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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 全集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31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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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 全集》,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 全集》精彩片段


“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

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

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

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

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

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是。”姜世年老老实实应下。

又盯着人给姜蓉灌下药,见她睡得安稳,老夫人周氏才放心离去。

孟氏跟在姜世年身后送他出去的时候,思量许久才慢慢说道:“伯爷,母亲的话您也听到了,若是您不愿意我再掌着这中馈,那……”

“不必,这家你当的很好,以后继续当着就是。我说过的话算数,你别再去为难她们,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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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抄着手臂走在街上,从宁远伯府出来,便直接去了张家。只是这会儿的张家哪有旁的心思,只能是闭门谢客罢了。

“我不进去,劳您再跑一趟。若是张宜不方便出来,碧纹也行。我有事要说。”赵卿诺在外头站着,让守门的人又去禀报。

等着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张母的声音:“出什么出!你还有脸出这个门子!家里的脸都让你丢……”

大门打开,露出张宜那张惨白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才刚露出一丝笑容,却又因里头再次传出张母的喝骂声而消失。

“阿诺……”

赵卿诺望着门内的少女,不过一夜,张宜便好似瘦了许多。

她的话堵在唇齿间,翻来滚去,只烫的舌头发痛:“张宜,这事怪我,是我撞到了董芷嫣的秘事,又没当心留了痕迹,那日咱俩穿着同色的衣裳,她便以为是你……对不住,你若是……”

若是什么,赵卿诺说不出来,生气打她两下?还是她去找那董芷嫣、裴谏、钱元算账?

杀了吗?漫说她做不出因这事便要了三人性命。便是能……

赵卿诺知道,任何做法都也不能弥补张宜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更何况这是一个看重名节的古代,哪怕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张宜望着愧疚懊恼又无措的赵卿诺,眸子闪了又闪,想骂她,却又骂不出口,想要原谅她,仍是做不到。

最后少女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关上了院门。

……

从张家离开,赵卿诺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

进京后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这里不是江湖,不是说碰到劫镖的绊子便能喊打喊杀。这里也不是安林县,不是那些因害怕手上沾血的镖师们而不敢招惹的地痞混混。

“真是麻烦!”熟悉的声音自旁边的茶楼传出,赵卿诺抬头,就看到董芷嫣带着丫鬟正坐在二楼。

她懒散的倚靠在那里,满脸的不耐烦:“……那钱元真是不顶用,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叫那个乡巴佬给打的满头是血……那御史夫人也是……还来府上找……没得让我挨训……我……”


永庆帝听得一乐:“提前?怎的,你是打算一会儿就去犯点错?起来回话吧。”

姜世年又磕了一个头,听话的站起身,拿袖子毫不讲究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看了永庆帝一眼,嘿嘿一笑,又赶紧垂下头。

“吴安德给他个帕子,这一把年纪,连孙辈都有的人了,还跟年少时一个德行!”永庆帝伸手遥指着姜世年笑着骂了一句,“你家女婿还在旁边,真是没个正形!”

永庆帝年纪比过世的老宁远伯小一些,未登基前曾跟着老宁远伯习武,后来登基为帝,两人私下时,没少听宁远伯抱怨自家那不成器又没能耐的混账小子。

在永庆帝的耳中,姜世年历来是个淘气都不成的人。

招猫斗狗被猫抓,被狗咬;淘气爬树,又压断树枝摔断腿;下河抓鱼还险些溺了水……

总之,这姜世年能平安长大继承宁远伯的爵位只能说是祖宗保佑。

吴安德眼底滑过一丝诧异,赶紧上去恭敬地递给姜世年一个干净的帕子:

“宁远伯莫嫌弃,这是老奴的,您将就用下……”

“多谢吴公公。”姜世年接过帕子就用。

“说吧,等会儿你要去干什么?”永庆帝往后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

吴安德立马有眼力见的递上一杯水温合适的热茶。

“臣要去打人!”姜世年梗着脖子说道,“就是那个什么御史武啥啥的那个!”

“是武相显武大人……”吴安德悄悄瞥了一眼永庆帝,见他神色放松,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便小声提醒,这连人家名都记不全,就要去打人家?

吴安德一面腹诽,一面在心里提升对宁远伯重视度。

从来不上朝,除了宫宴从不进宫的人,还能叫永庆帝记得,便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的裴谦听到永庆帝提到自己,这才对着宁远伯行礼问安。

“混账!这朝廷命官是你说打就打的?”永庆帝横了他一眼,虽是喝骂,却并不生气,“一起说完,还要朕一句一句哄着问你不成!多少年没见过你了,上来就找事!”

“上年底宫宴臣参加了,您见过臣的。就是臣坐的靠外……”姜世年嘀嘀咕咕说道,见永庆帝看过来,咧嘴傻笑了下,赶紧说道,“那个武相显她媳妇一大早跑我家大闹,说什么我才找回来的小女儿打了她侄子,指着我那老母亲的鼻子就骂说什么不会教导!”

“把臣那老娘气的险些晕过去,直捂着胸口哭臣那走了多少年的爹!臣那二姑娘更是被吓得发起高热,这岂能忍?”

众人听见姜世年连母亲都不喊,直接称呼“娘”,便知道他是真的气的狠了。

“这般欺负人,我……臣定要打那个武相显一顿!”

永庆帝听完,理了下思路:“起因是你小女儿打了人家侄子……你二姑娘……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娘?”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就是那年臣失忆流落在外,给一户人家当了赘婿,后来臣恢复记忆回京,等再找回去,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前段时间臣才把人寻回来。”姜世年神情得意,“且臣年后又要添个孩子,许是大胖小子呢!”

永庆帝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实在没眼看,挥挥手:“孩子们间的事扯上大人做什么!赶紧回去,整日没个正经样,你也不许去打人!”

“可……”永庆帝一瞪眼,姜世年立马乖乖垂头听命,“臣知道了。”


“奴婢红绸。”伤了脸的丫鬟说道。

“红绸,等会儿去我让人给你送药膏,才……才从伯爷那得的,消痕祛疤最好用。”赵卿诺扯出伯府的招牌宁远伯增加可信度,“对了,你先去瞧下大夫,顺道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赵卿诺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子,塞进红绸手中,语带歉意:“今日之事连累你受伤,真是对不住。”

红绸惊讶的看了赵卿诺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睛:“姑娘言重了,是奴婢该尽的本分。”

姜世年看着原本还有些害怕赵卿诺的婢女,此刻红着脸害羞道歉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心说他这闺女好像对姑娘格外宽容,又会讨姑娘欢心。

这边才刚消停,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是姜蓉身边的丫鬟香梅。

“老夫人,伯爷,我家姑娘这会儿发起了高热,嘴里只嚷嚷着胡话。”香梅神色焦急,一双眼睛里含着泪水。

老夫人听到当场站了起来:“赶紧去请大夫。我过去瞅瞅……”

姜世年眉头一皱,跟在老夫人周氏身后,见她走的急,连忙伸手扶住。

老夫人见到他,想起他前段时间的混账,气的拍了他两巴掌:“都是你的姑娘,你也看看这个,别眼里再瞧不见别人!”

姜世年低头认打,也不反驳。

姜蓉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是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历来恭敬孝顺,又喊他一声“父亲”,虽有偏颇,却也是放在心上的。

赵卿诺跟在两人身后一道往姜蓉院子走去……

赵卿诺三人去了姜蓉的院子,一进屋,就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宁远伯夫人孟氏。

孟氏瘦了许多,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家常衣裳,正一脸担忧焦急的立在八宝架子床边,见到老夫人周氏,当下眼眶一红:“只是让人去说一声,母亲怎么亲自过来了?仔细过了病气!”她又朝一旁的姜世年福了福,“伯爷。”

姜世年点点头,探头去看盖着被子躺在那里的姜蓉,就见姜蓉烧的脸色通红,眉头紧皱,时不时痉挛一下。他瞪着旁边的丫鬟:“好端端的怎么就烧了起来,可是你们伺候的不上心?”

香兰慌得赶紧说道:“之前都好好的,昨日回来姑娘便脸色不太好,又拦着不让告诉主子们,只说睡一觉就好了,哪成想今早便一下子就发起热来。”

香梅听她这话,眉头蹙了蹙:这个香兰,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说些这样的话。点着昨日来说,不就想扯上这位跟着来的榴花院的姑娘。还想让伯爷当众处罚她不成?可别弄巧成拙,把自己搭进去才是。

香梅心里翻来覆去的滚着各种想法,期间偷偷看了赵卿诺一眼,见她神色不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夫呢?怎的还没到?”老夫人周氏摸了摸姜蓉的额头,触到那滚烫的额头,当下心里一惊,急的连连发问。

“已经请了……”孟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多少年都没见过蓉丫头生病了……”

赵卿诺打量了一眼姜蓉,见她嘴唇翕动,凑近了去听。

“别……我什么都没……没瞧见……离我……离我远点!”

赵卿诺心里一动,暗暗记下姜蓉的异常,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去弄两块湿凉的帕子……”

香兰看了她一眼,却并不动弹。

见她不动,赵卿诺一个眼刀子瞪过去:“听不懂人话!你家姑娘烧成这样,连个降温的方法都不知道!”


栓柱为难地望着赵卿诺:“姑娘,您别难为小的,这上头递了话,请您进去,若是我没办好,是要吃板子的。”

“这……”赵卿诺沉吟片刻,答应下来。

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更何况这伯府了。她确实犯不着难为一个小厮,都是讨生活的,哪个都不容易。

“我的马……”

“您放心,我给你牵到马房好生伺候着。”栓柱主动说道,生怕赵卿诺反悔一般,甚至直接跑到拴马石上解开跑得快的绳子。

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扯不动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

“跑得快。”赵卿诺一出声,倔着不动的马才跟着栓柱走动起来。

栓柱把人送到内院门口,又牵着跑得快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早等在那的陶嬷嬷上下打量着赵卿诺,见那身打扮,甚至拿帕子掩了掩口鼻。

“姑娘和我来吧,主子们都等着呢。”陶嬷嬷瞧见她手上的棍子,故作惊讶,嚷嚷着,“哎呦!姑娘去见主子们哪好带这干活的扁担呀!快扔到一边去。”

陶嬷嬷如何不认识扁担,不过是故意这么说,想给赵卿诺个没脸罢了。

“你也说了这是干活的,你见过谁把吃饭的家伙随处乱让。若是这么轻巧就放了,你那张嘴如何留到现在?”

说完,赵卿诺甚至握着棍子舞了一个棍花,直把陶嬷嬷吓得变了脸色。

“不是说你家主子在等我?若是让你主子等久了,我可不会替你说好话。”

赵卿诺不是非要带着棍子,本就打算在门口放下,进人家又不是找茬打架,她就是来接个人而已。

她的嫌弃,赵卿诺自然看到了。

跑江湖这几年,她也算见过不少人,也受过许多白眼,可这又如何,他们嫌弃他们的,还能硬扒了她的衣服不成!

赵卿诺甚至故意离陶嬷嬷近一些,直把人气的脸色都变了。

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那憋着火又不能发的脸,心里爽快极了。

高兴后,赵卿诺随即再次担心起来,从这婆子的态度便能看出这宁远伯府对她娘是个什么态度。

这些下人最是有眼色,惯会捧高踩低。

还是快点把人接走才是。

……

“姑娘请进,方才老夫人和夫人才问了。”

门口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穿了一件杏黄色衣裙,白细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细细的金镯子,衬得肤色越发明亮。

赵卿诺来到大魏,前十年都在小村子里生活,后几年都忙着讨生活,乍然见到这样好看的打扮,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好看的人,谁能不喜欢看。这一点上她是有些像赵明秀的。

果然,这样的举动落在陶嬷嬷的眼里,更觉得她是个眼皮子浅的人,连那么个细镯子还要多瞧,真真是个没见识的。

才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凉气混着脂粉味,让赵卿诺的鼻子痒了一下。

堂屋四角各放着一个大冰盆,各有一个丫鬟站在那里轻轻扇着,丝丝的凉气动作间被送到屋内各处。

最上头坐着的是个略有些富态的老妇人,银黑夹杂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头上,只简单的簪了一根碧绿的簪子,额上带着一个深色抹额,抹额中间镶嵌着一颗珍珠,想来这就是宁远伯府的老夫人周氏。

老夫人周氏身后还立着一个同样年纪的老嬷嬷,一见到赵卿诺便开始端详她,弯腰凑到周氏耳边:“那双眼睛和咱们伯爷简直是一个模子拓印出来的,脸型也像……”

周氏听了她的话,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这才打量起进屋的赵卿诺。

众人看着进屋的赵卿诺,少女身形略瘦,却身量高挑,往那一站,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存在。只是那一身劲装落在满屋妇人眼中很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赵卿诺视线从周氏划过,落在她左下首最上头坐着一个年仅四十的妇人,看那装扮气质想来便是正是宁远伯夫人。

宁远伯孟氏长着一张鹅蛋脸,秋娘眉,一双瑞凤眼,即使不笑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端正亲和的感觉,加上她那一身的书香气,让人一看便觉得舒服。

紧挨着妇人坐着的是个瞧着十五六的少女,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睁着一双与那妇人相同的眼睛,面容也与孟氏向了七八分,此时正偏着头好奇又天真的打量进来的人。

而赵明秀就立在孟氏身后,赵卿诺甫一进屋就瞧见她:“娘……”

才刚出口,就被周氏身边的老嬷嬷打断:“可见是个懂规矩的,才一进门就晓得谁是亲人。”

赵卿诺明明喊得是赵明秀,却被这婆子故意曲解,说她叫的是宁远伯夫人孟氏,就是想激得赵卿诺当场闹起来。

然而她的意图赵卿诺顾不上深思,原因是赵明秀哭了。

“阿诺!”赵明秀见到女儿当即红了眼眶,连忙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见她到胳膊上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口子,原本红红的眼睛,霎时落下泪来。

赵卿诺无奈,她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那眼泪。

赵明秀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女子是水做的这一点,每次见到赵卿诺外出回来都会先哭上一小场,若是碰到她偶尔带着伤,那便要哭上半日,嘴里念叨着在不让她出去的话。

可不出去怎么办?两个人喝西北风不成?

不是没想过弄个铺子做生意,先不提置办铺子的本钱有没有,便是那乱七八糟的税金都够两人喝一壶,再者这外出订货也是要出门的啊!

“阿诺,可有受伤?娘的闺女啊……”赵明秀一边抹眼泪,一边检查着。

“姨娘可不好这么称呼,您现在是府里的姨娘,等姑娘验明身份了,那她就是府里的主子,便是唤娘唤的也是夫人,您……只能是姨娘。”那嬷嬷皱着眉头教训道。

“什么姨娘?”赵卿诺顾不得哄人,听到姨娘的称呼,当即眉头竖起,一双杏眼凌厉地射向上首,“谁是姨娘!我娘怎么成了姨娘!”

“还能是谁?这位赵姨娘才刚敬了主母茶,拜见过主母明了身份,自然就是府里正经的姨娘,可不是那没名没分的。”

老嬷嬷姓段,是跟着老夫人周氏嫁进宁远伯府的,看着宁远伯出生长大,又看着孟氏的孩子们出生长大,是府里的老人,便是宁远伯姜世年见了都要恭敬些。

这会儿被赵卿诺这般质问当时就有些不快。她向来看不上勾搭着爷们的那些个狐媚子,这赵明秀不论从长相到身段都是她眼中的狐媚子,又撺掇着宁远伯立平妻,惹得老夫人生气,自然更被段嬷嬷厌恶不喜。

赵卿诺听她口气变觉的气闷,忍着心头涌上的火气解释道:“想来诸位是误会了,我娘不过是见到旧人来看看罢了,我今日就是来接她回去的。”

说完,赵卿诺便去瞧赵明秀,却没成想赵明秀偏了头并不看她。

赵卿诺皱了下眉头,凑近她小声说道:“娘,他家原就有妻有子,您来瞧过一眼也算全了当年的情分,和我回家吧。”

赵明秀轻轻摇头:“阿诺,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了。”

“什么?”赵卿诺一惊,望着赵明秀坚持的脸恍惚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们母女俩还是头一次发生争执。

“娘,你知道什么是妾吗?”赵卿诺觉得赵明秀单纯,这么多年没见那个人,又担心她被感情冲昏头脑,冲动下做出决定。

赵明秀抬头,看着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女儿,点点头,神色坚定:“我知道。”

赵卿诺听到这声回答,心头的火险些按耐不住,却仍在压着火气劝说:“娘!生死由主家决定,自己的孩子叫别人母亲,这你也愿意!娘啊!你要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

“姑娘这话说的不对了,都是自家人,姑娘自小缺乏教导,这次便罢了,以后回来了可要守规矩,孝敬长辈,敬重嫡母,身为庶出更当以嫡出为尊……”段嬷嬷见老夫人周氏皱眉,便在一旁插话说道。

“我娘不做妾!什么嫡出庶出与我赵家有什么关系!”赵卿诺脸色不太好的怼了回去。

“这才敬了主母茶,定的身份,怎么回头便不认了?”段嬷嬷见她发怒也不害怕,反而面露不屑。


武夫人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望着缓缓俯身的赵卿诺,呼吸急促,大滴的汗水混着眼泪鼻涕齐齐往下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武夫人在妇人间是出了名的泼辣赖皮,她舍得下脸面,碰到事就撒泼哭闹,那些妇人便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往往都选择退让。

她夫君武相显为御史大夫,专管弹劾、纠察官员。哪个官员但凡让他揪到一点错处,必然是扯个没完没了,简直如疯狗一般。

武相显出身低微,早年家贫,常有饿死之危。后来娶妻钱氏,靠着妻族读书过活,又过了科举,一点点地从微末小官爬到如今的职位。他与武夫人一般,皆是舍得下脸皮的人。

他们这种人历来讲究实惠,从不在意面子。

今上渐老,疑心渐重,也越发看重臣子的忠心立场。早年还让太子参与政事,历练积攒经验,自打前年起,借故收回太子手中所有事物,又在朝堂上屡屡当众斥责太子行事不端,更有一次直接骂他不敬君父。

就连往日最受今上信任看中的威武侯裴玮,今年初也被下旨申饬。随后威武侯裴玮便主动上交兵符,以旧伤复发为由,在家中休养。

也因着今上种种做法,让武相显一类的人得了出头的机会。

但他也明白,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而那底蕴深厚,又有实权的便是不能惹得。

像太仆丞这样的微末小官,又像宁远伯府这样的落魄勋贵,便是那能惹的。

赵卿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住武夫人的下巴:“我这人历来有些嘴笨,故不爱动嘴。也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吵闹。你侄子的事,是他失礼在先,你家该当去向苦主赔罪。若是要找麻烦,也该去问问那海棠苑和董家。”

昨日回府后,得了安静,赵卿诺细细回想,总觉得不对劲儿。

那钱元第一次被自己掀开后,又冲了过来,那状态明显是失了理智的,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应该那样。她见过真正喝醉的人,那种浑身瘫软昏睡的。而但凡能借着酒劲儿胡搅蛮缠的,都是装醉。

“我把下巴给你安回去,不许再吵。若是要讲理,我打伤了人,赔医药费就是。心里觉得过不去,你只管去官府告我。明白?”

听了这煞星的话,武夫人连连点头。

赵卿诺捏着下巴的手一施力, “咔嚓”一声,被卸下来的下巴又安了回去。她收回手,后撤两步站好。

得了自由,武夫人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路过宁远伯姜世年的时候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说讨要什么公道了。

“咳……咳……急急让人把我叫回来,只说阿诺打了人,是怎么回事?”姜世年像是才进屋一般,尽量绷着一张脸,端的是正经严肃。

老夫人周氏捂着胸口,身后的段嬷嬷揉着她的后背,正给她梳理堵着的气。

听到姜世年的话,她摆摆手,显然是让姜世年自己去问他那好闺女。

“把手拿开,我看看你的脸……”赵卿诺来到那被武夫人指甲刮伤的丫鬟身边。

丫鬟看到她靠近,颤了一颤,却还是听话的拿开手。

赵卿诺仔细检查下,丫鬟皮肤白嫩,被指甲一刮带出了红痕格外明显。

“不打紧,这几日伤口别碰水,涂点药膏就好。不会落疤的。”赵卿诺知道小姑娘都爱美,这脸上落疤可是大事。好在伤口不深,只破了一层皮,“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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