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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宋玥王桂花 番外

柠檬小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停下,车夫撩起帘子,宋玥弯腰下了马车,望着高高的围墙,红装绿瓦一眼看不到头。她抿紧唇,神色凝重地跟着入了宫。早朝时,人来人往。许多大臣盯着靖国公看了过来,神色各异。“国公爷,这位就是前几日回来的宋三姑娘?”“正是。”“三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三姑娘眉眼倒是像极了故人。”越来越多的人围绕着她,宋玥神色不卑不亢,继续往前走,忽然觉得有一抹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迎上目光,是镇南王。而镇南王的身边还站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裴昭!裴昭目光好奇的盯着宋玥,他听宋瑶说起过,宋玥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傻,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而且身体极弱,不会读书识字,是个野惯了的丫头,长得奇丑无比。初次见着宋玥,裴昭就笃定,对方不傻。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亮得惊...

主角:宋玥王桂花   更新:2024-12-31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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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玥王桂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宋玥王桂花 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小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停下,车夫撩起帘子,宋玥弯腰下了马车,望着高高的围墙,红装绿瓦一眼看不到头。她抿紧唇,神色凝重地跟着入了宫。早朝时,人来人往。许多大臣盯着靖国公看了过来,神色各异。“国公爷,这位就是前几日回来的宋三姑娘?”“正是。”“三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三姑娘眉眼倒是像极了故人。”越来越多的人围绕着她,宋玥神色不卑不亢,继续往前走,忽然觉得有一抹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迎上目光,是镇南王。而镇南王的身边还站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裴昭!裴昭目光好奇的盯着宋玥,他听宋瑶说起过,宋玥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傻,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而且身体极弱,不会读书识字,是个野惯了的丫头,长得奇丑无比。初次见着宋玥,裴昭就笃定,对方不傻。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亮得惊...

《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宋玥王桂花 番外》精彩片段

马车停下,车夫撩起帘子,宋玥弯腰下了马车,望着高高的围墙,红装绿瓦一眼看不到头。
她抿紧唇,神色凝重地跟着入了宫。
早朝时,人来人往。
许多大臣盯着靖国公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国公爷,这位就是前几日回来的宋三姑娘?”
“正是。”
“三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三姑娘眉眼倒是像极了故人。”
越来越多的人围绕着她,宋玥神色不卑不亢,继续往前走,忽然觉得有一抹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迎上目光,是镇南王。
而镇南王的身边还站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裴昭!
裴昭目光好奇的盯着宋玥,他听宋瑶说起过,宋玥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傻,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而且身体极弱,不会读书识字,是个野惯了的丫头,长得奇丑无比。
初次见着宋玥,裴昭就笃定,对方不傻。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亮得惊人。
周身散发的淡然气质,更不像是没教养的,反而举手投足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
两人视线对上。
裴昭还想打个招呼,毕竟,宋玥还是他的未婚妻。
可宋玥只是轻轻瞥了眼就收回了神色,眼眸波澜不惊,直接就将人忽略了。
裴昭蹙眉。
他是天之骄子,是镇南王府嫡长子,又是文武双全状元,京都城多少姑娘梦寐以求想嫁给自己。
可宋玥仅仅是看了眼自己?
“玥姐儿,这位是镇南王,这是镇南王世子。”靖国公开口介绍。
宋玥落落大方地朝着靖国公弯腰行了个标准礼:“见过镇南王,世子。”
镇南王挑眉,倒是挑不出宋玥的半点毛病,暗叹短短几日规矩礼仪就找不出错来,也是不错了。
可一想到宋玥被人糟蹋了,镇南王实在是对宋玥喜欢不起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几人一道进宫。
由于是上早朝,所以宋玥就被安排去了偏殿等候。
传旨的公公给她送来了精致的茶水点心。
“有劳礼公公了。”宋玥规规矩矩冲着礼公公屈膝。
礼公公受宠若惊地将宋玥扶起:“三姑娘您折煞老奴了,快坐快坐,皇上一听说您回来了,早就想见您了,奈何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来,您别往心里去,这些年皇上没忘记您,只是初掌权,根基不稳,所以就没打搅您。”
这话,宋玥相信。
北楚帝没日没夜地处理公务,内忧外患,已经叫他分身乏术,还要对付外面那些老顽固。
不敢找自己,是担心会给她带来麻烦。
现在找自己,是北楚帝已经有了护着她的权利了。
宋玥连一杯茶都没喝完,外头小公公就传早朝结束了,礼公公惊讶,赶紧带着宋玥去了正殿。
跨过门槛,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龙椅上一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宋玥鼻尖一酸。
北楚帝不是父亲,却对她做了父亲应该做的,在宋玥心中,他就是半个父亲。
“宋玥给皇上请安。”
龙椅上的男人在看见宋玥的那一刻,情绪难掩激动,跌跌撞撞地从龙椅站起,下了台阶亲自将宋玥扶起:“玥儿,让朕好好看看你。”
宋玥抬眸。
一张酷似嘉华郡主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北楚帝肃穆的脸上划过一抹错愕,捏了捏她单薄的手腕,脸色一沉,不怒自威:“宋开封,你是怎么照顾玥儿的,朕记得玥儿也有十三岁了,怎么看着就跟十岁的孩子差不多?”
靖国公被人连名带姓地呼叫,弓着身子忐忑道:“回,回皇上话,这孩子自小就弱,所以才会养不大。”
北楚帝冷冷一哼。
吓得靖国公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朝着宋玥使了个眼色,想让宋玥帮着说说情。
宋玥直接忽略。
气的靖国公在心里骂人。
“你回来,靖国公府对你可还好?”北楚帝问。
宋玥没说话,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噘着嘴。
靖国公一看恨不得掐死这孽障。
北楚帝脸色越发阴沉,一股山雨欲来之兆,惹得在场众人纷纷跪下,宋玥才适当开口:“皇上,臣女一切都好。”
靖国公府发生的事,北楚帝知道一半,他瞥了眼早就恭候多时的京兆尹:“说说吧,别院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京兆尹跪着挪动步子来到了北楚帝面前:“皇上,微臣已经彻查过了,周围的百姓都可以作证,别院失火那日,并未有异常,也未有过贼人出没,那间别院更没有贵重物,常年种一些瓜果蔬菜供给靖国公府,没道理招来贼人。”
北楚帝眸光猩红,勃然大怒道:“这么说,就是因为朕的一句话,给玥儿招来了杀身之祸?”
要不是北楚帝在朝堂上提及宋玥。
谁又能想到那个庄子。
见北楚帝动怒,宋玥跪在了地上:“皇上,此贼人未必是冲着钱财去的。”
见她跪下,北楚帝强压怒火,温和了声音:“玥儿,日后入宫不必跪着。”
将人再次扶起来。
宋玥道:“其实父亲为了臣女的事也着急上火,只是贼人太狡猾了,竟污蔑臣女的清白,臣女猜测应该是上一辈的恩怨。”
靖国公府和镇南王两府结盟,私底下暗戳戳的给北楚帝使绊子,等北楚帝御驾亲征后更是小动作不断。
这辈子,她偏要让这两人反目成仇!
北楚帝顺着她的话问:“你想怎么办?”
“请皇上找人验证臣女的清白,还臣女一个清白之身。”宋玥一脸凝重。
这让一旁的镇南王暗自蹙眉,裴昭亦是疑惑。
难不成宋玥没有被糟蹋?
“不行,这太委屈你了。”北楚帝摇头,女儿家验明正身是多么令人侮辱的事。
他不想让宋玥受委屈。
宋玥摇了摇头:“皇上,人言可畏,对方也是想借用流言蜚语逼死臣女,臣女绝不会如她所愿。”
在宋玥的一再恳求下。
北楚帝只好妥协,招来了大长公主亲自作证,带着验身嬷嬷给宋玥证明。
偏殿内
宋玥褪下衣裳,露出瘦弱的身躯,深深浅浅的伤痕一露出来,大长公主忍不住动容,眼眶一红。
很快查验完毕。
嬷嬷道:“回大长公主,三姑娘乃是完璧。”
大长公主松了口气,亲自给她套上衣服,将人领了出去:“皇兄,宋三姑娘乃是完璧之身。”
宋玥肉眼可见的发现靖国公脸上有些失望。
失望?
原来靖国公也参与其中了。
真是人渣!
“皇兄,三姑娘太可怜了。”大长公主说起她浑身都是伤。
北楚帝怒不可遏,正要发怒却被宋玥给拦住了:“皇上,父亲忙,许多事身不由己,您别怪父亲。”
在宋玥的极力劝阻之下,北楚帝只能作罢,只是看向靖国公的眼神极其不善。

宋玥一开口,张嬷嬷眼皮跳了跳:“老奴......”
“你继续说!”太夫人呵道。
张嬷嬷讪讪闭嘴。
宋玥又说:“我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府嫡女,竟然还不值一块仿冒的地毯值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公府衰败,活不起了呢。”
此话一出,太夫人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还有这些瓷器,古董字画,仿的也太假了,祖母,这真的是您的意思吗?”宋玥冲着太夫人眨眨眼。
太夫人蹙眉:“胡说,国公府怎么可能摆上假的?”
元茯苓眼皮一跳,赶紧跟着附和:“玥姐儿是不是看错了,这里怎么会有假货呢,你在别院呆了这么久,不会分辨也正常。”
还敢狡辩!
宋玥弯腰捡起地上被撕毁的字画,指了指印鉴:“柳湘子又是谁,我只知道前朝有个柳湘予才绝天下,一字难求,还有这个花瓶,岭南官窑制造,岭南从不制造瓷器,是岭北才对。”
随手捡起几样递到太夫人跟前,太夫人顺眼看去,呼吸有些急促。
“我将这些东西砸碎,是为了保全靖国公府的名声。”宋玥说得理直气壮:“我是国公府嫡女,今日归府,他日必定会有人上门做客,这么粗鄙的错误被人察觉,是该说靖国公府日落西山,还是该说有人苛待我这个没娘教养的嫡女呢?”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太夫人看向宋玥时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
虽放养在别院这么多年不闻不问,那周身的气派,绝不像是奴养大的,不卑不亢地站在人群中央,甚至比宋瑶这个精心培养十几年的还要有气派。
这一刻,太夫人坚信血脉纯正的重要性。
“强词夺理!”宋衡川冷哼。
宋玥反问:“兄长来院子里,一句话都不问就要对我动手,实在是太莽撞,连个普通侍卫都打不过,说明这些年兄长压根就没把国公府的前途放在眼里。”
被宋玥这般羞辱,宋衡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焦躁,耳根子软,又不辨是非......”宋玥继续数落。
“够了!”宋衡川听不下去了,堂堂国公府嫡长子走到哪都是被人吹捧,何曾这般被人羞辱?
岂有此理!
太夫人却对宋玥多了份欣赏,转过头对着宋衡川说:“玥姐儿是你的嫡亲妹妹,今日你的确是太大意了。”
“祖母?”宋衡川错愕。
“来人,将大公子带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太夫人挥手,叫人将宋衡川带走。
元茯苓脸色微变。
这些年太夫人对宋衡川疼得就跟眼珠子似的,当年嘉华郡主离开后,兄妹俩本该一起被送走的,是太夫人极力保下了宋衡川,又亲自将宋衡川养到了九岁,才送到她身边教养。
没想到太夫人竟然会为了宋玥罚了嫡长孙。
宋玥乖巧地冲着太夫人微微笑:“多谢祖母做主。”
太夫人脸上带着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瞥了眼张嬷嬷:“张嬷嬷出言不逊,顶撞主子,来人,拖出去,杖毙!”
张嬷嬷脸色惨白,不停地磕头求饶:“太夫人饶命啊。”
没等说第二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拖走。
吓得元茯苓和宋瑶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天色已晚,你暂且住在玉菡院,等明日让元氏将月华阁收拾出来,你再搬过去。”太夫人道。
“母亲?”元茯苓错愕抬眸,她没听错吧?
腾出来月华阁?
太夫人脸色一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应,宋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尤其是站在几个尸首中间,还笑得这么甜蜜,怎么看怎么诡异。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屋子里也很快被收拾干净。
宋玥落座,几个丫鬟哪还敢有别的心思,恨不得对着宋玥磕头赔罪,大公子都在三姑娘这吃亏了。
她们几个丫鬟又算得了什么?
“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宋玥道。
丫鬟极快退下。
宋玥看向了凌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张狂了。”
凌一抿唇,沉默了。
“宋衡川对我动了杀心,他不会怜惜弱者,我即便求饶认错也未必会得到他的怜惜,这么多年我在别院被人折磨,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我。”
他被留在靖国公府非他本意,她不怪。
但他是靖国公府嫡长子,受尽恩宠,只要他用点心思,宋玥在别院也不会过得那么艰苦。
张大柱王桂花根本不敢欺负自己。
她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打得遍体鳞伤时,宋衡川在忙着讨好元茯苓,哄着宋瑶,过着挥金如土,锦衣玉食的潇洒少爷日子。
所以,她凭什么要对宋衡川手下留情?
凌一垂眸不再质疑:“小姐,属下知错,不该怀疑您。”
宋玥摇摇头,谁能想到亲兄妹一见面就会自相残杀?
留着宋衡川,也不过是看在母亲的份上。
她怕母亲有一日回来会误解自己。
宋瑶挨了打不敢反驳,跟在了元茯苓身后一声不吭,等四下没人时,宋瑶才气不过道:“母亲,这小贱人怎么不傻了?”
这一点元茯苓也很意外。
“还有,小贱人怎么被京兆尹给送回来了,两个嬷嬷是办事的?”宋瑶埋怨道。
元茯苓揉了揉眉心:“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照顾宋玥,可恶,竟被人钻了空子,也怪我忽略了,早知道我就应该亲自去别院看看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母亲,宋玥回来了,那镇南王府那边的婚事......”宋瑶红了眼,她只想嫁给昭哥哥。
元茯苓轻轻拍了拍宋瑶的肩,安慰道:“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宋玥被坏了身子,才回来的,镇南王府怎么可能会要这样的人进门,别担心,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
宋瑶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瑶瑶,你去看看川哥儿,他可是国公府未来继承人,笼住他,咱们才能站稳脚跟。”元茯苓叮嘱。
宋瑶点点头:“母亲放心吧,那个蠢货只要我哭一哭,立马就心软了,什么都听我的。”
“那就好。”元茯苓讨好了宋衡川十年,才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有嫡长子在膝下撑腰,她什么都不怕。
宋瑶乖巧去了祠堂看望宋衡川。
挨了凌一拳头的宋衡川此刻趴在地上,紧捂着心口,面露痛苦之色,听见脚步声才咬着牙跪好。
“大哥。”宋瑶探过脑袋,哽咽道:“你要不要紧,母亲要我来看看你。”
宋衡川为了不让宋瑶担心,故作坦然的摇摇头:“我没事,不必担心,也让母亲不必担心。”
宋瑶垂眸,眼泪夺眶而出,宋衡川见状心疼得要命:“瑶瑶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母亲,至于那个野种,我绝不允许她继续留在靖国公府。”
他哄了许久,宋瑶才破涕而笑。
“大哥,宋玥虽然桀骜不驯,毕竟是父亲的骨肉,父亲也未必会撵走她,今日祖母已经发话了,让母亲腾出月华阁给宋玥住......”
“什么?祖母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助长她嚣张气焰呢。”宋衡川气的心口疼。
宋瑶咬了咬唇,为难道:“大哥,要是咱们跟宋玥好好说,说不定能和平共处呢,再这么闹下去,伤的可是你们的兄妹之情。”

宋衡川提着手里的鞭子,气恼地挥开宋瑶和元茯苓:“今日我就要代替已逝的母亲狠狠教训你。”
看着宋衡川咬牙切齿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教训顽固的妹妹,而是仇人。
元茯苓将宋瑶拉到了一旁,嘴里假惺惺地喊着不要。
宋衡川高高扬起鞭子,朝着宋玥劈过去。
宋玥就站在那,纹丝不动,嘴角隐隐划过讥讽。
鞭子的惨叫声并未传来,而是稳稳地被凌一接住了,用尽内力,一根龙骨制作的长鞭瞬间断成好几节,随意的散落在地。
宋衡川愣了:“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毁坏了我的鞭!”
那可是他请了名师工匠耗费好几月才打造而成的,自认为坚固不可摧,竟然被一个小小侍卫轻易摧毁了。
“他是我的侍卫,我有难,替我挡下又有什么错?”宋玥撇撇嘴,不屑的看了眼碎了好几节的鞭子。
“你!”
国公府的太夫人急匆匆赶来,她呵斥打断了院子里的吵闹。
“够了!”
众人安静。
宋瑶顶着巴掌印记的脸朝着太夫人走近,委屈地说:“祖母,玥妹妹动手打了我也就罢了,还顶撞大哥,侮辱母亲。”
看着巴掌印,太夫人眉心紧皱,肃穆的脸上闪烁不悦,看向了宋玥:“你打的?”
“是。”宋玥大方点头承认。
宋瑶也没想到这小傻子这么快就承认了,她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显得越发委屈。
太夫人呼吸一紧。
“宋瑶公然诋毁我被人奸污,她该打,其次我从未侮辱母亲,而是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姨娘罢了,至于顶撞大哥......”宋玥沉吟片刻,指了指地上碎了的鞭:“我只是自保。”
太夫人见她牙尖嘴利地辩解,越发恼怒,这么多年又有几个晚辈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
“谁告诉你她只是个姨娘的,你自小养在乡下多年,一点规矩都不懂!”
见太夫人呵斥宋玥,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幸灾乐祸。
尤其是元茯苓,她红了眼眶哽咽:“母亲您消消气,玥姐儿年纪小不懂规矩,等儿媳得空一定好好教她规矩。”
“就凭你,也配!”宋玥毫不客气地指着元茯苓,冷笑连连:“你若是正妻,那我母亲嘉华郡主又算什么?”
元茯苓呼吸急促,她飞快地瞥了眼太夫人阴沉脸色,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知所谓。
太夫人沉声,眸光阴沉地盯着宋玥:“你说什么!”
宋玥嗤笑,对着太夫人一字一句的说:“国公府能有今日全凭我母亲嘉华郡主,太夫人执意抬举一个妾,将我母亲的功劳至于何地?”
“你!”太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阵发晕,指尖颤抖的指着宋玥。
宋玥丝毫不惧,又顶着那张脸,在太夫人看来分明就是嘉华郡主又回来了。
想起嘉华郡主,太夫人不由得有些心虚。
“祖母......”宋瑶委屈地晃了晃太夫人的胳膊:“玥妹妹太不像话了,现在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
宋玥却一点儿也不惧,她知道太夫人心里同样也很慌,北楚帝上位,她没有一日不提心吊胆的,生怕北楚帝会找理由对靖国公府下手。
今日要是旁人诋毁元茯苓,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宋玥顶着那张脸,又是受了气回来的,将此事闹大了,过几日北楚帝要见宋玥,万一宋玥再胡说八道些什么。
所以,太夫人轻轻拨开了宋瑶的胳膊:“瑶姐儿,你是大家闺秀不是市井泼妇,怎么能对妹妹说出那种话呢?”
宋瑶愣了。
“还不快给玥姐儿赔罪!”太夫人呵斥。
宋玥一点也不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瑶,上辈子宋瑶是跟着她一块嫁入镇南王府的,虽顶着贵妾的身份,可待遇丝毫不比她这个嫡妻差。
一进门,宋瑶就管家。
裴昭日日宠幸。
而她被圈在院子里,也没少被宋瑶欺辱。
在看不进的地方,宋瑶指使嬷嬷用银针扎她,又疼还不会留下痕迹。
这笔账,她亲自讨回。
“母亲!”宋瑶委屈地看向了元茯苓。
元茯苓张张嘴,就被太夫人打断:“瑶姐儿!”
见太夫人动了怒火,宋瑶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宋玥赔罪:“玥妹妹,是我心直口快,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宋玥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只要瑶姐姐不说错话,我是不会轻易打你的。”
“你!”宋瑶气得咬紧腮帮子。
小傻子,气死她了。
宋玥见好就收,规规矩矩地冲着太夫人屈膝:“给祖母请安。”
太夫人也并未为难宋玥,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并未发生,笑着将人扶起来:“好孩子,你受苦了。”
宋玥委屈的噘嘴:“这几日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祖母可要替我做主啊,还有那些流言蜚语,也不知从哪来的,简直是要逼死人呢。”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元茯苓头皮一紧。
太夫人敷衍地点头:“你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事关国公府颜面,决不能姑息,来人,带三小姐下去休息。”
“祖母!”宋玥冲着太夫人扬起甜甜的笑容:“我想住在母亲的月华院。”
“不行!”宋瑶急着拒绝:“那是我母亲住的院子,你的院子被安排在了玉菡院。”
没理会宋瑶,宋玥直勾勾地盯着太夫人看。
“宋玥,你别得寸进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宋衡川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宋玥一脸委屈地看向宋衡川:“大哥,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想住在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沾沾母亲的气息,有错吗?”
宋衡川语噎,脸色有几分难堪,转头看向了元茯苓脸上的失落,他又赶紧说:“母亲的遗物还在,我一会叫人收拾出来送去玉菡院。”
“遗物?”宋玥挑眉,看来宋衡川还不知道真相呢。
真是个蠢货!
人贼作母,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太夫人直觉宋玥肯定是知晓些什么,赶紧打圆场:“你暂且住在玉菡院,实在不习惯,日后再搬。”
宋玥知道今天是搬不进去了,反正已经回来了,有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这月华阁么,她定是要让元茯苓亲自腾出来。
“好,就听祖母的。”宋玥乖巧点头,仿佛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姑娘不是她。
临走前她看了眼元茯苓。
对方索性也不装了,用一双恶毒的眼睛回望。
宋玥挑唇笑了笑,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玉菡院。
玉菡院说不上差,只是位置比较偏僻,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布局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看似富丽堂皇,实际屋子里全都是假货!
上辈子她被王桂花磋磨,大字不识,加上脑子不好,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东西的好坏。
直到病治好,被北楚帝身边的太傅亲自教导了一年多,恶补了不少知识,才知道分辨东西的好坏。
“三姑娘,这可是上等的羊绒毯子,您怎么直接踩上去了?”
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玥看清来人,张嬷嬷。
元茯苓身边的得力嬷嬷之一。
张嬷嬷正一脸鄙夷的盯着宋玥看,肉眼可见的心疼地上的羊绒毯子。
宋玥垂眸,看着羊绒毯子上轻微的脚印,脚一抬,印记很快就消失了,一张毯子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
“三姑娘许是没用过这么珍贵的毯子,这毯子只能看,不能踩,即便是要踩,也要脱了鞋袜。”张嬷嬷一本正经的解释。

“这事儿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宋瑶见母亲脸色苍白,她挺身而出站出来解释:“把这件事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是......”
“瑶瑶!”元茯苓及时呵住了宋瑶。
才让宋瑶没有将不堪入耳的话说出来。
世家千金,怎么能说出那么粗俗的话呢?
“我可是什么?”宋玥往前一步,来到了宋瑶面前:“昨日二姐姐不许我入府,嫌我被人奸污,我倒想知道这流言蜚语是从哪来的,还是二姐姐见不惯我回来?”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这么说。”宋瑶急得矢口否认。
宋玥嗤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在靖国公身上:“父亲可要尽快将此事查清楚,还女儿一个公道,否则被京兆尹先查出来,有些事可就由不得父亲了。”
是提醒,也是威胁。
她知道,靖国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即便他不查。
也会有人继续排查。
“现在要做的就是息事宁人,而不是为了你一个人闹得人仰马翻!”宋瑶斥道:“因为你,父亲已经一夜不归,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父亲?”
宋玥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宋瑶,她是在给靖国公最后一次机会,这事儿要是被京兆尹亲自给查出来送到北楚帝面前,正好就给了北楚帝惩治靖国公的借口。
要知道北楚帝在这世上痛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死透了的太祖皇帝,另一个就是靖国公了。
当年北楚帝年纪还小,比不得靖国公有权有势,眼睁睁地看着靖国公娶走了最心爱的嘉华郡主。
岂能不痛恨靖国公?
这么简单的道理靖国公也明白,外人不知,他心如明镜,在朝堂上只要是他提出来的建议都会被北楚帝一个否决了。
多次针对,就连明眼人都能察觉,也因此多少交好的大臣跟他关系生疏,生怕被北楚帝嫉恨上。
“够了!”靖国公呵斥打断了宋瑶的话:“你是千金小姐,不是市井泼妇,玥姐儿刚回来,你不仅不让着她,反而处处针对,为父平日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被靖国公吼了一嗓子,宋瑶傻了,立马红了眼圈。
“父亲,瑶瑶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宋玥没回来之前,家里不都是一团和睦么,还有刚才汪妈妈肯定是被冤枉的,宋玥狡猾,一定是故意在八王爷面前露脸,让八王爷看尽咱们笑话。”
宋衡川赶紧站出来替宋瑶辩解,还不忘指责了一把宋玥:“都怪你!”
宋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真是蠢货!
被娇养惯了,压根不知靖国公府现在的处境。
不提八王爷还好,这一提就是在提醒靖国公,现在除了京兆尹之外又有一个人知道了宋玥的处境。
“父亲,您不知道,宋玥身边不知从哪弄来武功高强的人,昨儿在玉菡院大开杀戒......”
话音未落,靖国公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断了宋衡川的话。
啪!
清脆利落。
宋衡川的话戛然而止,脸歪向一侧,耳朵嗡嗡作响。
“孽子,她是你亲妹妹!”靖国公勃然大怒,手指着宋衡川:“还不快滚回去闭门思过!”
宋衡川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宋玥,明明是宋玥大逆不道,挑事生非,害的靖国公府丢脸。
祖母罚他跪祠堂,父亲当众打了他。
他还是不是靖国公府嫡长子?
凭什么?
“川哥儿,快回去。”元茯苓及时上前按住了宋衡川的胳膊,压低声劝说:“玥姐儿才刚回来,你别招惹你父亲生气。”
宋衡川激动的心这才平复了。
“国公爷,川哥儿向来规矩稳重,您消消气,妾身一定会好好劝劝他的。元茯苓又来到了靖国公身边,低声劝着。
靖国公脸色稍霁。
也难怪宋衡川那个草包会向着元茯苓了,几句话就让两个男人有了各自的台阶。
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可现在所有人抱团,好像她才是那个施暴者,将她排挤在外。
想到上辈子的遭遇,宋玥将心中恨意压下,仰着巴掌脸对着靖国公说:“父亲,是我突然回来,打搅了府上的安宁,是我不该抢二姐姐的衣裳,顶撞大哥,求父亲将我送回国公府的庄子上。”
靖国公刚刚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被宋玥给挑起来了,别院失火的事还没彻查呢,府上倒乱起来了。
靖国公一把拂开元茯苓的手,对着宋衡川说:“滚回去反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宋衡川脸色一白,临走前狠狠瞪了眼宋玥,气恼地拂袖而去。
宋玥见状还不忘疑惑地问:“父亲,大哥是不是对父亲的处罚不满生气了?”
闻言,宋衡川的步伐一滞。
靖国公呼吸急促:“长松,你亲自监督大公子跪满十二个时辰!”
“是。”
宋玥弯了弯唇。
十二个时辰而已,她可是经常跪,就是不知道身娇肉贵的宋衡川能不能忍着了。
元茯苓眼看着父子俩的情绪被自己安抚,又被宋玥轻而易举地挑起来,她深深看了眼宋玥。
迎上一抹似笑非笑,宋玥冲着她咧嘴一笑:“元氏,不知月华阁收拾得怎么样了?”
元茯苓眼皮一跳。
“什么月华阁?”靖国公问。
太夫人在背后清了清嗓子:“是我昨日让元氏将月华阁腾出来让给玥姐儿。”
元茯苓立马委屈的看向了靖国公,期盼着对方能给她做主。
可这次,靖国公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为元茯苓做主,点了点头:“母亲安排的极好,茯苓,你尽快腾出院子,还有,再给玥姐儿置办几套华贵的衣裳和首饰,一切账从我的私房走。”
元茯苓愤愤的差点把牙都给咬断了,强撑着说了句好。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早膳自然是没人有心情吃了,众人不欢而散。
唯有宋玥心情不错。
“玥姐儿!”
太夫人喊住了宋玥,将人留下。
等其他人都走了。
太夫人拉着宋玥坐下,泪眼婆娑:“玥姐儿,你受苦了,是祖母没用护不住你。”
看着太夫人红了眼眶哭,宋玥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上辈子太夫人就是用的这一招,编排假话说什么北楚帝就是嫉恨靖国公府手握实权,所以才会设计陷害,要她保守秘密不许乱说话。
说什么血浓于水,当初将宋玥送走,也是被逼无奈。
半痴半傻的她自然就信了,只记得不能乱说话。
在北楚帝面前愣是没有说过靖国公一个字不好,甚至在病治好了以后也从未说过靖国公不好。
甚至她还替靖国公求情,才让北楚帝对靖国公手下留情。
“你父亲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也不容易,玥姐儿,这些年你父亲其实一直都惦记着你......”太夫人哽咽。

宋玥踮起脚尖,在羊毛地毯上狠狠碾起,直到将地毯碾出一个漩涡才作罢。
“你!”张嬷嬷瞪大眼。
“一张毯子而已,也值得你对着我大呼小叫,看来,这些年元姨娘对这帮老刁奴太疏忽了。”
一句元姨娘,一句老刁奴,直接让张嬷嬷傻眼了。
三姑娘竟敢这样诋毁夫人。
“三姑娘,你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呢,老奴也是为了你着想,别院不似靖国公府般随意,你要是丢了国公府的脸被罚,可别怪老奴没提醒你。”张嬷嬷继续喋喋不休地说教。
宋玥弯腰坐下,看了眼茶几上的茶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再看桌子上还有一层浮灰,显然是没用心收拾的。
又或者说,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
“三姑娘犯了忌讳,老奴就罚三姑娘今日不许用晚膳,等三姑娘什么时候反省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吃。”
从前张嬷嬷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饥一顿饱一顿,时常威胁她,有时还会羞辱她,在她的饭菜里加一些料,逼着她跪在地上舔着吃。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宋玥深吸口气。
有些时候不是小心翼翼谨慎,就能换来别人的体谅,反而还会助长他人嚣张气焰。

正厅
太夫人撵走了丫鬟,看了眼一脸委屈的元茯苓,耐着性子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保不齐哪日皇上就要见她,她在外受了不少委屈,你们多让让。”
听这话,元茯苓嘴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
她苦苦熬了十年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宋玥一回来,就撕开了她的伤疤,岂能让她不恨?
“祖母,玥妹妹性子乖张,才回来就将府上闹得人仰马翻,打了我,顶撞母亲,就连大哥都没放在眼里,日后还得了?”宋瑶一脸不悦,提议将人送去庄子上。
宋衡川点头认可。
“她性子太野了。”
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能打死她这个不知羞的。
太夫人又何尝愿意宋玥留在府上。
尤其今日宋玥还一次次的提及了嘉华郡主,太夫人恨不得马上就把人给送走。
但,北楚帝态度不明,为了靖国公府,太夫人也只能强行忍着:“现在还不是送走的时机,再等等吧。”
“可是......”宋瑶还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吓得众人一激灵。
“太夫人,不,不好了,三姑娘将玉菡院给砸了。”
话落,太夫人眼前一黑,紧抓着扶手站起身,沉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元茯苓眼皮跳了跳,心里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宋衡川咬牙切齿冲了出去:“今日一定要将她惹事精给送走!”
玉菡院
宋玥脚踩在张嬷嬷的脸上,居高临下:“我是主,你是奴,你竟敢教训我?”
还敢罚她不吃饭。
不知死活!
“三姑娘实在是不懂规矩,老奴一定会禀告太夫人的。”张嬷嬷叫嚣,满脸的不服气。
宋玥抬起手,弯腰蹲下身,似笑非笑:“元姨娘派了方嬷嬷,潭嬷嬷去别院接我,外头传她们都是被火烧死的,你猜,她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嬷嬷骤然一愣,抬起头看着宋玥那双饱含杀气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激灵:“怎,怎么死的?”
不,不可能的,宋玥在别院就是个傻子,人人欺负,怎么可能会杀了两个嬷嬷?
“一个是被我亲手剖了心,活活疼死,另一个是被我打晕了放在火堆里,被烧成焦炭了。”宋玥漫不经心地说,像是在说件很普通的事。
张嬷嬷错愕。
宋玥慢慢站起身,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有些碍眼,朝着古董架子上的花瓶走去。
在几个丫鬟的注视下。
拿起,砸下。
砰!
花瓶碎了数瓣。
几人惊愕。
这还不算,宋玥又将瓷器砸了个遍。
噼里啪啦。
不多时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张嬷嬷忙不迭地爬起来,震惊的盯着宋玥,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样,朝着其中一个丫鬟使眼色去报信儿。
宋玥嗤笑一声并未去阻挠,看着屋子里被砸得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的弯腰坐了下来。
很快宋衡川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他望着屋子里的狼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心口起伏,暴怒:“宋玥!”
宋衡川从未见过这么胆大妄为,不知分寸的女子,他印象里的妹妹,就应该和瑶瑶那样,知书达理,温婉动人。
他冲着宋玥冲过去,眼底浮现杀气。
是真的杀气。
宋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掀眉,不等吩咐凌一挡在了宋衡川面前,宋衡川刚才鞭子被毁,本就憋着一肚子怒火呢。
他气血翻涌,朝着凌一挥舞着拳头:“找死!”
“凌一,还手!”宋玥大呵。
凌一抬起手极快地握住了宋衡川的拳头,手下用力,宋衡川脸色微变,死死咬着牙才没有哼出声。
“好大的胆子,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竟敢以下犯上!”宋衡川怒道。
宋玥嗤笑:“凌一是我带来的侍卫,不属于靖国公府,只要你肯求饶,我就让凌一放了你怎么样?”
“你休想!”宋衡川极要面子,堂堂国公府嫡长子又怎么会对一个侍卫赔罪?
他摸索着腰间,掏出一把凌厉的匕首,寒光闪烁朝着凌一的命门刺去,凌一身子一闪,灵巧地避开,同时伸拳打在了宋衡川的心口处。
噗!
宋衡川身受内伤,嘴角溢出血来。
他一双眸死死盯着宋玥,气不过道:“来人!给我上,所有人不必留情。”
十来个侍卫一拥而上。
宋玥原本觉得宋衡川只是有些自私和利己,没想到还这么卑鄙无耻,十来个侍卫个个手握刀剑,那架势根本就不是教训,而是要她的命。
凌一身形犹如鬼魅,十几个侍卫根本就不是对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打飞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屋子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
张嬷嬷和几个丫鬟都看傻了。
宋衡川眯了眯眼,盯着凌一:“你究竟是什么人!”
凌一没有回应,垂眸站在了宋玥身后。
宋玥扬起下颌,不屑道:“废物!”
“你!”宋衡川气的脑袋嗡嗡的,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
太夫人进门就看见满地狼藉,她脸色一沉,张嬷嬷看见太夫人赶来,扑通跪在地上:“太夫人救命啊。”
元茯苓也被这一幕给吓得不轻,她拧眉。
“玥妹妹,是祖母让你搬来玉菡院的,你就算是不满意,也不用将这些都砸了吧?”宋瑶责怪道。
此话一出,太夫人脸色可想而知。
“母亲,既然玥姐儿想搬到月华阁,我立马就收拾出来。”元茯苓小心翼翼道。
“祖母,她就是个疯子,留在府上迟早是个祸端,依我看就应该即刻送走。”宋衡川道。
太夫人深吸口气,看着宋玥的神色异样的冷静:“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宋玥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委屈道:“大家都不欢迎我回来,我可以连夜离开。”
“你怎么还能恶人先告状呢?”宋瑶鄙夷,没见过世面的粗鄙村姑,真以为卖惨就能有用?
“你继续说!”太夫人沉着口气,来听来龙去脉。
宋瑶不甘心地闭嘴。
宋玥指着张嬷嬷:“我刚才进门踩在了羊毛地毯上,张嬷嬷罚我反省思过,晚上不许吃饭,还说我是个没娘养的野种,不配这么名贵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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