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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小说

漫天的萤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一盆糕点快吃完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了她那受到轻微擦伤的嘴角。凉意袭来,陶幺幺吞吃糕点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抬着鹿眸看他:“作甚?”他微凉的指腹划过她受伤的唇角,在她左脸颊边摩挲着,捏到一块糕点渣,递到她面前:“这个,你留着夜里给老鼠吃吗?”陶幺幺没有说话,伸手在嘴角边摸了摸,又摸到了一些糕点屑,瞅着他尴尬地笑了笑:“饿了,吃得急了些,下次我会注意......”她吃东西向来不会顾及淑女形象,尤其是饿坏了就会狼吞虎咽,什么都放到了一边。而原主是夜时修一手带大的,吃东西和他一样优雅至极,绝不会像她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她担心夜时修看出什么来。不过,夜时修并未多想,只当她在夜明寒那里天天忍饥挨饿,才会变成这样,歉疚又心疼地道:...

主角:陶幺幺夜明寒   更新:2025-02-06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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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幺幺夜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漫天的萤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一盆糕点快吃完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了她那受到轻微擦伤的嘴角。凉意袭来,陶幺幺吞吃糕点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抬着鹿眸看他:“作甚?”他微凉的指腹划过她受伤的唇角,在她左脸颊边摩挲着,捏到一块糕点渣,递到她面前:“这个,你留着夜里给老鼠吃吗?”陶幺幺没有说话,伸手在嘴角边摸了摸,又摸到了一些糕点屑,瞅着他尴尬地笑了笑:“饿了,吃得急了些,下次我会注意......”她吃东西向来不会顾及淑女形象,尤其是饿坏了就会狼吞虎咽,什么都放到了一边。而原主是夜时修一手带大的,吃东西和他一样优雅至极,绝不会像她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她担心夜时修看出什么来。不过,夜时修并未多想,只当她在夜明寒那里天天忍饥挨饿,才会变成这样,歉疚又心疼地道:...

《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直到一盆糕点快吃完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了她那受到轻微擦伤的嘴角。

凉意袭来,陶幺幺吞吃糕点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抬着鹿眸看他:“作甚?”

他微凉的指腹划过她受伤的唇角,在她左脸颊边摩挲着,捏到一块糕点渣,递到她面前:“这个,你留着夜里给老鼠吃吗?”

陶幺幺没有说话,伸手在嘴角边摸了摸,又摸到了一些糕点屑,瞅着他尴尬地笑了笑:“饿了,吃得急了些,下次我会注意......”

她吃东西向来不会顾及淑女形象,尤其是饿坏了就会狼吞虎咽,什么都放到了一边。

而原主是夜时修一手带大的,吃东西和他一样优雅至极,绝不会像她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她担心夜时修看出什么来。

不过,夜时修并未多想,只当她在夜明寒那里天天忍饥挨饿,才会变成这样,歉疚又心疼地道:“没事,在我身边,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注意那么多,往后,我希望你能做回真实的自己。”

听了他这话,陶幺幺心中尴尬消失无踪,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甜甜的笑:“三王爷跟四王爷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夜时修瞅着她明媚的笑脸,感到赏心悦目,跟着笑道:“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夜时修吗?”

“没有。”陶幺幺隐瞒了原主已死自己是穿越者的事,这样告诉他:“只是在四王爷身边待过之后,更加觉得三王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谦谦君子,是个与人为善的大好人。”

夜时修瞅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视线再次落在她有着轻微擦伤的嘴角。

想起夜里在隔壁房间看到的那一幕画面,心中酸涩很不是滋味,喉间有腥甜上涌,但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一抹苦楚的痉挛划过嘴角,叹息着道:“被发好人卡,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自古以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幺幺,你不是喜欢四弟性感完美如同雕塑一般的身体吗?”

“我......我没有......”陶幺幺听了那话吃着的糕点都差点噎住,嘴角抽搐着:“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是四王爷乱说的,他故意气你的......”

她突然很担心他会把她丢在半路中,卷翘长睫轻颤,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他:“三王爷是对我感到嫌恶了吗?三王爷送我过来伺候四王爷,不正是希望......”

“咳咳......”夜时修被她刺激得不轻,喉间血气再次上涌,连忙拿帕子捂住嘴,虚弱而又颤抖地启唇:“对不起,是我不好,咱们不说这个了......”

“三王爷......”陶幺幺瞅见他染血的白帕子,心中慌乱无措,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马车内乱成一团,马车外也不太平,前方和左右两侧出现了不少山匪。

“有山匪出没,保护好主子!”

山匪一蜂拥而上,马车被逼得停下来,三十名带刀侍卫将马车护在了中间。

土匪头子生得牛高马大,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沉声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坐在马车前排的车夫高声接腔,鄙夷地冷哼:“如此老掉牙的抢劫话术,咱都听腻了,也不知道换一换的?”

“别废话!”土匪头子被人讥笑,暴跳如雷,手中大刀直指马车:“留下买路财,就放你们走人,要钱要命,你们自己选吧!”


她二话不说,直接两眼一闭,小身子往一旁没有瓷片的地面上栽倒,假装晕了过去!

“呀,不好,坏事了......”

身旁看管她的几名侍者见此一幕,吓得脸色皆是一变,想搀扶她又都不敢,毕竟她是主子夜明寒的女人,而夜明寒阴晴不定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其中一名侍者伸手探了下陶幺幺的鼻息,发现鼻息尚在,松了口气,跑去告知还未入睡的管家。

“李管家,幺幺姑娘受不住晕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李管家扭头瞅见了倒在院子里的陶幺幺,心口猛地一跳:“我就知道会出事,你们快些搀扶起她,快去叫大夫来给她看啊,还愣着干什么啊!”

管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夜明寒门前,用力拍了拍门:“王爷,幺幺姑娘......”

“又怎么了?”不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完,夜明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悦低吼声从房内传出:“就你多管闲事,怎么着,见她有几分姿色,对她有意思了?心疼她了?三番两次来为她求情?本王先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当成耳边风了?”

“不是不是,奴才不敢......”管家吓得猛烈摇头,擦了擦额头冷汗,语无伦次地道:“是出......出事了啊,王爷,幺幺姑娘晕倒啦!”

“晕倒了?”夜明寒眯着狭长眸子,慵懒地靠在浴桶边沿,热气蒸腾之下俊脸泛红,得到讯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没好气地道:“大概是想装晕躲避惩罚吧。”

管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点:“奴才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相信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哼,不出意外,就是装的,在她眼里,本王是傻子,好骗着呢。”

夜明寒不悦地睁开眼,想到陶幺幺和夜时修在一起的画面,想到她拿起刀时身上骤然出现的杀意,他深幽瞳仁微微一缩,眸底有道阴鸷的冷芒一闪即逝。

起身出了浴桶,拿帕子擦干净身子,仅着白衣中衣中裤,阴沉沉的出了房间。

他倒要看看,有他在,陶幺幺那女人还能怎么装晕。

院子里小雨还在下,陶幺幺依旧躺在地上,侍者们都不敢上前抱起陶幺幺,担心抱过她的双手会被砍了,就只是两人合力抬起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夜明寒隔壁房的榻上。

侍者用力掐陶幺幺的人中,还掐她虎口,几番折腾,都没能让她清醒,瞅着她惨白如鬼的脸色,侍者们连连摇头。

管家走过来,心急如焚地同侍者道:“大夫怎么还没到?快去催一催,晚了可别闹出人命来!”

“来了来了!”

侍者刚跑出房门要去催促大夫手脚麻利些,就撞上了背着医药箱匆忙进屋的林大夫。

此林大夫,正是之前偷偷给陶幺幺避子药的林大夫。

侍者将林大夫请到榻前:“大夫快给姑娘看看,王爷罚姑娘跪了一会瓷片,淋了一会雨,这就晕过去了!”

林大夫来到榻前,瞅着双眼紧闭、双膝红肿流血、面色惨白如鬼的陶幺幺,当即被吓了一跳。

赶紧在榻边椅子上坐下,拿薄帕子盖在她纤细手腕上,轻轻捏起她冰凉的小手,给她仔细把脉。

查探出她是在装晕,总算松了口气。

心中暗暗为陶幺幺装晕逃避惩罚点赞,面上却是不显,还一本正经地朝着李管家胡说八道。

“李管家,姑娘晕迷前受了太大刺激,双膝被瓷片扎伤,差点伤到筋脉,失血过多,最近又没吃好睡好,挨罚时透支了体力,还淋坏了身子,才导致休克晕倒了,还请你告知王爷,往后,不可再让姑娘住小黑屋和牢房了,需换个舒适的环境,好好躺着,好好休养,不可再罚她了......”


就在将领准备动真格时,不远处响起了号角声,令他心头一惊僵在了那里。

这时,有士兵焦急前来禀告:“不好了,老大,有军队来攻打咱们了,让咱们赶紧放了这美人儿,不然要踏平此地!”

将领闻言慌忙提好裤子,起身问那士兵:“可知是何人的军队?”

另一名士兵匆匆赶来道:“是四皇子夜明寒的军队,扬言若敢动美人儿一根汗毛,要削了咱们的脑袋,给夜明寒当凳子坐!”

“告诉他们,都是自己人,因不知美人儿是四皇子的,才会拦下她,咱这就放了美人儿,还请四皇子不要怪罪,咱们并未对美人儿做什么!”

将领告诉士兵怎么和对方说,瞅着泪流满面的陶幺幺,以及她身上被撕烂的衣裳,头疼地蹙眉,连连赔罪,求她宽恕,然后放走了她。

他也没想到夜明寒放走不要的女人,怎么又来找了,真是晦气。

陶幺幺起身,捂着身前被撕开的衣领子,以最快的速度跑远了。

将领身边的小弟瞅着陶幺幺远去的背影,不甘地碎碎念:“老大还未对她做什么,就哭成这样了,那夜明寒怕是不会信,若注定少不了战斗,还不如先享用了这美人儿再说,左右那夜明寒只是个无能的草包废王,掀不起什么风浪......”

将领一耳光打他脸上:“你个蠢货,夜明寒若是草包,能接连以少胜多,打赢两场硬仗吗?第一场战事,他初来大漠,携一千多人对蔡英一万多人,你可以说是侥幸获胜,那第二场呢?赤焰军不费吹灰之力,又以几千人就打得叶一一万五千人马屁滚尿流,紧接着又轻而易举拿下叶一的大本营南城,一天时间,以几千人灭了叶一的三万人军队,此子绝非世人口中的草包废王!”

小弟闻言也是怕了:“那他若是不信咱们,要为了美人攻打咱,可怎么办啊?”

将领:“咱们确实没有动那美人,他信是最好,不信也没办法,走,咱先回去向主公负荆请罪,求得主公原谅,他夜明寒要打要杀,也要顾及咱们主公不是?”

小弟:“老大为主公出生入死,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还救过主公一命,相信主公不会弃老大而不顾......”

“哎,希望如此......”

另一边,陶幺幺跌跌撞撞没命地逃奔,才刚脱离那群禽兽的魔爪,就又落入了另一支军队手中。

让她意外的是,这支军队不但对她没有歹心,态度还很恭敬。

为首的将领见她身上衣裳破烂了,露出了内里雪白肌肤,狼狈不堪,还让手下脱了件衣裳出来,裹在她身上做遮挡。

“幺幺姑娘,王爷知道你们路上会有危险,特派咱们前来保护,很抱歉来迟了,让幺幺姑娘受惊了。”

陶幺幺已经猜到了这支军队是夜明寒派来的,喘口气之余,眼含热泪,无比感激:“多谢,有劳军爷护送我和三王爷出大漠了。”

可那将领却道:“抱歉,王爷没说要护送你们出大漠,只让咱们带你回去,幺幺姑娘,请上马吧,王爷正在府上等你。”

说好听了是请,其实这支军队是强制性掳走了陶幺幺,将她又带到了夜明寒的地盘。

夜里进入南城,途经空旷的街头,陶幺幺看到有当地老百姓彻夜不睡,跪在街头雀跃欢呼,拜谢上苍。

“老天爷开眼了啊,派了寒王这样的明主来我南城,减免田赋和各种捐税,减免徭役及兵役,造福于民,寒王仁慈,真是咱老百姓的大福星呀!”


夜明寒冷哼着打断她:“本王让你睡着,你就睡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本王睡觉,又不是要娶你做妻,谈什么配不配,你一个贱婢,谁准你在本王身边想这些不该想的?能陪本王睡觉,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呵,本王难道还会不让你走?”

他冷冰冰欠扁的话落,拉着她撑在床头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扯得跌倒在榻上。

陶幺幺一心想跟夜时修走,想离开他这个吃人的魔鬼,不安地挣扎着要起身:“王爷,时候不早了,奴婢不能再陪你睡了,奴婢该走了......”

夜明寒有力臂膀箍着她的小身子不给起:“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是还想要?还是想永远留下伺候?”

“没有,奴婢明白,这就陪王爷再睡一会。”

陶幺幺一动,夜明寒箍得更紧,纤弱的她根本就挣不脱他强有力的圈禁,且听了他那充满了浓浓威胁的话,最终也是一动不敢动了。

这几日接连伺候他,让她明白了,当他想要她怎样的时候,她就只能照做,忤逆他的意思没有好果子吃。

狗男人有一身反骨,她越是表现的想离开他想跟夜时修走,他就越不想顺着她的意思来,会和她对着干甚至不让她走了。

她只能无奈的陪着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在她的贴身伺候下,夜明寒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率先出了房间。

陶幺幺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来到隔墙窗户处看了看,不见夜时修在隔壁房间里,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低垂着头快步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里,她仰着小脑袋到处东张西望,还是没看到夜时修的身影,心中又是一咯噔,整个人都凉了一大截。

看来,夜时修还是一个人走了......

夜明寒将她眼底的期盼和失望之色都看了去,淡漠地道:“可能是夜里在隔壁看到了那些,受了刺激,不愿带你回去了,你去后院找找,若他还在等你,还愿意带着你,你就跟他走吧。”

“奴婢谢王爷指点。”

陶幺幺心中忐忑,踱步朝后院走去了。

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夜时修,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就在她失落的想着以后在夜明寒身边的日子该怎么过时,身后响起了夜时修温雅的声音:“你们可算是起了,再不起,我就打算踹门了。”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陶幺幺激动得双眼放出亮光,立马转过了身去,正对上推动轮椅朝她驶过来的夜时修。

“三王爷,原来你没走啊!”

“嗯,我在等你。”

夜时修精神不济地应了声,一夜没睡好,如玉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憔悴,都有了轻微的黑眼圈。

抬眸瞅着陶幺幺小脸上泛着娇软春情,说不出来的妩媚动人,很明显是夜里被男人滋润过的俏模样,他眼底神色更晦暗难明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嘴角轻微的伤痕,以及脖颈处隐现出来的暧昧痕迹时,心中痛苦感更甚,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幕画面,俊脸上满是痛楚落寞之色。

还要带幺幺走吗?

要把这个可能令他痛苦一辈子的女人带在身边吗?

不比昨夜的坚定,今日他有些犹豫了......

陶幺幺见他明显是对自己感到嫌恶了,才刚放下来的心又悬着了,担心他不带自己走了,委屈地耸了耸鼻子,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林大夫忧心地道:“王爷,姑娘双膝受了伤,若不及时处理,会出现大问题,您看?”

“对,你退下,本王要亲自帮她处理,不能耽搁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夜明寒淡定地说着,夺过了林大夫手中的干净帕子。

林大夫一征,尽管心中不放心陶幺幺的伤势,但也只能退了下去。

陶幺幺感觉得到夜明寒不安好心,急得火焚五脏,但也没办法,只能忍痛继续装死。

夜明寒拿帕子给陶幺幺擦了擦右膝处的血水,上手扒拉起那陷在她皮肉里的碎片。

那碎片陷得很深,被他扒拉着,令陶幺幺感觉仿佛筋骨都在被锉刀挫着,再也无法淡定了,浑身颤抖,本就惨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神色。

夜明寒将那大块碎片拔了出来,又开始扒拉她皮肉里别的碎片,疼得陶幺幺死去活来,伤腿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夜明寒深沉视线从她抖动着的身体上移,落在她带泪的脸颊,语气幽幽地道:“别装了,再装,本王可不能保证这双腿还在你身上了。”

陶幺幺尽管疼得想死,但也不敢睁眼,依旧假装晕迷着,害怕醒来了又要受罚。

“行,既然不怕疼,也不在乎这双腿,那本王继续了,只是,你这多块碎片嵌进了肉里,要想将之都扒出,需要一点特殊手法,可别怪本王不温柔,本王都是为了你好......”

夜明寒一面说着,一面对她红肿淌血的双膝又挤又压。

虽然他确实给她又弄出来了几块碎瓷片,但陶幺幺感觉他的动作极其粗暴可能就是故意的,痛得如坠地狱,想着既然躺着装晕也要受罪,倒不如睁开眼了。

于是,她一咬牙,缓缓睁开了眼皮。

装作才刚刚苏醒的样,水汪汪的鹿眸懵逼地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和榻边坐着的夜明寒对视上。

近距离之下他阴鸷眸子被放大了,眼底肃杀的冷芒,令她心惊胆颤。

吓得想起身,可又疼得没有力气支撑,就只是扑闪着如蝶翼般的长睫,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颤抖着,装作不明所以,虚弱地问:“王爷,这......这是哪啊?嘶,腿好疼......对了,奴婢记得自己是在院子里跪着请罪,怎么......怎么突然躺到这里啦?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终于舍得睁开眼了?不装了?”夜明寒沉沉地盯住她澄澈泪眼,冷哼着道。

紧接着没好气地怼她:“这是哪?不在院子里跪着了,如你的意了?怎么躺到这里的?不是你装晕被抬到了这里吗?发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还用问本王吗?”

陶幺幺泪光闪烁,委屈兮兮:“奴婢没有装晕,奴婢不敢装晕......”

“装,继续装,还当本王是傻子呢?”

夜明寒面色冷若冰霜,阴鸷视线一转落在了她红肿淌血的双膝,俯低了身子,以特殊手法继续挤压她的一只膝盖。

“嘶......”刺骨的疼痛令陶幺幺紧蹙起黛眉:“王爷,是想让奴婢变成残废吗?你不如打断奴婢的腿,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的折磨奴婢呢......”

夜明寒听了她的话没有停手,还在对她受伤的膝盖又挤又压,语气不急不缓:“剩下的这些碎片,完全嵌进了肉里,不用特殊手法挤压,弄不出来,你以为本王是故意折腾你?”

这么说来她还得感激他赐予的疼痛了?陶幺幺脸色惨白异常,颤抖着打掉他作乱的鬼手。


牢房里闹哄哄的一片,陶幺幺耳膜也是嗡嗡响,肚子饿得直叫,疼痛无力地又躺在了草席上,想着这苦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很快,天又黑了下来,监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陶幺幺白天睡过了,又才清醒不久,也就没有马上入睡。

正躺在草堆上感叹命运不公,让她穿越到哪穿成谁不好,偏偏要让她穿到阴戾无情的夜明寒府上,穿成卑贱的奴婢。

却在这时,一道诡异的修长黑影从眼前闪现,紧接着她所在的牢房门被人打开了。

陶幺幺神色一紧,拖着伤体,刚扶着灰墙坐起身,黑影已悄无声息瞬移至她跟前,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附在她耳边低声:“嘘,别喊叫,我是来解救你,带你出火海的,想不想离开夜明寒?想,你就点头。”

“我不跟你走,我不认识你......”

陶幺幺害怕地摇头,锋利刀尖随着动作轻轻擦过她脖颈细嫩肌肤,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这黑衣人可能是夜明寒派来试探她的,若傻乎乎的点头表示想离开,岂不是会被黑衣人抹脖子吗?毕竟夜明寒告诫过她,再敢跟别的男人跑就别想活了,且这监牢里都是夜明寒的人啊。

再者这黑衣人她也不认识,就算不是夜明寒派来试探她的,别跟着黑衣人出了虎穴,结果又进了另一个狼窝呢?

黑衣人见她不愿跟自己走,意外之余,压低声音劝说:“傻姑娘,若不跟我走,选择留在厌女的夜明寒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命丧他手的,你可想清楚了?”

说得好像选择跟他走,他就能带自己脱离火海似的,陶幺幺忍不住想笑,伸手推开他抵在颈间的刀问:“先告诉我,你是谁?或者说,是谁派你来的呢?”

黑衣人就回:“我是三王爷夜时修身边的暗卫,三王爷离开此地时,留下了我,并吩咐了我,若夜明寒不放你走,就让我偷偷带走你。”

得知黑衣人是夜时修留下来解救自己的暗卫,并非歹徒,陶幺幺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

双膝的伤痛,提醒着她逃跑失败没有好果子吃,后怕地叹了口气。

“此次我跟三王爷出走未遂,被夜明寒抓回来罚跪瓷片,导致双腿受了重伤,已是走不动路了,如果能成功逃脱是好的,可万一逃不掉,就不是跪瓷片这么简单了啊......”

黑衣人就道:“你只需告诉我,想不想离开?想,我就帮你,那些狱卒和守卫喝了被下药的酒,都已晕过去了,不出意外,今夜是能带你出狱的。”

陶幺幺做梦都想逃离这座只会带给她折辱伤害的囚笼,听说狱卒和守卫都已被毒晕,眸中闪过一道希冀的亮光,只稍稍犹豫了一会就点了头。

但紧接着,她又害怕地摇头:“不妥,夜明寒防备心重,怎会轻易让你劫走囚犯呢,该不会中了夜明寒设下的圈套吧......”

她这担忧的话还未说完,一记手刀猛地劈在了她颈侧,她两眼一黑,失去意识,身子一软,整个人往下栽倒。

黑衣人接住晕倒的她,歉意地道:“对不起了,幺幺姑娘,三王爷让咱带你回去,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因她双膝有伤,黑衣人也不好背着她,担心会碰到她的伤,就只能打横抱起她出了牢房,以最快的速度往监牢大门瞬移过去。


缓缓坐起身来,虚弱地靠在床头,拂袖擦泪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一点,瞅了瞅血水直淌的双膝。

肉眼可见,从红肿双膝表面已经看不到什么碎片了,但她感觉得到还有碎片嵌在皮肉里没有弄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弄疼她,还是无意只想帮她处理碎片,但她觉得是前者,毕竟她这伤就是他造成的。

眼泪哗啦啦的流,疼痛无力地说:“这就是王爷希望看到的吗?奴婢恐怕半个月都不能下榻了,王爷满意了吗?”

夜明寒手被她推开了,直接将她一条腿扯过来放自己大腿上,继续给她挤压碎片,冷漠地道:“本王让你选择断手,还是回到薛罡手中,你都不要,你喜欢跪瓷片,本王有什么办法?”

“呜,好疼......”陶幺幺痛得眼泪奔流,受不住地求饶:“别再弄了,求你......放过奴婢的腿吧......”

“聒噪。”夜明寒听着她可怜兮兮的痛哭求饶,蹙起长眉,继续挤压她的膝盖,很快就从里面接连挤压出两块碎片。

听着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头疼地止住了手中动作。

瞅着她惨白无色小脸,满身是血,双膝红肿,泪流满面,狼狈不堪,很是嫌弃:“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怎么哭不死你?”

他受不了地吩咐侍者去喊林大夫进屋,让林大夫想法子把她双膝里残留的碎片都弄出来。

林大夫进屋坐到榻边椅子上,瞅着陶幺幺哭得楚楚可怜浑身颤抖,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怜惜之情,片刻不耽搁,马上就给她处理起了深深扎入膝盖的碎片。

可弄了一会,林大夫也感觉棘手,竟然一块碎片都没有弄出,反而把陶幺幺疼得死去活来。

若像夜明寒那样挤压,确实能弄出来碎片,但会很疼很疼,他不忍心。

想了想,从医药箱里弄了个小夹子,还得配合上又挤又压,才终于帮她将碎片一一夹了出来。

等到双膝碎片都被清理干净了,陶幺幺也痛得快不能活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正常男人见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都会心疼不忍。

可夜明寒并非正常男人,而是一个暴戾无情的疯子,想起她在夜时修面前笑颜如花的样,心中不喜,对她非但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反而看到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很烦人,只觉得脏了他的眼。

紧蹙长眉,面色阴冷,双手背负在后,站在榻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还敢不敢勾引本王以外的男人,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跟野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把本王当傻子耍,还敢不敢逃跑了?”

“对不起,奴婢错了。”陶幺幺无力地靠在床头,含泪摇头,颤抖地说:“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奴婢往后生死追随着王爷......”

“呵。”夜明寒听了她的话发笑:“谁稀罕你的生死追随?说不定哪天本王就玩腻了你,弃了你,你想生死追随,本王也不同意,你又不是本王的妻,妾都不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本王这里,你只是一个贱奴,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有那么难?”

陶幺幺穿越到这里,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受尽了折磨和羞辱,也是憋屈得很。

忍不住就说:“若不清楚位置,咱会自称奴婢?会任凭王爷打骂羞辱?会没日没夜的伺候王爷?王爷让我跪我就跪了,让我做什么都言听计从?还......”


这将领看似是和夜时修谦卑地说话,视线却一直大胆地盯着陶幺幺在看,鹰眸里火光直闪。

马车内的美人儿衣着朴素,面上不施粉黛,却好看得不像话。

冰肌雪肤,精致脸蛋,明眸善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曲线诱人的曼妙身姿。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堪称倾国倾城之姿。

不光将领看得呆住了,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也是个个眼冒绿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陶幺幺在看,仿佛要透过她身上的衣裳将她看光光。

夜时修瞅着这群如饿狼似的将士,知道他们已将主意打到了陶幺幺身上,慌乱不安之下咳嗽起来:“咳咳......”

将领嘲笑夜时修:“没想到,三皇子身边还跟着一位天仙,只是,三皇子这病弱残废的身体,能满足这位天仙吗?”

“放肆!王爷面前,岂容尔等撒野!?”夜时修身边的侍者暴怒。

眼见有士兵冲上前来要干架,夜时修出手按住了身边蠢蠢欲动的侍者,同对方将领道:“还请这位兄弟看在我夜时修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那将领痴迷地盯着陶幺幺道:“在下并非不让三皇子走,三皇子想走,随时都可以,谁敢阻拦呢,但这位绝色倾城的美人儿是咱们的,不能带走。”

夜时修受到刺激,胸膛上下起伏,咳嗽加剧,从身上解下一块刻有“修”字的玉佩递给侍者。

侍者明了他的意思,就将玉佩递给了对方:“你们收了咱们王爷的银钱和玉佩,就是王爷的朋友了,多个朋友往后也能多条路走,还请通融通融。”

如果是往常,对面将领也乐意结交夜时修这样的皇子,会卖他一个面子,毕竟夜时修与人为善,深得民心,且自幼受皇帝喜爱。

不像废王夜明寒是个草包,冷酷无情,不受皇帝待见,还被皇帝驱逐至大漠任其自生自灭。

扣下夜时修这个残废也没用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而杀了他这个受宠的皇子也会受到朝廷的惩治。

但今时不同,绝美尤物陶幺幺,对他们这些好色之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男人抵挡不住她的美色诱惑。

那将领一心飘到了陶幺幺身上,拒收玉佩:“薛某倒是想结交三皇子,但薛某无名小辈,哪里配呢!”

“咳咳咳......”夜时修被刺激得咳嗽连连,上气不接下气,咳得俊脸绯红一片:“看来,你们是存了心要和本王作对,既如此,那本王只能拼死一战了。”

将领其实并不想对夜时修动手,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耐着性子劝说:“三皇子身边美女如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三皇子。”

夜时修虚弱地道:“你们这么多条命都不放在眼里,诛连九族都不怕,血洗大漠也无所谓,我这样一具残废的躯壳又有何可留恋?咳,左右本王出事了,你们以及族人都要给本王陪葬,用本王一人性命抵这么多条人命,值得。”

将领听了夜时修这番话,脸上神色微微一变,瞅着马车上绝美惑人的陶幺幺,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最后狠狠一咬牙:“行,三皇子,你带她走吧。”

“多谢。”夜时修抱拳,总算松了口气。

陶幺幺原本以为自己定会落入贼人手里了,正担惊受怕着,没想到才几个眨眼的功夫,又安然无恙脱离险境了,也是拍了拍被吓得“砰砰”直跳的饱满胸脯,祈祷一路上不要再有什么变故了。


却在这时,护送马车的侍卫们突然都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了。

为首的侍卫头晕脑胀地掀开车帘,紧急禀告:“主子,不好,咱们都中了敌人下的毒......”

那侍卫话还没说完,人已栽倒了下去。

紧接着前方策马的车夫也倒了下去,马车停了。

不一会,周边侍卫也都接连倒了下去。

马车内的夜时修也和这些侍卫一样,感到眼睛发黑脑袋发胀,身子有些坐不住了,害怕地抓住陶幺幺的小手,担心她会从他身边被人劫走。

“三王爷,你也中毒了吗?”陶幺幺搀扶住明显不正常的夜时修,才刚平复下来的小心脏再次提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夜时修微凉大手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话才说到一半,脑袋一歪,无力地倒在了她瘦弱肩膀上,晕了过去。

陶幺幺眼见情况不对,心头一紧,费力扒拉开夜时修,正要跳下马车逃跑,就被之前拦截过他们的军队给包围了。

“美人儿,这是要去哪啊?”

“美人儿,这是要去哪啊?”

陶幺幺站在马车边上,扫视着包围马车的数百名战士,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军队,害怕得瑟瑟发抖:“是你们下的毒,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美人儿,不如你来猜一猜,我们要做什么啊,你不是猜得到吗?”

为首的将领高大威猛,一身古铜色肌肤,像座大山似的杵在马车前头,一只粗重有力的大长腿踩在马车边沿,让车身都剧烈晃动了一下。

扶着车厢边沿站着的陶幺幺,被这一下晃得小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惊惧地瞅着拦在面前的将领,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数百名战士那一道道火热的目光,恨不能将她身上衣裳都烧穿,她怎会猜不到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呢?

“美人儿长得这般好看,却跟了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真真是浪费了,莫非是他榻上功夫好吗?”

将领放肆地调戏陶幺幺,痴迷地瞅着她精致小脸,鹰眸里火光直闪,伸出鬼手就来摸她。

陶幺幺嫌恶地向后倒退数步,避开了对方的咸猪手,却又不小心碰着了晕倒在车厢角落里的夜时修,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她爬起来搀扶夜时修,颤抖地唤他:“三王爷,醒醒啊,三王爷......”

将领瞅着这一幕,笑得淫荡:“美人儿,你看他病弱残废,哪有我厉害啊?他这么容易就倒下了,怎能满足你呢?你看我,多孔武有力啊,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女人了,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啊!”

陶幺幺抬起头来,瞅着面貌粗犷的将领,鄙弃地开口:“三王爷温文尔雅,翩翩君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跟坨屎一样,我陶幺幺又不瞎!”

将领身边的小弟闻言震惊不已:“老大,美人儿骂你是屎呢!”

将领一双鹰眸火光灼灼正盯着陶幺幺想入非非,闻言一耳光就打在了小弟脸上:“臭小子,你活腻了?竟敢骂老子是屎?”

小弟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委屈地捂着脸:“大哥,是美人儿在骂你,你怎么打我啊?我只是复述一遍美人的话而已啊。”

将领这才反应过来打错了人,眼底喷火瞪着陶幺幺,上马车就来抓她:“你这臭娘们脸还真大,夸你两句绝色,喊你两声美人儿,真当自己是天仙了?看我今日不弄死你这臭娘们,看你还敢不敢骂我是屎了......”


夜时修嗅着陶幺幺身上熟悉好闻的馨香,近距离瞅着她那绝美容颜,心中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受控制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面露自责道:“幺幺,可是恨修哥哥?”

陶幺幺蓦地被陌生男子给抓住了手,感到莫名其妙的,慌乱地抽回了手。

垂眸瞅着轮椅上的夜时修,摇了摇头,想说不恨,但开口的话却是:“恨。”

此话一出,不光夜时修愣住了,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这......这不是她要说的话啊!

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奇特力量扼住了她的咽喉控制了她的嘴巴,让她说出违心的话来。

她想,那股奇特力量,大概就是原主死前的怨恨在作怪。

原主是怀恨而死的,死不瞑目,残留下来一股浓浓的怨气,那股怨气迫使她又遵照原主的意思反过来问面前男人:“你可后悔,将我送人了?”

夜时修见陶幺幺挣脱了他抓她的手,还说恨他,心中正难过羞愧不已,蓦然又听到她这饱含浓烈感情和怨恨不甘的问话,自责得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想告诉她有过后悔,更想带她回去。

但他知道夜明寒就躲在暗处偷窥,只能压下对她的感情和心底异样情绪。

强装淡定地道:“幺幺,我身体病弱且残废,跟着我不会幸福的,不光是你,我身边的美人儿几乎都被遣散和送人了,我身边无需太多美人伺候,倒是四弟更需要你们,他身体强健,且身边没有什么莺莺燕燕,一直以来洁身自好,你们跟着他会更好。”

陶幺幺代替原主又说:“跟着他会更好?你可知,我每天都在承受他的折辱,生不如死,甚至已跳河自尽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如何?可会心痛难过?”

夜时修没想到向来懦弱的小女人会如此激动地质问他,怔愣之余,俊脸上难掩歉疚之色。

“幺幺,对不起,我以为你跟着四弟,会很幸福,以为你会理解我......”

原主的残念又道:“你明知道,前面那几个美人儿送过来后,都被折磨死了,还把我也送过来,你就是想着让我受死的,是吗?好,夜时修,我如你愿了......”

夜时修听了原主这话,感到羞愧难当,嗓音发颤地道:“幺幺,是我对不起你......”

“夜时修,你变了,你已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修哥哥了,咱们再见吧......”原主只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了声音。

“幺幺......”

夜时修紧张地呼唤原主,瞅着近在眼前的陶幺幺,再次去抓她的小手。

但他却没有抓住,因为陶幺幺躬身去洗手中染血的帕子了。

他伸出去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珍宝,双眸微微有些泛红。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吗?

幺幺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吗?

原主的残念消除,怨气已散,陶幺幺感觉心口处难受的窒息感也随之没了,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绞干手中帕子,再次来到轮椅前,垂着长睫道:“三王爷风尘仆仆过来,定然很疲累,奴婢伺候你洗个脸,把面上的纤尘和疲累都洗去吧。”

夜时修抬眸瞅着眼前乖巧可人的陶幺幺,面色又是一怔,有些恍神!

这小女人上一刻还说恨他,说他变了,要和他诀别,可下一刻却温柔似水的要伺候他洗脸,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此时此刻,他对她再次生出了一种陌生感......

养了她八年,他怎会突然间不认识她了呢?

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又歉疚,又羞愧,又自责,又难受,又心疼,很不是滋味。

强压下心头升腾而起的异样情绪,闭上眼睛颤声应了:“好。”

陶幺幺左手扣住他后脑勺,右手将手中温热的帕子覆在他脸上,知道他对原主有情,就趁着给他擦洗的功夫,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求他。

“三王爷,恳请你带奴婢走吧,这鬼地方不是人能呆的,我一刻也受不住了,更怕有一天,真的再也见不到三王爷了,求你带走奴婢吧......”

夜时修闻言蓦地睁开眼睛,温润如玉的眸子,和陶幺幺水灵灵的大眼睛对视上!

他清晰的在她眼底看出了对夜明寒的绝望鄙弃,以及对他深深的期盼渴求......

想到洗脸之前她对他释放出来的恨意和诀别话语,再一看眼前她可怜兮兮哀求他的样,不禁又一次陷入了疑惑当中......

这真的是同一人吗?真的还是他所认识的幺幺吗?

不过,转念一想,幺幺前不久都跳河寻死了,应该是在老四这里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承受了太多的折磨羞辱,才会发生这样的一系列变化......

只是,他既然都已经将幺幺送给老四了,现在带她回去,岂不是让她先前的付出都白费了,白白让她被老四睡了吗?

这么一想,他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在她耳边低声哄道:“稍安勿躁,等时候到了,我自会带你出去。”

陶幺幺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委婉拖延之意,知道他还不想即刻带她走,但也听出了他并非不愿带她走,而且她看出了他内心是有挣扎的。

她就装作没有听懂他话语里的托辞,转而又激动又欣喜,期盼地问他:“是今日,还是明日啊?”

夜时修对视着她满含期待的大眼睛,心中歉疚更甚,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原本他送她来时,说好了让她先隐忍着伺候夜明寒一段时间,给他收集情报,等灭了夜明寒就带她回去的。

但眼下,面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恳求,他竟然没法拒绝......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承受折磨羞辱,也怕她又寻死觅活永远离他而去......

再想到夜明寒之前跟他说过不想夺人所爱,若是陶幺幺想回去,不会强求,只需他夜时修一句话......

“好。”夜时修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间下了决心,同陶幺幺道:“待会,我去跟四弟说一声,带你走,相信四弟并不会为难咱们。”

见他竟然肯带自己回去了,陶幺幺开心得像个孩子,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所笼罩,激动地给他擦了擦面。

“三王爷大恩大德,我陶幺幺没齿难忘。”

夜时修瞅着她微微舒展开来的黛眉,以及眸底闪烁着的亮光,心情莫名的也随之好了起来。

老四生来厌女,折磨羞辱女人很有一套,待在他身边的女人苦不堪言,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今日到此,看到小女人饿晕了过去,消瘦憔悴了许多,一直郁郁寡欢的,难得像现在这样开心一回,看着,想着,更加坚定了要带她脱离苦海的想法。

如玉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歉疚之色,盯着她问:“今日若回去了,还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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