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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全文

林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立夏表示,“你是我爱人,除了偷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陆知白:“......”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吃呢?”唐立夏还真认真的考虑起来,“那在我回来之前你得先饿着肚子。”陆知白顿时更觉得他可爱了,“你也可以多给我做一些零嘴放着,饿了先吃。”唐立夏,“好。”这下,陆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两人沉默着回到房间里。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很简约的原色木床,透着古朴的气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却最少四百年历史,值不少钱,虽然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屋顶,也不是从外面看的茅草,而是瓦片。陆知白:“......”深藏不露,闷声发大财。这家伙做事风格...

主角:陆知白唐立夏   更新:2025-01-08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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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全文》,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立夏表示,“你是我爱人,除了偷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陆知白:“......”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吃呢?”唐立夏还真认真的考虑起来,“那在我回来之前你得先饿着肚子。”陆知白顿时更觉得他可爱了,“你也可以多给我做一些零嘴放着,饿了先吃。”唐立夏,“好。”这下,陆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两人沉默着回到房间里。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很简约的原色木床,透着古朴的气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却最少四百年历史,值不少钱,虽然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屋顶,也不是从外面看的茅草,而是瓦片。陆知白:“......”深藏不露,闷声发大财。这家伙做事风格...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全文》精彩片段

唐立夏表示,“你是我爱人,除了偷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陆知白:“......”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吃呢?”
唐立夏还真认真的考虑起来,“那在我回来之前你得先饿着肚子。”
陆知白顿时更觉得他可爱了,“你也可以多给我做一些零嘴放着,饿了先吃。”
唐立夏,“好。”
这下,陆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两人沉默着回到房间里。
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很简约的原色木床,透着古朴的气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却最少四百年历史,值不少钱,虽然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屋顶,也不是从外面看的茅草,而是瓦片。
陆知白:“......”
深藏不露,闷声发大财。
这家伙做事风格都长在她的点上!这就叫做有缘的人跨越时空也能相见!她不是恋爱脑,只是有钱难买心头好,喜欢就上怎么了!
她又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怕有人进来检查?”
唐立夏淡然道,“不怕。”
陆知白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耐心的帮她把东西一一摆好,越看眼睛越亮。
干活的时候都这么帅!有种感动叫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正想着,突然被热气包围,落入唐立夏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陆知白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这年代的人不都很含蓄?
大白天啊!
陆知白小声道,“你这房子隔音怎样?”
唐立夏的气音只在耳边,“你小点声。”
陆知白:“......”
陆知白推了推他,跟故意似的,没怎么用力,“起来,我饿了。”
唐立夏抱得更紧了,“一帆在做饭了。”
陆知白:“......”
合着家里有人你就想乱来?
果然含蓄!
正想着什么,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哥,嫂子,出来吃饭了。”
唐立夏郁闷的应了声,“来了。”
陆知白没忍住,笑得放肆。
唐立夏叹气,放开陆知白。
只是那眼神无声说着:你给老子等着。
陆知白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笑着拉开门。
唐立夏有个刚满十八的弟弟唐立卿,因为每天做工晒得黢黑。
妹妹唐一帆刚满十五,许是被两个哥哥保护得好,皮肤比一般干农活的农村人白些,很瘦,但人很精神。
见到陆知白也不怯生,大方的喊了句,“嫂子。”
陆知白摸了半天,从手腕上取下个细细的银镯子,递了过去,“改口费。”
唐一帆犹豫的看向唐立夏,未接。
“你嫂子的心意,收下就是。”唐立夏替她做决定。
“谢谢嫂子。”唐一帆大方收下。
陆知白又把处理不掉的表递给唐立卿,“别嫌旧,等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新的。”
“有就不错了,谢谢嫂子!”唐立卿同样大方的接了礼物。
饭后休息一会儿,兄弟俩就出工去了,陆知白没有去,搬了张竹椅在葡萄架下打盹。
今天结婚,放假一天。
唐一帆则拿了本书在一旁嘀嘀咕咕。
姑嫂两人非常和谐,可惜这安逸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篱笆门外来了一群人,吵渣渣的。
“陆知白偷了我们的东西也就算了,凭什么唐立夏还打我们!”
“蒋支书,这个公道您一定要替我们讨回来!”
陆知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刚走几步,就看见篱笆门被王二狗一脚踹倒在地。
她的梦中情院竟然被这帮瘪犊子破坏了!
怒火直冲脑门,陆知白冲了出去。
王二狗身后跟着好几个村里有名的懒汉,以及村支书。
他们踏着倒在地上的篱笆门,鱼贯而入,方桂华和黄清清缩头缩脑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有人顺手摘了丝瓜,有人一脚踩碎了刚长出两片嫩叶的小白菜,还有人散开了去摘南瓜。
“住手!”陆知白喝道。
唐一帆已经把书藏好,扛起了锄头,跟着陆知白跑。
王二狗冲到陆知白面前,凶狠的指责,“就是你偷了桂华的表?”
陆知白意味深长的扫了方桂华一眼。
表是爸爸送的。
原主有个双胞胎妹妹叫知棋,从小体弱多病,姐妹俩只能留一个在家,知白心疼妹妹,主动选择了下乡,把留城的机会让给了知棋。
爸爸觉得对不起她,就把带了好几年的表送给了她。
所以她众多东西里,表是唯一没有票的,而这表已经在方桂华手腕上戴了很久,真要追究起来,不好证明。
可她为什么要陷入奇奇怪怪的自证当中?
她冲王二狗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表是她的?”
方桂华低着头吸吸鼻子,像委屈得哭了,“这表我戴了很久,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我已去世的奶奶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
“买表时的票呢?”陆知白犀利的眼神锁定她,“我可以发电报回家,让我爸把票寄过来,你可以吗?”
方桂华眼珠子乱转,反正她低着头没人看见,“这表都买了好几年了,票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再说了,这种表这么普通,好多人都有,谁知道是不是你家里买了一块一样的,然后把票寄过来,说是你的。”
陆知白突然踹了王二狗一脚,“踩坏了我三棵小白菜,赔钱!”
方桂华突然就有了底气,在她看来,陆知白突然转移话题,是心虚了的表现:这表不防水,陆知白生怕干活的时候进水,很少戴,但她得了表之后,就经常带出去显摆,还说是家里寄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陆知白一定拿不出证据。
还东西时她怕被唐立夏揍,一时情急,不得不把表给了陆知白,可他们走后,她不甘心,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次一定能把东西要回去!
王二狗不是没想躲,但被踹得太突然,想躲开时已经晚了,被结结实实的踹到腰上,往后摔了两米。
他暴怒的爬起来就要反踹回去,张开嘴却只顾得上龇牙咧嘴,“哎哟我靠,疼死老子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他猛地站起,飞起一脚,试图像陆知白踹他那样,把陆知白踹飞。
陆知白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单手拉住王二狗的脚,借力往前一拉。
“啊!”王二狗*叉在地里,惨叫声听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陆知白一脸可惜,“又压坏了我三棵小白菜,一共是六分钱。”
王二狗只有两只手,可哪哪都疼,捂都捂不过来,就连想骂陆知白几句,都疼得开不了口。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长了幻肢一般,感到一阵撕裂的疼。
方桂华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直接面对陆知白,哽咽着说道,“蒋支书,您看她,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欺负人,这都搬离宿舍了,还这么欺负人,可想而知,以前在知青宿舍时,有多欺负我们。”

穿书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陆知白没来得及反应,就穿了。
穿成了恶毒女配。
最经典的桥段,给女主下药不成,还被女主反设计,跟反派小炮灰睡了,还被自己喊来的一帮人撞破,名誉扫地。
她和炮灰男配在收拾的时候,门外已经骂翻天了。
“真是不知羞,竟然还想给安知青下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儿,也想入安知青的眼。”
“这种人真恶心,活该被地主崽子睡。”
“照我说,还应该把他们抓起来,送去派出所,定个流氓罪,让他们都吃枪子。”
陆知白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天崩开局。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最严重的会被吃枪子。
原主造孽,她来承担后果。
造孽啊!
当然这个轻重弹性很大,否则一生含蓄的老一辈怎会贡献出最高的出生率。
什么玉米地、高粱地,都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陆知白扭头。
入眼的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没有被电子产品污染过的眼眸潋滟着一层水光。
常年日晒,肌肤呈小麦色,显得他的长相略带攻击性,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像受伤又防备的小兽。
咚——
似有一滴清泉落入平静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她的菜!
“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就该拉去游街!”
“拉去游街便宜了他们,拉去沉塘!”
“现在不讲沉塘了,拉去打靶!”
门外杂乱的议论声更大声了,打乱了陆知白的思绪。
沉塘还是破局,选择就在她一念间,她选择都活,“你放心,我不会告你流氓罪的,我们正在处对象,明天就去领证。”
唐立夏点点头,“好。”
然后利索起身。
哦豁。
陆知白有一种视觉盛宴一闪而过的感觉。
这身材......
斯哈斯哈......
她甚至想吹口哨。
未来得及行动,美景被灰扑扑的衣服遮住。
陆知白无端生出些许怨气来。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然后快速的拉住唐立夏的手,强势十指相扣,一起出去。
门外瞪着三十多双眼睛,蔑视、狂热、幸灾乐祸,唯独没有怜悯。
有几个年纪大点一副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鄙夷、嫌弃,还有毁灭的亢奋。
“像这种不守妇道的人,就该拉去沉塘!”
“可不是,别坏了我们横木村的名声!”
“还有那个地主崽子,也该送他去吃枪子!”
跟老一辈恨不能让这两人死的态度不同,有几个年轻的冲她流里流气的吹了口哨。
“陆知青,跟谁睡不是谁,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家,保你不会被拉去沉塘。”
“别跟他,跟我,我家几代贫农!”
“别争了,一家待一天!”
唐立夏站得笔直,眸色阴冷,横扫过堵在门口的人们,仿佛蛰伏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
陆知白淡然侧首,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其他人不重要。
唐立夏唇角微勾,三十七度的体温,出口的话却是凉飕飕,“三婶,上个月十五,你说去白马寺烧香,说了约你表嫂,结果你表嫂没空,你表哥......”
被唐立夏点名的三婶立即跳出来,打断唐立夏的话,“那个啥,立夏呀,斗地主的时候三婶一家可都是站得远远的,我现在也只是来看个热闹,啥也没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就跑,仿佛多待一秒,下一个被口诛笔伐的就是她。
唐立夏又看向另外一个老头,似面带微笑,只是那双眸比冰块还冷,声音又轻又缓,却仿佛天雷滚滚,把人炸得外焦里嫩,“六叔公,你二孙子长得像你不像他爸呢,儿~媳~妇~儿~你比那死老太婆有趣多了~吼~”
话音落,人群中,一老头被一年轻人拖了出来,骂骂咧咧。
“你个老不羞的!我就说为啥你不疼长孙疼那畜生,还处处维护那个臭娘儿们,原来如此!你个老不死的!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你听说我......”
短短几句话,看热闹的人,变成了被看的热闹。
陆知白唇角微微上扬,谁又能想到书中寥寥几笔的小炮灰,竟然是一只狼崽子。
够劲儿!
喜欢了咋办,上呗。
唐立夏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那冰冻的眸这才慢慢回温,逐渐化开。
很好!
陆知白真是越看越喜欢。
等到那对被看热闹的父子离开,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看热闹的人也走了大半,还坚持留下来吃瓜的人,刚才叫嚣着要沉塘,要送去吃枪子的人,这会儿也跟哑巴似的,通通失去了声音。
唐立夏这才说道,“明天,是我跟陆知白同志领证的好日子,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今晚到陆知白同志这里来,就是商量明天的事。”
那些人信他个鬼,但再不服也不敢吭声,唯恐下一秒,唐立夏把他们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
又有人悄悄离开,唯恐下一个雷炸到自己脑袋上。
但总有人吃瓜大过天,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能吃到什么更大的瓜。
唐立夏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是担心我拿不出聘礼,想帮我凑一凑的吗?来来来,要求不高,每个人五块。”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立马一哄而散,生怕下一秒被唐立夏抓住要钱。
陆知白沉思。
书中对唐立夏的描述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地主后代,因为成分问题不受欢迎。
但神奇的是不管村里有什么八卦,他都能出现在第一吃瓜现场。
别人知道的,他第一个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并以此要挟村里人斗地主时做做样子。
村里人恨透了他,却又拿他没办法。
还以此帮助了女主很多次,成为男女主爱情游戏上的一环。
更可恶的是,书写到这里,作者就烂尾了,直接快进到男女主欢乐大结局。
至于炮灰怎样,谁在乎。
见吃瓜群众散了,唐立夏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牵着陆知白的手,回了房间。
这里是知青安置点,三个知青住一个房间。
帮助女主反设计她和唐立夏的,就是另外两个知青。
吃瓜大军都走了,两个知青没地方去,只能站在门口处,说话很难听。
“呵呵,结婚,说得好听,谁不知道陆知白做了恶毒的事不成,反被唐立夏玷污了。”
“活该,让她做坏事,照我说,就该直接抓住他们俩,让他们去游街。”
“游街轻了,去劳改。”

方桂华哪敢不承认,“......是。”
陆知白:“篱笆门是你赔还是他赔,还有我的小白菜。”
方桂华犹豫了一下,“我......”
“一帆。”陆知白看向唐一帆。
唐一帆会意,“篱笆门一块,小白菜两毛,一共一块二。”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王二狗跳了起来,心比身体更疼,仿佛花的是他的钱。
陆知白转了转手腕,捏起拳头。
王二狗顿时缩了脖子,声音很小,“那我帮你们把篱笆门恢复,能不能只赔小白菜?”
唐一帆不屑,“就你那撮箕都做不出来的手艺,也能恢复我家的篱笆门?要是恢复不到原样,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吧。”
王二狗不敢说话了,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着。
他就一懒汉,哪有钱,求助的看向方桂华。
方桂华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不甘心的掏出一块二,很想恶狠狠的往地上扔,但在陆知白那森冷的目光下,愣是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陆知白面前。
陆知白拿过,“滚吧。”
方桂华等人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有个懒汉跑出好远,回头弱弱的说了句,“你把我们打伤了,得赔钱。”
陆知白面无表情,“没问题,你回来,我把你打死,赔棺材赔丧葬费,一条龙服务。”
那懒汉拔腿就跑,跟被鬼撵了似的,跑出老远,又不甘心的放狠话,“看老子回头不喊更多的兄弟过来收拾你!”
说起来他还没尝过城里女人呢,那地主崽子尝得,他也尝得!
他就不信了,十几个乡下干农活的汉子,打不过一个城里读书女子。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花生地里热闹非凡。
唐立夏难得站直身体,眼睛看着好大一片花生,耳朵却竖起来,仔细辨听身后传来的八卦,然后把手里的花生一扔,“我去个茅厕。”
唐立卿认命的低下头,更加努力干活。
他哥每次去茅厕都跟掉进茅坑一样,半天不回来。
虽然是集体经济,但想多拿工分,就多领点活儿,多劳多得。
他两兄弟每次都领满工分的活儿,平时都是大哥速度快帮他干活,早早收工,但大哥一去茅厕,这活儿他都得自己干完。
唐立夏若无其事的向村里唯一的拖拉机走去。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也是先进村集体的象征。
平时舍不得用,也就拉化肥和交公粮时开那么一下。
一直都是村干部的家人在开,领的是给晚稻撒化肥的任务,比拔花生轻松多了。
唐立夏走后没多久,打算回去再拉一车化肥来的蒋振兴发现,拖拉机摇不响了。
不管他拿着摇把怎么使劲儿,拖拉机就是不突突突。

唐立卿刚刚好奇为啥今天他哥去茅厕这么快,那边就看到蒋振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地主崽,快去修拖拉机!”
命令的语气,唐立夏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拔花生。
“地主崽!”蒋振兴又喊了几声。
他可是蒋支书的大哥,这地主崽什么身份,竟然不理他!
唐立卿偷偷看了大哥一眼,懂了,他哥要搞事。
兴奋得拔花生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蒋振兴喊得喉咙都辣了,也没听到唐立夏回应他,气得一脚踢乱了兄弟俩摆放整齐的花生。
唐立夏这才站直身子,看着被踢乱的花生皱眉,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把拔出来的花生捆好,道,“蒋支书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劳动人民的成果?还是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成果?更或者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蒋振兴吓出一身冷汗,“我没有,你别胡说!”
一边说,一边把被他踢乱的花生收拾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商量道,“拖拉机摇不响了,你去看看?”
唐立夏不疾不徐的说道,“要挣工分,没空,还有,现在我是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以后要叫我同志。”
蒋振兴有些慌,拖拉机是他开出来的,虽然蒋支书是他弟弟,不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可别人不这么想呀。
别人一定会说拖拉机是他开坏的,搞不好以后都不让他开拖拉机了,那以后他也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干重活,一想到这里,他态度又好了几分,“唐立夏同志,我向你道歉,你就帮帮我吧,反正等会儿蒋支书来喊你,你也得去修,我们就省点功夫?”
唐立夏又弯腰拔花生了,理都不带理他。
蒋振兴又气又慌,差点又控制不住要踢花生,又怕被唐立夏扣帽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唐立卿笑出声来。
蒋振兴恼羞成怒,“笑什么!”
“今年花生丰收,劳动人民的我开心,不可以吗?”唐立卿学着他哥的样子道。
蒋振兴哪敢说不可以。
气哼哼的站了好一会儿,总算压下怒火,好声好气问道,“唐立夏同志,你要怎样才能取修拖拉机?”
唐立夏拔花生,“蒋振兴同志,都说了没空,我现在忙着挣工分呢,不挣工分我就没饭吃,你又不养我?”
蒋振兴咬咬牙,“两斤大米成不?”
唐立夏不说话。
蒋振兴:“三斤!”
唐立夏依旧沉默。
蒋振兴再咬牙,“四斤!”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拂过。
蒋振兴暴躁得很,偏偏只能憋着,“五斤!不能再多了!”
唐立夏连眼神都不给他。
没办法,蒋振兴只能往回走,“我去把蒋支书喊来。”
他就不信了,等他弟弟来了,唐立夏还敢这么硬气。
花生地距离村里不算近,一个小时后,蒋支书气喘如牛的踩着单车,驮着蒋振兴赶来。
兄弟俩一个心态。
解放前,他家长辈是唐立夏家的佃户,被唐家压制得死死的。
这会儿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怎么着也得找机会爬到唐立夏头上,让唐家先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蒋支书一来就吭哧吭哧呵斥道,“唐立夏,是不是以为全村就你一个人会修拖拉机,拿乔什么。”
唐立夏跟啥也没听见似的,拔花生速度不变。
蒋支书咚咚咚跑到唐立夏面前,“你聋了。”
唐立夏换个方向。
蒋支书:“赶紧去修拖拉机,否则扣你工分!”
“你试试。”唐立夏这才出了声。

唐立夏:“......”
以前他还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养尊处优的,也没这么脆。
他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非常非常大声。
“蒋支书啊,你怎么了?不会是摔死了吧!哪个短命鬼啊!竟然在这路上打草结!你完了,把蒋支书摔死了!蒋支书的家人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这一嗓子,躲在茶树后面的蒋振兴再也待不住了,像一只大老鼠似的突然窜了出来,跑到蒋支书身边。
抱起蒋支书就往茶林外跑,便跑边喊,“振国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要有事了,这村支书的位置就旁落了,以后谁还给他特殊照顾啊!
“啊!”
抱着弟弟的他忘记了自己还有连环草结,绊了一下,连同弟弟一起往前摔。
要命的是,为了捉弄唐立夏,他还算了个摔跤的大概位置,拉了泡大的。
更更要命的是,他算准了位置!
唯一没算准的是,唐立夏没摔,是他抱着弟弟摔了!
“呕!”
蒋支书是被摔醒的,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不影响他感受到了嘴边的异常气味和黏糊感。
再看自己亲哥,“哥,你脸上有屎!”
蒋振兴欲哭无泪,“你也一样。”
唐立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挑起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不好了!蒋支书被人算计绊草结上了,摔倒屎上了。”
别的瓜可以不吃,村支书的瓜一定要吃。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往这边跑。
然后看到兄弟俩一边跑一边吐的往河边跑去。
机会难得,追着奚落。
“哎哟,这不是蒋支书的大哥嘛,这是怎么了!吃屎了?”
“哎哟,谁干的缺德事呀,在这必经之路上打草结,万一把人摔死了,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幸好只是吃屎了!没出什么大事,蒋支书大哥,你可真幸运呀!”
“我靠!这也太缺德了!竟然让蒋支书兄弟俩都吃屎了!”
“蒋支书,我支持你找出凶手!我们横木村可不能出这么缺德的人!竟然算计你们吃屎!今天算计你们,明天不知道又要算计谁!”
“就是就是!蒋支书,你可千万别放过凶手呀!他可是让你们兄弟俩都吃屎了啊!”
蒋支书兄弟俩吐到脸发白,这些人句句不离吃屎,愣是把他们的恶心程度再提上一个等级!
脸色白转黑,黑了又转白,日夜交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总算到了河边。
顾不上天凉水凉,往河里跳了下去。
莫大花看情况不对,赶紧追上来,眼见着男人和小叔子一起跳下河,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懵了!
紧接着,大嗓子嚎开了。
“振兴!振国!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不就是吃屎吗!没必要想不开啊!
振兴啊!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要想不开啊!”
蒋振兴兄弟俩:“......”
本来不想死的!现在是真的想沉河底不上去了!

唐立夏把茶籽挑到十几米外,想想放下又回头,把草结踢散了。
这条路不光他必经,还有好几户人家分到的茶山,下山时必需经过。
万一他们走路不注意,很容易被绊倒。
他不算好人,但能随手做的好事他也不吝啬。
然后才把茶籽挑到晒谷坪,称重会计记数后,又倒到晒谷坪上晒,才算完成一趟挑茶籽。
在他来回挑茶籽的时间里,蒋振兴打草结算计人,结果兄弟俩吃屎的传闻已经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还没听我说听说啥呢!”
“嗨,不就是蒋支书吃屎的事吗!谁不知道呀!”
“说起来真是活该,那个蒋振兴仗着自己亲弟弟当支书,就各种欺负人,连打草结算计人这种短命事都做出来,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反倒把自己两兄弟摔了,没想到吧,报应啊!”
“可不是!你说妇女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伯伯呢。”
不光本村,相邻的几个村都听到了这地狱级的笑话。
就连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在青山村指导种桑的蒋心妍都听到了,但她并未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等到太阳西沉才往家里赶。

且说唐立夏又挑了两趟茶籽,刚离开晒谷坪,就去看到了匆匆跑来脸色难看的蒋支书。
唐立夏颇流气的冲他吹了口哨,“蒋支书恢复得不错,今天的经历,一定永生难忘吧。”
“老子难忘你大爷!”蒋支书爆粗,却也知道是自己亲哥心眼小先去招惹人家,不占理。
但看见唐立夏就想到那段恶心的经历,想到一百个工分,他就气不过。
凭什么要一百工分,那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十天的工分!
他不过修个拖拉机,又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唐立夏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惊恐,“蒋支书,你竟然惦记我大爷!我大爷知道吗?”
“闭嘴!”蒋支书没想到随口一句脏话,竟被唐立夏故意曲解成这样。
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气到无处宣泄,物极必反,也就彻底没了脾气,“一百就一百,赶紧去修,明天镇上的领导要来检查呢。”
领导来当然不是检查拖拉机,而是检查他们各种作物的长势情况。
远一点的地方怎能让领导走路去呢,坐拖拉机去倍有面子,可不是哪个村都有拖拉机给领导坐的。
可谁知道上次拉化肥还好好的拖拉机,突然就摇不起火了。
他猛地想到,“会不会是你上次没修好!”
唐立夏挑起箩筐就走,“你意思是说我技术不过关,那你去找一个技术好的人来修呀!”
若能找到,蒋支书何必跟唐立夏掰扯,又是爬山又是摔跤,还......
若是早上,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冲动了就去镇上找人,可现在都下午了,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
且一百个工分也比去镇上找人便宜,“回来回来,我不说这话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头也不回,“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回我就回呀!我不会,你去找别人!”
“哎......你回来,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对不起!你先去修拖拉机!”蒋支书赶紧追上,一脸的愤恨,仿佛被割了肉。
“那可不行,我活还没干完,可不能被你找借口扣工分!”唐立夏走得更快,“若是我干完活了,你还没找到人修,我就来,要是修好了,只能怪我没福分要那一百工分!”
蒋支书差点没气死,能找到人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

王三姑是王二狗的亲姑妈。
王二狗爸没有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姐姐,王二狗爷爷担心他走了以后儿子在村里孤立无援,便有心给王三姑招婿在家。
王三姑也不想出嫁离家,一家几个一合计,便给王三姑招婿上门。
王二狗妈嫁过来后,觉得王三姑招婿上门分了她能继承的财产,看王三姑哪哪都不顺眼。
敢招婿上门的女子都不是吃素的,王三姑可不惯着她。
两人三天两头干仗,好好的亲愣是干成了仇人。
本来在人群里吃瓜,看王二狗妈倒霉的王三姑笑嘻嘻,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咆哮着冲向王二狗妈,“东门的韭菜地!难怪前几天我看见她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偷我点韭菜!”
然后冲到王二狗妈面前,把王九叔挤开,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让你尽干缺德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这一把掌用尽全力,打得王二狗妈的半边脸肿了。
两人没少打架,王二狗妈不怂,反手打回去。
王三姑率先揪住王二狗妈的头发,试图把人拖倒。
王二狗妈疼得一边惨叫,一边往王三姑脸上挠,“啊!我打死你!”
王三姑不甘示弱,挠了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让你污蔑我!”
王二狗妈吃痛,边骂便捶王三姑脑袋,“你个不嫁出去的贱东西,净会在家占我们的田地!贱东西!”
王三姑灵活躲开,“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我爸妈让我留在家里,你能拿我怎样,气死你!”
两人都是战斗力超强,不到一分钟,两人都不同轻重出现脸被挠出几道指甲印,头发扯乱了,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也扯烂了。
狼狈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一开始想动手,却又被王三姑抢先的王九叔,也是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误伤。
可人没被误伤,唐立夏家的篱笆被两人互摔时,撞倒了一小截,缠绕在篱笆上的丝瓜藤也踩坏了一小片。
陆知白眉心直跳,谁都不可以破坏她的梦中情院!
倏然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的头发,强迫两人分开,“要打一边去打,别把我的丝瓜踩坏了,这是我爱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要践踏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
听到这话,唐立夏眸色深了些许。
倒是唐立卿,眼睛一亮。
他哥也经常这样对付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
只要帽子扣得好,就不怕他们乱搞。
“我知道了,对不起。”王三姑赶紧道歉,“丝瓜我没有,回头赔你们几个苦瓜可以吗?”
王二狗妈则冲陆知白吐口水,“我tui——”
陆知白一个灵活闪身,躲到了王三姑身后。
虽然没被吐到,但还是被恶心得不行。
唐立夏见状拉了陆知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盯着王二狗妈的目光很淡,看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背脊发凉。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二狗妈,做人要讲文明讲素质,你这喜欢吐口水的习惯要改改,不能每一次谁家做席请你去帮忙,你都往饭锅里吐口水呀。”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人心态崩了。
呕!
不少人差点当场呕出来。
横木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就四五百人,一般红事只请近亲,但若哪家有白事,必需全村一起去帮忙。
而大多数时候,王二狗妈都会撒泼打滚让管事的安排煮饭的活儿。
陆知白目瞪口呆。
唐立夏这一波纯属魔法攻击!
伤害性不大,但恶心人啊!
更诡异的是,没人怀疑唐立夏的话。
所有人在压住吐意之后,把王二狗妈围住。
有人骂,有人拳打,有人脚踹。
“啊!”
“救命啊!”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开。
而被揍趴在地上的王二狗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脸肿成猪头,求饶声也含糊不清,地上有几棵掺血的牙齿。
陆知白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横木村有吃了谁的口水就会听谁话的说法,王二狗妈此举不止在于恶心人,还想让这些人都听她的话呢。
事情曝光了挨揍是必然。
唐立夏狠吗?若非他有这手段,只怕兄妹三人早就在一次次的斗地主中夭亡,哪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她身边。
王三姑捋了捋乱成炸毛的头发,看向唐立夏,“立夏,今天这事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跟九哥家就要结仇了,我要被偷鸡的臭名沾污一辈子,我王三姑虽然穷,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些下九流的事,我们家人都不干!”
说话间,王九叔的儿子气冲冲的跑这边来,“爸!爸!我看到我们家鸡毛了,就在三姑妈的地里!一定是她偷了我们家的鸡。”
所有人:“......”
王九叔冲儿子喊道,“站住,别乱说,是二狗偷了,二狗妈给埋他姑妈地里的。”
想了想,狠狠警告儿子,“以后不许再跟二狗玩,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事已至此,没人记得王二狗妈为何到唐立夏家里来,吃瓜到最后都吐了,迄今为止也是第一次。
揍了王二狗妈出气之后,吃瓜人也失去了吃瓜的心思,唯恐再被一波恶心攻击,神色难看的散了。
王九叔父子俩拖着半死不活的王二狗妈,扬言要去他们家要赔偿。
留下狼藉的篱笆和丝瓜,以及格外无语的唐立夏一家。
除了唐立卿,他显得格外兴奋,冲唐立夏竖起拇指,“大哥,你也太厉害了!”
唐立夏不理他,他也没在意,继续叭叭叭,“大哥,大部分时间你都跟我一起出工,你咋就知道这么多,我咋就什么都不知道。”
唐立夏牵着陆知白的手往回走,闻言回头给了唐立卿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因为你傻。”
唐立卿跳脚,“大哥!虽然你是大哥,但也要好好爱护弟弟,我不傻!我只是没有你聪明而已!”
唐一帆补刀,“那在大哥看来,不就是你傻。”
唐立卿跳脚,“一帆!你怎能这样对你二哥!我受伤了!你这样偏心不行,要不这样,你明天多给我煮个鸡蛋补回来,我就还是你的好二哥!”
唐一帆表示,“那你还是做个坏二哥吧。”
在兄妹俩的拌嘴声中,唐立夏把陆知白牵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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