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找了个新的女朋友时,改变了。
爸爸和女友郑秀兰交往进度很快,不到半年就商量着装修房子结婚。
爸爸给租了个小平房单间,说家里装修住不了人,装好了就能搬回去了。
小小的单间差不多就我一个人住,爸爸经常不回来,回来时都会给我带一些吃的,但爸爸来的时间越拉越长。
在饿了两天以后,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桌子上的罐头瓶里还有上次爸爸拿来的鱼,匆忙离开的他,把鱼落在了这里。去送鱼成了我最有力的借口。
回家这条并不遥远的路,我感觉很漫长,路上的树都见证着,我努力回家的心酸,那脱力的心酸,那咬着牙对抗眩晕。
手里拎着那个装着鱼小瓶子,却不敢大快朵颐,无力的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用手捏上一点放在嘴里咂巴这味道,这个味道成为了这条漫长的路上奖励。
终于到达,我后背早已那一阵阵的虚汗打湿。看见了爸爸,还有爸爸的女友郑秀兰,我忙递上带来装着鱼的瓶子,郑秀兰接过瓶子,看看平底,早已生蛆,顺手就扔在路边的大树旁,眼带不屑:“都生虫子了,送来干嘛。”
听到生蛆,此刻我的眼睛透死死盯着那破碎瓶子,看着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白色蠕动,如同一场白色的浪潮。
这场浪潮也在我心中翻滚,我感到一阵恶心,胳膊上泛起鸡皮,蹲在地上干呕不止,却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一路上护送犹如一场笑话,
4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家门口老太太嘴中的一家人的好日子,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饥饿。
后来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后妈郑秀兰总会在吃饭时说起我吃的如何如何多,家里改善生活时顿好的肉,被爸爸问起,都会说是我透馋吃了,不由分说,还是一顿暴打,慢慢的我开始少吃饭,荤菜再也不吃。
爸爸在家的时候多了起来,但家里的饭菜确实越来越简单,有时就是一盘咸菜一个馒头,后妈这时总是说不饿,然后拉着爸爸去遛弯,回来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