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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李望舒何遇后续+全文

生存观察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李望舒何遇的精选小说推荐《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小说作者是“生存观察员”,书中精彩内容是:直到我重生了十二年,才觉醒了剧本。原来我穿到了一本真假千金文里,成了恶毒真千金女配。剧情即将开始,而我必须得完成原主的三个心愿,才能避免书里死于非命的结局。其中打脸假千金,获得全家人的爱很简单,可是嫁给全书最大反派boss,拯救他真的很难好吧!那个男人偏执危险,又茶又撩,又争又抢!麻烦归麻烦,但没事,因为我会教他重新做个人。...

主角:李望舒何遇   更新:2025-04-24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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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望舒何遇的现代都市小说《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李望舒何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生存观察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李望舒何遇的精选小说推荐《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小说作者是“生存观察员”,书中精彩内容是:直到我重生了十二年,才觉醒了剧本。原来我穿到了一本真假千金文里,成了恶毒真千金女配。剧情即将开始,而我必须得完成原主的三个心愿,才能避免书里死于非命的结局。其中打脸假千金,获得全家人的爱很简单,可是嫁给全书最大反派boss,拯救他真的很难好吧!那个男人偏执危险,又茶又撩,又争又抢!麻烦归麻烦,但没事,因为我会教他重新做个人。...

《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李望舒何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世界仿佛一片安静祥和。
他第一次觉得,旁人说话不是聒噪,反而带给他全身心放松,似乎可以随时睡过去的平静。
这对于多年失眠,不吃药根本睡不着觉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今天有课吗?”吃完饭从小店里出来,何遇问。
李望舒诚实摇头,“没有。”
“那跟我走。”说完不等对方拒绝,就强硬的牵起对方的手腕,把人拐进了车里。
李望舒确实存了一些,尽量多了解这个人的一些想法,所以没拒绝。可她没想到,这人会带她回公寓!
当她察觉到不对劲,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何遇直接扛起她进了电梯。
“何遇!我才刚成年,你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知道双方力量悬殊,李望舒没怎么挣扎,她一边懊悔不该放松警惕,一边试图跟对方谈判,“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了。”
进门,把人丢在床上,脱掉鞋子,何遇直接压了过来,“别吵,不动你。”他把李望舒紧紧抱在怀里,“就抱一会儿。”
跟一个偏执狂对着干是不聪明的。
李望舒配合的放松下来,何遇果然没干其他多余的事,没多久,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竟然睡着了。
“季怜,这人什么情况?”身后的人抱的太紧,李望舒根本不敢也不能挣脱。
“好奇怪,他竟然大白天能睡着觉。”季怜说了何遇容易失眠的事儿,“他平均每天也就能睡两三小时。月亮,你好像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他睡着。”
李望舒是个睡不好觉就容易发脾气的人,睡眠质量对她来说,是比吃还重要的人生第一要事。
一个每天最多只能睡两个小时的人,李望舒想,这可太可怜了。
对于自己是否能催眠,这事儿还需要验证,至少原著里是没这个设定的。
刚才季怜说的也是,月亮,你好像有神奇的力量。
现在抽身,势必得用些力气,有极大可能把对方吵醒,李望舒想想自己的起床气,再代入何遇,这人万一有一样的毛病,那发作起来,估计就不是吼人吼几句这么简单了。
为了小命,她还是配合一下,老实待着吧。
她也不想着逃走了,干脆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李望舒醒过来的时候,何遇正拿手指头戳她的脸,幼稚的像个小学生。
她带着茫然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几点了。”
“4点。”
李望舒想要坐起来,结果又被摁了回去。
“月亮,在一个男人的床上睡这么死,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何遇的气息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李望舒却还处于懵的状态,像是没完全睡醒。
但刚刚的睡眠质量不错,不至于勾起她的脾气来。"


徐静雅的心,像是玻璃纸,被摊开揉碎,又被摊开,反反复复,上面已经全是细碎的哀伤。
都这种时候了,她的女儿竟然还跟她客气的像陌生人,虽然刚才情急之下往她怀里躲了一下,可冷静下来后,立即就又冷淡起来了,完全不肯在她面前示弱。
张翠却没有认出李望舒,她跟助理撕扯着,像一条难缠的泥鳅,眼睛里关注的只有季末,“没有我你能过上好日子吗?你不能不管我!”
自从认亲被季家人抓包,她也不掩藏了,干脆的承认了季末是她的女儿。
尤其是在季家表明了会继续认季末这个女儿的态度后,她更觉得有利可图,认为自己当年的决定简直太对了,唯一不足的是,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没有想象中孝顺,那怎么行!
季末不孝顺,就得闹到她孝顺。
“还有你们季家人,我告诉你们,不给我钱,就永远别想知道你们的亲生女儿在哪!”张翠在地上撒着泼,“我要钱!给我钱!”
“我们的亲生女儿已经找到了!至于你,你别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分钱。”徐静雅冷冷开口,“月亮,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张翠这才看向轮椅上的李望舒。
“你……”李望舒哪还有半分当年瘦猴的模样,她认了半天都没认出。
“不记得我了啊。”李望舒卷起袖子,露出一片淡粉色的烫伤伤痕,“这里,你拿开水浇的,还记得吗?”
张翠盯着李望舒手臂上的伤痕,眼神逐渐从茫然转为震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此刻却清晰得刺眼。
“你……你是……”张翠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指向李望舒,却又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望舒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她缓缓放下袖子,遮住了那片伤痕,仿佛也遮住了过去的痛苦。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没错,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你虐待、被你抛弃,最后成功把你送进监狱的孩子。”
张翠的身体微微颤抖,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她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望舒的眼睛。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情景——那个瘦弱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无声地承受着她的怒火和暴力。她曾经以为,那些事情早已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却没想到,命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将过去带回她的面前。
“我……我不知道……”张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撒泼时的嚣张。
“你不知道?”李望舒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讽刺,“你不知道你当年对我做了什么?还是你不知道,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不,是根本不配做个人!”
张翠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目光游离,最终落在了季末身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扑向季末,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季末,你是我的女儿,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妈啊!”
季末被她抓得生疼,眉头紧皱,用力挣脱她的手,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我妈。我的母亲是徐静雅,我的父亲是季淮扬。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曾经伤害过我妹妹的陌生人。”
不得不说,季末这次的立场阐述堪称完美。
李望舒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她鼓掌了。
张翠愣住了,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看了看季末,又看了看李望舒,最后将目光投向徐静雅和季淮扬,声音嘶哑:“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早就找到了她?”
徐静雅走上前,挡在季末和李望舒面前,目光如刀般锋利:“是的,我们早就找到了月亮。张翠,你当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也永远不会原谅。”
季淮扬也走上前,语气坚定:“张翠,今天的闹剧到此为止。我们不会给你一分钱,也不会再让你接近我们的女儿。如果你再敢纠缠,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把你再送进去一次。”
张翠的脸色彻底灰败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愤怒。她咬了咬牙,突然冷笑起来:“好,好得很!你们季家人果然厉害!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猛地转身,推开挡在门口的助理,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她的背影显得狼狈而仓皇,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李望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回轮椅上,神情脆弱而疲惫。
季末走到她身边,“妹妹,你没事吧?”
李望舒这会儿累的很,完全没了陪她继续演戏的兴致。"


她还没有发挥出来!
“他是真有病啊。”李望舒艰难地脱下礼服裙,卸妆,洗澡,何遇给她的衣服,还挺合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
“反正你们早晚都要结婚的,答应他呗。”季怜完全不知道李望舒在纠结什么,她真的不想再激怒那个男人了,实在害怕啊,“你们结婚了,第三个任务就完成了一半啊。”
“不嫁!这人就是个潜在的法外狂徒!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李望舒一副要赖账的架势。
“不行,你要是不嫁给他,三年后真的会死。”
“没说不嫁,但不能现在嫁。”一想到只有三年的时间,李望舒不禁宽面条泪,她还没大学毕业呢。
“嫁给他之前,必须得先进行改造,让他重新做个人!”李望舒可不想结婚任务完成了,结果夫妻双双把大牢蹲。
李望舒从洗浴间里出来,就发现何遇也已经换好衣服躺床上了。
她刚蹭到床边,就被人拽住拉进了怀里。
“给你抱,但不能干别的。”李望舒选择识时务。
何遇嗤笑一声,“行,不让碰拉倒。谁稀罕啊。”
说着不稀罕的人又一整晚没撒手。
李望舒这次睡的一般,她在想做手术的事,虽然不介意这点瑕疵,但能有治愈的机会,自然也得抓住。
只不过,按照这儿膨胀到吓人的物价,治个腿估计也得是天文数字。
何遇明摆着没打算让她自己付账单,可她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
正当李望舒纠结着要不要为五斗米折腰,把治腿的事儿给季家说,好解决医疗费用时,她那贴心的假姐姐,主动上门“送温暖”了。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李望舒在楼梯口被季末拦住时,心情糟糕透了,这个女人意味着麻烦,她实在不想跟她扯头花啊。
“妹妹,妈妈很想你。”因为旁边没人,季末脸上的笑就装的不是很走心了,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今晚回家吃饭吧,虽然家里还没有准备你的房间,不过,你可以吃完再回学校。”
“贱女人!骗人!月亮你别信她,妈妈早就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季怜在一旁气呼呼。
“我好像说过,不想和你同时出现在那个家里。”李望舒忽略掉这人的讥讽,“祝你们晚上聚餐愉快。”
她刚要擦身而过,却被季末拦下,“李望舒,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亲生的又怎么样?这些年,陪在爸爸妈妈身边,被他们疼爱的人是我!你以为你做出这副样子他们就会放弃我吗?哈哈,我告诉你,你是在做梦!”季末彻底不装了,原本小白花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是吗?要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李望舒掰开她拉着自己的手指,“我猜你上次怂恿徐立做手脚的事儿露馅了,他们让你来道歉,对吧?”
看季末的表情,李望舒就知道自己一猜一个准。
“李望舒,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早就该死了,给我去死!”季末突然伸手推她,然后李望舒就察觉到不对了,这人揪着自己的衣服做出被推的姿势,实际却将身体往后倒……
季末这是要自己摔下楼,好栽赃陷害啊。
在察觉到对方意图后,李望舒反应很快,立即转身挡在了季末前面,但看上去像是被她揪着甩过来。
季末愣了一下,用出去的力没刹住,竟然真的把李望舒推下了楼。
“靠!疼死了!”李望舒护着头,在心里跟季怜吐槽,“你就不能晚上去她床头飘两圈。”能吓一点是一点。
“不能……我没办法离开你身边太远,别人也看不到我。”季怜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当了鬼也是个无用的鬼。"


“正好老师在这儿,做个见证,106万,包括了在季氏旗下医院96万的手术和住院费用,所有款项这份清单里都有说明,材料里也有缴费凭证,可查可追溯,剩下的十万,包含后续的药物和其他费用,若是有异议,可以协商。”
刘老师看了一眼,也就明白了,李望舒实际诉求的也就只有10万元,而且全是必要支出,“季总,我是看在你们认错态度积极的份上,才应承下从中说和的事情,但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冷血,李望舒同学身为受害者,却被收了近百万的治疗费?!季总,你们不会是拿着这治疗费威胁李同学放弃追究季末责任的吧!”
“不!不是,这有误会!”季淮扬冷汗都流了下来,“月亮,不是这样的,当时太混乱了,是下面的人办错了事。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交代。”
“我不需要什么交代,按照我的诉求,赔钱就行。”李望舒将刘老师愤怒扔回桌上的材料又转到了季末面前。
要是平时,季末早就哭着演上了,可最近因为张翠的事儿,再加上自己被停了卡,心绪烦躁,一时间,还真就发挥不出来了。
何况区区106万,对季末来说,也就是一个奢侈些的包包,她根本不当事。
“就这么点钱,你至于带着律师来给大家找不痛快!”季末转头就跟季清霜撒娇,“哥,你看她!”
季清霜一脸尴尬。
“季末同学!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出生就在罗马,李同学家境普通,这一百多万对她的家庭来说是非常沉重的负担!”刘老师简直气急了,“你要是这种态度,学校就要重新考虑对你的处分,我看也没必要留校察看,你们季家这么厉害,也没必要非上这个学。”
“我……”季末眼圈红红的,“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家人的脸被打的啪啪疼,他们这会儿还真是说不出李望舒是他们亲生女儿的话。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自家的孩子自己不管,让人自己找上门来打官司要医药费?这事儿说出去,在整个京圈他们都得丢脸。
季末见大家都沉默不说话,一时间也慌了,这点钱她确实没看在眼里,但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款,最近又被停了卡,还真拿不出来。
“哥!”要钱么,找季家的谁都行。
季清霜下意识地安慰季末,“别担心,哥哥帮你给……”可话说出口,就觉得哪哪都膈应,都不对劲。
李望舒倒是坦荡,直接亮出了收款码。
季清霜被架在那儿,不得不扫了码,刚扫完他就后悔了。
说106万,他还真就给了106万。
这也太……
“月亮,我再多给你转点……”想要补救,李望舒却已经把手机收了回去。
“季末,现在你可以道歉了。”李望舒坐在轮椅上,面容平静,可季末就是觉得对方在嘲讽自己。
“钱都收了,我还道什么歉。”她气不过,立马呛了回去。
“我……”李望舒垂下头,将裤子抓出了褶、看上去窘迫极了,半晌,她抬起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季末,我今天不是来讹钱的……你不想道歉就算了,我也不想听。吴律师,麻烦您,推我回去吧。”
“沫沫!道歉!”季淮扬拦下吴律师,他这才察觉到,季末是真的被宠坏了。
“我不!”季末气着呢,“哥!钱都赔给她了,她还想怎么着啊!”
“啪!”一声,季末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徐静雅,“妈,你打我!”
徐静雅已经被气到浑身颤抖,“季末,你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你都说了什么,你是怎么敢的!啊?!月亮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她的亲生女儿,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罪,为了一百万的治疗费为难成什么样了,结果呢,这个养女,却像是对待乞丐一样对待她。
徐静雅头一次察觉到自己之前是有多偏心。"



季家夫妻穿过油腻的街巷,小心走过那些低矮的桌椅板凳。

刘萍刚忙完一波,想着月亮晚上吃的少,就去隔壁买了盒烤红糖糍粑,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家子人。

瞧见来客,热情招呼,还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

“老李,你先来招呼着。”她笑着把人让进屋,然后揣着糍粑去给闺女送。

“刚烤出来的,香的嘞。”

“谢谢妈。”李望舒接过烤糍粑,因为刘萍的身体挡住了视线,所以一时间并没看到季家人。

她拿勺子挖出来一大块,就往刘萍嘴里送。

“你这孩子,你自己吃。”刘萍躲闪不及,被塞了一大口,这往后退的一步,刚好让出了视线,季家人瞧见了拿着烤糍粑笑靥如花的女孩。

跟去季家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不同。

“小月亮……”徐静雅没忍住,叫出了声。

李望舒这才看清楚来人。

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客人认识我们家月亮?”李爸正在灶头忙活,伸过头来问。

“您好,我们,是月亮的亲生父母。”一句话,把李家两口子直接干愣在原地。

李家今天早早收了摊,带着季家人回了家。

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面积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净温馨。

一番客套后,季家就说明了来意,“小月亮要复读的话,白京市有全国最好的学校,去那里,对孩子的前途有帮助。”

“谁说我女儿要复读了?”李爸先不乐意了,闺女是远近闻名的学霸,一向是他最大的骄傲,复读这两个字,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刘萍关心的则是,“那她去了白京,跟你们住一起吗?那个坏保姆的女儿,你们还养着吗?”

李望舒去白京前,就把这些事都跟他们说过了,对于自己家闺女的遭遇,早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季家夫妻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刘萍就知道,人肯定还在,“你们怎么能这样!人都没处理好就来接月亮,这月亮去了,天天见到那人,心里得多难受。”

“我们知道,我们会把她送走,但毕竟是我们养大的,至少得给她找个好去处,还需要些时间……”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知道我们刚把月亮接回来的时候,她身上有多少伤吗?啊?那小身板瘦的,真就剩层皮了,知道的她是6岁,不知道的说才三岁都信,这好不容易找到父母了,结果呢,亲生父母把害她的人的孩子当宝贝,不行,你们还是走吧,我看到你们就来气。”

“哎哎,有话好好说,这怎么一开始就急上了。”李爸又当起和事佬,“那个,你们别生气,她就这暴脾气。”

“不不,我们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小月亮……”季家夫妻俩,在白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在这边远小城的屋檐下,还真就有点抬不起头。

卧室里,看似在看书,实际一直在关注外面动静的李望舒转了下笔,“你感受到他们的爱了吗?”

“嗯,暖暖的,虽然不多,但感觉很舒服,你还是不打算跟他们走吗?”原主季怜倒是不敢质疑什么,她早就已经明白,身体的新主人比她可厉害多了。

“不多啊……”李望舒若有所思,拿笔在纸上漫无目的的划拉两下,“回来是为了更好的入局,时间不会耽搁太久……”

外面还在聊,妈妈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季父季母依旧陪着礼,还没翻脸。

“你的亲生父母,看上去倒也不是那种被降智到完全无法交流的人啊。”李望舒实在不明白,原主怎么能混那么惨。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是做错事情,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李望舒耸耸肩,无法理解的通通归于剧情影响。

不过她不怕,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这剧情对她的行为有任何限制。而且反正话已经说开了,哪怕后面真的跟季末再起矛盾,也已经算打了预防针。

大不了,她再离开便是。

李望舒推开卧室的门,搬个小板凳坐到了刘萍身边,坐的板正。

“我觉得自己考的还行。”懒得说废话,李望舒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毫无感情的,“上京大应该没问题。”

“真的?”徐静雅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她挨着另一个妈妈坐着,亲昵地让人心里发酸,“妈妈听说你们这儿几十年也难出一个京大生……你要是想上京大,可以跟我们去白京复读一年,爸爸妈妈给你找最好的辅导老师,你哥哥们和沫沫……咳,我是说,家里人都可以帮你。”

“就算最后上不了京大,上个本科也是没问题的,将来毕业了,可以直接进自家企业……”季淮扬说。

“我不需要你们为我谋划什么,白京,我自己可以去,大学我也可以自己挑。”李望舒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手背被轻拍了一下,是她妈。

刘萍瞪她一眼,“没礼貌,好歹是你亲妈。”

得,别看刚才就刘萍女士骂得狠,这人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徐静雅那期期艾艾的模样肯定又心软了。

“等去了白京,你们也不用费心张罗,我在学校住……”看刘萍瞪她,只好把话说软和了三分,“当然,也不至于真老死不相往来,我可以把你们当亲戚,偶尔走动下也是可以的。”

亲戚两个字还挺扎人,但至少,比之前要彻底断亲强多了。

“行,先听你的。”季淮扬按住妻子,对着李望舒说道,“我们家就住在京大旁边,学习气氛很好,不管高考结果怎么样,你都可以先住过去……你年纪还小,住校的事儿咱们再商量……放心,你不想见的人,不会出现。”

“他们是要把那个小贱人送走了吗?”女鬼感受着缓缓流过来的爱,幸福的都快要流泪了。

“那你估计想多了。”李望舒却没什么感觉,觉得对方这会儿就算有爱,也是愧疚占了大头,掩藏起眼底的不屑,她又说道,“平时还是住校吧,我想尽快适应大学生活,周末,可以偶尔回你们那。”

双方拉扯半天,各退一步,总算达成彼此都能暂时满意的协议。


李望舒的声音,平静而冷,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大家都安静下来,显然都很期待接下来的瓜。

“不,不是,月亮是我亲生的!”徐静雅这才慌乱地出了声。

“季夫人,就算是异卵双生,俩人差别也太大了,不说长得一点不像,季二小姐比季大小姐高半个头呢。”

“就是,季大小姐瞧着也没二小姐白皙。”

“仔细看看,好像二小姐更像你们季家人。”

……

季末身体晃了晃,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可能玩脱了。

她上前拉住李望舒的手,“你们不要乱说!妹妹就是我爸妈亲生的。”

“妹妹,你别怕,姐姐跟他们解释。”此时的季末,就是个勇敢保护妹妹的姐姐,那坚定的模样,还挺唬人。

李望舒却根本不接季末的茬,她抽回自己的手,看向徐静雅,“徐女士,请务必准确地跟大家解释明白,我到底是谁?腿是怎么瘸了的?哦,那个什么双生的说辞就不要说了。”

“今天可是你妈的生日,就非得在今天闹吗?”季淮扬低吼出声,说完就有点后悔,他也知道李望舒在这场闹剧里是无辜的。

“闹?我从进门开始,可没说过几句话。”李望舒连何遇那种疯子都不怕,何况季淮扬,“想要闹事,挑事,刺激我,把矛盾激化的难道不是你们?明知道我讨厌这个人贩子的女儿,却非得说什么异卵双生,挑在徐女士生日宴说,是不是就打着我不好意思闹大,想要道德绑架的主意,准备把这事儿做实了,省得我以后再翻你们这个假女儿的旧账?恶不恶心?”

人贩子,假女儿……信息量太大,在场的宾客们表示瓜吃的有点撑,需要消化。

季末这会儿是真站不住了,她腿一软倒在了江枫眠怀里。

“你在胡说些什么!”吴露又跳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呢?总不能因为沫沫有新衣服你没有就嫉妒成这样吧!造谣可是犯法的!”

“就是!我们沫沫可是堂堂正正的季家千金,倒是你,亲子鉴定做没做啊,别是来骗的吧!”张丹也相当给力。

“住……住口!”季末头一回觉得,有人帮自己冲锋陷阵也未必是好事。

江枫眠已经知道了真相,可看着季末脆弱的样子,也没法去纠正。

李望舒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季家人。

“诸位!月亮,确实是我跟静雅亲生的孩子。”季淮扬开了口,他有些恼怒于季末同学的话,但多年父女情深,也实在不想把季末打入深渊。

“那季末呢?”有人问,“人贩子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在李望舒的目光下,季淮扬硬着头皮说道,“小孩子瞎说的,不是真的,沫沫自然也是我们的女儿。”

李望舒是真的反胃了。

她看向一旁的季怜,这姑娘刚应激完,这会儿有些呆滞,想来是又被伤到了。

想要获得家人的爱,竟然这么难啊。

李望舒低头,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她似乎,有些过于敷衍了,即使讨厌这家子人,也该拿出正经攻略的态度来才是。

李望舒的沉默,看在季家人眼中,就成了落寞。

徐静雅上前握住李望舒的手,“月亮,你别伤心,妈妈最爱的是你,你以前受过的苦,我们都会补偿的。”

“补偿?给大女儿穿最新款限量版高定,给二女儿两年前的旧款?”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季太太,您这补偿的究竟是谁啊?”

徐静雅脸色一白,看着李望舒身上的衣服,连宋絮语都埋怨起来,“月亮刚回来没几天,礼服珠宝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准备。这衣服是絮语带着挑的,絮语,你怎么给月亮穿旧款!”

宋絮语突然被点,好歹也是娇养大的,没受过这种气,顿时反击道,“我怎么知道徐阿姨如此疼季末,给她买了最新款高定呢。我可没有怠慢月亮的意思,我自己穿的都是旧款。”

“妹妹,你要是喜欢我这件,我跟你换。”季末听到季淮扬承认了她“亲生”的身份,这会儿又精神了,“不要因为一件衣服,让大家不开心好不好,有外人在呢。”

李望舒:……

她看向季末,“你的最新款礼服,珠宝,确实很美,但没必要在我面前显摆,因为只要你不说,不去强调它们的高低贵贱,我根本就辨别不出来。”

她非常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无知,“我并不懂什么高定,限量版,连品牌也认不得几个,更看不出它们的价值,在我眼里,它们只是款式不同,我身上的衣服是我自己选的,已经是我长这么大,穿过的最好的衣服。”

“絮语姐,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我觉得我穿的很好看。”

宋絮语听出来,李望舒在为自己说话,感动不已,“衣服本就是为了装点人存在的,从来都不该是枷锁,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月亮,以后常到姐店里走走,所有的衣服,通通任你挑。”

“说得有理啊。”

“也是,人家刚回来,不懂这些才正常。”

“我看这件衣服穿二小姐身上,不比最新款的差。”

“就是,这通身的气质,我之前还以为二小姐穿的是哪位大师的私定作品呢。”

……

季末一而再被比较下去,此时也难免有些恼,她突然伸手推了李望舒一把。

李望舒以为这丫头疯了要跟自己动手,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她变成了哭脸,“妹妹,你不能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偷拿我的东西啊,我知道,你对妈妈没有给你准备这些有意见,你要别的我也就送你了,可这条手链,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李望舒低头,就看到自己裙子的腰封那里,似乎鼓了起来。

这是要诬赖她偷东西?原女主怎么回事,咋还会这下三滥的技能呢。

李望舒干脆地把腰封里的手链勾出来,没拿手勾,用桌上的纸巾,提着一头拿出来的,“往我衣服里塞东西,赖我偷是吧,行啊,满钻,这东西也老贵了吧,偷盗够判刑的了,现在报警,让警察来处理,看看是不是我偷的。”

李望舒这就要打报警电话,被季清霜摁住了,“月亮,今儿这场合不能让警察来。”

“那不行,我可以承认我土、穷,是个瘸子,没见过世面,但绝对不会承认偷东西,我家比不上你们家富裕,但家教是很严的,我不能让别人说我父母教出来的孩子没教养。”李望舒挣开季清霜,“现在就让警察来看看,这条手链上有没有我的指纹,大厅里应该有监控吧,也一块调出来!”


“那这次不能拒绝。”他突然把李望舒的右腿拉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李望舒刚要炸毛准备揍人,却见他掏出一张湿巾,开始擦她腿上的粉底,很快,伤疤就露出来了。

“还疼不疼?”他问。

“下雨天的时候会有点。”关心来的太突然,李望舒忘了把腿收回来,订婚的事儿也抛到脑后了。

“我带你先去检查一下。”

“哈?”

李望舒早知道何遇精神不正常,但也没想到神经至此,想一出是一出,比如大半夜带她来医院做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出的也挺快。

“李女士身体健康,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腿部的情况比较严重,当初应该是严重骨折过,虽然做了手术复位,但技术比较粗糙,有严重的遗留问题。”医生看着蛮和蔼可亲的,似乎对自己大半夜还要加班毫无怨言,“虽然时间太久,治疗会受些罪,但如果要根治,这边还是建议尽快进行矫治手术。”

这么多年,李望舒早就跟自己的不完美达成了和解,并不觉得这一点瑕疵能有什么,“不用治,我没觉得平时有什么不方便。”

还能有借口逃体育课。

“就算不在意形象问题,但仍会有间歇性的疼痛对吗?阴雨天的时候,会格外严重。”医生完全不管病人对治疗的排斥,继续劝说,“已经形成神经损伤了,放着不管,会越来越严重,等年纪大了再治疗,可就来不及了。”

“那就治。”何遇直接下了决定,甚至这就要安排住院。

“等等!”李望舒对霸总的雷厉风行多少有点无语,知道这事儿纠结下去也不会有别的结果,只能尽量争取放假再手术,“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再过一周有个长假,医生,前后加起来可以凑个10天假,够了吗?”

“嗯,大约一周就能出院,但伤筋动骨,你可能得坐至少半年轮椅。”

“啊?”李望舒想,那可真是太不方便了,教学楼有电梯,但宿舍没电梯啊。

“就这么定了,一周后来手术。”何遇说完,就把李望舒扛进车里,带回了自己公寓。

李望舒很有意见,“我能自己走!”

“医生说,你的腿需要尽量少走路。”何遇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何为遵循医嘱。

“那你就不能换种方式,公主抱会不会!啊?我不是麻袋!”李望舒简直要疯,这人这么喜欢抗人的么。

“裙子碍事,抱着你会走光。”何遇把李望舒丢上床,就来帮她脱衣服,李望舒吓的表演了一把原地漂移,瞬间退后,直到抵到床头无路可退。

“你干嘛!”她防备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你不是喜欢我?”何遇一脸困惑,“碰都不让碰,算什么喜欢。”

“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李望舒拿旁边的枕头丢他,“哪有你这样的!”

“亲都亲过了,还是你主动的。”何遇把枕头挡开,抱着胳膊一脸不爽地看她,“你不是想知道你哥今天说的事儿吗?差不多两个月前,也就是你18岁生日当天,我父亲派人去季家下了聘礼,季家收了,等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李望舒睁大眼睛看他,“你们家下聘的又不是我。”

“怎么,你希望不是你?”

李望舒差点没咬了舌头,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管我怎么希望的,事实就是,下聘的对象不是我。”

“不,就是你。”何遇完全不给李望舒狡辩的机会,“我父亲之所以去季家下聘,是因为有个神棍告诉她,只有季家的女儿能压制我身上的凶气……你跟季末的生辰实际差了一天,所以那人给的生辰八字,是你的。”


“帮我找个律师,擅长打民事官司的。”李望舒请何遇帮忙,就算不真的告季末,最终私下调解,该赔的钱她得赔。

何遇都没问她要干什么。

李望舒带着律师来了赔礼宴,她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厚石膏,没化妆,脸色略有些苍白。

何遇没来,李望舒觉得这人气场太强,不利于她发挥苦肉计,就把人支走了。

季末的脸色也挺不好看的。

“月亮,来,你坐这儿。”徐静雅把李望舒推到她身边,季末坐在对面,跟两个哥哥一起。

“李望舒同学,感觉好点了吗?”学校的老师其实也挺感激的,毕竟这事儿闹大了学校也丢脸,李望舒肯大事化小这是好事。

“嗯,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李望舒实话实说。

“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老师,如果实在不方便,休学一年也行。”

“没关系,我没那么娇气,过几天等伤势稳定了就可以去学校了。”

“好,那到时候我找几个同学帮你。”

“谢谢刘老师。”

师生一番对话,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这位是?”季淮扬看着跟来的律师,他以为是何遇安排的保镖,就想把人赶出去。

“我请的律师。”李望舒说道。

“律师?!”季淮扬不敢置信地看向李望舒,徐静雅和其他人也一脸紧张。

“李望舒,你不是说不告我了吗?”季末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质问,“我都已经被留校察看,还被爸爸妈妈骂了……”

“哦,挨了顿骂呀,那还真是好严重的惩罚。”李望舒看都不看她,继续说道,“我确实承诺过不把她送进监狱,但为了什么你们知道,跟原不原谅没关系。”

“那你现在这是……”徐静雅虽然也恼怒季末最近的处事,可还是担心,毕竟感情还在。

“刑责可以不追究,民事责任总不能也一笔勾销吧,断这条腿,我受的罪和耽误的学业先不说,光医药费就近百万……”李望舒特地找医院要的治疗单,拿到时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世界医院可够黑的,“再加上请保姆照顾我的钱,不得不在校外租房的钱和营养费……”

她一脸尴尬为难地看向季淮扬,“我爸妈平时做些小生意,收入仅能维持日常开销,他们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季家人还真是没想起来医药费的事。

“那个何遇呢?他怎么还跟你要医药费?”季辰星嚷嚷出来,“早说让你在自家医院待着,非得转院!”

李望舒脸色又苍白了一些,“何先生愿意资助我,但他并不欠我的,我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赠予。而且,医药费的大头,就是在转院时,由何先生代缴给季氏旗下医院……所以,其实在哪治疗,都是一样的。”

“什么?”季辰星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爸,“她说的是真的?”

季淮扬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上前,“何总当时带人过来,气势汹汹的,我们的人拦不住,所以在办手续时,确实收了钱,但当时只是想拖延下时间。”

把人伤了,还跟人收巨额治疗费,这事儿干的可太畜生了。更何况被如此刻薄对待的还是自家亲生女儿。

季淮扬扶着椅子,觉得头有点晕。

“吴律师……”

吴律师上前,把整理好的索赔材料递给李望舒。

“这里面有费用的细目,一共106万,你们核对一下。”

她把材料放在转盘上,先转到了老师面前。

“正好老师在这儿,做个见证,106万,包括了在季氏旗下医院96万的手术和住院费用,所有款项这份清单里都有说明,材料里也有缴费凭证,可查可追溯,剩下的十万,包含后续的药物和其他费用,若是有异议,可以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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