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脆的一声响,周围都沉默了下来。那箭竟然...连壶口都没沾到,甚至偏的不是一点半点。大家纷纷不敢多言,原本吵闹的环境也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这...帝君第一次玩,这一掷不算数,只当是先试试手。”还是蛇歧先站出来解围,这下就算是熊妖故意输给帝君也没用啊。厉怀渊却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一旁的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酒仰面喝了进去。一股辛辣浓郁的酒气顺着喉咙灌进胃里,呛的他几乎要吐出来,他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难喝。他亦不明白这东西为何如此受到追捧,喝酒误事以至于他屡次下禁令。可转念一想,就连阿宁也喜欢,甚至喝多了还把他认成了别人,这么一想这东西倒也不算特别差劲。“帝君...”熊妖不知所措地看着厉怀渊,又求助似的看了眼蛇歧。蛇歧没接他的眼神撇过头...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清脆的一声响,周围都沉默了下来。
那箭竟然...连壶口都没沾到,甚至偏的不是一点半点。
大家纷纷不敢多言,原本吵闹的环境也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帝君第一次玩,这一掷不算数,只当是先试试手。”
还是蛇歧先站出来解围,这下就算是熊妖故意输给帝君也没用啊。
厉怀渊却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一旁的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酒仰面喝了进去。
一股辛辣浓郁的酒气顺着喉咙灌进胃里,呛的他几乎要吐出来,他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难喝。他亦不明白这东西为何如此受到追捧,喝酒误事以至于他屡次下禁令。
可转念一想,就连阿宁也喜欢,甚至喝多了还把他认成了别人,这么一想这东西倒也不算特别差劲。
“帝君...”熊妖不知所措地看着厉怀渊,又求助似的看了眼蛇歧。
蛇歧没接他的眼神撇过头去,一副刚才可是你抢着要比的姿态。
“继续,该你了。”
厉怀渊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只是手心却出了汗,这一掷他中也不是,不中也不是。
若是让帝君输的太难看,他岂不是得罪了帝君,可若是他故意相让的太明显,又是对帝君的不尊重。
犹豫再三,他并未施展技巧,只投了一个普通的筹。
再到厉怀渊,他依旧只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悦,还未等瞄准就脱手而出,第二掷依旧和第一次没差多少,那箭碰到桶壁,又被弹回到地上。
厉怀渊不等身旁多言,靠坐着端起一碗酒再次一饮而尽,酒碗从他手中滑落,他勉强地撑了撑额头,“继续...”
‘噔’的一声脆响,第三掷。
...
又歪了。
“继续。”
“继续,再来!”
厉怀渊也不知喝下了第几碗,似乎他每次投完还不等去看结果,就去默默端起酒碗。
蛇歧从未见帝君这样失态过,熊妖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后面该如何玩下去。
熊妖凑到蛇歧身边小声求助道:“今日帝君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要派人去叫君后来,把帝君带回去。”
熊妖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道刀子似的目光冲他袭来,赶紧低头闭上了嘴。
蛇歧知道帝君和君后的感情并不好,这熊妖此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斥责道:“大胆!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做帝君的主了?”
还未等下一步的发落,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爽朗,“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
“君后...”
“君后?”
在场的妖兽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有的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揉了揉眼睛。
君后神仙之姿,是妖界任何雌性妖兽所不能比的。
这位君后除了大婚那日远远瞧见过一眼,此后再也没见过,当初他们都羡慕帝君能娶到神女为妻,可后来都传说她和帝君的感情并不算好。
甚至还有传言说,帝君时常受到这位君后的责打,让帝君沦为不少反对他的妖族笑料。
可他们确是半点不信的,帝君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责打呢,哪怕这个女人是神女。
厉怀渊依旧木楞地端着酒碗,眸子未抬,就在白宁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他将空碗丢到一旁,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四肢无力,连动一下都懒得。
白宁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厉怀渊的脸虽然仰着,可眼眸依旧低垂,连看她都不肯。
厉怀渊意识到周身的魔气越发浓郁,他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有预感,可能今天他出不去了...
但是他要如何告诉阿宁,这里危险,千万不要踏足...不行,他不能这么没用,他必须要保护阿宁。
就在他思绪紧张之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那凤凰烈火灼烧着周围的一切,就连那团魔气都被打散了几分。
厉怀渊下意识用斗篷遮掩身体,躲在龙王神龛的后面。
“师兄...”白宁看着被那魔气团团包裹住的白羽,浑身是伤,此刻已经昏迷过去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那团魔气也感觉到凤凰烈火的至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有如此之深的修为。
可是它好不容易诱敌深入,才抓住这天界来的神仙,如今竟又冒出来一个,不过它可并不想放过。
白宁冷笑一声,提剑就向那魔气袭去,一股巨大的力度让那团魔气无法继续聚集,打的它措手不及。
她可不是过去的白宁了,她拥有昆仑之战后的记忆,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功法几乎也已提升至前世的水平。她孤身一人虽然不能剿灭此处,可她若是想带师兄离开,恐怕也没谁能够拦得住她。
“可恶...”那魔气被搅散,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普通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力,甚至可以与天界的上神仙尊相比。
只过一招,它便意识到了眼下的处境,如今这里只是它的分身,实在没必要为此耗费。
“呵,小神女,我记住你了,我们来日方长!”那团魔气突然向白宁袭来,可却并不见什么攻击的意图,而是在她耳边萦绕道:“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白宁提剑挥去,那团魔气却已然消失不见。
“呸,有本事跟姑奶奶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周围萦绕的魔使也随着那魔气的散去纷纷退下,钻进了地面中,白宁立刻跑上前去,扶起师兄的上半身。
紧接着在他身上几处的重要穴位上一点,先行锁住他的心脉,不好,师兄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师兄,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宁明白师兄此刻或许是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可是因为伤的太重,暂时还醒不过来。
“谁!”白宁的目光扫过,因为刚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羽的身上,所以忽略了此处竟还藏了人。
可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闪过,从背后也看得出那人带着面具,只是这身影难道是...
白宁的呼吸一怔,可又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带师兄出去。
她本想带师兄回天界,但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厉怀渊的话,她又再次动摇了。
如果她没有回去见他,那个傻子一定会多想的吧。凤凰一族早在上古之战中近乎灭族,她这个遗孤顶着家族的荣耀在天界也算是颇受关照,再加之从小被师父疼爱着,她也没受过委屈。
但是天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师兄也...
“师兄,你撑住,我带你回妖界。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凤雀殿内,明玉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从一大早就悬着一颗心。此时只见君后搀扶着凤令君,那白袍被染得全是血,一看就是伤的极重。
“白宁,你终于摆脱我了...”
“不,厉怀渊你别死,怀渊你醒醒啊!”
不要...不要!
这是白宁不知道第几百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厉怀渊轻飘飘地躺在她的怀里,他的血终于流干了。
直到厉怀渊死那一刻白宁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也不要她了。
怀渊...你离开我已经五百年了。
白宁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她分不清是非黑白,明明是妖王却多次救她于危难,到最后连一条命都给了她。
而她一心深爱的人,从始至终打着爱她的旗号,害死了她师父,还一心想要剔她神骨,一步登仙。
就算她亲手斩杀了池紫闻又怎样?替他报仇吗?
可笑...真正一步步害死他的人正是她自己啊。
自从那之后,白宁将自己困于苍穹一处,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
那日玄鸟找到她,问她可还记得厉庶,她怎会不记得?那个被她冷落和折磨了三百年的孩子,在一个大雪夜,被她一剑刺死。
他死前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可她却连头也没回。
那个孩子,不知怀渊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将他生下,那一夜明明是她醉了酒,趁他伤重无力反抗强要了他。第二日却怒气满满地冲他吼叫,怎么也不认账。
玄夜狼族雌雄一体,他怀了阿庶,可从没有谁告诉过他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是怪物,那时他该有多害怕啊...
只因是她的孩子,他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他生下来。为了不让她知道,他每天将肚子束的严严实实,直到最后再也遮不住了。
以雄体怀孕生子,她是怎么说他的,怪物,恶心,没错...可厉怀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乖乖的坐在那里随她辱骂。唯有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是有多么的在意。
每每她提起那个孩子,她都叫他贱种,不知是跟谁怀上的贱种,她不认他...
厉怀渊这时才会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屈和坚韧。以往他从不曾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因为总担心会让她害怕。
他的嘴唇发颤,想来是早就支撑不住了,却在那一刻强忍着身体的痛,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她固执道:“你的。”
狼族一生只会忠于一个伴侣,她是知道的,可她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那个孩子也从此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被外界叫了一辈子的贱种。
他当时该有多委屈,白宁,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一点点属于厉怀渊的味道吧。
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故意演戏装作受伤时,他便将妖丹给了她,徒增了她近千年的修为。
傻子,看不出我在骗你吗...
每每见他虚弱地站不起来,她都会充满鄙视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故意作态,以为他是虚伪狡诈,殊不知没了妖丹的他只剩下一副躯壳,强行用意识撑着。
就是这样的厉怀渊,几百年来用那样一副身体守着她、护着她,只因当年他危难之际她随手救了他。
那年她初下凡间,看到一狼崽正被雄鹰扑食,她瞧着它好看便用神力为盾护住了他,不过举手之劳,却被他记了一辈子。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怀渊,我真的不值得。
——
白宁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睁开眼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这暗红色的床幔...是她在玄夜峰时住的房间。
这里不是已经被那场浩劫毁了吗?
白宁突然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当年昆仑一战时留下的疤痕,难道她...重生了?
那厉怀渊呢,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白宁掀起被子,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迎面撞上一侍女端着一碗血水,那碗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宁看了那侍女一眼,“明玉?”
“君后。”明玉顿时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身侧不停地发抖。
明玉还活着,那厉怀渊...
天色已晚,微风有些刺骨,白宁不顾明玉在身后的叫喊便跑去降龙殿。
殿外把守森严,白宁被拦在门外,突然意识到她在这里住了近百年,却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到此处。
她不顾阻拦硬要闯进去,神力在体内翻涌着,仿佛随时就要爆发,“怀渊呢,让我见他!”
这些守卫将她拦在殿外,呵,真是自不量力。白宁正要发力,就连天色都带着些阴霾,她看有谁敢拦她?
而就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找本君何事?”
怀渊...
所有的戾气在那一刻烟消云散,白宁转过身去,对上那张梦里才有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怀渊低声发出一记冷笑,接着道:“是谁惹君后不快,竟要来我这里杀人?”
白宁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强烈跳动着,“不,不是的...”
我好想你...
“君后!”
明玉赶到白宁身边,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又给她穿好了鞋子才道:“君后身体刚好,如果有事让奴婢们传报便是,怎么能就这么跑出来,连药都打翻了。”
厉怀渊被那刺耳的叫声吵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他上前几步,眉头轻皱,抓着白宁的胳膊逼迫她看向自己。
转头问明玉道:“君后今日没吃药?”
明玉赶紧跪下,眼泪滴落在地上:“都怪奴婢没拿稳,被君后...撞翻了。”
在场的都不惊讶,毕竟白宁打翻药碗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他的心头血,这一碗碗的喂给她,他还有多少血可流。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故意让厉怀渊放血给她,每次不打翻个两三碗她是不会喝的。
看着他一天天憔悴的样子,上一世有多畅快,这一世就有多心疼。
“怀渊,我不喝,我没事的。”
厉怀渊放开握着她的手,每次这时他都是最无奈的,“阿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肯这么温切地叫他怀渊,倒是少见。
“我...”
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都是她和池紫闻给他下的圈套,就是要让他往里钻。
厉怀渊侧过身,在白宁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最近心头血越来越少了,喝再多生血的药也没有用,到时候阿宁可怎么办啊。
他像是泄了气一般,往日帝君的威仪早已不见,语气也带着恳求的意味:“阿宁,只要你肯喝药,我随你怎样。”
夜里,厉怀渊做了一个梦,梦中厉庶哭着喊娘亲,却被白宁一剑刺穿心口。
他发疯似的爬过去,又在雪地里一次次跌倒,他抱着厉庶瘦瘦小小的身体,他已经失去了呼吸,任由他喂下多少血他都醒不过来。
“不要,不要...庶儿快喝啊,快咽下去!”
“醒醒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庶儿...不要,不可以。”
血液不断涌出,染红了那张苍白的小脸,却依旧不见半分生气。
谁能救救他的孩子,不要死好不好...
对,阿宁!阿宁是神仙,阿宁肯定会有办法的啊。
“阿宁,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他无助的抓着白宁的裙摆,手指被冻得发紫溃烂,跪在地上不停地恳求她。
“你救救庶儿吧,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好不好,我把这条命给你。我不敢爱你了,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再烦你的。”他不停地摇头,白宁却一脚踢开他的手。
她俯身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视着她,“师父是死在你手里,让你就这么轻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
她的眼眸微抬,瞥过一旁的小狼尸体,冷哼一声,“还有那个贱种,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你。”
不是的,庶儿不是贱种!
不!
厉怀渊的身体倒在雪中,白宁拂袖而去,转头前瞥他一眼,“若不是你的血还有用,我绝不会留你。”
“看你这样子,妖界帝君恐怕是当不长了,下次再见,我必不会心慈手软。”
他再无力气爬起,伸手朝向庶儿被大雪淹没的身体,“庶儿,那里冷,快过来...”
“庶儿等等爹爹,对不起,是爹爹太笨了。这...这就过去抱你,你等等爹爹...”
他一次次地试图爬起,可是脚下越来越沉,他绝望的瘫在地上,他实在是太没用了,连想要抱抱庶儿都做不到。
“庶儿,庶儿...不要!”
厉怀渊猛地惊醒坐起身来,额头上是沁出的汗珠,心脏突然像是被攥紧一般的痛。
白宁拄着头正坐在桌前,本还在打着瞌睡,被他一下吵醒,赶紧上前查看他的状态。
“怀渊,你怎么了?”她关切地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又拿出帕子替他擦拭额角的汗珠,“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是梦吗,为何会那样真实,“庶儿...”
他慌张地翻身下床去找厉庶,大半个身子都要跌落,好在白宁眼疾手快将他接住。
“庶儿?他刚刚已经睡下了,怀渊你怎么了?”白宁拉住他的臂弯,紧握住他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比她大了一圈,可仿佛怎么捂都捂不热似的。
明明是狼爪子,却薄的咯手。
“不,你骗我!”
厉怀渊一脸的倔强,慌乱中强探出一抹妖识去寻,直到感受到厉庶平稳的呼吸,才缓缓放松下来,疑惑着喃喃道:“没事...庶儿没事?”
他的眼尾泛红,回神后意识到白宁离他很近,自己的手还攥在她的手心,吓得赶紧抽了回来。
“怀渊,你怎么了?”白宁刚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头,他就害怕的想躲。“怎么突然吓成这样?”
厉怀渊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着。
白宁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妖气乱窜,气息不稳,这些日子他强行提升修为,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就知道逞强...”她说了让他先养好身体,她会想办法将他体内的毒解了,然后再帮他稳住心神专心修炼。
可他偏生心急的很,不听自己的话硬要强行突破。
厉怀渊恢复了神智,从刚刚的梦魇中走了出来,声音沙哑地带着一丝冷漠:“君后在这做什么?”
她深夜潜入自己的房间,他却半分没有察觉,现在已经弱成这副模样了吗?还真是没用...就像梦里一样。
“你都叫我君后了,难道我不能住在这?”
厉怀渊压下心里的苦涩,她大半夜还不去休息,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不这么叫就是了。
“阿宁想住这?”
凤雀殿是玄夜峰最好的一间寝殿,冬暖夏凉朝向极好,四处的风景也是最好,他还以为她会喜欢的。
“我知道了,那阿宁就住这吧,我这就让人来更换被褥。”
“你去哪?”
见他起身要走,白宁赶紧将他拉住按在床上。
“你不许走,我住这,你也住这。”
厉怀渊别过脸,这怎么可以呢,阿宁知不知道她这话是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个游戏,他也会多想的...
“阿宁...”
“就这么说定了!”白宁抵住他的额头,厉怀渊的唇薄薄的,唇峰却十分明显,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能感觉得身边之人的疲惫,都怪她不好,让他累成这样。
“你进去点,我睡外面。”
白宁将他往里推了推,也是怕他半夜偷偷溜走,“愣着干嘛,快进去啊。狼王帝君不会这么小气,连张床都舍不得给我睡吧?”
“不是...”他怎么会舍不得,给阿宁的他都舍得。
只是她确定要睡在自己旁边吗,这次阿宁看上去并未饮酒,她刚才还叫他的名字,不像是把他认成了别人。
厉怀渊闭上眼睛却睡不着觉,心里忐忑着。白宁也并不比厉怀渊好受到哪去,美色在旁却吃不得碰不得,假装睡着转过身,将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腰间。
明显感觉到手下人的身体瞬间绷紧,白宁心里酸涩的很,又默默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一顿。
厉怀渊试探性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白宁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臂上,他的呼吸急促了些,小心翼翼地把头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他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明明知道她是睡着了没意识的,可他还是忍不住。
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被她发现吧...
不知道明日一早醒来阿宁会不会翻脸,厉怀渊心底莫名攀上几分委屈,是她主动要求睡在这的,是她愿意的...一想到这,他的心思就再也不受控地乱想。
他贪恋地呼吸着她身边的空气,就一次,就再贪心一次。
“你怎么来了...”厉怀渊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几分醉意,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他自暴自弃地别过头,推开白宁的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又让阿宁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了啊。
他好像每次在她面前,都表现的很差劲...
其实他也可以投中的,他想要起身证明给阿宁看,可是他已经喝下了太多的酒,头晕的厉害,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认真去投,也未必都能够中。
白宁一愣,他这是在...撒娇吗?
若不是在场的太多,怕让他丢了面子,她真想现在就把他抱回去。
白宁蹲下身,捧起厉怀渊的脸,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他嘴角落下一吻,靠近的一瞬间他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香浓的酒气,这蠢狼学坏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那熊妖面前的竖桶中插着几支箭,又面向那熊妖道:“我替他比。”
“这...君后也会投壶?”
还未等众妖反应过来,白宁就抽出一支箭,仰头眯眼,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脱手而出,那箭稳稳地落入小孔之中。
第二支。
第三支...
“连中!”
“这...贯耳!君后也太厉害了...”
白宁冲厉怀渊的方向笑了笑,想当年她在人间的时候这些都玩腻了,什么投壶蹴鞠、马球捶丸,她可谓是样样精通。
“君后赢了!”蛇歧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君后竟然会主动站出来替帝君撑腰,还赢下了这一场。
白宁回头看向他,得意道:“我们夫妻一体,应该说是帝君赢了。”
“该你喝了!”说罢她端起酒碗递到熊妖面前。
熊妖也低下头,他这一场输的心服口服,可刚要接过酒碗,就只听见一声脆响。
地上瓷片飞溅,是厉怀渊打翻了白宁手中的酒,他红着眼睛攥着她的手腕,像是对她的行为表示不满。
“怀渊?”
“我不想玩了...”厉怀渊松开白宁的手腕,他声音听起来呼吸不稳,目光躲闪就要离去。
白宁见他脚步虚浮,赶紧扶住他的身体,又给身后的蛇歧使了个颜色,二人一同搀扶他回去。
等回到降龙殿,白宁将房间里的窗全都打开给他透气,蛇歧见到君后照顾帝君的一幕,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厉怀渊趴在桌子上,阵阵凉风从窗外吹来,让他稍稍清醒几分。
白宁坐在他身侧,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通红的脸,看着他消瘦的下巴不免心疼,真是一点肉都没有了...
“噗...谁教你喝酒啊?”白宁看着他这半杯就醉的酒量,不由得笑出声来,可而后就是满心的眷恋,她的小狼有心事了。
“没...没谁教,我本来就会。”
厉怀渊的眼神呆滞地看向一处,抿了抿嘴,他下意识地摸上下巴,似乎在探究那个吻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白宁走上前去捧起他的脸,感受着他身上一波波热浪袭来,厉怀渊无力支撑只得靠着她的身体,贪恋地用头蹭了蹭。
白宁动作轻柔地抚过他的脑后,却察觉到那人的身体一颤。
“听说你们妖族喝醉了酒都会暴露真身,怀渊怎么不会?”
她还挺期待他靠在自己怀里,只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样子,印象中她好像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隐约记得他的真身是通体的黑色,单单额头上有一撮红色的毛。其实他的真身她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初见时救了他的时候,另一次是...
看孩子就看孩子吧,反正他也闲的无聊。
“这是你娘亲的神力,才不是什么味道...”
厉庶嗅了嗅,可就是和娘亲身上的味道一样呀,“花花哥哥,我也想要娘亲的神力,这样我就能感觉到娘亲时常在我身边了。”
“你是她儿子,根本不需要她给你,你体内本来就有,傻不傻。”花妖不免嘲笑道,白宁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生了个儿子这么呆,一点都不像她。
“可是...”厉庶有些难过,他怎么感觉不到啊。
他的余光看见一抹身影,原本还有些低落的神色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朝着那方向跑过去,“爹爹!”
站在厉怀渊面前几步停了下来,想起那日他凶自己的样子,厉庶又有些怕,不敢抬头去看他。
厉怀渊注意到厉庶身后不远处的少年,这就是蛇歧提到过的花妖吧,白宁让他来接近庶儿,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看着一旁被自己冷落的庶儿,刻意忽视了那花妖,默默牵着厉庶的手。
他能感觉得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花妖正盯着他看,那目光让他十分不自在。
花妖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厉怀渊,这就是传说中的妖王帝君吗,跟他想象中的模样差的也太多了吧。
妖王帝君不应该是威武霸气、前呼后拥的吗?眼前这个虽然不至于说弱不禁风,可这斯斯文文的样子,也实在和他看到的一众凶恶妖兽差得太多了。
这就是白宁的夫君吗?倒是和厉庶一样,都是玄夜狼族。不过看这年纪,也没比他大上多少。
他实在没想到,妖王殿下竟然如此年轻。
“爹爹,这是花花哥哥。”
厉庶热情地向厉怀渊介绍这个自己刚得来的玩伴,厉怀渊的目光却始终只停留在厉庶身上,刚刚远远瞧见一眼他便知道,那少年单纯的很,是白宁会喜欢的样子。
“嗯,爹爹知道。”
因为厉庶的指引,厉怀渊不得不去与那花妖对视一眼,那是一双没有经历过杀戮和生存的眸子,与他截然相反。
“你叫...花花?”
与花妖想象中的霸气不同,厉怀渊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竟然没有半分妖王的架子,这让他心中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一些。
他一向游历世间,最讨厌的就是那群所谓位高权重的家伙,而厉怀渊虽是妖王,却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不同。
花妖瘪了瘪嘴,像是对于这个名字充满怨念,“我没名字,这是她非要给我起的。”
连名字都是她起的,看来阿宁果然很重视这个花妖。
厉怀渊手臂一抬,几道妖力化作银针一般向花妖袭去,面前之人连忙出手化解,虽然踉跄几步,反应倒是快。
“妖王这是什么意思?”他刚刚还在心里夸他呢,没想到这人竟突然对他出手。
“你根基不错,若是日后勤于修炼,必有所成。”
“你...”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功法,为什么?
花妖疑惑地看着他,为何他总觉得厉怀渊身上,有种少年老成的意味,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厉怀渊不舍地看了眼厉庶,这花妖庶儿喜欢他,阿宁也喜欢,功法也不错,应该算是不错的选择。
——
大殿之上,厉怀渊安静坐着,四周觥筹交错,只有他一言不发。
前些日子刚刚剿灭了鲛妖一族,现在玄夜峰上下都在庆祝,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妖族归顺了妖王的统治,妖界也终于不再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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