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李自成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朱元璋李自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宋的商业发达的原因,其实跟清朝一模一样。康乾盛世有地瓜,大宋有占城稻。这两者都极大的提高了,这两朝的粮食产量,也因此,在这两朝的商业,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萌芽的由来。真正救了大宋,延缓土地兼并的,反而是那些被大宋君臣,当成仇寇的辽人、金人、元人。北宋初年,江南大片土地还未得到彻底的开垦,中原粮食产量,尚能跟江南平分秋色。想象一下,中原一家士绅,耕读传家,辛辛苦苦几代人,终于做到了朝中有官,家中有地,良田千顷。正打算安安稳稳的,盘剥佃户的时候,一群不讲武德,浑身羊膻味的大胡子,骑着马来到他家门口,一刀给他砍了。几代人的努力,没有输给十年寒窗,却输给了马刀跟弓箭。等到大胡子吃饱了,拍屁股走人,大宋的朝廷重新回来,这些土...
《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朱元璋李自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大宋的商业发达的原因,其实跟清朝一模一样。
康乾盛世有地瓜,大宋有占城稻。
这两者都极大的提高了,这两朝的粮食产量,也因此,在这两朝的商业,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萌芽的由来。
真正救了大宋,延缓土地兼并的,反而是那些被大宋君臣,当成仇寇的辽人、金人、元人。
北宋初年,江南大片土地还未得到彻底的开垦,中原粮食产量,尚能跟江南平分秋色。
想象一下,中原一家士绅,耕读传家,辛辛苦苦几代人,终于做到了朝中有官,家中有地,良田千顷。
正打算安安稳稳的,盘剥佃户的时候,一群不讲武德,浑身羊膻味的大胡子,骑着马来到他家门口,一刀给他砍了。
几代人的努力,没有输给十年寒窗,却输给了马刀跟弓箭。
等到大胡子吃饱了,拍屁股走人,大宋的朝廷重新回来,这些土地就又被重新分给了普通的佃户。
没有人会记得这片土地曾经是谁的,反正那家人都已经被大胡子给灭门了。
而江南那一边则要好得多,支撑土地兼并的是有大把的荒地可以开垦成良田,属于增量市场。只可惜。
等到江南的土地开垦的差不多了,土地也变成存量市场了,大宋的土地兼并,连方腊这种在鱼米之乡的佃户,都被逼得,活不下去了的时候,北宋亡了。
那些骑着马,浑身羊膻味的大胡子,又开始下江南送温暖了......
熟悉的剧情再次反复上演。
如此往复的过程中,两宋的小农经济,损失了大量人口,又损失了大量士绅,反而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循环,导致两宋获得了长达三百余年的国祚。
小院之中的朱元璋等人面面相觑。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在朱元璋的心里,变法的念头彻底的坚定下来。
只有刘伯温还不解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可是任先生,倘若一直变法,便可富强,为何历朝历代,都有那么多的人哀嚎着,祖宗之法不可变呢?”
任以虚笑着回答道:“因为他们就是靠着祖宗之法,去盘剥佃户的,祖宗之法变了,他们不就成了,要被消灭的旧贵族了吗?”
“到那个时候,他们跟那些,被商鞅削去了封地的老秦人,有何异?”
朱元璋跟刘伯温两人脸色骤变,顷刻之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这才是那些人,为什么天天嚷嚷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的根本原因!
即便是朱元璋,现在也已然有不少的御史、言官,甚至是清流,陆续上书劝朱元璋,早定祖宗成法了。
如果不是如此,朱元璋也不会早早的颁布《皇明祖训》《大诰》。
其实这些御史言官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朱元璋实在是太狠了。
《大诰》这种东西,连如何惩治他们这些士大夫,朱元璋都定好了。
不过好在,士大夫的底线,总是灵活的。
就像是《大诰》这种,严重阻碍了士大夫集团,获利的祖宗之法,在永乐一朝就被废黜了。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看着任以虚问道:“那先生,咱们村这个情况,到底该怎么变法,或者说是,怎么样变法,才不会引起全村的动乱?”
任以虚将茶杯,缓缓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悠悠的说道:“老爷子,您其实不用担心,只要徐徐图之,村子绝对乱不了!”
“变法的本质就是,公家扶持还比较脆弱的新贵罢了。”
“只要这个新贵足够争气,那些旧贵族还没等乱起来,便会被新贵所彻底取代。”
“届时那些旧贵们,即便是再想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
朱元璋有些不解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那,那先生,咱们村的新贵是啥啊?靠得住吗?能争气吗?”
任以虚听到朱元璋的话,看着旁边烧水的水壶,突然莫名的笑出了声:“自然是争气的。”
“因为新贵,就是蒸汽机。”
朱元璋和刘伯温一头雾水的问道:“蒸汽鸡是什么鸡?”
任以虚没有在意的说道:“老爷子,你看这水壶,为什么盖子会动来动去的?”
“因为里面水烧开了。”朱元璋不明所以的说道。
“错,因为这个盖子是被蒸汽顶动的。”
“如果把这个水壶变大数倍,在将其中蒸汽输入到固定的地方,你想想会发生什么?”
刘伯温在一旁,灵光一闪的说到:“任先生,那这样一来,蒸汽就可以驱动万物是吗?就和水利车一样。”
“不错,当蒸汽和齿轮结合,完全可以取代牛,马这些畜力。”
说完,任以虚便让栾彬,将房间里的蒸汽抬了出来。
“这一台小型的蒸汽机,您老可以带回去研究研究。”
“还有橡胶树种子您也一并带回去种下,里面还有种植橡胶树和收胶,和使用橡胶的各种说明。”
说罢,任以虚便缓缓的站起身来:“老爷子,只要把我给您的蒸汽机,彻底研究透了,等到蒸汽机真的运转起来,公家的钱,会翻数倍。”
“而且他带来的产业,足够养活咱们整个村子。”
“到时候,这几个咬文嚼字的大户,根本不必搭理,因为他们的那点钱,在乡亲们的面前,早就不算什么了。”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跟刘伯温眼珠子,顿时便瞪的溜圆。
每家都跟地主家一样富裕?
那朱元璋岂不是成了,功盖尧舜的千古一帝了!
朱元璋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您此话当真吗?”
“这个铁疙瘩当真能让大明富强到,每家每户都跟地主一样?”
任以虚微微颔首:“对,天天能吃肉,一日三餐不用愁,还是能做到的。”
任以虚轻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让在场的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天天能吃肉!
一日三餐不用愁!
大明现如今就算是小地主家里,也不过就是舍得,隔三差五吃顿肉啊!
蒸汽机竟然能让大明的百姓,富庶到这个地步?
朱元璋的面色逐渐的凝重了下来。
当年在金陵登基之时,朱元璋便在心中暗暗发誓。
既然老天爷选了他来做这个皇帝,他就一定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纵使时隔多年,朱元璋也一刻不曾忘。
听到蒸汽机可能会给大明带来的改变之后,朱元璋心中变法的念头彻底的坚定了下来。
任以虚面无表情,缓缓说道:“人人都知晓读书可以翻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明朝的普通百姓家里,有多少人,真的读得起书?”
“书是读书所必须的,但是读书所必须的东西,难道就只有书吗?”
“十年寒窗固然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十年寒窗,吃什么,喝什么?”
“更何况,大明本质上还是以,小农经济为主,如果家中需要供养一个读书人,就意味着,这户百姓的家里,会失去一个劳动力。”
“纵然即便如此,按照一个,五口之家的规模,供养出一个读书人,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为什么没有?”
“因为压在穷人家上面的担子,是可以调整的!”
“除了田赋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叫地租!”
“而土地的主人,便是士大夫!”
“他们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但是人的贪欲是无穷的,他们会本能的把土地的价值,发挥到最高。”
“从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士大夫越有钱,后人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成为新的士大夫。”
“而穷人则是生计维艰,活下去都难,更何况是供后人读书了!”
“如此一来,虽然时而有零星的穷人家的孩子,会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成为一时美谈。”
“但是绝大部分的土地,财产,仍旧掌握在士大夫的手中。”
“那些零星的“寒门贵子”不过就是挂在穷人面前的一块饼罢了!”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士人皆以,耕读传家为荣。
何为耕读传家?
不就是收租,读书。
“砰!”的一声,朱元璋拍案而起。
“对!就是这么回事!”
对于任以虚方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朱元璋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就是朱元璋当年在凤阳,所遭遇的一切。
难道佃户就不知道,供孩子读书,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吗?
知道!
但是读不起!
你村里的地主,看着你家的日子稍见红火,就会上门来通知你,明年涨租!
也正是有这些事情,在屁股后面逼着,才把朱元璋给逼成了,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朱标的眉头却依旧紧锁:“可是先生,问题在这里,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任以虚悠悠的长叹了口气道:“首先就是要变革生产力。”
“这种现象,其实就是小农经济的衍生物。”
“只要让村里的乡亲们,获得更加稳定的收入来源,他们便有底气,将孩子送去上学。”
“村里所有的适龄学子,强制入学,而且一切开支由公家开支,不需要让家里负担。”
“同时还要将课程的难易程度,依次分级。”
“终有一天,获得了足够充足教育的穷人家的孩子,便会拥有,取代那些士大夫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给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发一些吃食。”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入学读书?
这可是当年连孔圣人,都不敢放出来的话啊!
朱元璋整个人都傻了。
整个大明现在虽然人口还在恢复期,但大明全域的学龄儿童,起码也有近一千万人!
寻常人家,供养一个孩子开完蒙,都不是十两银子之内,能解决的事情。
即便是朝廷缩减缩减,一个孩子五两银子,那这也是五千万两银子了!
朝廷还得包吃包住!
每天人吃马嚼,那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这不就等于说是,大明替全天下的百姓,养三年孩子吗!
朱元璋都不由得的“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虽然朱元璋知道,这对于朝廷来说,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是老朱也同样知道,自己一旦做成了这件事,自己将毋庸置疑的,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
甚至是比肩秦始皇的千古一帝!
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钱从何来?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看着任以虚苦笑道:“可是任先生,公家若是出不起这笔钱呢?”
任以虚淡然道:“老爷子,您觉得,公家的作用是什么?”
朱元璋闻言一怔,有些疑惑的喃喃道:“公家的作用?”
“自然是保护咱村里的乡亲们,不用被别的村欺负。”
“若是谁家有难处了,公家可以帮衬一把。”
“再有就是一些,零零总总的活,得有个人出来干着,帮着咱乡亲们,把这个村子给管好。”
听到老爷子的话,任以虚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公家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其实是再分配。”
朱元璋等人均是听得一头雾水。
“任先生,您能不能就别卖关子了,啥是再分配啊?”
任以虚端起一旁的水杯,润了润嗓子之后,继续说道:“老爷子,您觉得,咱们村子里,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最理想的状态?”
“那当然是家家户户都有粮,娃娃们有书读,老人们都有人养着,对,逢年过节还得能吃上一顿肉。”
这就是朱元璋最质朴的想法。
当初在凤阳,朱元璋如果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就是掐死他,他也不会出来起兵造反。
这么好的日子,傻子才造反!
任以虚却在一旁笑道:“但是实际上呢?”
在一旁的朱樉脱口而出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说罢,朱元璋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樉。
大明又不是乱世,离那一步也远着呢!
被朱元璋瞪过的朱樉,也不得不悄悄的低下了头。
而朱元璋则是在一旁简单的说道:“有的穷,有的富。”
任以虚微微颔首:“天道者,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个时候,就需要公家出来,进行重新分配,将富户家里的钱,分给穷苦的百姓。”
“这也就是所谓的再分配。”
“而教育,便是再分配之中的,重要一环。”
“这笔钱可以想办法,让富人多出,或全出,穷人少出,或不出。”
“只有这样,穷人才有出头之日,而富人也会,时时感觉到压力,从而奋进。”
“如此一来,全村的生产效率,才会被提到最高。”
“穷人不会一直穷,富人不会一直富,这样一来,才能真正的做到,家家有粮,娃娃们有书读,而老人有所养。”
任以虚闻言脸色都不由得凝重了下来:“胡说八道!”
“他们几代人的努力?”
“只有他们那几代人努力了吗?”
“他们那些田,不还是村里的乡亲们,租着给种出来的?”
“其他人家往上数几代人,难道都在混吃等死吗?”
“历朝历代为什么总有人造反?”
“不就是被他们这几代人的努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吗?”
任以虚料到老爷子一定会受到阻力,但是万万没想到,就是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村里,竟然也有人有这种混账想法!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就差拍手叫好了。
还没等朱元璋开口,任以虚便在一旁,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子,您得知道,他们越是如此,您就必须越要这么做!”
“龚半伦的事情,不能再咱们村里重新上演了。”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均是一愣:“任先生,龚半伦是谁?”
任以虚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解释道:“清末之时,八里桥血战之后,那西洋人便打进了清廷的京城。”
“而后那女真人派出了求和的大臣,在见到西洋人之后,却发现在西洋人之中,还混杂了不少的中原人。”
“那求和的大臣,当即便指着那些中原人的鼻子痛骂,什么尔等世受国恩,现如今却为虎作怅当汉奸。”
“您知道当时那龚半伦,是如何回复那,求和大臣的?”
“那龚半伦开口便说,我等本是良民,奈何上进之路,被尔等堵死,还被贪官盘剥,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骂我是汉奸,我却看你是国贼!”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顿时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这些人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宋之时,中原缺汉奸吗?
不缺!
或者说,哪朝哪代都不缺汉奸。
但是刨去那些口味独特的,正常人谁愿意背上这千古骂名?
还不是被这些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给逼出来的?
他们确实是汉奸无可辩驳。
那这些把良民逼成汉奸的国贼,又能是什么好人?
逼出千千万万个汉奸的国贼,你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当什么中堂?
听到任以虚的话之后,小院里的所有人目光,都不由得集中到了朱元璋的身上。
朱元璋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任以虚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商鞅,咱一定要当?”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爷子,不是当不当的问题,而是如何去当,如何去变这个法的问题。”
“你换个想法去想。”
“他们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本质上只会降低,土地能够供养的人口极限啊。”
听到这里,朱元璋的心不由得一悬。
“任先生,这种事跟王朝周期也有关系?”
“当有关系了!”
“为什么都是同样一片土地,像是大明就有两百七十六年,但是大宋却有三百一十九年?”
“这中间差出来的这几十年,难道是大宋后面那几个君主,都天纵英姿,敢于变法?”
前宋的历史朱元璋可太熟悉了。
南宋末年那几位还变法?
到最后那几个皇帝加一块,岁数也没成年啊!
上哪去变法去?
说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您就好比那两宋之时,辽、金、元三朝屡次南下,中原生灵涂炭也不尽是坏处。”
此话一出,无论是刘伯温还是朱元璋,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若是被外面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们听见了,怕是会群起而弹劾。
朱元璋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您是说鞑子南下还有好处了?”
任以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确实是有好处的...”
“那些地主、商人、封疆大吏,王孙贵胄也不过就是欺负欺负那些佃农。”
“但是辽人、金人、元人不一样,他们不抢佃户。”
“佃户家里才几个钱?不过就是几只鸡鸭罢了。”
“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难道就为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他们会去抢地主豪绅的财帛,同时还会将那些地主豪绅给杀死。”
“如此一来,每次游牧民族南下的时候,都会彻底打散,两宋的社会财富分配。”
“因为那些游牧民族抢走的,其实是最便宜的东西,而小农经济下,最值钱的东西是土地,这是他们永远也带不走的!”
“因此两宋的百姓,才一直有机会,开荒从而翻身。”
“每一次的金兵南下,实际上就等于是给南宋朝廷搞了一次,小范围的变法。”
还没等任以虚说完,朱元璋跟刘伯温就彻底听傻了。
明明是纵兵劫掠,怎么就成了小范围的变法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这,这咋又跟变法扯上关系了?”
“变法的本质是什么?”
“就是财物的再分配!”
“什么样的变法,才算是成功的变法?”
“就是要商鞅变法这种,拥有更强大生产力的新贵,取代旧贵,从而使得生产力,得到完全释放的变法,才能被称之为成功的变法!”
“换句话说,您仔细想想,在秦代以前,焉有地主?”
“商鞅变法的本质,就是用地主去取代奴隶主!所以才有了秦王扫六合!”
“此为强国之基,强国之本!”
在一旁的刘伯温,顿时便是眼前一亮。
直到今天以前,刘伯温也只是知道,秦并六国的原因,不过就是秦王奋六世之余烈罢了。
但刘伯温却从来没有想过,秦王奋的六世余烈,具体的烈,是烈在了哪!
事实上,这也是宋朝土地兼并,为什么能够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高度的,最根本原因。
并不是所谓的发达的商业,救了大宋。
相反,大宋的商业,即便是在发达,那也是小农经济下的商业。
受限于生产力跟经济基础,他就是把商业运转模式玩出花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农业国。
左脚踩右脚还能上天不成?
常氏则是被人抬进了小院之中,毕竟还需要在任以虚这里输液。
之前之所以在外面停灵,主要是因为假死的病人,必须要有充足的氧气,任以虚这里没有呼吸机,自然是将常氏给停在了小院的外面。
现在常氏既然醒了,自然不用待在小院外了。
直到这个时候,走进院落之中,朱标正担忧的看着,仍在输液的常氏,一群人围在常氏的病榻之前。
“唉......”
朱元璋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小院中的平静。
任以虚疑惑的朝向朱元璋笑问道:“老爷子,怎么儿媳妇活了,你都愁眉不展的?”
除了任以虚之外,其余的众人都知道,朱元璋这是又有事情要问任以虚了。
不过此时在场的也没有外人,栾彬也被任以虚打发去,给常氏熬药了。
“任先生,您不知道,咱村里,其实是有几户那种,识文嚼字的,平日里咱有什么事,也爱跟他们商量几句。”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任以虚便脱口而出道:“老爷子,你是想说东林党吧?”
任以虚倒也发现了,这个村子虽然与世隔绝,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任以虚倒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村子,能够真正的跟外界,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村子里什么都有。
只有村里什么都有,才可以满足,绝大部分,以往只有外界能够解决的需求,才能做到,真正的与世隔绝!
听到任以虚说东林党,朱元璋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
“对,就算是东林党吧,咱一直好奇,这天下,难道真就离了这帮人,就玩不转了?”
“穷人家的孩子,难道就治不了这天下了吗?”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在一旁悠悠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在几十年前,不就有那么一个地方,没需要这些人,只用穷人家的孩子,但也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吗.....”
朱元璋跟朱标等人,听到任以虚的话,无一不是愣在了原地。
在他们的眼里,皇帝是一定离不开士大夫的。
天子的职责是受命于天,士大夫同样也是代天牧民。
从古至今!
历朝历代,不止一朝天子想要废黜士大夫。
但是结果呢?
最终兜兜转转,士大夫还是那个士大夫。
反倒是平添了诸多“王与马共天下”的俗言。
朱元璋的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那,那不就成了蛮族了吗?”
在一旁的朱标等人,也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他们可都是大儒宋濂的学生!
自记事起,他们被灌输的便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思想。
他们在脑海之中多次推演,这天下确实是真的不能没有士大夫。
听到蛮族两个字,任以虚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一股不屑。
“华夏因何被称之为华夏?”
“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与士大夫何干?”
“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朱元璋却长叹了口气道:“咱也不是没想过要把那些人给换掉。”
“但是没办法啊,换掉了他们,最后咱还是只能在那几家里,挑人出来顶替他们。”
现在朱元璋的心结便在这里。
换掉一个吕家容易,甚至是将整个江南的士族,杀得干干净净,朱元璋也可以做到。
但是杀完了之后呢?
杀完了江南的士族,还会有江北的士族。
杀到最后,朱元璋除了得到一身的骂名之外,朝堂之上还是一群腐儒。
他们不仅不会对朱元璋感恩戴德,还会跳着脚骂朱元璋滥杀无辜!
任以虚随手,将手把在了常氏的手腕上,察看常氏的脉搏。
而后在一旁继续说道:“明朝历史上,出身士族的东林党,为什么能够逼得皇帝退让?”
“因为他们都是人才?”
“本质上是他们垄断了教育!”
“他们只要对教育垄断的越严重,这皇帝就越离不开他们!”
“在唐朝的时候更甚,更是有着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大族存在在。”
“当时的百姓甚至连书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有寒门的人才出现?”
“纵然是李世民那样的英主,最终也是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士族门阀低头!”
在一旁的朱标脸色逐渐难看了下来。
“先生,您这么说,恐怕有失公允吧?”
“毕竟他们可都是自诩,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大明文教昌隆,没听说有人不让旁人读书,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而且大明也早已有了印刷术,虽然书本价格仍旧不低,但普通的百姓,也是可以接受得了的啊!”
“按理说,穷人家的孩子,不也应该逐渐的出现,开始跟那些江南士族,分庭抗礼了吗?”
确实,大明因为有了木活字印刷术的存在,书本的价格,便出现了一次断崖式的下跳。
不然的话,朱元璋也不会放话出来,让每户百姓家里,都藏一本《大诰》。
甚至家中有《大诰》者,犯罪还可以罪减一等。
各地的书院,也逐渐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在说明,明代的书本,其实已然走进了寻常百姓的家中。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谁要是敢不让穷人家的孩子读书,那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压根就不用天子下令,当地的地方官,就得直接拎着刀,去把他家给抄了。
听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摇了摇头,在一旁继而笑道:“确实,在白马驿之难后,五姓七望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但是士大夫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连寻常人都知道的,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他们自然也知道,他们也在顺应,新的形势而发生变化。”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任以虚。
“变化?”
“对,就是从直接垄断,转变成间接垄断,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历史潮流,抗拒不了,因此他们只能在这种变化之中,谋求最大的利益。”
“称霸朝堂的千年士族没有了,但是一大批可以兴旺数代,纵使衰败之后,也不失为富家翁的豪绅,又出现了,他们还是士大夫,本质上是一样的。”
朱标不解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学生还是没有听明白,这自宋以后的士大夫,是如何间接垄断教育的啊。”
这其实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北元各部屡下中原劫掠,但是他们劫掠所得的财物,也是要先上缴给各部的汗!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联盟,又有哪国的士兵,与之相抗?
他们屠戮的是,跟他们一模一样的穷人啊!
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他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彼此啊!
反过来再看,倘若得不到穷人的支持,什么皇帝,将军,就连商贾,都连最基本的买卖,都做不了!
更别说什么平叛了。
那不就是给这联盟补充人口吗?
直到这个时候,朱标等人才意识到,支撑着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是那些平日里,被帝王将相视作草芥的穷人!
良久之后,朱标用近乎沙哑的声音,看着任以虚问道:“那,先生这个联盟因何而衰败?“”
任以虚悠悠的抬起头,犹豫了良久之后,才无尽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因为最后,他们背弃了自己的理想....”
一个巨人,没有倒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最终却倒在了无所不有的时候。
虽然朱标等人,是这个时代,实力最为雄厚的贵族。
但是在几十年前,他们的家族,同样是一无所有。
即便是朱元璋贵为天子,也时常对他们提起,当年老朱家一无所有的时候。
任以虚刚一说完,朱标兄弟五人便不由得的,对那个所谓的“联盟”充满了想象。
那是一个强盛的地方,有着他们无法想象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一切,都是由朱重八一样的穷人说了算。
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少年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象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不是哪个“联盟”。
或许是,也或许是另一个联盟。
一个属于天下所有穷人的联盟。
等到那时,有些人恐怕就只敢在梦里要求996了吧。
或许梦里都不敢。
说罢,任以虚不顾早已愣在原地的朱标等人,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悠悠的说道:“好了,故事就讲到这里,时间不早了,待会你们兄弟五个,轮流盯着你们大嫂,为师要休息了。”
望着任以虚朝门外走去的背影,朱雄英奶里奶气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师公,那,那他们的理想还会实现吗?”
任以虚闻言转过身来,摸着朱雄英的头,毫不犹豫的笑道:“英儿,师公告诉你,这个理想从来不是,会不会实现的问题,而是何时实现......”
说罢,任以虚再次起身,嘴里也不由得,轻声哼起了一首旋律悠扬的歌。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朱雄英似懂非懂的望着任以虚,就好像那是明天就会发生的事情。
毕竟,少年永远赤诚,不惧岁月悠长。
次日朝会之上,在悠长的钟声及静鞭声中,文武百官依次入朝,今天的朝会,朱标兄弟五人没有参加。
任以虚这几日,把他们全都留在了鸡鸣山上,照料常氏。
毕竟任以虚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平日里,还得帮着朱元璋处理朝政。
文武百官陆续入朝,山呼万岁声中,一天的朝会正式开始。
这几天朝政,并没有什么紧急之务。
在商议完了当日的朝政之后,朱元璋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太常寺丞吕本的身上。
吕本,就是太子侧妃吕氏之父。
原本朱元璋已经准备将吕本拔擢至吏部了,但是经过常氏的事情之后,朱元璋几乎毫不犹豫的,便将那道圣谕,给扔进了火盆里。
“吕爱卿啊,咱有件事情,你听了一准的高兴。”
看着朱元璋一反常态的模样,吕本整个人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好家伙,你老朱上次这么跟人说话,不还是劝张士诚自尽的时候?
良久之后,吕本才怯生生的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臣惶恐...”
朱元璋悻悻的坐在了龙椅上,轻轻飘飘的说道:“咱,准备加赋!”
“每年先加个五百万两吧。”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顷刻之间便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大明一年岁入,也就是四百万两银子啊!
你老朱上来就加征,五百万两银子?
胡惟庸激动的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不料朱元璋大手一挥道:“咱是有一件大事要做!”
老朱话音刚落,胡惟庸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陛下,您,您......”
胡惟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则是不以为意的,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说道:“胡相,你先别急,咱不是说,现在就要加。”
“而是要等天下的土地,丈量完毕之后再加。”
胡惟庸哭丧着脸看着朱元璋:“陛下,那不还是要加吗?”
朱元璋微微颔首道:“对,就是要加,不过,家有田产五十亩以下者,不在此次加征之列,家产五十亩以上者,依次分档,各档具体加多少,由户部给咱拟一个章程出来。”
顷刻之间,朝堂之上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朱元璋这句话,无疑是摆明了,这一次就是要给,全天下的富户们放血。
还没等胡惟庸做声,身后的朝臣之中,便有御史言官,向前一步出列,望着朱元璋高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国朝初立,当于民休养,无论家资几何,都不应贸然加征!”
这真要是分出个档次来,朝堂之上的各位,哪一个不是要纳最高一档的田赋?
回过神来的御史言官们,纷纷站了出来,高声道:“臣附议!”
“臣也附议!”
吕本更是激动的看着朱元璋说道:“陛下,陛下,臣也附议!”
刚才朱元璋的那一问,无疑是将吕本给架在了火上。
这要是真的让朱元璋痛痛快快的,把这田赋给加了,天下的豪绅,不得直接骂死自己?
朱元璋饶有趣味的,盯着面前的这些,跳出来的御史言官们,问道:“诸位爱卿,难道不好奇,咱加这田赋,是要做什么吗?”
偌大的朝堂之上,顷刻之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后朱元璋继续高声道:“咱打算让天下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全都入社学读书,不求文成,起码要让他们识字!”
“此番加征的田赋,要全都用在社学,还有娃娃的吃食上!”
“各府衙官吏,胆敢贪墨一文,全家皆斩!”
此话一出,方才跳着脚的御史言官们,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这话尼,玛怎么接?
稍有不慎,自己可就成了,阻碍寒门士子上进的,千古罪人了啊!
那言官语无伦次的看着朱元璋,结结巴巴的说道:“臣,陛下,臣......”
朱元璋干脆的打断道:“咱!尝闻圣明天子......”
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朱元璋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多少次了,自己想办点什么事,这些御史言官,张嘴就是“余尝闻圣明天子”如何云云。
谁能想到,这句话,今天竟然在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了!
你们也有今天啊!
总算是让咱给抓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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