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南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雨越下越大,车窗外是很沉的白茫茫的雾气。傅星寒双眸里不剩下半点光彩,侧身过去,帮沈言解开了安全带。这里才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他以前没能好好待她,以后一定可以。凉了的心,也一定可以捂热的。南苑里,赵婶跟几个佣人一起迎了出来,佣人帮傅星寒打开车门,再替他打着伞。等傅星寒绕去副驾驶,将上面早已经离世的沈言抱下来时,佣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面色惨白如纸。傅星寒厉目看过去,佣人立刻埋低了头,浑身都在抖,再不敢泄露出半点恐惧的情绪。深秋的雨夜冷得很,江城雨水多,但秋天里这样大的暴雨,还是很少见的。傅星寒将身上的外套盖在沈言的身上,小心抱着她进去,一步步上楼。赵婶等他上去,正要给林嘉月发信息,没过多久,却看到楼上开始接...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到南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雨越下越大,车窗外是很沉的白茫茫的雾气。
傅星寒双眸里不剩下半点光彩,侧身过去,帮沈言解开了安全带。
这里才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他以前没能好好待她,以后一定可以。
凉了的心,也一定可以捂热的。
南苑里,赵婶跟几个佣人一起迎了出来,佣人帮傅星寒打开车门,再替他打着伞。
等傅星寒绕去副驾驶,将上面早已经离世的沈言抱下来时,佣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面色惨白如纸。
傅星寒厉目看过去,佣人立刻埋低了头,浑身都在抖,再不敢泄露出半点恐惧的情绪。
深秋的雨夜冷得很,江城雨水多,但秋天里这样大的暴雨,还是很少见的。
傅星寒将身上的外套盖在沈言的身上,小心抱着她进去,一步步上楼。
赵婶等他上去,正要给林嘉月发信息,没过多久,却看到楼上开始接二连三有东西被丢了下来。
先是林嘉月的衣服、拖鞋,再是掉下来摔碎的护肤品、化妆品,到最后,连她睡过的那间次卧的的床单被套,都全部被丢了下来。
赵婶难以置信地抬头往上看,对上傅星寒满目死寂的目光:“全部收拾了扔了,然后你们找明叔领工资,全部走。”
赵婶小心道:“先生,林小姐已经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了,现在还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她只有您可以依靠了,她无父无母。”
傅星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回身回了主卧。
将沈言放到床上,他拉上了厚厚的窗帘,窗户也关严实了,却感觉耳边雨水敲打的声音越来越大。
到最后他才发现,那不是雨声,他脑子里就好像是寺庙门口的钟,在被一下下重重地敲打,无休无止。
卧室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里,他看不到沈言面色的死白,只能隐约看到她好好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真的睡着了而已。
卧室里死寂得可怕,耳边是他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想象着那是床上沈言的呼吸。
她还好好地活着,她睡得很安稳,呼吸也很安稳。
他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藏匿在黑暗里,恍惚就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他还坐在轮椅上。
就是在这南苑的卧室里,她帮他端了温水过来泡脚,水温刚刚好,再加了药包。
她蹲身在他面前,帮他洗脚时出声道:“我明天得出差两天,知道你不习惯别人照顾,你放心,就两天,我给你挑了最好的阿姨照顾你。
她要是忘了,你记得提醒她,水温不能贪凉,要热一些才有用,这种药包一盆水放半包就行了,别多了也别少了。”
那时候他嫌她烦,可她还是会一遍遍反复地说:“你别总不当回事,你这腿不好好治愈了,以后落了病根,天冷下雨的时候,就得跟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我不嫌弃你,别人都得嫌弃你,你亲爸都得嫌弃你。”
实际上,那时候他亲爸是真嫌弃他。
傅星寒记得,有一次沈言弟弟突然出事,她着急离开了一天,让他爸过来帮忙照顾了一下。
结果两父子没半天就吵起来了,傅星寒四处挑刺,他爸气得直接摔门就走了。
为了这事,沈言还足足看了傅星寒好几天的脸色,怨她不该将他丢给别人。
这世界上,能像她那样两年如一日、耐得住性子照顾他的,大概也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脾气差的时候,将洗脚盆的水踹在她身上,将吃早餐的刀叉砸在她脸上,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可她从来也不吱一声,事后自己暗暗抹了眼泪,再看着他笑:“不能怪你,我要是瘫痪一年,再在轮椅上坐上一年半载,我脾气一定比你更差。”
这么多的事情,他以前明明都记得的,以前总想,等自己真正好起来了,一定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再让她遭这种罪。
可怎么后来,林嘉月一回来,他就什么都忘了呢?
怎么现在,他把那个想好了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沈言,给逼死了呢?
他俯身,卷起自己西裤的裤腿。
这双腿早已经康复了,只是小腿上一道长而深的疤痕,一路延伸过膝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失,仍是清晰可见。
他记得那时候他还坐在轮椅上,沈言每次看到这道疤,都会心疼得不成样子。
是不是因为他的腿好了,所以他们之间才变了,所以她才走了?
他抖着手拉开了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想到了什么,他又着急起身出去,将之前坐过的轮椅搬了过来。
如果两年前那个轮椅上的傅星寒回来了,那两年前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沈言,就一定也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傅星寒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再没有片刻迟疑,将水果刀沿着那道疤痕,用力地很深地刺了下去。
疤痕被划破,鲜红的血液沿着腿迅速滑落下去,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氤氲开来。
傅星寒觉得不够,这样的伤还远远不够。
他将刀不断往下压、往里抵,直到地面上留下越来越大的一摊血迹,连地毯也吸收不干净了,血水漂浮在了一片狼藉的地毯上。
失血过多后的眩晕感开始袭来,他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表情,身体紧绷着,吃力地撑住轮椅扶手,让自己的身体坐了上去。
他将轮椅推向床边,抖着手满目哀求地去抓沈言的手:“我的腿受伤了,你再看看我。”
被他落在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响起,是林嘉月打过来的电话,一遍遍不断地打。
傅星寒想起来什么,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那边林嘉月急切慌乱的声音:“星寒哥,我在南苑外面,我很担心你,你让我进来看你一眼好吗……”
她话音未落,傅星寒抓紧了沈言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分开吧,我们不合适。”
林嘉月从来没有料想过,他有朝一日可以这么绝情。
攥紧了手机,她还想说什么,傅星寒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俯身去贴近沈言:“你看,这里再也没有别人了,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以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还跟当年一样。”
腿上钻心入骨的痛意涌来,他嘶哑出声:“沈言,你不能这么狠心,你至少再看我一眼。”
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毯,留下触目惊心的猩红。
他终于控制不住昏迷,“砰”的一声,连人带轮椅倒在了地上。
卧室里陷入了漫长的死寂,直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短信发了进来:“傅先生,快救命!林小姐去了医院天台上,要跳楼!”
“左心衰竭晚期,除非换心脏,否则难撑过半年了。”医生的话还在沈言耳边回响。
正值江南梅雨时节,这连绵的夜雨,似乎永远也没个停歇。
昏暗的卧室里,风吹起落地窗前薄薄的一层纱帘,细雨打湿在沉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沈言呆呆地坐在床前,打了个哆嗦,猛然回过神来。
已经天黑了,她又坐了一个下午了。
她起身,走过去关上了窗,细雨落在苍白手臂上的那一刻,心口一阵绞痛传来。
再回到床前的时候,她提笔,在那张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带着那张写着“左心衰竭晚期”的诊断单,一起收进了抽屉里。
将死之人了,就索性成全了他们吧。
“砰!”
房门猛地被踹开,几乎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抖了一下。
一道颀长黑影闯入,似乎是刹那间,就到了她眼前。
“星……”不过刚说出一个字,轻飘飘的身体就猛地被提起,她整个人被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傅星寒倾身压下来,狠狠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裙,声音如同要将她生生撕碎:“你这个恶毒的贱货!”
这是这一周来,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自从一周前,消失了三年的林嘉月回国,他就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离开了这里。
没有开灯,微弱光线里,她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那双从来清淡的墨眸里,此刻散着如狼的狠戾。
身体撕裂般的突兀痛楚,伴随着心口的钝痛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沈言张大了嘴,竭力呼吸了几下,声音几不可闻溢出来:“星寒,我累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傅星寒掐住她脖子的手,虎口狠狠收缩了一下,不给她留半点喘息的机会。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三年前,是你怂恿我奶奶,将嘉月逼出国软禁起来的是吗?”
喉咙里有腥甜味蔓延开来,沈言克制着,不让那口血冲出喉间。
她费力摇头:“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没有,当年是林嘉月自己离开的。”
“怂恿我奶奶逼走嘉月,再让我娶了你。沈言,我会让你明白,耍我和伤害嘉月的下场!”
他将她折腾到筋疲力竭,等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就猛地将她拽起来甩在了地上,满身寒气就要离开。
若不是嘉月还一个人躺在医院,他一定现在就手刃了这个蛇蝎毒妇!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入骨的疼痛顷刻传遍四肢百骸。
沈言摇摇晃晃地起身,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无论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林嘉月。”
傅星寒嫌恶至极地回身睨视着她,明明是闷热的夏夜,他的声音却只如化不开的寒冰。
“签了离婚协议,滚出这里,过了今天,若我再看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沈言身体跌坐到了床上,心如刀绞,却低笑出声来。
离婚,他要和她离婚,就因为林嘉月轻飘飘无凭无据的一句话。
她手指死死抓在床面上,只觉得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如果我说,我只能活半年了,你也还是要和我离婚吗?”
男人眉心打了个死结,几步逼近过来,就发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起来。
沉沉夜色里,沈言身体克制不住地一阵踉跄。
在他蹙眉松手的那一刹那,她身体再一次重重砸在了地上,喉间那口血再也没忍住,猛地喷了出来,沾染在了米色的床单上,在这样的昏暗里,说不出的诡异和凄楚。
他含着彻彻底底的厌恨,冷笑出声:“半年?呵!沈言,别说是半年,就是你现在得了绝症立马死在我眼前,我傅星寒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言抬手,擦拭掉了唇角的血迹,终于也没了念想:“好,那就离婚吧。”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男人再无半点留念地离开。
沈言呆呆地瘫软在床边,她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只能听到自己的笑声,笑得清冷而绝望。
她很想告诉他,她得的就是绝症,左心衰竭晚期,致死率比多数癌症还要高。
可他终究,是不在乎了。
心口的抽搐越来越厉害,她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拼命爬到床边,翻出药瓶倒出来几颗药。
床头那杯水早就凉透了,她费力够到水杯,将那几颗药吞下去。
周身尽是冷汗,她整个人冻到瑟瑟发抖,一整天滴米未进,这一口冷水下去,胃里难受到让她好一阵干呕。
没有力气再去楼下弄吃的了,沈言手抓着床沿,费力地让自己爬到床上去。
这样大的一张床,她蜷缩着,占着小小的一个角落,愈发显得空荡而冰冷。
一道闪电划过,猛然将一室点亮如白昼,她那张早没了半点血色的惨白面容,死寂到可怕。
痛到近乎死去时,她意识陷入混沌,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
傅星寒一场车祸,在医院昏迷近一年,在医生下了诊断,说治愈希望渺茫,可能终生都是植物人后,她整日整夜地陪在他身边。
也就是那一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身体也迅速垮了下来,以至于忧心劳累过度,遗传性心脏病迅速恶化,一直到如今的心衰竭。
三年前,林嘉月当着沈家所有长辈的面,说的那句话,还犹在耳边。
“要我嫁一个植物人?别做梦了!我林嘉月就是嫁给一个街边乞丐,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废人!”
时光如梭,三年已逝,而如今,他心头白月光轻飘飘一句话一滴泪,所有罪过就都到了她沈言身上。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漫长……
再见到傅星寒,已是三天后。
沈言接连三天呕吐得厉害,去了医院找医生检查。刚到医院走廊,手腕猛地被扼住。
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拧断。
回神间,她已经被拽进了一个病房,毫不怜惜地被扔在了地上。
傅星寒暴躁的声音响起:“给嘉月跪下!”
沈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痛苦地捂住了心脏。
刚刚她被傅星寒的保镖拖拽进来的时候,扎起的长发被拽到,外套也被拽下了一半。
现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费力抬头,就看到林嘉月楚楚可怜地靠着傅星寒的胸膛,低低地啜泣着。
沈言只觉得整颗心都麻木了,对眼前一幕也没了太多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跪。”
傅星寒矜贵修长的手掌轻拍着怀中的林嘉月,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B超单,狠狠砸在了沈言的脸上。
“嘉月那样干净单纯,你怎么就做得出这么肮脏下贱的事情!”
沈言双眸空洞地垂下,看向飘落在她眼前的那张B超单。
是孕检单,显示孕期13周。
她一颗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林嘉月怀孕三个月了?
她跟傅星寒都有孩子了?
傅星寒将那一叠资料和照片拿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看,走廊不远处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星寒哥,沈小姐,沈宇他没事吧?”
沈言眸子红得可怕,看林嘉月走近过来,失控地扑了过去:“林嘉月你居然还敢过来!”
林嘉月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等沈言一伸手过来,立刻轻飘飘栽倒了下去。
“沈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墨泽江见多了这种女人,看得有些倒胃口:“林嘉月小姐是吧?”
林嘉月本还想多跟傅星寒倾诉一下委屈,看墨泽江似乎对自己也感兴趣,立刻柔声应了一句:“墨先生,您也认识我?”
墨泽江看着她这么快恢复正常地站起来,笑说了一句:“林小姐演技不好就不用多献丑了,太难看。
我刚刚没看错的话,沈言的手没碰到你身上去吧?莫非,林小姐是能隔空受力倒下去?”
林嘉月面色立刻挂不住了,她只算到刚刚那个角度,傅星寒看不到沈言推没推她,但她完全没料想到,墨泽江会来插手。
她有些委屈地走近傅星寒:“星寒哥,为什么沈小姐跟墨先生,都这样不喜欢我?”
她故意将沈言和墨泽江放到一起说,想让傅星寒不悦,猜测他俩的关系不简单。
但此刻傅星寒的反应,却没有她预料中的那么大,看了她片刻,问了一句:“嘉月,墨先生让警方查到了一些证据,关于沈宇的车祸,你堂姑母或许会是嫌疑人,你怎么看?”
林嘉月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怎么会这样,我姑母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刚来江城不久,而且她连驾照都没有。”
身后墨泽江走过去,插了句话:“林小姐,据我调查,你的堂姑母可不止一个。林小姐这是已经确定,傅先生说的是哪一个了?”
林嘉月面上表情愣住,连可怜都有些装不下去了。
她本就没料到她姑母会留下破绽,居然被警方查到了东西,现在她急着撇清自己的关系,也一时没多想。
她很快冷静下来:“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故意装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我只有一个姑母在这江城,沈宇又是在这出的车祸,星寒哥说的我姑母,自然应该只有那一个。”
墨泽江有些讽刺道:“这样啊,想不到林小姐这么对答如流之下,原来还考虑得这么仔细了。”
傅星寒到底是皱了眉头:“沈宇的车祸就算可能跟嘉月的姑母有关,那也不会跟嘉月有关系,她不是那种人。”
沈言将那张转账记录从傅星寒手里抽出来,甩到了林嘉月身上:“那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就刚好给你姑母转了五十万?
用的还是你特意新开的卡,你还特意抹除了转账记录,如果不是墨先生帮忙,根本查不到。”
林嘉月看向那张单子,她明明什么破绽都没留下,这墨泽江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本事,什么东西都被他挖出来了?
傅星寒大概也是起了疑心的,他再信任林嘉月,现在摆在眼前的证据,也实在太重了。
他出声道:“嘉月,你问心无愧,就尽管实话实说,放心,我会还你公道,不会让你被冤枉。”
当然,如果确实跟她林嘉月有关,车祸杀人可不是小事,他傅星寒可未必还会护着她。
林嘉月盯着那张单子看了片刻,随即抬眸委屈地盯着沈言:“我根本就没有转过这笔钱,这个转账时间显示的是昨天下午四点,那个时间,我的手机不是在沈小姐你手里吗?”
沈言冷笑出声:“你继续编,我拿了你的手机,破解了你的屏幕锁,猜出了你的银行卡转账密码,还猜到了你姑母的银行卡号,给她转了钱过去,是这样吗?”
林嘉月一脸无辜,视线转向傅星寒:“星寒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昨天下午我担心沈小姐,就偷偷去她卧室看了一眼,她说借我手机用一下,我就给了她。我完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我绝没有说半句假话。”
沈言冷声道:“我昨天下午根本没有见你,也没有用你的手机。就算用了,要不你教教我,我怎么拿你的手机转出去五十万?”
林嘉月惶恐道:“星寒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将实话说出来。”
墨泽江看向傅星寒显然因为林嘉月的三言两语,又开始将信将疑难以抉择了。
他突然觉得,给傅星寒摆证据,真的没多大意义。
墨泽江出声道:“沈小姐,我算是尽力帮你了,恕我直言,你们这样的婚姻真的意义不大。
其他的,你们夫妻之间,我也无法插手太多,如果你想离婚或者打官司,可以联系我帮你介绍律师。”
傅星寒显然不悦,墨泽江也无意继续多待:“我还有事,失陪。”
他眼神示意傅星寒手里的那些证据和照片:“我好像高估了傅先生的智商,和基本的判断力。这些东西,当是我多此一举了。”
他话落,直接先离开了。
林嘉月在一旁抽泣着解释:“星寒哥,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
傅星寒心里并不痛快,第一次觉得,林嘉月的哭声让他听着有些烦躁。
他手机响起,也没跟林嘉月说一声,直接丢下她去了走廊尽头接电话。
电话那边,明叔的声音传过来:“先生,当年照顾老夫人的那个佣人于婶,已经被找到了。她刚到江城机场,我已经让人去接她来您庄园了。”
傅星寒沉声道:“好,确保将人完好无损地带回庄园来,我要亲自过问。”
关于他出车祸后瘫痪那一年的事情,于婶一定是最清楚的。
他挂了电话,没去看站在了他身后的林嘉月,直接快步走向电梯,再离开了医院。
林嘉月一时慌了神,刚刚傅星寒打电话的声音,她跟在后面也听到了。
她一边往电梯那边追,一边立刻给纪正阳发了信息过去。
“于婶到了江城机场,那个老东西就是傅老夫人的一条狗,你想办法,一定要拦住她,实在不行就让她永远闭嘴。”
等她发完信息,再赶去地下停车场时,傅星寒已经开车先离开了。
有保镖走近她开口:“林小姐,先生临时有点事,交代说您可以继续忙完您自己的事情,再让我送您回去。”
林嘉月只能强撑着面色开口:“我也没什么要忙,有些累了,你直接送我回景园吧。”
回景园的路上,纪正阳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来不及了,傅星寒身边的明叔亲自过去接的人,我的人刚过去,于婶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林嘉月气得一时失控,将手机砸在了车后座上。
保镖在前面开车,听到声响从后视镜里看向她:“林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林嘉月面色红白交加,僵硬地笑着摇头:“没事,手滑了一下,没拿稳。可以开快点吗,我不太舒服,想早点回景园休息。”
既然拦不住了,至少要在于婶开口前,拦住她说话。
保镖闻言轻点油门,不到十分钟,车在景园停下。
林嘉月推开车门,急步进去。
进门拐过玄关,里面于婶的声音正传出来:“老夫人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何况三年前林小姐出国那天,我刚好去机场接人,还亲眼看到林小姐跟纪先生有说有笑进了登机口。”
十二岁初见傅星寒,到如今沈言认识他刚好十年。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
三年前他车祸瘫痪,她端茶倒水事无巨细伺候他一年,再和他结婚两年,到头来,她这个替身将自己输到一无所有。
工作没了,朋友没了,现在他也没了。
她环顾空荡荡的卧室,发现自己真的没剩半点东西了,这南苑在傅星寒名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
以前疼爱她的傅老太太,一个月前也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傅老太太怕她受委屈,留了傅氏两成的股份给她。
傅星寒说她不会打理股份,她想都没想就直接都给了他。
她摊开手,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看着看着就低低地笑了。
她还剩什么呢?
她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她怎么就把自己输成了这样呢?
她也曾经在大学时开设计室,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抽空时也会陪着老太太去管理下傅氏,很多事情都曾做得游刃有余。
后来她心甘情愿为傅星寒放弃所有,将傅老太太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给了他,为他洗手做羹汤。
他有洁癖,他的衣服就渐渐都由她一个人洗。
他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就接手了厨房里的活。
后来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她惯得越来越挑剔。
所以他的饮食起居,索性也就全部由她一个人打理了,她简直成了他家里唯一的佣人。
她伺候他就跟伺候个皇帝似的,白天洗衣做饭,晚上给他暖床。
他说她费尽心思折磨了林嘉月三年,他就不想想,她有时间吗?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按了接听,那边沈宇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姐姐,你还没有过来吗?”
沈言才想起来,她昨天就答应去医院看他的,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
沈宇才十二岁,当年沈言十二岁被傅家收养时,两岁的沈宇被另外一户人家收养。
可两年前,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宝宝,对沈宇态度就冷淡了,几乎不管他。
沈言想起傅星寒这些天对她做的这些事情,突然开始担心,他也会去伤害沈宇。
大概人要死心,真的也不过刹那之间的事情,她突然就觉得累了。
“小宇,姐姐带你去国外治病好不好?”
那边沈宇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小宇都听姐姐的,可是姐姐出国,姐夫会同意吗,他跟我们一起去吗?”
沈言含糊应了声“没事”,就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打车去医院接沈宇。
等到那边给沈宇办了出院手续,他们往医院外面走时,就正碰见了从住院楼外面进来的江愉辰。
沈言本还想躲避,江愉辰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他几步就走近过来,看向她身边的沈宇,和一个行李箱。
沈言只能含笑打了声招呼。
江愉辰有些诧异:“你弟弟的情况还没好转,这是就要出院了吗?”
沈言点头:“江医生,我打算带我弟弟去国外,这边就先不住院了。”
江愉辰蹙眉:“为什么?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什么国外的医生就更好,这里的医疗水平已经是顶尖了。何况你现在的情况,我正在想办法帮你找适配的心脏,你们姐弟俩身体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国?”
沈言有些难堪地撒谎:“我在国外那边已经联系好医院和医生了。”
江愉辰拦在她前面不走了:“哪家医院哪个医生?说来我听听。”
沈言一时语塞,不说话了。
江愉辰伸手就将沈宇拉到了身边,一本正经道:“别跟你姐胡闹,好好在医院待着治病,你这才多大,除了治病还得读书,出国了怎么方便?”
旁边不少人纷纷侧目打量,沈言有些窘迫地想将沈宇拉回来:“江医生,谢谢您的好意,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
她伸手过去拉沈宇,江愉辰皱着眉头也不愿松手,两个人互相僵持了下来。
沈言无奈,只能松了手,推着行李箱出去:“那小宇,你先在医院待一会,等姐姐回去收拾好行李,再过来接你。”
她直接就走了,江愉辰无奈,扛不住四处异样的目光,只能松开了沈宇,让他离开。
沈言刚出住院楼,要到外面去拦出租车时,一个颀长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她正低头拿手机翻看机票信息,冷不防被人拦住,差点就撞了上去。
沈宇抬头,看到眼前人,怯怯地叫了一声“姐夫”。
傅星寒对他完全视而不见,面色很难看,发冷的视线落在沈言的脸上。
沈言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傅先生有事吗?”
“傅先生?”傅星寒闻言嗤笑,眸光更冷了几分。
沈言克制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她害怕他逼近过来的这种压迫感。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的离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放在南苑的卧室里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冷言质问:“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沈言一时没能会意:“什么?”
他讽刺道:“带弟弟看个病,还能跟个医生拉拉扯扯,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这么下贱?”
沈宇面带敌意地拦到了沈言面前:“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我都听说了,是你看上了别的贱女人,才要抛弃我姐姐的!”
傅星寒眸光里浮现厌恶,往前一步就要拉拽沈宇,他竟敢骂嘉月是“贱女人”?
沈言不安地将沈宇护到了自己身后:“他还小,你有事冲我来,别欺负一个孩子。”
他面色嫌恶至极:“果然是亲姐弟,一样的令人讨厌。我看你是跟那个医生有了私情,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才故意在这时候放嘉月回国的吧?你以为我会让你跟你的奸夫得逞?”
沈言手心蓦然攥紧,狠狠一巴掌扬起……
傅星寒的声音传来,纪正阳本还跟林嘉月亲得难解难分,闻言立刻要将她推开来。
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纪正阳一下,让他不要推她。
纪正阳还不算傻,立刻会意,变本加厉地用力压着林嘉月的肩膀,还要继续亲。
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眼泪看着就要滴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傅星寒本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显抗拒,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是纪正阳的对手。
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着怒意迅速逼近过去,拽住纪正阳的衣领,将他甩到了一边。
林嘉月颤抖着退到了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纪正阳。
她似乎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纪先生你太无耻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继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随星寒叫你一声小舅舅。可你竟然,竟然……”
她不说了,走到了傅星寒身后,低泣出声。
纪正阳正好是刚从醉今朝过来的,喝了点酒,身上的酒味还没散。
眼下这样的情况,他索性开始装疯卖傻,抬手推搡了傅星寒一下:“哪……哪来的回哪去,爷看中了的,也轮得到你来抢?”
傅星寒彻底黑了脸,一拳对着纪正阳鼻子砸了过去。
纪正阳疼得咬牙,鼻血跟嘴巴里的血一起出来,抬手一抹,糊了一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这个男人下手是真狠。
他爬起来,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伸手指着林嘉月:“算,算你运气好,别让爷下次再看到你。”
他话落,回身撑着墙面,慢腾腾地离开了。
傅星寒顾不上多管他,走近林嘉月问道:“没事吧?”
林嘉月咬着嘴唇摇头:“星寒哥,我没事,我来医院看表嫂,刚好碰见纪先生,就依礼打了声招呼。可我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居然还……”
她说着就要哭了,傅星寒出声安抚她:“过去了,别多想了。纪正阳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也不用顾及打什么招呼。当我小舅子,他还不够格。”
林嘉月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傅星寒看她情绪不好,本来还打算过来问下医生,关于沈言的情况的,现在这样也只能先作罢。
他带着林嘉月往电梯口走:“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林嘉月点头:“忙完了,我来看表嫂,在那边待了小半天了。”
傅星寒应了声“好”,走向电梯时,扫了眼旁边长长的走廊,就在不远处,走动的医生护士不少。
他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刚刚林嘉月喊一声,应该不会没人听到的。
他觉得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有些疑心一旦生出来了,却有些不受控制。
等进了电梯,他甚至又想起,纪正阳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就算真喝醉了,照理他不会是在医院里来喝酒,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喝的。
可刚刚傅星寒看到他身上有车钥匙,他喝多了,然后自己开车来了这里?
傅星寒想得有些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站在电梯里时,他看向林嘉月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林嘉月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了底,强撑着面色问了一句:“星寒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星寒回过神来,立刻侧开了视线,恢复了寻常模样:“没事,刚刚在想公司的一点事情。”
林嘉月娇嗔了一句:“你白天都待公司,怎么晚上了还想着公事呢。”
傅星寒却显然没有要跟她打情骂俏的兴致,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撒娇意味,只应了声:“不要紧的事,随便想了想。”
林嘉月到底是心虚,也没再多问。
一直到上车,傅星寒都没有挽她的手或者揽着她。
林嘉月怎么看,都感觉他面上虽然显得不在意,但其实就是在嫌弃她。
不过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纪正阳强行亲了她。
林嘉月心里不痛快,坐在车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总会下意识去跟沈言比,此刻就突然想起那次,纪正阳都将沈言压到床上了,他傅星寒也没见这样嫌弃,照样二话不说拽了沈言的手臂离开了。
林嘉月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喜欢暗暗拿自己跟沈言比较了,在跟傅星寒的关系里,她的安全感也越来越低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傅星寒虽说对她不错,却总有哪里,似乎不如他对沈言那样。
车在别墅前院停下,傅星寒偶尔在下车前,有在车上抽烟的习惯。
他拿了烟盒出来,让林嘉月先进去,等她下车进去了,他点燃了一根烟。
他也不大记得,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好像是跟沈言结婚那两年,她对烟味比较敏感,有时候他就会在进去前,先在车上抽完烟。
他的烟瘾不算太重,但也从没有刻意去戒掉过。
一根烟快抽完时,也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冷清了,人总容易多想,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跟沈言结婚的那两年。
手搭在车窗外面,直到烟燃到了指尖,他才回过神来,蹙了眉头。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烟捻灭,下车进去时,淡声吩咐了明叔一句:“让人将车开去洗了。”
明叔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先生怎么突然要将车拿去洗了?
但也到底不好多问,只能照办。
林嘉月今晚少见地没多缠着他,看傅星寒说累了直接回卧室了,她也就回了卧室睡下了。
傅星寒洗完澡出来,却并没有睡意。
拉开卧室门出去,他本想去书房待一会,看向沈言卧室的方向,他猜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
他突然觉得不爽,她既然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了,他又为什么要如她所愿,跟她分房睡?
他直接过去,这反正是他的家,何况他跟她结婚了,他想去就去,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
沈言傍晚因为傅星寒那句,要她帮林嘉月生个孩子,气得心口有点疼。
心脏病犯了一次,她吃了加量的药才压下去,还是呕了点血,所以现在已经睡下了。
睡得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好像听到了开灯的声音,很快身边的床面似乎沉了一下。
她还没大清醒,直接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了身上来,心里一“咯噔”,她猛然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傅星寒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
沈言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他倒是气定神闲先开了口:“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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