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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全局

南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柏潼睡得并不安稳,萧喆走的时候把病房温度调成最为适宜,她还是出了一身汗。赵柏潼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给她擦汗。“醒了?”赵柏潼身上粘腻腻的,她第一反应是方知许爱干净,不喜欢汗味儿。可转念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手,她脏不脏,有没有汗味儿又有什么关系?“可以了。”赵柏潼避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给她擦汗。“躲我?”赵柏潼昧着心,“没躲。”“就这么害怕跟我接触?”赵柏潼没吭声。方知许悻悻然收回方帕,“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意被我碰一下?”赵柏潼愣了下,想起方知许说的是早上她对萧喆荒谬的举止,可她又怎么能说她是把那个人当作了他?好在他不再责难,目光也淡下去,“吃点什么吗,我让程牧去买。”赵柏潼不想让他看出她情绪有变化,舔了舔干燥...

主角:赵柏潼孟棠   更新:2025-02-15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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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柏潼孟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全局》,由网络作家“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柏潼睡得并不安稳,萧喆走的时候把病房温度调成最为适宜,她还是出了一身汗。赵柏潼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给她擦汗。“醒了?”赵柏潼身上粘腻腻的,她第一反应是方知许爱干净,不喜欢汗味儿。可转念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手,她脏不脏,有没有汗味儿又有什么关系?“可以了。”赵柏潼避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给她擦汗。“躲我?”赵柏潼昧着心,“没躲。”“就这么害怕跟我接触?”赵柏潼没吭声。方知许悻悻然收回方帕,“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意被我碰一下?”赵柏潼愣了下,想起方知许说的是早上她对萧喆荒谬的举止,可她又怎么能说她是把那个人当作了他?好在他不再责难,目光也淡下去,“吃点什么吗,我让程牧去买。”赵柏潼不想让他看出她情绪有变化,舔了舔干燥...

《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全局》精彩片段

赵柏潼睡得并不安稳,萧喆走的时候把病房温度调成最为适宜,她还是出了一身汗。
赵柏潼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给她擦汗。
“醒了?”
赵柏潼身上粘腻腻的,她第一反应是方知许爱干净,不喜欢汗味儿。可转念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手,她脏不脏,有没有汗味儿又有什么关系?
“可以了。”赵柏潼避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给她擦汗。
“躲我?”
赵柏潼昧着心,“没躲。”
“就这么害怕跟我接触?”
赵柏潼没吭声。
方知许悻悻然收回方帕,“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意被我碰一下?”
赵柏潼愣了下,想起方知许说的是早上她对萧喆荒谬的举止,可她又怎么能说她是把那个人当作了他?
好在他不再责难,目光也淡下去,“吃点什么吗,我让程牧去买。”
赵柏潼不想让他看出她情绪有变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给我一杯白开水吧,我渴了。”
方知许起身去给她倒水,只有他背向她时,她才敢抬眸凝视他几秒。
他的背很宽厚,赵柏潼记得趴在他背上,骨骼硬实充满力量感,像熨烫的熨斗,能熨平她的惶恐不安。
赵柏潼是不安的,她知道景培死了,她其实一直在等,景家或者孟家,早晚要上门找她算账!
赵柏潼就这样等着,直到等到三天后出院,没有人来为难她,但她总觉得这件事没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这三天方知许只来过那一次,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他似乎很忙,在她面前不肯接电话,出了病房才接通电话的。
而他周旋的事情,好像又不是工作上面的事。
出院那天。
南城下了第一场雪,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赵柏潼东西不多,但天气原因交通拥堵,她叫的车晚了十分钟。
面前停下一辆加长版红旗轿车,车窗缓缓下降,方知许手握方向盘望向赵柏潼,“上车!”
赵柏潼握紧手提包带,“我叫车了,马上到。”
方知许松开安全带有下车的意思,神情严肃紧绷,“上车!”
后面的车因为红旗轿车的停靠更加堵塞,纷纷响起喇叭,雪花越飘越大,隔断他们之间的视线。
赵柏潼不得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上的暖气很足,赵柏潼毛线帽上的雪很快就化开,她担心伤口感染,把帽子摘了下来。
“想好去哪了吗?”方知许抽出纸巾递给她,他皮肤偏白,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是谦谦公子的温润模样,炙热时能将人融化。但大部分时间,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像散发寒气的千年冰川。
赵柏潼小心捏住纸巾,不想碰到他的手。
方知许淡淡瞥过,“你住的那间公寓需要维修才能住进去,门窗都需要重换,日常用品也需要重新购置。你不是把东城区那套别墅过到你名下了吗,先去那里住。”
赵柏潼把刚叫的车取消掉,没吭声。
“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赵柏潼确实不想跟他多说话,“谢谢。”
“谢什么?”
谢他安置好自己的住处,谢他亲自来接她!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赵柏潼,你生气我管制你,生气我替你做主。你想离开南城,想远走高飞,好,我可以不拦着你!”
赵柏潼的眼神如方知许所料的亮了亮。
“......但是,要等我跟华梦婚礼之后,在这之前,我要随时掌握你的消息。”
方知许算把话说明了,但赵柏潼想,这样也好,左右两个多月的事。以方知许的权势地位,如果不放赵柏潼走,她就真的走不了。
她希望加入穆时安研发团队的事一切顺利,然后,离开南城。
方知许一路不再说什么。
他几次看向倒车镜,发现有一辆面包车从医院门口就一直跟着他们匀速并行,不是稍稍超前,就是微微落后。
车转入东郊这一带人烟减少,方知许越发警惕起来。
下了高架桥的岔口路,面包车突然加速超越,45度角横在红旗车前面,挡住了去路。
眼看红旗车要撞上面包车,方知许猛踩刹车,赵柏潼猝不及防的前倾,额头重重砸向车窗,方知许手疾眼快护住她额头。
储物格里的螺丝刀因为震动而颠出,锋利的刀尖划过方知许手背,赵柏潼反应过来时,他手背在大滴大滴的滴血。
赵柏潼惊慌失措,手指堵住他流血的伤口,“要不要紧?”
方知许沉默拽过赵柏潼,盖住她的眼睛,他敏锐察觉到面包车的风挡是加固的,而且始终没熄火,明显防御的状态。
由于对方特殊的斜停,根本超不了车,也撞击不了面包车的要害,倒是对方一旦倒车,能撞烂红旗的引擎盖,导致油箱起火爆炸。
难守又难攻。
这伙人有备而来。
制造事故,再肇事逃跑。
“待在车里别出来。”
方知许扯过赵柏潼的毛线帽戴在她头上,遮住她半张脸。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不要出声,更不要打电话,等我一下车就锁好车门,知道么。”
赵柏潼心里慌,“你的手......”
“小伤。”
“他们是什么人?”
“冲我来的。”

赵柏潼出了试衣间才走两步,正好撞见店长,惊得她一身冷汗。
“赵小姐,孟小姐已经换好婚纱,在等你。”
赵柏潼不知道刚才试衣间里的动静外面有没有听到,心中雷鼓阵阵,脸颊的潮红未散。
“赵小姐,你没事吧。”店长看出她神色有些异样。
“没事。”赵柏潼勉强应对。
孟棠穿着一身白色的闪片婚纱,长长的裙尾由两名店员托着,雍容华贵。
孟棠笑着跟赵柏潼招手,“柏潼,过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赵柏潼身子有些僵,看见孟棠身边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流连在她的胸和腿。
“你见过的,昨天在婚房,他叫景培,是我表弟。”
赵柏潼昨天没怎么注意这个人,此刻抬眸看过去,他留着寸头,带着银色耳钉,穿得很潮。
景培笑着跟赵柏潼打招呼,“人靠衣装马靠鞍,赵小姐今天穿上我姐设计的礼服,果然不同凡响!”
景培伸出手,赵柏潼这次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纹身,黑色的黑曼巴毒蛇纹身,盘旋在他整个右臂,凶狠可怖。
赵柏潼蹙眉,她对景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感知到方知许的目光就在身后,赵柏潼还是伸出手,礼貌的跟景培碰了一下,“叫我赵柏潼就可以。”
“哪个柏?哪个潼?”景培对她挺热情的。
“柏树的柏,三点水的潼。”
“三个水,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收起你的口水,三个水是淼,是三点水,瞧你那点文化。跟你说啊,我们柏潼可不喜欢你这样直白露骨的,喜欢有男人味儿霸道高冷的,是不是,柏潼?”
不是赵柏潼多想,孟棠这句话又在试探她,霸道高冷,方知许?
孟棠犀利的目光越过赵柏潼,看向方知许时突然柔和下来,“知许,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柏潼手心冒汗,听力灵敏,但没回头。
方知许淡定自若,“接了一通工作电话。”
他衣冠楚楚的经过赵柏潼,刚刚触摸过她的宽厚手掌,此刻搭在孟棠肩膀,“婚纱不错,很适合你。”
孟棠撒娇的搂住他脖子,眼神像勾魂的勾子,旁若无人的道:“你让我等久了,晚上可要罚你。”
未婚夫妻,晚上要惩罚,旁边的店员面面相觑,脑补出画面,差点笑出声。
“嫂子,伴娘礼服穿着还算合身,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赵柏潼整个人都是溃散的,勉强维持仪态,她刚刚像打了一场鏖战,筋疲力尽。
“小培,送送柏潼。”
赵柏潼强打精神婉拒,“不用麻烦,我打车走。”
景培已经站起来,手里转着车钥匙,“你是我姐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再说,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一点都不麻烦。”
赵柏潼想再拒绝。
孟棠表情失落,拉住方知许的手,“知许,你劝劝柏潼,她太内向了,应该多接触一些外面的人,小培也是好意。”
方知许看不得孟棠失望,目光转向赵柏潼,“你想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怎么,只是让小培送一送你,这就玩不起了?”
赵柏潼耳尖发红,她知道方知许在说什么。
方知许刚刚让她在他和其他男人之间做选择,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要激她,要么让她丢人,要么让她示弱。
可赵柏潼再也不想受他摆布,她只想摆脱他。
“好,我坐景培的车。”赵柏潼答应。

赵柏潼这几天结束宠物医院的工作,就开始整理穆时安科研团队的报名资料,连续几天都熬夜到凌晨,次日一早再赶去上班。
如此反复,清澈的眼底渐渐浮上一层黑眼圈。
交资料的最后一天,她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因为穆时安住的地方在山顶的一处温泉度假村,上山的路不好走,她特意多打出一个小时的富裕时间。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叫的那辆车在山底抛锚。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山上缓缓下坡,夕阳的余晖为豪华宽敞的商务车镀上一层金色。
方知许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程牧在驾驶座位开着车,山底一带没有灌木植被的遮挡,视野极佳。
他刚拐过弯路,就看见赵柏潼站在路边正在焦急的打电话,他从后视镜窥视了一眼方知许,不知道是不是该做提醒。
他算是方知许身边接触最密切的人,从小就跟在方知许身边。可他没有把握猜准方知许的内心,尤其是感情方面。
这样想着,虽然车速稍减,但并没有停下。
“停车。”后座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黑色商务车猛地刹车。
赵柏潼握着手机看向这辆突然停在她面前的车,车门打开,车里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咖色休闲裤,看上去清俊斯文。
可赵柏潼知道,方知许骨子里是一头狼,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要去哪?”他深沉的眉眼定格在她脸上。
“去山顶。”赵柏潼抱着怀里的文件袋,不自觉收紧。
方知许眼角有点红,像喝了酒的样子,迷离又性感,“上来吧,我送你上去。”
赵柏潼站在那里不动。
方知许嗤了一声,“怕什么,光天化日,我还能吃了你?”
赵柏潼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穆老师科研团队报名就要结束,她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坐上方知许的车,赵柏潼屁股挨着窗户方向,有意远离他的气息。
男人合着眼,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商务车很快在温泉酒店门口停下,赶在最后一分钟,赵柏潼把报名资料交到助理萧喆手里。
“再晚一分钟,我都不收你的资料。”萧喆轻轻瞥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萧助理,路上遇到点麻烦。”赵柏潼咬着干涩的唇。
萧喆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迟不迟到是态度问题,改掉不好的习惯才能培养新的习惯,下次注意!”
赵柏潼愣了两秒,虽然被教育,但萧喆的话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目送着萧喆跟另一个男大学生抱着沉甸甸的报名资料离开。
赵柏潼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暗淡下去,方知许的商务车没走,停在角落里的槐树下,在等她。
“办完了?”车门开着,车椅半下,方知许一个人躺在上面像是醉了,又像特别清醒。
赵柏潼点头。
“上来,有话问你。”他无时无刻不是别人看得透的,他眉目犹如无底深渊,“你站着不动,我也不介意下去拉你。”
温泉酒店的客房楼就在身后,赵柏潼不知道穆时安住的是哪一间,很多窗口都亮着灯,她不想被人从高处看见,引发误会。
她上车后关上了车门。
方知许倒了一杯普洱茶自斟自饮,“对景培感觉如何?”
赵柏潼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
但她清楚他的意思,那天的赌注,做他的情人还是跟景培相处,她选择了后者。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她不能输,即便她的对手是方知许。
赵柏潼手指蜷缩,“我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没时间跟景公子见面。”
景培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约她见面,她搪塞着,或者不接。她等着,等那位公子爷觉得腻了烦了,主动放弃她。
方知许把手中普洱茶一饮而尽,捏着杯壁,缓缓抬眸,“在忙什么?”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能将人一眼望穿,赵柏潼的心一下下收紧,“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她知道瞒不住,索性坦白,“我想加入穆老师科研团队,跟着她去江大继续深造。”
他捏着烟蒂沉默了会儿,“我给你的五千万不够?耗费心力去做科技研究累不累?”
赵柏潼一着急失了分寸,反驳他,“不是钱的问题。”
他嗤了一声,“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我给的钱不够的问题。”
他又在羞辱她。
车内开着空调,封闭的空间让人窒息。
他盯着她,她穿着蓝色高领的毛衣,短发衬得她清纯又俏皮,粉红色唇珠圆润饱满,看上去就很软。
跟她长发时的气质不同,多了一点灵动和独立。
“把头发留起来。”
赵柏潼不太舒服他颐指气使的语气,“为什么?”
方知许一面关掉车内的灯,一面手指插入她的短发。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赵柏潼一下陷入昏天黑地中。
“方知许......你不能......”
跟小猫儿似的声音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很刺激,“敢叫我名字了?再叫一遍!”
他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压住她,赵柏潼感觉自己的思绪一下就凌乱了,电光石火间脑袋里冒出无数想法,可没有一个想法是行得通的。
“长发性感。”短短四个字回应她刚刚的问题,唤醒着她那些浓稠蜜意的时刻。
赵柏潼攥紧手指,偏头躲避他的呼吸。
此刻车内无光,否则能看见赵柏潼红透的脸,她听见外面有车子经过的声音,汗毛都竖起来了,“外面人来人往,会被别人看见的,你别让我难堪了,行吗,知许哥。”
他细细碎碎的吻她,很轻柔,并不着急攻城掠地,“现在才觉得难堪,以前呢。”他板正她的脑袋,气息变得不规律,“赵柏潼,倘若我不同意你走,你走的了吗?”
车内荷尔蒙飙升,车外人潮涌动,路灯从前窗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想犯错,也逼迫着她跟他一起冲破禁忌。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现在这样霸占着她不放算什么,赵柏潼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有钱人爱玩的刺激?
她推搡着他,奈何男人身强力壮,纹丝不动。
男人撩起她蓝色毛衣,一边吻她,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摁下按钮,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
极致的热,又突然释放的冷,激得赵柏潼阵阵战栗,哆哆嗦嗦蜷缩在他怀里,“方知许......”
他掌心像带了火。
方知许结结实实地抚过她,他的吻灼她的唇。
下一秒,她感受到什么。
是冰块。
泡洋酒的小冰球。
赵柏潼瑟缩着。
“欲拒还迎?”他低哑出声,“你不是很享受?”
他吻没停。
赵柏潼被他欺负狠了,根本没有能力拒绝和反抗,软趴趴的任由他摆布,想哭。口间都是他的气息和冰块的冷。
“是不是把我玩腻了,你就会放过我......”她抽泣一声,含着冰块含糊出声。

萧喆叫的车一直把赵柏潼送到她公寓楼下。
“谢谢你,萧助理。”赵柏潼关上车门。
萧喆对她摆手,“上去吧,到家发条信息给我。”
“嗯。”
萧喆看着赵柏潼进了单元口,才调头离开。
赵柏潼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关门的瞬间,感觉门被挡了一下。
一只男人的手臂抵在门框上。
她瞳孔猛震,抵在门框的手腕隐约露出一段黑漆漆的纹身,是黑曼巴。
赵柏潼用力的关门,可男女力量悬殊,景培一脚踹开门,脸上是阴森得逞的笑。
赵柏潼警惕盯着他。
他回手反锁上房门,“赵小姐,想约你出来见一面,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赵柏潼跌坐在地上那一下扭到了脚,站不起来,她身处劣势,知道体力上难与他抗衡,迂回道:“景少爷,已经很晚了,你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法?我从小到大犯法的次数比你来月经的次数都多。”景培一步步走向跌倒在地的赵柏潼,故作怜悯的咂咂嘴巴,“赵小姐,我给过你机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能怪我喽。”
赵柏潼往后挪了几步,吃痛的站起来,被景培一把拉住扯进怀里。
他看着她的秋水剪曈,红润润的软唇,眯着眸子道:“赵小姐这个样子,怎么像被狠狠疼爱过?是谁啊,是我姐夫吗!”
他箍住细软的腰肢,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赞。
“你、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救......”
‘命’字还没出口,她就被捂住嘴巴。
景培趴在她耳边,“叫什么?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叫。再说,你跟了我也不吃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喜欢包包还是首饰,你乖乖听话顺从我,不然我一失控弄折你的胳膊腿,受罪的是你自己!”
赵柏潼眼睛拼命的眨,她的呼喊都化作他指缝间的呜咽。
挣扎撕扯间,她柔软的身体蹭到他,景培感受到,垂眸扫了一眼,嬉笑道:“真软!”
“啪!”
赵柏潼抽出一只手给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怒,“你放开我!”
景培脸颊火辣辣的,目眦欲裂,“你他妈的敢打我!”
景培发怒的间隙,赵柏潼摆脱他,一瘸一拐的奔向背包,去翻找着手机,试图拨打求救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景培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你挺有心机啊,也是,没有点心机,怎么能拿下知许哥三年,分了手还对你念念不忘的,你知不知道我姐今晚怎么交待我的,她让我......”
赵柏潼喊着救命往外跑,被景培薅着头发扯回来,她痛得眼冒金星。
对峙厮打之间,桌子上的香烛打翻在地,等两个人意识过来时,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你他妈,你他妈玩火儿,我,我......”
景培痛苦的搓着脸,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我的药......”
火越烧越大,红色火舌卷起滚滚浓烟,赵柏潼这座公寓原本就老旧,装修又都是木质材料,分分钟大火就截住了出路。
赵柏潼映着火光大喊,“电话,给我电话,找救援啊!”
赵柏潼的电话被景培摔得稀碎,她在景培身上翻找手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景培竟开始抽搐,硬生生的向后栽倒。
赵柏潼吓坏了,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头,“景培你怎么了——景培——”
......
君悦公馆的书房灯火通明。
方知许已经醒了酒,在核对项目组交上来的图纸,“几点了?”
程牧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两点一刻。”
方知许放下文件,面无表情的问:“孟棠睡了?”
“孟小姐在客房,灯没开,应该是睡下了。”程牧权衡几息,还是说道:“我觉得您对孟小姐的态度过于明显?”
方知许哂了一声,去拿手边的茶杯,“我明显什么了?”
“林宇下周出狱,这个消息你一个多月前就知道。”
方知许脸上没什么波动,但拿茶杯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程牧瞄了一眼他神色继续说:“您当初跟赵小姐分手,不就是担心林宇报复,担心他会抓住您的软肋?”
方知许直了直身子,神色难辨,“所以呢?”
“您跟孟小姐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孟小姐是女孩子,得顺着,得哄。至于之后会不会假戏真做,决策权都在您的手里。”
方知许看向程牧,眼神犀利又带着几分玩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关心孟棠,怕她伤心,你、喜欢她?”
“我......”程牧像被戳到了脊梁,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怎么敢喜欢孟小姐?”
方知许有意打趣程牧,点到就收,但静心细想,程牧的提醒不无道理。
他摩挲着中指的订婚戒指,想着死对头林宇,想着当年的林氏。
当年林氏掌权人林佑仲去世后,他的财产被家族瓜分,分到林宇那的并没有多少,偌大的林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林宇人财两空,积怨颇深。
林宇觉得是方知许的肃清风打倒了他父亲,方知许的取而代之更加积深了林宇的仇恨,林宇把所有怨恨矛头都指向他!
这样的仇恨,方知许很清楚,没尽头,清不了。
权利竞争之下总有牺牲品,林宇把他父亲的死归咎于方知许,多次伺机报复想要方知许的命。
方知许用手段送林宇进监狱三年,换来三年在南航稳筑根基。
如今的方知许在南航,可谓是如日中天。
程牧猜不透方知许的心思,继续提醒,“您冷落孟小姐,如果跟孟小姐的婚事有什么差池,我反而会担心赵小姐那边。”
方知许抬眸,眼神越过那一盏橘色台灯虚无的望向某处,“如果林宇觉得三年牢饭没吃够,我不介意,送他回去继续吃。”
“林宇是聪明人,他出来之后必定会收敛,改头换面,他是不敢公然对付你,孟小姐靠着孟家这棵大树,又有她大舅的庇护,林宇自然不敢轻易对她怎么样。在您身边,唯一让他们好下手的,能让他们拿捏你的,就是赵小姐。”
程牧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方知许的手机一亮,一串陌生电话映入眼帘。

方知许是家宴正式开始之后才到的老宅。
他黑色的长大衣里是同色系的西装,领带束得规规整整,领结卡在冷峭的喉结下端,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目深邃,看起来斯文冷漠。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赵柏潼时,不动声色的停顿两秒,而后转向迎面朝他走过来的人。
方知许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孟棠,“里面是我在云城买的礼物,一份给你,一份给母亲。”
众目睽睽之下撒狗粮,俊男靓女毫不费力就吸引全场目光,纷纷夸赞他们天造地设。
孟棠踮脚差点吻到方知许的脸,被他挡了一下。
赵柏潼抬头时,正好看见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心尖被刺了一下,她急忙躲开视线,不去看他们。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漫长,赵柏潼毕竟不是主角,顶多算是陪衬,是方家展示慈善一视同仁的商品,她不好先离席,借故去二楼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腰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强力一捞,她吓得刚想大叫,口鼻被身后的人捂住,直到把她拖进一间没开灯的房间。
“别叫。”男人放开她。
赵柏潼听清男人声音的同时,也看清楚那张脸。
“你不自在什么?”夜色笼罩着漆白的家具,窗外的光影剪切出他俊朗的轮廓,他垂眸注视着赵柏潼,她脸型小,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要她一抬眸就是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他刚刚一直在陪着孟棠秀恩爱,什么时候看到她不自在的?
赵柏潼心像被什么慢慢磨着碾碾,“没不自在。”
“你全身哪里都软,就是嘴硬。”他眼神直白的盯着她,轻笑一声,“想我了吗?”
他刚刚的举动已经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听他这样说更是慌张不已,恨不得去捂他的嘴,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的问题,她选择沉默以对。
他料到她不会回答,粗粝指腹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慢慢摩挲,眼神越发赤裸,冷沉木的香气缓缓逼近。
赵柏潼在他的揉搓下,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知许,你在里面吗?”
方夫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赵柏潼蓦地睁开眼睛,本能的推开他。
方知许却纹丝不动,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扯了扯板正的领带结,伴随着金属打火机的摩擦声,他平静对外面的人说:“在,抽根烟。”
“你打开门,我跟你说点事。”
赵柏潼听见方夫人要进来,害怕又无措,她抓住方知许笔挺的衬衣袖口,一双可怜又无辜的眼睛带着乞怜冲他摇头。
他薄唇半沟,凑近她耳畔,故意逗她,“怕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是他的母亲他的未婚妻,是上流圈的名流贵客,她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自古,男人犯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呢?
赵柏潼越推搡他,他越是不动,下一秒,掐住她细腰吻住了她。
与其说吻,不如说咬,很凶很猛,铺天盖地如海浪一般淹没着她。
赵柏潼快要窒息了,口中被烟草和普洱茶的气息填满,她压低声音从齿缝间嘣出几个字,“你别疯了......”
“知许?我进来了。”方夫人手摁上门把,正要拿钥匙开门。
方知许放开她,整理了一下衬衫,先打开门,“母亲。”
他淡漠如常。
赵柏潼蜷缩在门后的黑暗角落里,看着楼道橘色灯柱打在那张克制又镇定的脸上,一双墨色深眸一丝波澜都没有。
“干什么呢,抽个烟还要锁门,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方夫人说着要进屋,方知许挡了一下,“屋里都是烟,呛到您,有事外面说。”
方夫人没想太多,她找方知许确实是有急事,“今晚你父亲要回来,你准备一下,今晚不要走了。”
方知许把烟放在离方夫人远的那一侧,吸了一口就掐灭,“怎么突然要回来?”
方夫人先问:“这次去云城,见你父亲没?”
方知许说:“没有。”
回答不出方夫人所料,父子不和,这些年她就像夹在两个人之间的烙铁,父子俩冷得跟两陀冰似的,她变成烙铁也捂不化,夹在中间干着急。
“现在云城那边散播谣言,说你父亲有今时今位全靠我娘家在云城的生意支持,张氏的买卖每年上缴上亿的税额,你父亲在云城管理张氏几个龙头企业三十年了,除了工资,没多拿过一分钱。现在云城省政大换血,新来的同僚有眼红嫉妒的,暗里筹划往你父亲身上泼脏水。”
“任何人贪污公款,拉帮结派,他都不会。眼看着没几年功成身退,再弄个晚节不保,你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借身体不适,要回南城休养几日。”
“你父亲交待任务了,慈善的事情要继续做,不然我每几年大肆搞一场家宴把那些贫寒学子拉过来做什么,还不是在为你父亲为张家树立亲民仁厚的门面。”
方知许听后没太多表情,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最后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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