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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结局+番外

榛子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大哥,这是干啥?”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陆阳只笑...

主角:陆阳白莲花   更新:2024-12-26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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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白莲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大哥,这是干啥?”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陆阳只笑...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

“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

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

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

“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

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

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

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

“大哥,这是干啥?”

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

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

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

陆阳只笑了笑,这年头大部分农村人都指着种地、养殖过活,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忽视了外面日新月日的发展。

这是时代腾飞的年代,只要抓住时代红利,就能一飞冲天。

四小时后,他们赶到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些调料后,就先去了附近的商业区。

前世他“落榜”后,他表叔曾和陆建军说让他来县里服装店打工。

但陆建军不同意,因为去砖厂赚得更多。

陆阳很快找到了表叔说的那家丽佳人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正站着个三十来岁,满头卷发,涂着红唇,时髦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同志,您这还招卖货的吗?”

陆阳走到门口,客气地问。

楚香玉上下打量了下陆阳,冷淡道:“我优先招女同志。”

“我是帮我同乡问的,她十九岁,很漂亮。”

楚香玉想了想说:“昨天才招了一个,暂时用不着,不用我半个月后要开个分店,你让她过来试试。”

陆阳连忙道谢,然后带着陆星朝肉联厂赶去。

他们在肉联厂门口支好摊子,就开始调配料汁。

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他也只用了醋、少量白糖、辣椒面、盐,这些基本调料。

旁边还有几个卖包子、混沌的摊位,都等着厂里的工人下班。

这年头工人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厂子一下班,陆阳立刻大声喊道:“凉皮,四分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

陆星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很快就有个小孩凑过来,嚷着让他妈给他买。

陆阳给孩子盛了一碗,特意少放了点辣椒笑道:“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孩立刻抢过去吃了一口,砸吧着嘴说:“滑溜的,妈,你也尝尝!”

小孩的妈妈也尝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辣椒!”

“好嘞。”

陆阳笑着给女人盛了一碗,这次多放了些辣子。

他前世在面馆打过工,会调不少调料,要不是没本钱,他都想立刻自己开家面馆。

“还真......卖出去了!”

陆星在旁边看的人都傻了,他以前觉得赚钱老费劲了,但看他哥赚钱好像不是很难。

夏季暑热,正是吃凉皮的时候,不到两小时,一大桶凉皮就卖光了。

回去路上,他们又跑黑市跑了趟面,没面票比在供销社买的要贵点。

但陆星依旧非常兴奋,激动地抱着钱说道:“哥,赚了十六块!”

“咱明天还来卖凉皮!”

陆阳心情也不错,现在摆摊暂时没摊位分,也没人挑剔什么卫生问题,这生意暂时还能做下去。

晚上七点,陆星和陆阳干活了门房,陆母和陆月都没吃饭,正拍着蚊子等他们回来。

陆星刚进门就激动地跳起来喊道:“妈,小月,我们今天卖凉皮赚了十六块!”

“明天我们还去!肯定能把学费赚回来!”

“大哥给丽丽姐买东西花了四块,不过丽丽姐那么好看,大哥要是能娶她也值当!”

陆母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小点声,嗓子都喊哑了,真的假的?”

陆星咧着嘴将那十二块全塞到陆母手里,陆母顿时一惊:“这么多钱,都抵县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陆母反复数了数,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阳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有些惊讶。

村里人提起陆星和陆月,都说他们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陆星从来没这么欢脱的时候,就连陆月也抿着嘴一直笑。

他将面放在木架子上说:“先吃饭吧。”

陆母一拍手说:“咱搬家都没暖房,我去烙几张葱油饼吃!”

陆星立刻咽了口口水,陆月也眼巴巴的盯着陆母,这让陆阳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条件太差了,没啥吃的,吃个葱油饼都和过年似的。

陆母特意放了一勺荤油,饼放进锅里翻了个个,香味立刻在整个小屋弥漫开。

金黄的葱油饼烙好后,四人围在灶台边,在葱油饼里涂了点大酱,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星几口吃掉一张,又去抓第二张。

“没人和你抢,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烙,别噎着!”

陆母连忙给他倒了碗水,笑着说。

陆星抓起第二张饼咬了一口,愤愤道:“奶总嫌费油不让烙,但你真烙饼了,他们吃得最多!”

“我上次吃葱油饼还是去年初二,就吃到半张,爹就骂我是饭桶!陆耀吃了两张,爹还催他再吃一张!”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阳:“大哥好像一口都没吃着。”

陆阳嗤笑一声道:“就你抢了半张,咱妈、月儿和我一口都没吃着,每年不都这样吗?”

陆星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口葱油饼,像发狠一样。

陆月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亮晶晶的。

陆阳安慰道:“以后想吃啥咱们就买啥,再没人和咱们抢。”

四人这边一片和谐,陆家却是愁云惨淡。

陆老太太扶着腰靠着门框,当啷一下将猪食桶摔在地上。

“关秀芹,别装死!饭怎么还没好?你想饿死我呀!”

陆老太太尖锐的怒吼声传到厨房。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

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

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

“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

“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

“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

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

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

“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

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

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

陆星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大爷会逼着咱们回去呢。”

陆阳摇头:“大爷又不是咱家人,人家只会劝劝,劝不动就算了,逼咱们回去对他又没好处。”

陆母捡了些柴回来后,几人就一起动手忙活晚饭了。

夜深人静后,关秀芹和陆建军在仓库门口碰头,委屈道:“你啥时候把田招娣带回来?我都快被你妈打死了!”

说着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陆建军一见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连忙哄道:“陆阳那小畜生像变了个人,不止发现小耀顶替了他的大学名额,还猜到......咱俩的事。”

关秀芹吓得眼泪差点没憋回去,这丑事要是传出去,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她满眼含泪地问:“那咋办?你想想办法呀!”

陆建军柔声说:“只要咱们咬死不承认,他也没招。”

“明天我去趟田家村,田招娣的那两个弟弟都得靠我在供销社多买点化肥!”

关秀芹破涕而笑,轻轻用拳头锤了下陆建军的胸口,又连忙帮忙揉了揉:“打疼了吧?”

“老疼了,你得补偿我。”

陆建军抓住关秀芹的手,拉着她迫不及待地走进小仓房。

仓房门关上后,陆耀从角落走出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陆建军的儿子。

但他从来不把陆建军当爹,因为他永远只能叫陆建军大爷!

陆耀深吸了口气,心中生出无尽的怨恨。

陆阳那个贱种就该给他当牛做马,他凭什么脱离他的掌控?

陆建军也是个蠢货,陆阳都知道这么多要命的事,他居然只想着将田招娣逼回来,没打算对付陆阳!

陆耀嘲讽地笑了笑,立刻去厨房拿了一大桶豆油,借着夜色出了门。

夜黑风高,陆耀耐心地躲在角落,等着门房里的油灯熄了半个小时,才悄悄靠近门房。

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但周围太黑,他一脚踩在门房旁边草丛的老鼠夹上。

啊——

陆耀疼得直接叫了起来,陆阳听到声音立刻起身,飞快朝着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正好看到陆耀真坐在地上,一脸扭曲的掰着脚上的老鼠夹。

陆阳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我满头是汗。

等陆耀将老鼠夹从脚上掰下去丢在一边后,已经疼的发抖了。

陆阳看着旁边拿桶豆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孙子想烧死他们!

他冷着脸说:“你是放火的!”

陆耀当然不可能承认,他抽着冷气说:“我就路过不行吗?你特么有病在地上放老鼠夹!”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不放老鼠夹,怎么夹住你这只大耗子?”

“我就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提起那桶豆油,呵斥道:“滚,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提着豆油,脚步飞快地进了门房,将门锁上了。

陆耀气得发疯,但他的脚疼得厉害,真怕脚被夹断了,他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郎中看伤,不敢耽搁。

陆阳将豆油放在地上,转过身发现陆母也起来了。

“刚才谁呀,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陆母扫了眼豆油,奇怪道。

陆阳脱了鞋,躺在炕上平静道:“大爷给送的,白天人多,就晚上送来了,睡吧。”

陆母点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阳盯着窗外漆黑的月色,眼神越来越冷。

他其实挺想一直自立门户的,但现在看来这不可能,陆家会一直捣乱,他们得找个更稳妥的住处。

他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天亮后陆阳平淡道:“我去老于叔家一趟,看他们愿不愿意租咱们一间房子。”

他低估了陆耀的狠毒和大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凌晨五点多,陆阳就带着陆母和陆月走到老于叔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很快老于叔拉开门探头瞅了眼他们问:“你们造这么埋汰呢?”

陆阳客气道:“我们暂时没地住,能不能租您家的房子?”

老于叔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县里去了,老两口守着四间房子,而且都是厚道人,陆阳才首选了这家。

“乡里乡亲的,不用给钱,尽管住!”

老于叔拉开门招呼他们进去,还责备道:“你们住哪不好非去住门房,那得邪得很。”

他们收拾完屋子,在老于家吃完饭,陆阳正打算去买生活用品,老于家就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国强刚进院子,就声音尖锐地喊道:“大姐,你太能作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闹脾气了!”

陆母满脸苦相,攥着衣角,像被老师训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田国富直接上前扯住陆母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扯,陆母被扯得直踉跄。

田国强冲着陆月呵斥道:“还愣住干嘛?赶紧收拾东西!”

陆阳冷着脸喊道:“我们分家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建军一起过,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田国强撸起袖子喊道:“臭小子,损不损?你妈一直窝囊,肯定是你撺掇你妈分家的!”

“你这种孽障走出去都让人戳脊梁骨,缺了大德了!”

陆阳一声没吭地走到田国富身边,把他推到一边,冲哭天抹泪的陆母说:“你进屋继续收拾吧。”

陆母捂着脸,匆匆往屋里走。




五十多岁的老头冷着脸说:“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二叔没得早,你家没分家,互相帮衬应该的,陆耀和陆晴都考上了大学,你现在供他们,以后他们肯定也会拉你一把的!”

陆阳冷笑:“老叔,按理来说咱们也是一家人,要不你供陆耀和陆晴吧,以后让他们拉你后人一把。”

“咱们村有多少父母连个初中都不让孩子读完,父母对孩子都可管可不管,凭啥非得逼着我供陆耀和陆晴,他们又不是我生的!”

五十多岁的老头气鼓鼓的指着陆阳:“你扯我头上干嘛?说的是你的事!”

陆阳被气消了:“你还自称是个文化人,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我这么年轻,为啥不攒钱娶媳妇,而是去供堂妹堂弟上学,我脑子又没进水!”

“退一万步说,我还有亲弟弟妹妹,我有那钱给一母同胞花不好吗?”

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摆手:“你爱咋滴咋滴,我说不过你,也懒得管!”

于婶子叹了口气:“小阳,你又没房又没地,咋活?”

“别闹了,该咋过咋过吧!”

陆阳面无表情:“我这么个半大小子,还是高中毕业,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我娘干活是把好手,脾气也好,肯定也能养活自己,我们咋得都能过下去。”

“你们该担心的是陆家剩下这四个主子,离了我们,他们肯定得过的鸡飞狗跳!”

这时陆星背着书包跑过来:“大哥,都收拾完了,走吧!”

陆星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老太太怒道:“小畜生,你爹娘都要分家了,你还笑!”

陆星吓得抖了下,缩到陆阳的身后。

“他当然笑了,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陆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陆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直骂孽障,其他村里的人也只能劝劝,陆建军都松口了,他想走其他人拦不住他。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满脸不赞同,尤其是刚才说话的老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陆阳满不在意,招呼他们穿过人群就走。

陆母背着个包,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明显又被陆建军打了。

但她毫不在意,紧紧握着陆月的手,茫然地问:“咱们上哪去?”

陆阳早有打算,平静道:“村西边不是空着个房子吗?”

陆母吓得差点都跳起来:“那房子......闹鬼!”

特殊时期时,有户财主全家上吊,死前烧了宅子。

村民只救回一间门房,有人不信邪住进门房。

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家女人就喝药死了,村里人路过都绕道走。

“没事,我能压住!”

陆阳勾了勾嘴角说,前世陆阳也对那房子犯怵,但他都死过一次了。

这房子要真有鬼的话,他都想和这家鬼唠会嗑。

陆母将信将疑,陆星和陆月也都满眼恐惧。

只是三人依旧坚定的跟着陆阳,谁也没后悔分家。

门房位置很偏,常年闲置落满了灰。

“挺好,房顶没漏。”

陆阳看了看头顶,笑着说。

这门房面积最多三十来平,里面所有的东西早被打砸抢光了。

“还真去鬼屋住了,这小子用不上三天就得吓跑回去,真是欠收拾!”

有人远远地看到他们搬进鬼屋,都不由得咋舌,在一边指指点点,都觉得他们住不长。

陆阳装没看见他们,低声说:“我去买点日用品,你们先收拾。”

陆母点了下头,招呼陆月和她一起收拾东西,陆阳拉着陆星一起出了门。

等他们回来时,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门口正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

“丽丽!”

陆阳心情十分激动前世因坐牢而错过她,是他最大的遗憾。

陆阳一生最恨的就是陆建军和程耀祖,一个毁了他的人生,一个毁了姚丽丽的人生。

前世就在两个月后,姚丽丽他爹收了村里赖子程耀祖一百块钱,纵容程耀祖把姚丽丽玷污了。

姚家逼着姚丽丽嫁给程耀祖,姚丽丽被逼得投河,陆阳救了她。

姚丽丽听到他的声音,歪着头爽朗地笑了笑说:“你咋哭了?”

“看见你激动的,太久太久没见到你了。”

姚丽丽大笑了几声:“你奶说你疯了,我还以为她胡说。”

“咱们上周还一起摘蘑菇,这才过去几天?”

“你家的事也别太往心里去,分出来也好。”

姚丽丽说着靠近他,低声道:“我老叔家有空房子,你们要在这住不下去,我和他说一声,你们搬那去住。”

“我早看不惯你爸偏心陆耀和陆晴,以后没你们干活,看他们怎么过日子!”

陆阳苦涩一笑,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落魄的样子。

平复了下心情,陆阳冲屋里喊了声:“妈,我们去唠会嗑。”

陆母满眼笑意:“快去吧,丽丽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婶给你烙葱油饼。”

姚丽丽笑了笑,和陆阳一起走到角落。

陆阳立刻问:“程耀祖是不是在纠缠你?”

姚丽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赖子和我爹说要娶我,恶心死我了。”

陆阳愤恨地说:“他们要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你肯定会栽他们手里!”

姚丽丽抖了一下,眼中闪过惶恐和无措:“那赖子确实不要脸。”

陆阳认真道:“别怕,我会帮你。”

“我去县里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你出去工作,无论他们找啥借口,你都别回来。”

姚丽丽局促道:“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陆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长得好,性格好,肯定行的。”

“何况这就是个过渡,你爹和程耀祖都不会罢休,咱们得找机会让程耀祖狠狠的吃个亏!”

姚丽丽眼中闪过笑意,干脆道:“要是能在县里赚到钱,我请你吃饭

“你们也没啥余粮,我就不蹭饭了,和田婶子说一声,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陆阳一直盯着徐丽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匆忙回了门房。

晚上一家四口借着月光,蹲在地上啃着窝窝头和咸菜,谁都没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

如果没分家,陆阳已经去搬砖了,陆母和陆月正忙喂猪、洗衣做饭刷碗,陆星得去割猪草,喂鸡喂鸭。

关键是活都是他们四个干,好处他们半点捞不着。

“阳子,你大凤婶子家缺个放羊的,你去不去?”

陆母忧心忡忡地盘算起来:“我带着星星和月儿去帮人干些农活,日子总能维持。”

陆阳早盘算好了,笑道:“给旁人干苦力能赚几个钱?明个我去县里摆摊赚钱。”

“这两个月我赚的钱得攒起来,给他们交学费。”

陆母犹豫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快半夜时,趁着陆星和陆月都睡着了,陆母凑到陆阳身边。

“阳子,供两个孩子上学有些吃力,要不别让月儿读书了。”

“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家比啥都强。”

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供得起他俩,月儿比星星成绩好,她只要肯学,我就一直供她。”

“而且我没打算放弃学业,明年我还要再考一次,考个比海市大学更好的学校。”




葛三大笑道:“这有啥不好?从小到大他爹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张口孽障,闭口畜生,不像父子,更像仇人,分家更好!”

林红山叹了口气,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门口。

陆阳推开门招呼道:“快进来。”

“星星,你去吃饭吧,我买了只鸡。”

陆星却不愿意,关好门走进来固执地坐在陆阳身边。

葛三拍了下陆星的脑袋:“你小子又不能喝酒,玩你的去!”

林红山无语地看了眼葛三:“阳子这次叫咱们来,肯定是有别的事。”

“你突然分家,到底因为啥呀?”

陆阳给他们倒了酒,招呼先吃饭。

酒过三巡后,陆阳简单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葛三脾气暴躁,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

“你分家就对了,以后都别和他来往了,既然他那么钟意陆耀,那就让陆耀当他儿子吧!”

林红山叹了口气,他就说陆阳这么好的性子,怎么会干出分家的事。

陆阳拿出了他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递给了林红山说:“想办法把信放进陆耀的口袋。”

“三儿,这两瓶就你带着,把陈耀祖灌醉,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葛三拿着两瓶酒,摸了摸鼻子说:“陆耀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地里玩得花着呢。”

“我出来之前还听说他要去程耀祖家赌钱,大山,咱们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

林红山点了下头,抓起那封信起身迅速离开。

陆星想了想,跟着跑出了门。

陆阳迅速起身,趁着夜色悄悄顺着后门溜回陆家。

后院静悄悄的,只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仓房传出来。

陆阳凑到仓库门口听了下,立刻听出是陆建军和关秀芹在里面。

他试探着拽了下门,没想到这两货竟然没锁门,肯定是在这幽会太多次都没被发现,他们就觉得不会出事了。

陆阳趁着他们奋战时,摸黑把他们的衣服拿到外面,将仓房的门从外面锁死。

他来陆家就是为了拖住陆建军,目的达成之后,他立刻带着衣服离开。

找了个偏僻角落把两人的衣服都烧掉后,陆阳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朝程耀祖家赶去。

此刻程耀祖已经被葛三给灌醉了,他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去茅厕放水。

走到半路时,正好看到一瘸一拐的陆耀走进来。

“你咋和鸭子似的,脚咋弄的?”

程耀祖向来口无遮拦,直接指着陆耀就嘲讽开了。

陆耀本来心情就差,冷着脸懒得搭理他。

程耀祖来了脾气,一把扯住陆耀的胳膊:“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特么的哑巴了!”

陆耀立刻火了,早上田国富也这么骂他,还打了他一拳,现在程耀祖也这么说他。

“你特么才是哑巴呢,你全家都是哑巴,放开老子,特么一身骚臭味!”

陆耀狠狠一摔,将程耀祖的手甩开,继续往前走。

程耀祖险些没站稳,扶着墙刚站稳,就见陆耀口袋中掉出一封信。

他捡起来打开一看,落款竟然是姚丽丽,上面写着时间地点。

程耀祖马上就认为这是他们定的约会地点和时间,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姚丽丽是他看上的人。

这个陆耀平时一副清高样,背地里居然勾搭上了他的女人。

他顺手抓起仓房旁边的扫把,对着陆耀的后背重重砸了一下。

陆耀嗷的一声惨叫,但因为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挨了好几下,也彻底被打出了火气。

他跌坐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板砖,就重重砸在了程耀祖的脑袋上。

程耀祖怒吼了一声,和他厮打在一起,两人都下手狠辣,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林红山趁乱跑到他们身边,将那封信捡走,然后悄悄溜出了程家的院子。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也连忙冲出来拉架。

但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好几个人合力才把他们拉开。

动静闹得太大,周围不少村民都被吸引过来。

等陆阳赶到程耀祖家时,村里大半的人都聚了程家院子周围。

陆星从人群中挤出来,笑得生气不接下气,他来得早,全程围观了陆耀和程耀祖对殴的经过。

“大哥,程耀祖和陆耀打起来了,好几个人都没拉开,程耀祖被打晕了,满头都是血。”

“陆耀的腿被程耀祖打断了,哈哈哈哈......…”

陆阳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眼,正好看到陆耀哭爹喊娘地被两个人架着走出屋子。

“伤得这么重,赶紧送县医院去,陆建军在干嘛,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咋还没来?”

村长陆建中扫了眼人群,满脸的不满。

陆阳见状,立刻拉着陆星往回赶,他可不想送陆耀他们去医院,还要垫付医药费。

陆星笑了一路:“程耀祖本来就喝多了,这一看到陆耀身上那封信,立刻打了陆耀一拳。”

“陆耀好像心情不好,直接就还手了,两人打成一团,边骂边打。”

“我和葛三哥在旁边拉偏架,看着陆耀倒霉真是太痛快了!”

说着陆星还拿出了那封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几下就撕了个粉碎,被他扬进河里。

陆阳淡淡道:“这才哪到哪,程耀祖他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陆耀别想轻易脱身。”

陆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招太绝了!”

两人都回了老于家,陆建军和关秀芹才终于赶到程耀祖家。

他们都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丢的,有人去陆家报信时,就算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敢吭声。

偏偏陆耀把门锁上了,他们自己也出不来,只能在仓房里干着急。

直到陆老太太去找他们,陆建军才敢吭声。

等他们赶到程耀祖家时,程耀祖和陆耀都被村里人用拖拉机送往县医院了。

关秀芹觉得自己要疯了,转身抹黑就朝县里跑去。

陆建军怕她出事,也担心儿子,立刻拽住她,借了辆自行车,朝着县里赶。

关秀芹一路喋喋不休,哗哗地流眼泪:“小耀不会有事吧,怎么突然打起来了?那个程耀祖失心疯吗?”

“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杀了程耀祖!”

陆建军用最快速度蹬着车,汗水顺着胸口往下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赶到县医院。

关秀芹急切地拉住一个护士问:“同志,陆耀住哪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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