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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 番外

好多哒不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言彻阔步行至谢惜棠身边,在她摆好拉弓姿势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女手背上点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合乎礼数。“勾弦时手指不要夹箭,推弓时臂膀要伸直。”他见谢惜棠的动作往下坠了坠,便托了她手肘一把。只是这一箭出了意外,尾簇勾到了披风上绳结的丝线,还未射远便泄力坠落。辛苦调整了半天的姿势,眼看就能见证结果,临到头却因为这等缘由失手,谢惜棠的郁闷可想而知。她一时忘了自己披风下的装扮,下意识脱去披风,依照言彻方才所说,重新放箭射出,这一次足足有七环。她高兴地小蹦了一下,眼角眉梢都蕴着得意,转身便想向自己的‘师傅’道谢,却错估了两人的距离,整个人几乎是迎面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实在是高大得过分,整个人如同一堵小山,谢惜棠在女子中身量已算中上,却只...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1-04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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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 番外》,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彻阔步行至谢惜棠身边,在她摆好拉弓姿势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女手背上点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合乎礼数。“勾弦时手指不要夹箭,推弓时臂膀要伸直。”他见谢惜棠的动作往下坠了坠,便托了她手肘一把。只是这一箭出了意外,尾簇勾到了披风上绳结的丝线,还未射远便泄力坠落。辛苦调整了半天的姿势,眼看就能见证结果,临到头却因为这等缘由失手,谢惜棠的郁闷可想而知。她一时忘了自己披风下的装扮,下意识脱去披风,依照言彻方才所说,重新放箭射出,这一次足足有七环。她高兴地小蹦了一下,眼角眉梢都蕴着得意,转身便想向自己的‘师傅’道谢,却错估了两人的距离,整个人几乎是迎面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实在是高大得过分,整个人如同一堵小山,谢惜棠在女子中身量已算中上,却只...

《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 番外》精彩片段


言彻阔步行至谢惜棠身边,在她摆好拉弓姿势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女手背上点了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合乎礼数。

“勾弦时手指不要夹箭,推弓时臂膀要伸直。”

他见谢惜棠的动作往下坠了坠,便托了她手肘一把。

只是这一箭出了意外,尾簇勾到了披风上绳结的丝线,还未射远便泄力坠落。

辛苦调整了半天的姿势,眼看就能见证结果,临到头却因为这等缘由失手,谢惜棠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一时忘了自己披风下的装扮,下意识脱去披风,依照言彻方才所说,重新放箭射出,这一次足足有七环。

她高兴地小蹦了一下,眼角眉梢都蕴着得意,转身便想向自己的‘师傅’道谢,却错估了两人的距离,整个人几乎是迎面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实在是高大得过分,整个人如同一堵小山,谢惜棠在女子中身量已算中上,却只堪堪到他胸前。

轻甲上的鳞片生硬,撞得她额头鼻尖生疼,白嫩的肌肤立刻泛起了红,眼眶都不自觉盈了水意。

谢惜棠此刻却顾不得自己的疼痛,连忙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睛局促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言彻本想说无碍,但视线刚落到女子身上便似烫到了般收回,喉结轻滚:“不必放在心上。”

她本就生得娇美,原先还有披风挡着,如今这身修身的骑装袒露出来,像极了一朵噙满露水、等待人攀折的花。

若不是有言彻在此处压阵,只怕那些年轻金吾卫的眼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下不来了。

季驰早在言彻靠近谢惜棠的时候脑子就乱了,眼见她跌进男人怀里,更是有莫名的火气在他胸口乱窜。

在看清了她的那身装束后,理智更是崩了个干净。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招人。

顾不得身后谢映容的喊叫,他快步走到谢惜棠身前,捡起披风将她裹了个严实,冷着脸僵硬道:“谢二小姐劳烦表哥看顾了,我与谢,我与棠儿有话要说。”

说完也不顾言彻的反应,直接强拉着她的腕子,拽着人往前走。

言彻神色微妙,望向脸色难看的谢映容:“你才是谢二小姐?”

言彻见练箭时季驰与谢映容相处亲密,自然以为谢映容才是与他定了婚约的谢大小姐。

谢映容很是惧怕眼前满身杀伐气的男人,讷讷点头:“是。”

谢惜棠实在是觉得难堪。

校场不是封闭的场地,多有身穿金吾卫服饰的侍卫来往,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季驰拽着走像什么样子!

即便是攻略时亲密了些,那她每每也寻得是私密的空间,她可没有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猴戏的癖好!

谢惜棠几度挣扎:“世子,季世子......季驰!你放开我!”

他却像聋了一般,手上力道更大,步伐如风,谢惜棠几乎是踉跄着小跑才能跟上。

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才一把将谢惜棠拽了进去,狠狠地抵在了墙面上。

少年人火热挺拔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浑身散发着猫科猛兽的侵略性,凤眸半垂,眸色晦暗难明。

他看着少女挣扎的动作,乌云般的鬓发因为抖动垂落在了肩头,一双猫儿眼氤氲着委屈的泪意,眼尾都晕出了一片水红。

季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当做珍宝般放在心上。

季驰那张向来桀骜冷厉的面孔都难得柔和了些,他帮谢惜棠松了松裹着的毛毯,看她从里头艰难地挤出两条纤瘦的胳膊,取出木盒中的发带。

略显稳沉的赤色,并不女气,反倒有种隐晦的张扬。

很符合季世子的气质。

他看向发带末端有些突兀的淡粉色花朵,指腹在绣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你绣的?”

身处高位、有着尊贵身份的季世子收到过许多名贵的礼物。

即便是旁人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也很难引起他的波动。

手上这条发带,若与季世子私库中的那些宝物相较,简直低微到如同尘埃。

可是因为带上了少女的真挚情意,便显得可爱特殊了起来。

“嗯,”谢惜棠点了下头,眸光颤动,声音很轻,“这是海棠花。”

她顿了顿,贝齿咬了下唇瓣:“是惜棠的棠。”

说完她香腮便染上了惊人的红色,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分寸般,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轿厢门边,急促道:“回凌王府。”

她保持着背对季驰的姿势,声音细细听来还有些颤抖:“今日不叨扰世子,我先送你回去。”

一副做了出格举动后害羞到不敢面对的情态。

季驰觉得奇妙。

他这几日见到谢惜棠展现出来的模样,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都要生动丰富。

他也曾怀疑过,这都是谢惜棠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

可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她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到伪装得这般巧妙,让人看不出破绽?

倒不如说,她是被他的冷落逼急了,像一颗紧紧合住的蚌,不得不张开缝隙,露出自己的软肉。

季驰窥到了她的真实。

她会胆大地和他约定赌约,会色厉内荏地打他巴掌,也会抑制不住羞意地朝他表露心迹。

曾经无趣的、只会跟在他身后,像个傀儡一样的姑娘突然鲜活了起来。

这样的谢惜棠,他好像并不抗拒讨厌。

季驰喉结滚了滚:“背对着我做什么?既然送了发带,怎么不帮我戴上?”

少女惊愕回头,呆了一会儿后,眼底涌出粲然的笑意。

“好。”

这样好的增加亲密接触的良机,谢惜棠却难以把握。

她站在季驰身后,细细的长眉蹙着,烦恼地望向手中拘着的墨发。

像她这样的管家小姐,都有专门的梳头丫头,若非故意而为,绝不可能顶着随意的发式出门,是以谢惜棠根本没有多少自己梳头的机会。

更不要说给男子束发了。

季驰的发量多,漆黑顺滑,她好不容易归拢到一起,往上顺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又滑落了好几缕。

如此反反复复,她的额角都渗出汗来了,也没能弄好。

反倒是手腕酸得不行。

谢惜棠有些烦躁,克制不住地泄露了真实的情绪,腮帮子鼓起,嘴唇不满地撅着,几乎是瞪着他的头顶。

她神情是不耐烦的,语调却出奇的柔和乖顺,若季驰此刻回头转身,便能看到她的模样有多么古怪不和谐:“我手拙,只怕是弄不好,不如我唤丫鬟进来帮你。”

“不用。”

季驰突兀地伸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他手掌宽大,几乎是很快地将谢惜棠束手无策的头发束好。

谢惜棠凑上去,认认真真地将发带系上,抿出一个笑:“好看。”


烛火摇晃。

月色浸染,屋舍幽暗。

谢惜棠额发湿濡,整张脸埋进单薄的被褥中,身体弓成一团,眼里满是水迹,恍惚地望向薄薄的屏风。

屏风之后,年轻的佛子背脊挺直,神色清冷,缓缓拨弄着腕间的佛珠。

良久,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声响起。

一道阴影落在了年轻僧人面前。

他纤长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抬眸,对上少女湿漉漉的面容。

晕红的眼尾还缀着水迹,额发黏在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却亮得惊人,专注又虔诚地望向他。

年轻佛子收回目光,眼眸垂下,重新敲起了木鱼。

“大师,”谢惜棠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哑,语调很轻,“多谢大师今日相助,此恩,惜棠来日必报。”

她从衣袋中取出一块光滑的玉珏,弯下身子,将它放置在蒲团上。

起身时,长发自肩头滑下,在年轻大德指背上轻挠了下。

沁人的甜香逼退了素雅的木檀气味。

僧人手指微蜷,嘴唇轻抿。

“我想前往小佛堂,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烛火声哔卟,僧人抬起那张清冷如神佛的脸:“已然过了祈告的时辰。”

“我思念亡母,夜不能寐,但求个心安,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僧人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看清了里头的执拗与执着,叹息起身,打开了联通着小佛堂的木门。

他将玉珏重新递回,底下压着一个圆形的木质小盒,朝她念了声佛号,转身离去。

谢惜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绽开了今夜的第一个笑意。

她就知道,他会帮她。

毕竟,那可是静安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德、最有悟性的佛子。

天生佛缘、慈悲渡人,是静安寺主持指定的下一任挑大梁者。

上一世也是他,在她最孤苦无助、意欲自裁的时刻拉了她一把。

谢惜棠旋开圆盒盖子,里头盛放着玉白的膏状物,淡淡的草药气味弥漫。

是治疗伤口的创药。

谢惜棠将它妥帖地收入荷包中,坚定地朝着小佛堂而去。

今夜,还长。

————

谢惜棠的屋舍内,已然乱成了一团。

贴身婢女慌乱地翻着床褥:“我明明看见她喝下了药,还反锁了门,她怎么可能逃走!”

护卫满脸冰寒,他眼神梭巡着屋内,目光落在紧闭的窗户台檐上:“是跳窗逃走的,只能先禀告主母,再行定夺了。”

在静安寺谋划通奸之事,秦氏是担了风险的。

静安寺是雍朝万寺之首,更有从龙之功,向来是天下信徒心中的朝圣地。

历年来的祈福祷告,向天祝祷都是由静安寺的主持来做开坛人,皇家颇为倚重,名声斐然。

在此处闹出丑事,对谢家来说绝非小祸。

谢父只是从四品的礼部侍郎,世家底蕴单薄,免不了要吃瓜落。

可这事如若办成,背后的好处实在令秦氏心动。

季家的祖辈当年与谢家祖辈交好,约定双方的后代定为姻亲,可没有想到,两人生下的都是儿子,婚约便顺延到了孙辈。

时移世易。

季家愈发红火,甚至被封为了异姓王,如今的当家人更是迎娶了长公主,是雍朝一等一的豪门望族。

而谢家门庭没落,谢家家主虽还有个从四品的职位,可谁人都知,礼部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负责的祭祀等事宜又被静安寺分去了大半。

没有实权,又没有家族势力帮扶,谢家的未来一眼就望得到头。

与凌王府的这门亲事,是谢家鱼跃龙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谢惜棠毕竟是原配生的。

若论血缘羁绊,又怎么敌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年的婚约,只说是嫡系血脉,如今谢府的嫡女,可不止她谢惜棠一个人!

谢府名声坏就坏点,虚无缥缈的名声又怎么抵得过实际带来的利益!

秦氏孤注一掷设下此局,却万万没有想到,谢惜棠跑了。

“废物!”

秦氏震怒,茶杯砸破了婢女的额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坐在左席的少女生了张俏丽的面容,她缓缓道:“母亲勿要动怒,当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要找到长姐。”

她看着哭泣的婢女:“你再说仔细些,当真看见她喝下那药了?”

婢女瑟缩着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大小姐确确实实喝下了,奴婢是等大小姐昏迷后才离开的,二小姐,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啊!”

谢映容淡然一笑,目光温和:“母亲赏罚分明,你既已做了该做的,自然不会迁怒于你,下去吧。”

婢女眸光大亮,又哭又笑,千恩万谢地磕头。

驱散了仆从后,秦氏焦虑地望向谢映容:“你这般淡然,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这一次不按死她,下一次可就难了。”

“母亲放心,那药是我找的,我知晓它的厉害,即便长姐逃出,也绝对抵抗不住药性,”她浅笑了下,幽幽道,“不过是从屋中秽乱,变成大庭广众下出丑罢了。”

“母亲可别忘了,今日寺中歇下了众多贵人,侍从也庞杂,长姐那般貌美,一朝落难,定会有人怜惜的。”

她倾过身子,在秦氏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氏连连点头。

夜色深沉,本该静谧的皇寺却陡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一盏盏烛火被点燃,屋舍接连亮起。

被惊扰了好眠的贵女命妇们唤来侍从,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喧闹?”

下人们禀报道:“说是谢府的大小姐失踪了,正在找人呢!”

贵女们惊骇不已,这里可是皇寺,好端端的一个闺阁小姐,如何会深夜失踪?

再往深处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惧怕骇然。

贵女们自然是难以安眠,纷纷起身简单梳理,带着随从,往正中间的会客大厅而去。

秦氏眼睛都哭红了,满面的憔悴,住持闻讯前来,已然吩咐僧众们前去寻人。

谢映容同样红肿着眼,朝边上的妇人盈盈行礼:“夫人,长姐失踪我与母亲实在是心焦,带来的侍从尽数派出也未能寻得消息,映容在此恳求夫人,求夫人怜我长姐,将身边侍从借出一二,夫人之恩,映容定当铭记!”

她本就生了张乖巧可爱的脸孔,如今红着眼圈儿,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妇人是伯爵府的夫人,也是如今厅内身份最尊贵的命妇,闻言自是无有不应,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有伯爵府夫人打样,其余贵妇有样学样,皆借出了自己的随从。

一人询问:“不知谢小姐失踪了多久?”

谢映容擦了擦眼泪,低声:“已然一个时辰有余。”

贵妇们相互对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谢映容的唇角暗中勾了勾。

闺中女子,深夜不在房内,无故消失一个多时辰,即便寻到后无事发生,也逃不过流言蜚语。

更何况,谢惜棠绝不可能安然。

那是她辗转多时,重金从千机楼购得的迷情药。

任她是贞洁烈妇,也要婉转折腰。

最为绝妙的是,此药还有成瘾性。

曾经闻名京中的皎皎白月,内里却是浪/荡不堪的淫靡女郎。

如此有趣的风流逸闻,想来会迅速传遍京都。

凌王府世子妃的这个位置,谢惜棠再也配不上。


声音大到马车外的流溪身子都抖了抖,担忧地望向身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季驰绷着脸,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衣袖却倏地让人拉住,还求饶般晃了晃。

季驰:“......”

他怒瞪她:“松开!”

她穿着身藕色衣裙,雪色的毛毯半搭在肩上,膝行跪坐在矮榻上,仰着一张白生生的脸,像颗被剥开外皮,汁水淋漓的蜜桃。

她似是被他的动静吓到,乌润瞳眸里的水雾颤了颤,殷红的唇不安地抿了下,轻声细语道:“别生气。”

这副眼巴巴望着人的姿态如同稚弱的羊羔,任是铁石心肠的刑狱判官来了也要软下心肠。

季驰垂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团起她肩上的毛毯,冷着脸将人裹了个严实。

少女乖巧地任他动作,丝丝缕缕的清淡香气缭绕在季驰的口鼻间,他屏住呼吸,手上动作愈发急躁粗鲁,刚卷好边口,想将被裹成蚕蛹的少女推开,便感觉到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下他的下巴。

季驰:“......”

他紧抿着唇,审视地看向谢惜棠:“你在勾引我?”

少女不说话,只是微微歪头,朝他露出一个很乖的笑。

她在季驰发脾气之前慢吞吞开口:“我今日不是来学马术的,是来送谢礼的。”

明明心里很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但一旦察觉自己有上钩的迹象,便又会恼羞成怒。

她恍然间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其实很好看穿。

季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脸色依旧臭臭的:“什么谢礼?”

谢惜棠被裹成蚕宝宝,双手都没办法拿出来,只好抬抬秀气的下巴:“放在隔柜里了,有劳世子爷亲自取一下。”

在季驰的动作间,谢惜棠软着语调解释:“世子说今日不得闲,我自然记在心上了,只是想着送完谢礼就回来,应该耽搁不了你的事,又怕错过了你出门,这才早早候在门外,不是故意不听话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驰闷闷地嗯了声,神色有些别扭,打量着手中的红木盒:“里面是什么?”

她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脸颊染上绯色,明明是害羞的情态,却强撑着对上他的眼睛,柔声说着自己的心绪:“昨日多亏世子爷夺下马赛头名,慷慨地将彩头让给了我,我才能拥有一匹这般适合我的马。”

“我想了很久,想要回礼感谢投您所好,但却没有宝剑骏马这类私藏。”

她局促地垂下眸,纤长的睫羽颤动,染着薄红的后颈与耳根便这样暴露在了季驰的眼前。

连声音都低了些,像是羞愧:“......便连夜织了条发带,还望世子爷不要嫌弃。”

季驰握着木盒的手紧了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看她羞怯透粉的面容,看她局促不安的神情,看她无可遮掩的少女心事。

一颗热烫的、蕴满爱意的心就这样捧到了他面前。

之前积压在胸腔中的、因为她站在外人那边而产生的郁闷忽然消失不见。

他想,那和谢惜棠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郁嘉主动挑拨。

说不定郁嘉就是因为谢惜棠身上的那层未婚妻身份,才故意制造他们之间的隔阂。

她反而是受了他的连累。

但她这样乖巧,生怕惹了他不快,连夜准备了礼物,一大早便惶恐不安地等待在府门前,来祈求他的原谅。

很明显的讨好举动,但季驰确实被取悦到了。


眼看谢惜棠骑在马上被牵走,季驰脸色难看。

但他的傲气与自尊让他难以开口阻拦,心中和郁嘉的冤账上又加了一笔。

与此同时还有对谢惜棠的怨气。

他虽然没见过女子追求男子的招数,但也知道,绝不会是谢惜棠这般。

将他丢置在一旁,与他的对头玩闹在一处。

可见谢惜棠心不诚。

季驰绷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地将才对谢惜棠涨的几分好感扣下去。

远处的男女倒是相处愉快。

谢惜棠不动声色地瞥了郁嘉一眼,少年面容白净,眉宇间萦绕着柔和的笑意,半点都看不出来昨夜那副乖戾的影子。

她暗自惊奇,想来这位出身西北的郁小侯爷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般乖张无脑。

输了马赛也不挂脸,方才季驰讽刺他手下败将,也没见他恼怒失态。

全然不知郁嘉已然将心思尽数打在了她身上。

京中的某些传言倒也没错。

他出身西北,性子混不吝,看不惯京城中贵人官员们的迂腐做派。

对于郁嘉而言,喜欢的就要捏在手心里,看上的女人就要夺过来。

对谢惜棠身份的烦恼只是一瞬间,很快他便打定了心思。

是季驰的未婚妻又怎样?

没成婚就不作数的,就算成了婚那也能和离。

区区一纸婚约,抵不住他。

郁小侯爷唇角向上勾了勾,无辜纯良的下垂眼里划过一丝兴奋的光彩。

东西要抢着吃才好吃啊。

他仰着脸,甜甜地同谢惜棠说着西北的风情见闻,全然看不出乖巧的面容下藏着什么荒谬的心思。

两人慢悠悠游荡一圈回来,季驰冷着眉目将缰绳牵过,一声不吭地将她带到马场的北面,郁嘉等人看他一副不欲与人搭话的模样,也不上赶着找不痛快,随意说几句便离了场。

季世子教马术的时候全程板着脸,任谁都能瞧出他心中不快。

若是真心爱慕他的姑娘,定然心中忐忑,耗费心思也要逗他开怀些。

只可惜,谢惜棠的爱慕是假的。

她非但不忧心,还暗自高兴得紧,学马术学得精神抖擞,虽然四肢力量疲弱,但光看展示出来的花架子,倒是有模有样。

她装作一副瞧不出他不对劲的样子,只管询问马术技巧的细节,季驰心里头的火气与憋闷越攒越多,到最后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形状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惜棠嘴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

季驰当然不是因为爱上了她在吃醋。

高高在上的季世子只是受惯了追捧,不适应被冷落的滋味。

但即便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对于谢惜棠来说也足够了。

只要他的心房不是密不透风,能够稍微敞开那么一丝的缝隙,就给了她扎根进去的机会。

不甘与在意本就是极为相似的情绪,多来几次,想必季驰也会逐渐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心动。

她漫不经心地想,好在季驰还是冲动的年纪,对异性身体的好奇、尚不稳定的心性,都是她博弈的筹码。

暮色将至,季驰依照约定,将她送回了谢府。

只是中途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谢惜棠站在府门前,将有些散乱的鬓发捋至耳后:“多谢世子送我回来,明日我们依旧今早这个时辰见吗?”

季驰撩了下眼皮,懒懒散散把玩着手中的缰绳:“不见。”

谢惜棠抿了下唇:“世子明日不得空?那便后日约见吧。”

季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后日也不见。”

他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涌上失落,连眸光都黯淡了几分,心中的不快倏然散去了大半。

少女咬着下唇,期期艾艾道:“那、那世子爷何时有空?”

季驰扬了下眉,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将来的事哪里说得准,等着吧。”

他一夹马腹,策马离去,徒留背影潇洒。

谢惜棠轻嗤了声,风轻云淡地想到,给了棒子接下来要给糖了。

她已然没有了一开始决定攻略季驰时的不安心态。

由爱故生怖,由怖故生忧。

她上辈子如此踌躇不前,难以看清,不过是身在局中,被爱意蒙蔽了双眼。

不爱,才能立于不败,才能看清形势,筹谋规划。

流溪迎上来,说裁缝铺送来了三套骑装,都是现下时兴的款式与布料,端看她喜欢哪一套。

有谢恒的叮嘱,秦氏不敢不尽心,选的是京都名气最大的天衣坊,银钱方面毫不吝啬。

谢惜棠一一看过去,果真设计上是花了心思的,在骑行简便的同时,兼具了柔美,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了女子的线条,倒比寻常的衣裙更惑人一些。

光是看流溪通红的小脸,便能瞧出效果了。

流溪不太敢往她鼓囊囊的胸口看,结结巴巴道:“这一套好似太出格了些。”

石榴红的衣料衬得她人比花娇,细细收束的腰肢不盈一握,婀娜曲线尽显,明明哪里都包得严实,却让人看一眼都脸红心跳。

“就这套吧,”谢惜棠道,“如今天凉,搭个披风在外头便好。”

流溪连连点头,她嘴上说着这套出格,可心里也认为这一身是最配小姐的。

流溪又将一应的配饰递到她面前。

谢惜棠扫了一眼,目光微定,拿起颜色更沉一些的发带。

在一众金玉珍珠的钗环中,这根发带简单到有些突兀。

但材质还是能看出是上佳的。

流溪道:“天衣坊的人说,许多贵女穿骑装时爱做少年郎打扮,便搭了相应的发带做添头,但奴婢觉得,小姐还是梳发髻最美。”

谢惜棠笑了下:“去取针线来。”

作为世家贵女,她的女红堪称精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在发带尾部绣上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本来还忧愁该准备什么礼物,她的分例不算多,前些时日购入草药汤剂花去了一大笔,虽说积攒下来的银钱也足够为季驰挑选一件拿的上台面的礼物,但到底是心疼的。

能不花一分钱搞定礼物再好不过了。

谢惜棠抚摸了下海棠花的纹路,吩咐道:“明日再早半个时辰喊我,记得备上马车。”

怎么能真不见面呢?

她可得趁着热乎劲儿哄哄季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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