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执沐颜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豪门少爷缠上了贺执沐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郁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坐姿随意,手指撑着额角,漫不经心地扫视他们。那双眼狭长冷锐,只一眼,就让几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都说完了?”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贺执今天是什么套路。难道是去跟老贺总进修了几天,学了唬人的气场,就想拿捏他们?那可真是异想天开!“若是我们拿下堰川水利工程这个标,集团少说获利几十个亿,也能帮助贺氏顺利转型,小贺总,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啊。”项目总经理张晋苦口婆心道。副总李睦也劝道:“这个项目我们考察了很久,由政府招标,能吃下这个项目的公司全国没有几家,只要我们参与投标,基本上这个项目就是我们的。”其他几位高层也纷纷附和。贺执松散地靠在黑色真皮沙发里,光影笼罩在他身后,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上辈子,也是这个节点。眼前这几...
《糟糕!我被豪门少爷缠上了贺执沐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坐姿随意,手指撑着额角,漫不经心地扫视他们。
那双眼狭长冷锐,只一眼,就让几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都说完了?”
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贺执今天是什么套路。难道是去跟老贺总进修了几天,学了唬人的气场,就想拿捏他们?
那可真是异想天开!
“若是我们拿下堰川水利工程这个标,集团少说获利几十个亿,也能帮助贺氏顺利转型,小贺总,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啊。”项目总经理张晋苦口婆心道。
副总李睦也劝道:“这个项目我们考察了很久,由政府招标,能吃下这个项目的公司全国没有几家,只要我们参与投标,基本上这个项目就是我们的。”
其他几位高层也纷纷附和。
贺执松散地靠在黑色真皮沙发里,光影笼罩在他身后,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上辈子,也是这个节点。
眼前这几位公司骨干拼命游说他拿下堰川水利工程这个标。
当时他年轻,也想在父亲病逝前,做出一番成就,让父亲能安心离开。
然而。
堰川水利工程是商业竞争对手和眼前这几位高层给他挖的坑。
项目是拿下了,耗时五年修建的大坝,因为偷工减料,在一年后被洪水冲垮,贺氏集团被问责,他被中央带走调查。
三个月后,他被放出来,贺氏集团几乎易主不说,奶奶病重去世,贺家老宅也付之一炬。
树倒猢狲散,过去奉迎巴结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沐颜始终如一地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陪他东山再起。
他以为,她必定是爱他的,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贺执收回思绪,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放在膝盖上的蓝色文件夹。
随着他简洁、有力的嗓音传来,办公室里充斥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行,这个项目交给原叔去做。”
原叔,原铭喆,他是当年唯一没有背刺过他的公司元老。
贺执相信他,再加上原铭喆性格严谨,处事认真负责,他经手的项目从未出过差错。
把这个项目交给他做,贺执不用担心有后顾之忧。
办公室里所有人,包括原铭喆在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贺执,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把这么大块肥肉甩给从一开始就不赞成竞标这个项目的原铭喆。
贺执摆了摆手,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将几位高层送走。
等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贺执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阳光落满他一身,驱散他周身的阴霾。
重活一世,他不会让遗憾再发生。
金秘书敲门进来,就看见贺执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衬衫,两手插在裤兜里,松着肩,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小贺总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贺总,财务部刚刚把近十年的财务报表送上来,您打算放在哪里?”
贺执转身,那一身松散的慵懒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眉目冷锐,“都送到我办公室来。”
“是。”金秘书应了声却没马上离开。
贺执眉梢轻挑,“还有事?”
“是太太那边,早上您送她去学校的时候被人拍到了,照片传到校园论坛上,有些言论不太真善美。”
贺执皱了皱眉,想起沐颜早上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不想被单方面勾着、牵着。
可鬼使神差的,好像被一道丝线轻轻拉扯,去关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
沐颜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到刚才贺执的那番话。
不是!
贺执怎么会比她这个要生孩子的人还清楚怀孕的流程?
难道他偷偷做了攻略?
看不出来啊!
“张嫂,我不怕。”沐颜打断张嫂的喋喋不休,她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我去吃叶酸了。”
贺老太太今天送来的药里有叶酸,她从嫁给贺执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吃,已经吃了九个月了。
她不怕生孩子。
哪怕贺执将过程说得十分恐怖,也比她被贺家退回去,落在姚婳手里强。
沐颜回房吃了叶酸,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她听见外间有动静。
她没在意,将头放在花洒下,刚冲完头发上的泡沫,就听见门响。
身后一股凉意袭来。
沐颜回头一看,瞧见贺执站在门边,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伸手遮了上面又遮下面。
“你、你出去!”
看着男人身上很快漫上一层水雾,依然用莫测高深的目光打量自己。
沐颜羞得直接蹲在地上,将滚烫的脸颊埋在胳膊之间。
这人到底要干嘛?
贺执靠在门边,眸中墨色深浓,看着袅袅水汽里不着寸缕的女孩。
她就像被剥了壳的小雏鸟,在他视线里瑟瑟发抖。
这样的她,带给他最原始的冲击,欲念来得又快又猛。
他几乎没有多想,顺着本能走过去,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体笼罩住她,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沐颜无处可藏,白皙的肌肤上镀了一层薄粉,她眼中多了一丝恼意。
“我在洗澡。”
贺执抬起手,指尖轻轻勾着她绸缎似的头发,拨到身后去。
她五官生得精致小巧,白净清透的小脸被热气蒸得粉润勾人。
他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含糊不清,“一会儿再洗。”
贺执似乎存着发泄的心思,并不温柔,整个过程既压抑又激烈。
沐颜本来还有话要问他,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偏偏他还不知餍足,在床上换着姿势又做了两回。
某人一夜七次,绝不掺假。
后来,贺执又抱着她去洗了回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脑袋一挨到枕头,就急不可耐地去梦周公了。
贺执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眼尾的红晕。他单膝跪在床边,倾身托住她脆弱纤细的脖颈,吻她发红的眼角。
湿淋淋的头发落了他满手,他眼眸微眯,披了衬衣去浴室,找来吹风机,坐在床边。
他开了最小的热风,一点点将她湿润的长发吹干。
沐颜一夜酣睡无梦,第二天睁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九点多。
她上午有课,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浑身的骨头就像被人拆了重组,又酸又乏。
床头柜上搁着一套衣服,是一条格子小裙子,一套粉色内衣内裤都放在上面。
沐颜怔了怔,身上清清爽爽的,很显然,贺执后来又抱她去清洗过。
她捞起衣服穿上,洗漱完出去。
客厅里,贺执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处理平板上的工作邮件。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瞥她一眼,目光在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停了几秒,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沐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拎起背包往玄关走。
张嫂急忙追出来,“太太,吃了早饭再走吧。”
沐颜站在玄关处换鞋,“来不及了,我早上有课,教授很凶,迟到了要扣学分。”
“是有点怕疼,不过张嫂说了,现在有无痛生产,到时候打一针应该不痛的。”
贺执望向她。
女孩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眼神有点呆,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神情透着几分茫然。
贺执的指尖下意识扣紧了杯身,他发现沐颜很有契约精神。
她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给自己设定的程序是生孩子,她就机械的去执行。
她甚至不会去想,她才20岁,就要给一个陌生男人生孩子有什么不对。
所以上辈子,她是不是也抱着这样的心态,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哪怕后来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她也从未想过要爱上他?
贺执忽然就很生气,他倾身,长臂越过流理台,捏着沐颜的下巴。
“你知道怀孕意味着什么吗?”
沐颜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有点茫然,“意味着什么?”
贺执残忍一笑,手指从她下巴往下滑,薄唇微讽地一牵。
“一旦孕囊在你子宫里开始着床,你就会孕吐,什么也吃不下,熬过了前三个月,你的肚子会像吹气球一样,每天都在膨胀。”
沐颜的小腹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一按,隐隐传来一股不适。
她红着脸要后退,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后颈。
两人以极亲密又极诡异的姿势靠得极近,近到沐颜瞬间被一股带有凉意的深沉气息包围。
“你……”
贺执冷厉地打断她,“等你怀孕七个月,肚子会鼓起来,那时候你的双腿会开始水肿,胎儿压迫你的脊椎和神经,你会开始腰酸腿疼,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沐颜错愕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如果不是确定以及肯定他是男人,她都怀疑他已经生过。
“等你怀孕八个月,你肚子上的皮肤开始长妊娠纹,你的肚子会大到你连脚尖都看不见,孩子还会在你肚子里闹腾,让你坐立难安, 你好不容易熬到卸货,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并没有,因为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贺执说:“你的身体会因为生孩子受到重创,难看的妊娠纹,松弛的小腹,变形的身材,你自己都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你就要学会当一个母亲。”
“沐颜,你做得到吗?”
沐颜的脸颊越来越白,她不曾去详细了解的过程,被贺执条分缕析地摆在她面前,她眼前仿佛都有了画面感。
说不恐惧是假的。
“你……”沐颜张了张嘴,只短促地发出一个音节,就说不下去了。
贺执盯着她的眼睛,残忍地打碎她的平静,“你没想过对不对?”
沐颜嗓子里像塞了一块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贺执退开,重新端起杯子喝完了里面的温水,嗓音似冰一样冷酷。
“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复。”
扔下这句话,他将杯子放回流理台,大步流星地走出厨房。
沐颜呆呆地坐在高脚椅上,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张嫂刚才一直把自己隐形,不敢打断他们的交谈。
这会儿看见沐颜明显受到惊吓的模样,又心疼又焦急。
“太太,生孩子没有少爷说的那么可怕,他吓唬你的。”
是不是吓唬,沐颜心里清楚。
“女人生孩子是本能,你看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等你怀上了就知道,没有那么复杂。”
张嫂生怕沐颜被贺执一番话吓出心理阴影,不停开导她。
沐浅浅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沐颜更丢脸。
沐颜适时装可怜,“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你的姐姐啊。”
“姐姐?”
沐浅浅一脸厌恶,“我姐姐是沐清清,你少来碰瓷。”
沐颜楚楚可怜地抹了下眼角。
“我知道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我一直在努力当个好姐姐,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好,还要这样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嘤嘤嘤……”
看她做作地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沐浅浅气炸了。
“你这个死绿茶,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别以为你装可怜,大家就会被你骗了。”
沐颜捂住脸,瘦弱的肩膀不停颤动。
“妹妹不喜欢我,肯定不是妹妹的错,是我这个姐姐做得不够好。”
围观的宾客看得都不忍心了。
大家都知道沐颜是沐建业原配生的孩子,原配还没死的时候,沐建业就带了三个情人回来养在家里。
原配一死,他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其中最有姿色和能力的姚婳续弦。
这位姚夫人可不是善茬。
她转正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另外两个情人在沐家过不下去,主动离开了沐建业。
后来更是把原配生的儿子养废了,据说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起不了床。
再看沐颜。
她在沐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连个小女孩都能欺负她。
还真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这小女孩敢明目张胆的给沐颜气受,还不是仗着她妈正受宠。
有人看不下去,仗义执言:“我这爆脾气,小姑娘,她是你姐,她不被丈夫喜爱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对对对,看你姐多不容易,在你面前低声下气的。”
“你要知道,要不是她妈妈病逝,哪有你妈现在的风光?”
“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要欺负你姐,姐妹就要相亲相爱。”
沐浅浅一脸吃屎的表情,被恶心的够呛。
沐颜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这辈子能相亲相爱的人只有哥哥沐迟。
沐浅浅气得大声辩解,“我妈妈有现在的风光,才不是因为她妈让位,而是我妈妈有本事,能抓住我爸爸的心。”
人群里嘘声一片。
“小三上位就是小三上位,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小姑娘,你三观都让狗吃了?”
沐浅浅一下子红了眼睛,回头看见沐颜事不关己地站在旁边围观,她才警觉自己被她算计了。
沐颜故意装可怜,模糊重点,让这些宾客都站到她那边,帮她说话。
而且还谴责她妈妈是小三上位。
她怒道:“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我爸爸跟我妈妈一见钟情,是她妈从中作梗,占着沐太太的位置好多年,要不是我妈妈对我爸爸情比金坚,早就被她妈拆散了。”
这话狗听了都摇头。
沐颜知道沐浅浅没脑子,经不起激,没想到她这么没脑子。
她话越多,越自曝其短。
众人蛐蛐得很大声,纷纷谴责沐浅浅,还让她把手机还给沐颜。
沐颜可怜巴巴,“你们别这样说妹妹,她只是蠢,并不坏。”
众人一阵哄笑。
他们原以为沐颜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没想到是扮猪吃虎啊。
有点意思。
沐浅浅气得直跺脚,她举起手机,“沐颜,你敢骂我蠢,好啊,你想要手机,自己去游泳池里捡。”
说完,她扬手一扔。
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扑通”一声砸进游泳池里。
紧接着。
更响亮的“扑通”声响起,水花四溅。
沐颜站在泳池边,假装慌张地看着在泳池里扑腾的沐浅浅。
“妹妹,你怎么掉下去了?妹妹,快来人啊,救救妹妹,她不会游泳。”
沐浅浅呛了口水,满脑子问号。
不是她把她推下来的吗,居然还搁那里装好人!
沐颜悄悄捂住上翘的嘴角。
刚才沐浅浅趁大家的视线盲区,想把她也推进泳池。
还好她反应快,先下手为强。
沐建业和姚婳闻讯赶来。
一阵兵荒马乱,沐浅浅终于被人救了上来,她奄奄一息地被沐清清扶回别墅换衣服。
四周围了不少人,沐建业今天算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发生了这样的事,搅了大家的兴致,他们纷纷告辞。
沐建业阴沉着脸,将宾客送走。
回到别墅,一楼客厅里灯火通明,沐颜坐在沐迟旁边。
沐迟刚才一直在楼上看着,知道沐颜没吃亏,他松了口气。
而沐清清姐弟三人坐在另一边,泾渭分明。
沐建业怒气腾腾地在上首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几个子女。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丢脸丢得全上流社会都知道,是嫌我们沐家的笑话还不够多?”
沐浅浅劈手指向沐颜,“爸爸,是她将我推进泳池的。”
“难道不是你扔我手机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沐颜说。
“你含血喷人!”
“你……”
“够了!”沐建业厉喝一声,“沐颜,浅浅还是个孩子,你当姐姐的,怎么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
沐颜攥紧了拳头。
沐建业偏心,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却依然感到愤怒。
十二年前,她八岁,被沐清清推进湖里,要不是哥哥跳进湖里救她,她早就淹死了。
而这件事的代价是,哥哥溺水,被救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
自那以后,沐迟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差,几次感冒发烧后,他病得连学都上不了,只能辍学在家中养病。
当年她让沐建业主持公道,沐建业轻飘飘一句沐清清不是故意的,就遮盖了全部。
她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心底发寒。
“她自己掉下去的,关我什么事?”沐颜冷漠道。
姚婳皱了皱眉头,痛心疾首道:“阿颜,浅浅年纪小,她若有哪里冒犯了你,你冲我来,别对她下手。”
沐颜冷笑,“当年我被你大女儿推进湖里的时候,比她还小。”
“又翻旧账是不是?”沐建业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没完了还!”
沐颜眼眶被恨意熏得通红,她死死盯着沐建业,“我就是没完,我哥还坐在轮椅上,凭什么害人精还活得好好的。”
“颜颜!”沐迟去拉她的手,怕她情绪太激动气着自己。
沐建业腾一下站起来,“你姐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还追着不放,怎么,你是想让她以死谢罪吗?”
“对,我就是要她以死谢罪!”
沐建业怒目圆瞪,“沐颜,你怎么变得跟你那个妈一样恶毒?你给我滚去小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今天的所作所为。”
沐颜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我的人,我看谁敢让她跪!”
“大舅子问这个做什么,你担心我跟沐颜离婚?”
沐迟摇头,气定神闲道:“不,我担心你们不离。”
刚才他特意观察了贺执与颜颜的相处,怎么说呢,如果男女对待感情信手拈来有等级的话,贺执是王者,而颜颜是青铜。
他随意一个举动,就能勾得颜颜芳心大乱,溃不成军。
这样的男人,于颜颜而言,那是祸水。
他宁愿她不识情滋味,也不愿意看到她吃爱情的苦。
贺执气笑了。
他千里迢迢赶回来想当救世主,人家当事人非但不领情,还成了打鸳鸯的棒槌。
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所以?”
沐迟静静地审视贺执,这个男人明明才22岁,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三个月后,我希望你和颜颜桥归桥,路归路。”
贺执眉梢轻挑。
这对兄妹俩不愧是从同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白眼狼,上一世,他到死才知道沐颜在演他。
什么对他百依百顺,从不拈酸吃醋,他还感叹她懂事识大体,结果她根本不爱他,又怎么会嫉妒?
而这一世,他想着改变沐迟早死的结局,让他们兄妹好好的。
结果呢?
沐迟要他跟沐颜离婚!
“我贺执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贺执微微倾身,唇边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沐大少,劝人离婚,当心遭雷劈啊。”
沐迟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定定地看着他,眉眼冷厉。
“在我看来,贺大少对颜颜还没有到非卿不可的地步,你看中的只是她与贺老太太的八字,能为你们贺家生儿育女。”
“这段婚姻因何存在,你我心知肚明,现在拿这个理由要求我离婚,沐大少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吗?”
沐迟搁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还有三个月,到时候请贺大少高抬贵手,放颜颜一马。”
贺执嗤笑,悠悠然道:“这是你给我们定的离婚倒计时么?”
“对!”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这个婚,你们到底离不离得掉!”
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沐颜推门进来。
她浑然未觉包厢里气氛诡异,踩着高跟鞋走到贺执身边坐下。
她瞧了瞧沐迟,又瞧了瞧贺执,“你们在聊什么呀,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凝重?”
贺执还没开口,沐迟先温柔的对她说:“聊了点男人之间的对话。”
沐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撒娇般问沐迟:“我不能听吗?”
“不能!”
沐颜遗憾地耸了耸肩,做完这个小动作,又想起什么,她立即正襟危坐,瞥了眼身旁的贺执,假装端庄优雅。
贺执可是她的财神爷,让他不高兴的事她绝不能做。
然而就是这一眼,她看到男人眼底那抹锋锐冷戾,阴沉的不像话。
她心里划过淡淡的不安,谁又招惹这位祖宗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沐颜一开始还努力活跃气氛,可是没人搭理她,显得她讲的几个冷笑话更冷。
后面她也老实了,默默吃东西。
一顿令人窒息的晚饭终于结束,贺执起身去付账。
沐颜终于逮到机会问哥哥,“哥哥,你和贺执吵架了吗?”
沐迟温柔地看着她,“没有。”
“那你们……”
“颜颜,哥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幸福而已。”沐迟忽然喟叹一声。
他这副破败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安排好沐颜的未来。
沐颜蹲在哥哥面前,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清苦的药味。
“哥哥,贺执送了我五套房产,明天我们去挑一套你喜欢的,你搬出来住好不好?”
沐迟眼底掠过一抹诧异,贺执居然出手这么大方,京市的五套房产,足以让颜颜在京市安身立命。
他伸出手,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哄她时一样,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
柔软顺滑的发丝滑过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他轻声说:“再等等哥哥,好不好?”
沐颜仰起头,不解地皱起眉头,“为什么要等?我们现在有房子了,我也会努力赚钱给你治病。”
沐迟叹息一声。
他的颜颜这么乖这么好,他又怎么忍心成为她的负累?
“颜颜,再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哥哥就搬出去跟你一起住。”
沐颜茫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要等三个月,现在不可以吗?”
头顶灯光落下,打在沐迟过长的额发上,遮住了他的眉眼。
那一瞬间,阴影笼罩之下,男人漆黑的眸中透着压抑的狠戾与疯狂。
因为有些人该死!
身后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穿堂风刮过,吹动她的发丝,沐颜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一回头,就见贺执抱臂站在门口,他眼尾略压,漆黑的瞳仁里有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嘴上这么说,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大步走进来,握住沐颜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沐颜站立不稳,跌进贺执怀里,瞬间被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包围。
她还穿着露肩礼服,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冰凉,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渗透进她的肌肤,她被他重新暖回了劲来。
贺执占有欲极强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不让她离开他分毫。
“走吧,大舅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沐迟的目光在贺执搂着沐颜的那只手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他开口,声线清冷,“有劳了。”
三人乘电梯下楼,走出粤菜馆,金秘书和司机都等在外面,路边停了两辆车,一辆劳斯莱斯,一辆宾利。
贺执吩咐司机,“陈叔,送沐大少回去。”
“好的,大少爷。”陈叔走过来推轮椅,沐迟回头冲沐颜挥手,“快回去吧。”
沐颜依依不舍地看着沐迟被陈叔扶上车,她不想哥哥回那个冰冷的家,恨不得将他打包带走。
贺执垂下眸,看见沐颜眼中的不舍,他轻啧一声。
本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大舅子死活,这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真的天人永隔。
他扶着沐颜的肩膀,弯腰拉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坐着等我。”
说完,他关上车门,大步走向后面的黑色轿车。
他站在车旁,神情傲慢地敲了敲车窗。车窗徐徐落下,露出沐迟那张异常苍白瘦削的脸。
贺执看着他,又生不起气来,怎么说他心理年龄都四十好几了,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他神情缓和下来,“大舅子,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倒是你,有这个时间操心你妹,还是关心关心自己。”
那一瞬间,沐迟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几分慈爱与怜悯。
他嘴角抽了抽,“你故意来挑衅我?”
贺执嗤笑,“一个小屁孩,我至于?不嫌掉价?”
沐迟:“……”
他比他还大一岁,说得好像他是长辈似的。
贺执靠在车门边,懒洋洋地支着长腿,语调散漫,“虽然你说话很欠,但你总归是我大舅子。我让金秘书给你预约了明天的全身检查,有病早点治,别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沐迟一怔。
贺执已经站直身体,朝前面的轿车走去,他边走边向后潇洒挥手,低磁的嗓音伴随夜风送进沐迟耳朵里。
“好好活着,有命在,比什么都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