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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王爷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苍羽唐绾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又是一条人命!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多少人命折在选驸马里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定国殿下今年选夫里——第一个丧命的人!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萧无心忍不住蹙眉道:“溺水如有事,一般当场已经没了呼吸,我明明记得卢公子被救上来的时候神志清醒,此刻骤然暴毙,难道没有其他可能?”
潘堂宇抬头看向他,虽然满脸暴怒的样子,却碍于萧无心的身份,咬牙道:“郎中的药物我们都已经检查,甚至命令小厮喝下他喝剩下的药物,药物没有任何问题,您虽然与苍羽交好,却也不能袒护他!”
萧无心俊朗的眉目浮出薄怒:“本世子只是有所疑问,怎么就叫袒护了?”
苍羽之前的顾忌得没错,这些人就会因为他跟苍羽的交情而生是非!
潘堂宇见萧无心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他到底也不敢真得罪死这位萧家继承人。
于是,他便“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梁太师,哭道:“太师,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梁太师悄悄看了眼一边面无表情看戏的风眠,拧起了眉头——
又来了,这些年定国殿下选驸马就没有不死人的,如今互相倾轧之风越演越烈,而定国殿下一惯只做壁上观,从不插手。
难道要他来蹚浑水么?
梁太师陷入为难之地时,驭心楼里的人也听到了外头的对话。
听到卢飞死讯,云醒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但是牵扯上了苍羽,他就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
唐圣宁乌眸里闪过讥诮的光:“呵,那只滑不溜手的野狐狸果然不是个省心的。”
云醒自然是不敢去问那只“滑不溜手的野狐狸”是谁,只试探问:“殿下……那人就这样泡在池子里也不是个事……。”
“现在把他捞出来,那只野狐狸怕是要被他身上的欲毒活活烧死。”唐圣宁厌恶地蹙眉,颇有点咬牙切齿地道。
云醒一愣,欲毒?苍羽中毒了?
随后,唐圣宁忽然起身,扔给他一只小盒子,冷冷地道:“喂那野狐狸吃下,再捞出来。”
云醒打开一看,里面一颗红色的丹药:“这是……。”
唐圣宁面无表情地道:“毒药。”
云醒:“……是。”
这毒药怎么长得那么像殿下随身携带能解百毒的九转还魂丹。
不过殿下说是毒药,那就是毒药。
只是,等云醒往浴池一走,立刻呆住了,浴池里哪里还有苍羽人影,对方分明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只得硬着头皮回来禀报:“殿下……人已经不见了。”
唐圣宁眼底闪过冷意,随后微微眯起了漂亮的眸子,怒极反笑:“这只不要脸的狐狸倒是溜得够快,好,没有本宫出手,倒要看看他怎么逃过这次被指证杀人的死劫!”
苍羽还并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事,跳出墙外之后,她赶紧往附近的竹林小路里躲去。
寻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一身湿透的衣衫,当真狼狈不堪。
苍羽琢磨了一下,她还是得赶紧找一身干净的衣衫换上,再重新整理下仪容,否则自己的女儿身很容易穿帮。
偏偏现在萧无心带着太师在驭心楼门口堵着,她没法子去找他帮忙。
自己身上又余毒未解,也得想法子才行,她琢磨着还是得回原来的院落找个无人的房间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她打定了主意后,悄悄地往自己休憩的院落摸去,却不想,她才从小道钻出来,就听得身后有人小声唤她:“苍二公子,苍二公子!”
即使这筵席上不过是被抓来凑数的也多是官家子弟,却没几人会如苍羽一般地撸袖子呛声。。
梁太师见状,蹙眉起身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神色冷冷地道:“好了,诸位,赏花观景,美酒当前,不必起争执,这里终归是皇家筵席。”
卢飞立刻起身恭敬地行礼:“是学生鲁莽了,失了些分寸。”
见卢飞这般干脆地道歉,甚至没有找借口,梁太师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里的不少人家子弟虽然未必想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但是没有人想令桃李满天下的太师不悦。
家族荫封是一回事,但能入仕任实职却不是靠家族荫封就够了的,不少人还希望走科举之路入仕。
这也是为什么太后自己不出面,挑了太师出来主持筵席的原因——
逼得还对自己未来官途抱有希望,想要为家族挣得荣耀的驸马候选人,就不敢轻易在太师面前故意做出轻狂模样。
但这些人里可不包括苍羽。
所以,她自然是无所谓的,见梁太师面色冷淡,她便也只对太师拱了下手,嘴里却道:“今儿是看在太师面子上,不与你这破落户计较。”
卢飞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只是苍羽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愈发给众人留下了她——粗鲁、粗鄙、无礼平白浪费了那张美少年脸皮的印象。
梁太师到底是经历了许多事的人,一会便面色如常地摸着胡须含笑道:“好了,既然是秋日赏宴,诸位不妨以这山水之色为题,赋诗接文,或者行飞花令如何?”
苍羽忽然举手:“学生倒是觉得这山色如诗,很适合饮酒舞剑。”
众人齐齐无语,还没有人在宴会上做这等提议的。
潘堂宇轻嗤一声:“苍二公子,你若是不会赋诗或者飞花令,只管坐着就是,我们可没有你那能扛马车的气力。”
在座的公子们皆忍不住低笑起来,笑声里难掩讽刺。
梁太师也蹙了眉,倒是慕勤见状,不忍苍羽尴尬,出声为她打掩护:“好了,诸位,咱们还是听太师的,咱们先各自先行以秋景赋诗罢。”
于是众人也不再把目光放在这位苍家二公子身上了,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对自己的玷污,各自开始取了纸笔写诗做赋。
只是没有人看见苍羽垂下的清亮眸子里闪过放松与得逞的笑意,她暗中瞥了眼太师身后那面精致的百鹤飞云屏风。
她表现得这般“乡野村汉”,哪怕曾救过定国公主,应该也不会成了这些候选者的威胁眼中钉,更入不了太后和公主殿下的眼才是吧?
……
没有人知道这屏风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屏风外的人看不见屏风后有没有人,但屏风里的人却可以清楚地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雪白高贵的人影在屏风后的红木雕花椅上静静地坐着,将酒筵之上的一切都纳入了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苍羽身上,精致的眼底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这厮倒是为了不当这个驸马,豁得出去的。”
“他竟半点不想着自己的前途,在太师面前这样失态。”风眠摇摇头。
这样的人,不是太蠢,就是太聪明。
唐圣宁盯着苍羽片刻,幽幽沉沉的目光仿佛猫盯着老鼠。
他忽然弯起唇角:“你说,若本宫直接下旨让他当这个驸马,他能活到跟行完六礼,拜天地的时候么?”
虽然看不见自家殿下面纱下的表情,但那声音里带着兴味的冷酷让风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殿下……这个苍羽到底是玉家最后的一点直系血脉。”
风眠虽然也很不喜苍羽那滑头的样子,玉大元帅当年曾立下不世功勋,几个子侄也都曾镇守边关,奋勇杀敌,也算是满门忠烈了。
唐圣宁冷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倒是个心软的。”
那道幽冷仿佛能浸入骨髓的目光下,风眠不敢再做声。
唐圣宁又将目光落在苍羽身上,
……
苍羽自己的戏份演完了,她只管坐在一边吃茶看戏。
且说这头,宴席上左一番吟诗作对,右一番飞花酒令,虽然大部分人都有些刻意不要表现太突出,但也有那真想抱得美人归的。
慕勤却是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竟隐隐跟卢飞两人有打擂台的意思,萧家的那个被放在庶子萧无泷则是在一边做和事佬。
苍羽本就看不惯卢飞那狗眼看人低的嘴脸,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没事儿帮着慕勤对卢飞挑衅一番,气得他跳脚,一时间诗词上表现不佳。
慕勤确实是胸中有墨水,最后竟赢了飞花令的游戏,连诗词也被太师点评拔了头筹,生生压下了有第一才子之名称的卢飞。
着实把卢飞一行人气得脸色铁青。
如此这般也到了中场休息分,小太监们领着各家公子们分头休息更衣去了。
慕勤是四大世家的嫡出公子,自安排他单独的偏殿休息室,但苍羽却是没有的。
她自乐得清闲,跟着小太监往休息之处而去,正盘算着等会跟萧无心见上一面。
走到水边回廊上,却忽听的有人在她身后恶狠狠地喊她:“苍羽,你这无耻莽夫,给本公子站住!”
苍羽转头一看,卢飞领着潘堂宇正朝着她怒气冲冲地疾步而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心的萧无泷。
“哟,卢大公子,找我什么事儿啊?”苍羽微笑抱着胸,好整以暇地问。
卢飞一步步逼近她,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你这卑鄙小人,方才在筵席上是故意激怒我,好让慕勤在太师面前长脸是不是?”
苍羽挑眉:“你自己没有本事赢,倒是来怪我了?”
看样子,定国公主的权势还是吸引了不少不怕死的人啊。
“我家表哥一惯素有第一才子美名,若不是你这莽夫与慕勤勾结,刻意激怒他,他怎么就会输!”潘堂宇拿着扇子狠敲掌心,气得脸红脖子粗。
苍羽大眼弯弯,含笑道:“人说大丈夫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自己心胸狭窄,是个小人自然沉不住气啦。”
这几个不敢去找慕勤的麻烦,却来找她的麻烦,无非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你们若是不服气,只管去太师那鸣不平,来这找我有什么用,彰显你们懦弱无能?”苍羽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她懒得理会这些家伙
却不想,忽然一双手从背后猛地一推她:“你这莽夫在说什么,竟敢如此羞辱我!”
苍羽身处的这处回廊是没有栏杆的,她没料到卢飞竟敢在这里动手。
卢飞虽是公子哥,却到底是男人,怒极之下力气又大,出手极狠,苍羽毫无防备地被他猛然一推,整个人一晃就往水里栽去。
她本就有些畏水,顿时心头大惊。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年不管男女,他们从未见过性情沉冷莫测的殿下对谁生出这样的兴趣。
难道、莫非、可能……
云醒忍不住脸上露出点异色来。
“我们走。”唐盛宁瞥了眼云醒,随后转身。
云醒吓了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去,不敢乱瞟。
风眠瞪了他一眼,在脖子上比了个再乱想,就抹脖子的手势。
云醒很是抱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沉默下去。
且说这头小太监领着慕勤和苍羽一路到了赏花宴的所在。
这一路上,慕勤都巴巴地贴在苍羽身边,总想跟她套近乎,老问些什么师从何处,又取了哪里游历,甚至“西楚霸王”转世的八卦。
“啊……呵呵。”苍羽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慕勤当真是活泼非凡的年轻人啊,果然是那种被家里人娇宠的嫡幼子,完全不懂看人脸色呢。
不过有了慕勤绕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在她到了筵席上时,虽然能感受到许多或者带着窥视或者敌意的目光,但暂时没有人为难她。
苍羽顺利入座,目光瞥向上首,上首正缓缓坐下一位老人,正是当朝德高望重的梁太师。
见众人都到齐了,已经是年将六十的太师摸着胡须含笑道:“既然诸位才俊都到齐了,老朽这就宣布开宴了,这次太后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就由老朽来与诸位共赏这秋景盛宴,诸位都不要客气。”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对着太师恭敬地行礼:“学生等见过太师。”
筵席之上自然少不得吟诗作对,一开始气氛还有些拘谨,但几杯美酒下肚,加上风景秀美,很快众人都放松了不少。
苍羽一边饮酒,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太师身后那处屏风,如果她没有猜错,定国公主应该会坐在那里。
就是不知那位殿下是否已经入座,更不知……
高贵的皇女是否听到了京城里的流言,又会对这个流言有什么反应。
苍羽垂下睫羽,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看过萧无心给的资料,这场上看着有二十余人,但最有可能入太后和公主眼的,包括其实也就四大世家并着勋贵人家,不过六七人。
其中清河谢家那个还是个快四十拖家带口的鳏夫,萧家是个临时养在嫡母名下不起眼的庶子萧无泷,也就是萧无心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自己原盘算着,玉家早已被抄家灭族,自己身上终归流着玉家的禁忌之血。
她又是乡下养大的,如果在筵席上做个粗莽没文化的样子来,只要不弄出什么惹怒皇家的事,她中选驸马的几率堪比谢家的老鳏夫。
但是,没想到苍定风那些人放出她“英雄救美,公主倾心”的留言来,如此一来,只怕会惹来皇家不必要的关注。
苍羽正暗自琢磨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忽然听的上首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是:“苍二公子,据说你曾一人勇挡惊马,救下了定国公主殿下。”
说话的正是坐在上首的梁太师。
太师才问话,苍羽顿时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握了握拳,暗自叹气,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随后,苍羽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朝着上首作揖:“太师过赞了,公主殿下是吉人自有天相,在下不过是拉了一把马车而已。”
“难得啊,少年英雄,一身好武艺,可想过从军为国效力?”太师看着面前的俊美少年,仿佛很是赞许一般含笑摸着胡子问。
苍羽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她外祖曾是军中统帅,这话是在试探她是不是还跟军中有勾联么?
她一脸犹豫模样地到:“这个……学生只是天生力气大,在乡下长大跟着拳师学了点功夫,打架的时候不吃亏,从军什么的……。”
梁太师见她吞吞吐吐,看似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一闪,依然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孩子,有什么说就是了,老朽早已不在朝堂了,这里更不必拘束。”
苍羽闻言,这才一副那我就老实说了模样朝着太师道:“学生……这些年在乡下庄子久了,着实不容易,好不容易回了老宅,这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实在不是很想再从军自讨苦吃。”
此言一出,众人眼里都露出鄙夷来。
虽然人人都知道苍羽刚从乡下被接回来日子不易,也知道从军苦。
但是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报效家国,这人这样理直气壮在众人面前说出贪图享乐富贵,既显得见识鄙薄,又懦弱无能。
“当真是乡下长大的村夫,粗陋之质!”当即有人不客气地耻笑出声。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看苍羽的眼神都带来讥诮。
苍羽眉毛一竖,立刻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粗陋,那你怎么不放弃京城的大宅子、华服美食去从军。”
那人大约二十余岁的模样,生得倒是不差,长眉修目,高鼻薄唇,容貌俊秀。
只是眉宇间的傲慢轻狂让他看起来有些不面善。
“卢公子,别与那乡下小子一般见识,没得掉了你的身份。”那人身边另外一位年轻公子看似劝解,实则轻蔑地道。
苍羽听得那人的姓氏,知道那年轻人正是宣武将军之子卢飞,也是此次正经有机会当选驸马的候选人之一,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名。
至于旁边的年轻人,则是卢飞的表弟,没落的定军侯之子潘堂宇,不过是个为甄选驸马凑数的。
卢飞朝着苍羽翻了个白眼,刻意拔高了声线:“正是,常与同好论高下,与这等乡下村汉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就他别开脸不去理会苍羽,与潘堂宇一行说笑起来。
苍羽却忽然卷了袖子,拍案而起:“村里汉子怎么啦,没有乡下人,你这种自诩贵种的家伙连米都没得吃!”
这话等于是连在座的所有达官贵族子弟们都骂进去了。
慕勤虽然有些失望苍羽刚才的回答不像他想象中有豪侠之气,但此刻还是很有眼色地赶紧拉住苍羽:“苍二公子,不可如此……。”
卢飞眉毛一挑,轻蔑地看着苍羽:“果然是有辱斯文的粗鄙莽夫,听说你力大无穷,这是打算在这里当庭撒泼打人么?”
她只觉得小腹里蒸腾起一股子诡异热气,那热气靡靡靡,竟顺着四肢百骸爬开了,让人觉得衣服都穿不住,想要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烂换取一点凉意。
“哐当!”苍羽一个不注意,一下子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碗碟。
她跪在地上伸手死抓着自己的衣领,浑身慢慢渗出汗来。
她好歹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此刻已经察觉自己中了药!而且还是春药!
“可恶……唔!”她忍不住喘息了一声。
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茶水糕点里没有毒药,也闻不出蒙汗药的味道,可是却没防备竟然被人下了春药。
那些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苍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
这么一动,小腹里的热气如火一般翻腾向四肢百骸。
也许是打碎了东西惊动了门外伺候的人,有宫娥的声音传来:“苍二公子,您怎么了?”
苍羽一惊,整个人稍清醒了些,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那宫娥闯进来看见,或者她一个不小心衣衫不整地抱着宫娥,只怕消息传出去,她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
如此,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被扣个行为放荡、淫乱宫闱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要么就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更是欺君大罪!
这两样都会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会牵连身边之人!
到底是谁……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她踉跄着向厢房更衣的屏风后走去,一边强行压抑着嗓音道:“我没事!”
但是她一开口,嗓音里的喑哑与娇娆几乎让她都不相信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来。
果然,门外的宫娥顿时起了疑心:“刚才……是苍二公子在说话吗?”
苍羽闭了眼,狠狠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痛感让她立刻清醒了点:“是……我嗓子不太舒服……别进来,我在更衣!”
“外男”在更衣,宫娥是女子自然不好随便进门。
门外的宫娥虽然心中疑惑,但也规规矩矩地道:“是。”
苍羽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四下看去,她记得休息室内应该有洗手的脸盆。
果然,在屏风后靠墙处搁着一个盛着凉水的黄铜脸盆。
她立刻踉跄扑过去,把脸整个都浸入水中,试图用这样的法子令自己清醒一点。
水覆上脸带来的清凉感让她瞬间清醒了些。
但是,一抬头,离开水不过片刻,她便觉得身体里那一团火又燃了起来要把理智烧尽。
苍羽只能赶紧把脸再次埋进水里,甚至有一种冲动把那一盆水当着自己头上浇下来。
即使隔绝了空气,无法呼吸,但借着脸庞传来的凉意,她的脑子仿佛都维持住了清明。
而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不呼吸的时候,反而人更清醒?!
她蓦然想起来厢房里那浸人心脾的香气,难道那香气也有问题?!
不管是不是香气的问题,苍羽知道自己不能再冒险呆在房间里了。
她梭地抬头,拼尽力气和理智,向门外踉跄冲去。
但她动作摇晃间不但带倒了脸盆,连屏风都被她撞倒,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门外神色忐忑的宫娥吓了一大跳,看向身后的大门:“苍二公子,您没事吧!”
房间里,苍羽却不能开口回答,一开口就会吸入空气里的香气,头晕目眩。
那宫娥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悉悉索索声音,到底是忍不住了,毕竟若是有贵公子在这里出事,她作为侍奉的宫娥也要被问罪。
“苍二公子,奴婢进来了?”说话间,她试探着推开了门。
却不想推开门的一霎那,一道人影猛地朝着她撞了过来。
那小宫娥被撞了一个踉跄,肩膀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看着一身狼狈扶着门往外走的苍羽,她不由大惊失色:“苍二公子,你没事罢?
苍羽拼命呼吸着湖面上吹来的凉风,那些靡丽的香气似都散了,才缓和了点:“我……没事。”
“您是哪里不舒服么?”小宫娥很是担忧地上前扶苍羽。
苍羽趁机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和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也换取了她神智更进一步清醒。
随后,她一把推开宫娥,向回廊快步而去,喑哑着嗓子道:“我只是有点不太舒服,太闷热了,我……我去散散步吹下风!”
此刻,不能有任何人跟着她!
她知道此刻的清醒,不知能撑多久,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熬过药性的发作!
那宫娥看着苍羽绯红的面容,只觉得面前少年公子眼色含春,艳丽非凡,看得她不由呆了呆,等回过神,苍羽早已拂袖而去。
苍羽强行压抑着翻腾的气血,趁着无人注意走出了自己休憩的院落,随后略一定神,便立刻向着萧无心休息的殿宇方向匆匆而去。
行宫里人生地不熟,此处又人来人往,她没有能耐自己找到空的房间,只有萧无心可以帮自己!
越是走得快,苍羽越是觉得压抑不住自己身体里那些药性,她的步伐渐渐乱了,竟似醉酒一般踉跄。
一路上还要尽量避开宫人或者参加宴会的人,她越发地觉得脚下步伐艰难,不过短短一段路,竟走得她汗流浃背。
“唔……。”
她不得不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地喘息,泛红的眼底闪过坚定,她绝对不要在这里暴露自己的秘密!
苍羽正盘算着是不是拿什么在自己身上插一下,好让自己清醒。
“阿羽,你这是怎么了?”萧无心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苍羽几乎要喜极而泣,蓦地抬头看去,果然见这萧无心正向她的方向走来。
“兄长!”
萧无心原本不过是打算在这附近走走,却不想出来就见着苍羽,看样子对方分明是来特意寻他的。
他从来没有听过苍羽这样虚弱又柔软的声音,萧无心立刻意识到苍羽出事了。
他几个大步上前,抬手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苍羽却站都站不住,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男子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飘入鼻间,她闻着忍不住浑身一抖,差点低吟出声。
“我……我中了药,应该是春毒。”
萧无心低头一看苍羽的模样,不禁愣住了。
怀里的人儿,面如桃花,睫毛微颤,一贯闪着狡黠光芒的桃花眼里此刻水光潋滟,妩媚之中更见可怜,丰润的嘴唇染了血色,艳似桃李,娇喘微微。
萧无心是知道苍羽生得一张极好的面容的,但是从未想过怀中少年能像此刻这般宛如桃妖般妩媚到夺人心魄。
他整颗心仿佛都震了一下。
“兄……长……。”苍羽痛苦地低吟。
萧无心收敛了心神,蓦地一弯腰,打横抱起了苍羽匆匆往来路而去。
苍羽记得从萧无心给的资料里有提过一笔。
穆王乃是先皇所出的第一个皇子。
生他的是一位卑贱宫女出身的小小贵人,那贵人误服了原本下给先皇的毒物,早产而亡,留下这么个遗腹子。
先皇感念贵人替死,而穆王又从小因为毒物体弱不能生育,母家卑贱,早早就没了竞争皇位的资格,对他格外放纵。
因此养得穆王性情荒淫无忌,只知道吃酒玩乐,纵马街市,简直是为祸一方。
可即使是当今陛下和太后也都对他宽容无比,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干涉朝政的,都尽量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虽然不太知道这位穆王具体的荒淫事迹,但是现在他出现这一刻,她就知道穆王是别人给她设下陷阱里的一根毒箭。
就是不知道穆王知道不知道他自己被别人利用来对付她的了。
周围原本围观的人群发现是穆王,不少人都偷偷地溜走。
“原来是穆王殿下。”苍羽定了心神,对着穆王抱拳行礼。
穆王拿着扇子半遮了脸,唇角弯起诡异的弧度:“哎哟,本王可不担不起二公子这礼,毕竟你可是未来的驸马爷。”
苍羽心中咯噔一下,很有些异样——
这个穆王似乎对她充满了敌意,她却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
“穆王殿下,今日在下是去行宫参加太后的赏花宴,而公主殿下待字闺中的,哪来的驸马?”苍羽微笑道。
穆王盯着她半晌,那种毒蛇一般的眼神盯得苍羽浑身不舒服。
“哈哈,苍二公子何必谦虚,你这样的姿容出众,行侠仗义的名声响彻京城,还救了本王那妹妹,哪个女人能不喜欢救美的英雄?”
苍羽听着他那湿黏阴冷的声音,浑身起鸡皮疙瘩,暗道也不知道这个穆王是怎么回事,话里话外都是她当定了这个驸马。
她正想说什么,却听得穆王阴阳怪气地道:“不过你这英雄救美都救到本王的逃奴身上来了,莫非也是喜欢这种嫩生生的小丫头,本王那妹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苍羽怀里的女孩儿身上。
苍羽感觉怀里的女孩儿在穆王出现那一刻就浑身紧绷,被穆王一看,更几乎不可抑制地发抖,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挡在女孩面前:“定国公主殿下是云端上的贵人,那日是我不小心冲撞了殿下,殿下不怪罪就很好了。”
穆王泛青的眼珠子转出诡异的光:“啧啧,苍二公子何须狡辩,你既喜欢当英雄,今日又是本王那妹妹邀各位贵子参加赏花宴的好日子,本王当然要为你的好名声添砖加瓦,来人!”
他一声令下,竟不知哪来瞬间冲出来一群手握弓弩的侍卫,将苍羽一行人的马车围在中间。
苍羽目之所及,竟连旁边的房屋顶上也站了弓弩手。
她神色一冷,心中了然——
果然如此!如果这是苍定风设计的,那她这位大哥果然好算计,好手段!
她这个“苍家二公子”是因为其他原因折了,那么苍家还得往里驸马这个火坑里填人。
但是如果她折损在皇家的天潢贵胄手里,不管是皇帝陛下还是太后都哪能抹不开脸问苍家要人。
而苍家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她这么个不值钱,又是罪臣后人所生的“二少爷”!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穆王殿下,在下不知到底如何得罪了您?”苍羽叹了口气,似无奈地询问,同时不动声色地拽紧了缰绳。
这位穆王殿下是个好勇斗狠,手段狠辣的混不吝人物,但苍定风怎么能指使得动他。
穆王唇角扯出阴森的弧度:“嘻嘻,本王这是在帮我的好妹妹考察夫婿人选,来啊,上!”
苍羽心中微动,敏锐地只在他话里听出了对定国公主的怨毒之恨。
但是她尚未及深思,穆王蓦地抬手,弓弩手们瞬间就朝着她所在方向齐齐放箭,竟然毫不顾忌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好在苍羽早有准备,将两个小姑娘往车里一推,厉声道:“躲好了!”
随后她身形一翻,拽着缰绳将整个车子硬生生地打了个转,让结实的车厢承受弩箭,自己往车下一钻,险险避开了第一波弓弩箭雨!
这位穆王殿下竟是存了要杀她的心,而且蓄谋已久的样子,到底为什么?
苍羽心中闪过恼火,他奶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些天潢贵胄真是不把人命当命!
她不过迟滞片刻,又有一波夺命弓弩与箭雨朝这着苍羽的马车射来。
马车里的两个小姑娘惊恐地哭叫了起来,而苍羽狼狈异常拼命躲闪的样子,取悦了穆王。
男人轻慢阴狠的笑声从外传来:“哈哈哈,苍二公子,你不是一心想当驸马吗,怎么不出来救美了啊,本王一箭一箭地把马车里的两个小东西插成刺猬给你玩?”
整条大街上的人都散开了来,没有人敢管皇家人的事,连巡城官差们都窝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只剩下箭雨嗖嗖、马车里女孩儿们恐惧的叫声和穆王畅快到狰狞的笑声。
这些畜生,竟将人当箭靶戏耍!
在车底苍羽被箭雨压得几乎不能动,她眼底厉光一闪,瞥见插在车厢上的那些弩箭。
她抬手就将那些箭拔了下来,叼了一根在嘴里,又一手猛扯上将车轮整个一拽,竟是把车轮硬拽在了手里。
她凝神屏气,待趁弓弩手们换弦之际,足尖一点,也不管马车如何,直接抄着车轮挡在自己身前抵挡弩箭,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穆王弹出去。
穆王为非作歹多年,身边那些侍卫们自也不是吃素的,为首那人立刻察觉了不对,厉呵一声:“拦住他!”
冲向苍羽的侍卫们自然令那些弓弩手不得不停了手中的弩箭射击,免得伤着了自己人。
苍羽趁机朝着那些侍卫一甩手中抓到的弩箭。
她力气本就大,虽然不是专练暗器的,但是近距离之下,这一把天女散花撒出去的弩箭威力不小。
“啊——啊!”
伴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与惨叫声,冲在她面前的好几个侍卫瞬间中了弩箭倒地。
但立刻有人补上来,试图挡在穆王面前。
苍羽却不给他们机会,蓦地将自己手里的车轮朝前一砸,硬是在侍卫构成的人墙间砸出瞬间的防卫空隙。
随后她一个鹞子翻身,径自落在了穆王身后。
穆王脸上浮出震惊惶恐之色,慌张大叫:“抓住他!抓住他!”
苍羽却一把狠狠勒住了穆王的脖子,嘴里叼着的的弩箭箭头正好抵在穆王的颈部血管上。
顿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当场,穆王浑身僵直。
她吐出弩箭,改换手握箭矢几乎刺进穆王的脖子里。
她靠在浑身紧张的穆王耳边,笑得危险:“如何,穆王殿下,我这手擒贼先擒王,你可满意?可符合你考察妹婿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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