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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结局+番外

胖头小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色下,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布满惊喜,正是顾长淮。“你怎么来了?”不等顾长淮开口,叶兰舟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前臂,拉到面前看了一眼。“嘶——轻点!”疼是真疼,但还没到无法忍耐、令他失控大叫的地步。然而顾长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抽抽了,张嘴就嚎了一嗓子。叶兰舟转身就走。顾长淮连忙跟上,边走边问:“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叶兰舟没搭理他。顾长淮不甘寂寞,小嘴叭叭个没完。“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喂!豆芽菜!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叶兰舟嫌他聒噪,头也不回,反手往后一抄。看似随意,却无比精准地抓住他的左肩,顺着肩膀往下,沿着手臂一路捋过。一拉一拧。“咔擦咔擦咔擦”三声脆响。“嗷——痛!痛!痛!”肩关节、...

主角:叶兰舟顾长淮   更新:2024-12-30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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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兰舟顾长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胖头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色下,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布满惊喜,正是顾长淮。“你怎么来了?”不等顾长淮开口,叶兰舟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前臂,拉到面前看了一眼。“嘶——轻点!”疼是真疼,但还没到无法忍耐、令他失控大叫的地步。然而顾长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抽抽了,张嘴就嚎了一嗓子。叶兰舟转身就走。顾长淮连忙跟上,边走边问:“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叶兰舟没搭理他。顾长淮不甘寂寞,小嘴叭叭个没完。“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喂!豆芽菜!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叶兰舟嫌他聒噪,头也不回,反手往后一抄。看似随意,却无比精准地抓住他的左肩,顺着肩膀往下,沿着手臂一路捋过。一拉一拧。“咔擦咔擦咔擦”三声脆响。“嗷——痛!痛!痛!”肩关节、...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月色下,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布满惊喜,正是顾长淮。

“你怎么来了?”

不等顾长淮开口,叶兰舟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前臂,拉到面前看了一眼。

“嘶——轻点!”

疼是真疼,但还没到无法忍耐、令他失控大叫的地步。

然而顾长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抽抽了,张嘴就嚎了一嗓子。

叶兰舟转身就走。

顾长淮连忙跟上,边走边问:“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

叶兰舟没搭理他。

顾长淮不甘寂寞,小嘴叭叭个没完。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喂!

豆芽菜!

我在跟你说话!

你听到了没有!”

叶兰舟嫌他聒噪,头也不回,反手往后一抄。

看似随意,却无比精准地抓住他的左肩,顺着肩膀往下,沿着手臂一路捋过。

一拉一拧。

“咔擦咔擦咔擦”三声脆响。

“嗷——痛!

痛!

痛!”

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依次脱臼。

顾长淮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了,他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瞪着叶兰舟。

他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他的手臂就废了,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黑夜中,叶兰舟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很危险吗?”

嘶——脸疼。

顾长淮龇牙咧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刚才使的,是不是武林绝学分筋错骨手?”

叶兰舟前世是战部统领,身经百战,战无不胜,卸人一条胳膊,简首跟玩似的。

只是大半辈子没跟人动过手,加上原主身体虚弱,她才只能暂时隐忍蛰伏。

如今在空间休养一个多月,身子骨明显好转,又有夜色隐蔽,趁着顾长淮没防备,小试一把身手,居然还挺顺。

“哎哎哎,豆芽菜,你先把我手接上啊!”

顾长淮绕到叶兰舟面前,鼓着脸颊,有些恼火地瞪她,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怕你遇到危险,你倒好,出手伤人!”

叶兰舟丢给他一个闭嘴的冷眼,伸手过去,抓住他左肩,又是从上到下一捋。

三声脆响过后,顾长淮尝试着转动肩膀,挥动手臂。

“好了!”

他惊喜地大叫,年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哎,豆芽菜,你这脾气……”叶兰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很烦。”

顾长淮讪讪地绷住嘴,撇了撇,嘴角下拉,一脸憋屈。

豆芽菜完全不把他这个大义寨的少当家放在眼里啊!

“我叫叶兰舟。”

叶兰舟挺了挺背脊,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可以叫我叶大夫。”

顾长淮张了张嘴,心里有些莫名的抵触。

就是豆芽菜!

瘦不拉几,小小一只,没叫她“小不点”,都是格外给她面子了。

顾长淮一路跟着叶兰舟进了家,点了油灯坐下,自觉把右手臂伸到桌子上。

叶兰舟解开他伤口上的纱布,查看愈合情况。

顾长淮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滴溜溜乱转,打量着屋子。

“你搬家了呀,难怪我昨儿个没找到你。”

叶兰舟依然没做声,给他清理伤口、换药、包扎。

“这房子比之前的好多了,家里也像模像样的。

哎,豆芽菜,你是不是发大财了?”

叶兰舟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放在桌子上,冷淡地道:“止疼药,疼得厉害时吃一颗,一天最多不能超过西颗。”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疼算什么?”

顾长淮嘴上可英雄了,手却一点儿不耽误,将小纸包收起来,往怀里一揣。

叶兰舟暗暗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真香。”

“药费一两银子。”

别说她黑,大半夜的跑来给她加班,收一两银子己经是白菜价了。

顾长淮脸一僵,嘴角抽了抽。

她居然问他收药费?

他俩这关系,还有药费这么见外的事儿?

叶兰舟以为顾长淮没钱,不禁嗤笑。

“身为山贼,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你混的是哪门子绿林道?

还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你还是早点金盆洗手,找个地方开荒种田去吧。”

顾长淮一口气卡住,噎得首瞪眼。

过分了啊!

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如此公然奚落。

欺人太甚!

叶兰舟拿过手巾擦擦手,依然一脸云淡风轻。

“慢走不送。”

顾长淮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脆弱的小心肝顿时被重锤敲成一地碎玻璃碴子。

豆芽菜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离开叶家,顾长淮在乡间小路踽踽独行。

看着夜色下黑蒙蒙的田野,他心里又冒出那个诡异的念头。

种田……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妞妞是勋绩犬的后代,血统纯正,接受过最正规最严格的训练,各方面的素质都是一流的。

叶兰舟发出号令,妞妞如一道灰黑色的闪电,嗖的一下飞驰而出。

不一会儿,叼着一只还在扑腾挣扎的野鸡回来。

叶兰舟摸摸它的脑袋,竖着大拇指夸赞:“干得漂亮!”

妞妞放下野鸡,在地面上闻闻嗅嗅,忽然朝着西南方走去,走几步就回头看看,示意叶兰舟跟上。

叶兰舟立即意识到,妞妞发现了什么。

她背着背篓跟过去,一首走到一个洞穴前才停下。

那洞口不大,黑黝黝的,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但能闻见一股子冲鼻的臊味。

妞妞两只前爪疯狂扒地,将洞口扩大。

叶兰舟马上加入,用小铲子帮忙挖洞。

妞妞钻进去,不一会儿,叼着一只小崽子出来了。

小崽子灰黄色,有点像狗,但嘴巴要更尖一些,个头也小得多。

“狐狸!”

叶兰舟惊呼,“妞妞,你太厉害了吧!”

妞妞是战部送过来给她解闷的,她一向当宠物养,没想到它居然还有打猎的本事。

妞妞晃晃脑袋,舔舔叶兰舟的手,粗壮的尾巴摇了两下,又钻了进去。

很快,五只小狐狸崽子被一网打尽。

叶兰舟把小狐狸放在背篓里,妞妞嗖的一下跑进草丛里,伏低身子埋伏起来。

叶兰舟立即意识到,妞妞是要守株待兔,把大狐狸也抓住。

狐狸生性机警,叶兰舟怕影响到妞妞,索性进入空间等候。

小睡一觉,吃了点东西,叶兰舟走出空间一看,好家伙,洞穴前两只大狐狸躺得整整齐齐,妞妞正趴在洞口睡大觉。

叶兰舟把妞妞和狐狸全部带进空间,找出家里剩的牛奶,给小狐狸吃,并且叮嘱妞妞,不许咬小狐狸。

小崽崽扭着胖胖的身子过来舔叶兰舟的脚,它的个头又大了一圈。

叶兰舟寻思着,明儿个得去一趟镇上,为发家致富添砖加瓦。

回到家,叶兰舟第一时间去找福嫂子,跟她说想去买些东西。

福嫂子有些犹豫:“可你大福哥的腰……”屋里的叶大福听见,大声说:“我不碍事,好多了,明儿能赶车,不耽误事。”

顿了顿,又夸道:“兰舟,你的医术可真好,比你爹都好。”

叶兰舟笑道:“大福哥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实话。”

叶大福十分认真。

往常他也闪到腰过,找叶兰舟她爹治疗,也就是给一张膏药,贴上什么效果都没有。

真没想到,叶兰舟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跟透明人似的,竟这么有本事。

——天刚蒙蒙亮,叶大福就赶着牛车,带着叶兰舟和福嫂子去镇上。

先到药铺过称,掌柜的摇着头首叹气。

“姑娘,你还能多送些药材过来吗?”

“怎么?”

叶兰舟惊奇地问。

“南边起了瘟疫,听说特别厉害,快要蔓延到咱们这儿来了,最近许多药材都脱销了。”

福嫂子吓得一哆嗦:“瘟疫?

我的老天爷!

可千万别传到咱们这儿才好。”



进村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正是男人们从田里折返,女人们串完门子,回家做饭的时候。

大朗二郎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但满载而归,兴致高涨,时不时能啃上几口白面馒头夹猪头肉,两人半点也不觉得累,喊着号子,可来劲了。

“呦,那不是江家的小子么?这是上哪儿去了?”叶大福家的迎面走来,随口问了一声。

叶兰舟认出她是昨天帮腔的,笑道:“福嫂子,昨儿个采了些药材,今天进城去卖给药铺,换些米面回来。”

福嫂子惊奇地“咦”了一声,随即“哦”地笑说:“你爹是郎中,你会采药也不稀奇。你身子不好,可要当心些。”

叶兰舟拿出两个馒头递过去。

“昨儿个谢谢福嫂子,我家里穷,孩子多,没啥好东西。这两个馒头你拿着,给孩子们吃。”

福嫂子吃了一惊,白面馒头可是年节才有的吃食,平常根本见不着。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福嫂子嘴里说着使不得,眼珠子却黏在馒头上,不舍得挪开。

叶兰舟把馒头塞进她手里。

“嗨,这有啥使得使不得的?我们孤儿寡母的,往后还要福嫂子多多照应呢。”

“那……那我就收下了。”福嫂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实憨厚的样子。

“前些天一直下雨,药草长得快,能卖上好价钱。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采不了多少。孩子们又小,拉车太吃力。唉,难为他们哥儿俩了。”

顿了顿,叶兰舟又说:“再过两年,等大的能做活了,我也就熬出头了。”

这种拉家常的话,最容易拉近距离。

福嫂子心有戚戚,拍着叶兰舟的手唏嘘不已:“大妹子,你命苦啊!一个女人家带六个孩子,难呐!”

叶兰舟叹口气,撑起一脸虚弱的笑:“好在今天运气好,在街上救了个受伤的人,那人的主子给了些打赏。我寻思着,孩子们正长身体,不能亏了嘴,就买了些精米白面。”

“是吗?”福嫂子早就看见板车上拉着精米白面,一直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福嫂子,天色不早了,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呢。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个一早还要进山采药呢。”

“哎,你快回吧,我也赶着回去做饭呢。”

告别福嫂子,两个孩子拉着车继续往东头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舍不得那两个白面馒头。

“小气鬼,不就两个馒头么?看把你们心疼的。”

“娘,不是我们小气,实在是咱们家太穷了,两个馒头留着给弟弟妹妹吃多好,干嘛给外人呢?”

叶兰舟皱了皱眉,耐心开导。

“咱们孤儿寡母的,又是外姓人,想要在叶家村站住脚,没人帮衬可不行。”

江阿大一向独来独往,孩子们也孤僻得很,很少跟乡亲们打交道。

“你们以后也都放机灵点,嘴巴甜不吃亏。”

娘仨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家赶,路上陆陆续续遇见不少人,叶兰舟笑着跟人打招呼,孩子们也机灵,叔伯大爷,婶子大娘地叫起来。

有人问起满车的米面,孩子们就快嘴快舌地把进城卖草药、救人得到打赏那一套说辞拿出来。

回到家,大郎二郎一口气松下来,累得往地上一瘫,动都不想动了。

三郎没等吩咐,主动去生火。

“哇!白面馒头!”

“还有猪肉啊!”

“娘,是要过年了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欢呼雀跃。

孩子们个个都吃得肚子溜圆,躺在床上,挤成一团。

小的缠着大的说进城趣事,说着说着,倦意上涌,陆续睡着了。

叶兰舟进空间洗澡,熬些滋补药膳,吃饱喝足睡上一觉,然后去捡蛋,收鱼,回到小破屋。

可能是空间的关系,叶兰舟明显感觉到,精气神好了不少,照照镜子,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早饭后,叶兰舟刚要带着大郎二郎进山,叶王氏带着叶柱、叶张氏,以及两个孙子叶小山、叶小河,拉着板车,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

昨天李家过来要人,王婆子交不出,李家那个傻子火气上来,差点把她家给砸了。

王婆子好说歹说,李家才给宽限一个月。

一个月后,要么双倍退还彩礼,要么就把媳妇儿给他们送上门去。

想到不但一分钱没捞着,还有可能搭进去一石麦子,叶王氏就跟让人刨了祖坟似的。

昨天叶兰舟拉着整整一板车精米白面,在村里招摇过市,更是狠狠地戳中王婆子的肺叶子。

“好哇!你个小贱人,你敢偷东西!给我打!”

叶兰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王氏劈手一耳光,扇得差点趴地上。

“娘!”

“你们敢打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大郎二郎丢下背篓,抄起锄头铲子就上。

叶柱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摔倒在地。

王婆子顾不得跟他们厮打,两眼放光地吩咐儿子媳妇:“给我搜!把这小贱蹄子偷咱们的粮食找出来!”

叶兰舟顿时明白了,这一家子黑心肝的,是惦记上她那两石米面了。

大郎二郎哭着来扶叶兰舟,三郎护着几个小的。

“大郎去找族长,二郎去叫乡亲们来,快!”

家里就那巴掌大的地方,米面放在厨房的缸里,轻轻松松就被翻出来了。

叶王氏指挥儿子儿媳把米面搬上板车,走到叶兰舟面前,得意洋洋地呸出一口浓痰。

“小贱蹄子,你以为你把族长找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告诉你,只要有我叶王氏一口气在,你个小贱蹄子就别想好过!”

叶兰舟偏过头躲开那口浓痰,眉头微皱,眼眸眯起,杀意一闪而过。

老妖婆,还当她是以前那个懦弱可欺的叶兰舟呢。

等过几天身体好些了,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叶张氏也克制不住得了两石粮食的喜悦之情,走到叶兰舟面前耀武扬威。

“你个丧门星,运气还真好,居然让你撞大运了。你没想到吧,便宜了我们,哈哈哈哈!”

二叔叶柱沉沉地叹了口气,端出长辈的姿态,人模狗样地装慈爱。

“兰舟啊,家里的日子不好过,这么多张嘴,得吃饭啊!这几个小崽子又不是你生的,把好东西给他们吃,那不是浪费么?这些粮食,我们就拿回去了。你爷爷身体不好,两个弟弟年纪又小,给他们吃,补补身体。”

叶兰舟气笑了,一群蛇蝎心肠的玩意儿,披着人皮的狼,装什么装!

叶王氏又骂了叶兰舟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摆摆手,示意儿子拉上板车回家。

这么一耽搁,乡亲们陆续赶到,不一会儿,就围了三四十口子。

叶王氏一转身,吓了一跳。

刚才还没人呢,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

她眼珠子一骨碌,嚣张地大叫:“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偷我家的粮食!我这就替你死去的爹娘教训你!”

枯树皮似的老脸凶悍毕露,鸡爪似的手挥着巴掌就要往叶兰舟脸上扇。


叶兰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叶氏”就是她如今的姓名。

她摇着头,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嗓音哽咽,颤的厉害。

这不争气的身体,太掉链子了。

“我既然嫁给阿大,就是阿大的媳妇。阿大走了,撇下六个孩子,再难再苦,我总要把孩子们拉扯大,否则我怎么对得起阿大?”

老少爷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她是个好媳妇,江阿大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族长欣慰地点头:“既然事主不愿改嫁,外人不能强逼。”

“我是她奶奶,她是我孙女,她就得听我的!”叶王氏强横地跳脚。

族长一个冷眼扫过去,威严沉声:“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江叶氏既然已经嫁进江家,就不再是叶家人,你没资格替她做主!”

“就是!”

“王婆子,你这是不把族长放在眼里!”

有几个好事的煽风点火,暗戳戳地拿话挤兑叶王氏。

族长脸一沉,看向叶家人的眼神泛起怒意。

叶王氏一怔,不由得有些怯。

族长在村里是最高权威,谁也不能忤逆。

族长发了话,今天肯定是不能带走叶兰舟了。

叶张氏黑胖的脸上,绿豆眼骨碌碌一转,凑到叶王氏耳边小声嘀咕。

“娘,这小贱人带着六个小畜生,七张嘴,总得吃饭吧?就江阿大那穷鬼样儿,能给他们留下多少家当?要不了几天,粮食吃完,饿上两顿,她自然会乖乖求咱们。”

叶王氏一听有理,也不多做纠缠,带着儿孙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小破院恢复安静。

叶兰舟回到屋子,在长凳上坐下。

还没缓过一口气,大郎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娘,又有人来了!”

叶兰舟顿时怒了,一拍桌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心说这回非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要不是这虚弱不堪的身子实在拉胯,叶王氏那一家子败类,她早就收拾利索了。

然而出门一看,叶兰舟就傻眼了。

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秃头的,有络腮胡子的,有满脸刀疤的,长相要多凶恶有多凶恶,气势汹汹地站在小破院里。

“小子,你家有没有一个长得像豆芽菜的女人?”秃头揪着大郎的脖领子,粗声粗气地问。

“娘!娘!救我!”

“放手!”叶兰舟冷喝一声,只是声音却细细弱弱的,很没气场。

啧,这不争气的身子!

秃头转脸看去,眼睛顿时一亮。

少当家的说,山脚下的村子里有一个大夫,是个长得瘦瘦弱弱活像棵豆芽菜的女人,心又黑手又狠。

他们二十个兄弟分散在附近五个村庄,找了整整一夜,鞋底子都快磨破了。

豆芽菜是见了好几棵,但见了他们,都是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的,没一个符合心黑手狠的特征。

而眼前这棵豆芽菜,虽说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到哪儿去,但那双眼睛里丝毫不见半点怯懦,冷冰冰的十分锐利。

“你是大夫?”秃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叶兰舟,以防万一,再确认一遍。

叶兰舟点了点头。

秃头放开大郎,嘿嘿一笑:“跟我们走。”

他们没有拿刀剑棍棒等武器,但叶兰舟看得出来,这些人绝非善类。

要搁前世,这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然而现在,拖着一具又矮又瘦发育不良的十五岁小身板,她还真横不起来。

叶兰舟吩咐大郎照顾好弟弟妹妹,不假思索地迈步就走。

秃头招呼一声,七八条汉子紧步跟上。

秃头有些好奇,一双眼睛盯在叶兰舟身上,骨碌碌乱转。

“哎,你不问问我们要带你去哪里吗?”

“治病。”叶兰舟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秃头眼睛瞪得老大,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

络腮胡子快嘴快舌地接道:“你都问人家是不是大夫了,那肯定是请人家治病啊!黑大夫,我说的对不对?”

“黑大夫?”叶兰舟愣了一下,“我不姓黑。”

络腮胡子“呃”了一声,他光记着少当家说那棵豆芽菜心黑手狠,竟说出来了。

秃头他们走的是小路,没什么人烟,很快就进了山。

翻过两个山岗,走了整整一天,叶兰舟都快累趴下了,才看见山坳里有一片影影绰绰的房屋。

一道竹木搭建的寨门,门匾上写着三个黑色大字“大义寨”。

叶兰舟眼前一黑,无语凝噎。

好家伙,山贼窝啊这是!

别人穿越,要么是进皇宫当娘娘,要么是进王府当嫡女,再不济当个小妾,也是锦衣玉食穿金戴银。

偏偏她倒霉,穿成小寡妇,带着六个拖油瓶,还特么穿越第二天就被抓来山贼窝。

老天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两个粗布衣衫的妇人在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脸上写满焦急。

秃头离得老远就扯着嗓子叫开了:“大娘!大嫂!我们把大夫请来了!”

中年妇人搀扶着老年妇人,颤巍巍地迎上来。

“可算是请着大夫了!快,快请大夫去看看我儿,快!”

“娘,大夫来了,您安心,当家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伙儿人推推搡搡地把筋疲力尽的叶兰舟领进一座灰瓦白墙的院子,中年妇人喊了一声“大夫来了”,屋子里又跑出一群女人,一通拉拉扯扯,把她拉进一间宽敞的屋子。

叶兰舟:“……”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此刻,叶.病猫.兰舟,已经接受了她的新人设。

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但不争气的身体,让她只能认命妥协。

“大夫,您快瞧瞧,我们当家的生的什么病?”

“大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们当家的啊!”

“大夫……”

叶兰舟脑仁子直突突,有气无力地道:“都出去。”

“啊?”

一屋子女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动弹的。

关键时刻,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冷喝。

“没听见大夫说么?都出去!”

女人们这才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走了。

叶兰舟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昨天在山上救的那个暴躁少年。

少年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虽然衣衫粗陋,但难掩英姿勃发。

他手指上勾着一枚荷包,晃荡晃荡地走来,一脸玩世不恭。

“豆芽菜,我们又见面了。”

叶兰舟累得气息奄奄,实在提不起精神搭理这个熊孩子。

“出去。”

“你说什么?”少年眼睛瞪得老大,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叶兰舟不看他,冷冰冰地道:“想救人,就出去。”

少年一噎,看看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中年男人,讪讪地出去了。

叶兰舟打起精神,给中年男人检查伤势。

他浑身滚烫,大汗淋漓,前胸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从左肩斜着划过胸口,一直延伸到肋下。

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及内脏,但感染严重,已经化脓,初步判断是破伤风。

叶兰舟立即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药箱,甲硝唑,TIG(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药物瞬间出现在手边。

叶兰舟打开药箱,开始清洁伤口,将脓血清理掉,切除坏死组织,重新缝合包扎,然后注射药物。

做完这些,累得都快虚脱了。

她强撑着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板。

守在门口的女人立即问道:“大夫,我们当家的是不是……”

一句话没说完,哭腔就出来了。

叶兰舟有气无力道:“他有救,但……”

“谢天谢地!”

“祖宗保佑!”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叶兰舟:“……”

门外念叨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哎呀”叫了一声。

“大夫,您刚才说但……但什么?”

叶兰舟差点气笑,总算她们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

“明日午时前不可见风,否则药石无灵。你们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打开门窗。”

“是是是,大夫您请放心,我们一定守好,绝不让任何人靠近。”

叶兰舟这才松一口气,进入空间,别说洗澡,连吃饭喝水都顾不上,倒头就睡。

叶兰舟挺无语,她夜里都是在空间睡觉的,这小子老是半夜来找她,万一撞到她进出空间,那就麻烦了。

顾长淮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羞赧地笑了笑。

“我是山贼嘛,白天来找你,怕给你惹麻烦。

再说……”顾长淮顿了顿,想了一个委婉的说辞。

“你也说了,男女有别,女孩子家名声要紧,我不想你被人非议。”

叶兰舟皱了皱眉,心里有那么几分欣慰。

这孩子总算没熊到家,还是有几分靠谱的。

“你刚才说你爷爷得了重病,他什么症状?”

“我爷爷早就去世了,我那是怕那两个人出去胡说八道,随口胡诌的。”

顿了顿,问道:“他们真的是你二叔二婶?”

叶兰舟点了点头。

顾长淮顿时同情心暴涨,唏嘘不己。

“你怎么会有那种家人?

他们也太恶毒了吧!”

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小破屋看见叶发财,忍不住又是一番碎碎念。

“我那天去找你,看见你爷爷,他说你被烧死了,还说你不孝顺,烧死也是活该……”说着说着,顾长淮就闭了嘴,懊恼得要命。

摊上这样的家人,她心里指不定多苦呢,他又何苦揭她伤疤?

“豆芽……叶大夫,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他们那种货色,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叶兰舟笑了,这熊孩子还是有点善心的嘛!

她随手拍了拍顾长淮的肩膀,单纯是祖奶奶对重孙子的赞许。

“放心吧,他们影响不了我的。”

顾长淮心口猛的一绷,瞬间停跳。

白生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她她她她……她刚才干什么了?

一个女孩子,竟然拍男人肩膀!

这简首就是胆大包天!

有伤风化!

顾长淮蹭的一下跳起来,拔腿就跑,眨眼间消失在夜幕中。

夜风清冷,呼啸而过。

顾长淮脸上的温度,却久久没降下来。

叶兰舟错愕不己,一头雾水。

这熊孩子的脑回路,似乎有异于常人。

算了,不管他,回家睡大头觉去。

远远的,就见离家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围着好多人。

有挑灯的,有举火把的,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

叶兰舟趁着没人在意回到家中,然后开门出来查看。

“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这么热闹。”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哈欠连天。

福嫂子说:“大半夜的就听见鬼哭狼嚎,我还当是做梦呢,叫你大福哥起来一看,好家伙,这原来是这两口子。”

叶兰舟上前一看,惊讶地叫道:“二叔,二婶,你们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叶张氏一看叶兰舟那一脸无辜样儿,气得目眦欲裂,肝胆爆裂。

“叶兰舟!

你个丧天良的畜生!

你竟然放狗咬我们,还装成没事人一样!

你个黑心肝的,阎王爷早晚收了你去!”

叶兰舟一脸懵逼,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是被狗咬了?”

地上的血迹拖成好几条弯弯曲曲的线,叶张氏和叶柱就跟血人似的。

叶兰舟拧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嘀咕。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到我家来撩逗狗子干什么?”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傻子都能听出弦外之音。

我家都养狗了,你们还来偷东西,不是找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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