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可能是被人推倒的时候擦破了。
现在一想起来感觉身上哪哪都疼。
“该死的羊头人。”
庄玉白觉得这一切跟他都脱不开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
随后翻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碘伏和棉签,随便在伤口处擦了擦,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此时客厅的旧收音机传出沙沙的声响,暗红的血液从音响中渗出,沿着桌面流动,然后滴落到了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
在厨房的庄玉白毫无察觉,悠闲地哼着小曲,往锅里打着鸡蛋。
油烟机的声音有点吵,但对于他来说早就习惯了。
他可没那闲钱再去换一个,还没坏自然是一直用。
<直到他端着菜走了出来,才感觉有点热,低头发现原来是外套还没脱。
庄玉白把热乎乎的西红柿炒蛋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随手脱下外套扔到一边,拿着馒头就开始吃了起来。
家里的电视机也好久没开过了,自从去年欠了一屁股债,许多需要用电的设备都被他拔了。
修长的手指用筷子夹起一小片鸡蛋,递到嘴边吹了口气,便送入了嘴中。
往常他都会在吃饭时从冰箱里拿一瓶没了气的汽水喝,这一阵子大概是生病了,总觉得发冷就没有再拿。
庄玉白迅速的解决了午饭,从沙发上拿起买的感冒药,一股脑倒进嘴里,就着水全顺了进去。
吃完药后便觉得昏昏欲睡,碗筷也干脆晾在了那里,就这样躺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2隐约中,他听到家里的收音机似乎响了。
可他明明记得应该是关了的,或许是记错了,他的记忆力一向不好。
暗红的鲜血顺着收音机不断流出,冗杂的声音让人听不清,直到地上的鲜血像河流一般把庄玉白包围,沙发上的人始终一无所觉。
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内,他浑身被血液浸透,脖子往上顶着栩栩如生的羊头,犹如死神般审视着沙发上的人。
没错,这正是庄玉白在外面遇见的羊头人。
如果说,之前像是一个人戴着羊头面具装神弄鬼,那么现在,则是人的身体上,真的长出了一个羊头。
注视良久,像是在打量一件是否合格的商品般。
庄玉白感觉自己似乎是陷入了噩梦,想要拼命醒来,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