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的柳寡妇抱着孩子跪在院中:"求将军做主!
里正要收我宅子抵贞节税......"我望着她怀里烧得通红的女童,突然记起生死簿上的预告。
三个月后这里会爆发时疫,而此刻柳寡妇的掌心正浮着诡异的红斑。
当夜我溜去祠堂翻找生死簿,却撞见陆昭在给伤口换药。
他背上除了箭伤还有黥刑烙印,结痂的皮肉翻卷如蜈蚣。
我握着金疮药进退两难时,他突然闷笑:"夫人要看便看正脸,为夫可比账簿好看。
"我转身要跑,被他用染血的绷带缠住手腕。
烛火爆出青焰的刹那,我看见供桌下露出半本泛黄名册——那上面全是阵亡将士遗孀的名字,而她们的死因都写着"贞烈殉节"。
萧景明的折扇卡在窗棂里时,我正踩着陆昭的肩膀往房梁上爬。
这位诈尸还魂的将军单手托住我晃悠的绣鞋,剑柄戳了戳我腰间软肉:"夫人偷自家东西,倒比西戎探子还熟练。
""少废话。
"我扒开积灰的横梁,摸到个描金漆盒。
昨夜生死簿浮现新字迹时,我认出这是原主藏匿军饷账本的地方。
指尖刚触到铜锁,祠堂门突然吱呀作响。
"昭哥哥?"娇滴滴的女声惊得我手一抖,漆盒直坠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