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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无删减全文

临溪而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足足试探了整整一个晌午,除了他名叫霍生之外,黄蓉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所以只能认为他是摔那一下摔傻了。偏生这傻子赖上了她,还自来熟的管黄老爹夫妻喊爹娘。要按照她的性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合该丢出去扔了,可惜霍生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别说几个小毛孩子看着喜欢,就连黄老爹夫妻也不舍得让她丢掉。黄蓉想了想,反正狗皮膏药甩不掉,家里打坯还需要一个壮劳力,就先留下来呗,于是把活计安排下去。霍生还蛮高兴的,除了偶尔会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其余的时候表现都和健康人一样。刘氏想要阻止,这么个细瓷捏出来的人儿,怎么舍得使唤嘛!可惜这话她不敢说。吃过晌饭,霍生果真跟着黄老爹和黄大郎去打坯了,三个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打了一百块坯,一边打一边往回搬,在屋子旁...

主角:黄蓉黄小丫   更新:2025-01-30 1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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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蓉黄小丫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临溪而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足足试探了整整一个晌午,除了他名叫霍生之外,黄蓉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所以只能认为他是摔那一下摔傻了。偏生这傻子赖上了她,还自来熟的管黄老爹夫妻喊爹娘。要按照她的性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合该丢出去扔了,可惜霍生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别说几个小毛孩子看着喜欢,就连黄老爹夫妻也不舍得让她丢掉。黄蓉想了想,反正狗皮膏药甩不掉,家里打坯还需要一个壮劳力,就先留下来呗,于是把活计安排下去。霍生还蛮高兴的,除了偶尔会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其余的时候表现都和健康人一样。刘氏想要阻止,这么个细瓷捏出来的人儿,怎么舍得使唤嘛!可惜这话她不敢说。吃过晌饭,霍生果真跟着黄老爹和黄大郎去打坯了,三个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打了一百块坯,一边打一边往回搬,在屋子旁...

《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足足试探了整整一个晌午,除了他名叫霍生之外,黄蓉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所以只能认为他是摔那一下摔傻了。

偏生这傻子赖上了她,还自来熟的管黄老爹夫妻喊爹娘。

要按照她的性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合该丢出去扔了,可惜霍生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别说几个小毛孩子看着喜欢,就连黄老爹夫妻也不舍得让她丢掉。

黄蓉想了想,反正狗皮膏药甩不掉,家里打坯还需要一个壮劳力,就先留下来呗,于是把活计安排下去。

霍生还蛮高兴的,除了偶尔会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其余的时候表现都和健康人一样。

刘氏想要阻止,这么个细瓷捏出来的人儿,怎么舍得使唤嘛!可惜这话她不敢说。

吃过晌饭,霍生果真跟着黄老爹和黄大郎去打坯了,三个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打了一百块坯,一边打一边往回搬,在屋子旁边晒着。

黄老爹回来跟全家人夸:“干活儿也是一把好手!”

霍生则笑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把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献宝似的送了过去。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吃饭男女老幼都在一张桌上,十几口围着一张小方桌,除了老两口,其余众人都站着或者蹲着吃。

黄二嫂刘氏梳着整整齐齐的纂儿,发髻周围插了一圈黄灿灿的野菊花,脸上还薄薄敷了一层粉,涂了胭脂,唇上抿了红纸,面容就越发娇俏了,身上还穿着过年时节才拿出来穿的新衣裳。

刘氏本来就是这一带数得上的俏媳妇,这么一打扮就更加俊俏了,娇滴滴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霍生那边瞟着。

黄二郎看的心头火起,他也是个俊俏人儿,可是跟霍生一比,哪怕霍生把脸涂黑了,也仍然是云泥之别!

刘氏仿佛没看到自家男人的脸色不对,还特特关照霍生多吃菜。

谁都不是傻子,刘氏平常因为自己是秀才女儿,从小也念过两本书,自视很高,不屑于和寻常妇人一样东家长西家短,婆媳妯娌姑嫂之间话少得很。只盼着自家男人读书上进,早日中举,也好搬离这穷乡僻壤。

今日对霍生却是这般热络,都不顾自己男人黑掉的脸了。

黄杨木一拍桌子,“吃饭!”

黄蓉狠狠瞪了霍生一眼,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霍生满腹委屈,可怜兮兮望着黄蓉,黄蓉故意不去看他那张脸,尽管故意涂黑了,可还是俊的一塌糊涂。

经过十来天的忙碌,打的坯也够盖一间屋了,于是黄蓉指挥着众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盘炕、造火墙。

黄杨木本来不同意,架不住霍生也帮着黄蓉说话,霍生一张嘴,刘氏就支持,一群孩子更是盲目追随。

所以这间屋子就按照黄蓉的想法花了三天的时间造了起来。

只是新房子潮气大,还不能住人,黄蓉就去捡了干柴烧炕、烧火墙,足足烧了七八天,潮气散去,可以住人了。

于是黄蓉美滋滋带着两个侄女搬了进去。

不知怎么搞的,这天晚上黄蓉醒来发现自己的腰被箍得紧紧的,还以为是大妮睡迷糊了,就要去掰开那条胳膊,谁知道,耳边传来热热的呼吸,有人低喃:“好媳妇……”

黄蓉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霍生抱着她的腰不撒手,揉着眼睛问:“媳妇儿,咋啦?”

张氏听见动静不对,去火塘里吹了一根木柴当火把,过来敲门。

隔壁的门却开了,大妮二妮站在门口揉眼睛:“奶,咋了?”

张氏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两个孙女进去,一看,霍生不在,就松了一口气,问:“刚才不是你们叫的?”

也不等孙女回答,火急火燎去敲黄蓉的门,霍生迷迷糊糊就要下地,一动弹,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而光裸的上半身。

黄蓉差点又尖叫出来,急忙拉住霍生的胳膊:“要死啦!”

张氏把门拍的啪啪响,满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黄蓉急忙下地,在门边说:“娘,没啥事,睡吧,怪冷的。”

张氏脸都白了,“小丫,霍生是不是在你屋里?”

霍生随随便便披了件衣服,下地开门,叫了一声:“娘,在呢。”

张氏看见霍生衣衫不整的模样,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回可闹大了。

老黄家鸡飞狗跳墙。

黄蓉真恨不能把霍生掐死,偏生霍生对她还是一脸的讨好,不光给她围得严严实实怕她冻着,还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鲜红的枣子给她吃。

张氏醒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黄老爹拿着笤帚疙瘩,没头没脑把霍生打了一顿。乡下虽然男女之防没那么大,可年轻未婚男女钻一个被窝那也是伤风败俗的。

霍生也不躲也不闪,只是呵呵傻笑,憋急了就一句话“她是我媳妇儿,我不跟她睡跟谁睡”。

刘氏铁青着脸,恨恨瞪着黄蓉,仿佛黄蓉把霍生亵渎了一般。

等好容易大家都安静下来,黄蓉才说:“爹,娘,你们这是干啥,我俩啥事都没有!”

“媳妇儿,”霍生长臂一伸搂住了黄蓉细溜溜的腰,“天晚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他应该叫“霍补刀”的吧?黄蓉脸都黑了。

张氏又开始哭,黄老爹手里的笤帚疙瘩又抡了起来。

霍生把黄蓉小心翼翼护在怀中,免得她被误伤,口中说道:“爹,你为啥打我,也说个明白嘛!”

刘氏忍不住说道:“爹,您也瞧见了,霍生是摔傻了的……”

黄二郎怒道:“这有你什么事!”

刘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姓黄的,你是什么意思?我嫁给你这几年本本分分……”

姓黄的……

满院子都是姓黄的……

黄老爹使劲把笤帚疙瘩往地上一摔:“都滚回去睡觉!”

“走吧,”霍生搂着黄蓉就往回走,黄蓉一挣扎他就软语温声哄劝,“好媳妇儿,别闹了。”

黄蓉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爹娘。

张氏伸袖子抹了抹眼泪,“她爹,你说咋整?”

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黄大嫂白氏走了过来,道:“爹,娘,这事儿闹到了这地步,不如给他俩把婚事儿办了?”

“不行!”黄蓉直着脖子叫道,“我才不——”

一个“不”字还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黑,两片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她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会转了。


黄蓉站起来,揉了揉腰,扒开野草,让他们看清自己,一面回应:“我没啥事,别嚎了!”

她的目光却往半坡上看去。

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几本穿越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是有金手指的,莫非自己也要步入这个行列?要不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什么钱途?

她相信,既然老天让她穿越了,就不会放任她不管,也许她的机缘就在这里呢?

这个坡还挺陡的,因为野草太高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她随口安抚了上头几个小毛头几句,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抓住那些长草往上爬,只是她这身子刚从溺水中恢复过来没多久,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实在没多少力气,往上爬了没有三分之一,手一滑,又叽里咕噜滚落下来,这一次比第一次滚落得还远!

全身的骨头都要摔散架了!

马丹!

黄蓉忍不住暗骂一声。

头顶上小毛头们惊慌失措,又开始鬼哭狼嚎。

“别嚎了!”黄蓉眼前冒火,本来就心浮气躁,他们还哭起来没完。

骂骂咧咧坐起来揉了揉屁股,正想站起来,忽然听到一声低微至极的呻吟。

她觉得头皮发炸,仗着胆子顺着声音找过去,就在长草从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她觉得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那男人忽然翻了个身,露出一张苍白而又足以惊艳时光的面孔。

黄蓉心跳骤停!

她以前看影视剧,看娱乐节目,也不知道见过多少花美男,魅力大叔,国民男神,可是只要跟这个人一比登时便会黯然失色。

即使这个人还在昏迷当中。

男人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二十岁,只是此刻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泛着白,双眸紧闭,轻微抖动的长睫毛,就像两只墨色蝴蝶。

他俊逸飞扬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虽然此男秀色可餐,可黄蓉还是不想多事。

因为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布料一点都不普通,自己身上的土布跟人家的一比,简直就是垃圾。

而且他皮肤细腻,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什么风霜之苦的,可见出身不差。

万一是被仇家追杀才来到这里的呢?

若是把他救了,岂不是惹祸上身?黄家就是一贫农之家,禁不起折腾。

所以她转身就走。没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救人就等于自杀。

她不是圣母,不是菩萨,没有那么多慈悲心肠。

只是才一动脚,忽然脚踝发紧,已经被人牢牢抓住。

她吓得差点失声惊呼,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一看,抓住自己脚踝的人正是那男人。

男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的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身边带,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黄蓉只觉得脚下一股大力涌来,站立不稳,再次摔了个腚墩儿,屁股都要摔烂了!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她用力去掰,奈何那男人的手铁钳一般,根本就不是她能撼动的。

我擦擦擦!

黄蓉大骂一声,简直欲哭无泪,前世金庸迷的老爸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自己成为黄蓉那样的女侠吧,人家黄蓉那一辈子可真是顺风顺水,可是特么的,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徒劳的挣扎了半晌,她都出了一身汗,那男人仍旧不松手。

小毛头们的哭声再次响起,她欲哭无泪,只得妥协:“大哥,你放了我,我一定救你离开这里,成不成?”

男人的手微微一松,但还是没放开,似乎是在判断她是不是在骗人。

黄蓉咬了咬牙,“大哥,我不骗你,我发誓,我要是不来救你,我……我是小狗!”

男人手指一松,黄蓉终于自由。

她急忙双手撑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起来,重新来到坡下,又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为了怕再次打滑,还往手心里抹了两把土。

这一次上到一半的时候,她想起下落时看到的金光,仔细搜寻,果然在半坡上,草丛中,看到了一本破书,两只手掌大小。

是这东西放光吗?

本着宁可错误不可错过的原则,她伸手去抓,不料碰到带刺的野酸枣树,被树上的细刺划破了手,饶是这手是做惯了粗活的,也被刺得鲜血淋漓。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要打消念头了,可黄蓉是个倔犟性子,为了拿书都把手弄破了,就算这只是一本普通破书,也要当宝贝收藏起来!

她不顾受伤流血,把书抓过来扫了一眼,书页上是小篆,仔细辨认大约是什么“宝典”,管它呢,哪怕是葵花宝典也没关系啊,反正她也不需要自宫。胡乱把书塞进怀里,继续往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爬上去,坐在坡边上喘气,几个小毛头又是哭又是笑,在她耳边嗡嗡直吵。

黄蓉本想立刻带着这群小家伙回家去,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眼前那张绝世美颜不断晃动,做人,不可言而无信的吧?

她咬了咬牙,让小家伙们把绳子都拿过来,连在一起,一头绑在坡沿的树上,一头垂下去,自己招呼了大妮英子一起抓着绳子下坡,把那男人拖到坡下,在腰里绑上绳子,再让大妮和英子爬上去,几个小家伙一起在上面拉,她在底下推,几个人把吃奶的劲都用完了,才把这男人弄到坡上。

在薄薄的暮色里,大小几个人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开始呼呼喘气。

歇了一阵,黄蓉伸手就往那人身上摸去。

大妮吓了一跳,忙叫:“姑!你怎么摸男人!”她虽然年纪小,但很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有区别的,没成亲的男女是不可以这样摸来摸去的。

黄蓉翻了个白眼:“闭嘴!”

大妮不敢再说话了,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小姑姑在他们中间有着绝对的权威,她已习惯了顺从。


她这是……被,强吻了?她的初吻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黄蓉醒过神来,用力把霍生推开,霍生一脸痴笑,“媳妇儿,你好甜!”胸腔里一阵闷痛,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

甜,甜你妹!甜你个大头鬼!

黄蓉杀人的心都有了,蹦过去把黄老爹摔在地上的笤帚疙瘩捡起来,照着霍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霍生不躲不闪,硬生生扛着,还抽空说:“媳妇儿,你轻点,当心手疼!”

刘氏忍不住磨了磨牙,眼睛里像是要喷火。

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老爹跟张氏耳语了几句,张氏过来抱住黄蓉,“小丫,小丫,别打了,娘有话跟你说。”拉着黄蓉来到一边,悄声问:“你俩,真……睡了?”

“睡屁啊!”黄蓉炸毛了,“娘,我才十四!”

“你别嚷嚷,”张氏皱眉,“前村十三成亲的也多了,十四咋了?娘就问你,到底睡没睡?”

霍补刀暗搓搓挪了过来,憨憨笑着,说:“娘,小丫后腰上有颗红痣……”

张氏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又下来了,完了完了,这是真睡过了,要不然怎么能知道小丫的胎记?

“你闭嘴!”黄蓉凶巴巴瞪着霍生,“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阉了你!”

霍生下意识伸手捂裆,委屈的撇了撇嘴,“媳妇儿……”这丫头还真狠哪!

睡觉之前霍生洗过脸了,如今的脸莹白如玉,五官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这样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态,还真有个极品小受的样子。

看到这样一张脸,黄蓉心里的怒火不知怎的就小了。

黄老爹皱着五官叹了几口气,一拍大腿:“就这么着吧!赶明儿,就给他们把婚事办了!霍生!你来!”

霍生转身乖乖走到黄老爹跟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爹”。

黄老爹给他的只是一声长叹,“要不是……”要不是你跟我闺女睡一起了,“我也不可能把闺女给你。不管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娶了我闺女,就不能反悔,要不然,我们老黄家豁出去死绝了,也跟你没完!”

白氏推了推黄大郎,黄大郎闷声闷气地道:“爹说的对!”

黄二郎也沉着脸说:“敢欺负我妹子,管你是什么来历,我们都饶不了你!”

黄蓉的眼泪差点下来,一家人不管关起门来怎么吵吵闹闹,到了关键时刻都是互相维护的。

她很想跟他们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霍生会跑到自己屋子里去,但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没人听了……

霍生被赶回自己屋子,怕黄蓉难受,张氏和她睡了一个屋。黄蓉表明宁死不嫁,张氏哭哭啼啼:“闺女,娘也不想让你这么嫁了,可是你们都……那啥了,你不嫁可咋整?他是个男人,还好说,你是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做人?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了你这么多天,左邻右舍都知道他是你女婿,你以后就算是不嫁他,也难找到人家了。

“虽说咱不知道霍生是哪的人,可他在咱们家这么长时间,大伙儿也都看出来了,人品不差,对你又知疼知热的……咱们把亲事办了,三媒六证的都齐全,难道还怕他将来不认账不成?”

说到最后张氏干脆又开始哭了,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啊,黄蓉只好妥协,“您别哭了,我嫁还不成吗?”她也有她的打算,形婚而已,大不了以后霍生身份明了,大家一拍两散,她也没什么损失。至于嫁人么,呵呵,她还没考虑过。

十里八村第一花黄小丫要嫁了,还是招赘婿上门。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十里八乡。

杨树庄的杨元宝也得着信儿了,撒泼打滚要来抢亲,结果被黄大郎黄二郎堵在村口狠狠教训了一顿,偏生是杨元宝挑衅在先,所以这个哑巴亏不想吃也得吃,黄二郎还请了自己的老师,镇上的举人过来吃喜酒,举人老爷可不是杨家能招惹的。

杨元宝被揍了还不消停,杨万金没办法,去镇上给他买了两个粉头回来,才哄好了。

庄户人家办亲事简单,摆上几桌,请上乡里乡亲,吃上大锅菜,放上几挂鞭炮,门口窗台贴上红喜字,请里长写了婚书就算完事了。

作为新娘新郎也不过穿了一身新衣裳而已,黄蓉只比霍生多出来一顶红盖头。

虽然之前想得通透,黄蓉心里还是有些憋屈,穿越了一回,没进入富贵之家也就算了,还这么窝窝囊囊嫁了人!对方还是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现在脑震荡暂时失忆!

黄家对外宣称霍生是张氏的远房亲戚,反正张氏娘家是二百里外的山那头,那边是什么情况,这里也没人知道。

天黑,送走喝喜酒的乡亲们,大家各自安歇,黄老爹严令:任何人不得听墙根!

黄蓉屋子里破天荒点了一支红蜡烛。

屋子里没别人了,她一把把头上的红布扯下来,冷冷看着一脸憨傻痴笑的霍生,“装?还装?”

“嘿嘿,媳妇儿……”霍生伸手来抓她的手。

黄蓉从背后摸出一把剪子,恶狠狠说道:“你敢再动动,信不信我阉了你?”

“媳妇儿……”霍生扁着嘴,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倒好像是个受气包小媳妇,“你想吃腌肉啦?可是,家里没有闲钱了,钱都拿来给咱们成亲了,你想吃腌肉,以后我赚钱给你买,行不行?”

也不是黄蓉自己心理阴暗,她就是断定这个霍生一直都在装,所以目中寒光一闪,一剪刀就冲着他肩头戳去。

她知道,虽然这么多天他都表现得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一身功夫是做不了假的。

谁知道,霍生就好像傻了一般,呆愣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躲避,睁大了清泉似的眼睛看着黄蓉,那清澈的眼波里倒映出来的是黄蓉狰狞的面孔,他,仿佛受到了惊吓。

黄蓉看他吓呆了的样子,想要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剪刀入肉,血花四溅,温热的液体喷到黄蓉脸上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霍生疼的满头大汗,却抬手温柔地擦掉了她脸上的血水,带着浓浓的心疼说:“媳妇儿,不怕,我不疼……”

话没说完,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黄蓉吓呆了,长这么大,除了来大姨妈,她可没见过任何流血场面,因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霍生就那么躺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肩头蜿蜒而下,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大滩。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有钱好办事。

黄蓉自问并不嫌贫爱富,可也不愿意过现在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而想要发家致富,手里没钱怎么成?

这人既然随身都带着玉佩和金豆子,说明身家还是很丰厚的,拿这点钱当作救命钱应该也不会在乎的吧?

一边想着,黄蓉就觉得这些金豆子拿的理直气壮了。

第二天,因怕杨家人过来生事,所以黄大哥留在家里没出门。黄蓉查看了一下那男人,虽然自从回来就一直没醒过,今天看起来气色却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不用去请郎中的。

她托着腮看那人,还真是好看。

冷不防那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般,抓的人生疼,黄蓉一声惊叫,那人睁开眼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低低喊了一声“媳妇儿”,眼睛一翻又晕过去,也松开了手。

黄蓉揉着手腕,皱眉,这家伙还是个危险人物啊!

大妮、英子都问:“小姑,姨,他说啥?”

“去去去,”黄蓉也没听清,想着昨天回来天黑,那本书还没来得及看,这会儿正好看看,所以就撵人,“出去玩会儿。”

等人都走了,把那本宝典拿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破破烂烂的书此刻竟然变得崭新,古色古香的原木色封皮上四个鎏金大字分外晃眼:农事宝典。

雾草!

这是传说中的神书吗?还会变的?

黄蓉心中一阵激动。

翻开书页一看,满腔的热情瞬间冷了。因为这是一本无字天书!

对啊,里面连一个字都没有,全都是空白页!

白激动了!

黄蓉挪到炕头上,揉了揉腰,黄老爹没舍得让闺女打地铺,所以她是和娘一起睡的炕,睡惯了软床的人还真是不习惯这炕,硌得浑身的骨头疼!

要是有办法改变一下就好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翻动手里的《农事宝典》,一阵朦胧的金光闪烁,宝典上竟然有字显现!

黄蓉瞪大了眼睛,认真去看,宝典上竟然出现了两个词条,一个是土炕,一个是火墙!

还有详细的设计图以及制作步骤。虽然封面是小篆的,里面的内容却全都是简体字所以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黄蓉一颗心狂跳不已,若是真的做出来,到了冬天取暖问题都解决了!

她越想越兴奋,跳起来去就磨着黄大哥去打土坯。

却没看到,炕上躺着那人虽然仍旧紧闭着眼睛,唇角却轻轻勾起,仿佛梦到了什么美事一般。

老妹子比自己足足小了十二岁,平素黄大哥都是把她当闺女疼的,问了问她要干什么,就带着她去地里打坯了。

农家穷,买不起砖,房子都是坯墙草顶的。这个时节地里的活计差不多都忙完了,所以也颇有些人在打坯,看见这兄妹俩来了,大家一边热热闹闹说笑,一边打坯。

黄蓉力气小,帮不上什么忙,折腾了一上午,兄妹俩也只是打出了八块土坯。

黄蓉也没闲着,去捡了不少干柴,最起码,中午做饭的柴火是有了。

回家之后,黄大嫂就好一顿数落,说黄大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编几双草鞋。

黄大哥拙嘴笨腮,只是憨憨笑着,也不辩解。

黄蓉忍不住说道:“大嫂,我是想给家里加盖一间房,以后大妮二妮都大了,总是跟你们挤在一起也不像话啊!”

一句话把黄大嫂所有的埋怨都堵了回去。

二嫂刘氏酸溜溜地道:“没想到咱们家小丫还是个知道疼人的。”

黄老爹一锤定音:“小丫说的也对,下晌我和大郎一起去打坯!”

“我也帮忙。”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刘氏往那边睃了一眼,俏生生的面孔登时红了。黄家的人都生得好看,黄二郎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俊俏后生,可是跟眼前这人一比就好像草鸡见了凤凰似的。

黄蓉转头一看,自己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正倚在原来自己房间的门口。他头发有些散乱,面孔却已经恢复了正常气色,身上穿着黄大郎一身打了十几个补丁的旧褂子,非但对他的英俊没有半点损毁,还增添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黄蓉看着,都觉得心跳有点加快,很快别开脸,就看到了二嫂满面桃红的模样,不由得皱皱眉,“你会吗?”

男人轻轻笑了,这一笑便如骤雨乍晴,彩虹横空,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刘氏的脸就更红了,眼波流转,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黄蓉心头警铃大作,没好气地道:“你顶着这样一张脸,我们怎么敢让你出去?”

“哦。”那人应了一声,起身去了灶间,不多时出来已经抹了满脸的锅底灰,变成了个黑炭头。

黄蓉这才点了点头,“你的病好了吧?你不是该走了?”

男人眨了眨眼,清澈的眼波如同一泓清泉,让人一眼望得到底,他的迷茫就那么清清楚楚写在眼睛里,淡若春樱的唇微微一扁,可怜兮兮地道:“媳妇儿,你不要我了?”

黄蓉头顶有一千只乌鸦飞过,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面容都扭曲了,咬着牙说:“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男人更为委屈了,眼眶都有点泛红:“媳妇儿,我……我保证听话,你别生气好么?”

所有人都蒙圈了,张氏拉过大妮问道:“这是咋回事?”

大妮一脸的苦恼:“奶,这个人真的是俺小姑……和俺们一起捡回来的……”

几个小孩子对这个长得比年画上的人还要精致的青年男子充满了好感,都愿意跟在他身边,大妮求情:“奶,让他住咱们家吧?他说俺小姑是他媳妇儿,就让小姑给他当媳妇儿呗!”那样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张氏伸手在大妮脑门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嗔道:“不懂别瞎说!”转脸跟黄老爹说:“他爹,你说,这咋整?”

那男人就像影子一般,黄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黄二嫂刘氏看得眼睛出火,她活了二十岁,还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简直跟天上的神仙一样,若是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哪怕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黄蓉不信这人真的是个傻子,回来的路上他对杨元宝动手的模样,霸气侧漏,怎么可能是个傻子!装的,一定是装的!

所以她就对此人展开了无休止的试探,结果,这人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妻奴一般,对黄蓉言听计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甚至黄蓉让他去掏粪,他也乐得屁颠屁颠的。

黄蓉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印随行为?因为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所以就想当然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英子怯怯凑过来,悄悄说道:“大姐,这男的长得真俊!”

大妮二妮的眼睛也有点发直,她们的爹和叔叔在附近也算是长得好看的了,可是跟这个人还是没法比。

黄蓉在那男人身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一只荷包一块玉佩,捏了捏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圆溜溜的……

黄蓉眼珠转了转,也没急着看,悄悄掏出来顺手塞进怀里,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一句“怎么啥也没有”,就招呼着大妮二妮和英子,用木柴扎了个筏子,把男人抬上去,几个人一起拉着他往回走。

这里离家还有挺长一段路,再不回去天就彻底黑了。

走着走着,忽然遇到了拦路虎。

“哟呵,这不是黄杨木家的小丫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

黄蓉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半大孩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肥头大耳的,身上穿的是绸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家丁。

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黄蓉知道,这是杨树庄最大的财主杨万金的儿子杨元宝,杨万金家有良田百顷,牛马成群,大小老婆娶了七八个,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爱的什么似的,当真是头上顶着怕摔了,嘴里含着怕化了,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脾性。

今年才十七岁,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看上谁家姑娘直接抢回家去。

黄小丫在十里八村也算是个俊俏姑娘,杨元宝瞄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能得手,别看黄家人老实巴交,可极为护短,上一次他在河边调戏黄小丫,被黄老三揍了一顿,在炕上躺了半个月。

黄家人宁可让黄老三进号子里,也不跟他们低头,更加不肯卖女儿。

黄老二还是个读书人,乡里也说得上话,那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可是越是得不到啊,杨元宝这心里就越是痒痒,隔三差五就要来瞧一瞧黄小丫。上次落水就是被他逼的。

这次看到只是一群孩子和黄小丫在一起,胆儿就肥起来了,他打得好算盘,若是黄小丫被他占了身子,还能跑得了?

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对面只有这几个小毛孩子,若是这次都不能得手,那自己也太窝囊了!

这么想着,杨元宝把胖手一挥,几个家丁过去就把几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怕他们吵闹还都把嘴给堵了。

黄蓉脸色发青,“杨元宝,你找死啊!”

杨元宝带着猥琐的笑容凑近黄蓉,“小丫,哥哥是找死,是要欲仙欲死哦!”

黄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不学无术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了个这么下流的词!

她步步倒退,杨元宝两眼放光,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到了嘴边的肥肉。

黄蓉衡量了一下,拼力气自己肯定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她伸手到背后,抓住了在后腰上插着的镰刀,目露凶光,“杨元宝,你过来试试!”

“嘿嘿!”杨元宝,一把提过黄大胖,“这是你大哥家的宝贝儿子,信不信我摔死他?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让你穿花裙子……”

花裙子,花裙子你奶奶个头!

黄蓉气得直咬牙。

大胖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堵着一团草,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呜呜直哭。

黄蓉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来了这么几天,虽然家里穷,也有纷争,可是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一致对外。

何况大胖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

杨元宝得意洋洋,“小丫,你跟了我不吃亏!到时候,我再让我爹给你们家几亩地,你看看,你们还赚了!”

“放下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黄蓉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晃晃悠悠来到身边。

杨元宝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圆了,“你……好哇,黄小丫,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呢,敢情找了个小白脸儿!”

那男人不等黄蓉说话,就摇摇晃晃朝杨元宝走去,杨元宝一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立刻就笑了起来:“我当是个什么呢,原来是只软脚虾!”

男人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步一步来到杨元宝面前,抬手抓住了他的后颈。

杨元宝吃痛,立刻松开了手,黄蓉急忙上前把大胖接住,扯掉嘴里的草团子,抱在怀里安抚。

杨元宝哇哇大叫,跳着脚叫喊:“过来!你们都是死人啊!把这小子给老子往死里揍?”

那男人回眸漫不经心看了那些围过来的家丁一眼,手指微微用力,“敢吗?”

他掰开杨元宝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然后强迫他咽下去。松开了手。

杨元宝抱着肚子蹲下去,紧跟着就地打滚。

男人站立如松,冷冷说道:“滚!”

“哎呦!救命啊!死人啦!”杨元宝一边打滚一边哭嚎。

仆人们见了这一招,都吓得腿软了,急忙躲躲闪闪抬着杨元宝一道烟跑回杨树庄了。

一直到那群人跑得没影了,黄蓉乱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刚要说话,只见原本傲然站立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黄蓉吓了一跳,急忙放下大胖过去查看。

直到回到家中,黄蓉还觉得惊魂未定。

黄老爹黄大哥黄二哥黄大姐知道了下午的事情,都没多说什么,对于黄蓉带了个年轻男人回家,也没有异议,再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家的人。

只是这个安置问题就成了难题。

总不能让他和黄老爹两口子睡一起吧?

最后还是黄蓉妥协了,“我去爹娘屋里打地铺,让他睡我那屋。”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也就都同意了。

黄蓉瞅家里人都忙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了从男人身上摸到的玉佩和荷包。

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眼睛就有点发直,里面除了两小块散碎银子,其余全都是金豆子!

有钱人!

她来了这几天,只见过铜钱,黄老爹两口子还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四瓣花……一家十几口,一年的嚼用也就是十两银子左右,这些金豆子,目测,都够黄家吃用好几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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