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幼鱼霍南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七个病娇的小祖宗 番外》,由网络作家“楚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轻朝缓缓地眨动着眼睛,盯着楚幼鱼看了一会儿,然后薄唇微勾,不自觉的显露出一丝愉悦的弧度。他玩味的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以后的事,我可都不管咯?楚幼鱼,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可以提一下要求,不用跟我装,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楚幼鱼低着头喝粥,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嗯。”她本来就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来选秀的目标已经达成,就像祁蕴给她算的那样:过程崎岖,但是结果是好的。两个人吃完了晚饭,楚幼鱼作为付出最小的那一个,主动去洗碗。洛轻朝慵懒的站在沙发边上,盯着厨房里小小的纤细身影看了一会儿,想到她为了跟他在一起,竟然连身败名裂都无所谓,垂下眼忍不住嘲讽的轻嗤了一声。傻女人,她以为她能跟在他身边多久?他向来不长...
《重生后,我成了七个病娇的小祖宗 番外》精彩片段
洛轻朝缓缓地眨动着眼睛,盯着楚幼鱼看了一会儿,然后薄唇微勾,不自觉的显露出一丝愉悦的弧度。
他玩味的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以后的事,我可都不管咯?楚幼鱼,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可以提一下要求,不用跟我装,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楚幼鱼低着头喝粥,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嗯。”
她本来就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来选秀的目标已经达成,就像祁蕴给她算的那样:过程崎岖,但是结果是好的。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楚幼鱼作为付出最小的那一个,主动去洗碗。
洛轻朝慵懒的站在沙发边上,盯着厨房里小小的纤细身影看了一会儿,想到她为了跟他在一起,竟然连身败名裂都无所谓,垂下眼忍不住嘲讽的轻嗤了一声。
傻女人,她以为她能跟在他身边多久?
他向来不长情,跟过他的女人都懂,今天带你出门兜风,明天就将你扫地出门,这种事情他都做过。
他只不过是,从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去追寻那个人的影子,饮鸩止渴,也伤害了无数人。
不过无所谓,他连自己死活都不管,还管别人死活?
自己主动倒贴上来的,各取所需罢了。
只有这个楚幼鱼,傻头傻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惹了一身骚,小小年纪,就跟他同居,就算他什么都没对她做过,但是以后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她?
她今天出了这样的新闻,今后注定是没办法在这个圈子混了,回去找青城观?祁蕴还会认她这个徒弟吗?
想起那个向来不耻他们这群人,不同他们为伍的假清高,洛轻朝眼底讥讽的神色更加浓重。
楚幼鱼,这辈子,算是毁掉了。
等她被他厌倦,从他房间里赶出去,她以后怎么办?
为了一点迷恋和爱情,就付出整个人生,这家伙也太蠢了。
洛轻朝嗤笑了一声,从桌上摸了一根烟,漫不经心的走到了窗台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抽着烟一边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人名。
“喂?老七吗?托你帮一个忙。钱打进你账户了,今晚就给我解决掉。嗯,挂了。”
挂了电话,洛轻朝倚靠在墙壁上,眯着眼看着这个城市璀璨的夜景,缓缓的呵出了一口烟。
他好像也做了一件蠢事。
不过,算是赏她的。
那家伙这么爱他,不知道被她知道了他亲自出手帮她处理负面绯闻,到时候会不会更加纠缠着他不放了?
洛轻朝玩了一会儿打火机,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心里竟然开始有点好奇楚幼鱼发现这件事的反应。
*
楚幼鱼洗完碗,便又去浴室里洗了一个澡。
她披着潮湿的头发出来,就看到洛轻朝叼着烟从阳台处走进来。
楚幼鱼看了一眼他唇上的烟,蹙了蹙眉心,对他道:“你胃不好,最好不要抽烟。”
洛轻朝漂亮的桃花眼瞥了她一眼,眸光波光潋滟,有点玩味的问道:“怎么,刚住进来,就想开始管我了?”
楚幼鱼顿了顿,觉得这小子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索性不说话了,转过身进房间准备吹头发。
身后,洛轻朝呼唤了她一声。
“楚幼鱼。”
楚幼鱼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
洛轻朝站在她不远处,朝着她微微勾了一点唇角,故意道:“你今晚可千万别玩手机,早点睡觉,知道吗?”
楚幼鱼:“………哦。”
她从来不爱玩手机。
洛轻朝看着楚幼鱼打开门平静的走进去,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
他倒要看看,她能冷静几分钟。
他绝对不相信,作为一个现代网民,有人能忍得住晚上不上网。
楚幼鱼吹完头发,然后跟祁蕴发了一会儿短信,就关灯睡觉了。
祁蕴在短信里问她:【小鱼,今天过得可还愉快?心愿可否顺利?】
楚幼鱼:【心情很好。一切顺利。晚安。】
祁蕴:【晚安。】
……
楚幼鱼睡着以后,洛轻朝找大厅里玩了几局游戏。
一直到他十连胜,也没见楚幼鱼从卧室里冲出来抱住他兴奋的转圈圈。
他略有几分疑惑和烦闷,上网搜了搜新闻,楚幼鱼那些今天爆出的负面新闻,全部都被删除不见。
消失了一干二净。
老七办的事,向来精准,不可能会有差错。
那楚幼鱼怎么回事?
没看到?
故作矜持?
高兴的在卧室里偷哭?
洛轻朝心里烦闷,索性也不想了,直接站起来,来到楚幼鱼的房门口,犹豫了几秒,找好了借口,推门而进:“楚幼鱼,我想要……”
他声音戛然而止。
小房间里,灯光一片漆黑,单人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少女抱着被子,手机放在床头,闭着眼,睡颜香甜。
洛轻朝:“????”
洛轻朝:“…………”
黑着脸把门关上,洛轻朝愤怒的回到客厅里。
连好玩的游戏都不好玩了!
这个女人,是猪吗?这么早睡觉!
作为一个现代人,不玩游戏,也会刷微博吧,现在才几点钟!
压抑住把楚幼鱼从床上拖起来的冲动,洛轻朝告诉自己,没必要,没必要跟蠢女人计较,反正是赏她的,他以后也不可能再做这种蠢事了!
*
千里之外。
全副武装的别墅。书房。
穿着西服的男人疾步走来,在一扇大门口站定。
他整理仪容,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面前朱色的大门。
低声唤了一声:“二爷。”
里面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一道温润清雅的男音:“进来。”
听到这道温和的男音,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紧张了。
他小心推开门,走进去,低着头,并不敢看面前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俊美的男人,只低声道:“二爷,刚才洛先生联系了小少爷,给了五千万,托他处理了他和一个女人的绯闻。”
“啪!”
一声碗碟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在庭院里响起来。
叶志明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楚阿婆将手上几个洗的干干净净的陶瓷碗摔在了地面上!
碗里都是楚阿婆刚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山水,甘甜可口,冒着丝丝寒气,正要端过来给这几名贵客解渴,却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几个人的谈话!
这几个人,明显就是楚幼鱼的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但是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让楚幼鱼回去配阴婚?
“你们!”楚阿婆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衫,愤怒的拿起一旁扫地用的扫帚,举起来就要让这群男男女女扫地出门!
“你们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滚,赶紧滚!”
“老公!”
顾欣怡看那脏兮兮的扫帚朝她扫过来,吓得尖叫了一声,带着女儿躲到了叶志明身后。
叶志明抬起手臂,挡了扫帚几下,手臂被震得隐隐发麻,也有些来气,没对这个老太婆客气。
一把抢过扫帚扔在地上,叶志明怒上心头,隐忍着怒火道:“老人家,我们是那个傻……孩子的亲生父母!我们是很感谢你这几年收养了她,但是,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们带走她!”
“亲生父母又怎么样?”楚阿婆站在叶志明对面,泼辣的很,指着叶志明鼻子骂,“你们把她丢在青城山下,就是想活活冻死她!如果不是鱼儿命大,早就冻死了!现在还想害她,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
顾欣怡不耐烦了,从包里取出出生证明,对着楚阿婆道,“老太婆,你看清楚,我才是那个傻子的亲妈!你不就是要钱吗?等我把那个傻子带走,就给你一万块,怎么样?够了吗?”
“日你仙人板板!”
楚阿婆彪悍的骂起了脏话,冲到屋子里拿出了她的扁担,指着顾欣怡的鼻子。
“你们再不滚,我就打人了!亲妈又怎么样,亲妈也不能带走我家鱼儿!”
楚阿婆气得目眦欲裂,双眼通红!
原以为是楚幼鱼的亲人良心发现,终于要带她们家鱼儿回家过好日子了,没想到,竟然是要带回家配阴婚,嫁死人!
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会把楚幼鱼交出去!
顾欣怡看这个彪悍的瘦老太举着扁担虎虎生威,也不敢硬碰硬,躲回了叶志明身后。
“哥哥!”
叶茗儿带着哭腔,扑到了赶过来的五个哥哥怀里。
院子里出现了争吵,在车里吹空调的五个年轻人立刻跑了出来,挡在了自己父母面前。
大儿子叶景辉三十岁,已经进入了公司的管理层,自然也知道,这次带那个傻子回家对叶家有多重要。
他长得跟父亲叶志明最像,不怒而威,把躲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妹推到了二弟叶语堂的身前,他起身,站在楚阿婆面前,带着一点管理层特有的居高临下语气:“老婆婆,麻烦您不要这么不讲理!我们只是想带我们失踪多年的小妹回家,你这样阻止我,是想法庭上见吗?!”
楚阿婆气得发抖,“你们家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安阳村离市里很远吗,为什么以前不来找,现在才来?”
叶景辉鄙夷的看了面前干瘦的老人一眼,从兜里取出了一张支票,递给楚阿婆。
“这样吧,老婆婆,这里有十万,这个钱你拿着,就当是这些年抚养我小妹的生活费。”
“你!”
叶景辉又道:“老人家,我劝你,最好是收着。这件事就算闹到法院,也是我们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只是个外人,到时候,别说是十万,就算是一万,你恐怕也要不到。”
一家八口人,像是一堵城墙一般挡在楚阿婆面前,向来要强的楚阿婆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次是护不住她的小孙女了。
她红着眼,怒骂道:“你们这群人渣!人渣!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不会让你们害鱼儿!”
她挥着扁担打过去,试图给自己的小孙女拼出一条生路,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活人配阴婚的?楚幼鱼被这家人带回去,恐怕就活不久了!
这八个人,穿金戴银,衣冠楚楚,全是披着人皮的鬼!
“哥哥,救我!”
叶茗儿吓得惨叫了一声。
那扁担还没碰到她,她就吓出了眼泪。
叶景辉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小妹吓哭了,心里一沉,上前一步握住挥舞过来的扁担,狠狠一推!
楚阿婆干瘦的身子顿时被他推了出去,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眼看着就要砸在了院子里一处篱笆的砖头上。
“啊!”
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惊叫起来。
叶景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老太婆这么轻,下意识上前拉,没拉住,看着楚阿婆跌倒在地,后脑勺狠狠的砸在了那块红色石砖上。
这一砸,众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看热闹,竟然看出了一条人命!
几个邻居跑过来,托起楚阿婆的身体,嚎叫:“出人命啦,出人命啦,来人啊!”
叶家人脸色苍白,看着倒在地上闭目无声无息的楚阿婆,一时之间也慌了神。
八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楚幼鱼从山下飞奔而来,听到自己家院子里乱糟糟的闹成一团,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她推开围成一团的人群,见到那八个打扮时髦的男女老少,看也没看一眼,就去查看楚阿婆的伤势。
楚阿婆虚弱的被邻居抱在怀里,听到邻居喊,“楚阿婆,你小孙女回来了!”
已经闭着眼,奄奄一息的楚阿婆睁开了双眼,视线毫无焦距的看向虚空,朦朦胧胧里,她似乎看到了楚幼鱼,伸出手朝空中挥了几下。
楚幼鱼握住老人无序挥舞,逐渐变得冰冷的手,轻轻喊了一声:“阿婆。”
“鱼儿啊……”楚阿婆低低的吐出一口气,呼唤了自己的小孙女一声,两行热泪从眼角流淌下来,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带着格外的不甘和担心,咽了气。
从交握的双手里,还残留着已经逝去之人的最后情绪。
鱼儿啊,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可怎么办啊;
鱼儿啊,阿婆对不住你,阿婆护不住你;
鱼儿啊,阿婆没有办法,陪你去青城市旅游了……
我的鱼儿啊……
……
楚幼鱼缓缓低下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猛地转头,又大又深的双眼,像是带着无尽的怨气,看向身后面色迥异的八个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们——!”
那一眼,莫名的令人蚀骨。
叶景辉他们浑身一寒,感觉七魂六窍都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攫住了,呼吸都喘不过上来。
周围热热闹闹喧哗的人,像是被这股莫名的气氛感染,逐渐的安静下来。
叶景辉毕竟是长子,反应比常人快一点,他隐忍着周身的不适,对楚幼鱼道:“你就是……我的小妹吧?你阿婆的事我也很遗憾,但是是她先拿扁担打人,我这只是正当防卫!周围有人证,我们也有摄像头,到时候调出来,法院也是认的!”
他说完这几句话,浑身的不适感顿时达到了顶峰,冷汗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楚幼鱼握着楚阿婆逐渐冰冷的手,一双漆黑的眼眸缓缓扫过面前八个男女,叶茗儿躲在父亲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她。
这个傻子,真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眼睛又深又黑,好像黑洞一般,看起来格外渗人。
楚幼鱼问:“你们来干什么?”
顾欣怡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心里不知道,竟然有些怕。
她看她对话交流正常,竟然不傻了,有点惊讶。
“你……”她摘掉墨镜,露出那双带着泪痣的眼眸,跟楚幼鱼套近乎,“你叫幼鱼是吧?鱼儿,我是你妈妈,你看,这是你的出生证明,你要不要看看?”
楚幼鱼没有搭理那张出生证明,只是冷漠的重复了一遍:“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顾欣怡赶忙道,“我们是来带你回家啊!幼鱼,你失踪好多年,爸爸妈妈姐姐哥哥们都很想念你,今天来,是来接你回叶家的。”
楚幼鱼歪了歪头,看着面前跟她面容几分相似的女人:“带我……回家?”
顾欣怡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
她拉了拉叶志明的衣服,暗示他说几句话。
叶志明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对楚幼鱼道:“幼鱼,我是你爸爸!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姐姐,我们找你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我们想接你回家,我们一家人啊,可终于能团聚了!”
叶茗儿也小心翼翼怯怯的道:“幼、幼鱼,我是你的姐姐,我们回家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剩下几个男人,也赶紧各种开始表示,楚幼鱼看着这一群装模作样的男女老少,眼睛弯了起来。
她朝他们露出一个巨大的,甜蜜的,充满恶意的微笑——
“好啊。我陪你们回去”
*
楚阿婆的丧事,在叶家人的操办下,很快就办好了。
楚幼鱼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将楚阿婆的骨灰放了下去。
人死如灯灭,即使是再厉害的绝世高人,最后剩下的,也就是这一捧骨灰。
下葬的那一天,天下着细细的小雨。
楚幼鱼一个人站在坟前,给楚阿婆烧了纸,静静的呆了很久。
她重生到这个小傻子身上,已经一年。
这一年,日子过的倒是清闲。
楚阿婆是一个勤劳泼辣善良的女人,面对死而复生的小孙女,也没有表露出一丝疑虑恐惧,还是待她如常。
她以她残存的几丝灵力,算过她七十岁有一劫,却没想到这一劫竟然会因为这户人家而起。
只要跨过这一劫,她就能再活十年。
可惜,她没办法再陪她去青城市旅游了。
楚幼鱼从兜里取出富商送她的名片丢在地上,转过头看向不远处靠在车前撑着伞,满脸不耐烦的叶景辉他们。
她看着他们,微微的笑了一笑,眸底风雨如晦。
似有暴风雨,在她眼底即将席卷而来。
“……”
楚幼鱼顿了顿,然后拿眼瞄一眼洛轻朝脸上的嫌弃,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碗,从沙发上起来,直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走到洛轻朝面前。
洛轻朝看着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少女,微微的眯起眼:“你想干什么?”
楚幼鱼按捺住想把这个麻烦的家伙揍一顿的冲动,伸出手端起洛轻朝的碗,就要把粥倒垃圾桶里。
不吃别吃,清汤寡水的厨房,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给她挑三拣四?!
洛轻朝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满道:“你干什么?”
楚幼鱼:“倒了。”
“我叫你倒了?”
楚幼鱼缓缓抬头,看向洛轻朝的脸,黑漆漆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小兔崽子,翻了天了,别以为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刺激我就不敢揍你!
等她身上灵力稍微回来一点……
楚幼鱼眯着眼睛,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育这个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弟。
洛轻朝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屈尊降贵的伸出自己修长漂亮的五根手指,摊开在楚幼鱼面前。
楚幼鱼瞥了他一眼,把碗放到他手上。
洛轻朝看着面前的清汤寡水,漫不经心的评价道:“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让我喝这玩意儿了。”
楚幼鱼道:“是么?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
喝完还哭了。
楚幼鱼瞥了他一眼,腹诽道。
洛轻朝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然而他喝完就断片,别说是楚幼鱼喂了他什么,就连他怎么被她搬到床上去的,他都不记得了。
洛轻朝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顶嘴。”
楚幼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幼稚死了!
她不再搭理他,坐回沙发上,端起自己那碗粥,继续喝着。
她一边喝,一边拿余光瞄洛轻朝。
这小子端着她递给他的那口碗,用手指捏着陶瓷勺,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好像碗里不是什么粥,而是她给他下的毒。
瞥到她在看他,洛轻朝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喝了一口粥。
不知道从里面吃出了什么古怪的味道,男人浑身一震,整张脸惨白了下去。
楚幼鱼看他表情不对,立刻放下碗,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洛轻朝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喊他名字:“洛轻朝!”
男人浑身颤栗,狭长的眼眸里,漆黑的瞳孔像是遇到了强烈的刺激,剧烈的收缩着,他听到她的呼唤,缓缓的抬起头,不可置信一般的看向楚幼鱼的脸。
他的视网膜里,倒映出少女惊讶且急切的面孔。
不是她……
心神微微一荡,洛轻朝感觉自己心底有一块地方,因为强烈的痛苦和失望塌陷了下去。
而楚幼鱼只感觉到,她留给他的封禁,此刻不知道为何,正在被激烈的冲淡着,就好像洛轻朝心底盘旋着的心魔,正在张牙舞爪的试图从她的封禁里冲刺出来——
“洛轻朝,你给我冷静一点!”
楚幼鱼急得不行,眼看着男人漆黑的眸色被血红侵染,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在男人苍白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洛轻朝的脸被用力的扇偏了过去。
他身上满溢出来的魔气猛地一收。
整个人像是无力了一般,一下子瘫软在了沙发上。
楚幼鱼赶忙扶住他,看着男人惨白到近乎能看得到血管的皮肤,蹙着眉心使劲摇晃着他的肩:“洛轻朝?洛轻朝?你没事吧?”
男人闭着眼,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
就在楚幼鱼想着可不可以打120的时候,一直闭眼的男人终于缓缓的睁开眼。
他眼底的血色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楚幼鱼看着他的瞳色,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洛轻朝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你想说什么?”
楚幼鱼把脸贴过去。
耳朵里传来男人虚弱且极为咬牙切齿的声音——
“楚幼鱼,你竟然敢打我?”
我师父都没打过我!!
*
十分钟以后。
楚幼鱼被赶到了厨房里。
男人赤着脚,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栏上,居高临下的对她宣布:“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煮粥。”
看他这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完全想象不到十分钟之前,他正因为魔气反噬虚弱的坐都坐不起来。
就在刚才,洛轻朝稍微恢复过来一点,然后一口气喝完了她给他的那一小碗白粥。
喝完意犹未尽,命令她再给他煮一锅。
这家伙脑壳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楚幼鱼死活想不通,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徒弟,怎么性情大变,成为了如今这个混世魔王?
半个小时以后。
洛轻朝捧着碗,心满意足的坐在餐厅里,喝着新鲜出炉的粥。
楚幼鱼双手环胸,站在他对面,看他一脸满足的表情,忍不住想翻白眼。
她这辈子,还真没做过什么饭,就当初见到洛轻朝的时候,给他开火做了一碗粥。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陈曼她们估计要起床吃早饭,她也要赶回去排练。
于是她对洛轻朝道:“我走了。”
洛轻朝慢条斯理开腔,“你是不是想出道?”
楚幼鱼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不想?”
楚幼鱼淡淡道:“我的目标已经达成,下轮淘汰也可以。”
她赶回去和陈曼她们排练,只不过是为了节目的时候能不给队友们拖后腿。
洛轻朝拿着勺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狭长精致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楚幼鱼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哦——”他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也是因为我做《偶像训练营》的导师,为了接近我,才过来选秀的。是么?”
“……”话虽如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洛轻朝的表情,楚幼鱼微妙的有点不太爽。
洛轻朝微微勾起嘴唇,看着楚幼鱼,略有些玩味的道:“那让你以后每天给我做饭,你不是高兴死了?”
楚幼鱼“……”了一会儿,索性懒得回答他,转过身,“我走了。”
她怕再跟他聊下去,她要被气得气急攻心!
洛轻朝在她身后懒懒道:“记住了,晚上过来给我做饭。”
他以为她是保姆吗?
楚幼鱼气得直接走人。
总统套房,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随着楚幼鱼的离开,洛轻朝脸上的玩味,逐渐消退。
他垂下眼,目光深邃且复杂的盯着面前喝了一半的,热气腾腾的粥。
很熟悉,也很怀念的味道。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尝过这样的味道。
就好像 是他饱尝了血腥和混沌的灵魂,在逐步迈入崩塌和溃败的沼泽之中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所有混沌之中,劈开阴霾,将他拯救。
是记忆深处亲手喂到了他嘴边,人世间的第一口甜。
它冲开了嘴里粘腻的血肉,将他从魔,变成了人。
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
楚幼鱼赶到宿舍的时候,就感到宿舍里气氛怪怪的。
所有人竟然都在,她一推进门,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那眼神古怪的……
令她微微皱眉。
她走过去,坐在自己床上打算换一下鞋子,整个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发出来的声响,竟然谁也没有说话。
楚幼鱼换好鞋子,就打算去练舞室去。
咬了咬牙,陈曼喊住她:“小鱼,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楚幼鱼看过去,然后跟陈曼走到了角落里。
她问陈曼:“怎么了?”
陈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给她手机,叫她自己看。
“野丫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师沉着脸狠狠的瞪了楚幼鱼一眼,然后指挥富商。
“宋总,这小丫头刚才躲在树上不知道听了多久,把我们的对话都听去了!你的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装神弄鬼的丫头丢出去!”
楚幼鱼躲到富商身后,笑嘻嘻道:“大叔,你一个月前,是不是有人送了一块血玉?”
这句话出来,大师的脸色闪过一丝惊慌,还没等富商的保镖上前,他自己冲过来就要把楚幼鱼赶走!
却被富商伸手突然拦住——
“大师,先让这位小姑娘把话说完!”
宋总声音沉沉,不怒自威,久居人上的气势就算是在如今时运低迷时刻也令人不自觉的遵从。
大师身形顿了顿,气势弱了下去,却还是不甘心的狠狠瞪着躲在富商身后的楚幼鱼,绿豆小眼闪过一丝歹毒的寒光——如果这个丫头片子敢坏他好事,他绝对要让她后悔终身!长成这副狐媚模样,他到时候……
“宋总,”大师虚伪的笑了一笑,“吉时就要到了,你再把时间浪费下去,你夫人可就救不回来了!你相信这个乡野丫头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夫人还有没有这个命等你回去!”
富商闻言,眉心皱了皱,然后转过身去,看着面前正在吃棒棒糖的楚幼鱼。
她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眉目稚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给他一丝格外笃定的感觉,这一个月来的恐惧,在她面前,烟消云散!
“小姑娘,你说的没错。”富商从怀里取出一块通体血红的血玉。血玉被他身体滋养,莹润有光。“是我好友一个月前相赠,在法喜寺开过光。”
听到“开光”两个字,楚幼鱼又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
富商问:“这血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雕虫小技而已。”楚幼鱼满不在乎道,懒懒朝他伸出手,“把玉给我。”
这时候,大师又跑过来劝:“宋总,你别被这小骗子骗了!她就是来骗玉的!这价值连城的血玉,她拿到就跑了,到时候跑进山里,你去哪里找她——”
“如果我能解决好你家的事,你能给我什么?”
楚幼鱼问。
富商在她面前,却如何也摆不起一点架子,想了一会儿,才道:“只要能让我妻子恢复健康,就算用我一半家产相赠也无妨。”
大师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宋总,你!”
楚幼鱼眨了眨眼睛,一笑,道:“我不需要钱。你只要帮我把安阳村村村口那条水泥路重新修整一遍就行。”
富商立刻应道:“可以,可以!”
楚幼鱼接过血玉,寄生在血玉上的婴灵们“哗——!”一下张牙舞爪朝她迎面扑来 ,无限膨胀的鬼气和阴气在血玉主人的驱动下,一瞬间团团包裹住了楚幼鱼 周身 !
就连毫无灵感的富商都能感觉到周围空气猛地下降了好几度!
普通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不适的阴气,置身于阴气中心,恐怕一瞬间就能邪气入体,暴毙而亡!
楚幼鱼咬着棒棒糖,置身在疯狂咆哮尖叫的婴灵其中,神态如常。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富商身后目露凶光,却在看到她握着血玉,毫无影响以后逐渐流露出惊愕表情的大师,微微一笑。
“好吵。”楚幼鱼道,
“滚。”
……
“唰——”
如同实质一般,熙熙攘攘纠缠在她身上的婴灵瞬间就蒸发。
空气里在一刹那,呈现出一股真空一般的寂静。
道生一。
一生万物。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不许它们存在,它们就不存在。
她的话,就是天道。
即使她如今的灵力不足巅峰时刻的十分之一,但是对付婴灵,还是小儿科。
手里握着的血玉上的血气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变成了一枚普通的玉佩。
楚幼鱼叼着棒棒糖,随手把玉佩丢还给富商,道:“记得给安阳村修路。”
“小……小大师!”富商下意识的喊住她,语气有点茫然,“这……这样就结束了?”
“唔。”楚幼鱼想了想,“——以后别乱收‘朋友’东西?”
“可……”富商还要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妻子打过来的,赶忙接了起来,“琳儿,你现在……”
“老公!”富商的妻子在手机里大哭起来,“刚才医生过来说,是他们检查出问题了,我得的不是恶性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去做个小手术切除就没事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令富商的妻子忍不住痛哭。
安慰好了妻子以后,富商才略显激动的看向面前楚幼鱼。
这个小村子里,竟然真的有高人,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
“小大师!”富商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恭敬的递到楚幼鱼面前,“大恩不言谢,您拿着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青城市找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在所不辞!”
楚幼鱼咬着棒棒糖,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伸手接过来,随手塞进牛仔裤的兜里,“好。”——下次带阿婆去青城市旅游,就叫他当导游。
说话间,她抬眸瞥了眼站在富商身后的大师。
刚才还嚣张跋扈活蹦乱跳的中年男人,此刻神情委顿,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像是心肺功能一瞬间退化了似的,吃力的呼吸着。
一张脸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
原本黑亮的头发,一转眼,竟然泛起了点点灰白。
——邪灵之术的反噬,向来以施术者精气生命为代价。
他活不长了。
他变得浑浊的眼球,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方向,那表情,有惊讶,有憎恨,还有面对即将到来死亡的恐惧……
楚幼鱼给富商最后的提示 :“回去查一下谁给你的这块血玉。”
富商久经商场,也是人精,她这样一说,心里就立刻有了计较。
——血玉是他一手提拔最好的兄弟送的,说是保他家宅平安;大师也是听到他家出事以后,他的好兄弟介绍的,说是来自青城观的大师。
楚幼鱼看他一脸凝沉,知道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她打了一个哈欠,跟富商告辞,咬着棒棒糖慢吞吞的往山下走
半山腰。
一道黑色的灵体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她面前一米处幻化成一个老泪纵横的老者。
——正是富商不久之前去世的父亲。
老人灵体颜色很淡,在她面前不断感谢作揖,楚幼鱼挥了挥手,道:“去吧,以后不要再跟着你儿子。阴阳两隔,你儿子破损的气运现在还没立刻恢复,你跟着他,他还会倒霉的。”
富商半夜惊醒见到的黑色阴影,就是他突然病逝的父亲。
护子心切,他趁着半夜阴气最盛的时候想给自己儿子一点提示,却没想到把自己儿子吓得够呛。
不过正是有他靠自己阴魂护着富商,才让富商在佩戴血玉一个多月都安然无事,仅仅是气运有损。
他老婆就没那么幸运,只是同床共枕,就患上了恶性肿瘤。
不过这次倘若没有碰上楚幼鱼,等大师将祖坟迁了,宋家最后一点庇护都消失殆尽, 那就不只是家破人亡这么简单。
“你儿子造桥修路,功德无量,是长命百岁的命。放心吧。”能遇上她,就说明富商命不该绝。
老人在她面前擦擦眼泪,再次深深作了一个揖,消散成黑影在她面前消失。
“幼鱼!”
不远处山下,安阳村一个熟悉中年女人喊她。
“你在山上做什么啊,赶紧下来,你家里来客人了!开了好几辆豪车,一看就是有钱人,指不定是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快回去看看!”
……
大家好我是小鱼,第一次来番茄发书,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本小说(ღ˘⌣˘ღ)
食用指南:
无心疯比美人VS白切黑黑化大佬
1VS1
黑化【√】、病娇【√】、马甲【√】、团宠【√】、疯批美人【√】、奶狗【√】、女装大佬【√】……
欢迎来到楚幼鱼的轻灵异世界。
安阳村这些天下了几场雨。
夏日正浓,这几场大雨过后,整个小镇像是被水洗过一遍似的,栽着细柳的青石路和周边民居的青瓦,都泛着幽幽的水汽,像是一夜之间回到了初春。
祁蕴带着徒弟林小白来到安阳村的时候,整个村子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天刚刚拂晓,空气还飘着淡淡的水汽,散发着湿润的灵气,令人心旷神怡。
林小白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上拿着一张出自楚幼鱼的驱蚊符,正活泼的东张西望。
他才十六岁,还是少年心性,对他身后的祁蕴道:
“师父,我们来太早啦,村民好像都还没起床。要不我们先吃个早餐,再顺便找早餐店老板打听打听吧?”
祁蕴山水画般狭长精致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见他一直盯着不远处正在准备开店的早餐店咽口水,就知道这家伙是馋摆在门口的红豆糕了。
他道:“嗯。”
林小白欢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没有一点修道之人骨气的冲到早餐店门口,“大娘,先给我来十个红豆糕!”
正在准备早点的早餐店老板娘听到陌生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眼眸黝黑的小少年眉开眼笑的站在她面前。
少年长着一张天生笑脸,一看就很讨人喜欢,老板娘下意识的跟着笑了一下,就听到站在少年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朝她伸出手来,冷白的指尖握着一张纸,声音温和的问:“大娘,你知道这张驱蚊符是出自镇上哪位修道人之手吗?”
老板娘顺着那没有几分血色的指尖往上看上去,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却极尽清冷,冷泉般清澈冰冷的眼眸。
男人很高,身材修长挺拔,露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手腕,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细雨蒙蒙里,那把黑色的伞隔绝了伞外潮湿的空气,令这个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散发出一股干燥幽淡的香气。
他眉眼精致如同出自名家之手的工笔画,声音温和好听,身上却带着疏离不可接近的遥远气息。
像是远方含黛的山水,雾气朦胧,诗情画意,却又蔚澜无情。
老板娘这辈子哪里见过这样俊美出色的年轻男人,直接傻在了那里。
林小白:“大娘!大娘!大娘!啧!”又是一个被他师父勾得鬼迷心窍的!
“咳咳!”老板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胀红脸,轻咳了声,接过祁蕴手上的纸看了一眼,立刻道:“这不是我们幼鱼卖的驱蚊符嘛!”
祁蕴眼眸微微闪了闪,温声问道:“请问这位幼鱼家在何处?”
“你们是来找幼鱼啊?”老板娘遗憾的道,“她不住在安阳村啦,幼鱼上个月已经跟她有钱人爸妈回城里享福咯~”
楚幼鱼被有钱人带走这件事,是安阳村村最近的大事。
老板娘一见有人打听,立刻把楚幼鱼被带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人八卦起来。
半个小时后。
林小白和祁蕴走在出镇的路上。
林小白怀里揣着十来个红豆糕,都是热情好客的大娘送他的!
“也就是说,楚幼鱼死而复生,醒过来突然会画灵符,现在已经被她的亲生父母接回青城市去了?”
嘴里含着一口红豆糕,林小白嘀嘀咕咕。
“那我们不是白来一趟?早知道是在青城市,我们直接开车过去找她不就行了!”
祁蕴视线落在手上的那张驱蚊符上,声音温淡:“小白,安静。”
林小白立刻噤声。
他咬着红豆糕,也凑过头去看祁蕴手上的驱蚊符。
说是驱蚊符,其实就是在A4纸上,用毛笔歪七扭八写两个字——“驱蚊”。
别的,就没了!
符纸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灵气,那正是驱蚊符特有的灵气。
林小白想起自己在青城观里画制驱蚊符——不仅要沐浴焚香,摆法案,诵念祷词,下笔的时候,更是要按照符箓的顺序,全神贯注,心神专一,从头到尾按照祖师爷留下的符箓顺序,一笔也不能断!
断了就没用了!
祖师爷留下来的符箓复杂晦涩,记住符形都要费好几天的力气,一笔不断的写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可能会有人,随便在纸上写上“驱蚊”两个字,就可以真的变成驱蚊符?!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世界上还要蚊香做什么!
然而偏偏,这张驱蚊符上的灵气,就是他花了一个月练成功的符箓上的气息。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只需要在纸上随便写一点字,就能达到各界修士,几年,几十年,甚至百年也没办法达成的成就……
就连青城观开门立派的祖师爷,恐怕也达不到“一点灵光即成符”。
*
他和祁蕴这次来安阳村村,就是为了这张驱蚊符。
祁蕴如今已经是青城观的观主,从门徒手里收到这张驱蚊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再调查下去,他便发现驱蚊符是青城市下一个小镇上流传出来的。
并且这样的驱蚊符,已经在小镇上流传了一年多。
因为量少,所以没有传到市区,只是等他按照情报下来寻找绘制符箓的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林小白一张嘴还在叭叭。
“师父,你说这这科学嘛!当初我练驱蚊符可是练了一个月,”并且到现在一天也就只能出一两张,还不能保证每天都能成功,“哪有人随便写个字就能当符用啊!”
他已经是青城观年轻一辈里天赋最高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青城观观主祁蕴的关门徒弟,修道之人最讲究天赋,有些人练三十年都练不会一张驱蚊符。
祁蕴的眼眸盯着手上的符纸,墨色的眼眸逐渐像是滴入了浓墨,越发幽暗深邃。
祖师爷曰:“一点灵光既成符,世人枉费墨和朱。”
然而,这只是各界修道人士的美好景愿罢了。
但是曾经。
这个世上真的有过那么一个人,挥手便能退幽冥千军万马,张口便能定世间万物生死。
她的梦境连接着过去和未来,万千大道只为她俯首称臣。
她曾经是他的……
脑中闪过一个白裙黑发的身影,心口如同针扎一般剧痛起来,祁蕴清冽的眼眸浮上一丝血色,强行将心口的血气压抑回去。
手上的符纸被他猛地揪成了一团,等到回过神来,林小白正睁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
“走吧。去找楚幼鱼。”
淡淡将符纸收进口袋,祁蕴迈步往前。
比起那六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他现在最起码,过得还算像是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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