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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拂宁玄礼的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阅读

剥壳的小蛋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灿僵硬的移开视线,“与妾无关。”宁玄礼沉默许久。一晌,他随意撂下话,“元侧妃,保管好你的东西,不要再让它莫名其妙的,跑到不该跑去的人那儿,若还有下一次,孤也保全不了你。”太子殿下旋即转身离去。楚灿彻底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重重的呼吸了好一会,才松弛下来。宁玄礼送她的及笄礼,那支发簪,到底为何会在莲儿的房间……她想得头都有些胀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常熹殿。隔天一大早,季长晖就过来宣了旨意。“常熹殿侍女莲儿污蔑主上,罪不容诛,加之极刑,以儆效尤。侧妃沈氏,身受委屈,着赏黄金千两,翡翠两斛。”“谢殿下恩赏。”待季长晖被几个侍女好生送了出去,侍琴稍显疑惑,“主子,殿下不是说会彻查指使莲儿的背后之人吗,怎么……”沈青拂指尖拂过那些金灿...

主角:沈青拂宁玄礼   更新:2024-12-31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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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青拂宁玄礼的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阅读》,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灿僵硬的移开视线,“与妾无关。”宁玄礼沉默许久。一晌,他随意撂下话,“元侧妃,保管好你的东西,不要再让它莫名其妙的,跑到不该跑去的人那儿,若还有下一次,孤也保全不了你。”太子殿下旋即转身离去。楚灿彻底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重重的呼吸了好一会,才松弛下来。宁玄礼送她的及笄礼,那支发簪,到底为何会在莲儿的房间……她想得头都有些胀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常熹殿。隔天一大早,季长晖就过来宣了旨意。“常熹殿侍女莲儿污蔑主上,罪不容诛,加之极刑,以儆效尤。侧妃沈氏,身受委屈,着赏黄金千两,翡翠两斛。”“谢殿下恩赏。”待季长晖被几个侍女好生送了出去,侍琴稍显疑惑,“主子,殿下不是说会彻查指使莲儿的背后之人吗,怎么……”沈青拂指尖拂过那些金灿...

《沈青拂宁玄礼的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阅读》精彩片段


楚灿僵硬的移开视线,“与妾无关。”

宁玄礼沉默许久。

一晌,

他随意撂下话,“元侧妃,保管好你的东西,不要再让它莫名其妙的,跑到不该跑去的人那儿,若还有下一次,孤也保全不了你。”

太子殿下旋即转身离去。

楚灿彻底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重重的呼吸了好一会,才松弛下来。

宁玄礼送她的及笄礼,那支发簪,

到底为何会在莲儿的房间……

她想得头都有些胀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

常熹殿。

隔天一大早,季长晖就过来宣了旨意。

“常熹殿侍女莲儿污蔑主上,罪不容诛,加之极刑,以儆效尤。侧妃沈氏,身受委屈,着赏黄金千两,翡翠两斛。”

“谢殿下恩赏。”

待季长晖被几个侍女好生送了出去,

侍琴稍显疑惑,“主子,殿下不是说会彻查指使莲儿的背后之人吗,怎么……”

沈青拂指尖拂过那些金灿灿的黄金,

嗓音散漫随意,“男人,有时候就这样,宁愿认为是这个世界错了,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当时的眼光错了。”

侍琴懵圈,“奴婢没有听懂。”

沈青拂微笑,“那就把这些黄金分下去,你们四个每人百两,这次,应该就听懂了吧。”

侍琴顿时有点哆嗦,“这,这也有点太多了吧!主子!”

“不多。”

沈青拂略一歪头,“咱们做女子的,还是要有点积蓄,男人啊,靠不住。就当是我给你们提前备下嫁妆了。”

“奴婢谢主子恩典!”

侍琴欢天喜地的去跟其他几个侍女报喜去了,这下,她们算是在整个东宫都最富裕的侍女了。

墨惊雪于暗处现身。

他仔细看了一眼沈青拂,她还是平静如常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主子,太子并未重罚元侧妃。”

他紧盯着她,“主子,难道对太子殿下,就不失望吗?”

沈青拂随意昂了声。

“我又不喜欢他,哪来的什么失望。”

墨惊雪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反而低低的笑了一声,“想要得到主子的心,恐怕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

就连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都未曾得到她的心动。

她所有的情绪,话语,姿态,甚至是性情,都只是伪装罢了。

主子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

墨惊雪嘴角的弧度略略一勾,“主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的孕丹,你备好了吗。”

“回主子,早已为您备好。”

他说着呈上一只锦盒,

里面安静躺着一只小巧的绿色药丸。

沈青拂捏起它,啧了声,“你们影门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啊。”

影门精通一切暗术,

易容,缩骨,医毒,暗器,五行八卦,九门奇经。

除了传统正派的一概没有,

可以说是五毒俱全。

“如此,才最和主子相配。”墨惊雪即道。

沈青拂略挑了一下眉梢,不置可否,

她跟着咬了进去,有点苦涩的味道,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主子,服下孕丹,即会产生孕脉现象,一月之后,会随着您的经血一并排出体外,不过也仅有这一月的脉象,换句话说,您只有一月时间可以筹谋。”

“好,知道了。”

沈青拂脸上依旧是天真烂漫,“也是时候,给咱们殿下一个意外之喜了。”

……

乾清殿。

这些时日,坤宁宫总会来人过来问,太子殿下是否传召了后院姬妾伴驾。

崔福泉向来对皇后忠心不已,

时常苦口婆心的规劝,磨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季长晖来往应付坤宁宫的人,整个人也快麻了。

“太子殿下……”

宁玄礼批了一上午的折子,撂下笔墨,不轻不重的按了按眉心。

他语调沉闷,

“这次入东宫的新人,有几个家世尚可的,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

季长晖答道,“萧良娣,白良娣,都是高门贵女,萧良娣尚在禁足,白良娣……名字叫白雅然。”

“那就她吧。”

“属下这就去永安殿传旨。”

永安殿。

“太子殿下有旨,传白良娣进乾清殿伴驾。”

“妾遵旨。”

白雅然顿时大喜。

她立马叫来芷兰,特意换上了准备许久的男装,是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白色绣竹叶青锦衣,特意梳起了男子的发髻,搭上了一枚青玉簪。

季长晖哽住,“白主子,您这是什么装扮啊。”

“太子殿下不是一向喜欢女扮男装的打扮吗?”

白雅然轻笑,“我自然是要投其所好了。”

季长晖啊了声,“这……”

这真的好吗?

他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白雅然随着季长晖到了乾清殿。

进来行礼,“妾身永安殿良娣白氏,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万安。”

“嗯,过来吧。”

宁玄礼坐在棋盘前,并未抬头。

直到她走近,

他才发觉她这身穿着,当即拧起了眉头,“你这身衣服……”

白雅然羞涩的笑了笑,“殿下喜欢吗?妾特意按照殿下的喜好准备的。”

宁玄礼实实在在的沉默了一晌,“成何体统。”

白雅然一惊,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僵住,委屈的说道,“难道殿下不喜欢吗。”

“若东宫人人都像你这样打扮,岂不是要大乱。”

“妾这就换下来!”

“别麻烦了。”

宁玄礼捏着一颗白棋,看了看她,“你出身高门,应当懂得棋艺。”

白雅然欢欣一笑,“妾犹善对弈。”

“好,来下几盘。”

“妾身献丑了。”

白雅然徐徐落座,优雅的拿起棋子跟着落下。

她在闺中便喜欢下棋。

自问棋艺也是不逊于其他闺阁千金的。

对面的太子殿下,自是龙章凤姿,赏心悦目。

她不由得心猿意马,偶尔悄悄掀起眼皮偷看他一眼,他的视线却只在棋盘上。

不过须臾,

白雅然就输了一盘。

宁玄礼皱眉,“你心不在焉。”

白雅然哽了哽,“妾……用心就是。”

接下来,她只好只盯着棋盘,谁料这太子殿下根本不让着她。

数招过后,便打得她片甲不留。

她的棋艺在太子跟前,也只是能将将过几招罢了。

白雅然额头上开始冒汗,“殿下,您为何一点也不让着妾呀,妾都输了好几回了,眼下这盘,又要输了。”

“你棋艺不精,为何要孤让着你。”

宁玄礼语调淡漠,“孤下棋从不让人。”

“妾明白了……”

白雅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他对弈,

不过一个时辰,已是输得狼狈,一局也未赢过。

宁玄礼颇有不悦,“你不是犹善对弈吗,为何输得这样惨败。”

“妾自然不如殿下棋艺精湛了。”

“棋艺不精,那就多练。”

宁玄礼旋即吩咐道,“长晖,送白良娣回去,让人盯着她,每日练两个时辰的棋,什么时候练得好了,再进乾清殿。”


一整套的赤金累丝嵌红玛瑙头面放在案上。

华贵,夺目,珠翠重叠,玛瑙红艳如血。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应有尽有。分量可是不轻。

“这是殿下身边的季侍卫亲自送来的,奴婢恭喜主子。”

沈青拂抬手划过那些玛瑙,当真贵亦无匹,不过,她想要的,还远不止这些。

这样好的东西,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戴上。

才不辜负啊。

沈青拂淡笑,“着人收起来吧,吩咐下去,太子赏赐绽昙殿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要传出去,让他们把嘴巴闭紧点,有好处自己收着即可,莫要声张。”

“是,奴婢明白。”

“今日你们都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

夜深人静,殿内空无一人。

沈青拂抱着小猫,对着暗处喊了一声,“墨惊雪。”

一个身影骤然现身,一身玄衣,跪在地上,低着头,额前墨色碎发垂下,仍能看出那双深邃的黑漆漆的眼眸。

“主人。”

“别这样叫我,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她。”

沈青拂自顾自的抚摸着猫背,也不叫他起身,就让他跪着,“以后,跟侍琴她们一样,叫我主子。”

墨惊雪抬眼看了看她,他很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她了,“属下明白。”

沈青拂不悦,“谁允许你抬头看我的。”

他赶忙垂下头,“属下该死。”

墨惊雪是沈青拂的暗卫,当年是原主遇见了伤重的他,留他在靖侯府养伤,可惜原主眼里只有太子,入东宫也没有带着这个暗卫,难逃炮灰的命运。

尽管他知道,她不是她。

他还是跟她来了东宫。

无妨,忠心就行。

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青拂语调平淡,“墨惊雪,你出身江湖闻名的影门,可有假死药,给我一颗,我有用处。”

墨惊雪跪着往前挪动几步,垂着头递上一个锦盒,“回主子,此物便是。”

锦盒里躺着一粒小小的墨色药丸。

沈青拂很满意,“好,你去吧,待我下次叫你,你再出来。”

“是。”

一瞬转身,墨惊雪消失不见。

沈青拂温柔的摸着小猫,把药丸递进它嘴里,“乖乖,吃了吧,明天要陪我演场戏哦。”

回应她的,只有小油炸糕缠人的喵喵声。

-

乾清殿。

书案之上,墨笔被男人手持着,笔走游龙,笔锋遒劲有力,一幅笔墨随之写就:

日暖月寒煎人寿,唯有烈酒解烦忧。

一朝同淋新雨后,何妨共醉莲塘舟。

宁玄礼写到最后一字时,陡然一顿,笔尖墨点落下,很快晕开,毁了一整幅的笔墨,他怎么会写出这句诗来……

他皱起眉头,果断卷起这张纸扔到一旁。

“长晖,点上宁神香。”

“是,殿下。”

夜色迟,太子殿下已安寝。

梦中。

晴空碧色泛舟而来的女子被雨淋湿,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写满了无措,无辜,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浸湿,紧贴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形,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宁玄礼眼底发烫,他忍不住质问她,“你,竟敢刻意勾引孤?”

那女子仍是茫然的摇摇头,“妾没有……”

她似乎还是那样纯净,好像心里发乱的只有他一人。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只有他如此。

宁玄礼干脆抱起女子走进殿中,扔她上榻,一步一步逼近她,“还敢说没有。孤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般会玩弄人心。”

她浑身湿冷,忍不住颤栗。

整个人缩进榻里,还是那样慌张的摇头,“不,妾没有!妾真的没有!”

宁玄礼染上欲色的墨眸泛着危险,像野兽一样凑近她,薄唇抿得很紧,紧到有一丝发颤,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终于看清她的脸。

沈青拂,

你又是这样的眼神……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给孤过来。”

她却百般求饶,一边喊不,一边越缩越往墙壁上靠近,

他不顾她的不情愿,捏住她光洁的脚腕,一把带到跟前,跟着抚上她颤抖的红唇,“孤不想听你说不,沈侧妃,你没有资格拒绝孤。”

……

他看着她天真茫然的眼神,生疏而净涩,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沉沦,外面还在下雨,雨声都听得这样清楚,她的声音破碎到只有几个音节,含着几分不知所措的低泣,她最后没有了力气,被迫连含糊的声音都被雨声盖住。

“殿下,为何要这样对妾……呜呜。”

女子柔软的质问,连声音都透着绝望的凉意。

为何?

他也不知为何……

宁玄礼陡然从梦中惊醒。

他墨发垂在肩头,添上几分凌乱,他分明向来是一丝不苟的,他扶了一下发沉的额头,瞥了一眼外头,还是深夜,雨早停了。

“长晖,滚进来。”

季长晖赶忙走进,“殿下,属下在。”

他是照旧守在外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殿下半夜骤醒,搞得他也睡意全无,当侍卫真不好干啊。尤其是太子殿下的侍卫。

“你点的什么香。”宁玄礼冷声沉问。

“属下……就是点的平时您常用的香啊。”季长晖检查了一番香炉,“是宁神香,殿下,可是觉得香味有异?”

宁玄礼一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宁玄礼走下榻来,那的确是宁神香,香味又何来有异,他从容克制的眼底,欲色逐渐褪去。他数月都不曾做梦,这么久的时日,第一遭做梦,竟是这样的……

-

翌日,绽昙殿。

侍琴慌张的进殿,跌撞着跪下,“主子!”

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跟主子说明。

如何才能说得不让主子伤心……

“主子,您……您要节哀啊。”

侍琴咬了咬牙,紧盯着沈青拂,语气舒缓的说道,“奴婢跟侍棋,今日照例给小油炸糕喂食,谁知它吃了两口就倒在地上,现下,已经没有气息了……”

沈青拂手里还在缝着新的小绒球玩具,一下在她手中坠落,滚了两圈。

她顿时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不由分说冲到殿外的猫居,步伐莽乱,只见那只平日可爱漂亮的小橘猫就躺在地上,身子僵硬,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

沈青拂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碰了碰那猫儿的身躯,眼眶跟着蓄满泪水,喃喃道,“怎会如此……”

侍琴她们都是从小陪着主子一起长大,最见不得主子哭了。

“主子……”

沈青拂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颤声道,“去请太医,侍琴,你速去请太医来!”

猫儿已无气息,纵是请了太医来,又能如何呢。

主子怕是要伤心了。

侍琴也红了眼,应下,“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东宫,太子大婚。

绽昙殿。

夜深,喜烛都已燃了一半。

侍女端着喜案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子往绽昙殿来,早就听闻太子和元侧妃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今日成婚,想来必定留宿芳华殿了。

只是可怜了主子。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靖侯的嫡女沈青拂一心爱慕太子殿下,一片痴情,靖侯为女上书,陛下这才成全了她的痴心,特意赐她入东宫,成为侧妃。

虽然两位都是侧妃,但也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哎。

侍琴叹了口气,“主子,您看咱们住的这绽昙殿,名字当真不好听,寓意也不好,奴婢听闻元侧妃的芳华殿可是比照着正妃的礼数布置的,您再看看咱们这儿……您连红盖头都没有,就一把扇子,哎,您就这么爱慕太子殿下,连委曲求全都愿意吗?”

委曲求全?

她?

沈青拂正欲开口,

殿外响起脚步声,

她慧黠的眼底掠过一丝锐芒,一瞬即逝。

她手执翠羽扇遮住面庞,虽然手酸了,也还坚持着礼数,幽幽轻叹,“都云昙花绽放,一夜而已,可若真有这一夜的绽放,又何谈可惜呢,若我能得太子殿下一夕之爱幸,也当不负此生了。”

一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侍琴惊喜的赶忙行礼,太好了,原以为太子连礼节都不打算圆了,没想到居然过来了。

“请殿下安。”

宁玄礼随意一挥手,语调散漫,“孤只是来圆礼的,待礼成后,沈侧妃可自行安寝。”

他只想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连视线都不曾落在对方身上一眼。

翠羽扇后传来女子清澈婉转的嗓音,悦耳动听,“是,夫君。”

宁玄礼微怔,“……”

他沉默了一会,“你……你怎可叫孤夫君。”

真是不知礼数。

他皱着眉拿掉那双素手捧着的扇子,扔到一边,却不曾想迎上一双清艳湿润的凤眸,就像清澈的溪水,水底皆是他的倒影。

沈青拂泪盈于睫,看上去既可怜又期盼,这样热烈诚挚的眼神,轻易能烫得人心里发慌。

她早在现代就是童星,当了十数年的演员,她早已习惯用演技蒙骗世人,连沁人心脾的泪技她都能手到擒来,炉火纯青,控制自己的五官,控制一分一毫的微妙表情,一抬眉,一勾唇,都有不同的意味,这就是演员的看家本领,靠演技吃饭。

“是妾失礼了,殿下。”

她看着就像是终于见到心上人的喜悦,激动,期待,同时又顾着自己的面容,企图给心上人留下最美好的第一面。

这是沈青拂穿书的第二年。

她当然知道,宁玄礼只是来走过场的。

女主楚灿,是重生文女主。

而她,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

在原书里,宁玄礼圆礼完就走了。

“殿下今夜想必是要陪着楚姐姐的,妾从未想过,殿下能踏足绽昙殿,妾以为,只消远远的见上一面殿下便足够了。”

“妾有幸能嫁给殿下,是妾的福气。”

沈青拂的声音很轻,却情真意切,“能和夫君圆礼,是天下女子的夙愿,殿下把绽昙殿布置得这样好,妾很高兴,妾虽把殿下当做夫君来爱重,但时时不敢忘了您是太子殿下,都怪妾一时欣喜,失了礼数,殿下不怪罪妾就好了。”

宁玄礼不动声色的低觑着她,“孤没有怪你。”

她未见过芳华殿的布置,比起她这儿要华贵多了。

他当时只顾着为楚灿的婚房费神费心,亲自布置得面面俱到,

至于沈青拂……

他也只是安排人按照侧妃入府的常规礼仪布置罢了。

如今看来,底下人拜高踩低,

这绽昙殿确实寒酸了点。

红烛映衬下,沈青拂这张脸愈发明艳,她分明是清冷洁净的模样,一双含泪的眼眸,眼尾处更透着几分微红,睫羽轻颤,涂添几分媚意,

宁玄礼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她分明纯洁,又有媚态,能将矛盾到极致的两种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

宁玄礼收回视线。

他的青梅竹马是灿灿,当然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他语调淡漠,“喝合衾酒吧。”

“殿下,您跟主子的合衾酒送来了。”侍琴递上来。

两只分量不小的木杯盛着烈酒,酒香四溢。

宁玄礼拿起一杯,饮尽。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来,微笑,“妾从未饮过酒,第一次饮,便是与殿下的合衾酒,妾甘之如饴。”

她说罢一饮而尽,又不乏细品一般舔了舔红唇。

轻轻的咳了声,“果真好烈。”

宁玄礼只见她脸颊迅速攀升上一丝红云,显然是没喝过酒的样子,“既然不会饮酒,稍饮一口便可,何须饮尽。”

不会喝酒的人,自然是一杯就倒。

何况这合衾酒分量不小。

沈青拂微醺的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轻笑,“这是妾与殿下的合衾酒,岂能辜负,纵然妾不会饮酒,也要喝个干干净净。”

一只白嫩的小手捏着酒杯递到宁玄礼跟前,几乎贴到他鼻尖,

“喏,殿下您看,妾是不是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呵呵~”

宁玄礼下颚微微收紧,“侧妃,你喝醉了。”

他话音未落,

怀抱已被沈青拂跌撞着闯入,

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似乎像鲜花一样的味道,格外香甜,被她这样贴近,她身上的气息被他闻得清晰明了。她身材娇小,头只能抵到他胸前,沈青拂迷迷糊糊的张开手轻轻划过,她指尖柔软,触感格外不同。宁玄礼脑中陡然绷紧了弦,耳畔攀上一丝红。

沈青拂歪着头,在他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妾没醉,殿下不信,妾再喝一杯就是。”

宁玄礼单手制住她,“……别喝了。”

侍琴眼尖,眼底掠过一丝逞意,赶忙跪下,“殿下,主子不会饮酒,这才喝醉了,请殿下勿要怪罪,奴婢这就去准备醒酒汤。”

眼下已到亥正,

等到醒酒汤煮好拿过来夜就更深了。

季长晖等在绽昙殿外面,许久也不见太子殿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最是了解他,殿下心里只有元侧妃,来绽昙殿只是过来圆礼罢了,应该很快出来才对,怎么都快子时初了还不见……

热乎乎的醒酒汤呈上,

沈青拂却不肯喝,她扁扁嘴,“烫。”

“既然还烫,先晾一会再让你们主子喝。”

“是,奴婢明白。”

侍琴犹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讲,“殿下……”

宁玄礼皱眉,“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回殿下,奴婢等下侍奉主子喝醒酒汤便可,已到子时了,殿下是否回乾清殿休息啊。”

在这绽昙殿待的时间确实长了。

他本想圆礼完就回乾清殿,不料这个沈侧妃,居然不胜酒力。一来二去的,就耽搁到子时了。

绽昙殿位置偏僻,离乾清殿很远,当时他并未在意沈侧妃的居所,只是随意一指罢了,而灿灿的芳华殿却离乾清殿很近。

“罢了。”

宁玄礼看了眼窗外夜色,“夜已深,明日还要早朝,今夜孤就歇在绽昙殿。”

“是,殿下,奴婢告退。”

四个侍女互相打了个眼色,很快退下。

绽昙殿外,

侍琴福身行礼,“季侍卫,太子殿下今夜在绽昙殿安寝,您可以先回去了。”

季长晖惊讶的望向她身后的殿门,这殿下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四个侍女都出来了,显然里边已不需要人伺候了。

“知道了。”

殿内,

喜榻上锦茜红色的帐子遮住沈青拂半张脸,她看起来分明纯净圣洁,却染上尘世的艳俗,就像堕尘的仙子一般。

“殿下,妾的脑袋怎么晕晕乎乎的……”

宁玄礼别过脸去,

他伸手触摸汤碗的外壁,“醒酒汤晾得差不多了,过来喝了。”

沈青拂端起来,“真难闻,妾不喜欢喝。”

她复又放下汤碗,往榻里一歪身子,只给宁玄礼留个背影。

宁玄礼语调依旧散漫,“沈侧妃,你第一次饮酒,喝了醒酒汤,自然就不会头晕了。”

她没有回应。

未过多时,竟听到她平稳而娇柔的呼吸声,

睡着了……

竟是醉酒后便睡着了。

宁玄礼微讶的怔了怔,无奈单手利落解下繁琐的喜袍,往常都是宫人们侍奉他,有了侧妃,便该是侧妃伺候他宽衣……

沈青拂均匀的呼吸声像猫咪一样,

她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喜服,

宁玄礼沉默了一会,

单膝跪在榻间,俯身去解她的外衣,他很生疏,他不知道女人的衣物应该怎么解,解了好半天,才解开一个系扣,半晌,终于将她沉重的喜服外衣解下来。

他墨眸幽深,低觑着她白皙的颈处,犹如羊脂白玉一般。

他忙活这半天,额角沁出一滴汗来。

宁玄礼声音低沉,“真行,这还是孤第一次伺候人。”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呢喃一样。

温热的气息从她身上离开。

沈青拂感觉到身侧的榻边跟着陷下去一块,她闭着眼睛,唇边的弧度不露痕迹的轻轻一勾。


侍琴心疼道,“殿下,我们主子因那日在坤宁宫的事,终日寝食难安,心里一直觉得懊悔不已,再加上殿下这几日都没有来过常熹殿,所以我们主子忧思过甚,这才没有胃口的。”

沈青拂眼眶泛红,咬着唇,“妾已分外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小傻子。”

宁玄礼抬指拭掉她的泪珠,嗓音温柔,“孤做事从不后悔,阿拂,你也要一样。”

沈青拂坦白的扯了下嘴角,“可是妾很笨拙,实在办不到。”

她向来澄澈干净,如同白纸一般。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宁玄礼淡笑,“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沈青拂愣了愣,勉强牵起嘴角。

她近来是有些瘦了,连腕间的镯子空隙都变大了点。

宁玄礼吩咐道,“把膳食呈上来。”

侍画赶忙递上来,因为沈青拂近来没有胃口,所以饮食也都是清淡的,仅是一碗简单的芙蓉百合莲子粥,她平日也只喝掉一半罢了。

他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回秋千上。

“吃这么少,你把自己当猫了。”

那一瞬间有紫藤花的花瓣飘下来,倏忽随着夜风飞尽。

沈青拂仰起头看着他,只好接过碗。

她跟着吃了两口,便有些反胃似的作呕起来,皱起了眉头,抚上自己的胸口。

“阿拂,怎么了?”

“妾……无大碍。”

她淡淡一笑,“近来都是如此,吃不了几口就犯恶心,想来应是胃口不佳,或许过几日就好了。”

宁玄礼若有所思的怔了怔。

他沉默了一会,又似欣喜又似克制,小心翼翼问道,“阿拂的癸水可有几日推迟了。”

沈青拂面上一红,垂下头去。

“殿下怎么问妾这个……”

侍琴恍然一惊,喜上眉梢,“殿下,主子的月信确实推迟了五六日了!”

宁玄礼立马吩咐,“去请太医。”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茫然道,“殿下,妾只是胃口不佳,尚不用劳烦太医。”

却不想他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修长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那指腹上的薄茧微磨,他握得她很紧。

他手的温度,很温热。

沈青拂勾起嘴角,半是喜悦,半是不解,“殿下为何将妾握得这么紧啊。”

宁玄礼幽深的墨眸泛起晶亮,他薄唇跟着上扬,弧度不小。

“阿拂,也许……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啊,真的吗?”

沈青拂惊喜的一下站起了身,身后的秋千微微摇晃。

她不禁抚上自己的腹处。

常熹殿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侍琴欣喜喊道,“殿下,主子,秦太医到了。”

秦太医行礼,“给殿下请安,给侧妃请安。”

“不要麻烦了,快过来看看,沈侧妃的脉象,是否是喜脉。”

宁玄礼紧盯着秦太医。

这位秦太医是有名的妇科圣手,太医院的院判,医术甚为高明。

秦太医应下,立马搭了脉,

片刻后。

沈青拂眼里有憧憬,有忐忑不安,却又分外期待。

“太医,如何啊?”

秦太医收回手,赶忙跪下道喜,“侧妃主子的脉象滑动有力,如盘走珠,是明显的孕脉啊,恭喜太子殿下,侧妃主子有喜了!实乃东宫之大喜啊!”

宁玄礼难掩悦色,拢住了沈青拂的肩处,收得很紧,“太好了,阿拂,我们有孩子了。”

沈青拂有一瞬间的惊讶,一瞬而逝。

原来他竟这样高兴。

她脸上跟着立马浮现喜悦,惊喜的回抱住他,“殿下……这是真的吗?妾好似如在梦中。”

“恭喜殿下,恭喜主子。”

“恭喜殿下,恭喜主子。”

宁玄礼旋即一挥手,“赏,通通有赏,孤要大赏常熹殿。”


侍琴微笑,“奴婢晓得。”

侍棋提着一只食盒进来,“主子,这是季侍卫送来的,他什么也没说,送下就走了。”

眼熟的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幅笔墨,字迹苍劲有力,清厉利落。

卿卿贤弟:

太子赐我二人汤泉池沐浴,良宵难渡,不可辜负。

为兄待你前来。

“……哦~”

沈青拂慢悠悠的哦了声,“才下朝就想着玩,这还是咱们太子殿下的作风么。”

她想了想,

还是换上那身侍卫服,带好她的专属佩剑,欲盖弥彰的戴上面纱,就这么当着在外殿伺候的众人掠过,步调轻快。

莲儿瞪大眼睛,

沈侧妃竟这样大摇大摆吗?

都不背人了?!

侍琴看了看她,“莲儿,主子晌午要用茉莉花油浣发,你去殿里找找,还有没有剩余的了。”

“是……”

莲儿赶忙低下头去,进了内殿。

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瓶茉莉花油,她却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白玉佩,正掩在一堆换下的衣物底下,

这不就是,沈侧妃私通的信物!

……

汤泉池。

男人倚靠着池壁,双臂展开,温热的泉水浸润,他身上浮现点点汗珠,这精瘦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朗,冷白的肤色,被水波一涌一涌的灌着。

只闻听一阵轻快的步伐,

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下。

“阿兄……”

她的声音带着怯意,和茫然的无措,“太子殿下,当真赐下旨意了么。”

宁玄礼闭着眼,哑笑。

“贤弟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太子?”

她安静的回答,“我不会怀疑殿下,更不会怀疑阿兄。”

坦诚的话音,

轻易让人心里激起涟漪。

这汤泉池两侧,两个黄金龙头的口中喷涌而出温泉水,池壁是沉灰色大理石铺开,池水中浮有一圈红色难辨的花瓣。

“这样信我,何不下来。”

“我……下来就是。”

沈青拂绕到了温泉另一侧,在屏风后解下衣服,只围了一层轻纱,踏入水中。

她离他甚远。

对角线的位置。

她安静的捧起池水往身上撩了一会,也倚靠着池壁慢慢坐下,闭目养神。

直到被男人一把圈住腰身。

他明明方才还在那个离她最远的一侧角落里,沈青拂惊讶的睁开眼来。

“阿兄!”

迎上他满是灼热欲色的眼神。

他声音低哑,

“孤从未有过如此欢愉的时刻,都是阿拂赠给孤的。”

“阿兄……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出乎意料的眼神,不禁环抱住自己,两条纤细手臂挡在眼前。

宁玄礼从善如流,“贤弟昨夜劳累,为兄替你除去乏累。”

他手掌力道不轻不重,

慢慢的按压,揉挲,

沈青拂舒适的眯起眼来,愉悦勾唇,“阿兄待我真好。”

他背对着汤泉池的入口,那入口有她故意留下的缝隙,正好叫人偷窥进来。

她索性一扬手臂,抱住了男人。

“阿兄……”

她喃喃着。

宁玄礼垂下眼眸,盯着她,声音压得很低,“这么爱叫孤阿兄。”

沈青拂抱着他的手臂慢慢下移,

落在他窄细的后腰上。

她咯咯的笑,凑在他耳际。

“殿下,这世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须计较,只要尽兴,如此才最好玩啊。”

……

……

芳华殿。

“主子,沈侧妃眼下就在汤泉池和奸夫私会呢!”

莲儿递上玉佩,

“您瞧,这就是她和奸夫私通的信物!”

一只精致的白玉,雕刻出锦鲤形状,仔细一看,鱼嘴处有个环扣,显然跟另一只鱼是一对的。

果然是一对信物。

楚灿沉声吩咐,“你既然有了证据,就保管好了,好生藏着点,沈侧妃若发觉丢了信物,让人一查,早晚查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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