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全局》,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哪......滚滚的重量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一个五岁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重。阮柠横抱着滚滚,刚走出病房,忽然,迎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那一刻,阮柠还以为自己是在梦游。她愣住了,直到看到贺宴川的身影在她面前放大,周身笼罩了他熟悉的味道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抬起头,对视上了贺宴川寡淡的目光。冷漠,疏离。一贯的风格。“他跟你睡的?”阮柠点头:“他应该是害怕一个人睡觉。”贺宴川从她手中接过了滚滚,阮柠忽然觉得整个人如释重负。手臂好轻松。阮柠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想到前天晚上的不欢而散,她有点不敢说。抬起头,发现贺宴川脸上的伤疤稍微淡了一点。“我回房间洗漱了。”阮柠转身,心想,他为什么一大早来医院?是记得她的话,陪她去检查吗?然而脑...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全局》精彩片段
天哪......滚滚的重量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一个五岁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重。
阮柠横抱着滚滚,刚走出病房,忽然,迎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那一刻,阮柠还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她愣住了,直到看到贺宴川的身影在她面前放大,周身笼罩了他熟悉的味道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抬起头,对视上了贺宴川寡淡的目光。
冷漠,疏离。
一贯的风格。
“他跟你睡的?”
阮柠点头:“他应该是害怕一个人睡觉。”
贺宴川从她手中接过了滚滚,阮柠忽然觉得整个人如释重负。
手臂好轻松。
阮柠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想到前天晚上的不欢而散,她有点不敢说。
抬起头,发现贺宴川脸上的伤疤稍微淡了一点。
“我回房间洗漱了。”
阮柠转身,心想,他为什么一大早来医院?
是记得她的话,陪她去检查吗?
然而脑袋中出现这个想法之后很快就被阮柠甩掉了。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回到病房,阮柠忽然就觉得心底有些忐忑。
贺宴川见到她和滚滚关系这么好,会不会误以为她和贺宴行的关系也好?
毕竟滚滚是贺宴行的孩子。
想到这里,阮柠就有点内耗了,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她洗漱了一下,护士就来叫了。
“阮柠,准备去做检查了。”
“好。”
阮柠心跳加速,这个检查她之前做过,所以知道有多么得难受。
但是时隔那么多年,加上之前的检查也不是在本院做的,需要重新做一次。
她是真的怕。
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发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门口,靠着墙,很松弛。
更有趣的是,贺宴川双手抄兜,滚滚也学着双手抄兜放在口袋里,一副学大人的模样。
“滚滚,你醒啦?阿姨要去做检查了。”
“知道,所以我和小叔陪你一起去。”滚滚昂首挺胸得说道,“漂亮阿姨,有我们两个男子汉陪你,你不用怕的!”
阮柠看着小家伙这样子都忍不住笑,但是刚笑出声,抬起头对视上贺宴川的冰冷目光,瞬就按就笑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走到他面前:“你是专门来陪我做检查的吗?”
否则,怎么会一大早来?
如果是来陪滚滚的,昨晚早干嘛去了?
阮柠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就这样湿漉漉得看着他。
贺宴川盯着她,脸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和嘲讽:“这种时候了,你这副招人的模样,就不能收一收?”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是阮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含笑说道:“我又不是去赴死,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你不知道避谶?”
“我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避的?天崩开局,一塌糊涂,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
阮柠挑眉,表现得很不在意。
“走吧漂亮阿姨。”
滚滚上前一把牵住了阮柠的手,另一只手则牵住了贺宴川的手。
滚滚走在中间,这个姿势,让阮柠莫名其妙想到了一家三口四个字。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阮柠甩掉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走到检查室门口,阮柠进去之前对贺宴川说道:“这个检查很难受的,等我检查完,你能陪我一天吗?”
她要抓住一切机会,留着贺宴川。
“你都不紧张?”
“嗯?”
“都快进去了,还在想着办法勾我?”
阮柠轻笑:“抓住一切机会。进去了,希望出来的时候你会扶我。”
这些是阮柠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说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貌似有些可笑。
听上去,像是一个虚荣的捞女,在为自己做无力的辩白。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戒指,舌尖在齿上轻轻扫了一下,顽劣得笑了。
“阮柠,你对我也一无所知。”
阮柠心底咯噔一下,如坠深渊。
和贺宴行说的话一样。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阮柠低声问,声音仿佛是在求饶一样温存,“起码,我能让你满意,让你欢愉,不是吗?”
阮柠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风情万种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试图用他最原始的欲.念,来勾起他的怜悯。
然而贺宴川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游戏结束了,阮柠。”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
阮柠没追上去,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
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在刚才耗尽了。
此时的阮柠,好像被抽干了一切精神的枯木,伸手撑在病床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她完了。
彻底完了。
就在阮柠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了让阮柠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脸。
卓昂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阮柠立刻皱眉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情绪随时随地都要爆发。
卓昂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柠,说道:“你和萌萌闹了这么一出,我从警局去接的她,顺便来看看你。”
“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出去。”
卓昂却是极其不要脸,将鲜花放到了床头柜之后,走到了阮柠面前。
“柠柠,我们好好谈谈?”
“别这么叫我。”
“也是,你现在都攀上贺宴川了,的确不能这么叫你。毕竟我惹不起贺宴川。但是阮柠,是不是太下贱了一些?为了找一个比我更有钱的,竟然找上贺宴川那种声名狼藉,玩弄女人的家伙?”
阮柠咬牙切齿,正愁气没地方撒。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是你先出轨在先。你出去,否则我叫保安。”
阮柠还在发着烧,刚才又因为贺宴川情绪激动,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急啊,你看看这个。看了之后如果你还打算赶我走,那我就走。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谈,那我们就谈谈。”
卓昂拿起手机,放到了阮柠面前。
阮柠抬头,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的时候,瞬间,眼神慌乱。
“你是哪里弄来的?!”
屏幕上的照片,是沈建强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偷.拍的照片。
各种各样,难以入眼。
明明,她已经用六百万,让沈建强删了。
“不对......沈建强明明当着我的面删掉了照片还有备份,为什么你还会有?”
阮柠想要扑上去抢卓昂的手机,但是手机却被卓昂捏在了手里。
她的力气和卓昂相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卓昂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嘴角挂着阴冷狡猾的笑。
“因为你的养父,两个月前找过我,他拿这些照片威胁我,想要我给他钱。”
阮柠瞬间明白了,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身体更是抖地好像一个筛子。
她眼神恐惧地望着卓昂:“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你和宋萌已经出轨好上了。所以.......”
阮柠有些不敢想下去,因为她害怕。
她没想到人性的底色竟然可以恐怖如此。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这两个施害者,拿捏着把柄。
“没错,所以我就花钱买了这些照片以备不时之需。等哪天要告知你我和宋萌的事情的时候,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拿出这些照片威胁你。”
下了电梯来到一楼,阮柠忽然想到明天是学生程幼京的生日。
她原本是不打算去的,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但是一想到,能够在程幼京的生日趴上见到贺宴川,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去。
多一次见面,多一次机会。
她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懦弱害怕,接受今天这种完全是浪费的相亲局。
既然是去生日趴,就不能空手去。
阮柠在一楼买了一瓶适合程幼京这个年纪用的香水,包装好之后买单,打车离开了商场。
*
深夜十一点,贺氏大楼。
贺宴川正在看文件。
在贺氏,他现在只是一个闲职。每天能够接触到的公司核心资源有限。
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贺宴行不允许他加入董事会,董事会的一半元老也都不同意一个养子进到董事会。
不进董事会,意味着没办法进到贺氏高层。
因此贺宴川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个每天不务正业,闲散的纨绔子弟。
但是没人知道,贺宴川的海外资产高达百亿美元。
一部分来自贺有鸣,大部分来自他舅舅的遗产,另一部分,则来自于他在剑桥念书的时候投资的产业。
陆知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对贺宴川开口。
“我说,你在瑞士银行的钱都够你挥霍几辈子了,你何必争夺贺家的财产?你要是想替你妈报仇,直接了当点不行吗?蛰伏在这贺氏,每天面对着贺家人,你不累,不恶心吗?”
陆知衡很佩服贺宴川,是他的话,一天都受不了和这些人虚与委蛇。
同时,还要装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扮猪吃老虎。
太累。
贺宴川拧开笔帽,洋洋洒洒签下一个大名,一边回答陆知衡。
“对于有钱人来说,坐牢,意外,都没有破产,没钱会让他们痛苦。越是拥有什么,越会害怕失去什么。”
陆知衡点头:“说的也是,让贺家人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尤其是你那后妈,这些年专心礼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一心向佛是个善类,实际上,是个佛口蛇心的恶毒女人,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提起贺宴行的母亲梁美姻,贺宴川捏着笔的手,更加刻骨用力了三分。
此时,杨旭敲门进来。
“贺少,派去的人跟了阮小姐一天。她没去见贺宴行。”
陆知衡很震惊:“你派人跟踪阮柠?”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贺宴川玩味得看着陆知衡,“如果不是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她是你亲妹。”
“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比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陆知衡打幌子,吓得不轻。
要是被贺宴川知道他和阮柠的关系,贺宴川这大少爷指不定会发多大脾气。
“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我看你是关心她。”
“你放心,阮柠绝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你之前说了你不喜欢她,就把她当替身玩玩的,怎么现在都派人跟踪她了?”
陆知衡实在是无法理解。
贺宴川没理会他,看向了杨旭。
“继续说。”
杨旭有些为难得抓了抓头发:“阮小姐的确没去见贺宴行,但是......但她去相亲了。”
这句话一出口,陆知衡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阮柠去相亲了?”
贺宴川一双黑眸定格在他身上:“你为什么,比我激动?”
陆知衡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毕竟在场面上,他和阮柠什么关系都没有。
“想叫?忍住。”
洗手间内,阮柠被抵在洗手台上,镜子中是头发凌乱,眼神迷乱的自己。
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一只大掌覆在她的腰际,仿佛捏碎她的腰易如反掌。
阮柠的裙子耷拉在高跟鞋旁边,湿润的眼睛求助地看着镜子中的男人。
“不要了......这是在宋家。”
还是在宋家一楼的洗手间,过了走廊,就是已经在筹备家宴的客厅。
“昨晚爬我床的时候,胆子不是很肥吗?这就不要了?”
男人一张英俊的脸让人挪不开眼,虽然说着粗.俗的话,但是浑身都是上位者的矜贵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
阮柠吓得人都瘫在了贺宴川怀中。
贺宴川的动作没停,惹得阮柠额头的汗不断地滴落。
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奇怪,阮柠那蠢货去哪儿了?”外面传来阮宁的双胞胎妹妹,宋萌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消失了,贺宴川像是故意得一般,附身咬住她的耳垂。
“隔着一面墙,和妹妹的未婚夫偷.情,是什么感觉?”
贺宴川的声音危险又迷人。
阮柠哽咽着求饶:“我错了.......”
贺宴川一把捏住阮宁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来看他。
她像一只哭红了眼的小狐狸,眼睛湿漉漉的。
“错了?我看你比昨晚还要浪。”
阮柠有些招架不住。
贺宴川的手拂掉了她挂在白皙肩头的肩带:“可惜,今天穿的没有昨天的骚”
昨晚的阮柠,穿了她这辈子穿过,布料最少,最出格的衣服。
只为爬上贺宴川的床,让他玩得开心。
她要赌一把,代替宋萌,嫁给贺宴川。
一夜纠缠,不死不休。
谁知道第二天的家宴上,他会把她拽进洗手间,重复昨晚的事。
“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穿给你看不一样的。”阮柠的声音沙哑,眼尾被染红了。
“想嫁给我?”
“不行吗?”
“你也配?”
说完,贺宴川霸道得附身吻住了阮柠的红唇 ......
*
从洗手间出来前,阮柠仔细检查了脖子,确定没有吻痕才出去。
说实话,她有些后怕。
贺宴川是什么人?
是金融巨鳄贺天鸣的养子。外界关于他的传闻很多。
有人说他野心勃勃想要取代贺家长子的位置,也有人说他根本不是养子,而是贺有鸣的私生子。
在昨晚之前,阮柠只见过一次贺宴川,那就是在他和宋萌的订婚宴上。
回客厅的路上经过客房,阮柠听见里面传来面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
里面传来宋萌娇.软的声音:“卓昂哥,是我香,还是阮柠香?”
卓昂猛得在宋萌颈窝深吸了一口:“当然是我的宝贝香了。阮柠算什么东西?一个连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怎么配得上我?”
这是阮柠的男朋友,卓昂的声音。
今天是宋家家宴,阮柠的母亲顾新玉邀请了她和男朋友卓昂,同时还邀请了宋萌和未婚夫贺宴川。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提分手?我不想嫁给贺宴川那个疯子,我见到他都害怕,你快点跟她分手来娶我。”
宋萌不想嫁给贺宴川,满城皆知。
贺宴川是养子,也是弃子,没有继承权,为人又狠厉,这门联姻宋萌撒泼以死相逼都没有推掉。
因为宋家想要攀上巨富的贺家,只有嫁女儿这条路。
“我跟她毕竟谈了快五年,再给我点时间。我怕我提得太快,她会想不开。毕竟她这种女人离开我,还能去找谁?”
宋萌笑了:“也是,卓昂哥你那么厉害,她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对了,你真的没碰过她?”
“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半点情.趣,我都没有要扒开她衣服的冲动。不像宝贝,浑身都是软的。”
“哎呀讨厌。”
阮柠站在门外,心底毫无波澜,如同一潭死水。
毕竟她发现卓昂出.轨,已经有三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心酸,再到麻木,最后是如今的一潭死水。
卓昂是她的初恋,从大一走到现在,却在见到她的双胞胎妹妹之后,想要攀上宋家的高门。
有些人,不是忽然烂了,而是一开始就是坏的。
阮柠吸了吸鼻子,转身走向了客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
阮柠心头一愣,贺宴川呢?
完事之后,他是先从洗手间出去的,她以为他会在客厅。
他走了?
晚餐甚至还没开始。
他似乎从来不给宋家面子。
此时,顾新玉和宋华平夫妇从楼上下来,这是阮柠的亲生母亲和继父。
顾新玉在阮柠三岁的时候就离婚,带着妹妹阮萌嫁给给了宋华平,同时也给阮萌改了姓,姓宋。
从此,阮柠和爷爷奶奶在乡下相依为命,宋萌在杭城过上了千金生活。
直到阮柠来杭城念大学,才和顾新玉重新有了联系。
顾新玉的眼神在阮柠身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阮柠,一阵子不见你,怎么气色这么差?还有,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阮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米色毛衣。
中规中矩的款式,都没能顾新玉挑错。
她一贯都是不喜欢这个大女儿的,否则当初也不会不带走。
此时,一阵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爸妈,我今天好看吗?”
宋萌笑着跑过来,跑到了父母面前,转了个圈圈。
顾新玉和宋华平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我们萌萌最漂亮了。”
阮柠心头一涩,自嘲得笑了一下。
宋华平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卓昂,点了点头示意,然后问宋萌:“萌萌,宴川呢?刚才我在楼上看到他的车了。”
宋萌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不在最好,反正他也瞧不上我们家,他在我旁边我都不敢吃饭。”
顾新玉斥责:“别瞎说,你和宴川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有了贺家的帮助,我们宋氏才能更上一个台阶。”
宋萌心底不松快:“贺宴川天天都是花边新闻,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笑过。这种又花心又心狠的男人,谁要嫁。”
阮柠含笑看向宋萌:“你不愿意嫁,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宋萌心头猛的一跳,下意识得看向卓昂。
卓昂连忙别开脸,不敢和宋萌对视。
阮柠挑眉:“我认识吗?”
“这个乡下来的贱骨头,你也配打听我的事?”宋萌上前,或是因为心虚,一个巴掌打在了阮柠脸上。
阮柠也没躲,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宋萌因为太用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卓昂连忙上前扶住了宋萌:“你没事吧?”
“你还要管贺宴行的儿子?”陆知衡哭笑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侄子倒是亲你亲得不行。”
陆知衡是见过几次贺一鸣的,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小小胖胖的一团,缠着贺宴川就小叔小叔叫个不停。
“不管,和我无关。”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电话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接听了,那边传来贺一鸣虚弱的声音。
“小叔,阿姨说你不要我了。我快不行了,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头还晕。家里人都不在,我只有小叔了。”
奶声奶气的,可怜巴巴的。
贺宴川纵然再怎么铁石心肠,听见这样的语气都心陷了下去。
“知道了,撑着。”
“好,我撑到小叔来。”
看到贺宴川起身,陆知衡问:“刚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小孩无辜。”
“别说,你还怪有爱心。”
陆知衡陪着贺宴川一起去了医院,因为晚上他和还要陪同贺宴川去一个应酬,刚好就一道儿了。
路上,陆知衡开车,贺宴川坐在副驾驶座上,乏力得捏着眉心。
“你昨晚没睡好吧?”
“嗯。”
“不会又跟那位鬼混了一晚?”
“你的措辞能再文明一点?”贺宴川皱眉瞥了他一眼。
“话糙理不糙,你这不就是鬼混吗?又要睡,又不负责。”
贺宴川的脑中忽然浮现了阮柠的身影,那张在情深时会害羞得脸红的脸,和那个放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贺宴川打开了一点车窗:“她的觉悟很高,比你高。”
“觉悟高那是因为人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没退路。她有的选吗?”
“你好像挺为她打抱不平。”贺宴川略微眯眼。
“你放心,我没有抢朋友女人的癖好。”陆知衡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贺宴川知道了自己出卖他的事情。
“你也骗不走她。”贺宴川习惯性得摩挲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陆知衡冷哼了一声:“这么自信?万一她攀上了别的男人呢?虽然说像你这样有钱有权势的不多了,但是她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个脸没那么臭的。”
“她不会。”
贺宴川这三个字,带着自信和傲慢。
阮柠那副讨好求.欢的样子还在他面前,贺宴川想象不到,她这样对别的男人。
没有半点占有欲,单纯就是自负得这么认为。
“你可真自信。”陆知衡忍不住哼了一声,“哪天你这个小替身跑了,你别哭。”
“你觉得可能?”他回应的是最后一句,“可有可无的人,我向来不在意。”
“最好是。”
陆知衡扯了扯嘴角。
*
贺一航正盯着电话手表,等着贺宴川来。
如果不是贺宴川推开门,贺一航都打算打电话过去了。
“小叔!你来啦!”
贺一航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小家伙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于是连忙捂着心口躺下。
“好晕好闷,小叔你终于来了。我怕我见不到你了。”
阿姨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贺宴川走到病床前,单手抄兜,一只手猛打了一个板栗在贺一航的额头上。
“你爸都还没死,小小年纪咒自己?”
陆知衡笑着走进来,看到这小孩胖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可爱:“皮猴子病倒了,他爸又不在,这几天你要体验一下当家长的感觉了。”
“陆叔叔我记得你。以前你来过我家。”
“记性真不错小胖子。”陆知衡捏了一把滚滚的脸蛋。
“我不会管他,只要确定他活着就行。”贺宴川的嘴毒地很,心肠也是很硬。
贺一航伸手拽住了贺宴川的衣角:“小叔,今晚你陪我嘛。我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爷爷会心疼我的。”
阮柠也没纠缠,毕竟纠着杨助也没用。
其实在沪上牧云的时候,阮柠就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坐在车里更是觉得头疼,心脏窒闷。
她应该是发烧了。
“杨助,麻烦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吗?”
“好。”杨旭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想到阮柠和贺宴川的关系,还是问道:“您病了吗?”
阮柠原本觉得是私事,而且透露给贺宴川自己身体不好的状况,可能会让他更不想娶她。
毕竟,别说像贺宴川这样的豪门了,普通人家也不会想娶一个病秧子。
但是阮柠转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
适当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或者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毕竟她现在的目标是嫁给贺宴川。
于是她在一番内心戏之后,对杨旭说道:“可能刚才吓到了,出了一身汗,感觉有点发烧。”
杨旭也没多问,加快车速送她去了省人民急诊。
杨旭还有事先离开了。
阮柠心想,他一定会在转达的时候,捎带上她生病了这一笔。
也不知道贺宴川对她这个睡过几次的女人,会不会关心一下?到了急诊测了体温,果然发烧了,38.6度。
阮柠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发烧多少次,肺炎也会偶尔冒出来。
早产儿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遗症,至今在折磨她。
而当初被全力抢救的宋萌,却是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毕竟……刚出生,顾新玉就放弃了双胞胎中更孱弱的她,是奶奶把她抱回家,放在被子里养了几个月,偷偷拿着米汤喂她,才喂活的。
谁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等她成了贺太太,没人敢欺负她,有足够的精力了,她一定要好好治病。
*
贺家老宅。
贺宴川亲自打开车门,贺有鸣的皮鞋从里面踏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转过头看向贺宴川。
“男人最忌讳在女人的事上跌跟头,小孟的事情过去三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儿子明白。”贺宴川毕恭毕敬。
贺有鸣叹气:“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董事会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入。收敛一点,在我死之前,我还能给你铺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结婚。”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阮柠。
看着贺有鸣离开的背影,贺宴川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贺有鸣的掌心。
他和阮柠不过寥寥数次,贺有鸣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那只小狐狸,根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猎物。
小狐狸……
贺宴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旭,杨旭过来帮拿出烟盒和火机,用手挡风帮贺宴川燃了一根烟。
“她怎么样了?”
“阮小姐差点被欺负,我到了之后严正那个老头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她说吓发烧了,让我送去了省人民。”
贺宴川稍微挑眉,掸了掸手指上的烟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挖个坑做给你看,你还跳下去了。”
“什……什么?”杨旭不懂。
贺宴川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这个看似乖顺的良家妇女,实际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掐灭烟,贺宴川回到车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柠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阮柠娇娇.软软的声音。
“贺少,谢谢你今天帮我。”
“嗯。”贺宴川态度敷衍。
阮柠此时已经在教师宿舍,躺在床上和贺宴川打电话。
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和贺宴川搭上话的机会的。
但是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是杨旭没有跟他说,她生病了?
刚想开口主动说自己发烧了,下一秒,那边传来略微有些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问你,吃药了吗?”
清冽低醇的声音,却说着无情的话,好像在嘲笑她。
阮柠的脸瞬间羞耻得红了。
但是她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杨助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记得广撒网,遇到困难可以找别的男人。”贺宴川的嘴巴毒的很,“我比较忙。”
阮柠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贺少口中的我,好像是个男人就要往上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有些恼,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钱,又帅的。”又是在回敬她在酒吧说的话。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你好记仇。”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玩味的口气:“只是我不喜欢和女人做长期的钱,色交易。”他的意思是只会短择她。
阮柠心头一滞。
“为什么?难道换一个,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柠不信。
虽然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她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双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机缘巧合。
“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了嫁给我去整容。”贺宴川开着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来的,我是纯天然的。感觉不一样。”
“关了灯,都一样。”
阮柠有被气到。
她皱眉:“所以贺少只打算短择我?”
“为了你好。”贺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贺家是什么鬼地方,你就敢往里冲?”
贺有鸣的手段,这只小狐狸可没见识过。
“再怎么难,也没有我现在的处境难了。”阮柠低声说道,“我不怕的。”
“勇气可嘉,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走。”
“我只会在床上哭着求你。”阮柠笑着说道,她也学到贺宴川说话的混不吝了。
这一招应该是让贺宴川很受用,他轻笑了一下。
阮柠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物。
“明晚七点半,杨旭会去接你。明天见。我会带上你喜欢的东西。”阮柠娇嗔说道。
所谓的贺宴川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她说过,会让他每次都看到她穿不一样的。
既然她只能够在床上讨好他,那就拼命讨好。
“他买下我设计的项链送给你,你以为是对你好?”
“我可不会这么自恋。贺宴川买下项链送给我,是为了报复你,刺激你。”
“你知道?还这么不要脸来找他?”
“当你的替身,我自愿的。”阮柠坦坦荡荡。
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孟小姐有冲突,毕竟是贺宴川的白月光,惹了她贺宴川肯定会心疼。
但是阮柠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她没有办法做到被人贴面侮辱,还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再说了,她想走的,是对方不让她走。
“真是笑话,你什么学历?”
阮柠也笑了:“我什么学历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我当然比不上剑桥的学历。”
“果然,学历低,不自尊自爱,就是一个捞女。”
“没读过剑桥就是学历低吗?那全天下大部分人在你眼中都是低学历了。孟小姐,你好清高。”
“我清高?”Eirlys从小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真正的众星捧月长大的,忽然听见这样当面斥责她的话语,一下子有些懵了,更是接受不了。
“对,清高。你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对别人的男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了。如果你还对贺宴川有感情,那麻烦请你离婚,和贺宴川在一起,我保证不会再贴上去。”
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身边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这出好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阮柠心想,爱看八卦果然不分学历层次。
Eirlys松开了阮柠,低声说道:“甘愿当别人的替身,你就是小.三。”
“如果你和贺宴川现在是情侣,夫妻,那我才是小三。但是你是别人的老婆,这一点,贺宴川都清楚,你不清楚吗?”
一句话落地,Eirlys气的眼眶瞬间红了。
阮柠愣了一下,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然后羞辱的我。”阮柠反驳。
然而下一秒,阮柠就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贺宴川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旁,阮柠心头猛得一抽。
她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茫然抬头看着他。
然而贺宴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Eirlys的脸上,他将她护在了身后,站定在阮柠面前,冷漠得俯视她。
“谁允许你来的?”
一句质问的话里,充满了冷漠和阴鸷。
周围看戏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一个是正主,一个是替身。
真的,和假的。
“我来找你,有事。”阮柠见到贺宴川了之后,瞬间没了刚才对峙的底气。
因为她自知理亏。
贺宴川说了,游戏结束了,她已经是局外人。
贺宴川的眸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出去。”
阮柠不会跟他来硬的,她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Eirlys。
阮柠主动先离开了,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她看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又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
酒店外,寒风刺骨。
幸好阮柠已经退烧了,身上穿得也多,站在这边倒也不至于那么冷。
她打电话给林荟吐槽了一番刚才的境遇。
林荟正在新加坡出差,参加一个科技论坛。
刚结束,回酒店的路上,跟阮柠语重心长得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赶紧调转船头,找贺宴行合作。起码跟他结婚,都不需要谈条件了。你现在又是钓鱼,又是引诱,又是替身的,贺宴川还不买账,你不累吗?”
阮柠第一次,动摇了。
阮柠整个人跌落入了贺宴川的怀抱。
他像是依赖眷恋着她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呢喃:“别乱动。”
阮柠有些发愣。
她和贺宴川的确是睡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接吻,做,都没有这个拥抱让阮柠觉得那么亲密。
贺宴川紧紧抱着她,仿佛彼此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她也是被珍惜的。
阮柠下意识得伸手去回抱他,然而下一秒,贺宴川似乎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眼眸中那一瞬间的黯淡,被阮柠捕捉到。
她读懂了。
贺宴川是认错人了。
她的心略微往下坠落。但是很快她便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贺少,你身上有香水味。昨晚宿醉那么厉害,还跑去找别的女人了?”阮柠怕他觉得她有占有欲,于是连忙添了一句,“你不会要换掉我吧?”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急匆匆去找的是那位孟小姐。
她可不敢说破。
“暂时还没玩腻。”贺宴川的话相当恶劣,眼神也是仿佛在看玩物。
“那我就放心了。”阮柠笑。
“毕竟离开了你,谁会大清早爬我床,讨好我?”
贺宴川隔着裤子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的同时,又容易激发人的欲.念。
阮柠下床,先将裤子扔在了一旁,转而上来,掀开他的被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贺宴川静静地看着女人卖弄着,这张脸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但是阮柠却做着浪.荡的事,强烈的对比和刺激,让贺宴川有些上头。
“你不会死在我床上吧?”贺宴川调笑着。
阮柠也怕,她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它,可以吗?”
贺宴川显然很满意,薄唇扯了扯。
*
欢愉结束,一片狼藉。
趁贺宴川去洗漱的时候,阮柠将三明治和牛奶热了一下。
贺宴川换了一身蓝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正在系领带。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发着高烧又是做这,又是这那儿。你是不是过分殷勤了?”
阮柠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对面坐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占前者。你放心。”
“钱为什么不收?”
“我说了我只要六百万帮我应急。另外,我想嫁给你,我不贪的。”
“你正直得让我害怕。”贺宴川嘲讽她。
贺宴川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拿起玻璃杯开始喝牛奶。
阮柠问:“不喜欢吗?”
“我一般只吃中式早餐。”
“我以为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习惯了西式的。”
“这也不是传统的西式早餐。”贺宴川喝掉了牛奶。
阮柠挑眉,凑近了一些贺宴川:“我没出过国,贺少懂得多,以后多教教我呗。”
看到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靠近,贺宴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挺可爱。
起码,不像第一晚敲开他房门的时候,那么虚伪,贪婪,急功近利。
想至此,贺宴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被我扔下,你不生气?”
阮柠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吃,一只手撑着下巴,摇头:“不生气。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扔下了,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又被扔下了一回,再后来我姑姑去世,也就是我的养母,我又被扔下了第三回。那些抛弃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贺宴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清秀脸庞,忽得和另一张脸重叠。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柠像是一棵倔强的小草,在绝处也能逢生,用尽力气往上爬。
而她不同,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一点点挫折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离开他......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在可怜我了。”
贺宴川没有回答她,而是喝光了牛奶,拿过西装和大衣外套穿上,走到了玄关处。
见状,阮柠立刻跟了上去。
“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不顺路。”
“我都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顺路。”
阮柠无话可说,她最终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贺宴川摆明了不想送她,她也没打算纠缠。
这个男人真的,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
两副面孔真是自由切换。
*
阮柠回到医院之后被护士长严厉斥责了一顿,警告她之后千万不能随意出院。
挨完骂,阮柠看到门口有一颗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探过来,在笑她。
“滚滚,你再笑我。”
贺一航连忙跑了。
阮柠低头回代课老师的间隙,门又被推开了。
阮柠下意识得以为是滚滚,说道:“小胖子你再笑我,我趁你爸不在偷偷打你屁股哦。”
然而一抬头,下一秒。,对视上了贺宴行的眼睛。
阮柠的脸瞬间涨红了。
完了真的好丢人。
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背地里揍人家的孩子。
“贺先生,对不起......”
“没事。昨晚你跑出去了?”贺宴行是来送粥的。
阮柠觉得很难为情:“贺先生,真的不用给我送粥了。我本来就承了你很大的人情。”
“如果举手之劳都不接受的话,我的确会觉得我帮错了人。”
贺宴行将粥盛了出来放凉。
阮柠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他听见贺宴行开口:“你昨晚跑出去,是去找阿川?”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明如许。
没有半分试探。
阮柠都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城府深沉演技好,还是本来就问心无愧。
“对。”阮柠承认。
她本来就想要嫁给贺宴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阮柠说道。
“他不缺女人。”
“我知道。”
“如果,你想找个依仗,同样嫁进贺家, 你可以选择我。”
阮柠原本要喝粥了,听见这句话,手都僵住了。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贺宴行。
贺宴川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应该至少有三十三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沉稳有味道。
看出她的震惊,贺宴行解释:“贺宴川不会娶你,我可以。”
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
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
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
因此,她不会认错。
是那位孟小姐。
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
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
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危险。
“留在他身边,你百般靠近,自以为离他越来越近,其实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一个电话,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
贺宴行的声音,让阮柠觉得胆寒。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阮柠觉得他好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贺先生好像很了解孟小姐。”
阮柠从他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闪烁。
城府深沉如贺宴行,平日里一定不会表现出局促,然而现在却被阮柠捕捉到了一丝局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和那位孟小姐,是什么关系?”阮柠直白的反问。
“你放心,我和贺宴川不一样,我不喜欢她。”
“你好像在答非所问。”阮柠咄咄逼人。
贺宴行的手放在了阮柠的肩膀上,让阮柠看着远处那两个人。
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醇厚 :“不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在我这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在贺宴川心中不同,是最重要的人。一个女人,想要取代另一个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是最难的。阮柠,你非要迎难而上?”
阮柠望着这两道身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
她极力想要压抑下自己的不快。
毕竟她自己心甘情愿,也有自知之明。
“他一句都没跟你交代就走了,因为那个女人需要他。”贺宴行松开了阮柠,低头凝视她。
阮柠的心跳地特别快,因为贺宴川和那位孟小姐在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种情况下,逃避才是最好的方式。
避开他们,避免矛盾的发生。
然而下一秒,贺宴行却忽然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腕。
力道很重。
阮柠还没来得及挣脱,贺宴川已经看到了她。
一道寒冷的目光从不远处投射了过来,让阮柠浑身紧绷了。
“又是你?”女人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悦,但是阮柠听得出来,她的声音虚弱,没了前天晚上的精神气。
如果阮柠没有听错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眼前这位怀孕了。
那她丈夫呢?
怎么从来都没出现过?
“孟小姐,又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在医院。”
阮柠抬头看向贺宴川,眼神里面带了一点幽怨。
她觉得,自己此时表现出落寞和幽怨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是贺宴川主动抛下她先走的。
哪怕是普通朋友,应该都受不了吧?
阮柠心想,好累哦,生个气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
他的声音低冽,眸色冷峻。
一双薄情寡义的眸子,让人胆寒。
“滚滚,你瞎说什么?”阮柠皱眉,盯着贺一航。
贺一航听见阮柠说她是在瞎说,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得对阮柠说道:“漂亮阿姨你怎么可以说我瞎说呢?我爸爸昨天去出差前不是问你了吗?要不要嫁给他?”
这句话一出口,阮柠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哪怕她和贺宴川相隔几米远,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是不是在做梦?”阮柠觉得小孩应该是好糊弄的,敷衍道。
而且这个小家伙昨天竟然在认真听?!
她以为这么小的小孩子,听见这些话也只会在耳朵里面过一遍,并不会记住。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小孩。
贺一航急了,皱着小胖脸说道:“你不是还说我爸爸提的条件挺吸引你的吗?”
阮柠瞬间觉得,自己没被顾新玉气病发,现在快被这个小屁孩气得病发了。
真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阮柠的脸色都煞白了。
贺宴川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随意得敲了几下,脸比万年冰霜还要冷。
然而贺一航的话还在继续:“爸爸还让你试试,是小叔厉害还是他厉害哈哈哈哈。小叔,你们是要拔河比赛吗?”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直接将阮柠推向了无尽深渊。
她微微闭眼,脑中已经粉碎了所有对贺宴川攻略的幻想。
贺一航用一己之力,让她彻底完蛋了。
贺宴川一直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忽然,他起身。
几步走到了阮柠身旁,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出来。”
阮柠没有犹豫,立刻转过身跟上了他。
贺宴川走到隔壁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你的?”
“嗯。”阮柠讷讷点头。
下一秒,阮柠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被抵在了门后的墙上。
病房门被锁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鼻尖抵在她娇俏的鼻头上,呼吸近在咫尺,阮柠都能够感受到他滚烫又愤怒的气息。
贺宴川的人格底色就是危险的,阮柠从一开始就有些惧怕他。
尤其是现在......
在她犯错的时候。
“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贺宴行。”贺宴川的声音里面裹挟着怒意。
他的手掌在她的脑后,没有让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后背的墙上。
然而这个动作并没有让阮柠觉得温柔或是如何,唯有害怕。
“是他跟着滚滚来的我的病房。”她极力想要解释。
但是说出话之后发觉好像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他来,你就跟他调.情?”
“没有。他忽然说让我考虑跟着他......”
“所以你就比上了?”贺宴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说实话阮柠第一次见他发火的样子。
她有些招架不住。
阮柠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小孩的话你别信。”
“你的话我就可以信?”贺宴川反问,“所以,你打算和他试试?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句反问直接让阮柠憋红了脸。
“我还不至于浪.荡到了这个地步。”
“在我那边受了点冷落,就急不可待去找我大哥?”
“都说了是他来找的我,不对.......是滚滚.......”
“对什么男人都能发.骚?”
贺宴川的话,有些陆骨,刺激着阮柠的耳膜。
阮柠盯着这张轮廓紧绷的英俊脸庞,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她百口莫辩。
她似乎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他,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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