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夫,你一个人出来喝闷酒,可是和大姐吵架了?”崔琥斜他一眼,腹诽:你不也一个人出来喝酒,难道也心情不好?薛镌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我可不是出来喝闷酒的,就是专门来听壁角的。”说完,往边上一桌努了努嘴。那两人喝高了,聊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人兴致勃勃地八卦着汝南王府最近发生的事。“听说那白月光是王爷的青梅竹马,曾经定过婚约。唉,白月光成了朱砂痣,王妃只能靠边站啰!”崔琥正烦闷着,听到对方这么说,气得想直接跳起来骂人。被薛镌强按住,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崔琥双目大睁,瞬间没了脾气。酒肆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薛镌命小二打包,拉着崔琥便离开了。“姐夫,小弟的宅子就在后巷,不如去我那儿坐坐?”崔琥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没走几步,薛镌推开...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姐夫,你一个人出来喝闷酒,可是和大姐吵架了?”
崔琥斜他一眼,腹诽:你不也一个人出来喝酒,难道也心情不好?
薛镌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我可不是出来喝闷酒的,就是专门来听壁角的。”
说完,往边上一桌努了努嘴。
那两人喝高了,聊得热火朝天。
其中一人兴致勃勃地八卦着汝南王府最近发生的事。
“听说那白月光是王爷的青梅竹马,曾经定过婚约。唉,白月光成了朱砂痣,王妃只能靠边站啰!”
崔琥正烦闷着,听到对方这么说,气得想直接跳起来骂人。
被薛镌强按住,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崔琥双目大睁,瞬间没了脾气。
酒肆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镌命小二打包,拉着崔琥便离开了。
“姐夫,小弟的宅子就在后巷,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崔琥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没走几步,薛镌推开一扇角门,走了进去。
宅子里四处挂着灯笼,虽占地不大,但瞧着小巧精致,美轮美奂。
崔琥心思复杂地跟在他身后。
难怪娉婷一说到庶弟妹便恨得咬牙切齿。
岳丈的确偏心,嫡子还没有单独的宅子,庶子已置办了产业。
薛镌怕他多心,解释说这宅子是姨娘为他置办的。
崔琥面上不显,心中嗤笑,一个姨娘能有这等手笔?
靠的还不是薛将军?!
他本不想与薛镌深交,毕竟舅兄待他不薄。
他纯粹是冲薛镌刚才说的话来的。
薛镌告诉他,丽贵人怀有龙裔了。
中宗共有十一子,太子是皇后所出,可惜早夭,帝后大受打击,均大病一场。
太子薨逝后,皇后再无所出,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中宗再也没有册立太子。
听说中宗曾动过心思,想让皇后从余下的十位皇子中,挑一位养在膝下,被皇后拒绝了。
理由是,不是打小养育的,养不熟。
宫中有好些年没有皇子出生。
丽贵人偏得圣宠,如若此时顺利产下龙子,能养在皇后膝下,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姐夫,姐姐让我问问你,可愿意扶持她?”
崔琥一怔,姐姐?
薛镌意味深长地解释:“我姐姐是宫中的丽贵人。”
崔琥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若丽贵人当真产下龙子,也不是不行,从龙之功谁不想要?
可万一丽贵人生的是位公主呢?
就算生的是龙子,谁又能保证他一定能问鼎?
不见兔子不撒鹰!
崔琥含糊其辞道:“你大姐是我妻子,你是我舅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当然会相帮。”
薛镌面上笑得欢,心里暗骂了百来回。
若非姐姐不喜大姐,非要给她颜色看,他才懒得拉拢崔琥。
但姐弟俩感情向来深厚,丽贵人开口了,他怎么可能拒绝?
薛镌深深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他。
“姐夫,你可是念着禁卫一营营长一职?小弟倒是办法帮你!只不过,我认为一营营长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崔琥一听,心猛地一跳,脱口而出。
“噢!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眼见鱼儿上钩了,薛镌没有直接回答,手指沾着杯中酒,在桌上写上一个字:“四”!
崔琥失魂落魄地离开,一路上寒风凛冽,他像是浑然未觉。
薛镌告诉他,四皇子早就盯着这个位置,想要安插他的人手,要他做好升迁失败的心理准备。
“姐夫,四皇子是皇子,咱们怎么斗得过?即便王妃有恩于皇上,但若对上四皇子,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皇后眸光一转,邱尚宫立刻指挥着伺候的宫人,向外退去。
一瞬间,整个偏殿就只剩皇后和王妃。
这时,皇后起身起至宋谨央跟前,就要恭恭敬敬地行大礼。
宋谨央哪肯受皇后大礼,立刻起身想要阻止。
皇后却含着热泪道。
“阿姐,你既是皇上嫡亲的姐姐,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臣妾这一拜,你如何受不起?你难道想十五宫宴那日,让臣妾当着众人的面再行礼?”
皇后这话说得妙,反正这礼她都要行的,宋谨央不让她避人,她就只能当着众人的面了。
此话一出,宋谨央也只能认命地受了皇后一礼。
不久,邱尚宫端来热茶与点心,皇后亲切地笑道。
“阿姐,这是岩茶。除了皇上那儿的两斤,太妃那儿的两斤,臣妾这儿一斤,剩下的五斤,臣妾命人都包好了,一会儿您出宫,统统带回府。”
宋谨央也不矫情,自己的确好这一口,便笑着谢了她。
端起茶碗转了转碗盖,轻轻掀开,撇了撇浮沫,沁人心脾的茶香四溢,浅抿一口,通体舒泰。
喝了几口茶,皇后便转入了正题。
“阿姐,臣妾娘家侄女独孤筝,到了适婚年纪,家里有意替她相看。”
皇后的话说一半留一半。
毕竟,王妃曾经替崔珏求娶过,独孤筝若想另择人家,自然得知会王妃一声。
自打从皇上处得知,崔珏并非王妃亲子后,她便彻底收了结亲的心思。
她本就看不上崔珏,认为他文不成武不就。
不过看在王妃的面上,才勉强答应。
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深为自家那惊才绝艳的侄女惋惜。
就怕她像云氏一样,嫁了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一辈子就给毁了。
宋谨央知道帝后感情真挚,皇上有事向来不瞒着皇后,她也的确有母仪天下的胸襟,是个可信的人。
宋谨央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实话实说。
“娘娘,良禽择木而栖!崔珏并非良配,才华出身都配不上独孤姑娘,自当另择良配。”
两家只是口头协议,并未正式下定。
有了宋谨央这句话,皇后彻底放下心来。
接着又说到了升迁之事。
这是皇上特意交代她的,说姑嫂两人说话更便宜。
皇后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堆,核心意思就是:不管是翰林院,还是禁卫营,只要宋谨央一句话,皇上定然照办。
宋谨央淡然一笑。
“娘娘,咱们后宅女子,哪能干涉朝政?升迁之事,让皇上同臣子们商议去,咱们只管喝喝茶、赏赏花,抽空打打叶子牌。”
一听这话,皇后乐了。
王妃这是连儿子都不要了。
就该如此!
听说那几个混账,格外不像话,话里话外,竟不要脸地帮衬那个白月光,打压自己的母亲。
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己岂非白做这个皇后了?
“阿姐做得对,你那一大家子,扔王爷操心去!日后你入宫,别的不敢说,打叶子牌的人手,臣妾自然凑得足足的。”
一句话说得两人乐不可支。
云氏在宫人的指引下,来到御花园梅林。
远远的,便闻到一缕淡香,她的心瞬间舒畅不少。
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扑面而来的,便是盛开的梅林。
红艳艳的梅,白皑皑的雪,落在枝头上,满满的都是喜气,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自己最爱的就是梅花,祖父还在位时,每年都带她入宫赏梅。
那年的梅树下,一位气度翩翩的佳公子,儒雅地轻笑,静静地唤她:“挽月,我等了你好久,可算把你等来了……”
“挽月!”
一道暗沉的男声响起,彻底打断了云氏的回忆。
她一惊,蓦然回首……
梅花树下,四皇子一身玄色衣袍,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万福礼,转身便想离开。
“挽月,”四皇子快步走近,强大的男子气概扑面而来,“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云氏再次行了一礼,低眉顺目地说:“妾身一切都好!多谢四皇子关心!出来许久,只怕母妃等得不耐,妾身先行告退。”
不容她反抗,四皇子胆大包天地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手腕,脸上写满担忧,关心地问道。
“皇后待你如何?今日可有为难你?”
云氏受惊,脸涨得通红,拼了命想挣脱控制,可四皇子就是不松手,她只能勉强敷衍几句。
“皇后待妾身极好,午膳准备了满满一桌菜,都是妾身爱吃的。”
皇后待她,出乎意料地好。
甫一见她便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看到她面色红润、神色怡然,这才放心地让她落座。
皇后的关心不似做假。
她的心突突地猛跳,想起进宫路上母妃的话,顿时升起无限希望。
思及此,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四皇子见状,立刻蹙眉沉思。
云氏的表情似乎遇到了喜事,是什么事值得她情不自禁地开怀?
笑意才刚刚展露,云氏立刻警觉起来,恢复了木讷的表情,猛得挣脱控制,屈膝一礼后,果断离开了。
她的心就狂跳着,步履越来越快,试图狠狠甩掉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
四皇子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云氏远去的背影,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氏回到凤怡宫,皇后与宋谨央说完了正事,正商量着打叶子牌的事。
听到宫人禀报,皇后立刻正襟危坐,赶紧换了称呼。
既然阿姐不愿立刻诏告天下,总有她的考量与打算,自己配合就好。
“王妃,正月十五宫宴那日,你可得早些入宫,咱们先来几圈叶子牌,再去前面应酬过节。”
“那敢情好,老婆子这么多年,光忙着当家理事、伺候儿孙,连叶子牌都没功夫打,白白错失了大好时光。今年十五那日,定要多打几圈。”
说笑间,云氏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后,规矩地在宋谨央身后站定。
宋谨央眸光微闪,状似不经意地问皇后。
“娘娘,今年气候严寒,听说北疆那边受了灾?”
皇后余光扫到云氏,后者一怔又一喜,紧张地支起耳朵听。
云氏祖父的流放地,正是北疆。
皇后了然地微微一笑。
“岚城的确有雪灾,但受灾情况不严重!今年城主新招募了一位幕僚,此人有长才,雪灾才起了个头,他便献上了计策。依着他的建议,几道政令下去,百姓的日子丝毫未受影响。”
“哦!”宋谨央饶有兴味地问,“是哪位大官人,竟有这等本事?”
皇后指了指她身后的云氏,呵呵笑道。
“还能是谁?喏!就是你那好儿媳的大哥!云箭秋!”
两人告退后,刘嬷嬷立刻指挥小丫头,为她洗漱更衣,拿了床被褥铺在贵妃榻上,抢在晚膳前小憩片刻。
三房。
晚秋守在娉婷身边,两只眼睛哭得通红。
她早早请来府医,岂料还没来得及把脉,管家便着急忙慌地跑来说王爷摔着了,要府医立刻去救命。
府医不顾她的哀求,留了一管伤药就急匆匆地走了。
可府医前脚刚走,娉婷后脚疼得抱着肚子蜷缩起来,急得她赶紧派个小丫头,再次去前院找府医。
眼看主子越来越疼,可左等右等不见府医来,倒是小丫头哭着跑回来,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她火冒三丈,抓着小丫头肩膀拼命摇,厉声问府医呢?
小丫头被吓住,更是说不出话来。
她气得打了小丫头几掌,小丫头委屈地哭起来,其他下人听到声音,纷纷上前一控究竟,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晚秋哪有功夫解释,只得亲自去前院找府医。
前院。
府医大冬天忙得满头大汗,他和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想把王爷重新抬到床榻上。
这个过程堪比万里长征。
王爷浑身是伤,哪里都碰不得,碰哪里都疼得哇哇叫。
急得他们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府医一咬牙,顾不得王爷疼不疼的,只要疼不死就行,只管将王爷抬上床再说。
晚秋赶到前院,大老远就听到王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魂不附体。
匆匆叮咛王爷的长随,让他无论如何,在府医诊治完王爷后,立刻到三房一趟,就说县主疼得浑身抽搐。
自己则紧赶慢赶地回到上房。
甫一进屋,就发现娉婷疼得浑身痉挛,脸色死白一片,冷汗直冒,发丝一缕一缕黏在额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般,浑身被冷汗泡湿了。
晚秋急得头一晕,自家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同郡主交代?
她来不及喘口气,就把晚溪叫进来伺候主子,自己立刻狂奔出门找秦氏求救。
可当她冒着严寒、顶着风雪,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大房,却被告知,秦氏和世子都不在。
她整个人瞬间石化,下一秒,急得眼泪直流。
秦氏屋里的冰梅见状,主动帮着她,跑去王妃处找秦氏。
晚秋又急又冷,又飞奔出了秦氏的院子,憋着一股气又跑去前院找管家求助。
管家正焦头烂额!
王爷终于抬到床榻上,期间被活生生疼晕五次。
府医束手无措,院首却还没到,他火急火燎的,哪有心思搭理晚秋,连话都没听完,就推着她去找秦氏。
“姑奶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局面,王爷危在旦夕,你就别来添乱啦,后宅的事去找太子妃呀!”
管家见她一张脸白得像鬼,叹了口气说等到院首来了,替王爷诊治后,再往三房去给县主把脉。
晚秋连连摇头,眼泪早就结了霜,冻在脸颊上,生疼生疼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管家气恼她不晓事,自顾自说完便冲出府,候在大风雪里,伸长脖子等院首的马车。
晚秋绝望地抹了把面,拼着一口气,往三房的院落跑去,暗暗祈祷世子妃收到消息,已经去请大夫了。
没跑多久,她的眸子猛地亮了起来,前面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正是三爷崔琥。
“爷,三爷,救命啊!”
她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死死拦在三爷面前。
云氏直到出了宫,登上宫里的马车,人还是懵的,回不过神来。
宋谨央轻笑着拍了拍她:“云氏啊,云氏,枉你还是云老先生亲自教养出来的,怎么遇上丁点大的事,便受不住了呢?”
云氏的眼睛泛起了红潮,带着哭腔说:“母妃,这能是小事吗?大哥是被流放的罪人,岚城城主怎么敢启用他?”
她实在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有这等好事。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宋谨央,红唇微翕,欲言又止。
母妃,是母妃!
只有她有这个能力,说动北疆的城主,眷顾云氏一族。
母妃的根,在北疆!
云氏泪水涟涟,紧紧握着宋谨央的手不放。
一切感激的话,全堵在喉间,泣不成声。
宋谨央亦红了眼眶,揽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脊,眼神悠悠地飘向远处。
丽妃沉着脸回到沁翠宫。
香玉小心翼翼地呈上热茶,却被她“啪”的一声扫落在地。
“汝南王妃,果真不是好相与的!”
香玉赶紧叫来宫人打扫碎片,又急忙检查丽妃周身上下,见她没有被烫到,也没有被碎片划到,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王妃已近花甲之年,吃过的盐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您想利用她,只怕没那么容易。”
娘娘决心这么做的时候,她也劝过,但娘娘主意已定,哪里拦得住?
丽妃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低头抚上小腹,眉眼染上柔色,那里已有龙裔,她也要当娘了。
为母则刚。
她入宫不久便封妃,宫中不知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她,巴不得她出事。
众目睽睽之下,她想保住龙裔,不得不另辟蹊径。
她以身入局,刻意制造一场冲突,适当惹恼皇上,最好被禁足沁翠宫。
这样,她就能放放心心地安胎了。
只不过,这个度挺难把握的,轻不得重不得。
万一过了头,一个不妙,惹得皇上大怒,反倒不美。
起初,她将目光投在皇后身上。
一是因为皇后做事尚算公平公正,便是偶有得罪,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二是自己的目标不可能止步于嫔妃,未来有一日,必然会与皇后正面对上,正好借此事,试一试皇后的深浅,尤其是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但近期皇后染了风寒,整日养病不出。
她便是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啊。
无奈,她只得将视线落在同期入宫的嫔妃身上,可偏偏她们都很识时务,都懂得避其锋芒,害她无法借力打力。
眼看正月十五就在眼前,她不免心急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汝南王妃入宫了。
她眸子一亮,汝南王妃可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汝南王不得皇上器重,宋谨央就是王妃又如何,得罪也就得罪了,无伤大雅。
可她偏偏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颇得皇上看重。
这么一来,王妃就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只要自己把握好尺度,应该会受点小惩罚,却能全身而退。
而且,王妃是嫡姐的婆母,打脸了婆母,嫡姐也没脸。
只要一想到嫡姐懊恼的模样,她就开心!
最后,当然是因为汝南王府最近发生的事,让她轻轻松松就能有把柄加以利用。
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汝南王妃根本不上当,连招都不接,直接开步就走,弄得她骑虎难下,后面的手段都使不出来。
怎不叫她恼怒?
尤其是先机已失,同样的手段无法再用第二次,不然就会叫人瞧出破绽了。
所以,她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就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入宫是大事,她虽然晓得爷不想王妃入宫,可婆母交代的事,她哪敢忤逆?
结果倒好,爷自己拦不住母妃,就将一口毒气全喷到她身上,让她做了事还不讨好,百口莫辩。
宋谨央叹了口气。
“此事是瑜儿的错!也怪我,没有教好他。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秦氏惊跳起来,连连摆手。
“母妃,媳妇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宋谨央拉着她重新坐下。
“今儿咱们婆媳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有些话,我本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不瞒你说,为瑜儿相看时,多少名门望族都有意与王府结亲,但我一概拒绝了,你可知原因?”
秦氏怔怔地摇摇头。
今日这番话,婆母从未说过,她倒是听住了。
“因为瑜儿配不上!”
“轰”的一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秦氏头顶炸响。
崔瑜不配?!
他可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啊!怎么可能配不上?!
秦氏眼里写满震惊,还有五分疑惑,外加三分……激动!
“瑜儿是我和王爷的长子,我曾经对他寄予厚望。但随着他长大,我渐渐发现他最多只能做一个守城之主,无法为王府开拓疆域。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王府走到今日,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也该知足了。
我清醒地认识到,瑜儿虽是王府的世子,却一无所长,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稳重二字,没有拿得出手的才华和御下的能力。”
顿了顿,宋谨央继续说道。
“那些名门望族的贵女,大多容貌出众、才华过人,但那样的媳妇娶进门,男弱女强,恐怕假以时日,夫妻间的平衡会被打破,极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
而你,素来稳重端方,处事圆融,规矩守礼。无论从外在还是心性,你和瑜儿都极为相配!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么多年,你处事周到,上孝公婆,下教子女,对瑜儿更是处处经心,恭顺异常。
所以你大可不必自怨自艾,只管放放心心做你的世子妃。”
宋谨央的意思很明确,你秦氏的确身份不显、才华不显,可正是这样,才是最合适崔瑜的人选。
秦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谨央。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劣势才是真正的优势!
打这一刻起,她才真正佩服王妃。
王妃是婆婆,她向来又敬又畏,但从未真正了解过。
今日,王妃掏心窝子的一番话,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仅让她倍感亲切,而且让她茅塞顿开,胸膛里堵的那口中渚气,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是,”话锋一转,宋谨央的眸光犀利了起来。
秦氏心中咯噔一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母妃责怪她告状的行为过于冲动。
“今日看来,瑜儿的品性不如你!别说做世子,便是做人也有所欠缺。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包容他一定很累吧!”
五雷轰顶!
王妃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震住了她!
她捂着嘴,低低地痛哭出声。
她太傻了,这么多年,放着这么好的婆婆不亲近,一味讨好夫君,真是得不偿失啊!
不料下一秒,宋谨央的话险些震得她魂飞魄散。
“秦氏,我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你若忍无可忍,提出和离,我不仅同意,还会助你达成心愿!”
秦氏浑身巨震,双眼大睁。
和离?!
不,不,难道王妃之前提和离一事,根本不是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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