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女谋:太子殿下请自重》,由网络作家“九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群众:“太子殿下,听说太子妃武功高强,单手解决十个暗卫?”某太子:“我家澜儿柔弱不能自理。”恶毒小花:“太子殿下,姐姐心狠手辣,不惜将人开膛破腹。”某太子:“我家澜儿见不得血,连只野鸡都不敢杀。”“......”一朝重生,墨清澜一心复仇搞事业,不料被前世的腹黑太子盯上。她杀人,他递刀。她盗墓,他挖坟。整得一个妇唱夫随,喂饱一票单身狗。
《嫡女谋:太子殿下请自重》精彩片段
“楚元祁!我以顾家满门忠烈发誓!”
“只要我墨清澜苟活一日,便教你们这对阴险小人不得安宁!”
“楚元祁!你这个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楚元祁!就算我入了十八层地狱,也要化作厉鬼,让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时值盛夏,冷湮宫内却是寒意森森。
女子咒骂的嗓音如鬼魅般在诺大的宫殿响起,让殿外守着的洒扫宫女们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青天白日的真是晦气!居然被刘公公派来守着这疯女人!”
“红姐姐,里面那个疯女人是谁啊?”
“你说她啊,本是名门贵女,偏偏嫁给了当年还势单力薄的陛下。披甲挂帅,南北征战,扶持当今陛下登上皇位。几经波折,册封为后,也怀上了皇嗣。到最后却被自己的庶妹夺了盛宠。被打入冷宫不说,孩子也死了。啧啧,真是富贵的身子受苦的命!”
“啊,咱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竟然始乱终弃!还有她那个妹妹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谁说不是呢。”
“杂家看你们两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两个小宫女伤春悲秋地聊着,却没想到她们口中的狠心的女人竟出现在她们身后。
“如……如妃娘娘饶命!是奴婢们口不择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奴婢们吧!”
“饶?本宫既然如此狠毒,不妨免费送你们一程!刘福海,把她们拖下去喂狗!”墨如梦冷笑一声,随即伸手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冷宫内,墨清澜蓬头垢面地抱着一个夭折的婴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件泥塑,一动不动。
“姐姐,几日不见,冷宫里的日子可还好过?你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对比八年前意气风发地择婿之时,还真是讽刺啊!”墨如梦漫不经心地在冷宫内来回踱步,尽管墨清澜像石头似的不发一言,但她知道,墨清澜正常的很。
“你来做什么!”果然,墨清澜听到她的声音后,倏然抬起头,猩红的眸子满是滔天的恨意!
“姐姐难道忘了吗,今日,是顾家满门抄斩的日子啊!我知道姐姐恨我,但此番妹妹前来,是真心想让姐姐与亲人团聚呢!”墨如梦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妆容细致的脸上此时满是嘲讽。“来人呐,将箱子抬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七八个太监抬着一个滴着鲜血的木箱子放到墨清澜面前。
木箱打开,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在四周弥漫开来。几个鲜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只消一眼,墨清澜的身子就似被雷击一般。心,如同被放在火堆上炙烤,痛得无以复加!
疼爱她的外祖,视她为亲生的舅舅,舅母!
此刻,全都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墨清澜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想让他们安息,但伸出的手愣是滞在半空,不停地地发抖。将她的孩子掐死还不够,连她的外祖一家都要赶尽杀绝吗!
不,不!还有清绝表哥!
对,清绝表哥一定会报仇的!
“哎呀,姐姐。还有一件事儿,妹妹忘了告诉你呢。”墨如梦俯下身子,涂着鲜艳豆蔻的手指,蓦地掐上她的下颌。
“你给我闭嘴!”
墨清澜一双猩红地眸子狠狠地瞪着她,那副模样,恨不得化成一只猛兽把墨如梦撕成碎片!
“那还真是可惜啊。清绝表哥,临死都还想着还姐姐一个清白呢。”
轰–——
墨清澜脑子里紧绷着的,最后的一根弦,也适时而断!
楚元祁!
楚元祁!
你为何要对助你登基的顾家赶尽杀绝!你怎能啊!
“姐姐,今日沦落到这步田地,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你当初挡了我的路,兴许我还能......放你一马。”墨如梦享受着肆意践踏她的快感,明明是秀色佳人,此时却面目狰狞如蛇蝎。
墨清澜抬头,猩红的眸子剜了她一眼,而后将婴儿轻轻地放到地上,那小心翼翼地神情,好似生怕将他吵醒一般。就在墨如梦笑得开怀时,她刷地起身,拿出袖中藏着的发簪就朝墨如梦掠去。
她天晋女战神的名号,不是摆在明面上吓唬人的!
“啊!来人!来人!快,快来救本宫!”墨如梦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眼看着发簪就要穿透墨如梦白嫩的脖颈,却被突如其来的冷刃弹开。
是楚元祁!
“墨清澜!你放开梦儿!”楚元祁终于来了,带着满眼的嫌恶。
“陛下!不要啊!您千万不要伤害姐姐。都怪臣妾,原本想探望姐姐,安慰安慰她,却不想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呜呜,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该拿有孕之事刺激你的。”墨如梦低下头,用一副极其懂事的口吻,似乎是在替墨清澜求情。
“什么?!梦儿,你有了朕的骨肉?!墨清澜,只要你放开梦儿,朕免你一死!”听了墨如梦的话,楚元祁看向墨如梦的眼中一去阴霾,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可他此时越在乎墨如梦,墨清澜的心里就越恨!
“呵呵,放开?如果不是她,我的熙儿还活的好好地!他会慢慢长大,他会喊我母后!他会是天晋的储君!”墨清澜说道此处,浑身都在颤抖。
那是她日盼夜盼,足足盼了三年,是她喝了成千上百副苦药才得来的孩子!
那是她的命啊!
她的心怎么能不痛!
“八年了,楚元祁,你心里到底有我几分位置?单单就凭墨如梦的枕边风,就能让你杀了亲骨肉!单单就凭她!你灭了我外祖家满门!你的心,怎能如此地黑!”
明明顾家已经弃政从商了啊!为什么楚元祁还不肯放过顾家!
“够了!墨清澜,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再不放开,莫要怪朕心狠手辣!去把朕的弯月弓拿来!”楚元祁的眉毛簇起,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耐。
楚元祁,天晋王朝在位皇帝。他的箭术,放眼全天下也鲜有对手。可当初那般深情款款的人,此时却把冷箭对着糟糠之妻!
墨清澜眼睁睁地看着他拉弓挽箭,锐利的箭尖竟是直直地对准了自己的心口而来。只一瞬慌神的功夫,箭尖嵌入皮肉之痛就在全身蔓延开来……
这就是当初,发誓要一生一世呵护她的夫君。
这就是,与她耳鬓厮磨说要儿孙满堂的夫君。
笑话!
都是笑话!
“墨清澜,你总是这般强势,这般无趣!朕只想要一个温婉贤惠的皇后,而非一个运筹帷幄的女将军!你的存在,让朕一个帝王成了摆设!你让朕如何容得下你!原本,朕想看在梦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可你偏偏来挑战朕的威严。事到如今,朕不妨与你明说,这么多年,朕爱的只有梦儿!而你,只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你怀的那个野种!也不是朕的!就凭你,还不配生下朕的孩子!”
轰———
原来到如今,能真正击垮她的,也不过是楚元祁的这段话罢了。
楚元祁啊楚元祁,
枉我墨清澜舍生忘死为你筹谋八载,换来的竟是你可笑的嫉妒与无耻的背叛?
八年!原来她竟把韶华喂了狗!
八年!原来她一直未看清楚元祁和墨如梦的真面目!
墨如梦说的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识人不清!
可是她恨!她好恨啊!
楚元祁,若有来世,你一定要祈祷自己不要遇上我!若有来世,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看着墨清澜再无生息,墨如梦低下头,嘴角扬起疯狂的笑意。
墨清澜,你终究是斗不过我。
当天夜里,冷湮宫内就莫名起了大火。
可怜墨家那荣宠半生的嫡长女,天晋王朝无比尊贵的皇后娘娘,到头来,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数月后,烟雾袅袅的灵山胜境。
男子一身素缟跪在大殿前,狭长的凤眸中,尽是坚定。
“徒儿愿以三生命格为引,立下血契,求师父扭转乾坤。”
“逆天改命是为大逆不道!只为了一个女人,你...你竟连自己的一切都不顾了!?”
“只求师父成全!”男子又是重重一拜,鲜血染透雪白的抹额,也丝毫不为所动。
“罢了!罢了!”
“小姐?您能听见奴婢说话吗?这料峭春寒,若是引起高热,可又要受罪了。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小姐?”
恍惚间,墨清澜隐隐听到耳边有人唤她。
而且,这声音略显稚嫩,还夹杂着些许哭腔,甚是熟悉。
是了,定是她的傻冬晴。想不到在阴曹地府,她还能与旧人相聚。
墨清澜挣扎着掀起眼皮,却又被从花窗透进来的日光刺得闭了回去。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真好。
可是下一秒,墨清澜的脑海就轰地一声炸开。
她倏地坐起身来,满是震惊地打量着四周。
这!
这不是她出嫁前的闺房么!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难道...难道她这八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噩梦?难道楚元祁的那一箭没有要了她的命?
不!
不可能!
那些九死一生的瞬间,那些撕心裂肺的背叛,历历在目,犹言在耳!
怎么可能只是一场噩梦!
墨清澜不死心地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梳妆镜前,只一眼,便彻底愣在原地。
镜中的人儿,约莫二九芳华,肤如凝脂,眸似星辰。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嫣。额角那朵曼陀罗此时更是嫣红似血,阴森异常。
这......这分明就是八年前的自己!
她……竟然重生了吗!
墨清澜说不清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转身紧紧抱着冬晴。
她重生了,是不是连上天都觉得她冤枉,是不是意味着连上天都在帮着她?
既如此,那么这一世,她墨清澜,誓要报前世灭门之仇,溺子之恨!
察觉到墨清澜的情绪起伏,冬晴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唉,她家的小姐从来都是机灵开朗的,怎地落了一场水,就满身的阴寒之气呢?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刚落水着了风寒,应该卧床歇息,好好休养才对。奴婢扶您上榻吧。”
“冬晴,别说话,让我静静地抱一会,可好?”墨清澜强压着哽咽。
她的晴儿这般为她着想,这般维护她,可她前世为何能蠢到如此善恶不分呢!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请府医!”
冬晴见墨清澜如此失态,也跟着慌了,急忙转身想去寻府医。
刚好撞上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的绿袖。
“小姐不过是落个水而已,至于兴师动众地请府医前来吗?小姐这一年到头为了二皇子可没少受伤,怎么这回,反倒矫情起来了?往难堪了说,二小姐的旧疾犯了,若是没有府医在跟前候着,出了什么差错,是小姐担得起,还是冬晴你这个死丫头担得起?”
冬晴瞧着绿袖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就恼火,奈何小姐平时只听绿袖的。
这一次,就是绿袖怂恿小姐去冰湖取莲子,小姐才失足落水的!
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独怕水!
绿袖明知此事,还告诉小姐,二皇子最为欢喜的就是银耳莲子羹,摆明了是想害小姐!
可是,她不敢多说一句,恐怕小姐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
“只为了墨如梦的旧疾,连累着本小姐连一副驱寒的汤药都不曾喝到。若本小姐有何不测,是墨如梦一个庶出的女儿担待得起,还是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担待得起?!”
墨清澜半靠在窗前,虽是虚弱得很,但冬晴和绿袖都能感觉的到刚刚那一股子凌厉的杀气。
冬晴有些发愣,小姐,这是怎么了。
往日里,不都是顺着绿袖的话说吗。
绿袖也是被墨清澜着突如其来的凌厉吓得愣了半刻。
但一想到平日里这位大小姐对自己言听计从,提着的心又被自己安抚下来,脸上的轻蔑不减反增:
“大小姐,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主君如此宠爱二小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由此可见,二小姐才是墨府里最金贵的人。您呢,连那马棚里被悉心照料的马儿都不如。再说了,一个堂堂礼部侍郎的嫡千金,却为了二皇子当众做了那么多丑事,你那不知廉耻的下贱模样,整座临安城都传遍了呢。你觉得,主君会为了你,开罪鞍前马后照顾二小姐的我吗?”
“是吗。”墨清澜冷笑一声,随手摘下挽着床幔的金钩,一个甩手,只听“噗通”一声,绿袖就跪在了地上。
“小姐...你...”冬晴此时满眼地不可置信,眼睛睁大地如铜铃一般。
“冬晴,掌嘴。”墨清澜看着绿袖惊吓的眼神,嘴角弯了弯。
“小姐...真的要打吗?”冬晴有些犹豫。
“你不敢下手?”
“不不不,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那双狠厉且清淡的眸子,她从未见过,却是一直在期待的。
“那就打,打到你消气为止。”
墨清澜知道,冬晴前世跟着自己,因为护着自己,所以没少挨打受气。
到最后,也是...想出宫替自己搬救兵,被墨如梦抓了回来,做成了人彘!
自己...是愧对她的。
而这一顿耳光,只是复仇的开始!
得到墨清澜肯定的眼神,冬晴鼓起勇气,走到绿袖跟前儿,左右开弓,愣是打到没有力气才罢手。
“冬晴,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打我!大小姐,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二小姐和三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绿袖捂着红肿的脸颊,盯着墨清澜的眼睛如蛇蝎般狠毒。
虽是个当丫头的,可绿袖从没挨过打,眼下又得了墨如梦的承诺,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此时挨了一个丫头的打,还是平日里受惯了她欺负的,她怎能受得了!
“哦?你倒是说说,他们会如何不放过我?”墨清澜挑眉。
说到此处,绿袖的眼中明显流露出几分向往,“三少爷已经答应,要将我娶进门!日后,我也是这后院的主子!”
“绿袖,小姐我原本以为,你能跟在墨如梦身边,应该有几分聪明,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蠢钝如猪啊。墨家,是何等人家?墨家唯一的男丁,就算要娶也是娶世家大夫的千金。你一个狐媚惑主的婢女,就连给墨如风提鞋都不配!若是让刘氏得知,竟然有人胆敢勾引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婢女,你说,下一个被丢到窑子里的会不会是你?嗯?”
墨清澜抬眼,别有兴味地看着绿袖红肿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想到那个被刘氏丢到窑子里,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阿若,绿袖的眼中突然生出了几分恐惧,单薄的身子此刻也抖如筛糠!
不,她绝不能进窑子!
不能!
“大小姐,是奴婢错了,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对大小姐不敬。求大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进窑子啊!”若是进了那种地方,那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可都毁了!
“想让我救你,可以。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刘氏不敢动你。”墨清澜起身,几步踱到她面前。
“这...请大小姐明示。”
入夜,月朗星稀,冷风徐徐。
“你们两个手脚麻利点儿,这件事儿若是办成了,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二老大,你说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人?”
“平时看你胆子小的跟芝麻粒儿似的,今日胆子倒是大了。不妨告诉你,这麻袋里装的可是咱们的摇钱树!你最好少打鬼主意,走!”三个夜行衣打扮的人,黑布遮面,抬着一个麻袋,买通了守城的侍卫,一路就朝着郊外的清风山而去。
临安城郊外的清风山,是当今朝廷的一大心病。说那山上的是一群土匪,朝廷确实也没有他们烧杀抢掠的证据。
若不是为了借机办点儿事情,墨清澜断不会将计就计被几人“费尽心机”地绑来。
“二...二老大,不行了,这山路本就难走,咱们还...还抬着一个大活人,实在是走...走不动了。”
“是啊,二当家,咱们休息一会儿吧。反正离天亮还早,而且我下的药,够大当家的睡到日上三竿了。”
两个小厮地将麻袋放下,气喘吁吁地说道。
只是还未等到领头的二当家开口,远处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充满危险的男音。
“是吗?几日不操练,你们是忘了寨子里的蛇窝了?”
“大...大大大当家?!”两个小厮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大当家的,都是二当家让我们这么做的,不管我们俩的事儿啊!二当家,您,您倒是说句话呀!”
“你们!这,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寨子里的兄弟姐们!眼看着...寨子都揭不开锅了!烧杀抢掠的事儿又不能干,大当家,难道让全寨子的人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吗!”领头的二当家气得扯下黑布,看着越走越近的男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可知,你绑来的人是谁?”
“谁?不就是个小女子么!我熊二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只要过了明天,咱们就有五百两银子拿!”
“墨小姐,你是自己出来?还是鄙人亲自给你解绑?”被称为大当家的男子,眼光直接掠过这三个人,放在了一动不动的麻袋上。
“久闻清风山的大当家是个仁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假。”
良久,墨清澜从麻袋里探出头的时候,一张清俊的面庞便呈现在眼前。一身儒雅白袍的男子,竟是一个山寨的土匪头子。只是有一点,墨清澜想不通,前世她绞尽脑汁都见不到一片衣袖的人,为何如今主动现身。难道,是因为重生,所以有些事发生了改变?
“墨小姐与清风寨无冤无仇,为何要陷我等于不义?”男子的声音依旧低沉,甚至有些寒意。
“大当家何出此言?明明是您的手下为了银子将我绑上了山。”墨清澜说着便瞧了二当家与那两个小厮一眼,吓得那两个小厮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二当家身后。
“慧元师太的关门弟子,若能被几个土匪绑架,清风寨也不至于蜗居至此。”
言下之意,是墨清澜故意放水了。
墨清澜眉眼渐开,“大当家,咱们谈笔交易,如何?”
“墨小姐如此矜贵的人,若是上了清风寨,恐怕不出三日,我这清风山就寸草不生了。”
“大当家既帮了我,那便是我的朋友。我墨清澜从不做置朋友于死地之事。”
“但墨小姐执意上山,难保不会让鄙人以为,墨小姐是朝廷派来探路的奸细。”
“我外祖父曾经救了整个清风寨。说一句难听的,就算本小姐此行居心不良,你连同整个清风寨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不是吗?”
墨清澜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狡黠道。
“倒是有顾老的几分气概。”白袍男子话落,便径直负手往清风寨而去。
墨清澜松了一口气,转头向那两个小厮勾勾手,却是吓得那两人更不敢抬眼。“二当家,你带着这两个胆小鬼帮本小姐办件事儿,待本小姐下山,给你一千两银子,如何?”
“什么事儿?”一听到银子,还是一千两,以财迷著称的二当家顿时来了劲头,提着俩个小厮,凑到墨清澜跟前,神秘兮兮地问道。
“就是......”
“真要这么做?”二当家是真的不懂,这墨小姐不是自取其辱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尽管照做便是。”
“是是是。”
翌日清早,墨府饭厅坐满了人,除了墨清澜,倒是整整齐齐。
墨知山刚坐下,碗还没端稳,管家就急忙忙地走进来。
“老爷,顾家夫人来了。”
墨知山听完,手里的碗差点摔出去。只要顾家的人找上门,准没什么好事!他那位大舅哥和舅嫂,都不是好相与的!
旁边的姨娘刘氏,见墨知山的脸色瞬变,随即贴心地帮他整理袖口。“管家,没看见老爷正在用膳么?去请顾夫人到花厅稍座,我去招待。”
“这......”管家擦了擦汗,顾家夫人是出了名的泼辣,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可以拦得住的。
果然,转个身的工夫,一位气场颇强的蓝衣妇人便走了进来。
墨知山抬眼一看,眉头便皱的更深了。
“几日不见,顾夫人风采依旧。老爷还未用过早膳,不如,妾身领您去花厅坐坐?”刘氏在墨知山跟前,是做足了大家主母的姿态。
只是刘氏刚起身,就被顾夫人的话噎在原地。“不劳刘姨娘大驾,本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待的!”
“你......顾夫人,这可不是顾府。我姨娘更是没有得罪您,您何必一大早来我们墨府闹事?”墨如梦见自己的亲娘被人欺负,自然是气不过。况且,顾家所来为何,她心里清楚的很,更巴不得把事情闹大才好。
“呦!这二小姐的家教可真好。家中长辈说话,也敢插上一嘴。刘姨娘,本夫人在与你们主君说话,但凡长了脑子,都晓得闭嘴。你们母女,出什么风头?”顾夫人袖子一甩,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惹得厅内众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儿说的不错,顾夫人清早便跑来我府上大闹,是否太失大家风范了?况且是在澜儿的面前......”
墨知山四处看了一眼,见墨清澜不在席上,心下恼火顿生。
“管家,去大小姐的院子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不起身用早膳!”
“墨大人,真是好大的气。这整座临安城都传遍了:墨家大小姐昨夜被土匪掳上了清风寨,生死不明。敢情您还不知道呢?”
顾夫人哪管墨知山心里爽不爽快,来时早已得了老爷子的飞鸽特赦,今日不把墨府闹个底朝天,他墨知山就记不起自己还有一个出身顾家的嫡妻!记不起还有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嫡亲女儿!
“什么?!管家,去把冬晴叫来!”
“不必管家去叫,冬晴,你进来吧。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你家主君听听。”顾夫人顺手拿起丫鬟刚上的茶,说道。
“是,夫人。回禀主君,我家小姐昨夜刚睡下,就有黑衣人闯进来,把奴婢打晕了。待奴婢醒来,发现小姐已然失踪。奴婢焦急万分,想着让院里的侍卫出去找,可那一院子的护卫都不听奴婢的,就连绿袖也去了二小姐房里。奴婢想禀告老爷,又被刘姨娘拦了下来。奴婢是实在没办法了,便去顾府求救。谁知刚出府,便听到了小姐被土匪掳去的消息。”冬晴低着头,边说边哭,句句挑战着墨知山的神经。
墨知山瞧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的顾夫人,不得不数落起刘氏。“你说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拦着冬晴禀报呢。”
不过这轻言轻语的,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墨清澜与刘氏母女相比,孰轻孰重。
“父亲,姨娘这也是见您日夜操劳,才不忍心扰您好眠。再者,谁能知道冬晴是要禀告姐姐被土匪掳去了呢。”
顾夫人瞧了一眼墨如梦。
心下暗想,果真是妾室生的孩子,撒谎都不带脑子,半分上不得台面。“论起来,三公子今年也该读书了吧?就是不知今年能不能进得了青麓书院的大门?”
“大姐姐,是今日去的莲花寺?”一直没吭声的墨如芸突然问道。
“不错。”墨清澜挑了挑眉。
“可是大姐姐昨夜被土匪掳了去,今早才回府。这半日功夫,大姐姐应该没空出门吧?”
墨如芸这一提醒,整个厅子的人都恍然大悟。
墨清澜早上就被禁了足,那这经书定是早上带回的。那被土匪毁了清白这件事......
想到这里,墨知山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澜儿,你不是被土匪掳上了山?为何又能去莲花寺将经文取回?”
墨清澜凉凉一笑,“爹爹早上不是认准了女儿将清白落在了土匪窝?”
墨知山老脸一红,确实是自己太过紧张,差点损了一颗最有利的棋子,“爹爹近几日被礼部的事情弄昏了头,一时不察。”
“爹爹,可是姐姐的贴身丫鬟冬晴,亲眼见着姐姐被土匪打昏带走。姐姐如今拿出一捧经书,就想让大伙相信你是清白的,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莫非,姐姐是为了让祖母和父亲相信你的清白的,就故意找来一卷假经文,想欲盖弥彰?”
墨如梦眼看着墨清澜轻而易举地得了老夫人欢心,又将墨如芸那个胆小鬼推到老夫人面前去,这摆明了是让她无路可走!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钱嬷嬷手里的经文。
“这《妙法莲华经》天晋有且仅有一本。当然也有人以仿写真迹贩卖为生。莲花寺为了防止有人以假乱真,特意在经文最后加盖一枚独属于莲花寺的印章。祖母大可将经文展开,看一看落款便知。”
墨清澜眼里带着笑意,只是未达眼底。
老夫人看了墨清澜一眼,随即让钱嬷嬷小心地打开经文,看到落款,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本就对墨清澜的印象有所缓和,此刻更是满意了些。
“澜丫头,是个做不得虚假的好孩子。咱们墨家虽然落败了几年,但也不能让嫡女白白蒙了冤屈。明日,老身就进宫面见太后,澜丫头也随我一同前去,将事情原委,好好说与太后做主。若有人证,是再好不过。”
“是,孙女待会就去顾家,让清怀表哥明日一同入宫。”墨清澜乖巧道。
“可是祖母,是冬晴亲眼看见...”墨如梦显然急了,眼睛赤红。
“够了!”老夫人眼睛微眯,厉声喝道:“老身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虽说眼睛不好使了,可不见得心也跟着瞎了!内宅争宠,关起门来,爱怎么斗那是你们自个儿的事。可若是有人胆敢让墨家因此蒙羞,我老婆子第一个容不得她!”
老夫人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所有人都吓得屏息凝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墨清澜低头,额前细碎的发丝将她眼底的戏谑遮了个严实。
若不是她今早路过莲花寺,也不会突然想起前世今日正好是清怀表哥回城的日子。
因此她才能借着清白表哥的名头,将经文借了出来。既由他人之口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捷足先登让老夫人对自己平添好感。
而整件事自己只是顺势而为没又插手,皇家就算想找个背锅的,也不会动自己的注意,反而对自己只有愧疚。如此一来,那些暗地里参与散播消息的,反而要胆战心惊了。
回想前世,也正是因为林雪儿不知从哪得知清怀表哥回城的消息,才以婚事将近为由哄得老夫人回府。然后借去莲花寺抄写经文之由,诬陷清怀表哥醉酒后毁了她的清白,得以嫁进顾家。而后竟因爱生恨,与墨如梦沆瀣一气,将顾家一步步打入地狱!
这一世,林雪儿休想沾染清怀表哥的一片衣袖!
一家人心思各异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后,墨清澜便带着冬晴出了门。
“小姐不是要去顾家吗?”冬晴左右瞧瞧,看着从成衣店走出的翩翩俏公子,心上突然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墨清澜下一句话就让她的话僵在嘴角。
“这都过了晚膳时间了,舅母还未给我传信儿,怕是祖父还在怪我冲动行事,差点毁了自己的清白。若是我此时去顾家,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虽然很想去顾家,但是,也不急在这一刻。
别人不了解,可她是亲外孙女。
那老头子整人的法子,可不逊色于清煜表哥一星半点!
墨清澜想了想,摇摇头,盯着冬晴,“好冬晴,你代小姐我去一趟,报个平安。两个时辰后,咱们还在这里会和。”
“哎—小姐,小姐!”冬晴苦着脸,看着墨清澜越跑越远。顾家,她也不想去啊。
临安城有一条花街,各家青楼勾栏都在此处。其中最大的一家,当属凝香阁。
墨清澜前世虽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可是凝香阁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只因它的背后,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主子。
“哟,奴家瞧着这位小公子眼生的很,别是第一次来吧?”
墨清澜刚走进凝香阁,就有一名穿着妖艳却不媚俗的女子贴了上来。
墨清澜合上扇子,支起女子的下颌,挑眉道:“公子我瞧着姑娘是个机灵的,带本公子去见你们妈妈,如何?”
“咱们妈妈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公子是瞧不上奴家吗~”女子柔若无骨的手就要抚上墨清澜的胸前时,被一锭银子吸引了视线。
“本公子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姑娘若是替我引荐,这一锭银子就是姑娘的了。”
女子眼冒金光,一把拿过银子,就算是一天客满,自己也赚不到这么多呀。
“公子随奴家来吧。”
女子引着墨清澜进了内院,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一间厢房前。
“妈妈,有位公子有事求见。”
女子此时可没有之前在前厅的轻慢,眼神中仅剩恭敬。
“下去吧。”
“是。”
一道声音自房内传来,清清淡淡,细听上去也就双十年华。
只不过,似乎不是自己前世认识的那人。
“有缘千里来相会,妈妈不打算让本公子进去坐坐?”
“公子有何事,直说便是。”
“本公子想会一会谢家三公子。”墨清澜眉眼微眯,道。
那屋里的人似是有一瞬间的停顿,“公子真是说笑了。奴家可从未听说谢家何时出了一位三公子。公子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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