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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 番外

圆圆子1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惜音说的柔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炫耀陆秩对她的宠爱。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女子出嫁,就算贵为皇后公主,也是要亲自缝绣嫁衣,考验女工的。也只有不精女工的女子,才找绣娘缝制嫁衣。这等没脸的事,怎么还好意思往外说?陆秩这表妹,看着没读过几天书啊。迎着周遭看热闹似的目光,慕窈也没忍住低头笑了声。“我是什么身份啊,说到底慕家就剩我一个了,日子紧巴巴的过,只能自己缝了。”“不像妹妹这般受宠,娶妻也以八乘之礼,我都没有八乘呢。”慕窈装似叹惋,低头间满是落魄。柳惜音见她这副落寞相,高兴得险些笑出声。陆秩的下马威果然管用,慕窈竟向她低头示弱了!柳惜音抿着嘴,顺着慕窈的恭维忍不住继续炫耀。“说到底,我与表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表哥说了,要将天...

主角:慕窈燕浔   更新:2025-02-22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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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窈燕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 番外》,由网络作家“圆圆子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惜音说的柔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炫耀陆秩对她的宠爱。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女子出嫁,就算贵为皇后公主,也是要亲自缝绣嫁衣,考验女工的。也只有不精女工的女子,才找绣娘缝制嫁衣。这等没脸的事,怎么还好意思往外说?陆秩这表妹,看着没读过几天书啊。迎着周遭看热闹似的目光,慕窈也没忍住低头笑了声。“我是什么身份啊,说到底慕家就剩我一个了,日子紧巴巴的过,只能自己缝了。”“不像妹妹这般受宠,娶妻也以八乘之礼,我都没有八乘呢。”慕窈装似叹惋,低头间满是落魄。柳惜音见她这副落寞相,高兴得险些笑出声。陆秩的下马威果然管用,慕窈竟向她低头示弱了!柳惜音抿着嘴,顺着慕窈的恭维忍不住继续炫耀。“说到底,我与表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表哥说了,要将天...

《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 番外》精彩片段

柳惜音说的柔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炫耀陆秩对她的宠爱。

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女子出嫁,就算贵为皇后公主,也是要亲自缝绣嫁衣,考验女工的。

也只有不精女工的女子,才找绣娘缝制嫁衣。

这等没脸的事,怎么还好意思往外说?

陆秩这表妹,看着没读过几天书啊。

迎着周遭看热闹似的目光,慕窈也没忍住低头笑了声。

“我是什么身份啊,说到底慕家就剩我一个了,日子紧巴巴的过,只能自己缝了。”

“不像妹妹这般受宠,娶妻也以八乘之礼,我都没有八乘呢。”

慕窈装似叹惋,低头间满是落魄。

柳惜音见她这副落寞相,高兴得险些笑出声。

陆秩的下马威果然管用,慕窈竟向她低头示弱了!

柳惜音抿着嘴,顺着慕窈的恭维忍不住继续炫耀。

“说到底,我与表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表哥说了,要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若是允许,他甚至想给我十二乘呢!”

柳惜音炫耀般开口,可话音刚落,园中一瞬寂静无声。

几乎所有人双目圆瞪,看向柳惜音的目光满是惊诧。

就连慕窈都愣住了。

她恭维柳惜音,不过是想让众人知道,自己只有六乘礼。

可没想到,柳惜音居然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十二乘,那可是天子之礼。

她配吗?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柳惜音,在看见周围异样的目光时,终于察觉了不妥。

“妹妹是说错什么了吗?”

柳惜音慌了神,低声问向慕窈。

她从前只知干活,在房中伺候陆秩,这些礼制之事,她是半点不清楚。

可前几日,陆秩的确是这么说的啊......没等慕窈吱声,人群后头传来男子一声喟叹的轻笑。

“皇上赐我天子礼制,十二乘轿辇,我还当是什么稀罕物。”

“原来随便一个女子出嫁都能十二乘,感情皇上只赐我一个烂大街的玩意?”

蟒袍玉带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话语看似自谦,可一双细长眉目间,分明是睥睨众生的威严。

男子的出现,让众人微一愣神。

燕浔平日不在人前,鲜少有人认得。

但慕窈一眼便认出了。

她立即起身下拜,“参见楚王。”

听见慕窈的话,旁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迅速跪倒在地。

就连今日办宴的公主出来,都要向这位异姓王行礼。

柳惜音慌得手足无措,跪在慕窈身旁半天没摆对姿势。

“起来吧。”

燕浔甩着腰间的玉带,随口应声,状似漫不经心,眼角余光却在慕窈身上打量。

慕窈起身时,不经意与燕浔目光撞了一瞬,又迅即低头。

旁人没见过燕浔,但她见过。

她父母是为治理楚地水患身亡的,自己又受封楚地县主。

楚地原本丰饶,只因水患才不被重视。

水患被治,不少敌国对楚地虎视眈眈。

是燕浔用五年时间攻下楚地,开疆扩土,云国土地版块与日俱增。

燕浔得胜回京那日,慕窈早早地就去城门口看了。

她想看一看,是什么人守住了她父母用命治理地楚地。

从将军到异姓王,燕浔只用了三年时间。

后来封无可封,皇上便赐他天子仪仗,享十二乘,上朝不趋,剑履上殿。

见燕浔,如陛下亲临。

这满天下,可享十二乘的也就皇上与燕浔两人。

柳惜音在他跟前说这话,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燕浔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柳惜音身上。

威慑力极强的目光,如千军万马奔袭,压得柳惜音险些喘不过气。

许久后,燕浔才开口,“这是谁家没教养的东西,还不赶紧拉回去。”

他声音轻佻听似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可是沙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英才,谁敢得罪?

陆秩刚得了消息,知道柳惜音在燕浔跟前闯了祸,这会儿过来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楚王赎罪,我表妹才疏学浅,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楚王莫要怪罪。”

陆秩这会儿跪得利索。

柳惜音见平日高高在上的陆秩,这会儿也谨小慎微,心中更慌了。

她只是将陆秩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怎么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燕浔垂眸看了一眼陆秩,又瞧了瞧一旁的慕窈。

“原来是平阳侯世子,这等没教养的表妹,今后还是少带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陆秩顾不上被辱,见燕浔没有降罪的意思,急忙磕头谢恩。

“臣回府自会好好调教,谢楚王不罪之恩。”

陆秩说完便起身,牵着柳惜音急急便走,生怕燕浔又反悔降罪似的。

那两人走后,慕窈便回原处自己坐着。

今日本只是想在人前卖卖惨。

却没想到,柳惜音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今日之事做完,慕窈也不想多留,带着凝竹向长公主告辞,便离府准备回家。

可刚出公主府,没等慕窈上自家马车,房后便走出两道身影。

“等等。”

陆秩一脸阴沉将她叫住,眼底尽是嫌恶狠戾。

“没想到你这般恶毒,竟在人前设计圈套引诱惜音失言!”

陆秩气愤不平地怪罪,让慕窈一时忍不住笑出声。

“我设全套?

难道不是她自己耐不住炫耀吗?”

“何况,十二乘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扪心自问,慕窈是不想让陆家安生。

但今日,她绝未引诱柳惜音犯罪。

分明是柳惜音自己想炫耀,陆秩也在私下说过大逆不道之话!

陆秩被反问得一时语塞。

这话他的确说过......可那是闺中之乐,他对柳惜音说的房中话,谁知道她会在人前说出来?

说到底,还是怪慕窈提起大婚八乘之事!

陆秩不觉理亏,仍认准是慕窈心生嫉妒。

“要给惜音八乘礼的人是我,你不必拿她撒气。”

“你这般善妒,今后入府怕也不能安宁,我看你连六乘礼都不配。”

“四乘便是抬举你了!”

说罢,陆秩一甩袖,带着柳惜音气冲冲离去。

四乘,足足比柳惜音少了一半呢。

不过慕窈心中毫无波澜。

就连凝竹也没发火了。

四乘和六乘有什么区别?

都是丢人罢了!


陆秩赞同点头,正想着京城谁家有这般财力时,远处人影的脸逐渐清晰。

在看清是谁后,他声音都扬高好几度。

“怎么是你!”

慕窈站定在门内,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这里是慕府,不是我,陆大公子以为是谁?”

陆秩咬咬牙,细细打量起她身上穿着,这一身少说有几百两黄金。

瞧着她脸上神情,分明早已习惯如此穿着。

一想到她以前跟在他身边时,穿的素净模样,陆秩脸色晦暗莫深。

“你既有这般衣裙,为何以前跟在我身侧时总是穿的像是个落魄小姐!”

“莫不是故意让我在那些同僚面前丢人!”

这话真是让慕窈等人气笑。

凝竹更是扬着脖子讥讽出声,“陆大公子,您之前不是自诩清流,不爱身外之物。”

“我家小姐以前为了您这清流名声,自是受了不少委屈,您怎得还有脸来指责我家小姐!”

受委屈?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明白着说他陆家堂堂侯府比不上慕家有银子吗!

陆秩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看向慕窈的目光愈发不善。

慕窈无视他投来目光,声色淡淡,“陆大公子今日来,可是来送回两家聘书和定亲玉器的?”

见自家工字不说话,竹西连忙上前提醒。

“公子,别忘了咱们今日来的正事啊。”

“轮得着你提醒我!”

陆秩怒吼一声,一脚将竹西踹到一边,只是这般行径明显是在警告慕窈。

只是瞧着他这般容易发怒的模样,慕窈越发想不明白,当初她到底看上眼前人什么。

好在及时回头,也不算晚。

“慕窈,你昨日在宫门口也撒了气,本公子今日更是带着侯府重礼上门道歉。”

“你若还懂得女子乖顺,就同本公子回府跟父亲母亲道个不是,本公子还是依八抬之礼让你当侯府少夫人。”

这施舍语气,气的王叔都开始掀袖子,恨不得给陆秩一巴掌让他醒醒脑。

慕窈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的笑出声。

这一笑直接让陆秩看呆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陆秩,你哪来的脸觉得我被你如此羞辱,还能看在这点子东西上不计前嫌?”

慕窈冷下脸,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戳进男人心口。

陆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双眼闪烁狠戾光芒,“慕窈!

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已经上门道歉,你还想怎样!”

“呦,本王来的真巧,陆大公子这架势莫不是想对慕小姐动手?”

一道讥笑声音从远处传来。

就见燕浔驾马缓缓而来,身着一袭暗紫金丝白纹长袍,头顶紫金冠却平添几分少年稚气,只一眼便让足以让京城各家小姐移不开眼。

在注意到门内慕窈一闪而逝的惊艳,燕浔唇角微勾一瞬,利索翻身下马。

跟随在后的常青瞧见自家王爷这般模样,扯了扯唇角。

王爷今日不止穿的像是个花孔雀,怎么连下马都故意耍帅,给谁看呢?

“楚王殿下。”

陆秩不是没听出来人语气里的嘲弄,偏偏眼前人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只能憋屈行礼。

燕浔淡淡嗯了一声,上前翻了翻侯府小厮端的礼盒,脸上嫌弃神色掩饰不住。

更是随手掀起其中一个看着最贵重的礼盒,将里面的玉如意拿了出来。

“侯府如今竟这般清贫?

连白玉楼最廉价的玉如意都拿出来送人了?”

陆秩本来就不想给慕窈准备什么贵重东西,自是挑了最便宜的东西送来,好给慕窈一个下马威。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燕浔会来慕府!

还丝毫不给他侯府面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本王瞧着陆大公子也不是诚心道歉,不如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再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燕浔看似随意的话,却让陆秩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可他自是不甘这般离去,硬着头皮开口,“不知楚王何事跟慕府如此熟络?”

这人几次三番,明里暗里似乎都在帮慕窈。

难不成,这两人早有一腿?

想到楚王一回京,慕窈就大变样的模样,陆秩越发觉得两人有什么!

空气中一阵静默。

慕窈看了眼燕浔虽笑着,眼底却一片寒凉的模样,缓缓垂眸。

这陆秩还真是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知死活!

见燕浔半晌没开口,饶是陆秩心底再镇定还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陆大公子倒真是长本事,连本王都敢盘问,莫不是真想要谋逆?”

燕浔声色淡淡,说出的话却让陆秩带着侯府小厮齐齐跪倒在地。

吓到大气不敢喘不说,浑身哆嗦的跟筛子一样。

“王爷,陆秩,陆秩绝无此心!”

“陆秩......陆秩只是怕慕窈这等不守规矩的女子,玷污了王爷您的名声!”

陆秩极力找着措辞,想要太高燕浔,好让眼前人消气。

却全然没察觉到,燕浔在听到这话后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色。

燕浔垂眸没有开口,拿着马鞭的手却挥了挥,“这鞭子似乎好久没见过血了。”

“啊!”

竹西喊叫出声,忙将被燕浔一句话吓晕过去的陆秩接住。

“王爷,我家公子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晕了?”

燕浔挑眉倾身看了看,见人确实吓晕,冷讽轻笑。

“既如此,赶紧抬回去吧,省的留在这里丢你们侯府的脸面,回头你们侯爷再怪到本王头上。”

听到这话,竹西那还顾得别的,忙喊着身后其他人将陆秩抬走。

不过几个呼吸,便消失在慕府门前。

慕窈垂下眉眼中闪过笑意,抬眸朝将鞭子甩给身后副将的燕浔柔声问去。

“不知王爷来我慕府有何事?”

燕浔撇了眼常青。

后者立即递上一木盒,木盒上还放着一张请帖。

王叔连忙伸手去接,生怕惹得这位脾气不定的王爷不高兴。

慕窈朝木盒上看了眼,瞧着木盒上的熏香印迹眸色闪了闪,再朝男子望去时,对方已然上马。

“长公主下了帖子,明日游湖。”

“本王碰巧路过顺道帮忙送来,慕小姐若不想去便自行回绝便是。”

“劳烦王爷跑这一趟,明日游湖慕窈定然赴约。”

慕窈低眸道谢,便听马蹄声响起。

她抬眸望去,只瞧见男子残留衣角,不自觉低喃出声,“鲜衣怒马少年郎。”

凝竹凑过来瞧慕窈望去的地方看了眼,“小姐您方才说什么?”


平阳侯说完这话后,自是瞪了眼坐在一旁的陆秩,见他还是盯着柳惜音瞧,丝毫不上心的模样,气的险些没将手边茶杯扔过去!

“秩儿!”

张氏一向懂得察言观色。

不然她当初也不能在后院那么多莺莺燕燕下,稳坐这平阳侯夫人的位置。

陆秩被喊到,才将目光从柳惜音身上收回。

“爹,就算您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这婚都退了,儿子还被如此羞辱,儿子可没脸再贴上去!”

陆秩自有心底算盘。

他此时要是还死皮赖脸找上门,不说京城那些人,就光他身边好友只怕都要在背地里笑话死他。

本就丢了脸,他可不想再丢脸。

平阳侯怎看不出陆秩心思,大手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堂中众人浑身一抖。

张氏心下一惊,赔着笑脸安慰。

“侯爷莫生气,秩儿到底年岁小,不知其中深浅,侯爷多加教导一番便好。”

平阳侯撇了眼陆秩,“你当皇上给那一月期限是为何,不就是给你个机会!”

“你若是不去,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见平阳侯说话如此重,张氏眸底飞速划过疑虑。

但她深知平阳侯心事,自不会开口打探。

等送走平阳侯后,张氏转身瞧着一味安慰柳惜音的儿子,心中对这没分寸的家仆之女越发不喜。

不等张氏开口,就见柳惜音率先跪在堂中。

“今日之事皆因惜音而起,还请夫人莫要气恼,惜音愿意领罚,任凭夫人处置。”

张氏眉眼一动,看着柳惜音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

“你到底也是侯府家生子,本夫人也不好重罚了你。”

“秩儿虽喜欢你,但日后你到底是侯府贱妾,这规矩......”柳惜音眉眼一动,抢声道:“惜音自知愚钝,不敢奢求其他。”

“愿跟在方妈妈身边学规矩,日后也好伺候好公子和未来主母。”

她自知今日难逃一劫,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入为主。

况且方妈妈的手段府中下人谁人不知,她这般要求也不算轻了。

“你有这般决心,本夫人自当成全你。”

张氏满意地丢出一句话,朝身侧站着的方妈妈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朝一旁丫鬟甩了甩手。

柳惜音被两名丫鬟架起,在路过陆秩时,她故作强颜欢笑。

冲着陆秩投去一道让他安心的目光,并未出声。

偏要这般,才能让陆秩愈发心疼她!

果不其然,在瞧见柳惜音被丫鬟带下去后。

陆秩焦急起身,走到张氏面前说情,“母亲,您向来宽厚慈爱,就别为难惜音了可好?”

见儿子被迷得昏了头,张氏倏然板起脸,猛地放下茶杯。

“你倒是有闲情关心一个贱妾!

若不想二房那个贱种彻底爬到你头上,最好就按你父亲说的做!”

提及陆渊,陆秩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

一想到如今侯府世子居然给了那贱种,他心底憋着一股气。

更是将柳惜音今日所受委屈,尽数记在慕窈身上!

“儿子明白。”

见陆秩总算是懂点事,张氏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秩儿,你明日便带着赔礼去趟慕家。”

“知道了,儿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惹母亲烦忧。”

望着陆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张氏气的起身。

方妈妈见状,忙递上金丝菊茶好给她降火。

“夫人,大公子就算不为别的,为了世子之位也定然会去慕家,您且放宽心。”

张氏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暗色,“你去一趟王婆子那边,也让那慕窈知晓一下,我平阳侯府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是,奴婢这就去!”

方妈妈连夜去找王婆子的事情,次日一早就从王叔口中传到慕窈耳内。

她挑拣这妆匣内陆秩送的不值钱的小玩意,随手递给凝竹。

“可给王婆子赏钱?”

王叔点点头,“按小姐说的,给了一两银子,王婆子笑的合不拢嘴,还说私底下给小姐您思量着。”

“方妈妈没给?”

凝竹有些诧异。

提及方妈妈,王叔面露鄙夷。

“听王婆子意思,方妈妈去她那里耍了一套威风,只给了一吊钱。”

凝竹忍不住笑出声。

慕窈挑了挑眉,将妆匣盒子收了起来,“去把母亲留给我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吧,日后便用那些。”

王叔跟凝竹对视一眼,脸上欢喜不少。

“奴婢这就去准备!”

凝竹随着王叔一同出去,直接将妆匣盒子也顺手带走。

慕窈缓缓起身,身上价值千金的千丝绸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更衬的女子肌肤胜雪不说,更添几分贵气。

慕窈低眸看了眼身上价值不菲的物件,心中只觉得好笑。

她母亲乃是蓝氏独女,当年带来的嫁妆足足好几船!

又怎会是个只着普通衣料,看起来毫无家底的普通人家。

以前不过是顾忌着陆秩脸面,不好伤了那人自尊心罢了。

如今,自不比顾忌。

她慕府纵然衰败,也不是谁都能捏在手里的玩物!

正思索着接下来安排,就见王叔去而复返。

“小姐,平阳侯府来人了,小姐您可要去见一见?”

慕窈本想说不见,但她想到什么多问一句,“来的谁?”

“陆大公子。”

王叔说这话时,脸色尤为难看,“小姐若是不想见,便让人拿棍子打出去!”

“见吧。”

慕窈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裙。

“不见,只怕人不会那么轻巧离去,到时候看的还是我慕府笑话。”

她料想到陆秩会来,到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今日若是不见,只怕过一会侯府哪位张夫人便要登门拜访了。

“这陆家惯会耍无赖!

一会奴婢护着小姐,若是他敢在慕府门前对小姐说什么做什么,奴婢定要淬他一脸!”

凝竹气的跺脚,这架势颇有要跟陆秩打一架的模样。

惹得慕窈勾唇浅笑。

会客门外,陆秩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只觉身后路人望来的眼神无一不是在看他笑话!

“这慕窈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陆秩满眼不耐,若不是临行前被父亲嘱咐,他定要扭头就走。

跟随在陆秩身边的竹西开口劝道:“大公子,您就再等等,大不了日后进门您再收拾她。”

陆秩皱了皱眉,到底是继续等候。

只不过,在瞧见不远处的身影时,。

陆秩眯了眯眼,疑惑道:“慕府还有别的小姐?”

竹西伸长脖子朝院内看了眼,自是瞧见来人一身华贵服饰。

“小的没听说慕府还有别的小姐,莫不是来慕府做客的?”

“毕竟小的瞧那一身千丝绸,慕小姐怕是穿不起。”


新婚前夜。

慕窈连夜赶工,总算绣好了一身耀眼夺目的嫁衣。

凝竹服侍着慕窈将嫁衣穿好,一袭金碧夺目,将本就艳丽的慕窈衬得愈发娇艳。

“小姐穿这么好看的嫁衣,却要嫁到那种人家,真是委屈!”

凝竹愤愤不平开口,但也知道圣旨不可违。

慕窈试完嫁衣,重新叠好摆在桌上。

她虽然不满意这门婚事,但这身嫁衣她用了十足心思。

毕竟,明日她要穿着这身嫁衣招摇过市,就要吸足百姓视线才好。

“去将爹的牌位取来。”

凝竹并未多想,只当慕窈想在出嫁前,再好好拜一次父母。

睡前。

慕窈将那枚刻有“忠肃公慕和之位”的牌位放在床头,指尖细细摩挲。

爹,明日女儿还得劳烦您一趟。

否则,慕家的脸就要丢尽了。

清晨,天未放亮,慕窈便被凝竹拖起来梳妆打扮。

府中红烛遍布,一派欢天喜地的做派。

可尽管如此,每人脸上都不带笑模样。

这婚事是作践慕家的,能算什么喜事?

陆家派来的喜婆也早早便到了,伺候着将慕窈的青丝梳了又梳。

“侯府派来的轿辇就在门外候着了,足足四乘,这在寻常人家,可是好气派的礼制了!”

喜婆一脸笑模样,还给陆家说着好话。

慕窈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副艳丽容颜,唇角却笑得轻蔑。

“你也知道,四乘只在寻常人家算好礼制,他陆家是寻常人家吗?”

贴金也没有这么贴的。

喜婆笑容一僵,明显尴尬。

她拿了陆家的钱,自然要为陆家说好话。

虽然,她也觉得侯府只给四乘有些寒碜......“柳惜音呢,她有八乘吧?”

慕窈再度问道,喜婆避着目光不肯做答。

看她这做派,慕窈便清楚了。

正好,她还怕差距太小呢。

慕窈望喜婆手里塞了一颗银锭子,“劳烦您回去告诉陆秩一声,四乘太寒碜,我不嫁了。”

喜婆一愣,半天没动地方,最后还是被人撵出去的。

早不说不嫁,如今府中都布置了,嫁衣也穿了。

她现在才说不嫁?

凝竹将喜婆赶出慕府,刚解气没一会儿,可又想起这是圣上赐婚。

不嫁了......不就是抗旨吗?

“凝竹,去让王叔将厅中牌匾取下来,将府中签了卖身契的仆从都叫来。”

慕窈镇定自若,将一脸懵懂的凝竹支出去。

直到慕府院中站满仆从,前头摆着圣上亲笔御赐“满门文忠”的牌匾。

“平阳侯一家欺我慕家无人,只用四乘折辱于我。”

“今日我带你们见见世面,去皇上跟前讨个公道。”

......平阳侯府。

喜婆俯在陆秩耳旁,说了慕窈不肯嫁的话。

可陆秩听完,不慌反笑,笑得轻蔑张狂。

“圣上赐婚,她不嫁可就是抗旨,你真信她有这个胆子?”

“她早晚要回来嫁我,今日不来,改日我只给她二乘,看她嫌不嫌丢人!”

“别误了吉时,今日先迎惜音入府。”

陆秩并没当回事,只满心想着他没辜负柳惜音父母所托。

柳惜音比慕窈进门早一日,那地位便高一天!

平阳侯府中宾客云集。

陆秩与柳惜音各执一枚红绸,已经进了厅室预备拜堂。

可原本堵在门外看热闹的高门贵妇,不知听了什么消息,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便跑了。

等到拜天地时,门前竟可怜得只剩陆家的仆从。

“一拜天地......”喜婆高声走起流程。

未等陆秩与柳惜音下拜,外头持着浮沉的公公阔步进门。

陆秩瞥见,立马堆满笑容,连拜天地都顾不上,回头就朝公公行礼。

“李公公竟也下临敝府,陆家真是三生有幸,公公还请上座!”

陆秩恭敬让路,满脸耐不住的欣喜。

李公公可是皇上身旁的总管大太监,算是权势滔天。

李公公都来参加他的大婚,保不齐还是皇上的意思呢!

可在陆秩的恭维下,李公公却一脸阴沉。

“咱家不是来看你大婚的,皇上有旨,劳烦世子入宫一趟。”

说着,李公公瞥了一眼柳惜音,尽是憎恶,“再带上你这如花似玉的新婚妻!”

瞬时,陆秩心一沉,总觉得李公公这语气听着不大对劲。

可他又不敢质疑。

虽说今日是他大婚,可皇上有旨,他就是蹲茅房也得夹干净了立马跑过去。

宫门前。

烈日当头,皇上就坐在狭窄的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慕窈,恨得心都在滴血。

这会儿宫门前,慕窈带着慕家几十号人,浩浩荡荡跪了一排。

就在半个时辰前,慕窈命人抬着陆家给的四乘轿辇。

身后背着“满门文忠”牌匾,怀里抱着他爹的牌位,穿着一身嫁衣招摇过市。

慕家这些人,敲锣打鼓将陆家的德行传得满城皆知,跪在宫门口就不走。

慕窈背的牌匾,是皇上御笔亲提,抱的牌位,是皇上用篆刀亲自雕刻。

门口这些守卫打不得,骂不得。

毕竟这是御赐之物,敢碰了一下,那就是砍头的罪过。

皇上先是派了李公公来,慕窈不肯起,执意要等陆秩到了才肯起来。

慕窈跪了多久,皇上就在宫门口陪她等了多久。

这是忠臣遗孤,还带着他亲手提写的牌匾,他能不管吗?

他要是不出来,朝中那些文臣,京中这些亲眼所见的百姓,背地里还不得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等了不知多久,陆秩和柳惜音才被李公公带来。

在看见宫门口一袭嫁衣跪得笔直的慕窈时,陆秩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慕窈只说不嫁了,可她没说要把这事闹到皇上跟前啊!

“世子好大的面子,让朕等你了这么久才来!”

一见着陆秩,皇上便气不可耐地大骂。

一个时辰,他被晒得头晕眼花!

这会儿陆秩来了,慕窈总算肯起身,带着人浩浩荡荡进了宫里。

一行人跪在殿下,慕窈抱着他爹的牌位默不作声,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

慕窈流一行眼泪,跪在前头的平阳侯看着她怀里的牌位,心里就凉一分。

他那蠢儿子,算是闯了大祸了!

慕窈跪到宫门口时,朝中群臣便得了消息,一个个的让自家夫人不许再参加陆秩大婚。

宾客都跑光了,他们还没发现不对,居然还有脸拜堂呢!


慕窈长袖下的拳头早已攥紧,眼底逐渐泛起红意。

陆秩为了给柳惜音抬身份,真就一点也不将慕家看在眼里,如此作践吗?

柳惜音望见慕窈那一脸愤懑,心里小算盘打得叮当响,险些笑出来。

“妹妹是说错了什么,惹恼姐姐了吗?”

“那妹妹给窈姐姐赔罪了。”

说着,柳惜音柔柔下拜,在大街上竟直直跪在了慕窈面前。

慕窈下意识后退半步,垂眸看向地上的柳惜音,满眼憎恶。

可没等慕窈开口,身后急急闪出一道身影。

陆秩忙不迭上前,搀扶起地上的柳惜音。

“惜音,你这是做什么?”

“今后你与她同为侯府平妻,身份相同,何须向她行礼?”

陆秩言语中不掩心疼。

他娶柳惜音做平妻,又给八乘礼,为的就是让她挺直腰板。

若是惜音今后仍要对慕窈卑躬屈膝,那他耗费钱财给的八乘礼又有何用处?

“世子还真是心疼人啊。”

慕窈垂眸看着地上那对恩爱鸳鸯,清冷眸间泛起冷意。

当着她的面,陆秩就与他这通房亲亲热热。

陆秩冷瞥慕窈一眼,认准是她为难,柳惜音才迫不得已当街下跪。

“惜音,快起来。”

陆秩伸手去扶,但没等柳惜音起身,便被慕窈喝止。

“慢着。”

“你又想如何?”

陆秩彻底不耐烦了。

慕窈细眉微挑,看向受了委屈似的柳惜音。

分明是柳惜音先用八乘礼炫耀的,她什么都没说,柳惜音便跪了。

如今装什么无辜?

既然想跪,那便跪个够吧。

慕窈勾唇,看向陆秩轻笑道。

“世子也说了,过了门才算平妻。”

“如今尚未过门,我乃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县主,她不过是家仆之女。”

“她向我行礼下跪,难道还委屈她了?”

慕窈待家中下人一向仁善,也从不用县主身份压人。

但不能因为她仁善,旁人就忘了她也是拿朝廷俸禄,有品衔的县主。

柳惜音跪她,是天经地义!

慕窈说完,陆秩伸出的手瞬时停在半空中。

柳惜音咬着唇,眼底的红意彻底凝为泪珠滚滚落下。

“是妹妹不懂规矩了,妹妹向窈姐姐行礼。”

说着,柳惜音一头磕在地上,再起身时,额头已然通红。

陆秩难掩心疼,急忙将她扶起,看向慕窈眼底满是嫌恶。

“礼也行了,这次你总满意了吧?”

陆秩堂然牵着柳惜音的手,炫耀般在慕窈面前尽显狰狞凶相。

“真不知你读的都是什么书,仗着自己有个县主身份,便欺惜音一个孤女。”

“望你今后过门好自为之吧!”

陆秩狠戾说完,牵着柳惜音的手转头便走。

那架势仿佛慕窈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凶图。

慕窈回头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如花容颜此刻尽数凋敝般凄冷。

柳惜音按规矩向她行礼,便是被欺负了?

那陆秩何尝不是欺她是个孤女,拿个家仆之女践踏慕家脸面?

“回府吧。”

慕窈轻叹一声,带着凝竹转身离开。

出了这岔子,她哪有心思再买东西。

况且四日后的大婚,不过是走个过场。

也不必多花费钱财。

只是刚回府,慕府的管家王叔便急匆匆跑来,一脸惨白地杵在慕窈跟前。

“王叔,有事直说吧。”

慕窈的父母去往楚地,十年来她留守京城,是被王叔看着长大的。

她虽无亲人,但府中每一个人,都是她知根知底的心腹人。

看王叔的表情,她心中也猜到什么。

不过,都无所谓了。

“方才平阳侯府派人传话来,说小姐是县主,身份比柳惜音尊贵,为让两位平妻地位相同,侯府迎娶小姐的规制要比柳惜音少两乘,只给六乘......”王叔颤抖着唇说完,凝竹彻底爆发了。

“陆家这就是欺负人!”

“小姐,咱不嫁了,咱这就去找皇上评理!”

凝竹说着就拽慕窈的胳膊。

既然是皇上赐婚,那找皇上退婚不就成了?

慕窈却不动如山,依旧在桌旁安生坐着。

“找皇上评理有什么用,你还当慕家是当初的慕家吗?”

从前慕家满门文忠,如今人走茶凉,谁肯费心思为一个孤女做主?

何况真找到皇上面前,陆秩大可以解释,他从未说过这话,给慕窈准备的也是八乘礼。

所以啊......还是要等到大婚那日,让满京城的人都看见,慕家遗孤倒比家仆少了两乘。

有理有据,方才好找人做主。

“安心等着吧,没剩几天了。”

慕窈说着,又忍不住笑了。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的计划对陆家是否太过残忍。

不过今日一看。

还是她仁慈了。

距离大婚之日还剩两天。

长公主在府中办了赏花宴,盛邀京中王孙千金前来参宴。

原本慕窈不爱参与热闹是非,但今日她还是去了。

从前她独来独往,才让世人忘了慕家还有她这个活人。

今日在王孙贵族面前露个脸,之后告状时,也好混个脸熟。

慕窈带着凝竹到公主府时,园中已是熙熙攘攘。

里头没几个相熟的,慕窈便独自坐着,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口吵闹。

抬眼望去,是陆秩带着柳惜音来了。

“平阳侯世子不是要娶慕家那位县主吗?

今日怎么带了旁的女子?”

“世子说那是她表妹,打算同日娶为平妻的。”

“我怎么没听他家还有个表妹?

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硬给个身份便要抬平妻吧?”

周遭七嘴八舌声中,慕窈唇侧微勾。

还真被他们猜中了。

柳惜音作为家仆之女,自然不能来这种场合。

也苦了陆秩为让柳惜音在人前露脸,费尽心思给她安了个表妹的身份。

柳惜音自然听见这些口舌,却并没解释。

她目不斜视,径直迎着慕窈的目光走了上去。

“窈姐姐,多日不见,妹妹给姐姐行礼了。”

柳惜音这次主动行礼,倒让慕窈没了挑刺的理由。

而她这一套近乎,也让旁人看得清楚。

慕窈是人尽皆知的平阳侯世子夫人。

柳惜音与她这般亲近,看来平妻一事是没跑了。

见慕窈没为难,柳惜音才在她身旁坐下。

陆秩说了,他给了慕窈下马威,保证今后不敢为难,她才敢这么大胆。

“姐姐指头怎么破了?

以姐姐的身份身家,还要自己绣嫁衣吗?”

“我的嫁衣,阿秩......表哥早请了城中绣娘,昨日便已送到府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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