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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婚:疯公癫婆的虐渣日常全文+番茄

就是艾米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了,大娘,你应该知道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哦?”“什么?你竟然有精神病?”见郝玫笑得诡异又猖狂,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攮在孙子身上,老太太吓得拉着孙子连忙后退。“昂,是啊,精神病。怎么样,大娘,用我给你证明一下不?”“不……不用了,打扰了,再见。”说完,老太太连桌上一口没动的素面都顾不上,扯着小孙子胳膊就跑。怎么证明?把自己或孙子杀了,看公安来抓不吗?经历这一幕,再没人敢打郝玫和她桌上饭菜的主意。美美饱餐一顿后,她就径直往百货大楼走去。到了地方,直奔二楼卖四大件的柜台。“同志,你好,自行车有吗?有的话我想买一辆。”“有倒是有,可你有票吗?”售货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姐,态度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当然可能也是看郝玫长的好又穿的不错才没敢...

主角:许斯年郝玫   更新:2025-01-10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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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斯年郝玫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婚:疯公癫婆的虐渣日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就是艾米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了,大娘,你应该知道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哦?”“什么?你竟然有精神病?”见郝玫笑得诡异又猖狂,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攮在孙子身上,老太太吓得拉着孙子连忙后退。“昂,是啊,精神病。怎么样,大娘,用我给你证明一下不?”“不……不用了,打扰了,再见。”说完,老太太连桌上一口没动的素面都顾不上,扯着小孙子胳膊就跑。怎么证明?把自己或孙子杀了,看公安来抓不吗?经历这一幕,再没人敢打郝玫和她桌上饭菜的主意。美美饱餐一顿后,她就径直往百货大楼走去。到了地方,直奔二楼卖四大件的柜台。“同志,你好,自行车有吗?有的话我想买一辆。”“有倒是有,可你有票吗?”售货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姐,态度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当然可能也是看郝玫长的好又穿的不错才没敢...

《七零军婚:疯公癫婆的虐渣日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对了,大娘,你应该知道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哦?”

“什么?你竟然有精神病?”

见郝玫笑得诡异又猖狂,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攮在孙子身上,老太太吓得拉着孙子连忙后退。

“昂,是啊,精神病。怎么样,大娘,用我给你证明一下不?”

“不……不用了,打扰了,再见。”

说完,老太太连桌上一口没动的素面都顾不上,扯着小孙子胳膊就跑。

怎么证明?

把自己或孙子杀了,看公安来抓不吗?

经历这一幕,再没人敢打郝玫和她桌上饭菜的主意。

美美饱餐一顿后,她就径直往百货大楼走去。

到了地方,直奔二楼卖四大件的柜台。

“同志,你好,自行车有吗?有的话我想买一辆。”

“有倒是有,可你有票吗?”

售货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姐,态度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

当然可能也是看郝玫长的好又穿的不错才没敢得罪。

“有,你看,这种可以吗?”

郝玫把刚刚搜刮来的自行车票递到售货员手边。

见她竟真有自行车票,大姐态度比刚刚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以,当然可以了。小姑娘我跟你说,咱们店昨天刚到了一批自行车。其中女款斜梁的就一辆,飞鸽牌粉色的,可好看了。就是价钱比男款贵点,要一百九十块钱。”

“行,那我就先看看女款的吧,要是合适就买它了。”

当大姐把自行车从仓库里推出来,郝玫看了一眼——

啧啧,怎么说呢,颜色的确鲜亮,就是这死亡芭比粉……

算了算了,小短腿没有选择权利,就它了。

“小姑娘,怎么样?好看吧?”

售货员大姐是真稀罕,就是比男款贵了二十块钱,她舍不得。

“好看,就要它了,开票吧。”郝玫笑着违心附和。

买完自行车,又去食品柜台买了一堆零食吃的后,郝玫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往县里去了。

到了售票窗口,本想买卧铺票的,可惜——

“同志,卧铺票没了,只有站票和硬座,你看你要哪种?”

郝玫:“……”

当然要坐票啊喂!!!

一想到要坐四天三宿的硬座,郝玫顿时有些打怵。

心里再次把渣爹拉出来一顿鞭尸!

买完车票出来,找了个小树林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农家汉子的形象。

没错,火车站都来了,怎能不去附近的黑市转转呢。

费了一些工夫终于找到黑市入口。

望风的小弟见她背个背篓一副穷酸打扮,一脸嫌弃的说道:“买还是卖啊?”

“卖。”

“卖就交两毛钱。”

“给。”

郝玫把钱递过去,一路沿着暗巷往里走,只见巷子里的人都行色匆匆。

见到想买的东西就蹲下,几乎没人讨价还价,感觉价钱合适就立马交钱拿货走人。

找了个角落蹲下,从背篓里拿出一只野鸡。

立马有眼尖的大娘走了过来。

“老弟,这野鸡咋卖的?”

“刚从山里打的,没死多久还新鲜着呢,三块钱一只,有肉票或粮票的话就两块。”

大娘见野鸡得有四五斤重,肥嘟嘟的估计肚子里的鸡油不少,正好给儿媳妇煲汤喝下奶,也就没还价,直接给了三块钱走了。

见东西不难卖,郝玫又从背篓里拿了一块野猪肉跟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出来。

“嘿,大爷,你这猪肉不错啊。除了这块还有多余的么?”

郝玫抬头望去,是一名叼着烟的年轻男子,神色不像常人那样紧张,猜测应该是黑市老大下面的小弟。

“有,你想要多少?”


莫雯姝听到这话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都裂了。

她知道郝国平结了婚,可要说勾引这个男人,她真没有。

明明是郝国平跟自己说当初娶林秀那个女人是因为家里太穷吃不上饭,为了报答林家“一饭之恩”才不得不接受林家老两口临终嘱托,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

还说那个女人粗鲁无比,给自己这种名门闺秀提鞋都不配。

说他心里爱的女人一直都是自己,否则也不会坚持十多年不让妻女过来随军,就是想让那女人自己主动放弃等等。

可如今——

见郝国平一直沉默不语试图做无声的抵抗,郝玫在心里冷嗤一声。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逼自己下一记猛药啊。

假装不经意摸了摸脑顶幻化成小白花的“软绵绵”。

滋啦~轰隆~

一道手腕粗的天雷闪过。

郝国平头顶上方,他跟莫雯姝拍的结婚照瞬间被天雷劈中,“咔嚓”,镜框玻璃瞬间粉碎,“呲”,里面两人的甜蜜合照也随之被雷火点燃。

“啊!天打雷劈,天打雷劈了呀!”

不知哪位来参加婚礼的大娘给力的喊了一句。

顿时,人群做鸟兽散,“哗啦”,为了不被老天爷迁怒,全都跑了出去。

“爹,你瞧,你想当陈世美简直天理难容,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呢,咯咯……”

郝玫的笑声宛如老鸹夜啼,在空荡的食堂里显得尤为诡异渗人。

听得莫家人恐惧愤慨齐齐涌上心头。

最后还是身为司令的莫老爷子正了神色,起身说道:“小姑娘,我知道你年纪还小,一时接受不了父母离婚这件事。可如今是新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这些封建糟粕真的不可取。我们应该……”

“你个糟老头子是谁?凭什么身份对我孙女进行说教!”

护孙狂魔孙玉凤跳了出来。

“娘,这位是军区的莫司令,也是雯姝的父亲。”担心亲娘把老丈人得罪,郝国平连忙开口解释。

“哦,原来你就是莫乘风那个老逼登啊。听说就是你撺掇部队里的人追求什么狗屁新风尚,导致很多军人抛妻弃子,很多军嫂琵琶别抱是吧?”

老太太像是压根没听见儿子口中“司令”二字,继续输出狂怼。

“娘,您胡说什么呢!这可是莫司令,是您儿子我的顶头上司!”

听完老娘的话,郝国平恨不得晕死过去。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要惩罚他跟一群拖后腿的混不吝当亲人。

“爹,司令怎么了?司令就可以放纵闺女臭不要脸抢别人的丈夫吗?真这样毁三观的话,那这团长我看你也别当了,赶紧跟我和奶回乡下种地吧。虽苦点累点,但最起码你还能记得自己是个人而非四六不懂的畜生!”

“你……你……”

听完郝玫的补刀,郝国平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放肆!小姑娘,老夫我……”

“放肆的是你!你年轻时自己抛弃糟糠之妻傍上首长家的闺女当陈世美还不够,怎么,还想逼我爹跟你学一样臭不要脸是吗?

老匹夫,这么多年你做过的恶不会真以为没人知道吧?

夜深人静你抱着美娇妻颠鸾倒凤时,没感觉你老家妻子的亡魂正站在床头盯着你们看呢吗?”

“你……你……噗嗤……”

“爸!”

“爸!”

“莫司令!”

……

郝国平没被气吐血的遗憾,郝玫终于在莫乘风身上找补回来了!

随着莫乘风倒下,郝国平跟莫雯姝的婚礼彻底宣告结束。


山脚下捡柴火的村民见郝玫拖着一棵大树下来,眼珠子差点脱窗。

“二丫,你这力气可真大,你奶……有福了。”

“嘿嘿,那当然。有我在,可不就是老郝家的福气!”

自从分家后,大队里关于老郝家的闲言碎语是见风的长。

有骂大房二房见郝国平不再汇钱回来就嚷嚷分家不孝的;有感叹郝玫刚没了娘爹又开始不管可怜的;更有笑话孙玉凤选了个残废儿子跟傻孙女一起过脑袋有泡的。

郝玫听完后虽没上前跟人理论,但把那些不怀好意或嘲笑自家的全记在了心里。

想着等自家将来日子过起来的,非带着老太太去这些人家门前好好溜达两圈,气不死他们!

拖着大树一直往家走,一路可谓吸足了目光。

回到家,孙玉凤见孙女拖了一整棵树回来,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你个臭丫头,还嫌今天出的洋相不够多是不是?哎呦喂,真是气死我了。你这样,要是传到许家耳朵里,人家退婚可怎么办呦。”

孙玉凤虽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高门大户喜欢的都是那种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

像自家孙女这样,嫁过去少不得被人嫌弃。

顶着老太太的死亡凝视,郝玫满不在乎的嘿嘿一乐,“哎呀,奶,许家离我们这一千多公里远,我啥样哪会传到他们耳朵里。

再说,许……许斯年要真心想娶我的话,那肯定就会接受我的全部。否则,要因为我不是淑女就嫌弃我的话,那样的人,咱不嫁也罢!”

“是啊,娘,玫玫这话说的没错。以咱们这种家庭嫁进高门大院,也不见得过的就比在乡下舒心。”郝国庆附和道。

自从他三哥不再打钱回来,他一整颗心就没再落过地,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见孙女跟小儿子语气坚决不像开玩笑,孙玉凤也正了神色。

“乖宝,你跟奶说实话,你真不想嫁去许家做军官夫人?”

“嗯,的确不怎么想。奶,做军官夫人也没什么好。说句不好听的,我娘也算做过军官夫人了,可您看,她这一生过得幸福吗?”

“这……”

这话可谓直直打了孙玉凤的老脸。

换做别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可面对郝玫,她只替儿子感到羞愧。

“唉,算了。乖宝你要真不乐意,那这门婚事就算了。当初大帅欠小鬼子的钱都可以让奉天换个名头借此赖账,他们许家要说死不同意退亲,那老娘就敢让他们找你死去的爷说理去!”

“哈?原来还可以这样?”

听了老太太的歪理邪说,咳……不对,是至理名言,郝玫表示学到了。

不过她还是打算亲自去许家一趟,毕竟过几天也得去京市参加渣爹的婚礼,退亲也是顺手的事。

再说她还想亲自见见跟大师兄同名同姓却不同命的这个时空的小可怜——

许斯年呢!

**

郝玫带了野鸡回来,孙玉凤做的晚饭终于有了荤腥。

野鸡炖榛蘑的香味顺着窗户飘散在空气中,馋的大房二房所有人直流口水。

“娘,娘,我不想喝野菜汤,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见儿子闹了起来,沈晶眼眸一转,佯装生气的拍了他屁股一下,“吃什么肉吃肉,你也不瞧瞧自己有那吃肉的命没有!”

“哇……哇……娘坏,娘坏。娘打我,我恨你,恨你!哇……”

“你个兔崽子说什么?恨我?好啊。老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恨我的?你个丧良心的玩意,看老娘不打死你。”

说着,沈晶对着儿子屁股又是啪啪两巴掌。

这回可用了狠劲,两巴掌下去,郝天奇的屁股蛋瞬间红了一片。

“哎呀,你个遭瘟的东西打我孙子做什么!”

自己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儿子目前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孙子,李翠芬平时都是如珠如宝的护着,别说打就是骂一句都没有。

此时见孙子哭得撕心裂肺,可把她心疼坏了。

啪!

上去就甩了沈晶一巴掌,随后又抱着郝天奇心肝宝贝哄个不停,“宝啊,乖,不哭不哭,奶帮你出气,不哭了啊。”

“哇……奶,我想吃……吃肉,哇……”

好家伙,这赶情是被馋哭的啊。

“好好好,吃肉,吃肉。老大啊,你还傻坐着啥,没见你儿子喊吃肉啊,还不快去那头给你儿子弄碗肉吃!”

天奇是死老太婆唯一的曾孙,看在年幼孩子的面上,咋的多少也能给点吧。

孙子才三岁能吃多少?

剩下的……

“不给,你儿子想吃肉你给他买去。这是我乖宝冒着生命危险上山打来孝敬我的。咋,你挺大个人好意思跟我这土埋半截的老太婆抢肉吃?”

“奶,不……不是我想吃。是您曾孙子想吃。”

“哼,谁想吃都不给。滚滚滚,再不滚我开门喊了啊,到时让大家都看看咱们都分家了,你还厚着脸皮上我老太婆这讨饭!”

见孙玉凤油盐不进,另一边郝玫又虎视眈眈望着自己,担心挨揍,郝明伟只能端着空碗灰溜溜跑了。

“呸!什么东西!腆个大脸想从我这讨肉吃,做梦!”

“哈哈,好啦,奶,别气了。因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当。”

郝玫帮老太太顺顺气又夹了个鸡腿放进她碗里。

“哎呀,乖宝,这鸡腿你吃。奶吃鸡爪子鸡脑袋就行。”

“呵呵,娘,鸡爪子鸡脑袋是我喜欢啃的地方,您可不兴跟我抢。”

“你个臭小子!”

见老儿子把鸡爪子鸡脑袋夹进自己碗里,孙玉凤白了他一眼,只能乐呵呵把鸡腿吃了。

跟鸡肉相比,郝玫更喜欢吃里面的蘑菇。

野生榛蘑里浸满了肉味,同样香的不行。

李翠芬乐不嘚儿的坐等着吃肉,见儿子拿着空碗回来,脸立马沉了。

“肉呢?”

“奶……奶没给。”

“没给?凭啥没给?那么大一只鸡足足三四斤,给我们天奇吃两口解馋能死啊。”

见老娘对着门口破口大骂,郝明伟心里一咯噔。

果不其然两秒钟后——

哐!!!

一声巨响。

自家窗户玻璃被石头砸碎了。

“啊!哪个遭天谴的货敢砸老娘玻璃,老娘非……唔!”

见自家娘口出狂言担心她挨揍,郝明伟一把捂住她的嘴。

“好啦,娘,快闭嘴吧。小心把那煞星再招来!”

“唔……唔……”

没吃到肉自家玻璃还碎了,李翠芬的脸漆黑如墨。

但一想到郝玫的武力值,她心里再恨也不敢前去理论。

“行了,别闹了,都老实吃饭。不想吃就给老子滚!”

没吃到肉,郝国胜也心生不悦。

冷冷朝门外瞥了一眼——

小贱人,就让你再张狂几天!

而缩在角落里的郝娟对饭桌上的闹剧好似充耳不闻,不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野菜糊糊。

“死丫头,不饿就滚下桌别在这浪费粮食!”

一把抢过女儿的粥倒进自己碗里,李翠芬“呼噜呼噜”,吃的跟猪叫一样。

没了饭吃,郝娟身子一僵,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筷子放下下了桌。

“别出去瞎逛,等会儿还得你刷碗呢。”

郝娟:“……”

真的好气,想发疯怎么办!

可最终,她还是攥紧手指,呆呆坐在了院子里。

想到今天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用一辆自行车当嫁妆的话,她陷入苦恼中。

一辆自行车不算票还至少得一百二三十块钱,这么多钱,要去哪里弄啊?

郝娟不是没想过偷家里的,可一想到她娘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是发现自己偷了钱,非把自己打死不可!

可不从家拿,那就——

望着不远处举着鸡翅膀大快朵颐的郝玫,她眼睛亮了。

对啊,家里最有钱的不是自家娘而是郝玫那个小贱人啊。

反正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与其这些钱便宜外人还不如为自己这个妹妹做贡献!

郝娟打算晚上趁郝玫睡熟后就行动!

当她美滋滋幻想着手里有钱后嫁给城里人吃商品粮的场景时,殊不知她要为今晚的行动付出惨烈的代价……


这个年代,一人当兵不仅全家光荣,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队的荣耀。

郝向东家的大儿子就是因为有郝国平这个远房堂哥的福荫,才能娶到镇上的闺女当媳妇。

如今听说郝国平要离婚,郝向东立马急了。

要知道郝国平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军官,这人要真当了陈世美,弄不好不仅会连累自家小儿子的亲事,甚至会连累整个大队的先进评比,这可是天大的事。

“老嫂子!”

“向东啊,你别问了,这事是真的。不过你放心,这婚离不了。正好你来了,嫂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接着,孙玉凤把她跟郝玫要去京市阻止郝国平离婚这件事跟郝向东说了。

“老嫂子,你说你要去京市?”郝向东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昂,我不去的话,怎么能阻止老三离婚啊!”

“可是……”

石桥子大队位于龙江省最北部,距离京市有两千多公里。

坐火车得五六天才能到,就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姑娘去那么远的地方——

“老嫂子,不行!这太危险了。要是途中你们出现什么意外,我跟我大哥可怎么交待啊!”

郝向东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算能拎得清。

“队长爷爷,没事,我的能耐您清楚。途中要真有那不长眼的欺负到我们祖孙头上,那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这……”

想到郝玫单手就能把石头捏碎,甚至能把上千斤重的石桌举起,郝向东又犹豫了。

“行了,别这那的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帮我跟乖宝开介绍信,我俩去京市把离婚这事跟老三掰扯清楚。再说这次去京市,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见孙玉凤态度坚决,郝向东也不好再劝。

“唉,那行吧。那我现在就给你们开介绍信去。”

“队长爷爷,我跟我奶去京市这件事还希望您能保密。要是大队里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奶因为我爹的事不开心,我带她去市里散心去了。”

郝玫可不希望大房二房的人给郝国平这个死渣男提前通风报信。

大闹婚礼现场,她可是期盼好久了呢!

“行,我答应你。”

离婚的事在大队传开,郝玫不希望老太太被人说闲话,干脆就没让她去上工。

“奶,我去县里买火车票,您就在家做点肉酱再烙点饼,到时我们带火车上吃。”

“行,那乖宝你小心点,外面坏人多,别被人骗了。”

“放心吧,奶,谁敢骗我,我打爆他的头!”

说完,郝玫扬了扬拳头,去找郝向东拿介绍信了。

拿完介绍信,刚好赶上大队牛车要去镇上。

郝玫想了想,没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还是选择交钱坐牛车。

吴大妮见状,撇撇嘴一脸假仁假义的说道:“我说二丫,你爹都不要你了,你手里的钱还不省着点花?别到时吃不上饭又得装疯卖傻,等着你奶养呦。”

“呵呵,吴婶儿,你可千万别盼着我装疯卖傻。毕竟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你滴明白?”郝玫朝吴大妮翻了个白眼。

这人自家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有心管别人家闲事,怕不是没米就用盐充饥了吧?

“啥意思?”吴大妮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懂什么法律。

“呵呵,人家二丫是说她要真疯了,第一个就杀你全家,因为疯子杀人不用坐牢的!”马玉芬睨了吴大妮一眼,替郝玫回答。

“哈?杀我?她个臭丫头凭啥杀我全家!敢继续装疯卖傻的话当心我去公安局……呃!”


翌日。

“乖宝,我跟你小叔去上工了,早饭在锅里熥着,你起来记得吃。”

孙玉凤帮孙女掖了掖被角,一脸慈爱的出了门。

“咯吱”的关门声,令郝玫从梦中惊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一拳捶在枕头上,“唉,我不会是魔怔了吧?否则这几天怎么天天做梦都会梦到大师兄啊,啊~~真的好烦!”

可具体在烦什么,她自己却也想不明白。

“我‘死’后,也不知道那呆瓜怎么样了。不过平时那样高冷的一个人,总不会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哭吧?”

假装成头饰藏在郝玫发间的劫雷:呃,突然有点心虚肿么办???

算了算了,那呆瓜修为早已达到化神级,虽被自己劈得吐了好大一摊血,但自己魂飞之前他还是清醒的,至于之后能否活下来,应该就跟自己没关了吧?

是吧~是吧~

郝玫窝在被里纠结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也懒得浪费脑细胞继续想了。

洗漱完毕去了厨房,望着锅里的窝窝头跟一旁碗里的芥菜疙瘩,她再次蹙起眉头。

这非人哉的日子可啥时能结束呦!

现在是上工时间,整个郝家只有郝玫一个人在。

草草划拉两口早饭,望向窗外艳阳高照的日头,她想了想跑回老太太房间找了绿豆出来。

“虽然不能下地干活,但给奶跟小叔送碗解暑的绿豆汤还是可以的。”

绿豆汤要想快速出沙最好就是煮之前经过冷冻,可惜如今没这条件,郝玫也不矫情,换了另一种方法,用热水浸泡。

为了防止绿豆变红,她没有选用铁锅而是从厨房找了个破旧的陶锅出来。

看了看虽然脏了点,但没有破损应该还能用。

确保不漏水后,把浸泡好的绿豆放进陶锅里,大火煮开五分钟后又转小火慢煮十分钟。

郝玫记得大师兄曾经说过,绿豆汤要想能快速翻沙这时要在里面再加点凉水,不知是否真是这样,但她还是选择了照做。

没一会儿功夫,望着锅里浓稠翻滚的绿豆沙,她心下一喜,往里面加了满满一大勺白糖后,颜色翠绿,口感软绵的绿豆沙就正式出锅喽。

尝了一口,虽跟大师兄做的相比口味差了点,但毕竟这只是普通绿豆而非灵植,郝玫对这锅自己亲手熬的绿豆沙整体还算满意。

盛了几碗放在篮子里,又找出个草帽扣在脑袋上,她就出门了。

沿着田埂一路寻找孙玉凤跟郝国庆上工的地方。

大队里的人见她出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郝家那傻闺女啊?这大热的天她不在屋里猫着,怎么出来啦?”

“嘿,还真是。不过听说二丫自从前几天把头磕破后,也算因祸得福已经不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她那样,的确瞧着比以前强了不少。”

“磕破头就能治好傻病?老王家的你可别说笑了。要真这样的话,那大队里的疯闺女傻小子还不人人都找块石头磕去啊,哈哈……”

“切,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瞧二丫是比以前好多了。你啊,就是嫉妒人家小姑娘有个好爹,不用上工也有人养!”

“呸!我嫉妒她个屁!谁不知道郝老三从上个月开始就没再汇钱回来。这傻子如今娘也没了,我看她爹再不管她的话,她能活成啥样!”

吴大妮在林秀生前就嫉妒她。

毕竟两人都是从同一大队嫁过来的,林秀就嫁给了一位军官当媳妇,而她嫁的却是大队里有名的困难户。

不仅每天吃不饱饭受婆婆磋磨,时不时还要挨男人揍。

反观林秀,虽男人常年不在家,但却每个月都会准时汇钱回来。

即便生了个傻闺女,也没不受婆家待见,甚至孙老太还把傻孙女看得比孙子都重。

这让吴大妮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吴大妮跟林秀生前就不对付这件事,大队里的人都知道。

因此此时听她这么说,大家也只当她是酸鸡,没人稀罕跟她理论。

而不远处的郝玫听见有人说自己酸话,眼眸转了转。

拿下草帽,对着田里的人莞尔一笑,“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都忙着呢?天气热,一定要小心别中暑呀。”

“呀,二丫,你……你这是真不傻了?”

马玉芬在林秀生前跟她关系就不错,此刻见好友女儿真的彻底清醒,自然十分高兴。

通过原主记忆,郝玫想起眼前向自己表达善意的人是原主娘生前的好友。

咧嘴一笑,挎着篮子小心翼翼下了田埂。

从篮子里端了一碗绿豆沙递到马玉芬手里,“马婶,这是我刚刚煮好的绿豆汤,送您一碗解解暑气。”

“哎呀,这可使不得。这么金贵的东西,二丫你自己喝。”

马玉芬望着碗里翠绿浓稠的绿豆沙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去别的地方。

“哎呀,婶儿,就是一碗绿豆汤,自家地里种的东西,不值什么钱的,您就快喝吧。您要不喝的话,那您今后给我的饼子跟馒头,我也不要了啊。”郝玫撅着嘴,佯装生气道。

“行行行,婶儿喝,婶儿喝还不行嘛。”

见郝玫清醒后不仅人礼貌懂事很多,一张小脸更是变得娇俏可人,马玉芬就想撮合她跟自家小儿子。

可想到儿子就是个棒槌,又急忙摇摇头。

不行不行,小姑娘这么好,自家傻儿子根本不配!

一旁的吴大妮见郝玫真的不傻了还给马玉芬送糖水,心里气得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哎呦,二丫,我说你以前不会是装疯卖傻吧?否则怎么你娘一死,你爹又不再往家汇钱,你就突然变好了呢?”

“吴大妮,你在那胡咧咧什么呢!都说了二丫是磕破头阴差阳错才变清醒的!”马玉芬担心有人误会郝玫,急忙再次开口解释。

“呵,拉倒吧,这种鬼话也就你信!要磕破头真能治好傻病的话,那我……啊!”

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就见郝玫按着吴大妮的脑袋,“砰!”的一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吴婶子,这回你的脑袋清醒没?没醒的话,我不介意免费再帮你醒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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