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是第二天才知道夏诗瑶难产的,据说孩子生出来就没了气息,沈瑾辰一直在太平间守了整整一晚直到孩子被火化才肯出来。
温婉躺在床上侧头看着枕边正在熟睡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动了动手腕却传来一阵酸痛,下意识看去才发现手腕上还拴着绳子。
麻绳上带着丝丝血迹,一晚上的摩擦,手腕已经破了皮。
温婉强撑着身体解开绳子,随后小心翼翼下床来到卫生间,镜子中的人脸颊凹陷,脖颈处的淤青和吻痕随处可见。
温婉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正打算用遮瑕膏遮住,就听见男人冰冷嘲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就这么迫不及待遮上啊,是怕大街上的男人看见影响你的生意吗?”
温婉心下一惊,抬眸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瑾辰竟来到了身后。
镜子中男人斜靠在门上,眼底泛着青色,但眼眶中的双眸却始终夹杂着讽刺,讥笑与玩弄。
温婉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我只是要去上班。”
沈瑾辰的讽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在他眼里,她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干净,相比下来,脖子上的这点东西确实不算什么。
“上班?”
沈瑾辰嘲弄的笑了笑。
“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接客罢了。”
沈瑾辰一胳膊将温婉推到一边,大腿撞在梳妆台底部的尖角上,温婉双手护着小腹才勉强没被磕到。
沈瑾辰斜睨她一眼,淡定从容的挤牙膏。
“站都站不稳,果然适合躺着工作。”
温婉不想与他争辩,也没什么好争辩的,他不相信她,那在他眼里她说的一切都是虚假。
温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扶着墙出了洗手间,背后传来“砰”的一声,温婉下意识闭上眼睛,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沈瑾辰又生气了。
沈瑾辰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透过镜子看自己,嘴里还残留着牙膏沫,一阵心烦意乱,男人猛的抬手将电动牙刷狠狠朝镜子上砸去。
不知为什么,当听到温婉说工作时,沈瑾辰的心里就莫名的窝火。
工作工作工作,都怀孕了还出去工作,到底是沈家养不起她,还是他沈瑾辰比不上外面的野男人!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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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最近的天气大都是阴天,温婉站在路边看着灰蒙蒙的天,打了个喷嚏。
温氏集团涉及的领域繁杂,温婉名下有一个美容院和一间花店,虽生意不算爆火,但吃穿问题可以解决。
推开玻璃门,温婉刚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就接到了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是沈瑾辰留言让温婉过去找他。
虽心中疑虑却还是按照地址叫了车过去。
车子一路开向郊区直到海边才停下,海风呜呜的吹着,温婉下车紧了紧衣服,却并未见到沈瑾辰的身影。
“瑾辰…沈瑾辰…”
温婉四下喊了几声,仍不见回应,正欲转身离开后脑处就传来一阵疼痛,接着眼前一黑,便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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