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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万人迷路人甲摆烂攻略指南后续

则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吻过后,禹乔瞪了沈知檐一眼,毫不客气地在沈知檐的脸上留下一个牙印,才收起爪牙,窝在沈知檐的怀里闭上眼睛。沈知檐亲了亲禹乔的额头,顶着留有牙印的俊脸,抱着禹乔,笑着离开了涟漪宫。青竹看着自家大人脸上的牙印,假装没有听见其他下人压低的笑声。禹乔被沈知檐抱回了沈府,对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觉得沈知檐格外有病,回到沈府后又压着昏昏欲睡的禹乔做了好几次,还把另一边没有留牙印的脸凑到禹乔嘴边,示意禹乔再咬一口。禹乔从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要求,立马满足了他,还在沈知檐的脖子挠了一爪子。被发疯的沈知檐闹了近一个晚上的禹乔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来时饥肠辘辘,在绿梅的贴心伺候下吃了两大碗阳春面。吃完之后,她就从系统514那得到了封清造反成功的消息...

主角:沈知檐禹乔   更新:2025-02-07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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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檐禹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万人迷路人甲摆烂攻略指南后续》,由网络作家“则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吻过后,禹乔瞪了沈知檐一眼,毫不客气地在沈知檐的脸上留下一个牙印,才收起爪牙,窝在沈知檐的怀里闭上眼睛。沈知檐亲了亲禹乔的额头,顶着留有牙印的俊脸,抱着禹乔,笑着离开了涟漪宫。青竹看着自家大人脸上的牙印,假装没有听见其他下人压低的笑声。禹乔被沈知檐抱回了沈府,对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觉得沈知檐格外有病,回到沈府后又压着昏昏欲睡的禹乔做了好几次,还把另一边没有留牙印的脸凑到禹乔嘴边,示意禹乔再咬一口。禹乔从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要求,立马满足了他,还在沈知檐的脖子挠了一爪子。被发疯的沈知檐闹了近一个晚上的禹乔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来时饥肠辘辘,在绿梅的贴心伺候下吃了两大碗阳春面。吃完之后,她就从系统514那得到了封清造反成功的消息...

《快穿之万人迷路人甲摆烂攻略指南后续》精彩片段


深吻过后,禹乔瞪了沈知檐一眼,毫不客气地在沈知檐的脸上留下一个牙印,才收起爪牙,窝在沈知檐的怀里闭上眼睛。

沈知檐亲了亲禹乔的额头,顶着留有牙印的俊脸,抱着禹乔,笑着离开了涟漪宫。

青竹看着自家大人脸上的牙印,假装没有听见其他下人压低的笑声。

禹乔被沈知檐抱回了沈府,对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觉得沈知檐格外有病,回到沈府后又压着昏昏欲睡的禹乔做了好几次,还把另一边没有留牙印的脸凑到禹乔嘴边,示意禹乔再咬一口。

禹乔从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要求,立马满足了他,还在沈知檐的脖子挠了一爪子。

被发疯的沈知檐闹了近一个晚上的禹乔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来时饥肠辘辘,在绿梅的贴心伺候下吃了两大碗阳春面。

吃完之后,她就从系统514那得到了封清造反成功的消息。

禹乔:???

这和原剧情不太一样?

但还是那句老话,无所谓了。

禹乔吃完倒头又睡了过去。

当沈知檐顶着那副饱受摧残的尊容出现在朝堂之上时,坐在最上方的封清笑容浅了浅。

昨晚宫变已经尘埃落定了,废帝封胥自焚于寝宫,封清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继位。现在出现在朝堂之上的都是承认封清称帝的臣子,不听话的昨晚已经被斩杀。

封清对有功之臣进行了封赏,又简单安排了些扫尾工作下去,便散朝了,独独留下了宋泽颢和沈知檐。

等其他大臣退下后,封清嘴角才扯出一抹戏谑的笑:“沈卿,你这脸是——”

沈知檐想起昨晚的禹乔,笑容真实了一些。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句“拙荆顽劣”。

“昨晚事变,人家宋卿一夜未眠。你倒好,一夜温柔乡,好不快活!”封清虽然是笑着的,但笑不达眼底,脑海里不断浮现先前在梁州的惊鸿一瞥。

真是让人嫉妒啊!

沈知檐微笑回答:“陛下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有真龙庇佑,昨晚拨乱反正之事轻松解决。臣完成陛下安排的任务,见一切都被陛下安排处理得井井有条,无插手之地,便放心离去。况且,拙荆遭人算计,受了巨大惊吓,臣实在放心不下她。”

“沈卿倒是和夫人感情颇深。”封清知道他现在还需要沈知檐,没有执着这个话题,而是说起朝政事务。

宋泽颢默默站在一旁,不语。

皇宫之外,温宝儿蜷缩在破败房间的床榻之上,整个人蓬头垢面的,丝毫没有昨晚雍容典雅的样子。

昨晚宫变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

温宝儿瞧着出现在宫宴上的封清,本来想着她与封清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封清也对她颇为照顾,所有人都默认了她会是封清未来的太子妃。

她想,封清之前很喜欢她的,少年时的情谊最是浓烈难忘,他现在心上或多或少是有她的影子。封清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她和温家一马。

但在下一刻,温宝儿就亲眼看见封清亲手斩下了她父亲显国公的头颅。

温宝儿软瘫在地,一脸惊恐,脑子突然清醒了。

她不自觉地护上了自己的肚子,那里是她和封胥的孩子。

封清造反成功,他会放过封胥吗?

他会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会。

他不会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从前是她的倚仗,现在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但温宝儿不想死!

封清斩在杀尽封胥的亲信官员后,又斩杀了几名宫妃。整个宫宴惨叫连连,鲜血肆溅,堪比炼狱。浓烈的血腥味让温宝儿差点呕吐。

温宝儿咬咬牙,小心护着肚子跪在了封清脚边。她仰着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封清曾说过她笑起来很好看:“太子哥哥,我是宝儿啊!你还记得我吗?”

温宝儿的脑筋快速飞转。她知道封清和封胥站在对立面,她现在要和封胥拉开距离。她说了很多,说她和封清的青梅竹马之情,其实一直在等封清来娶她,但封胥夺位,她也被父亲强制嫁人了;说她婚后也不忘封清,因此和夫君关系冷淡;说她被封胥看上,被强制带入后宫,饱受凌辱;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不该存活。

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说,封清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动,只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他把她抛弃尊严的极力求生当做一场滑稽戏,她是戏台上卖命表演的丑角,他是戏台下冷静无情的看客,嘲笑着她拙劣的演技和丑态。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宝儿全身都在抖,但还是保持微笑,只是眼睛却不受控制得一直掉泪。

“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刚刚砍头颅的时候废了点劲,封清的脸上还残留着显国公的血迹,他没有去擦,带着那抹血迹低头看着温宝儿,“瞧瞧,孤都没说上几句话,又哭了。温宝儿,你是不是现在还做着孤为你谋反、将你扶上皇后之位的美梦?你不过只是孤以前用来打发时间的笑话玩意罢了。”

封清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侍卫将温宝儿拖下去:“看在你以往为孤带了不少笑料的份上,就给你一个体面,毒酒赐死,留个全尸。”

侍卫的动作很是粗暴,温宝儿的拼命挣扎却没有换来他们的怜惜。他们撬开了温宝儿的嘴,将一杯冷酒灌了下去。些许冰冷的酒液从温宝儿的嘴角流出,打湿了温宝儿的衣裳。

被灌完酒的她像一块破布,被随意丢在了地上。

在温宝儿视线渐渐模糊的时候,她听见了帝王驾崩的钟鸣声,听见了封清嫌恶的低语——

“真丑!”

温宝儿以为自己就这样一尸两命,可她再一次睁眼看到的不是阴曹地府,而是一个年老的婆子,婆子旁边站着一个熟人。

“青竹?!!”她惊讶地叫出了声,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肚子还是鼓囊囊的,她的孩子也没事,“怎么是你?沈知檐让你救我的?”

宫变之时,沈知檐的确不在宫宴现场。

在看到禹乔和封胥位置空着的时候,温宝儿就知道封胥想要故技重施。她低头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再抬头一看,沈知檐也不见了踪迹。

看来,沈知檐在宫变中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在封清的眼皮底下将她一个育有废帝之子的妃嫔带出了宫。

温宝儿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沈知檐的能力有多强。

她摸了摸肚子,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他还挂记着她的生死。

他对她是不是——

温宝儿心跳声快了一下。


沈知檐目送马车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大人。”青竹上前站在一旁,低着头道。

“珠子都收好了吗?”沈知檐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药有让他们喝吗?”

“有我盯着呢,一切都搞好了。”青竹道。

“是我轻敌,居然让他发现这手串经过了我的手,大长公主那也没有让他卸下防备。”沈知檐揉揉了眉心,轻声道,“居然还用乔乔来试探我。虽说没有激发毒性,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夫人真的把药喝下去了?”

“喝了。”

沈知檐的眉眼浮现淡淡的笑,不由自主喃喃道:“她肯定是皱着脸,在心里凶巴巴地骂我。”

“大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进去吧,吩咐厨房晚饭里加一道甜食,不用太甜,晚上吃太甜对夫人牙口不好。”

沈知檐抚平了身上衣裳的褶皱,走进府里。待他路过花园时,雪人脸上的两颗迦南木珠子已经被人替换了。

沈知檐没有停下步伐,路过了那个雪人。

半个月啊!

他抬头看了一下暗沉下来的天。脑子里全是禹乔在堆雪人时脸上快活的笑。冰冷的夜风杂加着细雪袭来,那股冷意似乎要穿过人的肌理,往骨缝里钻。

沈知檐的眼里也有冷意浮出。

他该加快步伐了。

没有记错的话,温宝儿肚里的孩子也快八个月了。

暗室灯火黯淡,温宝儿摸了摸肚子,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她待在这暗室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期除了有大夫和青竹来看她外,就没有别人了。

沈知檐没来看过她一次。

是因为她现在怀着的是封胥的孩子吗?

温宝儿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成为封胥的妃嫔后更是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就算是封胥变心了,对她还是没有亏待。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在这里的生活。

没有狐裘,没有燕窝,就连伺候的婆子也只有一个。而且无论她怎么打听,这婆子只知道说“好好养胎”。

温宝儿看着那婆子端了晚饭过来,四菜一汤,三荤一素。

她皱着秀气的眉:“怎么又是这些菜?都说这鸡汤太腻了,怎么又上了鸡汤?”

“好好养胎。”婆子面无表情地说。

又是这句话!

温宝儿只觉得额角抽动,直接把那碗鸡汤掀翻在地,破碎的瓷片混合鸡汤洒落一地:“我都说了,我不喝这个!”

婆子还是神情冷漠,没有任何表情。

温宝儿眼里闪过愤恨,抬手就扇了婆子一巴掌:“听不懂人话是吧!”

婆子只是讷讷的,没有任何反应。

温宝儿又是打了婆子几个耳光后,愤然摔碗,干脆上床睡觉不吃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格外怀念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不停地在心里咒骂封清。

要是没有封清,她还是那个锦衣玉食的宸妃娘娘,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缩在这憋窄昏暗的暗室里。

肠胃空空的温宝儿还是在半夜被饿醒了。那个婆子睡在角落的小榻上,桌上的饭菜还摆在那,地上的鸡汤和碎片都没有收拾。

温宝儿嘴角下压,还是抵不住咕咕作响的肚子,小心翼翼地下床。但暗室烛火黯淡,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没注意,脚滑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下渐渐有血色渗出。温宝儿心中慌乱,大声尖叫,婆子从睡梦中被叫声惊醒,看见眼前的场景,也忙慌着去寻他人。

沈府内。


在梁州的日子,与京城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对于禹乔来说是这样。但沈知檐很忙,非常忙,禹乔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

沈知檐时不时会带回来一些本地特产,据他自己写的来说是当地百姓送他的。他塞不回去,便只好收下,偷偷塞了点钱给那些。

禹乔想,看来他倒是个好官。

但她真的不想一连十天都吃竹笋啊!那些土特产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完?

禹乔之前消减的肉已经长回来了,沈知檐却消减了。书童青竹一天到晚跟着沈知檐,整个人又黑又瘦,像是老了几岁。但沈知檐还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颜值愣是没有下降。

对此,禹乔一直觉得很疑惑。

直到一天夜里,她突然从梦中惊醒而身旁无人,才发现沈知檐才偷偷卸妆,卸完妆后还刮去下巴冒出的青茬。

他动作很小心,怕惊醒禹乔,还特意用大半个身子遮住烛光,怕光亮刺眼,惊醒他沉睡的妻子。

禹乔就这样,隐藏在昏暗处,看着他用着自己白日梳妆的铜镜。

她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之前也是这样,趁着她睡觉才去收拾脸上、身上的伤,怕醒来会吓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禹乔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缩回了被子里。

妈妈。

她蜷缩着身体,闭上了双眼,放任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

禹乔是初秋穿进这个世界的,现在一晃眼已经到了正月初一。昨天除夕夜,她耐不住睡意,压根就没守岁,还是沈知檐坚持守岁,守了一整晚,早上支撑不住了,倒头就睡了过去。

禹乔倒是第一次看见沈知檐白天睡觉,没有外出去办公。青竹小声跟她说,这几天休沐。

这她倒是知道。禹乔看沈知檐睡得那么香,凑近一看,这厮脸上居然还敷着粉!他还趁着禹乔睡着了,偷偷给自己补了妆!

禹乔是真的佩服他!

哪有人带妆睡觉的?

禹乔小声嘱咐绿梅打盆温水过来。她坐在床边,用被温水浸湿的帕子轻轻擦拭沈知檐的脸。

青竹有意阻止,但被绿梅拦下。

禹乔这么一擦,就看到沈知檐眼前青黑的眼圈。

他也没有表面上假装的那般潇洒嘛!

禹乔翘起嘴角。

还以为他沈知檐有多厉害呢!

沈知檐醒来,第一件事去看禹乔。没在房间里看到禹乔后,他才注意到守在床边的青竹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沈知檐抿了抿唇:“夫人呢?”

“夫人在花园里赏梅花呢!”

沈知檐下床穿好衣物,下床就直奔铜镜。好在他之前趁着禹乔睡着的时候,又偷偷敷粉了,不然就——

他看见了铜镜里面容憔悴的自己,脸色发青,拳头紧握。

“青竹,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吩咐过了吗?不要让人碰我的脸!你是怎么做事的!”

“大人,是夫人要擦拭的。”青竹唯唯诺诺地开口

他生气之余,更多的是不安和恐惧。

怎么办?

她看见了!

她看见他不堪的面孔了!

她会不会嫌弃面容平庸的他?

这样的他怎么还敢奢求她的怜爱?

沈知檐弯下了腰,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脸,身体微微发颤。他只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至极。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就要抓住那片若即若离的月光。

青竹在一旁有些无措,他试图安抚自己的主人:“大人,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我看到,夫人在给你擦脸的时候,夫人她笑了。”

沈知檐抬起了眼,紧紧盯着青竹,眼角泛红。

青竹咽了口唾沫:“夫人没有露出……呃,嫌弃大人的表情。夫人笑得还蛮温柔的。”

“是谁让你一直盯着夫人看的。”

青竹:“……”大人,关注点是这个吗?

“大人。”

房中的两人都听到了门口绿梅的声音。

沈知檐往门口一看,眼里便全是禹乔的身影。为了配合正月过年的氛围,她穿了件很张扬的红色袄裙,衣领处围了一圈柔软的白狐毛,衬得唇红肤白。乌黑长发挽了个寻常妇人发髻,簪了几支沈知檐送的金簪步摇,耳上坠着明月珰。

她抱着一束红梅,就站在门口那,一霎那,天地间山川日月之精华仿佛全聚于她身上。

这是沈知檐第一次看见她装扮得如此郑重。他知道禹乔一向性子懒,疏于装扮。

他怔在原地,好像个犯错的孩子,等着她的审判。

禹乔不知道沈知檐在发什么疯,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知檐失去了往日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沉稳。

搞什么啊?

她有些稀奇地看了沈知檐几眼,就不管他了,只是顾着把红梅放在房间里的一个空花瓶里,自己欣赏了一会儿。

沈知檐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堂堂梁州知府,哪里需要她来指手画脚?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沈知檐又变回了那个沉稳温和的沈知檐,他用毛笔写了几个字给禹乔看,说是想带禹乔出去玩。

这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禹乔瘪了瘪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都到古代,不外出看看古代人文景观也怪可惜的,而且她今天难得全副“武装”,便就点头同意。

沈知檐还写字问她为什么今天突然装扮?

禹乔今天装扮,也是心血来潮。看到沈知檐白天睡觉之前还不忘敷粉,也来了点捣鼓自己的兴趣。

她那个狗爬字还是不要污了沈知檐的眼,她也懒得跟他比划,点点头敷衍了过去。

晚上出门的时候,绿梅给禹乔带上椎帽。沈知檐看到了,没有阻拦。

再给他一些时日,他就会有足够的实力护住禹乔了。

这是禹乔第一次出门玩。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各种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她见什么都感觉有点新鲜,看到什么玩意都要过去看几眼。然后发现本地特色的小吃玩意,之前沈知檐都给她买过了,顿时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了。

倒是有一点,很让禹乔有些意外。大部分的百姓居然都认识沈知檐,还会很热情说几句祝福话。沈知檐也没摆什么架子,微笑跟他们说了几句新年吉祥。

这就叫做“深入基层”。

沈知檐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考公的好苗子。

禹乔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个新鲜玩意——当地特色的奶酒。

绿梅有些担忧:“大人,这酒会不会太烈了?夫人还从未饮过酒。”

沈知檐的眼神微闪,主动替禹乔付了钱,买下了一小坛:“无事,这酒温和,还很好入口呢,梁州当地的很多女子都爱饮这个。”只是后劲比较大罢了。

沈知檐的嘴角缓缓上勾,眼睛带着偏执,一直盯着禹乔的身影。

尽管他卑劣平庸,远远配不上她,但他还是不会收回伸向她的手。


等沈知檐带着宋泽颢和陌生男子走来,禹乔看见跪了一地的奴仆后,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也跟着想要行跪拜礼,却被封清拦下。

“沈卿你夫人的情况朕早已知晓,还不快让她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跪在雪地里多冷啊!别冻坏了身子。”封清的话虽然是对着沈知檐说的,但他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禹乔,伸手触碰到了禹乔的手背,心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终于碰到了啊!

他朝思夜想的乔乔。

自从梁州一别后,这是封清第二次见到禹乔。当初远远一观,令他一见钟情,难以忘怀。如今近距离这么一看,那种情感更是迎来迸发,变得浓烈。

沈知檐眼底闪过冷讽,快步扶稳了禹乔的身体:“微臣替拙荆谢过陛下体谅。”

禹乔敏锐地发觉了封清眼神里直白的攻击性,她贴近了沈知檐一点。

沈知檐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禹乔刚刚被封清触碰到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还是宋泽颢开口提醒,封清才回过神注意到了跪在雪地上的一众奴仆,抬手让他们起来。

封清的个头与沈知檐差不多,高了禹乔一个头。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照顾到禹乔的身高,微微俯下身去,正面对上禹乔的目光,嘴角噙着笑:“刚刚瞧着夫人在堆雪人,这雪人是不是还缺了双眼睛?”

封清说得很慢,似乎想让禹乔识别他的唇形,知道他在说什么话。

但禹乔一点都不懂上古音,反而带着疑惑看向沈知檐。

沈知檐微微一笑,牵起禹乔的手,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禹乔这才明白站在对面的封清在说什么。

真是让人嫉妒!

原本心情尚可的封清看着对面默契十足的夫妻,面色微顿,捻着迦南木手串的手指紧了些。

禹乔点了点头,她正要去寻些桂圆核来做雪人的眼睛呢!

封清得到回复后,眉毛一扬,把手上的迦南木手串给扯了下来。手串断裂,圆珠掉落一地。跟着的侍从婢女都手忙脚乱地去拾地上的迦南木珠子。

封清却把左手手心里残留的两颗迦南木珠子递给了禹乔,右手指了指雪人。

他学聪明了,用肢体语言表示让禹乔用他手心里的两颗迦南木珠子充当雪人的眼睛。

“陛下,这不妥吧,毕竟是陛下的身边物。”沈知檐皱眉出声。

“欸,沈卿,不过是一件手串,就当是给夫人的见面礼。”封清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况且,只能让夫人开心,这手串也算值。你说对吧,泽颢。”

宋泽颢点了点头。

禹乔只觉得封清这皇帝财大气粗,直接徒手拆串的动作很有暴发户的做派。

现代的霸总拿出黑卡:“女人拿去花!”

古代的霸帝掰掉手串:“女人拿去玩!”

呃,这很难评?

但皇帝的命令不好违背。

她朝封清敷衍地笑了笑,从封清的手心里捻起了那两颗珠子,随手将那两颗迦南木珠子安在了雪人头上。

在禹乔伸手拣珠子的瞬间,封清屏息凝神,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左手手心。当禹乔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心时,他只觉得被划过的地方痒痒的,这种痒从手心渐渐蔓延到了全身。他看向禹乔的眼神火热了几分。

沈知檐的目光一冷,往前了半步,刚好遮挡了禹乔的身影。

“陛下,”沈知檐拱了拱手,“室外寒冷,臣已在暖室内备好热茶,不如陛下和侯爷随臣前往室内饮茶?”

封清没有回答,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禹乔。沈知檐也没有别的动作,还是维持着拱手行礼动作。

站在一旁的宋泽颢感觉有些不对,想要出口解围,却见封清收回了看向禹乔的目光,回答道:“好,朕倒要好好品品沈卿泡的茶。”

沈知檐微笑点头,收回动作。

临走的时候,沈知檐抬手帮禹乔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握了握禹乔冰冷的指尖,对着禹乔身后的绿梅交代着:“带夫人回房,别冻到夫人了。”

随后,他才摆出个“请”的手势,邀请封清和宋泽颢。

封清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笑意不改,朝禹乔扬了扬眉,便转身离开了。

宋泽颢跟在最后,走远了好几步,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禹乔。

禹乔等他们走后,才把之前随便安的那两颗迦南木珠子扣下来,端详着雪人的脸,把眼睛安装好。

正好奴仆们已经将掉落在地的迦南木珠子拣好了,禹乔没了继续玩雪的兴致,跟着他们回到了室内。她净手后,脱掉鞋子就往床上爬,窝在被窝里继续看新的话本。

只是中途青竹端了一壶补药过来,茶案上还有一张纸。纸上是沈知檐的字迹,说这补药暖身,让她一定要喝。他的落笔很重,一直在强调着喝补药的重要性。

禹乔光是闻着那味就觉得这补药一定很苦,但看青竹把补药倒了些给绿梅那群侍女,她们都一口气全喝了。从众心理作祟,禹乔还是咬牙喝光了一杯,苦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绿梅偷偷拉了拉青竹的衣角,有些不安:“这补药很贵吧!我们喝了真不打紧?”

“不打紧。”青竹安抚着这个单纯的傻丫头,“这补药所用的都是寻常药材,不是很贵。大人心善,担心大家陪夫人玩雪冻坏了身子,特意吩咐让底下下人都要喝上一杯,驱驱寒。”

“大人可是心善啊!”绿梅露出了感激的笑。

“可不是嘛!”青竹笑着回复。

傍晚时分,沈知檐在沈府门口送别封清和宋泽颢。

封清在上马车之前,拍了拍沈知檐的肩膀。他的力度不算轻,语气意味深长:“沈卿博学多才,可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沈知檐垂头不语。

封清薄唇微勾,在小厮的搀扶下边上马车,边叹喟道:“世上安得双全法。主动割舍,还可以保留些体面。”

他一手掀开马车的窗帷,一手搭在马车小桌上,指尖敲击着桌面:“沈卿,你说是吧?”

封清知道沈知檐是个有点才华的人,但那又怎样?才不敌权,自古皆然。他沈知檐就算再不满,也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

果然,过了很久,他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半个月。”沈知檐抬眼直视封清,漆黑的瞳孔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半个月,陛下自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封清展颜一笑,放下了窗帷。他想着如雪地仙子一般的禹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可不是那种迂腐的儒家老头。他不在意禹乔的贞洁,他在意的是禹乔的余生。他能理解沈知檐对禹乔的不舍,换作是他,他只会更加不舍。

不过是半个月罢了,他等得起。

相信沈知檐这个聪明人会对禹乔做好解释的,封清可不想禹乔对他心生怨恨。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坐上他的皇后之位。

在这之前,他会扫清所有阻力的。

封清的手指还是一搭一搭地敲击着桌面,他沉思了一会,决定回宫后让宋泽颢的人帮他盯紧点沈府,以防沈知檐偷偷带禹乔离开。

“恭送陛下。”沈知檐行礼送别。

宋泽颢也翻身上马,护送封清的马车离开。


梁州的冬天很短暂,万物在春日之下重新焕发生机这是禹乔在梁州迎来的第三个春天。

禹乔也不一直缩在房间里了,花园里的花开得正盛,她也会去花园里坐坐。

沈知檐好像比前些年更忙了,但无论多晚回家,每天晚上必备的运动还是少不了。做这种事情享受的人又不只有他,禹乔没有回避过。而且沈知檐还很有服务意识,在这种事上还是以禹乔感受为主。

她也敏锐的府里又多了些新人,但管理上又加强了很多。

“温宝儿怀孕了。”系统514跟禹乔说道。

在原剧情里,温宝儿怀孕的时候,沈知檐好像就要抑郁而终了,但昨晚沈知檐那生龙活虎的劲儿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原剧情里,温宝儿怀孕的时候,也是废太子封清筹划谋反的时候。

禹乔总嗅到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

但无所谓啦,反正长期饭票沈知檐现在还活着,靠着他顶着了。

像她这种废物还是继续吃喝玩乐吧!

大不了就和沈知檐一起死呗!

她这些年在阴间存的财产也刚好可以给沈知檐打理。

禹乔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还寻思着今年清明要不要再烧点钱下去,就听见绿梅的惊呼。

“你是谁?”

禹乔顺着绿梅惊恐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

是和沈知檐气质相反的类型,小麦色的肌肤,剑眉星目,气质凛然,似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刃。

真是奇怪,沈知檐对沈府把控得那么严,他是怎么光明正大地进来的?

禹乔好奇地打量。

对方因禹乔的好奇打量,身躯微微一颤,面色显得更加严肃了。

其他下人也围在禹乔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位陌生男子。

好在这时,沈知檐赶到了。

他一进花园,首先注意到的是坐在秋千上的禹乔:“乔乔?”

“好了,退下吧,这是我前来府上拜访的同僚,不是坏人。”沈知檐摆摆手,让其他下人退下,自己走到了禹乔身边,俯下身来,慢慢在禹乔手心上写字,“有没有被吓到?”

禹乔摇了摇头。

沈知檐这人真好玩?看样子,那名陌生男子应该是客人吧!他不去招呼客人,来着跟她说什么?

禹乔看着沈知檐在她手心写下“跟我招呼客人”这几个大字。

禹乔:???

你确定要我一个话都说不出来的人跟你招呼客人?

不理解但尊重,禹乔把自己的手搭在沈知檐的手上,从秋千上起来。

沈知檐余光瞥见了男子愈发冷硬的面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他搂着禹乔的肩膀,走到那名陌生男子身旁:“宋侯爷,这是拙荆禹氏。她有口疾,不能给您问安,还请见谅。”

“无事。”宋泽颢摇了摇头,道,“沈夫人,宋某不请自来,惊扰了夫人还请见谅。”

沈知檐伸手把禹乔的碎发别在耳后,动作轻柔且充满爱意。做完这个小动作,他便朝宋泽颢笑了笑:“抱歉,她耳朵也听不见,还请侯爷见谅。”

宋泽颢眉头下意识一蹙,又看了禹乔一眼。

她安静地靠在沈知檐的身上,穿着和跟沈知檐身上一色的春衫。因为在家,明显没有精心打扮,长发仅有一根银簪半挽着,面上未施粉黛却容色绝丽。宋泽颢见过不少或明艳或清丽的女子。可无论那些人如何装扮,仍抵不上眼前人半分。

他当时一进花园,就看见坐在秋千上静思的她,满园的春色都不如她。

那个时候的他努力维持冷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跳得有多快。

现在朝内朝外谁不知道陛下换妻的荒唐事,她应该是陛下赐给沈知檐的妃嫔。

天生聋哑之人是通不过宫中选秀的,所以,她是被后宫之人残害的吗?

宋泽颢不敢再看禹乔,收回目光,只盯着她和沈知檐交合在一起的手。

他一向鄙夷其他高门子弟沉湎女子皮相,没想到他现在却也因为皮相对一位有夫之妇而动心。

沈知檐摸了摸禹乔的头,简单交代绿梅几句后,便带着宋泽颢离开了。

“宿主!”系统514突然发声。

“怎么了?”

“我刚刚又翻了下原剧情。那个宋泽颢是废太子的人。沈知檐居然在接触废太子!他是要帮废太子造反吗?不是,那个封清造反失败了!你得阻止他!”

“放心吧!”对比系统514的焦急,禹乔丝毫不慌,“他心里有数。”

果然,晚上睡觉前,沈知檐就跟禹乔简单交代了。

沈知檐本想还在禹乔手心写字,被禹乔瞪了一眼后,才笑着写在了纸上给禹乔看,没有说话。

他写今天的那位男子是刚继承侯位的宁远侯宋泽颢,是废太子封清的人,写他准备和封清合作的计划,他们不久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封胥一定会各种针对他,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他过几天会出去和废太子见上一面,商讨事情。

禹乔一看完,沈知檐就用烛火点燃了纸张的一角,放在痰盂里让它烧着。

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禹乔在认真地看着纸张被火蚕食,沈知檐认真地看着她的侧脸。

沈知檐有时候感觉禹乔真的是从天界下凡的仙子,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她却在认真地看着这张记载着他杀头之罪的纸张烧掉,生怕他没烧干净。

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在火光熄灭的那一刻,吻上了那抹红唇。

另一边,废太子封清已经偷偷逃离被关押的府邸,离开封地。

他一边卸去伪装,一边笑着问宋泽颢:“你今天去沈府怎么样?沈知檐那边怎么说?孤还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向孤示好。”

宋泽颢第一个想到的那张瑰丽清绝的脸庞,怔住了。

封清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含糊地简单交代了几句。

这特别反应让知晓他性子的封清来了兴致:“你这是怎么了?在沈府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刚刚那副表情?”

宋泽颢不语。

“我们都想错了,”过了很久,他忽而开口,“沈知檐不是为了温宝儿。”

“看来,是孤看低了他。”封清笑脸盈盈,“孤就说那么一个聪明人,怎会看上温宝儿那么无趣的人?不错,我喜欢有野心干事的人。文有他,武有你,看来孤夺位有望了。”

“殿下。”宋泽颢叹息,“沈知檐是为了他现在的那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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