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临舟姜灵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哇哩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狠了狠心,将身后大约十一岁的小姑娘推了上前。“二婶....”胡桃强忍着泪不敢哭出声。秦氏使劲掐着她的胳膊,厉声警告,“闭嘴!你若是不听话,老娘打死杏儿!”胡桃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胡杏,认命的跪了下去。“求方差事救救我妹妹,胡桃今后给您做牛做马...”她们是大房的庶女,没人在意她们得死活,就连唯一的哥哥脑子也不好,与她姐妹二人也不亲。如今哥哥躺在树下脸色煞白,看样子也热病了。眼下胡家二房的人全都生了病,第一时间就是拿她来换药,她连反抗都是奢望。方无上下打量着胡桃。虽年纪小了点,一身脏污囚服,身高不过他腰间,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这小姑娘若是在长长,怕是将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他脸色一变,几鞭子甩在秦氏身上,“老子不...
《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氏狠了狠心,将身后大约十一岁的小姑娘推了上前。
“二婶....”胡桃强忍着泪不敢哭出声。
秦氏使劲掐着她的胳膊,厉声警告,“闭嘴!你若是不听话,老娘打死杏儿!”
胡桃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胡杏,认命的跪了下去。
“求方差事救救我妹妹,胡桃今后给您做牛做马...”
她们是大房的庶女,没人在意她们得死活,就连唯一的哥哥脑子也不好,与她姐妹二人也不亲。
如今哥哥躺在树下脸色煞白,看样子也热病了。
眼下胡家二房的人全都生了病,第一时间就是拿她来换药,她连反抗都是奢望。
方无上下打量着胡桃。
虽年纪小了点,一身脏污囚服,身高不过他腰间,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这小姑娘若是在长长,怕是将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他脸色一变,几鞭子甩在秦氏身上,“老子不是禽兽,这么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老子没药!”
秦氏惨叫连连,其他人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求您了,救救我们...”
方无顶多是打几鞭子,他们若没药那就是死路一条。
求饶声不绝于耳,方无招来牛瘤子,“去,把姜灵韵叫来。”
他是没药,但姜灵韵肯定认识草药。
牛瘤子一听他要找姜灵韵,瞬间心口一紧。
这小半个时辰,他就没看到姜灵韵的影子。
有她弟弟在,不怕她跑。
何况人家爹救了他老娘,因此一直以来对她很是宽容。
方无催促,“怎么,她也病了?”
“没有,没有。”牛瘤子连连摆手,随意扯了个慌,“去如厕了,对,去如厕了,我这就去找她回来。”
牛瘤子撒腿就跑。
这边的姜灵韵头都大了。
她根本不认识霍香长什么样,找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
爷爷总说她丢三落四,还真没错。
百宝袋里本是存了不少常用药的,奈何她穿来的时候现代是冬天,她压根就没想过中暑。
自然也就没备藿香正气水。
她只隐约的记得药盒上面的图案。
叶片呈卵形,或半圆形,花朵多为淡紫色。
“卵形,淡紫色花...”
姜灵韵嘴里不停念叨霍香的样子,满头大汗在林间穿梭。
溪边,半坡,灌木丛她是一个也没放过。
终于,在一处幽静而清澈的小溪边,一抹淡雅的紫色映入了眼帘。
姜灵韵迫不及待地走近前去,仔细端详起来。
“是霍香!”
她顿时松了口气,以防万一,将所有的霍香全采了。
“姜灵韵!”
蓬头垢面的宋霜雪出现在她身后。
姜灵韵吓了一跳。
转头发现来人是她,面色愠怒,“你跟踪我?”
宋霜雪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盯着她手里的霍香阴狠道,“药草给我!”
姜灵韵扫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
却又好似被什么抽干了力气,只是无力地沿着鬓角滑下,打湿了几缕发丝。
姜灵韵满脸戏谑,“我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罢,顺手将药草放进腰间,实际存进了百宝袋。
宋霜雪猩红着双眼,她太难受了,再不吃药铁定会死。
出来之前她看见姜逸也病了,因此留了个心眼一路跟着姜灵韵。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匕首的刀柄,她咬着下唇,直至唇上渗出丝丝血痕,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那就别怪我!”
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几分决绝,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楚临舟轻牵嘴角,目光自始至终在姜灵韵身上。
她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竟能摸清胡豆的心性。
“舟儿?”
见他半天没动静,沈余氏又喊了声。
“如今孙儿都要靠她照顾,哪来的资格管。”他收回目光,神色淡淡。
沈余氏叹息摇头,沈知玉,王氏母女二人吃的欢快,仿佛那块羊肉是什么美味珍馐一般,连碗也舔了个干净。
说是汤,也就是羊肉的涮锅水放了点盐,压根吃不饱。
“喂,傻子,羊汤不好喝要不你给我喝?”
沈知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姜逸手里的汤上。
沈知修往姜逸身前一挡,“姐,孩子的东西你也想抢!”
羊汤很鲜,他也喝的不尽兴。
可表嫂没有银子,买不起羊汤,他硬是剩下一大半汤省下来给姜逸。
而姜逸不喝肯定是在等表嫂。
“你个臭小子,究竟是谁的弟弟?”沈知玉挽起袖子作势要教训他。
王氏皱着眉将她拉开,“行了,多大的人了。”
“行,这次就放过你和这傻子,我看热闹。”
沈知玉掐了把姜逸的耳朵转身走到门口。
“这臭娘们,唬傻子呢?除非脑子有病,要不然谁吃地上捡起的脏肉?”
“就是,就她那三两肉,胡豆一拳就能拍成泥。”
就在众人准备看笑话的时候,胡豆嗷呜一口直接吞了肉,“谢谢姐姐~”
姜灵韵暗暗松了口气。
见他心情不错,顺势重新端了碗汤给他,又往汤里放了根犁头草,“喝吧,这草去腥,味道肯定不错。”
“嗯。”胡豆重重点头,一饮而尽,连犁头草也直接吞了。
“真乖。”姜灵韵踮起脚尖扬起笑脸,摸了摸他的脑袋。
胡豆眯了眯眼一脸享受,姜灵韵抿了抿唇,待会说不定还得靠这大块头呢。
刘四海眼神上下打量姜灵韵,“方兄,你这些犯人倒是有趣,咱们吃,让他们折腾去。”
“刘兄见笑,都是些贱皮子,翻不起浪。”方无点头假装附和,端起酒杯喝了几口。
众人大跌眼镜,面对这么个大魔头,她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切~没意思,还以为有啥热闹看,散了散了,喝汤去~”
一刻钟后。
烈日炎炎,锅已经干透,没有一滴汤。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以及残留的羊汤香气。
院子角落,树荫下,房内,横七竖八躺着所有衙差流犯。
不少人脚边的碗砸的粉碎,嘴角还残留着油渍。
刘四海缓缓地转动着身躯,目光如同闪电一般扫过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哈哈哈~”
突然,他仰头大笑。
那笑声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
“果然是一群蠢货,眼皮子浅,一点肉就全给放倒了。”
“来啊弟兄们,把这几个衙差的值钱的东西全收了,还有那几个嫩出水儿的姑娘留着,待会儿大当家下山送他享用。”
“对了,几个年纪小的妮子也留着,养养长大给弟兄们开荤!”
“至于老的那几个,肉太老嚼不动没什么味儿,就赏给大当家的鸦崽们。”
“是,二当家!”
趴在桌上装死,实际时刻注意这边动静的姜灵韵听见这话,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原来这伙人不是驿卒,而是山上的马匪!
而且他们还有后援,没多久就会下山,这可怎么办?
正在她愣神之际,几个马匪将她抬进了院子,所有人也都悉数被抬了过来。
“呱,肉来了肉来了!”
“快去报告主人。”
树上的乌鸦一脸兴奋,最机灵的那只扑棱着翅膀飞走,剩下的几只乌鸦飞到年老的囚犯身上啃食着。
马匪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他们正大肆搜刮着衙差包裹里的钱财。
沈余氏被锋利的乌鸦嘴啄着手臂,愣是死死咬牙一声不吭。
“唔...呸呸呸,什么鬼羊汤不好喝!”
姜灵韵怎么也没想到,马匪的药效还没起,吃过犁头草的胡豆醒了。
有马匪指着胡豆一脸惊恐,“二当家,怎么回事,这大块头怎么醒了?”
刘四海慌乱一瞬,很快又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傻子,绑了就是。”
胡豆坐在地上,指了指自己,“你们要绑豆豆儿?”
几名马匪提着刀上前,几息时间被胡豆打倒在地。
刘四海目光一沉,抽出腰间大刀,“臭傻子有两下子,我来会会你。”
“打,打,打!”胡豆一脸兴奋的拍手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3,2,1
姜灵韵心里默念倒数。
“嗯?怎,怎么回事,我的肚子...”
“啊?我的肚子好痛...”
“扑通--”
哀嚎声此起彼伏,紧接着所有马匪全部应声倒地。
还没打尽兴的胡豆看着跟自己对打的人“扑通”一声倒地,一脸懵逼。
“呸,没用,豆豆儿还没使全力就不行了。”
胡豆一脸不开心的蹲坐在地。
楚临舟睁开眼,目光伶俐的扫视四周,发现姜灵韵无大碍后暗暗松了口气。
几十只浑身漆黑肥壮的乌鸦贪婪落在几名年老的人身上。
沈余氏忍不住惊呼,“啊!!”
她越挣扎乌鸦越上头,“呱,新鲜肉,淬淬,好吃~”
“外祖母!”楚临舟目光一沉,抓起手边石子一下一下朝乌鸦砸去。
“老夫人!”姜灵韵来不及多想,抄起手边衙差的刀冲过去救人。
“姐姐,赶鸟好玩儿,豆豆儿也想玩儿~”
胡豆见状,轻松挣开手上枷锁一个闪身上前,随手一挥几只乌鸦顿时口吐鲜血倒地。
姜灵韵嘴角勾起,转身朝胡豆竖起大拇指,“胡豆好样的!”
胡豆嘿嘿直笑,姐姐夸我,那我得更卖力!
有了胡豆这个大块头,很快满院子乌鸦乱飞。
一阵手忙脚乱后,乌鸦总算是全部被赶跑。
“老夫人您没事吧?”姜灵韵小心翼翼扶起沈余氏。
“外祖母您可还好?”楚临舟双手撑地爬了过来,满脸担忧的望向她。
沈余氏摇了摇头,强撑着笑了笑,“幸好你们及时,一些皮肉伤,比起陪老将军在战场厮杀,这点小伤老身还受的住。”
好家伙,真勇!
姜灵韵暗暗竖起大拇指,拒绝的话愣是吞了回去。
麻三怎会轻易了事正想追上去,忽然头痛欲裂,心中烦躁无比。
明明大家都没事,为何自己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气躁。
偏偏方头儿还说他装,只能转头把气撒在瘫子身上。
姜灵韵看了眼落后的麻三内心冷笑,别人吃的都是犁头草,而麻三吃的是落回。
落回有毒,禁内服。
轻者头晕,浑身无力。
一旦不停动气,气血上涌便会气血异常而亡!
她自认为自己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奈何麻三不除,她心里总会不安。
夜幕降临,队伍进了另一片不算大的山林。
一行人走了整整四个时辰,确认马匪暂时没追上来,方无寻了处平坦的地方让队伍休息。
因着他们舍弃了所有行李,这会儿连衙差们也没了任何吃食和水,方无吩咐众人点燃篝火,自行去找吃食。
深夜,山林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树木的阴影在风中摇曳,隐约传来阵阵奇怪的声响,似野兽的咆哮,又似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
宋霜雪脱了鞋子,一双玉足伤痕累累红肿难看,沈知修和姜灵韵一起把楚临舟从板车上抬下来。
沈知玉则是在玉氏的搀扶下离姜灵韵老远。
囚犯又饿又累,又走了那么久,早就饿虚脱了,不少人连起来都费劲。
他们还要去找吃的找水,现在有银子也买不着吃的,更别说他们的银子早就被马匪洗劫一空。
“逸儿你跟着知修哥哥,姐姐去找吃的。”
姜灵韵摸了摸姜逸怀里的黑猫,耐心嘱咐。
“喵呜~”黑猫炸毛,“别碰本猫。”
姜灵韵眼角直抽抽,还真是只傲娇猫。
大概是方无念着她这次救了所有人,所以姜逸抱走了黑猫他也没发难。
如今百宝袋里的吃食没有了,她倒是囤了几缸干净的水,但水不顶饿。
至于马匪搜刮的银子也被她拿了,虽然林林总总才上百两,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至于吃食粮食还没来得及拿,就被方无一把火烧了。
她得想办法找点吃的才行。
沈知修看了看四周,站起身道,“表嫂,我同你一起去。”
姜灵韵摇头拒绝,眼神担忧,“不行,山中危险,你帮嫂嫂照顾逸儿。”
沈知修无奈点头,姜灵韵拿了根火把径直离开。
“路上小心。”靠坐在树上的楚临舟朝着姜灵韵的背影喃喃了句。
“夫君,祖母,我也去找些吃食。”
见她离开,宋霜雪眼神转了转。
该死。
楚临舟和沈家人对她防备心十足,别说是自己给的吃食,就连水楚临舟也一口不喝,好像知道她会下毒似的。
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法下手,她得想办法取得楚临舟的信任才行。
见两人点头,她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跟沈余氏和楚临舟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
姜灵韵不敢走远,虽说她做了几年护林员,但不熟悉的山,又是深夜还是很恐怖的。
好在周围不少找吃食的人,隐约能看见不少火把,她安心了不少。
到了没人处,她拿出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个痛快,随后再把带来的两个水囊装满。
天知道这大夏天的走几个时辰,她有多口干舌燥。
喝了水恢复了点体力,她在周围仔细找了起来,她运气还不错,八月初的山里野果泛滥。
宋霜雪满不在乎的跟在后面,早知道这死贱人会跑,也省的她废一番功夫。
最好被衙差抓回来打死,出出她心里的一口恶气。
其他的流犯也在四处寻找,心里埋怨逃跑的姜灵韵。
跟在身后的方无甩了甩手中鞭子,阴鸷的眼神扫视着沈家人。
“老子警告你们,若是她跑了,你们也别想好过,都得给老子死!”
“麻三,牛瘤子你们四处找找,她弟弟还在我们手上,她只要敢跑,我头一个杀了这傻子。”
“是!”麻三眼里掩饰不住兴奋。
姜逸被大力推倒在地,手瞬间破皮流血。
“姐姐...”
他不懂衙差为什么推他,只一个劲的哭着要姐姐。
沈知修看不过去,上前扶起姜逸,笃定的望向方无,“我嫂嫂绝不会跑!定是出了什么事,姜逸还小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凭什么?”
方无嗤笑一声,挥起手中鞭子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两人身上。
“就凭你们都是最低贱流犯!贱命还敢问凭什么?她敢跑,找不到她,我便打死这小畜生!”
说话间,手里的鞭子如细雨般落下。
沈知修抱着姜逸紧紧的护在怀里,即便被打也一声不吭。
他相信表嫂,绝不会丢下她的亲弟弟。
“别打我儿子!”一向懦弱的王氏扑上前挡在沈知修身前。
“住手!”沈余氏看自己孙子受伤,揪心的疼。
激动上前同方无理论,“那孩子不会跑,即便跑了于我孙子何干?你如此针对,我沈家不依!”
方无扫了她一眼,满脸不屑,“还当您是将军府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到了这儿,老子想打就打!”
“你!”沈余氏颤抖着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就在她拿的不亦乐乎之时,岸上响起沈家人的喊声,夹杂着衙差的咒骂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一耽搁,她又不停的换气下水,肯定花了不少时间。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跑了。
抓上最后一串珍珠项链,姜灵韵赶紧往上游。
麻三指着湖中惊呼道,“头儿,在哪!”
很快“溺水”的姜灵韵被救了上来。
“姐姐...”姜逸踉踉跄跄的扑进她怀里。
沈知修舒了口气,满是担忧的上前,“表嫂,你...”
姜灵韵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没事。
面对众人像要杀人的目光,她装模作样的丢出三条顺手抓得鱼。
紧接着不等方无等人询问,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我只不过是看差大哥们受了伤,见湖里有鱼想抓鱼给差大哥们补补....没想到哇...”
“脚一滑,掉进了湖里...”
“呜呜...”
“命都快没了,我还是死死抓住鱼,舍不得松手啊,天可怜见喲....”
地上的三条鱼瞬间翻了个死鱼眼,它们招谁惹谁了!
姜灵韵不着痕迹的边哭边观察众人脸色。
也顾不上心疼鱼了,反正自己得到了湖底的四箱黄金珠宝。
“为了几条鱼差点丧命,还害得我们大家一通好找,还真是晦气!”
“就是,就是。”
众人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被她这一番操作是惊的目瞪口呆。
沈知玉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么拙劣的演技鬼才信。
她正要上前,被沈余氏一把拉住,眼神呵斥她别多嘴。
她深知他们同为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个时候断不能让衙差抓住把柄,来磋磨他们。
在她看来姜灵韵还算聪明,懂得装腔作势。
眼看局势不对头,麻三上前道,“头儿,你信这娘们的话?”
牛瘤子状似无意提了句,“谁会拿自己命撒谎?”
麻三不满的睨了他一眼,“你这人到底站哪头!”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牛瘤子有问题。
肯定收了她们的银子,或者别有用心,要不然也不会处处帮他们说话。
“行了!”方无眉头紧锁制止两人。
原本想发难,此时也不好开口。
看她满身狼狈,气喘吁吁的模样,又确确实实是从湖里被救出来,也真抓了几条鱼。
他不信这女人真这么好心给他们找鱼。
至于宋霜雪所说的匕首,他们的包裹早就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再看她浑身湿透,衣裳紧贴着身上一览无余,根本没地方藏匕首。
“行了,别嚎了,出发!”他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宋霜雪,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麻三捡起地上的鱼,恶狠狠的盯着姜灵韵,“算你命硬!”
姜灵韵懒得鸟他,起身抱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姜逸,“逸儿莫怕,姐姐没事,你的伤口疼不疼?”
姜逸不说话,伸出手一个劲儿的给她拧衣角的水。
小小的举动,令姜灵韵心下很是感动。
这些衙差真不是人,根本不给她时间清洗。
除了身上的囚服,她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只得湿漉漉的上路。
楚临舟见她回来,暗暗松了口气,眼里藏不住欣喜。
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跑。
因着沈知修为了姜逸和她被鞭子打伤,于是推板车的活又落在了姜灵韵身上。
“嫂嫂你辛苦两日,待我身子好了,换我推表哥。”
沈知修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手牵着姜逸,一手努力的帮着她推板车。
姜灵韵弯了弯眉眼,“不打紧,若不是你受伤的便是姜逸,你很勇敢。
待会嫂嫂寻一些草药,给你敷上。”
沈知修面色一红,点了点头,“应,应该的,多谢嫂嫂。”
一路上沈家人埋怨的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姜灵韵直接无视。
她双手费力的推着板车,大口喘着气。
原主的身子娇弱,山路坑坑洼洼难走,她累的几次差点摔倒。
最重要的是,究竟是谁要杀她?
她不着痕迹的扫视所有人,最先排除的就是与她一直有嫌隙的沈知玉。
她就是个无脑千金小姐,找茬都明面上,且不说她问过沈知修她并未离开过。
光是指望她照顾楚临舟她都不可能杀自己,她也没那个胆子。
沈家人当时都在一起没人离开。
会是宋霜雪吗?
原本原主嫁太子能躲过一劫,不想成婚第二天太子以谋反罪也流放了。
这下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
这才刚出发不到三天。
沈家是楚临舟的外家,也在流放名单里。
因记恨原主爹,所以一路心安理得的帮着废太子妃指使原主照顾废太子。
原主本也是娇养长大的闺阁女子。
奈何性子温吞,为人老实,又因楚临舟弟弟才留下性命。
为替弟弟报救命之恩,又碍于自己的身份禁锢,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
她不仅要像条牛一样伺候他们,一路要拉着躺着废太子的板车,还要给昏迷的他擦屎擦尿。
刚才不过是累极打了个盹,便被那个所谓的太子妃打了一顿,直接给打死了。
至于这个所谓的太子妃,比那些人更恶心,和她同一天嫁进东宫,还没洞房第二天就流放了。
想到这儿,姜灵韵狠狠的瞪了一眼废太子妃宋霜雪。
这家伙,跟废太子还结发夫妻呢,比山里吃人的老鬣狗都可恶。
都流放了,还搞什么正妻的派头。
“贱蹄子,还敢瞪我!”宋霜雪顿时恼羞成怒,挽起袖子作势要打她。
“别碰我!”
姜灵韵气的咬牙,手放进裤子口袋摸了摸。
“老娘的枪呢!穿越必备金手指,空间系统的全给我来一遍!”
下一秒她手里出现了熟悉的运动手枪。
她心下一喜,嚣张的拿出枪扣下扳机,望向她眉头挑了挑。
那模样仿佛在说你若再敢打,先嘣了你!
见她拿这个怪模怪样的盒子指着自己,又满嘴胡话。
“少指我!你个妾室伺候男人是你的本分!”宋霜雪秀眉一拧,伸出手指推开枪口。
往日她哪次见着自己不是低眉顺眼的,今天倒是见鬼了敢顶嘴了。
“休息够了,都起来出发!”
这时有官差拿着鞭子走了过来。
姜灵韵讪讪的把枪往袖子里藏了藏。
眼看这里少说官差十几个,流放的人也有几十人,真打起来子弹不够。
宋霜雪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翻了个白眼。
“牛瘤子,那瘫子又拉了,这天儿热的紧,臭气熏天的,还是让这贱蹄子给他擦擦再走。”
她之所以这么硬气,只因她爹是当朝丞相,有权有势。
押送他们的官差个个是人精,得了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牛瘤子是主要负责他们这两家的衙差。
他不满的挥了挥鞭子,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宋姑娘,咱们流放到目的地宁古塔少说要走几个月甚至大半年,你这三天一停,两天一屁事的,啥时候....”
“啊!蛇,有蛇!”
“天啊,好多蛇!快跑!”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不知谁尖着嗓子大喊有蛇。
只见空旷的地面从四面八方涌进几十条吐着蛇信子的蛇,正在不断的攻击衙差。
霎时间,山里鸟兽四散,人群中尖叫连连。
姜灵韵抬眸望去,心下松了松。
背部紫灰色,头部有三道黑斑。
是玉斑锦蛇,有毒但不致命。
所有人吓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不少怕死的更是拖着脚铐到处乱跑。
整个流放队伍瞬间乱作一团,跑了个干净。
留下的只有跑不了的楚临舟,以及被蛇围住的衙役。
“啊,我的脚,救救我...”
有衙差被蛇咬住脚腕,尖叫声响起,那些毒蛇似乎接受了某种指令,瞬间全都冲向倒下的那人。
一息之间,那人被啃食殆尽!
“牛三!”
“所有人别慌!拔出刀围成一团!”
领头的方无大喝一声。
众衙役纷纷领命。
方无还算冷静,缓缓后退,拿起地上烧着的火把朝蛇挥了挥。
一时间人蛇就这么对峙着,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饶是跟着爷爷在这片山林生活了十八年的姜灵韵,也从未见过这么多蛇同时出来。
姜灵韵看的头皮发麻。
爷爷说过遇见蛇要冷静,你越跑死的越快!
她摸了摸裤子口袋。
还好爷爷给她的百宝袋还在,里面有雄黄和驱蛇器,一把小刀,一个打火机,以及一些解毒药粉等...
“姐,姐姐...”
姜逸摇了摇她的手臂,稚嫩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两人身后。
一股尿骚味传来,姜灵韵一阵无语。
只见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宋霜雪,居然就瑟瑟发抖的躲在两人身后。
估摸着是吓傻了不敢跑,拿她姐弟俩当挡箭牌呢。
真不是人。
姜灵韵懒得管她,望向瘦瘦小小的姜逸。
身高刚刚到她腰间,流放没几天小家伙已经是浑身脏污,面色蜡黄。
但不难看出来姜逸五官长得极好,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原主长什么样。
弟弟这么帅,姐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前世她无父无母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也去世了,突然多出个弟弟,感觉还挺奇妙的。
穿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认命。
来不及多想,姜灵韵掏出百宝袋里的雄黄围着姐弟二人画了个圈,又在圈外放上几个驱蛇器。
做完这些她总算是松了口气,伸出手抱着姜逸轻声安慰,“逸儿莫怕,姐姐在。”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手枪,以防蛇群攻击随时应对。
令她奇怪的是这群蛇只攻击不远处的衙差,并没有朝她们袭来。
“嘶嘶~这几个可恶的人类,抓我们蛇王,该死!”
“胆敢抓本王子父亲母亲,蛇儿们,咬死那几个人类!”
“嘶,小五,咬错人了,别咬那个躺着的!”
姜灵韵瞪大双眼,她竟然....又听见了一群似人非人的声音。
俗话说万物皆有灵,即便是蛇也不会无端攻击人。
此时太阳毒辣辣的,盛夏正是蛇类繁殖的季节。
一定是这些衙差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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