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排排的红烛,与之周旋,像狗一样舔舐。
他满意的叹息,紧随着发出一声惨叫,惊醒美梦。
我发狠咬下了那块肉,起身推倒床头的烛台。
这张温情的床榻瞬间变成了火棺,火势惊人。
他惨叫着从榻上翻下,我却迎着他扑去,死死抱住,一并滚入火中。
可我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他暴怒而起,拖我下榻,骑在我身,狠狠掐住我的喉咙。
世界漆黑,时间静止。
阿娘,我尽力了。
我恐怕、要比他先死。
可是。
火势争先恐后的蔓延,营房的木质兵器架被烧出了裂缝,里头的长刀轰然一声砸下来,砍在他的后脑。
他倒在我身上,猩红的血淌满我苍白的脸。
营房里火光冲天,我的视线由暗转明。
火影重重间,我仿佛又听见了,与临安城破时一样的厮杀声。
马蹄声在我身下,自地皮震涌而来,四面八方,声势浩荡。
我险些以为是我的幻觉。
忽然几个骑着战马的将士杀进首领的营房,夺取头功。
我与死去的首领被一张大网套住,拖离这片火场。
马背上的人穿着重甲,与这里乱军的衣着全然不同。
我知道,又有新的军队在攻占这里。
一个将士上前查探后,开始问话。
“他死了?是你杀的?”
我没有时间作答。
一位身着黑光重甲的将士骑马上前,冷冷笑了声,长戈起落,将乱军首领的首级裁下。
“送去京都,请赏。”
至于我。
染血的长戈缓缓指来,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和杀人的弯刀一样锋利。
“深夜与乱军首领共处一室,难保不是什么细作,带回去仔细拷问!”
随军进城的途中,将士在队伍前高喊。
“我们是朝廷军,乱军之首已死,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