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精英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最新章节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最新章节

画画的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好的沈董。”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1: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好的沈董。”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沈荡扯唇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睡不着的人是你吧。”

沈秉洲温和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沾,小心引火自焚。”

沈荡没答话。

两人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可深邃的眸色下是掩盖着的浪涌。

谢音走出去会客厅后,在偌大的沈宅找出去的路。

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大,她没记住来时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

庭院里假山奇石林立,泉水清澈的流淌,谢音走到一处荷花池时,都没见什么人影。

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她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准备给沈荡发个消息。

我迷路了,在一个荷花池的小亭子里。

她刚把这句话发出去,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音:“迷路了?”

谢音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身回头,看到沈秉洲站在庭外,身影融入朦胧夜色里。

不知为何,她心里停滞了一瞬。

就好像她拼尽全力想要彻底遗忘的一个人,再次温柔的站在面前时,她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动。

不知道心跳了几下,她才含糊的嗯了一声。

又想掩饰自己的无错,补充道:“沈荡会来接我。”

沈秉洲没说话,迎着月色慢慢走进亭子里。

他望了几秒波光粼粼的荷花池,然后回头看谢音:“沈荡是我弟弟。”

谢音听不出他说这句话的情绪,微仰头看他:“我知道。”

沈秉洲朝她走了几步,垂下眼帘看她的面容:“怎么走一起的?”

谢音没回答,他又逼近了几步。

直到将她逼到亭间一角,退无可退,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谢音这才鼓起勇气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沈秉洲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但她依旧大着胆子说:“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你有管我的资格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明知道会让他发怒的话。

可她就是想说。

沈秉洲果然被她轻易激怒,一手按住她后颈,滚烫又炽热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他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甚至不惜咬在她唇上,微咸的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里。

谢音用尽全力都没能推开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双手施力抵在他胸膛,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沈秉洲缓缓离开她的唇,手按在她被咬破的唇上:“为什么勾引我弟弟?”

谢音直视他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因为我喜欢他。”

短短几秒里,她看到沈秉洲眼里涌现出不可置信与慌乱。

紧接着,他双手摸上她柔软的脸,声音难得的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你说什么?”

谢音仰头直视他,声音比刚才还要坚定:“我说我喜欢他。”

眼前的男人弯下腰,额头慢慢贴在她额间,嗓音很低沉:“小音,这么骗自己,好玩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突然一瞬间就红了眼,在泪水落下之前拼尽全力推开他:“我说的就是真的。”

“…你都订婚了,你管我真的假的。”

她转身想跑走,却被沈秉洲猝然从身后拥住。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一点祈求:“…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谢音愣住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

听到他继续说:“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就——”

“给你时间?”谢音冷声打断他:“要多久?你想让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当多久?”

沈秉洲答不上来,心里的难受却不比她少,哑着声说:“不会太久。”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图你什么。”

沈秉洲听清了她话里的重重委屈,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你的喜欢是真。”

“但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每天为了基本温饱生活奔波的人,当时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音被他问的一愣。

“我来替你回答。”沈秉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会。”

“因为你的喜欢本身就带有衡量标准。”

“你只觉得你的真心很昂贵,但是小音,我把话说难听点。”

“是我愿意接纳你的真心,所以它才昂贵。”

“换成别人,连垃圾都不如。”

两人的面容离的很近,以至于沈秉洲说这些话时,谢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每一秒的漠然。

沈秉洲放下手来,看着她:“去留你自己选。”

“我不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这次选择走,下次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擦了下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我不需要你管。”

沈秉洲被她的话气笑:“行,随你。”

“下飞机自己滚。”

谢音拧着声:“滚就滚。”

沈秉洲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直至次日清晨,除了中途休息的一个小时外,沈秉洲都在后面的书房处理公务。

何铮端着早餐走进来,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

沈秉洲合上文件,问:“飞机几点落地?”

“八点半。”

连续几周,沈秉洲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铮经常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和脑力,换作别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少眠,身体早就累垮了。

何铮关心的问:“您要回家里休息吗?”

沈秉洲:“不回,去集团开晨会。”

“好,我去安排。”

他刚走了几步,便被沈秉洲叫住:“谢音呢?”

何铮摇了摇头:“我刚去敲谢小姐的房门,想给她送早餐,但她没开门。”

沈秉洲蹙眉:“再去看看。”

“好。”

那天何铮在谢音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听见回应。

走到床边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他又唤了几声。

谢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铮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飞机的医生,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了沈秉洲。

沈秉洲放下工作,去了她的房间。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高烧40度,情况不太好。”

沈秉洲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却只能听到她难受的嘤咛声。

医生取出几粒药,说:“沈董,先给谢小姐喝下这几粒药,等下飞机后,还没退烧的话,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秉洲接过那几粒药:“出去吧。”

医生出去后,何铮从外面用冰块简易制作了一个冰袋拿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沈秉洲抱着谢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着意识不清的她将药喝了下去。

确保她将药喝下去后,沈秉洲才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起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又担心冰袋太冰,隔几分钟换个位置。

飞机落地后,谢音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沈秉洲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何铮进来问:“沈董,早上的晨会您还去吗?”

沈秉洲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谢音身上,横抱起她往外面走:“推了,送小音去医院。”

“好。”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从机场疾驰到医院。

那日直到下午,谢音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人依旧没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

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

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

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

“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

何铮:“那我们……”

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

“好的,沈董。”

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

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

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

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当即拨了电话过来。

但沈秉洲没接,直接挂断,开了免打扰。

上飞机前,他才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了江依月几十条未接来电,删掉记录后,拨通了一个境外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接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沈秉洲声线低沉:“给我查个人。”

韩正听到他的声音,嗖的翻了个身,清醒了大半:“我靠,是你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查谁啊?你的人都查不到,还得我来查?”

沈秉洲:“谢音被沈荡带去M国了,帮我查查在哪。”

“谢音?”韩正笑了笑:“是不是那个你宠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怎么跟沈荡跑了?这么大胆子?”

沈秉洲:“别废话。”

“行行行。”韩正穿上鞋子朝外面走:“这就给你查,正好我也当面见见你这个小情人,到底是多漂亮,你们这两兄弟还争上了。”

沈秉洲没听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按灭了手机。

而远在M国的韩正和他通完电话后,又给沈荡打了电话。

沈荡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看都没看手机。

韩正不厌其烦的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在接二连三被挂断后,依旧坚持打。

沈荡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你他妈最好有事。”

韩正听着他那副要杀人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在哪呢?想你了。”

沈荡:“滚。”

骂完就准备挂电话。

韩正急忙喊道:“别挂别挂,你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把他女人拐哪去了?”

沈荡翻了个身,顺手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沈秉洲来的竟比预想的还要早。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正直问:“你把人藏哪了?给我个地址,我好交差。”

“自己找。”

韩正穿上外套,叹了口气:“你们哥俩故意折腾我呢,别他妈磨叽,让我找猴年马月去,赶紧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不然等他来了,把咱俩一块削了。”

沈荡冷笑一声,没说话。

韩正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快点把地址发来,我把人亲自给他送回去,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沈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我发你地址,你把沈秉洲来的路线图发我。”

“你想搞什么?”韩正语气沉下来:“沈荡,沈秉洲要是在M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荡不屑的冷笑:“我要杀他,谁能拦得住我?”

他这句话说完,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韩正都在沉默,直到楼下客厅挂式钟表发出响声,才说:“这玩笑开大了。”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到时候你把我发到朋友圈,气气沈秉洲。”

“他这两天估计找你都快找疯了,何铮开着车在京州江州两头找你,估计连着几天都没敢睡觉。”

谢音无言以对,低着头回这段时间的消息。

沈秉洲和何铮打了一百个电话不止,她沉了沉心,把记录删掉了。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说:“他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机。”

谢音抬头:“那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沈荡靠在沙发上笑:“你当我吃素的,我这里定位不到。”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拍毕业照那天,刚好是沈秉洲举办订婚宴。”

谢音闻言,视线空洞的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主动开口问:“他订婚宴…你去吗?”

沈荡:“你想去?”

谢音摇了摇头。

沈荡一笑:“我怕带你去了,到时候你一哭,丢的是我的人。”

“而且这场合咱们也去不了。”

他说完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别伤心了,赶紧睡吧。”

谢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这些天她发现沈荡不过才25岁的人,生活作息却比老年人还规律。

每晚雷打不动的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中午还必须要午休。大部分时候三餐都按时按点的吃,吃的东西更是清淡的难以想象。

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还会每天固定时间打扫别墅,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

当然除了养蛇这个癖好,其他都太过正常,正常的不像个人。

次日,周平回来了,和沈荡在书房聊了很久。

那天下午,沈荡带着她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京州。

他在京州的住处是临江别苑,距离市区很近,又远离市区的喧嚣。

与江州的雨季不同,六月的京州烈日高照,谢音跟着他走进了临江别苑,发现这个地方与市区只隔了一条西江。

房子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沈荡转身瞧了一眼她:“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随便挑个房间。”

他说完后就往外面走,谢音快步跟上他,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我…能不能不在这住?”

沈荡:“不能。”

谢音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去我朋友那住,我失踪了一周,她挺担心我的。”

“而且我虽然答应帮你,但我们也不是很熟,这样…挺尴尬的,也不方便。”

沈荡被她说烦了,冷声说:“除了别带野男人回来,其他随你的便。”

“但必须住这。”

谢音还想说些说什么,却被他直接冷声打断:“闭嘴,别烦我。”

他离开后,谢音在房子里没待多久,就出去拦了辆车,去了景瑞小区找宋衿。

在她和沈荡落地京州不久,沈秉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刚安排何铮去把谢音接回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沈荡懒洋洋的倚靠的门边:“二哥,好久不见。”

何铮识趣的开口:“沈董,那我先去接谢小姐了。”

他出去后,沈秉洲没起身,身体微微后仰,面上没什么表情:“在江州待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沈荡一笑:“咱爸和大哥死了,我得回来看看啊。”

沈秉洲对他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沈荡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散漫的靠在他办公桌上,低头看他:“哥,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都瞒着我?这不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沈秉洲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他表演。

“二哥,爸和大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办?我好安排时间。”

沈秉洲抬眸看他:“没定。”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说:“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

“下来吃饭。”

他扔下这些话就下楼了,谢音关上房门,缓步往楼下走。

楼下周平戴着围裙,正端着几碗菜,看到她下来后和蔼的说:“新学的几个菜,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身材中等,面容慈和,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谢音坐在餐桌上后,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沈荡坐在她对面,周平去厨房摘下了围裙。

等周平回来坐下后,沈荡才动筷子,见她迟迟不动,把桌上四道菜挨个吃了一口,嗓音极淡:“没毒,吃吧。”

谢音尴尬的拿起筷子,周平见她实在局促,主动跟她搭话:“你身上的衣服是请来的女医生给换的,她说你是低血糖,平时要按时吃饭。”

“谢谢您。”谢音夹了一点菜放碟里。

沈荡瞧她吃饭慢吞吞的,不耐烦的命令道:“我这不允许浪费粮食,米饭和菜全给我吃完,吃不完把你卖了。”

周平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你老吓唬人姑娘干啥。”

谢音低头不说话,脑子里想着对面两人是什么身份。

记忆里,沈秉洲很少跟她提起过家里,只偶尔一次听他说有个哥哥,但弟弟却是一次都没有听说过。

但两人神情相似,沈荡刚才的语气不像是在骗人。

她埋头思索的时候,碗里的米饭渐渐吃完,等到回过神来时,周平已经站起身收拾碗筷。

他把桌上收拾干净后,就去厨房洗碗,餐桌上只留下她和沈荡两个人。

沈荡开门见山的说:“谢音,21岁,京州大学金融系高材生,三年多前被沈秉洲救助过一次,后来成了他的金丝雀。”

“昨日凌晨三点多,你母亲谢玲被江州州长独生女,也是沈秉洲的未婚妻江依月醉驾撞死,他们销毁了证据,逼着你签了谅解书,逃脱了法律制裁。”

“我说的对不对?”

谢音浑身颤抖的站起身,指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荡眉梢凝着一丝笑意,抬眸看着她颤抖的肩膀:“你母亲已经死了,你再难过,再歇斯底里都没用。”

“你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想着该怎么才能让江依月受到惩罚,为你母亲报仇。”

谢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荡语速悠悠的:“京州州长沈政的私生子,沈秉洲的弟弟,沈荡。”

“沈政?”谢音喃喃道:“…他父亲是沈政?”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听他提过一句家世。

很多东西不容细想,越仔细思考,越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沈秉洲这个人。

沈荡唇边浮着一丝冷笑,看着他木然的神情:“跟了他三年多,连这些都不知道。”

谢音坐了下来,低头看着桌面。

沈荡继续说着:“那你恐怕还不知道沈家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了。”

谢音:“…发生了什么?”

网上传的最多的是沈秉洲和江依月的婚事,其他的事她并没有听说过。

沈荡:“沈政和大儿子沈秉彻,一个月前乘坐同一车子,深夜在江州通往京州的高速公路上车毁人亡。”

“两人的死讯一直被沈家人压着,跟外界说是在医院里抢救,其实人早就死透了。”

“沈秉洲顶着很大的压力,才稳住了沈家的局面。”

“沈政一死,如今京州州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多少人虎视眈眈,沈家把他已经死亡的消息瞒的死死的,还着急忙慌和江家联姻。”

“谢音,你哭着埋怨沈秉洲为什么不爱你了的时候,人家忙着娶妻,忙着稳固沈家的权力和地位,根本就顾不上你。”


“行行行。”沈荡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怕我回来京州,怕我惹祸,影响爸的名声和仕途。”

“但现在爸和大哥都去世了,总不能还把我一直扔在江州自生自灭吧。”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你在江州这些年,不是活的挺舒服么?”

“不是我们不让你回来,是你的性子,京州实在容不下你。”

沈荡仰头笑了几声:“到底是京州容不下我,还是沈家容不下我?”

沈秉洲沉声说:“沈家对你的庇护还不够么?”

“庇护?”沈荡:“漂亮话都让你说了。”

“到底是不是庇护,二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和我绕弯子呢。”

“我这次回来,暂时不打算走了。”

沈秉洲没接他这些话,桌上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眸色一暗:“小音这一周在你那里?”

沈荡点点头,带着挑衅的语气:“对啊。”

“她长的那么漂亮,我看上了。”

“二哥连这也要管?”

沈秉洲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偏头笑了下,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和的说:“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

沈荡嗓音玩味:“对啊二哥。”

“好东西,就是要兄弟两个分着吃,才好吃。”

“你说是吧,二哥?”

他说完那句话,看到沈秉洲表情明显沉下来。

沈荡适时的站直身子,笑着说:“对了二哥,明天就是你和江大小姐的订婚宴,但我得陪小音去拍毕业照。”

“所以提前带了个礼物送给你。”

他在沈秉洲的注视下,将带来的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带着鲜血的一根食指。

“二哥,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沈秉洲的神情比他预料的还要淡定,轻轻将盒子合上:“谢谢弟弟。”

沈荡看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再派人跟踪我,我把他头提着扔到沈家门口。”

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沈秉洲将那个盒子随手挥在地上,然后给何铮打过去电话:“接到谢音了么?”

何铮一路火速开到宋衿门口,却被拒之门外,只好如实说:“沈董,谢小姐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你。”

沈秉洲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拿起西服:“我过去接。”

何铮犹豫的开口:“可是…老夫人和江小姐让您今天七点回老宅吃饭,您岳父也在。”

“您要是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沈秉洲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说:“阿铮,你先守着,别让沈荡把人带走。”

何铮在那边点头:“好的沈董,我尽全力。”

挂完电话后,沈秉洲回了沈家老宅,而何铮依旧驻守在宋衿家门口。

那日,谢音一直和宋衿聊到了晚上九点,才把最近的事情倾诉完,两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哭了很久。

宋衿很心疼她,让她晚上就留在这儿。

但谢音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担心沈荡的脾气会报复,还是决定离开:“衿衿,我得走了。”

宋衿不想让她走:“沈荡这个人这么可怕吗?”

谢音点点头:“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

“说不上来,感觉在他身上能看到…一种平静又暴躁的疯感。”

宋衿想不通。

谢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怕他迁怒你,还是保险点好。”

那晚,尽管宋衿极力挽留,但谢音还是开门离开了。

乘电梯时,发现何铮还在这。

谢音:“你怎么还在这?”

何铮跟着她上了同一电梯:“沈董让我接您回去。”

“回哪?”谢音的声音很冷漠:“回去给他当三儿?”

何铮挠了下头:“…谢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沈董是担心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