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换时,而地窖中又始终是母女二人时,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能怎样呢?
当面前一派热闹的景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昏暗中传来的却是一声凄厉惨叫和沉闷的敲击声。
倒地的女人沉重的摔在白骨之间,额角流出的猩红不是她发出声音的原因,被榔头不断夯击脑袋更加不是。
“娘怎么没做过这个啊”
当嘴角涌出大量鲜血,铁锈味充斥着整个咽喉,她空洞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聚焦。
但她此时却是一片混乱,没有死亡的概念,因为她母亲只“教会”了她如何面对疼痛。
但现在,接受死亡的过程,她一无所知。
她不知所措,但本能让她呐喊,让她哭泣,她想要站起来,哪怕不知道要干什么,但至少是站起来。
或许只有江澄一个人观察到了这样的改变,但那若有若无的窸窣响动却被一声声沉闷的锤击声遮盖。
随着大片猩红的洇开,青石板间的缝隙吮吸着血液,四周的白骨似是这一切的见证者,再次见证着死亡。
最后,她终于死了,囡囡的母亲,月墟村的玉女,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白骨堆成小丘又多了一个冤魂,一个重复的冤魂。
而画面也伴随着阴翳男提着带血的榔头离去而消失。
紧接着画面突转,他再度回到了祠堂前,似乎又是一年中秋,只不过这次在秀红轿子里的,是囡囡。
但顶多十五岁的年纪,江澄却看不到她的丝毫人气,囡囡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进行着她的第一次祭月。
最后祭月完成,同样是熟悉的流程,但村长此时鬓角的斑白象征着他不再年轻。
随着一幅幅画面走马灯般的掠过,入夜时分,一个祭月时坐在祠堂的男人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这就是玉女的滋味啊”
似乎回味无穷般,男人抖动了下身子,沿着青石板悄悄走出了祠堂……
画面不断加快,江澄似乎跨越了一个很大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