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姬雪苏寄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后续》,由网络作家“六月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句话。一声冷哼。震惊全场。整个东楚,敢对长公主这样说话而且自称本王的,只有那个人。战王君无罪。战王陨落,这是朝廷专门派人确认了的。战场遍地尸骸,最后只寻回了他的那柄“诛邪剑”。不可能!不敢置信!所有人呆若木鸡。就连姬雪也整个人完全僵掉。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君无罪的下场,因为他,是死于她手。所有人都以为,固安一战是南庆想要吞并东楚。却不知,自始至终,那人推动这一战的目的——只为了杀一人:东楚战王君无罪。那人曾不止一次说过,既生瑜何生亮,君无罪是他天生死敌。因此,才有了明面震惊六国的固安之战。以及姬雪的暗中出手。他那样铮铮傲骨的一个人,没有死于正面战场。却死于敌国阴谋。也正是君无罪身死,所以那人才再无顾忌,终于对姬雪下手。姬雪的下场,...
《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后续》精彩片段
一句话。
一声冷哼。
震惊全场。
整个东楚,敢对长公主这样说话而且自称本王的,只有那个人。
战王君无罪。
战王陨落,这是朝廷专门派人确认了的。战场遍地尸骸,最后只寻回了他的那柄“诛邪剑”。
不可能!
不敢置信!
所有人呆若木鸡。
就连姬雪也整个人完全僵掉。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君无罪的下场,因为他,是死于她手。
所有人都以为,固安一战是南庆想要吞并东楚。
却不知,自始至终,那人推动这一战的目的——只为了杀一人:东楚战王君无罪。
那人曾不止一次说过,既生瑜何生亮,君无罪是他天生死敌。
因此,才有了明面震惊六国的固安之战。
以及姬雪的暗中出手。
他那样铮铮傲骨的一个人,没有死于正面战场。
却死于敌国阴谋。
也正是君无罪身死,所以那人才再无顾忌,终于对姬雪下手。
姬雪的下场,没比君无罪好多少。
甚至背着一身污名。
自作自受。
可现在君无罪没死?!
怎么可能?!
陆景身上的魂断肠,君无罪身上也有。他还中了刹那芳华,那是她亲制的毒药,融合巫蛊之术,除非姬雪亲自去解,否则必死无疑。
何况,在君无罪坠崖之前,姬雪可是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君无罪必死无疑。
姬雪不敢转头。
不敢看。
然而颈项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缓缓、缓缓转动,姬雪循声望去。
恰好起风,白色木槿花飘落如雨,坐在木质轮椅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就这样映入姬雪眼帘。
四周的一切在君无罪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瘦了。
明明才秋末,君无罪整个人却裹在厚厚的火狐大氅之内。由于病弱,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两片薄唇猩红似血,这让他本就被上天眷顾的昳丽长相更加妖孽。
但这样惊艳的面庞,却由于主人过于冷厉慑人的气势而让人不敢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在君无罪身周,连空气似乎都被全部冻结。
他坐在轮椅之上,却仿若王者君临,居高临下、俯视众人。
率先有反应的是神射营。
他们齐刷刷单膝下跪,一个个收弓抱拳:
“报!神射营飞弩队张角归队,恭迎战王回归!”
“报!神射营长弓队林大归队,恭迎战王回归!”
“报!……”
“报,神射营总三百人,现十七人生还,恭迎战王回归!”
这十几人一一报数,铿锵悲壮,势不可挡。
再不像之前一样唯唯诺诺没有存在感。
这世上,有一人,可勇一军。
神射营的报数使围观者默然,这让他们真真切切体会到固安一战的残酷。
也真正的意识到——
他们东楚的战王,回来了。
噗通、噗通……
湖边的人跪了一地:“拜见战王!”
人群之中,除了疼痛倒地的陆景,唯有长公主和姬雪还直直地站在那里。
“怎么?”君无罪眼皮轻掀,锋芒内敛的狭眸如冰川裂隙,深不见底:“长姐见本王不应跪拜么?”
长公主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死死攥着的拳头连指甲都折了几根。她扫了一眼四周,如今全京城三分之二的贵胄都在眼前,他们跪也就跪了,她要是低头以后怎么见人:“君无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活着回来就是专程到我公主府找茬的?!”
该死!
君无罪怎么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口出不逊。”君无罪靠在轮椅背上,神情睥睨淡淡吩咐:“掌嘴。”
话音刚落。
啪啪的巴掌音响彻镜湖。
推着君无罪轮椅的侍卫已经出手,但打的并不是公主,而是她身后的贴身婢女。
打完之后,侍卫面无表情扬声斥责:“念在长公主初犯,刑不上公主,公主侍女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这举动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还不跪?”君无罪一个淡漠的眼神扫来,让人忍不住内心打颤。
很明显,这是要强压长公主就范。
不跪不休。
长公主深吸口气,她是只有封号没有实封的公主,但战王却是有封号、实封、军功、甚至还有丹书铁券实打实的铁帽子王。
战王身后树林、镜湖四周高处,影影绰绰见到战戟反光。
形势比人强。
长公主铁青着脸直愣愣跪下:“莲华拜见战王。”
这一跪,让在场其让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战王没发话,镜湖黑压压跪着的一片人都不敢起身。
莫名的压抑让人心口发沉。
此刻只有姬雪孤零零站在那里,格外突兀。
她知道自己只要跟着跪下完全不用这么显眼,最好不显山不露水地藏身于众人之间。
其实,在真确定来人是君无罪时,姬雪内心警报就已经拉响。
这世上应该也没人比她更熟悉君无罪。
九岁时第一次上战场,下令坑杀三万战俘;十二岁孤身潜入敌国都城,亲自斩杀叛逃将领,灭其满门,血洗敌都长街,并在城墙上血书留字:“凡叛我东楚者虽远必诛”。
嚣张又残忍。
也因此震慑六国,被冠名“杀神”。
君无罪为人狠戾、冷血弑杀、谋定后动。
最恨背叛。
而姬雪之前做的何止是背叛。
绝对、绝对不能被君无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任心底惊涛翻滚,但姬雪面上却一片平静。她现在身体却比中噬心蛊时还要糟糕,长公主下令射杀她时,姬雪还有余力最后一搏。可此时,全身就像渐渐被冻结般整个僵掉,动弹不得。
像在故意挑衅。
空气沉寂。
所有目光在姬雪和战王之间游移。
而他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眼带戒备、一个冷冽无情。
一息、两息、三息……
有人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过来。”
战王冷淡开口,话音虽淡,却不容违逆。
咦?
姬雪心头微动,君无罪对她和对长公主态度不同。
她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微勾,恣意的明眸眼尾弯弯更加勾人:“可我现在动不了,不如战王您过来?”
战王的狭眸微眯,不过瞬间又恢复原状,漆黑的深眸暗如永夜让人难以辨析眼底的情绪。
镜湖边的气压骤降。
静。
所有人屏息。
苏寄雪她怎么敢的?!
然而——
出乎所有人意料。
一息之后,战王的轮椅动了,向姬雪缓缓而来。
零落的木槿花偶尔飘落。
两人越来越近。
最后,轮椅停在了姬雪身前。
“低头。”
这是战王对姬雪说的第二句话。
奇怪。
在战王靠近她的时候,姬雪僵化的身体好像渐渐恢复了知觉,可以动了。
这次,她低下了头。
好奇战王要干嘛。
在姬雪弯身时,战王解下他身上的火狐大氅,披在了姬雪身上。
温热感与战王气息顿时蔓延全身。
姬雪心脏一悸。
恍惚间好像回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塞外雨夜,被屠的村落尸横遍野,她衣衫破烂,肌肤白的诱人,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铁骑上的战将冷酷凶残,却解下了披风兜头罩下。
此刻。
一如曾经。
姬雪凝视战王,他刚才的举动暖人,但神情却淡漠疏冷,拒人千里之外。
两人近在咫尺。
姬雪眼前突然一黑。
“接住,我要晕了。”
她丢下这句话,任自己直直栽入战王怀中。
苏俭的话让姬雪如闻天籁,她刷地转眸,双眼放光地看向阶下的便宜爹。
来的正好。
“王爷,家人来接我了,告辞。”姬雪丢下这句话,抬脚冲下台阶准备跑路,可后衣领却被战王抬手揪住。
姬雪回头,只见战王却一脸若无其事地回着苏俭:“苏相客气了。”姬雪试着想挣脱,可明明战王就用两只手指捏着她衣领,姬雪却根本扯不回来,再用力可能衣领会破。
不都毒入膏肓了,怎么还这么大劲儿。
姬雪水汪汪的美眸转向苏俭,光天化日天地昭昭,一个外男这样欺负你口中的爱女,身为便宜爹不做点什么合适么?
快带她走,求求了。
苏俭却好像没看到她求助的眸光,对着战王拱了拱手:“战王殿下,您能回来真是东楚之幸,朝堂之幸。不知您现在身体可有大碍?”
“本王有碍。”战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苏俭惯来儒雅温和的神情一滞,接着关切问道:“可有需要本相帮忙的地方,本相一定会竭尽全力。”
“还真有。”战王毫不客气回道。
苏相嘴角轻抽,却还是诚挚询问:“请问有什么能为战王效劳的?”
“本王需要冲喜。”战王微微用力,本来在战王一个台阶之下的姬雪被他拎回身侧,与他并肩而战:“苏相可愿割爱?”
冲喜?
割爱?
姬雪瞪大眼睛,君无罪学坏了。姬雪只是谎称战王妃,但战王居然直接让她冲喜!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苏俭也一脸震惊,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上温和谦逊,可此时此话是真真让他措手不及。
虽然长公主府一事苏俭没有亲见,但在在前厅回避的他早就派了随从随时通报进展。
他知道战王对苏寄雪另眼看待,但却不知道竟然有此图谋。
“战王若对小女有心,自当找人上门求娶。”苏俭沉吟了一下:“相府嫡女绝不为妾。”这是相府的脸面,也是待价而沽。
“自当如此。”战王却没有任何异议。
呃……
冲喜变求娶?
姬雪转眸看看战王,又看看苏俭,他们两个有没有考虑下当事人的意见。她之前那样说只是为了借势啊。她转转眼眸开口刁难:“口说无凭,总要有什么信物吧,战王可以看看地上的碎片。”
忠勇侯府的传家宝可当作参考,别以为揪着她的衣领就可以为所欲为。战王肯定只是为了报复姬雪之前自称战王妃,信物这种事不存在的。
姬雪的手直接伸到战王面前,理直气壮开口讨要。
战王现在收回那些话还来得及。
“给。”
一个通体玄色的玉牌放到姬雪的手心,上面雕着一个大大的战字。
姬雪一惊,抬眼看向战王。
他还真给啊!
而且还是战王令这种烫手山芋啊,这玩意类似天子剑,如战王亲临,对战王将士来说比虎符更为重要。这应该是东楚皇帝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吧。
惊喜(吓)来的猝不及防,姬雪想也不想打算还回去:“这个太贵重了不该……”
但姬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王打断:“未来的战王妃就没什么不该的。”
说完这句,战王松开揪着姬雪的那只手,冷淡告辞:“本王身体不适,先回府了。”他没等两人回应径自转身走进战王府大门。
披着火狐大氅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影壁转角,只传来一句吩咐:“初一,替本王送苏相妇女回府。”
“是!”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没给姬雪一点拒收的机会。
算他狠!
“寄雪,战王令为父……”战王一走,苏俭直接开口想要从女儿手里直接讨要战王令。
“父亲也想看一眼是吧。”姬雪拿着战王令在苏俭面前晃了一下收了起来:“这可是女儿与战王情比金坚的证明。”
情比金坚这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这东西姬雪可以不要,但别人休想拿走。
苏俭哽住,他本想帮陛下讨回战王令。但姬雪这一句情比金坚着实震撼到苏俭,他是不是应该把苏寄雪在战王心目中的位置再提一下。
“果真苏小姐就是未来的战王妃吧?”
“传言不可信啊,之前还有说战王最讨厌的就是苏大小姐。”
“之前不还说苏小姐贪妹妹的婚事,看那个龙龟祥纹佩根本不是这回事啊!三年前陆世子出征苏二小姐可还没回府呢!”
……
一路上伴随着各种议论。
而马车里的苏俭和姬雪坐在马车两端,苏俭不说话,姬雪也不说。
刚才姬雪只是想赶快闪人,并没有真的想要回到相府。可苏寄雪在相府还有没放下的人,姬雪得帮苏寄雪护着。苏寄雪这段时间本来是被关在偏院的,身边也只剩下贴身的丫鬟墨兰。这次苏寄雪能逃出府墨兰功不可没,苏寄雪死前很怕连累这个丫鬟吃挂落。
“头上的伤可治了?”马车内,终究是苏俭先开了口,他一脸关心地看着姬雪:“为父已经叫人请了太医。你是为父亲自开蒙的姑娘,在为父心中肯定是更亲近一些,这次是为父一时疏忽,让寄雪受苦了。”
姬雪心底不屑,这疏忽可不是一时的。而是自从苏明月入府之后的日积月累,但身体却还有原主本能的情绪反应,直接红了眼圈。那是苏寄雪心底的委屈,那种委屈被看到所以更委屈的委屈。
在原属于苏寄雪的记忆里,也曾有冰雪可爱的小女孩被父亲亲密地抱在膝前,一笔一笔地教着笔画写字。也曾被苏俭抱在头顶,骑着人头大马逛着花灯,被沈氏娇嗔成何体统。父亲是相府的支撑,也曾是苏寄雪心中遮风挡雨的天。毕竟幼年那些回忆做不得假,可不知何时,他们父女关系就渐行渐远,只有母亲疼她了。
这些亲情编织的细密罗网让那个本性骄傲的女孩无法挣脱,所以才会在明知一切都是假象的情况下还抱着一丝希望。
姬雪垂眸沉默,手指绞在一起,怕自己忍不住想打人。
自从苏寄雪知道自己身份,在相府如履薄冰,一直认为亏欠相府。
可是苏寄雪错了。
不是苏寄雪亏欠相府,而是相府亏欠苏寄雪。
抚养苏寄雪的机会,是苏俭自己求来的。
吴嬷嬷吓得赶快四下看了看,还好现在丫鬟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在屋内的只有苏明月她们主仆三人:“张嬷嬷,慎言。”
“还用你提醒?!我看你就是小心太过了,回了相府倒是比在外面更小家子气了!”张嬷嬷忍不住挤兑吴嬷嬷,想要更得小姐信任一些。
本来二小姐一直对桂嬷嬷言听计从,那桂嬷嬷也一直都眼高于顶,对她们两个教养嬷嬷吆五喝六的。但现在桂嬷嬷既然没了,张嬷嬷可要巴紧了小姐,争取成为二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嬷嬷。
“你们闭嘴吧!”苏明月听着两人争论更加烦躁,桂嬷嬷一走,她身边就有点乱套了。
该死!
苏寄雪可真该死!
这刘管家不知道有没有趁机帮她败坏一下苏寄雪的名声。
此时,苏明月惦记的刘管家让林大带着那个向姬雪求救的人,气喘吁吁将将赶到了杏林堂。
“这不是林大拉尸的车,怎么跑这儿了,真晦气!”
“那是相府的管家吧,这相府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先头苏大小姐过来带一个,又送来一个快死的。”
“这好像不是相府的人吧,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前两天悦来客栈得急症的那个。”
“那人好像就是杏林堂诊断的吧,说是必死无疑所以悦来客栈又给拉回去了,原来直接送林大那儿了!”
……
杏林堂门口围满了人。
“我们小姐呢?”刘管家进来之后擦着满头的汗开口问道。
“府上小姐正在后院救人,刘管家您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杏林堂掌柜有些为难地看着林大抱进来的人。
“这人抓着我们小姐喊救命,小姐就让我们给带来了。”刘管家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故意表情为难地大声说道。
杏林堂掌柜亲自帮这人号了一下脉,摇了摇头:“五脏衰竭,没救了。”
“您说这事闹的,我们小姐还非让把这人带上。”刘管家摇摇头:“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究。”
“哦?你这是对我们未来的王妃有意见?”刚巧从后院来到前厅等人的白十五眸光陡利,看了看刘管家,又看了看围观的人,这肥脸管家是故意的。
“未来王妃?”刘管家一愣,什么意思?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们未来王妃心善,不忍心见人枉死,怎么到了刘管家口中就好像变了个味道?”白十五似笑非笑:“话说,好像苏小姐那些不好的传闻也都是先从贵府传出的吧!”
白十五本来还在琢磨东长街他带战王先走的事要怎样和苏寄雪和解,现在,机会来了。
“对啊,今天才知道苏小姐是什么人,他们苏家二小姐才更过分吧!”
“那些不好的传闻想想好像都没什么凭证,但看样子苏小姐是真的会救人的!”
“这管家一看就不像好人!”
……
门外议论纷纷。
“哎呀,白大人误会了,我是担心我们小姐乱发善心。”刘管家陪着笑说道,后背全是冷汗:“您看都是要当战王妃的人了,结果今天还跑去林大家里把被打死的丫鬟刨出来说是要救回来,您看看哪有去那种地方的大家小姐。”
他暗戳戳地在白十五面前给苏寄雪上着眼药。
“被打死的丫鬟?”白十五正想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知情者就送上门来,他开口追问:“那可是我们未来王妃的丫鬟?”
刘管家神情一僵,这才想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本来想抹黑苏寄雪,结果很可能把二小姐也给牵扯进去。
姬雪松手,被子重新盖在墨兰身上,她冷淡开口:“墨兰,你知道我问刘管家你在哪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已经被打死了!”
“今天要不是本小姐去死人堆把你刨出来,你可还有命在?!”
“墨兰你管这叫做不碍事的小伤?!”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点你就没救了,而且,如果今天施针的不是本小姐,换整个东楚任何一个大夫都救不回你这条小命!”
“所以,别再说什么你的伤不碍事!这不是不用计较的小伤!”
“是杀人未遂!”
谁都可以劝姬雪别追究,唯独墨兰本人不可以。
墨兰眼里转着泪,她不想惹小姐生气的。她说那些话明明是为了小姐好,夫人和老爷都那样说了,小姐再倔下去到时候惹怒了夫人老爷怎么办。
墨兰知道自己活下来很不容易,可小姐在墨兰心中顶顶金贵,她的命没小姐名声重要。
结果却惹的小姐这么生气。
墨兰又难过又感动。
姬雪清冷的眸光在清澜院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上至苏俭、沈氏,下至相府下人,就连墨兰这个受害者本人都在劝姬雪别再追究。
以利弊计得失,用得失算进退。这是相府的道理,也是这世道的道理。
但不是姬雪的。
姬雪生于荒野,从小与猛兽争食,她只知道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谁想要她的命,她就要谁命。她要护着的人,情同此理。
绝不去姑息养奸,更不圣母。
姬雪眸光扫了一遭,最后落在墨兰身上:“墨兰,我救你,是因为你的命在你家小姐眼里很珍贵。”
“但你也要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不然,以后再说轻贱自己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不说了!墨兰再也不说了!”墨兰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赶快开口保证。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却怎样都止不住。从没有人告诉过墨兰,她该把自己当回事,
左胸口的位置涨涨的,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姬雪与墨兰主仆的对话清澜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跟着苏明月离去的一行人中,有人转头遥望这边,似乎被这些话触动了心弦。
但瞬间又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个回望只是错觉。
沈氏则气的快要仰倒,她们这对主仆是演给谁看呢:“寄雪,你这是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思么?”
苏俭都让姬雪别追究了,但姬雪还不依不饶。
沈氏这是在光明正大挑拨苏寄雪与苏俭父女之间的关系。
张嬷嬷此时已经被打的满脸肿胀,双眼像是被挤在了肿胀的肉里,恶毒地瞪着姬雪,等着她被老爷厌恶。
“父亲,您说的会为寄雪主持公道,还作数吗?”姬雪转眸看向苏俭,水润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秀美中透着不羁。
恍惚中,苏俭仿若看到了故人。心脏漏了一拍,他眸光晃了下神又恢复清明:“自然是作数的!”
“来人,张嬷嬷挑唆又动手,直接杖毙!”
“白桃与张嬷嬷一唱一和,杖六十。”
“青兰、秋菊听命按压墨兰,杖三十。”
四个人,苏俭安排的明明白白,显然对于这四个人在打死墨兰这件事上做了什么已经了如指掌。
“寄雪对为父的处罚可还满意?”苏俭凝视着自己这个女儿,之前未曾觉得,但现在仔细端详,虽然苏寄雪和记忆中那个人五官不同。可公主府落水之后,苏寄雪身上却凭空多了一分又冷又妖的味道。
“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
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
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
不对,是口谕。
东楚要内乱了?
“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
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
“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
“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
“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
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
姬雪一呆。
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大小姐!大小姐!”
呼唤姬雪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啊!二小姐正在发落青团姐!您快醒醒,救救青团姐吧!”
“大小姐救命啊!!!”
相府偏院——
镗镗的敲锣声震耳欲聋。
接着是一个嬷嬷大嗓门的声音:“好叫大家都看清楚了,在咱们相府可容不下不守规矩的下人。青团这死丫头伤风败俗与人私通,竟然珠胎暗结!”
“这种不要脸的贱皮子要是在外面就该直接沉塘,但这死丫头偏偏是咱们小姐身边的丫鬟,没得带坏了小姐名声,今儿个就当众处置以儆效尤。”
这是苏明月身边刚被提拔上来的王嬷嬷,接替了之前的张嬷嬷,因此喊得十分卖力。
苏明月冷着脸高坐正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一切。
此时,偏院已经围满了人,青团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使劲地摇着头想要申辩,可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到人来的差不多,苏明月离座走到青团身边,一脸惋惜:“青团是本小姐的丫鬟,出这种事也是本小姐御下不严。可惜了本小姐赏她读书识字的机会,却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青团双目喷火地看着苏明月,她体谅二小姐入府时间尚短,不得主母疼爱,所以没办法插手自己的事。
她不怨二小姐,但没想到二小姐会这样翻脸无情。
二小姐曾不止一次地在青团眼前哭天抹泪,说自己又被夫子骂了。青团就发了狠地读书、练字、习琴、练艺、女红、管家,无一不精。
每次小姐用青团的代写交完作业,都会一脸喜色地对她说,“青团真好,明月没你不行。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只为这一句,青团的赎身日子一拖再拖,最后还遭遇了那种事。
而口口声声没她不行的二小姐,为了笼络陈家,明知道青团家龙潭虎穴,却还是把卖身契给了青团爹娘,让她回去嫁人。
更在听青团认真拜别,秉明去向后给了青团雷霆一击。
青团才知道她一直怜惜的柔弱小姐,其实比谁都狠。二小姐不但想要她的命,还要把她踩入泥潭。
任人践踏。
她好恨!
“二小姐人美心善,是这死丫头不懂珍惜这种天大的福分!”青团娘竟也被苏明月请了过来,满脸的义愤填膺:“就算家里也以她为耻,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死丫头不配当我女儿!”
“是这死丫头让二小姐蒙羞了,有我们夫妇在,绝对不会让二小姐以后蒙受不白之冤!这死丫头就是咎由自取,是她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来,平白带累了二小姐!”青团爹一脸大义灭亲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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