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藏锦》,现已上架,主角是王晋李嘉世,作者“骆伽”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轻悬疑古言双强不拖后腿cp宫廷秘闻南楚明和十九年,一件皇城外的钦差命案吹开了南楚西北疑云的口子。主审此案的皇长子和皇六子因此西巡至定西郡。在这里,功高震主而命在旦夕的孟元帅、隐秘诡谲却慈悲为怀的西林王,以及潜藏在地下神秘的西临春组织,随着两位皇子的到来而各自行动,相继牵扯出天机案、玉矿案等大事件,逐步揭开了金都命案的真实谜底。在西北,有个怀着金玉奇矿的小国家,因为连绵战争而灭国。逃出宫廷的小国王后在皇子探案的过程中被迫现出真身,从而挖掘出一段不被人知的历史——不知这与南楚的皇宫有什么牵连?命运牵引着女主一路从西北走向金都,翻开了帝嗣...
主角:王晋李嘉世 更新:2025-01-23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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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晋李嘉世的现代都市小说《藏锦》,由网络作家“骆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藏锦》,现已上架,主角是王晋李嘉世,作者“骆伽”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轻悬疑古言双强不拖后腿cp宫廷秘闻南楚明和十九年,一件皇城外的钦差命案吹开了南楚西北疑云的口子。主审此案的皇长子和皇六子因此西巡至定西郡。在这里,功高震主而命在旦夕的孟元帅、隐秘诡谲却慈悲为怀的西林王,以及潜藏在地下神秘的西临春组织,随着两位皇子的到来而各自行动,相继牵扯出天机案、玉矿案等大事件,逐步揭开了金都命案的真实谜底。在西北,有个怀着金玉奇矿的小国家,因为连绵战争而灭国。逃出宫廷的小国王后在皇子探案的过程中被迫现出真身,从而挖掘出一段不被人知的历史——不知这与南楚的皇宫有什么牵连?命运牵引着女主一路从西北走向金都,翻开了帝嗣...
王晋的命案一夜就告破。
殿外雨已变小,可终究未停。明和皇帝草草睡了一个时辰,大太监王云急促赶来,低声唤醒:“陛下,陛下。”
明和皇帝揉了揉眼睛,道:“什么大事?”
王云生颤抖着递上一封战报,道:“陛下,孟元帅的战报到了!”
明和皇帝从榻上翻起来,一把扯过战报,从头读到尾后,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喊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云生一点也不敢回应。
身后的林美人被吓得一怔,帐中如瀑长发与软纱寝衣混在一起,微微颤动。
“岂有此理!”皇帝又大喝一声。
林美人急忙掀帘出帐,将战报收拢了放在桌上,不敢听一词,踩着鞋就匆匆离开了寝殿。
明和皇帝不敢相信,把那战报拿起来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孟远川夸下海口的白石坡一战,五万精兵遭困,损失惨重。不仅如此,齐国更是因此下了战书,言说若不让出北凉故都,则十万大军进攻定西。
战败两个字在明和皇帝的眼睛里忽大忽小,终究把他晃晕了。他气愤地瘫坐在榻上恨恨咬牙,气得心血都上不来。王云生急忙上前拍匀皇帝气息,却又听闻昭王李嘉世求面圣,为的是来禀告王晋的案子。
压着心里的怒火,皇帝招手叫人进来,听昭亲王讲述王晋之死始末。
听到后面,燥烦难捱,皇帝一迭声骂道:“该死的奴才!风雨这么大!还不快把窗户关上!”
几个小太监进得来,匆匆将窗户关严。近来天气不好,皇帝的脾气也不好,为着这窗户开开关关的事情,几个当值的太监连着好几天都吃了板子。
窗户关上,大殿内更显寂静,唯有李嘉世的声音字句清晰,缓缓道来。
明和皇帝问道:“王晋和孟远川的信,可确有实事吗?”他又将战报递给李嘉世,“自打王晋出任兵部尚书以来,孟远川的仗打得是越来越古怪。钱没少花,败仗吃了不少!”
李嘉世道:“展青书即刻就去了王家搜查,暗室找到了,可里面所有书文,毁的毁,丢的丢,几乎没有可用于证物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那些龌龊东西带走了?”
李嘉世近前道:“父皇不必为这些细枝末节生气。孟元帅虽在西北吃过几次败仗,可说到底,也是寸土未丢,只是损了面子。兵部的钱虽然花,但总归没有超出过预算,寻不得什么过错处。至于王晋,人死灯灭,追究他无用。如今紧要的,是兵部尚书的人选。”
明和皇帝没有应声,想了一阵,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嘉世笑道:“父皇既然问,就得容我直说。”
嘉世素来温和贤良,是皇帝的宽心宝。皇帝见他笑,原本为孟远川上的火消了一大半,于是他便也笑了一声:“你说吧。”
李嘉世道:“刑部侍郎展青书,是破获此案的主力。他忠于职守,才思迅敏,正是可培养的好苗子。”
皇帝摇头道:“兵部并不缺人,缺的是眼下合适的人。”
李嘉世道:“父亲,兵部从不缺人,只是缺骨气。”
皇帝沉默一阵,道:“我仿佛记得,展青书是明和九年的榜眼还是探花?”
李嘉世道:“明和六年的探花。当年前三十名您亲自点将,发配往州县候补,为的是振兴各县官僚作风。展青书虽然是探花,但是自请去了最遥远的庆州,三年后才调到户部。”
皇帝还是不同意:“青书太年轻了。且他一家三代,都是念书的秀才。当前齐国虎视眈眈,军务调度,必须要个老手。最起码,能应对得了西北那一大摊子。
李嘉世听出父亲言语中的无奈,又劝道:“父亲考虑的是。展侍郎从户部出身,又做到了刑部的侍郎,可见适应能力很强。父亲既觉得他年轻,将他调过来先做三个月的侍郎又如何呢?若觉得他不行,再找也来得及。”
皇帝思忖了一阵,因当下他也想不到十分合适的人选,只得说:“依你说的,就调他去兵部三个月。这期间,兵部的事情,就由你牵头吧。你可注意,兵部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
李嘉世喜不自禁,笑道:“儿子知道,且有父亲教导,相信很快可见进步。”
皇帝又烦着白石坡的败仗,摆摆手示意李嘉世跪安。但李嘉世却进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下一步:“父皇容禀,三年前,派往定西郡的刺史蔡晟在述职前夜急病不治,死于官驿。现如今,钦差大臣王晋又莫名遇害,且遇害之事,又涉及失踪多年的西林王和大元帅孟远川。或是孟远川,或是西林王,总归是西北的事情。且当前,齐国白石坡一战又是这样的败绩,实在令人扼腕!”
说罢,他单膝跪地,请命道:“父皇,请您下旨,准儿去巡察陇右道,为父皇拨开西北疑云。”
明和皇帝抬眼看了李嘉世一眼,闭着眼睛摇头。
李嘉世道:“父亲,西北不宁,朝廷不安。且当下,孟远川的功过是非,都已成了近来最大的议题。若要选一人前去辨明真相,儿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明和皇帝转过头去不看他,把头又摇了两下:“一夜劳碌,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毕,自顾自回寝室去,没给李嘉世自荐的时间。
自然,明和帝也不是真去睡觉。——哪里睡得着啊。
北凉降后,齐国一直借故骚扰,非要夺回北凉故地。北凉是险要之地,更有矿之都美称,花了数年才降服,怎能拱手相让?但齐国如今国力大涨,铁骑精兵锐不可当。无论是军资还是人力,都远超南楚。
于是朝堂上分裂为两派。
主和派认为,北凉小地,如同鸡肋,只要能换来十年和平,相让何妨?
主战派认为,北凉是主动降服南楚,已是南楚不可或缺的领土,决不能让。
主和派认为,孟远川驻扎西北二十年,耗尽心力才守住边疆。如今国库空虚,孟远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守住就不错了。再让他去打仗,钱从哪里来?
主战派认为,孟远川据西北要害之地,如西北之王,一手遮天。国库空虚,有一半是他花了去。花这么多钱,还守不住北凉,要他干什么?
后来,北凉之辩也就逐渐变成了孟远川之辩。
为孟远川的事情,两派争得不可开交。甚至于有一天,礼部尚书满头是血来上朝,问起来,原来是两派在宫外甬道就打起来,他去劝架,结果挨了一砖。
幸而孟远川争气,他来奏章,声称从银州到北凉间的行军道已建成。银州的兵马昼夜即可赶赴北凉,这一战将形成包围之势,歼灭齐国一向引以为傲的先锋大军。到时候,齐国将被赶退在多伦大沙漠以北,从此防守有了天然屏障,西北安矣。
明和帝就停了早朝,一心一意等孟远川的捷报。
可西北的情况,比金都的天气还令人郁闷。
行军道倒是挖通了,但孟远川却并没有胜利。从银州准备增援的队伍很难适应沙漠行军,磁车的方向总是莫名其妙转动。大军行进到一半左右,发现才修好的路被一阵风过后就被埋得差不多。向导凭借着多年功力,好不容易将大军带到北凉,孟远川的五万兵马已被北齐大败。
可以说,孟远川这辈子吃过的败仗里,这一仗是最大的一次。他声势浩大,又是要钱,又是练兵,搞得好像是世纪之战,只是五万先锋才冒出头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剩下的兵马退回定西郡,都没敢再出去。
败在气候,败在无知,败在骄兵!——挖开沙漠去借道,真可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一夜之间,月离就被风沙埋了去,举国消失。新挖的一条道路怎能搭上全部的希望!
是他老了?还是他别有用心?——明和皇帝必须要找个信任的人替自己去探查一番。
可谁能堪此大任?
从前,他二哥李符被封西林王,与孟远川龙虎相踞,保持了相对的和平。后来,西林王莫名失踪,数年不见人影,这西北就成了孟远川的西北。派去的巡察官员,要么空手而归,要么死于非命,短短几年,孟远川叛国不忠、拥兵自重的流言如蜂涌入皇城,可证据却一点没有。
朝中已经没有另一位和西林王实力相当的皇亲,而几个皇子也都还没有长大。外姓的王侯信不过,皇帝的心中总感觉少个人。
难道只剩下李嘉世么?——嘉世不行。
嘉世贤名初具,百官也早就拿他当太子爷对待。但毕竟父皇母亲宠爱,丝毫没有出疆入营的经验。哪怕是去秋猎,明和皇帝都允许他与皇帝共用御驾,金甲卫左右不离。
也许明和皇帝爱子心切,宁愿自己头疼,不肯他染指其中。
次日复了早朝,战报的消息一经公布,两派官员又吵得鸡飞狗跳。李嘉世站出来,当着文武百官,又请命要去巡察西北。明和皇帝拂袖离去,留下李嘉世跪在地上,享受着他爹的兜头冷水。
在嘉世觉得,这是父亲对他的不信任。
他是中宫嫡长子,父母疼爱,弟妹尊重,这使他天然就生成一种宽宏的气量。他站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心中口中都是万民百姓,都是仁德礼仪,仅仅是听着他雄厚的声音,就给人一种安稳感。
但李嘉世也清楚知道,朝中有许多人不服他。他们暗地里评价他仁懦有余,惯会纸上谈兵,那起子嘴毒的,说他是南楚的漂亮花瓶。
李嘉世志向远大,他已经听腻了歌功颂德,他幻想自己能真正做出一番业绩来,叫那些俯首在地的臣子从心底里敬他、爱他,而非臣服于他那与生俱来的嫡长子光环。
朝堂上不行,李嘉世又来宫中缠。
皇帝干脆不见他。
孟皇后听说后,不得不赶来玄晖殿关切。看着自己的亲大儿,孟皇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舅舅坐镇西北数年,多少风雨都安稳度过,哪里需要你去。你也分明知道,你父亲属意你为太子,不过就是这一二年的事情。母亲不是不让你去,是不希望你这个时候去。”
李嘉世眉宇间还交织着几分少年气,他说道:“母亲疼儿,儿自然知道。只是西北不定,父亲忧心,儿怎能袖手旁观?”
齐国垂涎西北四郡多年,大战小仗从未停息,西北的军饷一向是国库的重点开支。可今年暴雨下了半个月,中原的粮食势必要做好应急的预算。除了这些,其他地方要钱的折子也是纷至沓来,皇帝的耳边唱响了经济的楚歌。
孟皇后被噎了一口,转过话头又问:“你才大婚不久,你怎能撇下怜敷?”
嘉世道:“怜敷名门之后,深明大义,自然不会因儿女私情而阻拦我。况且她有母亲照顾,自然无妨。”
母子俩说话的声音也许大了些。明和皇帝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内殿走了出来。他的睡袍在夕阳光辉下散发出一种混沌的金黄色,笼罩着他的身子愈加臃肿疲惫,显露出与年龄不匹配的老态。
“陛下!”孟皇后要扶着皇帝坐在龙椅上,但皇帝只是顺势坐在了台阶上。
“请父亲允许我为您分忧。”李嘉世赶上去,“为儿的怎能闲享父母的富贵,而不分担父母的忧愁?儿愿意成为父亲的一匹战马,为父亲驰骋疆土!”
明和帝最怕嘉世说这样伟大的话,让人拒绝不得。
他仿佛天生一根出淤泥而不染的玉莲花,圣洁无私而又通透,让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可这是也是嘉世的缺点——在皇权的保护下,他可算天真无暇,若是出了关去,他简直就是琉璃瓶子——遍身都是弱点,一碰就碎。
欲言又止,几次三番,明和皇帝下定不了决心。
嘉世握着父亲的手,殷殷眼神让明和皇帝不敢面对。终究他敌不过儿子的虔诚,只得点头答应:“嘉世,你必须知道,这不是一场秋猎。你去,不是要猎杀谁,而是冷眼以待,去看清形势,摸清走向。”
李嘉世听后,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儿臣知道。巡查大事,儿绝不会擅做决定。”
明和皇帝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步。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终究也没能说出来。末了,他问:“此去,你王宫中的护卫定然不足。既然是去孟远川那里,带个熟人总方便些。孟明山闲在宫中也没什么事干,就做你钦差卫队的队长。余诸随行人员,我一时半会没想到,你都拟出个清单来我看看。你只记住,此行人员在精不在多。”
“谢陛下!”李嘉世咧着嘴,露出志气满满的笑容。
昭王府别院内,李卿明在焚香打坐。
整个世界在他闭眼之后,才会在黑暗中显露出真身来。每个人都会变成一个点,每件事都会变成一条线,他站在其中,像一只辛勤探索织补的蜘蛛。
嘉世出巡已得圣上首肯,卿明绝不能在京城坐以待毙。周遭都是刀俎,而他是一条活在浅水中的小鲤鱼,谁想来抓来宰杀都可以。若非这么多年他寄生在皇长子周围,恐怕早已不知投胎几次。
这不免要讲到卿明的身世。
卿明的母亲是沈氏。
陛下未登基,沈氏就身怀有孕,生下了南楚的大公主李蓁蓁。沈氏生育后,皇帝登基为帝。仰崔皇太后慈谕,迎召烈侯爷孟家的嫡长女为皇后。沈氏因生育有功,也被封为贵妃。
但沈氏不肯接受册封,且拒不出席册封礼。当日宫女敲门不开,好不容易撞开门后,发现沈氏吊在房梁上自尽了。
宫中自戕是重罪,德不配位的准贵妃没死成,自然活罪难逃。太后慈爱,将她拘禁在慈安殿后面的幽兰院自省。十几年来,沈氏没有主动出来过一次。宫中都知幽兰院有位皇嗣生母,可她的身份却很含糊,谁也说不上来。
沈氏德行有亏,公主自然由皇后亲自抚养。但太后显然对沈氏非常宠爱,即便沈氏有罪过,在沈氏生辰或是公主生辰时,太后也会令其母女相见。可惜公主对生母感情不深,勉强敬了孝仪,不过也是顾及皇后与皇太后的面子罢了。
明和四年,公主五岁。那时皇后已生育二子——皇长子李嘉世,次子李嘉戈。宫中二嫔五美都暂无所出,皇后与皇帝琴瑟和鸣,神仙羡之。
就在这一年,沈氏验出了身孕。若是其他人,也都罢了,可沈氏在陛下登基前就已经生育了公主,现在又怀一胎。若是用孩子的数量来验证陛下的宠爱分配,那沈氏几乎到了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地步。
皇后掌凤印,统后宫,以主母身份向陛下进言:沈氏自省多年,生育公主有功有劳,现下又怀龙嗣,复位贵妃正是时候。
皇帝思虑再三,不知想了些什么,终究是没有点头,只说:“叫沈氏搬到琼华殿去,和白芷住在一起。另外,晋白芷为良嫔吧。”
白芷原是皇后的侍女。皇后孕期内,白芷得陛下青睐,首封就是美人,可谓盛宠。可后来陛下来后宫,渐渐也就淡了白芷,不知今天又如何想起来。
皇后劝道:“就算陛下要晋白芷而惠及沈氏,那沈氏也不能无名无分哪。届时皇儿生下来,该如何自处?”
皇帝的回答就和他对沈氏的感情一样,云里雾里。哼了几声,到底也没明说什么,径直走了。以至于后来,沈氏就这样无名无分居住在琼华殿里,做一个身份不明的宫人。
若是沈氏不恋名位只受宠爱的话,倒也还罢了。偏偏沈氏对皇帝冷脸以待,从不温存。时间久了,皇帝没了耐心,那琼华殿也就几乎就成了冷宫。
卿明四岁时,太后去世。他被接出琼华殿,在皇后那里,和众位皇子接受一样的教育。皇子们欺他软弱,常常冷眼言语相待,尤其二哥性子差脾气大,心里略有不顺便拿卿明出气,哪怕师傅在面前也拦不住。
卿明十岁时,皇长子被封昭亲王,陛下为他新造了一所极大的王府。长期以来,卿明兢兢业业做好一个高级书童的本分,谦恭有加地侍奉着贤明宽厚的皇长子,这才让皇长子带他暂时远离这折磨人的深宫。
但同是沈氏亲生,长姐李蓁蓁却称得上千万宠爱。
小时候,就因为老二推了一下公主,陛下并不查问来龙去脉,立即罚老二在祠堂跪了整整一日夜。
十年一座公主府,不满意还要拆了重修,驸马待选名册算起来能绕皇宫一圈,只要长姐不愿意,父亲就不逼迫她出嫁,还赏赐她只有皇后可用的香风辇。盛宠如贵妃,要了好几次陛下都不肯给这待遇。
可卿明一直无名无分的住在皇长子的王府别院中,十三岁了都没人来问一问他的未来。卿明连日常出行,还得问皇长子借用马匹车辆。
诸如种种,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母同生的亲亲姐弟。
宫中多的是拜高踩低的人。有一个宫中女官夏郁缤,仗着自己有些家世身份,又为孟皇后所喜,向来是嘴上不饶人。这一日孟皇后派她出宫去昭王府给皇三子李卿明送些东西,她便有些不放在心上:
“我等何人?是皇后娘娘养在身边的亲信。若他日昭亲王登了大宝,我等不免也做个皇妃。如今派我给那晦气小子送东西,真是丢面子。”
这话被大公主听见,当场就被捉住赏了二十个耳光,打得牙都掉了。
那女官知道,倾乐公主虽深受陛下宠爱,但也和三爷一母同胞,不是什么尊贵嫡出。且公主是孟皇后亲自养大,按说都是皇后的人,公主打她未免有些拎不清。
夏郁缤抬起倔强的头,不免分辨起来:“公主娘娘,我是宫中女官,不是什么低贱奴婢。我若说错了话,自然有皇后娘娘教导我,公主娘娘下手也有些太狠。——更何况,您为了三爷来糟践我,不怕伤了娘娘的心吗?”
倾乐公主端坐在一旁石凳上,静如观音。
倾乐公主的奶母上来替公主训导:“我打你是为这个吗?——你妄议朝政,什么登了大宝,做了皇妃,难道天家之事,都由你这个丫头做主了不成?就为这一句,你身子脑袋就该搬家去。公主教训你,是帮你,还不快谢恩!”
那女官并不服,满口是血地辩驳:“我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这么说!我姐姐是惠妃,一人之下的宠妃;我爹是江夏河道总管,功勋卓著;我大爷是夏国公,圣上倚重,有不世之功。公主娘娘上来就打我成这样,连僧面佛面都不顾了吗?”
公主这才移过双眼来,上下打量了这女官一番,嘴角边似笑非笑:“原来是你。小看了你。”说罢,对身边太监道,“捉到幽庭去,让她别开口了。这样子的蠢货,如何留在昭阳殿?我不免替母亲解决了她。”
那女官支支吾吾还要说什么,太监已经堵了她的嘴巴,一路拖着去了幽庭。
公主站起身来,瞧着那女官远去了,脸上一丝颜色变化也无,嘴上却不饶人:“听说她在一众女官中,容貌最是出色,和宋岚烟可并称昭阳殿的绝色双姝。只可惜,她的脑子比宋岚烟差远了。”
奶母道:“公主,此事是否闹大了些?”
公主道:“怕什么。夏国公该感谢我。”
奶母微微有些担心:“又夹杂着三爷的事,不免让娘娘觉得你为三爷出气,心里有了嫌隙。”
公主神色不变,依然好似一座无生机的观音玉塑:“我和母亲之间,论这些就生分了。你放心,只要母亲不明说,我们就从无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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