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岁宁裴晏初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嫁太监?宠冠六宫气死你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初六c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俩哭了一会儿。陈岁宁抹抹白氏的泪,又擦擦自己的泪。“母亲,你就不要回去了。”白氏愤愤咬牙,“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人渣!”一想到陈世安这般算计陈岁宁,白氏提刀宰人的心都有。“怎么会便宜他们,不会,用不了多久,满大街都该知道陈世安养外室,想要让外室子变嫡子。“他脊梁骨且要被戳。“母亲先住在外面,只说被气病了,不敢回去,怕被灭妻。“府里的中馈您也撒手不管,您的人,全都从静安侯府撤出来。”过了最初愤怒的那股劲儿,白氏听明白陈岁宁的意思了,毕竟这些年,府里吃喝用度,全靠白氏操持。可白氏怕影响陈岁宁,“他毕竟是你父亲,若是闹得太……”“母亲,您还不明白吗,从他让这个外室子进门那一刻起,他在我这里,就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而是一个为了外室...
《逼我嫁太监?宠冠六宫气死你全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娘俩哭了一会儿。
陈岁宁抹抹白氏的泪,又擦擦自己的泪。
“母亲,你就不要回去了。”
白氏愤愤咬牙,“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人渣!”
一想到陈世安这般算计陈岁宁,白氏提刀宰人的心都有。
“怎么会便宜他们,不会,用不了多久,满大街都该知道陈世安养外室,想要让外室子变嫡子。
“他脊梁骨且要被戳。
“母亲先住在外面,只说被气病了,不敢回去,怕被灭妻。
“府里的中馈您也撒手不管,您的人,全都从静安侯府撤出来。”
过了最初愤怒的那股劲儿,白氏听明白陈岁宁的意思了,毕竟这些年,府里吃喝用度,全靠白氏操持。
可白氏怕影响陈岁宁,“他毕竟是你父亲,若是闹得太……”
“母亲,您还不明白吗,从他让这个外室子进门那一刻起,他在我这里,就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
“而是一个为了外室子,算计我的人。
“您还指望这样的人,日后会护着我疼爱我吗?
“他已经连我亲娘都背叛了。”
陈岁宁抱住白氏的胳膊,脸颊贴着白氏,仰头看她。
“母亲,和离吧。”
……
白水巷。
陈世安阴沉着脸进门。
外室乔月娥正在院子里对着太阳看手腕的镯子。
见他来了,乔月娥立刻笑着迎上去。
“哎呦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脸色这样差。
“坐坐坐,我和你说,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你听了保准笑。
“就陈岁宁那个婢女,叫团圆的,竟然找伴读找到我这里来了。”
乔月娥一脸得意的笑,拉着陈世安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坐了。
幸灾乐祸。
“说是她家小姐想要给家里的少爷找个伴读。
“多少钱不是问题,人听话就行,不然怕找个不听话的,把她家小姐活活气死。
“我一听,这不就是给咱们家晖儿找伴读么。
“当时我就乐了。”
陈世安就是为了贱奴卖身契这件事来的。
没想到一进门,乔氏说这些。
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咬牙问,“你把晖儿卖了?”
乔月娥沉浸在自己的乐子里,没听出陈世安的不痛快。
“当然卖了。
“卖了五百两呢!
“到时候,陈岁宁发现,她花五百两买回去的人,就是你要过继的少爷,不得活活气死啊。
“哈哈哈……”
啪!
不等乔月娥哈完。
陈世安气的扬手一巴掌,狠狠扇了乔月娥脸上去。
“蠢货!”
一句不够解气。
又鼓动着一腔怒火,“蠢货!蠢妇!”
乔月娥一脸的笑,被他一个巴掌打懵了。
错愕又委屈的捂着脸,一下哭了,“你打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干什么!你自己干的蠢事,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卖!”陈世安真的要气死了。
乔月娥眼泪簌簌的落。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
“我又不是真的卖了,我只是卖给陈岁宁,到时候晖儿进了府,那卖身契你一撕了不就等于失效了吗!
“咱们又不损失什么。
“白得五百两银子,还狠狠气了陈岁宁一顿,说不定就和她那短命鬼的娘一样,被活活气死了。
“我做错什么了!”
陈世安让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浑身发抖。
怒火烧心,憋了半晌,他狠狠攥拳,在石桌上锤了一下,“今日,根本没有办成过继!”
乔月娥一愣,“没有?为何?”
陈世安气的心口疼,狠狠吸了口气,“因为你把晖儿卖了!陈岁宁拿着晖儿的卖身契,一口一个贱奴!”
气急了。
陈世安怒吼,“你外室的身份,和晖儿外室子的身份,都被闹出来了!你满意了?”
乔月娥目瞪口呆。
蹭的就从石凳上起身。
“怎,怎么会……你不是让人给她下药,让她在宫里和宋临私通被捉奸吗?她……”
陈世安闭了闭眼,怒气在脸上翻滚,刺激的颧骨处的肉都在抖。
“宫里失手了!她顺顺利利回来的!回来的太早了,我和母亲还没来得及给晖儿办过继。”
他悉心布局,苦心安排,全都毁了!
“你干的好事,现在晖儿的卖身契在陈岁宁手里,她就算是杖毙晖儿,都没人能拦得住。”
乔月娥急的一下就哭了。
“这可如何是好,那个贱人,必定是她故意算计我!
“她故意让团圆过来的,她是故意的。”
“和她那短命的娘一样坏!
“世安,怎么办,晖儿可是你的亲儿子,是静安侯府的少爷,他怎么能是贱奴呢。
“杀了那小贱人,杀了她就没事了。
‘’反正她是你女儿,一句家法杖责,就算是打死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陈世安简直让这混账话气的要憋死。
“那卖身契她存在鸿禧票行了,没有她亲自去取,按照鸿禧票行的规矩,便是死票,根本取不出来!杀了她有什么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晖儿的卖身契。”
乔月娥急的直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她忽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宋临!陈岁宁不是喜欢宋临吗?让宋临和她说。”
越说,乔月娥越觉得可行。
“宋临喜欢咱们馨儿,让馨儿去找宋临。
“只要馨儿开口,宋临必定答应。
“到时候,让宋临从陈岁宁手里把那卖身契要出来不就行了。”
陈世安和乔月娥,一共三个孩子。
馨儿大名陈曼馨,和陈岁宁同岁。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端倪,陈世安没让陈曼馨在乔月娥这边住,给她另外买了个宅子。
犹豫了一下,陈世安吁了口气,“先试试吧。”
正说话,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就是那外室的家吗?”
“是这里是这里,没错!”
陈世安刚刚听清楚两句,跟着,院门便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砰!
大门被撞开了。
不等陈世安反应,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甚至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个装着粪桶的车便朝着他笔直的冲了过来。
陈世安狠狠打了个激灵,蹭的就从石凳上起来要避开。
砰!
那车不知道车轱辘撞到了什么,猛地朝前一栽。
车上敞着口的一桶粪,直接被栽的朝前泼了出去。
劈头盖脸直奔乔月娥和陈世安。
“哈哈哈哈哈!吃大粪去吧!”
“竟然真的是陈世安?我开始还不敢相信,以为是有人造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也以为是造谣,毕竟全京都谁不知道,静安侯深爱亡妻,结果他真在这里养外室,呸!”
“狗男人!狗见了都得啐一口!”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不少都是乔月娥的邻居。
就着浓郁的粪味儿,朝着里面被泼了粪的人指指点点。
人群后面,陈岁宁捏捏团圆的小脸蛋,“撒了点气没有?”
刚刚,那粪车就是团圆推着撞过去的。
车轱辘是陈岁宁弹了个小石子,让车猛地栽一下的。
陈世安养外室的事情从静安侯府闹出来,至此,算是彻底坐实。
团圆嘟着小嘴儿,哼哼,“只出了一点点。”
陈岁宁笑,“那带你去出个大的。”
团圆小眼神嗖的亮了,“多大?”
陈岁宁说:“出人命那么大。”
团圆顿时一蹦三尺高。
蹦完,又凑到陈岁宁身边,哼哼唧唧,“小姐。”
“嗯?”
“奴婢觉得您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
“以前老夫人和侯爷其实也对您不好,但您从来不会忤逆他们。”
不像现在,不光忤逆了,还上粪了!
陈岁宁偏头看团圆,对上团圆开心之下还有几分担心的小眼神,弯了弯眼睛,笑道:“以前怪我太年轻,是人是狗看不清。”
团圆噗的就笑出来,“您现在,发粪图强。”
静安侯府。
陈岁宁带着团圆一回去,便吩咐,“把王婆子叫来。”
王婆子是静安侯府掌管厨房的婆子。
上一世,陈岁宁是在白氏死了之后,查白氏死因的时候查出来的,王婆子给白氏的饭菜里下毒。
慢性毒药,一下就是好几年。
渣们。
你姑奶奶重生了。
一个个算账。
团圆得令便雄赳赳气昂昂去了。
转眼。
又咬牙切齿回来了。
“小姐,王婆子说,老夫人让您气病了,她现在忙着做老夫人的药膳,哪顾得上来咱们这边。
“还说,您若是懂事,就该去老夫人那里赔罪。”
一想到王婆子那个阴阳怪气的嘴脸,团圆气的磨牙。
陈岁宁正低头写信,闻言,眉梢一挑便是冷笑,“不来?”
团圆点头。
陈岁宁调教小团圆,“她不来,你就这么气呼呼的回来了?”
团圆一愣,有些没懂。
陈岁宁教她,“我是主,她是仆,你奉我的命去叫她,她不来便是错,你就该砸了她的厨房。”
团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岁宁手里的笔搁下,起身,“走,我带你去。”
厨房。
陈岁宁过去的时候,王婆子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
“……要我说,老夫人就是太慈善,若是我,大小姐今日这般闹,必定是要打断她的腿。
“迟早都是泼出去的水,还要指手画脚府里过继子嗣。
“她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陈岁宁听着这话,一边鼓掌一边往里走。
坐在王婆子旁边的几个婆子,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起身。
噤若寒蝉的给陈岁宁行礼,“大小姐。”
王婆子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人,虽然心里也突突了一下,但硬是面上平静的将嘴里那口茶咽下去,才慢慢起身。
“大小姐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陈岁宁是笑着上前的,巴掌是狠狠扇上去的。
啪!
一巴掌,打的王婆子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旁边。
踉跄两步,才捂着脸站稳,愤怒的瞪着陈岁宁。
陈岁宁先一步开口。
“就是你在我父亲和祖母面前搬弄是非,说我在宫里给定国公府世子下药,说我和宋临在宫宴上通奸,说我被人捉奸,是不是?”
陈岁宁明知道,设计她的就是陈世安和老夫人。
但她暂时还动不了这两位。
动不了大的,她还动不了个虾米了?
这锅,她今儿就扣了王婆子头上了!
横竖宫宴的事,她要给自己出口气。
而王婆子又的确是害过白氏。
弄死渣还挑什么理由。
陈岁宁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王婆子心头狠狠打了个颤。
她闺女在宫中当值。
前日,老夫人的确是让她往宫中传话,让她闺女在宫宴上稍稍做点手脚。
但……
大小姐怎么会知道!
王婆子立刻哭嚎。
“杀人啦!大小姐忤逆老夫人,忤逆侯爷,现在又要对老奴喊打喊杀。
“老奴贱命一条,但也由不得大小姐这般侮辱老奴。
“老夫人给老奴做主啊。”
王婆子哭着就往外跑。
陈岁宁抬脚往她脚底下一伸。
吧唧。
王婆子脚下一绊,直接跌跪在地上。
陈岁宁在她跌倒跪下那一瞬,一脚朝她肩膀狠狠踹过去。
王婆子惨叫一声倒下。
陈岁宁的脚,便顺势踩在她胸口,狠狠一碾。
“在祖母屋里的时候我就说,我要报官,你敢造我的谣,便该想清楚后果,团圆!”
团圆带着拇指粗的麻绳便上前。
眼见陈岁宁真要捆了王婆子,有和王婆子私下关系好的,转转眼珠,转头就往出跑。
一路跑到老夫人院子里。
屋里。
老夫人脸色铁青的靠在一只松软的靠枕上。
怒火还未散去。
她怎么散的去。
陈晖可是她的宝贝孙子。
现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陈晖外室子的身份,还是被陈岁宁买下的贱奴!
世安的脸面都丢光了。
怒火难消,老夫人朝身边的嬷嬷吩咐,“把那孽畜给我带来!”
话音才落,外面进来个婢女,“老夫人,厨房的徐婆子求见,说是大小姐去了厨房。”
老夫人冷哼一声,“她以为,亲自下厨给我做点吃食,便能让我绕过她?不可能!”
婢女顿了一下,“徐婆子说,大小姐把管事王婆子给捆了,要报官。”
“什么?”老夫人气的,蹭的坐直了。
一双眼喷着火,看向那婢女。
婢女低了低头。
“徐婆子说,大小姐说是王婆子在侯爷面前搬弄是非,冤屈她在宫宴上和人私通。
“这事儿,她一定要报官。”
老夫人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个孽畜!
要活活气死她吗!
“把她给我带来!”
怎么一个两个,都提了她生母?
偏偏上一世,陈岁宁和皇后,和淑妃,都接触不多。
她嫁了定国公府之后,便一直操劳赚钱。
从皇后寝宫出来,陈岁宁迎着风打了个哆嗦。
正想的入神,忽然眼前一黑。
她脑袋猝不及防被罩住了。
吓一跳,陈岁宁慌忙抬手一扯。
一件披风?
“你就是这么追人的?”裴晏初站在陈岁宁对面,脸上带着点不满,“我给你送衣服,你都不谢我?你追我还是我追你啊?”
陈岁宁简直目瞪口呆。
我请问呢?
咱两就是前后脚进了客栈而已!
你怎么就执着于是我在追你!
不过,人目瞪口呆归人目瞪口呆,但衣服还是要谢的。
毕竟让一盆水泼了个全身湿透。
麻溜将这粉色的披风往自己身上一罩,陈岁宁给裴晏初屈膝行礼。
“臣女谢殿下恩典,但臣女对殿下,绝无冒犯之意。”
裴晏初一脸不信,“本王绝代风华,还会有人不喜?”
陈岁宁:……
她甚至脑袋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无法反驳。
幸好左右无人。
不然,眨眼功夫就会传遍全京都:陈岁宁不知廉耻,纠缠晋淮王。
深吸一口气,陈岁宁脸上带着一个臣女对一个皇家贵胄该有的尊重微笑,“王爷,臣女可以发誓的,臣女真的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
裴晏初看了她一眼,“你最好是。”
陈岁宁松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
旁边的人又说:“那,之后一起开客栈的日子里,你可不许觊觎本王美色。”
陈岁宁想扑通给他跪了。
但。
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假装一下震惊。
毕竟她是重生的人,才知道这客栈背后的东家是长公主。
“啊?一起开客栈?”美丽的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茫然和疑惑。
裴晏初吹了个口哨,“想不到吧,那客栈背后的东家,就是本王,不过此事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告诉旁人。”
陈岁宁继续扮演震惊,“啊?”
裴晏初嘴角勾着笑,“是不是心里都乐开花了?又有光明正大和本王接触的机会了,呵!”
陈岁宁:……
您能正常交流吗?
万幸。
没说几句话,过来个内侍。
不知悄悄说了几句什么,把这位小王爷给请走了。
陈岁宁简直心里默点三根香,祝他一路走好。
从宫里一出来,团圆再次一阵风迎上来。
眼见陈岁宁全胳膊全腿儿的,脸上也没有挨打的印子,走路也不像是跪久了的,团圆大松一口气,“怎么衣服都湿了?”
陈岁宁道:“上车慢慢说。”
“岁宁!”
一辆马车停下,宋临不等车停稳便从车上跳下。
“我听说皇后娘娘传你进宫!”
跳的太急,被尚未停稳的马车带了一下,宋临脚落地的时候差点踉跄一步摔倒。
顾不上狼狈,直奔陈岁宁跟前。
“衣服怎么湿了?皇后娘娘难为你了?”
陈岁宁简直无语。
这人还没死,怎么就已经开始阴魂不散了。
朝后退了一步,陈岁宁冷着脸压根不接宋临的话,绕过他就要上自己的车。
宋临挪步挡住。
“我只是担心你被为难,得了消息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宋临说的太急,呼吸还有些不稳,“我是真的担心你。”
陈岁宁讥讽的看着他,“赶过来,然后呢?难道你一个外臣,还要强闯后宫?”
宋临皱眉,让陈岁宁这话说的心里不舒服,“岁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怎么了?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我的。”
陈岁宁翻个白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撂下话,又要走。
宋临死死挡在前面,“我真的喜欢你,我是真心求娶的,我会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人,我不纳妾不养外室……”
要不是知道上一世是什么鬼样子,陈岁宁都快信了他这把手指举在耳边,情真意切发誓的话。
但。
她重生的。
扬手一巴掌就扇了宋临脸上。
嘿!
今儿什么黄道吉日。
光扇巴掌了。
手都有点疼。
宋临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捂脸错愕间,陈岁宁抬脚离开。
一上马车,团圆拍拍小胸脯。
“天啊,宋世子他怎么了?以前小姐喜欢他的时候,他尖酸刻薄辱骂小姐,现在小姐不理他,他倒上赶着!他让夺舍了吗?”
马车开拔。
陈岁宁懒得想人渣到底如何。
只朝外吩咐一句,“先去归隐客栈。”
宫门前。
陈岁宁的马车一走,宋临的亲随金宝凑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家世子。
“爷,先上车吧。”
宋临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盯着陈岁宁远的马车背影不动。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她为什么?”
金宝抓抓后脑勺。
虽然不明白他家爷为什么忽然不喜欢陈曼馨,改成喜欢陈岁宁了,但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亲随,他还是由衷的分析。
“会不会是因为,陈大小姐知道您和馨儿姑娘的事了?”
不然,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就在前几天,陈大小姐还上赶着追他家世子呢。
现在他家世子忽然回心转意,陈大小姐却又不干了。
金宝说完,宋临一下沉了脸,“我和陈曼馨,什么都没有。”
金宝一瞪眼,“可您和馨儿姑娘一起逛了金水河,您和馨儿姑娘一起放过纸鸢,您还送馨儿姑娘胭脂。”
看看宋临腰间挂的玉佩。
金宝补充,“您玉佩上的络子都是馨儿姑娘打的。”
宋临脸上,一下涌上慌张的懊恼。
但懊恼之下,又带了些原来如此的庆幸。
“我竟然戴着这个东西来找岁宁,她一定是误会我了,所以才会这样。”
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着急之下,莫说络子,就连玉佩,他都不要了,发狠的往地上一砸。
“我会和她断的干干净净的!”
金宝直呼天爷诶!
赶紧弯腰捡起来,“这是宫门口,乱丢东西要被抓的。”
找到问题根结,宋临心情倒是好了点,“总之,我会向陈岁宁证明,我是真心求娶她的。”
说完,看了一眼被金宝捡起来的玉佩,“扔了。”
金宝没辙,“扔扔扔,一会儿出了宫门前的防御区就扔,咱们先回去吧。”
马车开拔,走出宫门前的防御区域,金宝随手将那玉佩一扔。
“小姐!”
陈岁宁才用豆蔻的衣带将豆蔻捆了,团圆便上前。
“奴婢悄悄过来的时候,发现宋世子也在往这边走,他一路跟着小姐过来的。”
陈岁宁皱眉。
这是当日在宫宴上,算计她和宋临不成,改成在戚老夫人的寿宴上再算计一次?
正说话。
旁边有脚步声过来。
陈岁宁和团圆立刻禁声。
藏在竹林里,往外看。
陈岁宁目瞪口呆。
陈世安正陪着柏公公往这边走。
一边走,陈世安一边说:“柏公公尽管放心,这边清净无人,不会有人打扰的。”
柏公公阴柔的笑着,“静安侯当真是诚意十足,你这份诚意,杂家记下了。
“放心,太子殿下跟前,皇后娘娘跟前,杂家都会帮着静安侯递话的。
“毕竟——”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过了今日,杂家也算是静安侯的女婿了。”
女婿?
陈世安就陈岁宁一个闺女!
团圆惊怒之下,差点冲出去杀人。
一双眼喷着火,看着外面的静安侯。
这是她家小姐的亲生父亲啊!
他竟然——
这是要把她家小姐往太监跟前塞?
他还是人吗!
团圆要气炸了。
陈岁宁捂着团圆的嘴,一瞬不瞬看着前面。
陈世安把柏公公送到书房门口,便告辞了。
柏公公兴致盎然,进了书房的院子。
等人一走,团圆用气音咆哮,“小姐!”
陈岁宁摸摸她愤怒的脸。
“别怕,我有办法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听我的,现在去找清和,让她一刻钟后,带着宾客过来。”
顿了一下,陈岁宁又补充。
“若是我祖母先一步过来,让清和别打草惊蛇,只带着人跟在后面过来就是。”
团圆担心,“小姐,你自己在这边奴婢不放心。”
陈岁宁和她笑,“听话,你不去帮我,这事儿办不成的,这边我能应付。”
团圆咬咬牙,起身从竹林后面绕出去。
陈岁宁蹲在那里,沉沉的缓了口气。
陈世安竟然要把她塞到柏公公那里!
哈!
塞!
让你塞!
一塞让你一个不吱声!
就是霍霍了戚老夫人的寿宴,这让陈岁宁心里难受。
只是事已至此。
多想无益。
她得想办法先把镇北侯府从这乱子里摘出去。
别乱子发生在镇北侯府,镇北侯府再被人问责。
更不能让柏公公记恨上镇北侯府。
深吸一口气,陈岁宁起身放轻脚步往后走。
才走一步。
背后传来一道口哨声。
陈岁宁心头一凛,猛地回头。
就见裴晏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的。
她竟然毫无知觉。
迎上陈岁宁那尚未散去警惕和凌冽的目光,裴晏初没好气的问:“你到底会不会追人?”
陈岁宁:……
我追你大爷!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但现在不是和他掰扯这些的时候,陈岁宁朝着裴晏初屈膝一福,“……”
还未开口。
裴晏初朝她走近两步,似笑非笑,“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个酒娘子抱住宋临了。”
陈岁宁猛地抬眼看向裴晏初。
一时间不知道这位王爷什么意思。
裴晏初一张俊脸往出冒坏水儿,“做个交易如何?”
“王爷想要做什么交易?”陈岁宁问。
“本王帮你把柏公公弄走,作为交换条件,你把宋临和那酒娘子之间的奸情扬出去。”
陈岁宁简直目瞪口呆。
天下竟然真的有掉馅饼的时候?
狐疑看着裴晏初,“王爷为何要与我做这样的交易?”
裴晏初轻笑,“一来,柏公公是皇后的人,本王不喜欢他,而你是本王的合作伙伴,本王可不希望你和柏公公之间真的发生什么。”
迎上陈岁宁,戚清和一下笑的璀璨,几步快走,上前拉了她的手。
“走,带你去看热闹。”
戚清和牵了陈岁宁往摆宴席的院子走。
陈岁宁跟着她,笑眼弯弯的问,“什么热闹?”
“你去了就知道了,保证你看了心情好!”戚清和卖关子,不肯说。
一路把人带到院子里,却没把她往宴席上安排,只将陈岁宁带到旁边一个窗子临着院子的屋里。
“你在这里等着看便是,不要出来。”
戚清和说的神神秘秘。
说完,冲着陈岁宁弹个响指,便又一阵风出去。
团圆在窗边坐了,探着小脑袋朝外瞧,一眼瞧见静安侯府老夫人,顿时惊讶。
“咦?咱们府里老夫人来了耶,奴婢还以为她没脸来呢。”
陈岁宁也瞧见了,冷笑着。
“她当然要来,来了才能亲口污蔑一下我和母亲,不来,岂不是白白让人说陈世安的不好!”
团圆一下急了,“那咱们就让她说?”
陈岁宁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不远处的老夫人,“她说破天,也改变不了陈世安养外室的事实。”
……
“那外室,其实不是世安养的。”
宴席里,静安侯府老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一脸的委屈。
“哎,本是家丑,我不想多说。
“可岁宁闹得实在太过分了,硬生生把她父亲的颜面都作践没了,逼得我不得不说。
“那外室,其实是白氏给世安养的。”
坐在这一桌的,基本都是各个侯府国公府的老诰命。
有素日和老夫人亲近的,当时便道:“我就说,世安这孩子看着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也有素日瞧不上老夫人做派的,翻个白眼怼道:“真是稀奇了,府里的当家主母,替家里的爷在外面养妾室?白氏图什么?想要养,直接纳妾不好吗?”
老夫人就等着旁人问呢。
得了这话,当即叹息一声,一脸的哀愁憋屈。
“我也是事情闹出来,才知道白氏给世安养了外室!
“莫说我不知道,就是世安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怼老夫人的人,就嘲笑起来,“他自己不知道,那么大的孩子从哪冒出来的?您这话,把我们当傻子了吧!”
老夫人唉声叹气。
“孩子的确是世安的,他,他,哎!那是白氏给世安下了药,才有了那个孩子!
“这些年,白氏一直把那外室藏在白水巷,瞒的紧紧的,我们谁都不知道。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我和世安刚说要给岁宁过继一个弟弟,就凑巧岁宁把那孩子买了做贱奴?
“满京都那么多孩子,你们说怎么会凑巧到这一步!”
的确是凑巧。
但有人冷笑,“白氏图什么?总不能藏了那么多年,就图现在闹出来,败坏了静安侯的名声?”
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的,“她恨世安啊,世安心里一直惦记着岁宁她娘,她得不到,便恨得要毁了世安。”
正说话。
镇北侯府的丫鬟提了酒坛子过来。
笑道:“奴婢给各位老夫人斟酒。”
京都不少老诰命老夫人,都是爱浅尝两口的。
当即便有人笑着应,“快点,你们再不来,我都要问镇北侯府要酒水了。”
婢女笑道:“酒水采买的婆子病了,今儿换了新人采买,故而慢了些,让各位老夫人久等了,不过这酒水据说香醇可口,百年难遇。”
这婢女这么说。
那酒杯被斟上酒的老夫人,便端着杯子抿一口尝一尝。
酒水才入口。
“噗!”
一个老夫人直接没忍住,一口酒水吐了出来。
婢女惊恐的看向那老夫人,“不,不合口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