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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开局黄巾起义张新张宁小说结局

三月流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至于刘秀中兴之后,本想承接前汉的土德,穿黄衣,结果百姓不认,于是东汉的服饰便以代表火德的红色为主。因此东汉官员的官服,都是上黑下红,代表着汉承秦制。衣服一样,那么区分官员品级的方法,便是看印绶。印很好理解,就是官印,类似后世公章一类的东西。绶,也叫绶带,是官服上的一种装饰,挂在胸前。上卿十二人,皆金印紫绶。秩比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比六百石以上,铜印黑绶。比二百石以上,铜印黄绶。老者铜印黄绶,秩在比二百石至比六百石之间,狐奴城内是此品秩的,只有县丞和县尉二人。县尉是武官,冠上有两支鹖(hé)羽分插左右,老者冠上无羽,因此张新猜测,他便是狐奴县丞。果然,那老者行到张新身前,开口说道:“狐奴县丞周元,见过将军,将军击贼辛劳,元在此代...

主角:张新张宁   更新:2024-12-2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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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新张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三国,开局黄巾起义张新张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月流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至于刘秀中兴之后,本想承接前汉的土德,穿黄衣,结果百姓不认,于是东汉的服饰便以代表火德的红色为主。因此东汉官员的官服,都是上黑下红,代表着汉承秦制。衣服一样,那么区分官员品级的方法,便是看印绶。印很好理解,就是官印,类似后世公章一类的东西。绶,也叫绶带,是官服上的一种装饰,挂在胸前。上卿十二人,皆金印紫绶。秩比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比六百石以上,铜印黑绶。比二百石以上,铜印黄绶。老者铜印黄绶,秩在比二百石至比六百石之间,狐奴城内是此品秩的,只有县丞和县尉二人。县尉是武官,冠上有两支鹖(hé)羽分插左右,老者冠上无羽,因此张新猜测,他便是狐奴县丞。果然,那老者行到张新身前,开口说道:“狐奴县丞周元,见过将军,将军击贼辛劳,元在此代...

《重生三国,开局黄巾起义张新张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以至于刘秀中兴之后,本想承接前汉的土德,穿黄衣,结果百姓不认,于是东汉的服饰便以代表火德的红色为主。

因此东汉官员的官服,都是上黑下红,代表着汉承秦制。

衣服一样,那么区分官员品级的方法,便是看印绶。

印很好理解,就是官印,类似后世公章一类的东西。

绶,也叫绶带,是官服上的一种装饰,挂在胸前。

上卿十二人,皆金印紫绶。

秩比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

比六百石以上,铜印黑绶。

比二百石以上,铜印黄绶。

老者铜印黄绶,秩在比二百石至比六百石之间,狐奴城内是此品秩的,只有县丞和县尉二人。

县尉是武官,冠上有两支鹖(hé)羽分插左右,老者冠上无羽,因此张新猜测,他便是狐奴县丞。

果然,那老者行到张新身前,开口说道:“狐奴县丞周元,见过将军,将军击贼辛劳,元在此代城中百姓谢过,还请将军饮此薄酒,稍去乏累。”

说完,周元躬身,将酒递到张新面前。

“县丞不必如此。”张新没有接,而是上前扶起周元,“新客居渔阳,自当为渔阳百姓做些分内之事,实是当不得此酒。”

见张新不肯喝酒,周元面色紧张更甚,“城中百姓闻将军击贼,皆备了些吃食用以劳军,稍慰将军麾下征战辛劳。”

张新观察着周元的神色,心中暗道:“这大冬天的出城送饭,是怕我大军进城扰民么?”

看来这些百姓并非自发出城迎接,而是周元组织来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吃了我的饭,就不好意思再抢我的粮了吧?

玛德,白感动了。

不过,张新倒也乐意卖周元一个面子。

他占领渔阳,是为了做出一番功绩,好让朝廷诏安,并不是来破坏当地生产的。

黄巾军中没有治民的人才,想要将渔阳治理好,还得依靠这些当地的官员。

一顿饭和狐奴百姓的民心,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必了,渔阳距此也不过三十里,我大军自回渔阳休整便是。”张新脸上笑道:“狐奴百姓方遭贼乱,家中粮食皆缺,这些东西还是留给百姓自己吃吧。”

果然,在听到张新的话后,周元松了一口气。

随后张新冲着后面的百姓喊道:“狐奴的百姓们,尔等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天气寒冷,还是快回家吧,这些吃食你们留着自己吃,过个好年哈!”

“将军仁慈!”

狐奴百姓闻言纷纷下拜。

“都起来,回家去吧!”

张新笑笑,转身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周元看着张新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仁义之师,仁义之师啊......可惜如此仁义之师,竟然是朝廷逆贼,唉......”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报!”

马上的黄巾斥候大声喊道:“大帅!上谷难楼率五千骑兵越过渔阳,将张帅包围了!”

“什么!”张新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

“上谷难楼率五千骑兵越过渔阳,将张帅包围了!”

听闻斥侯此言,周围百姓纷纷面露惊惧之色。

刚打跑乌桓,怎么又来了五千乌桓?

“坏了!”张新心中‘咯噔’一声,“那乌延定是趁着攻城之时,又派人去找难楼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我算到乌延会来,也算到乌桓人心不齐,能轻易击而破之,可我怎么就忘了在上谷那边留几个斥候呢?”

张新心中懊恼不已,若是早知道难楼出兵的消息,他夜袭完就收兵了,绝对不会带兵追得这么远。


“哈?”张新一楞,脱口而出:“奇变偶不变?”

“此言何意?”张宝疑惑道。

“没什么。”张新忙摇摇头,“将军方才何意?”

张宝将张宁抱了起来,说道:“我这侄女相貌生的还算不错,便许给你为妻吧,如此你便是大贤良师之婿了,他们自然无有不服。”

张新闻言一愣。

这小屁孩给我干嘛?

有刘华香吗?

“小姐今年才多大啊?”张新讷讷道:“再说了,新已有......”

“我又没让你现在就娶。”张宝打断道:“你家的那个女子我知道,大了你十余岁,做妾倒是可以,难不成你还想娶她为妻?”

张新看了张宁一眼。

古人对容貌的看重,丝毫不亚于现代人,一个人若是长得不好看,是很难得到他人认可的。

就比如曹操,在会见匈奴使者的时候,觉得自己长得太矮,不够威武,于是让崔琰假扮成他。

他宠爱曹植,也有曹植长得很好看的缘故。

张角能在十余年间聚众数十万,长相肯定差不了,张宁身为他的女儿,相貌自然是没的说的。

童养媳吗?

也不是不行。

反正黄巾这个烂摊子他都接了,也不差这一个小女孩。

“这......不知小姐是否愿意?”张新问道。

多娶一个女人,他倒是不介意。

毕竟好不容易穿越了,若是不能三妻四妾,岂不是白来一趟?

这点张新就很看不起有些穿越者,明明心里痒得不行,还非得装出一副纯爱战神的模样,想方设法的让老婆求他纳妾。

装锤子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大兄亡故,我便如同她父,又岂有不愿之理?”张宝将张宁放了下来,说道:“宁儿,来,见过你的夫君。”

“宁见过夫君。”小张宁乖巧道。

哦哟哟。

张新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萝莉到底懂不懂夫君是啥意思啊?

这可太刑辣!

“成婚之前,你还是......”张新想了想,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称呼,“就先叫我兄长吧。”

张宁看向张宝。

张宝点点头,“日后他便是你夫君,你需听他的话。”

“兄长。”张宁甜甜的唤了一声。

“好妹子。”张新摸了摸她的头。

“我等为地公将军贺,为小姐贺,为小张帅贺。”四将纷纷笑道。

“还叫小张帅?”张宝瞪了众将一眼,再次将张新拉到了主位旁。

这一次张新没有拒绝,顺势坐了下来。

四将对视一眼,起身离席,单膝下跪道:“我等见过大帅。”

这一拜,算是确定了主从关系。

张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都起来吧。”

“谢大帅。”四将起身。

“大帅之位已定,我无虑矣。”张宝对张新笑道:“突围之事,便由大帅发号施令吧,全城上下,包括我在内,都任由大帅差遣。”

张新闭上眼睛,脑中高速运转。

堂中众人见他如此,不敢出声打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新缓缓睁开眼睛。

“张牛角!”

“末将在。”

“着你领本部精锐一千,于今夜丑时前将城中所有工匠带到北门集结!”

“今夜就走?”张牛角闻言一愣,“阿新,这是不是急了点?”

“请张帅称大帅!”张新沉声道。

“是,大帅。”张牛角面色一凛。

“城中已无守城物资,突围之事宜早不宜迟。”张新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若再过两日,城中伤亡激增,恐怕就走不了了。”

“末将明白了。”张牛角抱拳道:“末将领命。”

张新点点头,“胡才!”

“末将在。”

“着你领本部精锐一千,多带木材以备渡河,丑时前于北门集结!”

“领命!”

“李乐!”

“末将在。”

“着你领本部精锐一千,护送诸位渠帅家眷,丑时前于北门集结!”

“领命。”

“左豹。”

“末将在。”

张新看向他,问道:“你麾下可有兵马?”

左豹的面色有些尴尬,“末将护着小姐自广宗突围而来,麾下士卒几乎都战死了,现在只有不到百人.......”

“既如此。”张新从怀中掏出兵符递给他,“你持我兵符至南门,调我麾下两千精锐于城中集结,多带些引火之物。”

左豹接过兵符,抱拳道:“领命。”

张新又看向张宝,“其余兵马,便劳将军统帅,丑时前务必在西门集结完毕。”

“便交给我吧。”张宝见张新调动有度,满意的点点头,“阿新,如今你既与我侄女定亲,又坐了这大帅之位,我便忝居长辈,给你取个字吧?”

字,又称表字,一般是在古代男女成年后,不便直呼其名,因此会取一个和本名意思相关的别名作为称呼。

通常来说,男子要在二十岁冠礼之后才会取字,张新穿越来的时候是十四岁,如今过去两年,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没有表字。

可如今他已是黄巾大帅,需要独当一面,再没有表字就显得很不合适了。

“全凭将军做主。”张新起身行了一礼。

“还叫将军?”张宝脸上故意露出不悦的神色。

张新挠挠头,“二叔。”

“嗯......”张宝沉吟道:“你名为新,意为去旧,清者,去浊也,以新去旧,以清去浊,汝之表字便为子清可好?”

“张新,张子清?”张新重复了一遍,“多谢二叔赐字。”

张宝取的这个字还是不错的,后世很多人以为张角三兄弟是农民起义军首领,就觉得他们也是没有文化的农民,这是不对的。

实际上他们是豪强出身,家中的条件不差,自幼都是饱读诗书的。

否则几个普通农民,怎么能忽悠到那么多人跟他们一起造反?

“我等为大帅贺。”张牛角等四将纷纷笑道。

“都去准备吧。”张新看向四将,“时间紧急,就莫要在这耽误了。”

“诺!”

众人应了一声,张牛角转身看向张宝,虎目含泪。

“将军......”

“生死有命,不必如此。”张宝微微一笑,“日后你需得好好辅佐阿新,不得怠慢!”

“谨遵命!”张牛角叩拜。

胡才、李乐等人亦是对着张宝叩拜。

待众将离去后,张宝将他的亲兵队长叫了进来,令其去城中调动兵马,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子清,陪我说说话吧。”


张新快马加鞭赶回前线。

左豹正率领大军,在渔阳城外列阵。

黄巾军阵后,工匠们紧锣密鼓的安装着云梯。

这些云梯的木料,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打造成零件,现下拼装起来,立刻可用。

渔阳都尉见黄巾大军来到,下令紧闭城门,同时让人去找太守,让他征集民夫守城。

不多时,属下来报,太守弃城跑了。

“太守跑了?”都尉一愣,“那长史呢?”

“也,也跑了。”

“啊?”

正在都尉呆若木鸡时,左豹领着五百黄巾来到城墙下。

“城里的汉军听着!”左豹大声喝道:“我家大帅说了,给尔等一个时辰考虑,若是开城投降,我军入城后秋毫不犯,若是负隅顽抗,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开城投降,秋毫不犯!负隅顽抗,鸡犬不留!”

五百黄巾呼声震天,城内郡兵闻言无不色变。

一连喊了十几声,左豹带兵退走。

“都尉,怎么办?”都尉身边的一名屯长问道。

“什么怎么办?”都尉怒道:“我等皆受国家厚恩,唯有死战而已!你速去找渔阳令,让他征集民夫守城!”

“这......”屯长面露迟疑之色,“我郡郡兵,大部都被邹校尉带去冀州了,现下城内只有二百郡兵,恐守不住啊!”

“莫非你想投敌不成?”都尉闻言大怒,拔出佩剑指着屯长,“临战之际乱我军心,你想试我军法呼?”

屯长无奈,只得去找县令。

没走几步,就见渔阳令带着数个小吏,快步上了城墙。

“下官拜见都尉。”渔阳令喘着粗气,行了一礼。

都尉一职秩比二千石,只在边郡常设,渔阳令秩千石,因此自称下官。

“你来的正好。”都尉说道:“蛾贼攻城,你速去征召民夫守城!”

渔阳令没有动,而是低声道:“都尉,要不我们还是降了吧......”

“是啊,要不降了吧。”渔阳令身后的吏员们纷纷附和道:“黄巾说了,开城投降,秋毫不犯,负隅顽抗,鸡犬不留啊!”

“你,你们......”都尉指着众人,“贼寇的话你们也信?”

一名小吏上前说道:“太平道导人向善,便是反叛后,亦未闻黄巾有屠城之举,望都尉明鉴。”

“是啊是啊。”渔阳令等人又道:“开城投降,尚可保全百姓性命,若是死守到底,纵然成全了都尉美名,可这一城百姓又当如何?”

众人躬身,齐声道:“请都尉下令,开城吧。”

都尉气得身躯一阵颤抖。

环顾四周,郡兵皆面带惊恐之色,毫无战意,渔阳令也不肯配合他动员民夫。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罢了,你们要降,那便降罢......”都尉长叹一声,将手中佩剑架在脖子上。“我受国家厚恩,誓以死报,岂能屈身降贼!”

言毕,自刎而亡。

......

一个时辰后,张新大军列好阵型,推着云梯,向渔阳进发。

大军很快便来到渔阳城下。

城门外,渔阳令带着大小官吏站在前面,身后是两排手无寸铁的郡兵。

张新见状,向张牛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带了几个人打马上前。

不多时,张牛角带着渔阳令等人来到近前。

渔阳令打量了一圈,见左豹威武雄壮,嘴角两道长须甚是飘逸,以为他才是大帅,行礼道:“下官邓兴,见过大帅。”

左豹一愣,忙指着张新说道:“县令误会了,我非大帅,他才是大帅。”

“这支黄巾竟是一个娃娃做主?”

邓兴看着张新那还略微稚嫩的面庞,心中惊愕,面上却是行礼道:“下官眼拙,还请大帅恕罪,不知大帅如何称呼?”

张新看向张牛角。

张牛角点点头,示意这些人已经搜过身了,身上没有利器。

“县君不必如此。”张新下马,上前扶起邓兴,笑道:“在下张新,字子清,我大军远道而来,就劳烦县君安置了。”

“不敢,不敢。”邓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只是城内的郡兵军营,只够一千士卒居住,大帅麾下兵马众多,恐无法尽数安置,不如下官就在城外划出一块土地,以供将军筑营如何?”

“现下天寒地冻,土质坚硬,如何筑营?”张新沉吟道:“这样吧,县君可令城中百姓为我军腾出一些居所来,愿意腾出居所的,我补五千钱给其家。”

“待到春暖花开,土质松软时,我再令大军在城外筑营,归还百姓居所,如何?”

黄巾士卒在风雪中行军二十多天,不少士卒都生了冻疮,张新可不舍得让士卒们在这种天气去筑营。

邓兴闻言面露难色,“可这些百姓若是腾出了居所,他们又该住哪里?”

“县君可令他们住到其他百姓家中。”张新说道:“若有愿意接收的,我亦补两千钱给其家。”

“这......好吧。”邓兴行了一礼,“还望大帅进城后恪守诺言,勿要扰民。”

平心而论,张新给出的这个方案已经很不错了。

汉时普通百姓的收入,一年到头能看到也就千钱左右,张新给他们补五千钱,基本相当于五年的收入了。

把家租给黄巾住两三个月,就能得到五年的收入,邓兴相信还是有不少百姓愿意的。

“那是自然。”张新点点头,喊道:“张牛角。”

“末将在。”

“传我军令,士卒进城之后,无我命令不得出门,违令者斩!”

“诺。”张牛角领命,传令去了。

“杨毅。”

“末将在。”

“入城之后,你率一队人于城中巡逻,若见我军士卒扰民,不必报与我知,就地斩首!”

“诺!”

下完军令,张新看向邓兴,微微一笑,“县君觉得如此可好?”

“大帅仁德。”邓兴由衷赞叹道,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黄巾的这个小大帅,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不仅严禁自己的部下扰民,甚至借住百姓居所,还愿意给钱补贴,便是大汉朝廷的禁军,也没有这般军纪吧。

“那便进城吧。”

张新让左豹带人控制住那些郡兵,又让张牛角进城接管了城防,这才在邓兴的陪同下进入城中。

“终于有个安身之地了。”张新看着眼前这座略显破旧的城池,心中喜悦。

这里,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你干嘛?”关羽一把抓住张新的手。

突然一只小手又抓住了他的手。

“休伤我主!”

关羽侧目看去,只见王猛一脸怒气,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阿猛,不得无礼。”张新强忍着手腕疼痛,轻声呵斥,又对关羽笑道:“君英雄无敌,岂能任由血渍污了面容?”

关羽一愣,下意识的松开手。

恍惚间,他似乎在张新的身上看到了刘备的影子。

遥想当初,他与刘备初相识时,刘备也是这般对他关怀备至。

刘备对麾下的士卒很好。

而眼前的这个黄巾大帅,对麾下的士卒也很好。

从刚才到现在,满嘴念的,也都是为黄巾士卒讨一口饭吃。

刘备很仁义,平时若是有人犯了什么过错,大多都是一笑了之。

这个大帅也很仁义,明明自己是来刺杀他的,他不仅不怒不恼,还面带微笑的为自己擦脸。

嗯?

对哦。

我是来杀他的!

关羽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夺下张新手中的面巾。

“怎么了?”张新吓了一跳。

关羽面部一阵纠结。

“某自己来。”

张新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关羽擦脸。

等到关羽擦干净了,张新再让王柔把酒肉送进来。

“以后莫再送酒肉了。”关羽偏过头去,“你是一个义士,关某杀不得你,你走吧。”

张新闻言,以为已经解开了关羽的心结,连忙趁热打铁。

“不知关君日后作何打算?”

“某无甚打算,大帅要杀便杀。”关羽神色一黯,“若是大帅不愿杀某,某自去寻一地,了此残生。”

下曲阳之战后,汉军留在原地休整,关羽便在营中,等待着朝廷的下一步战略。

十二月初,雒阳的圣旨到了,刘宏给他们这些义勇军赏赐了一些钱财,随后命令他们就地解散,各归本郡。

张飞按照命令,领着剩余的义从要回涿郡。

关羽自知与张飞不是一路人,见朝廷无意再战,也不和张飞商议,悄悄离开,打算独自一人找到先前那支黄巾军,刺杀其首领,为刘备报仇。

离去时,只有那名被他救下的义从跟在身边。

关羽一路打听,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确定了黄巾的位置。

刚到渔阳,就见黄巾正在和乌桓厮杀。

关羽登高远望,见难楼身边人数不多,黄巾又陷入劣势,遂在战场边缘找了两匹无主的战马,与那名义从一起朝着难楼杀去。

不管怎么说,反正不能让乌桓人赢,乌桓若是赢了,渔阳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民族大义和个人恩怨,他还是分的清的。

随后,关羽斩杀难楼,并借由难楼的人头,成功的接近了张新。

原本按照这个趋势,刺杀张新是件十拿九稳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新一听到他的名字扭头就跑,不仅让本来十拿九稳的刺杀失败,还让他为黄巾所擒。

再加上那名唯一跟着他的义从也战死了,关羽顿时万念俱灰。

可没想到,张新不仅不杀他,还让人好酒好肉的伺候他,这让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只要人活着,总会有机会。

然而今日张新的一番话,却让关羽再也升不起杀他的心。

杀了张新,不仅天下少一义士,更重要的是,那些黄巾没了他的约束,怕是会为祸乡里。

而渔阳百姓,也会失去一位能够庇护他们的人。

贼酋在前,却不能为主报仇,还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人?

于是,关羽便起了隐退之心。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张新军行至黄阳亭地界。

黄阳亭是钜鹿郡和中山国的交界处,东连安平,西通常山。

从这里往北十里,就是中山国的汉昌县,西北六十里是毋极县,东边百里是安平国,是个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

这里的林木很多,由于兵祸,附近的百姓早已逃亡殆尽,路上的落叶无人打扫,在地上堆得厚厚一层。

张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下令道:“命左豹、胡才、李乐领三千兵马,护送工匠和家眷先去毋极,待取了毋极之后,派人去往甄氏家中借粮。”

“大帅。”一旁的张牛角不解道:“前面十里就是汉昌了,我军为何不先去汉昌休整一番?”

“士卒们鏖战一夜,水米未进,又行了这么久,早就疲惫不堪了,若是不能早些寻到粮草,恐有哗变之危啊!”

张新看向他,说道:“汉昌距下曲阳不过四十里,骑兵一个时辰可到,我军若是进了城,皇甫嵩派骑兵来追,如何出去?”

“告诉士卒们,再坚持一下,到了毋极之后,有大餐。”

“诺。”张牛角挠挠头,“那末将做什么?”

张新指了指脚下的落叶,“你与我领两千兵马,就在此地设伏,再赢他一阵......”

下曲阳西。

张宝领着千余残兵据守在一处土丘上,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汉军,不断向土丘发起着冲击。

皇甫嵩站在远处的高地,看着被围困在中央的张宝,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昨夜下曲阳大火,即便隔着二十多里,他都能看到城内那冲天的火光。

出于谨慎,他没有冒险在夜间派出援兵,而是派了几个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但直到现在,斥候都还没有回来。

“宗员那边到底如何了......”

正在皇甫嵩心神不宁时,亲兵来报,宗员的斥候过来了。

“快传。”皇甫嵩神色一振。

亲兵领着两名斥候过来。

一名斥候是宗员半夜派来的,那时夜黑看不清路,他骑马也不敢走的太快。

另一名斥候则是宗员赶到北门后派出来的,那时天色已亮,他一路疾驰,竟是和前一名斥候差不多时间到。

二人轮流向皇甫嵩汇报了情况。

当听到北门有五千黄巾扬长而去时,皇甫嵩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张宝的麾下何时出了如此能人?快,传李傕,郭汜!”

很快,李傕、郭汜来到皇甫嵩处,抱拳道:“不知将军唤我等前来,有何军令?”

皇甫嵩简单的将情况说了一遍,“宗员正在北门修建浮桥,你二人速领本部骑兵,从那里过河追击贼军,贼军未携辎重,必在汉昌劫掠,尔等赶到后,若贼军已入城,可把守要道,等我大军来援!”

“诺!”

待二人走后,皇甫嵩又传令,让前线加紧进攻。

汉军不断冲击着土丘,张宝身边的士卒也越来越少。

一千、八百、五百、三百......

半个时辰后,护军司马傅燮(xiè)提着张宝的首级来见皇甫嵩。

“将军,贼亡矣!”

傅燮将张宝的首级献上。

皇甫嵩看也没看,叹了口气道:“这是个假张宝。”

作为一名老将,皇甫嵩也做出了和宗员一样的判断,认为张宝在北门的那支黄巾精锐中。

毕竟自古以来,还未曾听过主将率主力掩护偏师突围的。

“假张宝?”傅燮一愣,“将军,这是真张宝啊!此人临死前,周围的士卒皆悲呼地公将军,随后自刎,若是假张宝,岂能如此?”

“哦?”

皇甫嵩闻言精神一震,忙令人带了几个黄巾俘虏过来仔细辨认。

问了好几个俘虏,他们都说这就是张宝。

皇甫嵩还是不放心,又取来朝廷的画像仔细比对。

许久,他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张宝!

“好,好,好!”皇甫嵩的声线略微有些颤抖,“诸君,黄巾之乱,定矣!”

“我等恭贺将军。”众将纷纷笑道。

皇甫嵩亦是哈哈大笑。

半年鏖战,转战数州,终于在今日落下帷幕。

只不过皇甫嵩的心里还有些疑惑,北门的那支黄巾里到底有什么人,竟然能让张宝舍命掩护?

另一边,李傕、郭汜领着千余骑兵,越过宗员搭建的浮桥,一路疾驰。

行至黄阳亭时,那厚厚的落叶下突然升起许多绊马索。

李傕领兵在前,猝不及防下摔了个狗吃屎。

前面的骑兵一摔,后面的骑兵拉不住马,亦跟着撞了上去。

一时间不少骑兵纷纷落马,汉军大乱。

“杀!”

张新一声大喝,道路两侧的落叶中突然站出许多黄巾。

这些黄巾手持石块疯狂向汉军投掷,随后又将手中的长矛掷了出来。

汉军被砸的七荤八素,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被长矛贯穿。

前面的黄巾投完矛后,后面的黄巾又杀了出来,将汉军前部的骑兵团团围了起来。

张新手持长矛,徒步朝着李傕杀了过来,从刚才开始,他就盯上这个汉军主将了。

“郭多救我!”李傕吓的亡魂皆冒。

张新大步上前,正欲一矛刺死李傕,突然耳边风起,长时间战斗的直觉让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

郭汜的刀锋贴着张新的鼻尖划过。

张新连忙后退几步,再看李傕,已经被郭汜拉上了马。

郭汜载着李傕,一路冲杀出去。

“撤!撤!”

李傕疾声大呼,后方的汉军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

张新见状连忙大呼,“降者不杀!”

那些摔在地上,还在抵抗的汉军骑兵闻言,纷纷放下了武器。

打扫战场,这一战杀了汉军三百多人,除去那些死了和无法医治的战马,共得好马三百余匹,俘虏汉军五十余人。

而黄巾自身的损失微乎其微。

张新十分开心。

马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无论是耕种,运输还是长途旅行,基本都离不开马匹。

普通的马都如此宝贵,更别说战马了。

“发财了,发财了......”

张新不断的抚摸着李傕的那匹战马,笑的合不拢嘴。

这匹正统的西凉战马十分神骏,比他原来的那匹马要好多了。

打扫完战场,张新下令全军前往汉昌。

汉军的骑兵虽退,但尚有步卒在后,左豹他们带着家眷和工匠,走的不快,他必须在汉昌替他们吸引住汉军。

行不数里,天空突然飘下雪花。

张新感受着落在手心的冰凉,哈哈大笑。

他知道,汉军不会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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