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栖月昭仪的其他类型小说《灵魂互换系统在手,朝堂后宫乱杀全局》,由网络作家“妃萱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屏风后原本还在不停打哈欠的仁明帝听到墨栖月的质问,一下子就没了困意。看这架势是要开始整治这些老狐狸了,他得好好学着。也不知道逆女的嘴和这些大臣的嘴,谁更毒,更厉害。“朕记得朕不曾拖欠过薛尚书你的俸禄吧?”墨栖月盯着薛尚书,问出一句和此时他们话题不相干的问题。下面大臣和薛尚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觉得皇帝这是没办法和薛尚书硬来,开始答非所问转移话题。“皇上您自然不曾拖欠过臣的俸禄,可现在咱们说的是行宫一事。”薛尚书露出一个笑容,提醒她偏题了。墨栖月哼笑一声,声音陡然变冷。“朕还以为是朕拖欠了你的俸禄,才让你心有不忿,不愿带着脑子上朝,故意把下策当成上策。”被她如此直白说自己没脑子,薛尚书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他撩开官袍跪到地上,嘴里大...
《灵魂互换系统在手,朝堂后宫乱杀全局》精彩片段
屏风后原本还在不停打哈欠的仁明帝听到墨栖月的质问,一下子就没了困意。
看这架势是要开始整治这些老狐狸了,他得好好学着。
也不知道逆女的嘴和这些大臣的嘴,谁更毒,更厉害。
“朕记得朕不曾拖欠过薛尚书你的俸禄吧?”
墨栖月盯着薛尚书,问出一句和此时他们话题不相干的问题。
下面大臣和薛尚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里觉得皇帝这是没办法和薛尚书硬来,开始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皇上您自然不曾拖欠过臣的俸禄,可现在咱们说的是行宫一事。”
薛尚书露出一个笑容,提醒她偏题了。
墨栖月哼笑一声,声音陡然变冷。
“朕还以为是朕拖欠了你的俸禄,才让你心有不忿,不愿带着脑子上朝,故意把下策当成上策。”
被她如此直白说自己没脑子,薛尚书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撩开官袍跪到地上,嘴里大喊。
“臣确确实实在为皇上着想,皇上您这么说,臣倍感惶恐。”
仁明听到薛尚书也被骂没脑子,心里平衡不少,薛尚书嘴皮子这么厉害都被逆女骂没脑子,他被骂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气愤了。
这么一想,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看来逆女还是给他留了脸面,他被骂时可没有这么多人,哪像薛尚书这样,直接当着满朝文武骂,一点脸面也不给留。
他把整个耳朵都贴在屏风上,半天没听到动静,愤愤看了眼屏风,恨不得一脚踹开碍事的屏风,好看清此刻薛尚书的脸色。
“为朕着想?惶恐?”
墨栖月站起身,负手而立,语气冷沉。
“朕看不出你惶恐在何处,朕说取消行宫修建,你却说材料已经买了。”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立在跪在地上的薛尚书面前。
“薛尚书,朕看过你递的折子,那折子从你递上来到丞相批注加起来也不足七日,可从京城到桃山快马加鞭需要半个月,材料又得从其他省送去桃山,现在你却告诉朕你已经买了材料,你告诉朕,你这是不是擅作主张?”
薛尚书这下是真被吓到了,他微垂着头,看着眼前的明黄袍角,冷汗自额头不断渗出。
“皇上,”萧丞相看薛尚书被说得无从辩驳,忙上前劝解,“之前您提过一嘴,薛尚书记在了心上,所以提前去办,皇上您息怒。”
“那按丞相的意思,薛尚书没错?”
墨栖月抬眼,和颜悦色问萧丞相。
“薛尚书未曾得到皇上您的口谕和首肯,便自作主张去下令,确实该罚,但他本意也是想为皇上您分忧。”
萧丞相本以为他都这么说了,眼前的人最多训诫薛尚书几句,这事便过去了,结果却听她道。
“既然是自作主张下令,便是薛尚书以下犯上,揣度圣意,行僭越之举。“
她踱步到萧丞相面前,停下,盯着他。
“难道丞相觉得只要是为朕好,不管如何行事,都能饶恕?若真这样,诸位爱卿都有样学样,全都打着为朕好行僭越之事,那朕的庆国律法存在有何意义,朕这个皇帝存在有何意义?”
大臣见她连丞相一块骂,都觉得她是疯了。
薛尚书听着这一条条罪,忙开口为自己辩驳。
“皇上,臣只想为您分忧,并未揣度圣意,更不敢行那僭越之举,还望皇上恕罪。”
墨栖月瞥着他,“那你说说看,那些材料该怎么办?”
薛尚书听她不再提那些罪,忙回,“臣让人把那些材料卖掉,会把花出去的银子原封不动还回来。”
“薛尚书方才还说继续建行宫才是上策,朕以为你是没有办法,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她叹息一声,“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薛尚书你也起来吧!”
薛尚书谢恩站起身,心有余悸退回自己的位置。
萧丞相看了墨栖月一眼,也退了回去。
只是他心里却不认为已经走回龙椅上坐下的皇帝,会这么简单把事情揭过。
墨栖月落坐在龙椅上,“行宫的事情已经解决,朕便说说其他事。”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猜测她这一次打算问罪谁。
她视线一扫,落在户部的蔡尚书身上,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蔡尚书,薛尚书买那些材料的银子是你拨的吧?”
蔡尚书已经见识过她整治薛尚书,有些发怵上前,拱手道:“是,是微臣。”
“好啊,”墨栖月抬手拍了拍,“明知道薛尚书未得到朕的首肯便要银子去买材料,你作为户部的尚书,非但不禀给朕,还直接拨款,你们是觉得朕只会打仗,所以沆瀣一气,都不把朕放眼里?”
众大臣被吓得齐齐变脸,皇上这是整治了工部,又开始整治户部?
还是打算把他们都整治一遍?
蔡尚书垂着头,开口为自己解释。
“臣请示过丞相,才给薛尚书拨的款。”
皇上自己不理朝政,又不见大臣,他想见也见不着,居然还骂他和萧丞相沆瀣一气。
他多冤啊。
“丞相,蔡尚书所言可属实?”
萧丞相上前,“薛尚书当时只说买材料,臣以为是其他地方的行宫还未曾建好,所以便让户部拨了款,是老臣失职了。”
薛尚书闻言差点破口大骂。
丞相这老家伙管朝政,能不知道这事?
明明是他装瞎,结果现在全让自己背锅。
甩锅?
墨栖月挑眉,和萧贵妃不愧是父女。
她视线移到薛尚书身上,话却是对萧丞相说的。
“丞相不知情,不知者无罪。”
话音一转,又道:“薛尚书也不是没有功劳,这些年替朕建造了几处行宫,也很辛苦。”
“臣不敢居功。”
薛尚书上前,态度谦卑恭敬。
“有何不敢的?”
墨栖月拍了拍龙椅扶手,“有功认,有罪罚,薛尚书不必自谦。”
她说着对一旁的杨福抬手,等杨福把几摞厚厚的账本都搬了过来,挥手让人退下。
“朕许久不上朝,许多事都由丞相代看,如今朕也反省过自身,觉得不能荒废朝政,这非明君所为。更加不能让丞相太过操劳,丞相如今也六十多了。”
大臣们看了萧丞相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什么时候皇上也学会兜圈子了,收回丞相权利也能被说成不能让人家太操劳。
仁明帝坐在一旁,似乎能感觉到空气在墨栖月的问话下逐渐变得凝固,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四公主,对方脸色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好。
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把裙子揪成一团仍恍若不觉,好似很紧张的样子。
他轻轻皱眉,心里不解她为何会紧张,也不解用他身份东拉西扯问些不相干事情的墨栖月在搞什么鬼。
墨栖月笑了下,“昨日朕瞧见他二人站在宫道上说话,才想起这茬。”
萧贵妃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利用指尖掐进掌心传来的疼痛保持镇定。
站在她身后的画扇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她自小就在萧贵妃身边伺候,后面萧贵妃进宫,也把她带了进宫。
跟在萧贵妃身边这么久,她知道皇上不是在闲聊,而是想把她和朱太医绑在一起,一旦朱太医欺君的事坐实,以她和朱太医的情谊,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对林昭仪假孕一事的不知情,说定还会牵扯到贵妃娘娘。
墨栖月目光掠过画扇,落到朱林身边颤抖的四人身上,笑着问。
“朱太医,你们可知欺君的下场?”
她虽笑着,说出的话也温和,却让跪在地上的朱林几人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不断冒冷汗。
朱太医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颤声回:“欺君者,其罪当诛。”
“原来朱太医知道?”墨栖月调整了下坐姿,语气轻缓,“既然如此,你就与朕说说,你们是如何欺骗朕的吧!”
“皇上,”朱太医一脸惶恐,“臣不曾欺骗您。”
他不能承认,方才皇上已经挑明他和画扇的关系,一旦他承认,他自己丢了命不要紧,还会让连累画扇和贵妃娘娘。
墨栖月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垂死挣扎,她接过杨福递来的册子,站起身把册子扔到朱太医面前。
“那你告诉朕,医案上记录的这些药材,都被你用来做了什么。”
朱太医伸手拿起地板上的医案,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他在几月几日拿了什么药,药名药量都有清晰记载。
他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医案从手上掉在地上。
太医院的医案只有院判有权修改,师父说过会帮他把医案上的记录抹去,为什么医案上还清晰记录着。
现在医案摆在面前,只要懂医术的人,看一看这些药便知道是用做什么用,他已经无从狡辩。
“皇上,臣不该联合林昭仪,让她利用假孕一事欺骗您,臣罪该万死。”
他双手撑地,重重在地上磕头。
殿里不知情的人都被他这话惊得脸色剧变。
她们没想到林昭仪不仅有胆子陷害六公主,就连身孕也是假的。
丽妃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她看了眼身边的德妃,发现对方也很吃惊,心里平衡了不少。
别说其他人,就连仁明帝本人也是懵的。
他还在回想被他随手丢在御书房的医案怎么就到了这儿,又为何会使得朱太医脸色大变。
就听到这句雷得他外焦里嫩的话。
本来之前他还在自我欺骗,觉得林昭仪既然有了身孕,就证明他身子没问题。
可现在事实告诉他,林昭仪居然是假孕。
一时之间,仁明帝不知道是先关注林昭仪用孩子欺骗他一事,还是先关注他自个儿的身子问题。
五公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母妃居然是假孕?
她揉了揉了跪得发疼的膝盖,心里有太多疑问想问林昭仪。
“皇上,这怎么会,昭仪妹妹怎么会是假孕?”
萧贵妃震惊地站起身,看了看朱太医,又看了看林昭仪,“昭仪妹妹,你快解释啊。”
林昭仪神情平静,没有说话。
她确实糊涂,不糊涂也不会在听到朱太医提假孕这事时答应。
担心秘密被人知晓,她向皇上讨要了这些值得信任的人来照顾她,避免被萧贵妃发现。
若不是皇上提及萧贵妃身边的画扇和朱太医关系,她到死恐怕都会不知道她假孕这事,是萧贵妃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也难怪皇上得知她怀孕时想晋她位分,萧贵妃却说等小皇子生下来再晋,到时候喜上加喜。
现在看来,萧贵妃这是清楚知道她根本就生不下所谓的小皇子,才故意这般说。
“杨院判前几日拿医案给朕,告知朕朱林的异常,朕才知晓自己被蒙在鼓里。”
墨栖月看着好似真不知情一般的萧贵妃,和颜悦色道:“爱妃你坐下,这事和你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这些可都是她的人,每一个都暗中帮她办过事。
萧贵妃抿了抿唇,面露不忍,“他们欺骗皇上您,自然该死,只是画扇这丫头。”
画扇自小跟着她,不仅会武,还很忠心,若今日只能保一人,她必须保下画扇。
“爱妃,你就心肠太软,这丫头和朱林两情相悦,又岂会不知道朱林所图之事?她这分明是知情不报,连你也欺骗了。”
“皇上,此事画扇并不知情。”
朱林言急切开口,“罪臣担心连累她,并未告知她。”
墨栖月挑了挑挑眉,看向眼眶泛红的画扇,“朕问你,你当真不知情?”
画扇深深看了朱林一眼,走上前跪地道:“奴婢并不知情。”
贵妃娘娘一下子被砍去几个爪牙,若她也死了,娘娘身边便没了会武的丫头。
她必须活下来。
殿里的众人都放慢呼吸,心里猜测画扇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好一个不知情。”
墨栖月似笑非笑说完,对萧贵妃道:“爱妃,画扇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害了你,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免了她的死罪,但活罪难逃。”
萧贵妃脸色刷地一下变白,皇上这是连画扇也要一并赶尽杀绝?
她站起身,跪到地上。
“谢皇上为臣妾考虑,是臣妾管教不力,才让后宫发生这样的事,求皇上责罚。”
“朕罚你做甚?”
墨栖月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扶起她,“这些年你把后宫管理得很好,朕知道这事错不在你。至于画扇,朕知道她自小便伺候你,便留她一条命,让她去浣衣局做苦差吧!”
萧贵妃眼眶泛红道谢。
……
暮色四合,月上柳梢头
墨栖月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出宫朝蔡府去。
她身子灵活跃过院墙,稳稳落在院子中,目光锁定在西北角亮着的屋子处,借着月色,疾步朝亮着的屋子靠近,身子贴着墙根,听着屋里的动静。
烛火的影子在窗纸上跳动,屋里响起一道担忧的声音。
“大人,好几处地方都不曾收缴到税,三日后我们拿什么向皇上交差?”
蔡尚书放下手上的算盘,揉了揉眉心。
“偏是皇上修建行宫的几处地方交不上,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
屋里沉默一瞬,又一人声音响起。
“依我看直接禀给皇上,看皇上怎么处理。”
“不可。”
蔡尚书出声打断这人的话,“皇上如今虽接手了朝政,却四处受萧丞相钳制,我们直接禀给皇上不仅不起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等我派出去的人拿到证据回来,便能扯下萧丞相的假面,到时候再把一切禀给皇上也不迟。”
墨栖月听得差不多,便听到一道开门声,接着里面走出两个人。
她飞身上了院中枝繁叶茂的树上,靠在树上,等二人离开后才跃出院墙,出了蔡府。
才落地,又听到方才出来的二人的说话声。
她往角落藏了藏,看着二人分道扬镳后,另一人调转马车,朝丞相府去。
这才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看着远去的马车,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腿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丞相府,看着那人的马车在丞相府后门停下,随即很快被开门的人引了进去。
墨栖月等二人进去,脚尖轻点,跃进里面。
没有在周围感受到暗卫的气息,墨栖月微微放松了些警惕。
跟着二人去到书房处,纵身上了屋顶。
……
户部的右侍郎卫安进入书房,立即激动道。
“相爷您果然料事如神,蔡尚书那家伙收不齐税,第一件事竟真的是派人出去搜寻证据。”
萧丞相表情没有丝毫起伏,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对面。
“他做事一向讲证据,自然是想着先拿到证据,向皇上证明我有异心。”
卫安蹙了蹙眉,“那要阻止他吗?”
若不是自己是站萧丞相,卫安确实挺敬佩蔡尚书。
可惜,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和相爷站在统一战线,反而愚忠不成器的皇帝。
“你立即派人截杀他派出去的人,再发出消息给这几处的人,让这些人安排人前来京城告御状,让京城的百姓好好看看,咱们的皇上都做了什么事。”
萧丞相端起卫安递过来的茶。
“太后要回宫了,记得要处理干净,别留下蛛丝马迹让她怀疑。”
卫安点了点头,又恭敬询问。
“那……蔡尚书呢?”
萧丞相瞥了他一眼,“三日之后完不成皇上的事,他肯定会主动请罪让皇上把他关押起来,傻傻等手下的人送证据。”
他顿了下,看着卫安,“等不到证据又办事不力,皇上自会处死啊,不必我们出手。”
蔡尚书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他是佩服的。
可偏偏他看不清局势,那他就让他奉为主子的皇帝杀了他好了。
皇上明明可以继续享乐,等待死亡便好,这样他也就不动那些顽固的大臣。
但对方偏要冒出来折腾,牵连这些个顽固的大臣。
“是,属下告退。”
卫安站起身,心里庆幸自己做了明智的选择,没和萧丞相作对。
萧丞相瞥着他的背影叮嘱,“别让他发现你的异常。”
正好去瞧瞧,丞相府是否真有一个长得和张进像的婆子。
萧语看二人嘀嘀咕咕无视自己,心里一阵不悦。
这两人竟然无视她。
因着周围有人在,她维持着浅笑上前,还没开口,就见那个救下她的人道:“我们直接同你一起去丞相府。”
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底划过轻蔑。
救了她就想去丞相府大讹一笔?当她们丞相府是集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
“公子你放心,我们丞相府一定会感谢你的,你直接告诉我你家住在何处便可,不必亲自去丞相府。”
萧语收回思绪,轻声开口。
“我们去丞相府有事,萧小姐在前面带路吧!”
萧语咬了咬唇,父亲最在意名声,若是她拒绝了这二人,只怕会被目睹这事的人说丞相府不近人情。
“好,公子应是想见我父亲吧!”
墨栖月点头,“确实是去见你父亲。”
几人远离集市,去到丞相府。
萧语带着二人迈进大门,问了院中丫鬟,得知父亲在嫡母的院子里,她招呼人把二人带去花厅,亲自去请丞相过来。
……
萧丞相并不知道家里来了两尊大佛,此刻他正因为萧夫人背着他收了薛夫人的礼物一事恼怒着。
“老爷,你别动怒,以后我不收了。”
萧夫人看着他阴沉的脸,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知道薛家会出事,她一定不会收薛家送的东西。
她本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老爷手里,老爷不用束手束脚,谁知仅一天的时间,皇上便恢复上朝不说,还要自己处理政务,把老爷处理政务的权力全都收回去。
“东西呢?”
萧丞相揉了揉眉心,“把东西给我,我明日进宫交给皇上。”
萧夫人一听要把东西献给皇上,整个人都炸了。
“老爷,那是一套头面,你送给皇上皇上也用不到啊,皇上不是不怪你吗?”
那头面华丽无比,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着第二套,更何况她还没那么多闲钱来买。
让她把这么难得的东西送出去,简直是在割她的肉。
“蠢妇,”萧丞相重重把手上的茶盏搁在桌上,厉声道:“皇上说不怪罪我,你就以为真能高枕无忧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以后也莫乱收别人的贵重礼物,不然,薛家的今天就是咱们的明日。”
皇上哪里是不怪他,分明是没抓到他的命脉,才没深究。
一旦真收集到他大逆不道的证据,皇帝会留他才怪。
见萧丞相明显动怒了,萧夫人也不敢再多说,只得磨磨蹭蹭站起身,把锁起来的头面取了出来,递给萧丞相。
“给你。”
萧丞相伸手接过,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夫人舍不得拿出去,里面的每一件头饰上面点缀的玛瑙东珠都让人挪不开目光,这样华贵的头面,也只有太后手上有一套。
他盖上盒子,瞪了萧夫人一眼。
“这样的东西你也敢收?是不是觉得贵妃娘娘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敲门声。
“父亲,您在吗?”
听出是萧语的声音,萧丞相把手上东西放到一旁,打开门。
“何事?”
萧语规规矩矩见了礼,抿唇道:“我在外面遇到危险,有人救了我,他说要同我回丞相府,当时人太多,我不好回绝,就把人带来了。”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你都往丞相府领。”
萧夫人讥笑着走上前,“赶紧去把人打发了,你父亲可没闲功夫处理你的这些破事。”
没想到对方竟然问他意见。
难道又是试探?
“若工部的两位侍郎与薛尚书贪污一案无关,臣认为他二人都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
萧丞相说话间,目光不着痕迹观察着墨栖月的表情。
“丞相都这般说了,二人定是有能力的,等大理寺那边查证二人与此案无关,朕会考虑丞相你的提议。”
墨栖月语气真诚,脸上神情滴水不漏,萧丞相自问阅人无数,却一时间分辨不出她是真的在夸自己,还是在含沙射影。
仁明帝在后面听得干着急,逆女这么说,难道不担心萧丞相是在趁机推举自己的人上位?
“皇上,焦院判到了。”
杨福带着焦院判进来,退至一旁。
焦院判走上前,注意到一旁的萧丞相,心里自嘲。
丞相就这么不放心他?
“臣参见皇上。”
墨栖月把他的小动作收入眼中,没有立即让他起身。
“昨日被处死的朱太医和萧贵妃的贴身宫女有关,焦院判莫不是与丞相也认识?”
焦院判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臣和丞相认识,却不熟,之前臣为丞相看过病,皇上您派臣去的。”
昨日得知徒弟朱太医的下场,他便知道自己的死期即将到来。
他们一家的生死都掌握在萧丞相手里,即便他和萧丞相认识,也不能告诉皇上。
“朕看焦院判进来便一直瞧丞相,朕以为你二人是故交,原来是朕误会了。”
她好似随口一说般止住这个话题,示意杨福给萧丞相搬了张椅子。
“丞相若是无事,不若在这儿听听焦院判的事?帮朕拿主意该如何处置他。”
萧丞相看不出她在打什么主意,谢了恩,坐在椅子上。
焦院判头垂得很低,不待墨栖月问,他便主动认罪。
“皇上,臣知罪。”
墨栖月接过杨福端过来的茶,心里更加肯定他只是萧丞相用来保护别的棋子的弃子。
若真是萧丞相重用的棋子,绝不会让他被朱林的事牵连。
她啜饮了一口茶,把茶搁在面前的长案上,缓声道:“朕还什么都不曾问,焦院判倒是识时务。那你说说,你都有哪些罪?”
焦院判脸上满是愧疚和懊悔,“臣为了帮徒弟朱太医瞒天过海,偷改医案,此为一罪。臣明知徒弟所谋之事大逆不道,还助纣为虐,此为二罪。臣知情不报,参与其中,此为三罪!”
他双手扶地,额头点地,声音哀戚。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墨栖月看向丞相,“丞相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他?”
萧丞相站起身,语气公事公办,“回皇上,此等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之人,理应处死。”
这人是聪明人,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他最有利,可惜,他并不会如他所想那般帮他家人。
“朕以为光处死不够,还得让太医院的太医都来观刑,以免之后有人再明知故犯。”
“是臣妇人之仁了,”萧丞相轻叹一声,“皇上所言极是。”
嘴上说让太医院观刑,实则是想借机敲打他在宫中的安插的眼线。
也不知皇上的背后之人能不能猜出他在太医院的其他眼线。
……
萧丞相退出御书房后,焦院判被人押到了邢台处。
周围被叫来观刑的太医院众人看着上方手举大刀的刽子手,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这么大阵仗,也不知是谁犯了错。
杨福让吵嚷的众人安静,高声道:“焦渊与徒弟勾结,用药使林昭仪假孕,欺骗皇上,还想偷偷修改医案记录,意图抹掉罪证,好在杨院判发现得及时,把此事上禀给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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