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邴妮芝宰家慧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大事啦!新婚之夜王妃她孕吐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青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北寒皱皱眉,神色有几分不悦:“她怎么在这儿?”夺命看了君北寒一眼,多多少少觉得,自家王爷有点不识好歹。王妃给他擦了一夜的身子,累得都快嗝屁了,结果这位爷一个好脸都没有。要是王妃这会儿醒着,俩人铁定是要打起来。他把手里的茶杯往前送了送:“您先喝茶。”趁君北寒喝茶的时间,夺命巴拉巴拉,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不过,自动忽略了他求萧舒月治病的过程,只说萧舒月知道君北寒病了,立刻屁颠屁颠儿地来了,伺候他大半宿儿,直到天亮才睡着,又不敢到床上睡,只好趴在床沿上。这番说辞,还真是……君北寒把茶杯丢给他,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夺命,你这满嘴说胡话的毛病,是该改改了。”萧舒月会因为不敢上床睡而选择睡在床沿,打死他他都不信。夺命接住杯子,讪笑道:...
《出大事啦!新婚之夜王妃她孕吐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君北寒皱皱眉,神色有几分不悦:“她怎么在这儿?”
夺命看了君北寒一眼,多多少少觉得,自家王爷有点不识好歹。
王妃给他擦了一夜的身子,累得都快嗝屁了,结果这位爷一个好脸都没有。
要是王妃这会儿醒着,俩人铁定是要打起来。
他把手里的茶杯往前送了送:“您先喝茶。”
趁君北寒喝茶的时间,夺命巴拉巴拉,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
不过,自动忽略了他求萧舒月治病的过程,只说萧舒月知道君北寒病了,立刻屁颠屁颠儿地来了,伺候他大半宿儿,直到天亮才睡着,又不敢到床上睡,只好趴在床沿上。
这番说辞,还真是……
君北寒把茶杯丢给他,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夺命,你这满嘴说胡话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萧舒月会因为不敢上床睡而选择睡在床沿,打死他他都不信。
夺命接住杯子,讪笑道:“王爷,王妃就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您看,她要是面冷心冷,怎么会管您的死活?她要是不管您,孙府医又不在,即便是我出府找了大夫过来,若耽误了时间,您说不定都烧没了……”
君北寒咬牙切齿:“夺命,本王还真是谢谢你了。”
烧没了?
现在,他想把夺命烧没了!
这会儿,萧舒月有点犯迷糊。
她睡觉警惕,君北寒开口要水的时候,她就醒了,不过是累得很,不想睁开眼睛罢了。
这会儿听到这些话,她不淡定了。
要按君北寒这么说,夺命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那极有可能,他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好你个夺命,敢忽悠你姑奶奶我!
所以,她也不打算装睡,打了个呵欠后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后脸上有恰到好处的茫然:“我怎么在这儿?”
“王妃娘娘,您昨晚救了王爷,你忘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既然心里向着我弟弟,我救他的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君北寒躺在床上,微微皱眉:“谁告诉你,本王心里向着萧锦宸的?”
萧舒月不说话,转过头去看夺命,目光幽幽。
夺命尬笑,伸手打了打自己的嘴:“都怪我,没管住自己的嘴。”
“所以,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呵呵呵……”
萧舒月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还真是龙遇浅滩被水淹,她居然被夺命给忽悠了。
早知道,就该让君北寒烧死!
看到萧舒月如此生气,君北寒就觉得圆满了。
不料,萧舒月转脸看向他,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君北寒,我救了你。这救命之恩,你准备怎么还?”
君北寒浅浅一笑,这个小女子,还真是怎么都不肯吃亏呢。
“不准备还。有本事,你把我这条命拿去。”说着,他舒服地调整了一下睡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这条命,何须我亲自来拿。这贱人啊,自有天收。”说着,萧舒月起身,幽幽道,“君北寒,你臀上的痣,长得挺好看的。可我觉得,要是长到你脸上,会更好看。”
君北寒瞬间脸色紧绷:“你、你做了什么?”
萧舒月笑笑,慢条斯理道:“没做什么。不过是趁着给你退热的功夫,把你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罢了。”
说着,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小腹周围,脸上露出一个极为轻视的笑容来。
君北寒拉过被子盖住自个儿,气得直喘粗气,恶狠狠地瞪了夺命一眼。
为什么要让萧舒月过来,就不能看着他被烧死吗?
夺命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脚尖,真是的,这俩人跟小孩子吵嘴一样,吵个什么劲儿啊,就不能床头吵,床尾和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那条可怜的池鱼。
成功地把君北寒气了个半死之后,萧舒月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君北寒气得直捶床,红着手对着萧舒月的背影做了一个把她撕成块儿吃了的动作。
夺命站在一旁,差点儿没笑出声。
这位爷,着实是有些幼稚了。
这时,君北寒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夺命身上:“那些事情,也是可以随便拿来说的?”
夺命顿时收敛笑意,屈膝跪下:“王爷教训的是。只是当时你情势危急……”
“不必说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是。”
君北寒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直接问道:“画放好了吗?”
“放好了。”
“行。”说着,君北寒舔了舔嘴唇,“有吃的吗?”
“有。王妃吩咐给您熬了小米粥,就在灶上温着,等您醒了就可以吃。”
君北寒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刚才的严肃吓着他了。
这不,连“您”都出来了,听着怪别扭的。
他摆摆手,让夺命去端饭。
熬得粘稠软烂的小米粥吃进嘴里,君北寒觉得很是美味,比他之前喝过的所有的小米粥都要好。
君北寒一边喝小米粥,一边听着底下人的禀报。
突然,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眸色阴沉:“你刚刚说,她去了书房?”
“是。”
那幅八骏图,就藏在书房。
君北寒没说话,只越过窗子看向极远极远的天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看紧她!”
去书房找了几本书之后,萧舒月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进门前她特意看了下,这院子的名字还挺有意境的,叫邀月院。
她浅浅一笑,抱着书往主屋走。
伺候的丫鬟要来替她拿书,被她轻巧地躲过。
她自己能做的事情,从不假手于人。
多年来都是如此,习惯了。
一连两日,萧舒月的时间都是在看书、吃饭、睡觉的无限循环中度过的。
君北寒得到禀报,不禁眯了眯眼睛。
难道他料错了,萧舒月并不听太后的话,甚至对太后阳奉阴违?
若是如此,他倒要高看萧舒月一眼了。
这两日,他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多亏了萧舒月。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若是萧舒月的心不向着太后,他倒是可以重新梳理一下他们二人的关系。
反正萧舒月已经嫁给他了,是他的人,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可以对她做什么。
君北寒谨遵医嘱,不曾下床,如此一来,他想的就有点多。
就在他想入非非,计划着生儿生女分别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夺命快步进来,神色有几分慌乱:“王爷,画没了……”
君北寒满腹的风花雪月,戛然而止。
他沉了脸,莫名竟有种被辜负了的错觉,一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悲愤:“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夺命面色难看:“昨晚画还在的,可我刚刚去看,已经不在了。”
“独活呢?她怎么说?”
“她一直看着萧舒月。但,女暗卫就这么一个。她日夜值守,难免出差错。”
君北寒眸色阴沉:“萧舒月现在在何处?”
“已经出府了。”
君北寒的脸色愈发难看。
太后给萧舒月的命令是,三日之内,把八骏图送到高升粮铺。
今日便是第三日。
萧舒月还真是准时啊!
准时得他想掐死她!
君北寒冷着脸,起身穿鞋。
夺命忙按住他,劝道:“王爷,属下去办这件事。您的伤要紧。”
“无妨。我有分寸。”
他不能一直躺着不动,否则萧舒月这个女人真的要以为,他这铭王府万般无用,可以任她随意来回!
一刻钟后,高升粮铺对面的茶楼上,君北寒亲眼所见,萧舒月从那粮铺里出来。
这会儿,她手里的东西已经没了。
君北寒攥着手里的茶杯,越握越紧,震得杯中的茶水晃动不止。
许久之后,他的手缓缓松开,放下杯子:“是该解决她了。”
夺命神色一凛,不敢多言。
对于这一切,萧舒月浑然不知。
她离开高升粮铺,并没有立刻回去的意思,反倒起了兴致,想在这大街上随便走走。
说起来,自从她来到这里,不是在王府就是在宫里,还没有好好出来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萧舒月怕颠,出来也没坐马车,随意地步行着。
这条街类似于现代的商业街,人还是很多的。
沿街有店铺,空着的一些地方有各色各样的路边摊。
萧舒月的视线,很快被一个馄饨摊吸引了。
这馄饨摊设在一个角落里,并不显眼。
虽然大夏天天有点热,小摊子上也只是支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大油纸伞,但吃的人特别多,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嘴却没闲着。
依着吃路边摊的经验来看,这里的馄饨一定很好吃。
刚好有一人吃完离开,萧舒月大步过去占了位置,一扬手,直接道:“来碗馄饨!”
店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慈眉善目的,立刻便应了。
不过片刻,一碗鲜香的馄饨就送了上来。
馄饨汤里没紫菜和虾米,上面只飘着些葱花,看着稀汤寡水的,闻着却极香。
见桌子上有油泼辣子,萧舒月舀了一些放进去,尝了一口,热、辣、鲜、香充斥在唇齿间,让人说不出的满足。
萧舒月吃得兴起,一连要了六碗,看得卖馄饨的老大娘都有点不安了:“姑娘,馄饨里包了肉,吃多了怕不好克化啊。您若真喜欢,改天再来吃,如何?”
卖吃食的,就怕这种遇着就狠吃的人,吃着吃着容易吃厌烦,以后就不再来吃了。
“那、好吧。呀,你那大海碗不错。这样吧,我家里的姐妹也好这一口,你给我做一大海碗,我连同碗的钱一起给你,如何?”
有这么好的生意,老大娘自然说不出不字来。
一大海碗的馄饨做好之后,老大娘还用心地用布把大海碗托起,在上面打了结,方便萧舒月拎。
萧舒月连忙道谢,顺便问道:“老人家,您算算一共多少钱?”
“一碗馄饨十文钱,您吃了六碗,这一大海碗估摸着是四碗的量,您给一百文就成。”
“行。”萧舒月应了一声,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准备扫码。
在腰里摸了个空之后,萧舒月才猛然记起,她没手机,而且这里的衣服没口袋,只在宽大的袖子里做了袖袋。
她不抱希望地往袖袋里摸了摸,果然,空空如也!
得了,穷光蛋一个!
在王府和宫里都用不着花钱,她竟没意识到,她没钱袋子这种东西。
当然,确切地说,是没钱。
萧舒月艰难抬头,对上老大娘慈祥的笑脸:“若是一时忘了带,改日送来也行。我一直都在这儿。”
萧舒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顺手拔下头上的金簪塞到老大娘手里:“这个给您,算作饭钱。”
老大娘吓了一跳,忙把金簪往萧舒月手里送:“使不得使不得,几碗馄饨的事儿,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见老大娘推辞不受,萧舒月没办法,只得承诺这就回去拿钱,一定尽快送上。
老大娘倒是不在意的样子,笑眯眯地跟她说不用急。
萧舒月提着大海碗,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穷光蛋一个,还逛什么街?
而且,老大娘的钱还是要尽快还,她做不来吃白食的事情。
一路大步回府,萧舒月等不及回房,直接找了个树荫蹲下,想赶紧把馄饨吃了。
煮好的馄饨,若是在汤里泡的时间久了,口感就会大打折扣。
这么好吃的东西,浪费了着实可惜。
然而,她刚扯了根树枝撕掉树皮,一折为二当筷子,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双靴子。
再抬头,正好看到君北寒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臭脸!
萧舒月低头看了看大海碗里的白胖馄饨,艰难开口:“你要吃吗?”
还是别吃了吧。
她怕自己不够吃。
虽然这馄饨看着多,但大多都是面皮,肉就那么一丁点,不怎么管饱。
君北寒心头火起,偷了他的画巴巴地给太后的人送去,还好意思装得这么无辜?
好,好,萧舒月,你真是好得很!
他心里气恼得要紧,飞起一脚,直接踢向萧舒月手里的大海碗。
萧舒月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也没防备,手里的大海碗直接飞了出去,溅出去的汤水落在她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一大海碗,整整四小碗馄饨,就那么悉数洒在了地上,沾上了脏兮兮的泥土。
萧舒月愤而起身:“君北寒,你发什么疯!”
君北寒冷笑:“萧舒月,你还倒打一耙了,是吗?”
“什么倒打一耙?君北寒,你把话说清楚!”
看着萧舒月理直气壮的神色,君北寒心头怒意更胜。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萧舒月是觉得他好糊弄吗?
君北寒眸色如冰,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道:“书房,八骏图!”
萧舒月的双眸,猛地瞪大。
他、他都知道了?
萧舒月的脸色倏然一变,她没有料到,太后居然知道这件事。
捕捉到萧舒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太后满意地笑了:“萧舒月,你觉得你瞒得很好,是吗?可你忘了,人都是贱骨头,随便几棍子下去,什么真话都能听到。”
“你做了什么?”萧舒月冷冷道。
“先前你不是还问哀家,为何你出嫁,连个宫女都不给你?当时,哀家的回答是,铭王多疑,若是带去的人多了,怕他会起疑。只有你一个人去,反倒容易成事。事实上,是哀家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把你的贴身婢女阿双扣下了。”
说着,太后一直留意着萧舒月的神色。
她甚至,还继续火上浇油:“你一直觉得,阿双待你极好,永远不会背叛你,是吗?可哀家不过是让人拔掉了她的指甲而已,她就哭着喊着把你的秘密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被人玷污了的事情。猜猜看,你肚子里,是哪个侍卫的野种呢?”
说着,太后得意地笑了。
“孩子?什么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萧舒月,这个时候还故作不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的月事已经迟了十天,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萧舒月莞尔一笑:“那可真是要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我自幼住在冷宫,条件不好,有了月事后,一向是不怎么准时的。”
“是吗?有还是没有,找太医验一验也就是了。”
萧舒月淡淡一笑,她心里明白,只要是太后找来的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一定会是太后希望的那个。
别说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就算是没有,太后也会说有。
因为只有抓住了她的把柄,太后才会觉得安心。
可她,偏不给太后这个机会。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探一探太后的底。
有时候,单靠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得靠脑子。
想到这儿,萧舒月像是突然泄了气:“好了,我不装了,如太后所言,我肚子里,的确有一个孩子。”
太后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萧舒月,跟哀家斗,你还嫩!想想看,若是君北寒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会怎么样?提醒你一下,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到如今死在他手里的人,成千上万,多一个你,也算不了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萧舒月认命道。
只有知道了太后的打算,她才能做到心里有数,见招拆招。
“没别的,听哀家的话就好。时刻注意君北寒的动向。君北寒有一幅八骏图,哀家限你三日之内拿到,送到朱雀大街的高升粮铺。否则,哀家随时会将你的秘密告诉君北寒。”
萧舒月点点头,没说别的。
太后很满意,她坐上高高的凤座,居高临下地看着萧舒月:“你跟君北寒,圆房了?”
“是。”
“他的功夫怎么样?”
“很好。”
“是吗?那你有福了。”
“当然。”
说着说着,太后的脸色就不好了。
她有些不耐烦,慵懒地看了萧舒月一眼:“记住哀家吩咐你做的事,出去吧。”
这时,正殿的大门打开,萧舒月缓步而出。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萧舒月微微一怔,继而在原主的记忆里探查到,太后有个儿子。
只是这儿子现在还在襁褓之中,只有七个月大。
可是,既然太后有自己的儿子,为何先帝突然暴毙之后,太后没有推举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
虽然孩子小,但是,她可以垂帘听政,等孩子大了,再将朝政还给他就好。
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可太后并没有这样做。
这件事,着实有些奇怪。
萧舒月满腹疑虑地走出翊坤宫,问了守在门口的内侍,知道君北寒往御花园那边去了。
她一路找过去,远远地看到君北寒在和一个人说话。
离得近一些之后,萧舒月清楚地看到,跟君北寒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便宜弟弟,萧锦宸。
她正要过去,萧锦宸已经看到了她。
他似乎跟君北寒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看到他,萧舒月的脸上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小喜子死了,她想安慰一下萧锦宸。
可她还没开口,就被萧锦宸脸上的寒意吓到了。
这一刻,他的表情特别冷。
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般。
“萧舒月,朕对你死心了。以后,你再也不是朕的姐姐。”
萧舒月皱起眉,一把抓住萧锦宸的耳朵:“你胡说些什么?”
萧锦宸嫌恶地打掉萧舒月的手:“从你答应帮太后做事,要嫁给君北寒之后,就再也不是朕的姐姐。”
“你没发烧吧,究竟在胡说些什么?那天在铭王府……”
“铭王府?我的傻姐姐,那天,我只是在演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而已。另外,小喜子被太后收买了,他的死,我一点都不难过。”
萧舒月看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看到你这如丧考妣的神情,我就信了。
“所以呢,萧锦宸,你想怎样?”
“不怎样。萧舒月,从今日起,你我断绝一切关系。你不是朕的姐姐,朕也不是你的弟弟。”
听到这中二的言辞,萧舒月乐了。
这是要绝交吗?
好啊,那就绝交!
想当初,她和最好的闺蜜也绝交了好几百次呢。
好的时候衣服都换着穿,搞得比情侣还腻歪。
闹起来的时候怼脸薅头发,谁都不让谁。
可这丝毫也不妨碍她有事的时候一个电话,闺蜜就颠颠儿地来了。
当然,闺蜜有事召唤,她也是飞奔而至。
所以绝交什么的,听听就好了。
谁还没点儿小脾气了?
小脾气一过,还不是如胶似漆。
萧舒月觉得萧锦宸就是在耍脾气,可有些话,她不能和萧锦宸明说,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啊,我们断绝关系。”
萧锦宸怔了一下,没料到萧舒月竟是答应得如此干脆,他愤恨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他最近,不大对劲儿。”
萧舒月看了刚过来的君北寒一眼,冷冷道:“我觉得,你更不对劲儿。”
君北寒没说话,任由夺命推着他走开。
可,即便是坐在马车上之后,君北寒的内心,却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萧舒月和太后的谈话内容,他知道了……
在宫里,君北寒安插了一些人手。
但,太后是个机警的人,刚开始他的人没找到机会,直到最后的时候,才听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内容。
太后让萧舒月从他这里偷一幅名为八骏图的画,否则,她就会把萧舒月的秘密告诉他。
君北寒不在乎太后说了什么,也不想顾及萧舒月身上有什么秘密,他只知道,萧舒月答应了这件事。
原本,他觉得萧舒月不会答应的。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这样觉得。
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萧舒月就是太后的人。
萧舒月还答应从他这里偷画。
想到这些,君北寒恨不得一把攥住萧舒月的脖子,狠狠折断。
如此想着,君北寒不由得朝着萧舒月看过去,视线停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目光很是不善。
萧舒月瞪了他一眼:“君北寒,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君北寒冷哼一声,没说话。
萧舒月不干了:“君北寒,刚刚在太后面前,你为何故意那么说?”
“本王说什么,是本王的自由。”
“那好。如何对待你,也是我的自由。”说着,萧舒月扑过来,要揍君北寒。
君北寒冷冷一笑,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萧舒月躲了一下,没躲掉,可这一回,被君北寒攥住的不是手腕,而是五指。
两个人的五指交叉而过,乍一看,竟像是情侣间的十指紧扣。
萧舒月想抽出自己的手,君北寒却用了力气,狠狠攥住她的手指,把她拽到自己跟前。
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捏住萧舒月的下巴,声音淡漠:“萧舒月,你若是聪明,就不要选择跟本王作对。否则,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是吗?我好怕啊。”萧舒月语气慵懒,没有丝毫的惧意。
不知道为什么,君北寒突然就来了脾气,他一把抓住她的腿,抬起膝盖狠狠压住:“萧舒月,激怒本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吗?”萧舒月冷冷一笑,奋力挣脱君北寒的桎梏,反将他压在底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愠怒的容颜,“君北寒,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一直视我为敌的人,是你。”
“从未想过与我为敌?”君北寒重复着这句话,只觉得分外可笑。
事到如今,他的人已经听到了太后和萧舒月的谈话,她居然还可以冠冕堂皇地说,从未想过与他为敌。
她是太后的人,自当知道他和太后之间是怎样的势同水火。
有些话明明已经到了唇边,君北寒想了想,终究是没说出来。
他想,或许,他可以给萧舒月一个机会。
哪怕萧舒月当时答应了太后的提议,依着她的性子,她也未必会照办。
所以,他可以等等看。
或许是因为先皇待他不薄,所以,他才对萧舒月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善意。
一定是这样。
说服自己之后,君北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扭脸看向别处。
萧舒月的腿压着君北寒的小腹,这会儿见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养眼。
瞧瞧,这么俊的小哥哥放弃挣扎,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动呢。
看到这一幕,萧舒月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一边留意着君北寒的神色,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腰带是玉质的,暗扣啪嗒一声打开之后,萧舒月顺手一挑,君北寒的外衣就到了一旁,露出雪白的里衣。
可偏偏,君北寒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
这下,萧舒月不淡定了,她看了君北寒一眼:“你不挣扎一下吗?”
君北寒沉着脸,没说话。
这明显就是默认了啊。
萧舒月心中大喜,随手一拽,就把他的里衣拽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目光下移,是妥妥的八块腹肌。
肌肉纹理清晰,饱满,极具爆发力。
只看了一眼,萧舒月就羡慕得要死要活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也有腹肌,但,只有一块,瞧着跟白斩鸡似的。
不像现代的她,腹肌、马甲线、人鱼线,要啥有啥。
唉,这令人羡慕的肌肉!
萧舒月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
就这一下,她就下定了决心,她要加练加练再加练,找回失去的八块腹肌!
等她自己有了,就再也不用羡慕别人的!
更不用偷偷摸摸看别人的,摸别人的!
到时候她摸自个儿的,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打定主意之后,萧舒月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不能练得太狠,不然,一个月之内,她保准完成目标。
可现在,这个时间只怕要拉长了。
所以现阶段,还是只能先眼馋地看看别人的腹肌,实在是太令人惆怅了。
“你叹什么气?”一直没说话的君北寒不乐意了。
“只能看,当然要叹气。”
说着,萧舒月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这腹肌,真令人羡慕!
但这一眼落在君北寒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只能看?
这话隐藏的意思是,他只能看不能用?
这简直是对他身为男人最大的侮辱!
他怎么就只能看不能用了?
他身为男人的本钱好着呢!
“萧舒月,如果你想用这个来打击本王,没用!”
萧舒月满脸疑惑:“王爷,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打击你呢,我是在夸你啊!”
君北寒暗暗咬牙,恨不得活吃了萧舒月!
用打击的话夸他,还真是狠啊!
偏偏她的表情还那么认真,看着就让人来气!
“萧舒月,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萧舒月苦口婆心:“瞧瞧,幼稚了不是?俗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绝对收不回来的。再说了,我是真心夸你的。你切不可过度谦虚。要知道,过度谦虚等同于骄傲。”
君北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骄傲个蛋啊!
说他中看不中用,他还要感谢她不成?
偏偏她还振振有词!
不知怎么的,君北寒觉得内里有一股火,使劲儿地烧着,他一把拽了身上的里衣,抓过萧舒月,恶狠狠道:“今天我还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老实点儿,不老实还打你!”萧舒月恶狠狠道。
君北寒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惊呼:“你、你们……”
萧舒月扭脸,看到了一脸惊愕的柳燕儿。
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柳燕儿的门口。
看着柳燕儿受伤的表情,萧舒月觉得特别舒心,顺手摸了摸君北寒的腿,跟摸宠物狗似的:“我家寒寒累了,我背他一会儿,你有事吗?”
柳燕儿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那叱咤风云、横刀立马、笑傲群雄、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王爷表哥,此刻竟如一个弱女子一般,被萧舒月扛在肩上!
她不死心地唤道:“表哥,你还好吗?”
君北寒目光朝下,看着被阳光炙烤的地面,正在疯狂找地缝,根本不想回答。
大热天的,萧舒月也不想搭理柳燕儿,直接大步往前走。
到了清风阁,萧舒月把君北寒扛到床上,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甩手给自己扇风。
这身体真是太虚了,还有待锻炼,想当初,她能扛着一百六十斤的假人跑十公里,现在这才几步路,就把她累成这个样子了。
她身子向后,半瘫在椅子里,开始喊独活:“独活,有消暑的玩意儿吗?给我弄点儿,累死我了。”
外面,独活没说话,只那树上的树叶动了动。
不多时,独活提着一个桶进来,放下就走。
萧舒月看了一眼,桶里装着冰,冰里埋着一个硕大浑圆的西瓜。
冰镇西瓜!
萧舒月一个猴子捞月,把西瓜从冰桶里捞出来,一拳头捶成两半,一半朝着外面扔去,边扔边喊:“独活,接着!”
独活依旧没应声,可也并没有西瓜落地的声音传来。
萧舒月左右看了看,见桌子上放了个银勺子,直接拿过来,挖西瓜瓤吃。
冰镇过的西瓜,凉甜凉甜的,滋味儿上佳。
萧舒月吃了几口,想到肚子里的黄豆还小,吃太多寒凉的东西不好,也就住嘴了。
可一停下,那股子热燥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萧舒月看了看在床上挺尸的君北寒,顺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小范围地散散热。
这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又是里衣又是外衣的,一层又一层,能不热吗?
要搁现代,直接短裤背心,往空调房里一坐,要多凉快有多凉快。
唉,又是想念现代社会的一天!
“喂,你怎么不说话?”萧舒月捅了捅躺在床上的君北寒,好奇道。
君北寒没说话,身子往里挪了挪。
“因为我刚才扛你,你生气了?不是吧,你这么小气?要是换了旁的女人,还扛不动呢。你伤了,刚好我也能扛得动你,这是你的福气呀!”
君北寒:这丢脸丢遍全王府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见君北寒还不说话,萧舒月也不准备搭理他。
可无意间碰到床上的玉席,萧舒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好凉的玉席!
怪不得君北寒身上没汗,合着他躺在玉席上,凉快着呢。
萧舒月热得不行,顺手推了推君北寒:“你往里面去一点,让我也躺一躺,热死我了。”
君北寒没准备让,可禁不住萧舒月顺手一扒拉,他就往里面滚了一点,腾出的位置刚好能让萧舒月躺下。
躺下的瞬间,萧舒月忍不住轻哼出声,真凉快啊!
躺在这玉席上面,仿佛有凉风阵阵袭来,轻缓又舒适。
不同于空调的冷风,这凉绵绵柔柔的,很舒服。
只躺了这么一下,萧舒月已经盘算着该怎么把这玉席据为己有。
却没料到,原本躺在一旁安静如斯的君北寒,突然翻身而上,把她压在下面。
占据主动权之后,君北寒居高临下地盯着萧舒月,一手攥住她的脖子,目光不善:“萧舒月,你究竟是大大咧咧,还是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说着,他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
此时此刻,萧舒月丝毫也不怀疑,这一刻,君北寒是有杀了她的心思的。
她嫣然一笑,右手直接攥住君北寒的伤口,渐渐加大力道,慢条斯理地开口:“王爷觉得呢?”
君北寒疼得直皱眉,手也松开了萧舒月的脖子,只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雪白,冷笑道:“萧舒月,对本王使美人计,没用。”
萧舒月整理了一下领子,冷笑道:“对你使美人计,你配吗?”
君北寒的面色倏然一冷,警告道:“萧舒月,看在先皇的份儿上,你若安安分分,本王或许能饶你一命。可你若是冥顽不灵,坏了本王的大事,你这条命,不要也罢。”
“王爷的大事是什么?帮着柳燕儿遮遮掩掩吗?”
君北寒的眼睛,突然瞪大:“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王爷。”
君北寒死死地盯着萧舒月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犹如深潭一般,怎么都看不透彻。
这是第一个,让他有如此奇异的感觉的女人。
他突然,对她产生了一丝丝兴趣。
他深深地看了萧舒月一眼,什么都没说。
萧舒月也没搭理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但,她能够感觉到,君北寒一直在看她。
过了没多久,外面传来夺命的声音:“王爷。”
换班儿的到了!
萧舒月直接起身准备走,可走了两步之后,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君北寒,提醒道:“王爷,夺命统领在叫你,你听到了吗?”
“嗯。”说着,君北寒看了萧舒月一眼。
他并不觉得,萧舒月会好心提醒他。
“你不出去吗?”
“不出。”君北寒冷漠道。
但,他能够感觉到,萧舒月很想让他出去。
他偏不!
“哦,你不出去啊,那我接着躺。你这玉席,实在是太舒服了。”说着,萧舒月走过来,果真躺了上去。
君北寒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总觉得萧舒月要算计他,立刻起身下床。
总之,离她远一点,就能避免被算计。
被她扛在肩上的羞耻,他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然而,他刚下床,就瞧见萧舒月把整张玉席顺手一卷,往肩膀上一搭,猫着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往外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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