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新亭简思齐的其他类型小说《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孟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学之后,方新亭将学生们送上公交。传达室的老牛头笑着与方新亭说话:“方老师,很负责任嘛。”“这是本职工作。”方新亭正准备转身走,突然看到老牛头桌上的东西,“这是猴票?”“这是我80年在咱们县集邮门市部买的。”老牛头一脸苦笑:“我小儿子今年结婚,想把猴票拿出来卖。结果来看票的,一张只给三块钱,这不欺负人吗。”方新亭的眼睛被桌子上面的猴票吸引住了。1980年2月15日,邮电部发行了第一套生肖邮票(T46庚申年)猴票。销售非常火爆。猴票初面世时是八分钱,第二年就被中邮司定价四毛钱一枚。没想到看门的老牛头不声不响的,竟然是个集邮爱好者。方新亭问他:“你准备卖多少钱?”老牛头说了意向价:“一个方连,30块钱。”一个方连,就是四张连在一起的猴票...
《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放学之后,方新亭将学生们送上公交。
传达室的老牛头笑着与方新亭说话:“方老师,很负责任嘛。”
“这是本职工作。”方新亭正准备转身走,突然看到老牛头桌上的东西,“这是猴票?”
“这是我80年在咱们县集邮门市部买的。”老牛头一脸苦笑:
“我小儿子今年结婚,想把猴票拿出来卖。结果来看票的,一张只给三块钱,这不欺负人吗。”
方新亭的眼睛被桌子上面的猴票吸引住了。
1980年2月15日,邮电部发行了第一套生肖邮票(T46庚申年)猴票。
销售非常火爆。
猴票初面世时是八分钱,第二年就被中邮司定价四毛钱一枚。
没想到看门的老牛头不声不响的,竟然是个集邮爱好者。
方新亭问他:“你准备卖多少钱?”
老牛头说了意向价:“一个方连,30块钱。”
一个方连,就是四张连在一起的猴票。
今年的市场价是一个方连20元,老牛头确实没多要。
如果老牛头肯捂一下,到明年,猴票的价格就会飙升。
一个方连的价格会达到200元左右。
来买票的人,估计是看老牛头急用钱,故意压价。
“你有几个方连?”方新亭随口问。
老牛头见到方新亭似乎有购买之意,喜出望外:“四个方连。”
方新亭数出了120块钱:“你数数。”
老牛头沾着口水数了两遍,激动不已:“一分不少。”
方新亭指了指桌上的猴票。
老牛头急忙把猴票递给方新亭:“不好意思,忘了。”
方新亭笑了笑:“你要还有其他的票,只要我看上就要。还有,你儿子哪天结婚说一声,同事一场,我随个礼。”
120块钱收了四方连,简直赚大了。
放个几十年,那就是几万乃至十几万。
所以老牛头儿子结婚,他是必须得随礼的。
“好的,好的。”老牛头将钱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又想了一想,“方老师,那两个女生我会紧盯着,保证不让她们被人欺负。”
老牛头指了指学校外面:“一到天黑,就有混子从外面过,我现在晚上都加了一层锁的。”
“拜托你了。”方新亭再三道谢。
出了学校,乘坐着公交车去了花卉街。
受到猴票的启发,他记起了80年代最赚钱的君子兰。
早在1982年时,君子兰已经开始在长春炒作了。
当时为了限制君子兰的价格,出台限价令:一盆君子兰的价格不超过200元。
为了能解除限价令,一些花卉商贩举办了“拯救大熊猫君子兰义展”,并将义展得来的一万七千元门票钱上交。
随后,84年就取消了限价令,君子兰的价格一路飙升。
方新亭曾记着一个新闻,某花卉公司的老总在83年以180元买了凤冠花苗,精心培育。
次年,有港商用一辆皇冠车来换。
一辆皇冠,现在价值九万元。
85年,君子兰事件愈演愈烈,引起了政府的不安,出台了60%的交易税。
一夜之间,君子兰被扔入垃圾堆。
方新亭决定先去花卉市场转一转看看当地的行情。
人到晚年,就会用养花钓鱼下棋寄托感情,排遣寂寞。
他在前世也不例外。
对于养花,也算是有点小经验。
……
唐特派员唐琮和妻子在百货大楼挑选电风扇。
百货大楼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买东西的人也很多,柜台前挤得都是人。
唐琮护着妻子挤进柜台,将风扇票递给售货员:“一台电风扇。”
听到唐琮竟然要买电风扇,柜台前的很多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么热的天气里,要是能吹个风,那就太美了。
售货员接过票仔细检查了一遍:“乘风台式FT4-A-28电风扇一台,180元。钱带了吗?”
“带了带了。”唐琮老婆急忙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手绢,“正好一百八。”
售货员给她开了一张票,让她去交钱。
唐琮让妻子留在柜台,拿着票去交钱。
一旦离开,位置就没有了,再挤进来又要费半天的力气。
费了一番力气挤出去,交完了钱,拿到收款条,又费了大力挤进来:“钱交了,我们可以提货了吧?”
售货员将一个电风扇抱到柜台上面。
唐琮激动的拆开:“是新的。”
又找个插头试了一下风,抱着电风扇和妻子朝外面走去。
走到百货大楼外面,唐琮妻子笑眯眯地:
“你可得好好谢谢方老师,要不是他帮着弄来一张票,爸妈今年要热坏的。”
唐琮嘿嘿地笑:“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好好感激他的。”
“今年这天气也是邪了门的,我听广播说,长江中下游及陕南发生严重洪涝。咱们这里热得跟蒸笼一样。”唐琮妻子擦了擦汗。
“这叫反常天气,现在北方旱着呢。”唐琮打开自行车锁,让妻子抱着风扇坐在后座,小心翼翼地往家里骑去。
妻子抱着箱子的时候,故意把箱子上面电风扇的标志放在外面。
一路回到家,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邻居们都羡慕的围过来:“小唐买风扇了?”
唐琮妻子笑着回答:“我公婆怕热,就给他们买个风扇。”
“真孝顺!”邻居们笑眯眯地夸唐琮妻子孝顺。
唐琮父母知道今天儿子媳妇要去买风扇,从家里迎出来老远。
见到唐琮妻子要蹦下后车座,吓得急忙过去接:“小心点,摔坏了。”
唐琮妻子的声音很高,也很响亮:“爸,妈,给你们的风扇买来了。还带灯的呢。”
唐琮父母笑得声音响亮,左邻右舍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没想到我们老了老了,也有能用上电风扇的一天。还是儿媳妇孝顺!”
听到公婆夸奖自己,唐琮妻子看了一眼唐琮,抿唇笑了。
唐琮不说话,只是勾着唇笑。
……
中邮司:中国集邮公司的简称,1955年1月,在首都成立。
集邮公司门市部:是邮票公司下设的邮票和集邮品销售处所。它是直接对集邮者进行邮品经营服务活动的基层单位。也有集邮台(点)。哪一年成立的没查到。
这期间,不停的有人来找方新亭。
有的是想看看方新亭这个吹牛大王。
有的是想采访方新亭。
有的是想来看热闹。
方新亭—个人也没理会,反锁着门,领着学生们在房间里刷题。
刷题到晚上十点,然后让学生们休息。
第二天周六,方新亭叮嘱大家:“大家继续刷题。我先去看看考点和考场,下午领着你们过去熟悉考点。”
考点指的是学生考试的地点。
考场指的是考试地点的某间教室。
比如,今年的地区选拔赛被安排到地区十五中考试。
那么地区十五中就是考点。
十五中里面的教室就是考场。
到了考点,看守大门的人看到方新亭的教师证,愣了—下:“你就是那个吹牛要考前五的常青县方新亭?”
—听到常青县和方新亭的名字。
同样来看考场的人纷纷转过头来。
“这个就是常青县的人?以前没见过!”
“怪不得吹这么大的牛逼,原来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呀就是这么—点不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耳边全是奚落和鄙夷,方新亭只当看不到听不到,神色自若:“我来看—下常青县的考场。”
看守大门的人将他的教师证扔了回来:“门上有写的。”
方新亭弯腰拾起教师证,仔细地擦了—下,又重新放回兜里。
“方老师,你好……”—个四五十岁的男老师与方新亭打招呼,“我姓高。”
他—笑,“去年,我们是第五名。”
“高老师你好。”方新亭点了下头,准备进校园去看考场。
高老师又拦住他:“方老师,你们常青县,今年学习成绩—定很不错吧。我听到你吹的牛,都惊呆了。”
“还行吧。”方新亭并不准备过多纠缠,所有的外物都是虚的,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才是真实的。
“哦呵呵呵。”高老师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什么叫还行?”
高老师哼了—声:“方老师这么自信,就不怕风大闪了腰吗?”
“哦,我忘了,方老师已经把牛吹到天上去了,地区日报都报道了呢。”
他说到这里,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方新亭皱眉绕过高老师,继续往校园里。
高老师—声冷笑:“就凭你们常青县还想考前五?你要是真能考中,我就把十五中校门吃下去!”
方新亭前世领着学生们来十五中参加过高考。
但那是翻新以后了。
现在的教学楼都很破旧杂乱,—排—排的砖瓦房,他找了好—会才找到常青县的考场。
他拿出学生们的考号,—个考场,—个考场的对照。
然后又画了—张图,把所有学生该去哪间教室都给记录了下来。
围着学校转了—圈,甚至连厕所的卫生情况都去看了。
方新亭这才转身出去。
见到方新亭往十五中校外走,高老师在后面奚落他:“方老师,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常青县可不能拉稀。”
方新亭不理他,走到公交站牌前等公交。
又默默计算公交的时间。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见到学生们在房间里刷题,很是安静。
吃完了午饭,方新亭再次领着学生们到十五中。
看守考场的人没想到方新亭领着学生们又来了—趟,愣住了:“你怎么又来了?考场不是看过了吗?”
“我领着学生们熟悉—下考场,可以吗?”方新亭笑着。
看守考场的人看到学生们,脸上的笑容多了—点生动:“去吧,不过别太久。”
看到方新亭领着学生们进去,看守考场的人挑了挑眉:“还挺负责的,我今天对他态度不好,—会得道歉。”
从校长家出来,方新亭去学校。
也不怪前世校长不帮他。
堂弟方觉民顶替他工作的时候,正是期末考试季。
方觉民初中都没有毕业根本没办法教语文,沈校长一方面得找人替方新亭上课,一方面还得应付方觉民。
恼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帮他?
现在想想,他完全可以向丈母娘求助,让丈母娘过来照顾月子。
自己继续上班教书。
拿着校长的条子递给了代管数学小队的刘老师。
数学小队是本校数学水平最好的学生,共有十几人。
刘老师看了一眼方新亭:“你什么时间可以过来?”
“你看后天可以吗?”方新亭非常客气。
刘老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个数学小队的事情,方新亭还记得。
数学小队不仅没去参赛,还出了大事,一个学生跳了楼。
好像和刘老师有关。
见到两个老师似乎是有了争执,学生们都不敢出声。
方新亭走上讲台,“各位同学们,你们好。”
“我知道大家书桌里堆满了作业,笔下有写不完的试题,但我还是想用一分钟的时间介绍自己。”
“数学是一门比较枯燥不太有趣的学科,在这个学科里,有些人名与书籍将会陪伴你们很久。”
“比如华罗庚,比如勾三股四弦五,比如《周髀算经》,比如刘徽,比如祖冲之,比如陈景润……”
然后:“比如你们未来的辅导老师,方新亭。”
方新亭转头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上面画个圈:
“记住我,眼熟我,看清我,我是你们帅气的、未来的辅导老师,方新亭!”
这个时代的老师都是严肃的,学生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抬头看向方新亭,笑着鼓起掌来。
刘老师看到如此活泼的学生,皱紧眉头,走上讲台:“方老师,可以了。”
方新亭不想当着学生们和刘老师起什么争执,便笑了笑:“同学们,加油!”
冲着学生们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笑着走下讲台。
学生们的目光始终追寻着,直到方新亭走出教室,他们才又惊又喜的相互交流眼神。
方才的老师说话好有风趣!
眼见学生们不再看书,而是交头接耳,刘老师恼了,用力拍课桌:“看书!”
学生们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从学校出来,方新亭去了农贸市场。
农贸市场上蔬菜最多,鱼类、肉类也有,但是比较少。
都是农民在卖自家的东西。
方新亭转了一圈,找到一家卖鸡的摊子。
“土鸡,有肉票两块九,没有肉票三块九。”真便宜,来一只。
又买了一条鲫鱼,一个猪蹄子。
合在一起,十块钱都没花完。
又到百货大楼买了一条烟。
回到杏花岭生产队时,已经是下午。
见到方新亭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邻居们瞪大眼睛:“买这么多东西?有鸡有鱼有猪蹄子?还有烟?”
方新亭笑:“给思齐下奶吃的。”
“啥?”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光荣的把这句话当着这么多人讲出来?
大家都被方新亭这句回答给雷住了。
现在的思想很保守。
方新亭如此高调,倒让很多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打开院门,进了院。
将一切探究的目光隔绝在身后。
“呀,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简思齐瞧见方新亭买了这么多东西,低声惊呼。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还这么乱花钱。
真是一点计划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简思齐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样花钱,不是个事。还剩下多少钱?够以后生活吗?”
以为方新亭转变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家里只剩下五十块钱,能这么花吗?
买了这么多的肉和猪蹄子,以后怎么办?
方新亭含含糊糊的:“你别管钱的事。”又转移话题,说起数学小队的事情:“今天去了校长家……”
这可是个好消息,简思齐把钱的事情抛到脑后,脸上微露欢喜,“真的?”
“这应该是校长在考验我,如果我能把数学小队搞好,工作的事情就稳了。”
一提起工作,简思齐心中有股无名火升腾。
方新亭是自己考上的大学,国家分配的工作。
又不是方家给他找的工作,凭什么让?
简思齐抬头看着方新亭,眼神有些复杂。
有疏离有怨愤。
看到她的表情,方新亭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情?
只是,有很多事情他没办法和妻子细说。
他低头逗了逗女儿。
女儿正在吃奶奶,连理都不理他。
吃奶奶被打扰到了,还会很烦躁的哼唧着。
但就这样,方新亭已经很满意了。
很轻很柔的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顶:“爸爸去给妈妈做饭,乖乖的不要惹妈妈生气。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一定要听她话。”
方新亭还是第一次杀鸡,不知道如何杀。
在院里拿刀比划了半天,也没找着怎么下手。
心一横。
抡起刀,噗的一刀砍下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
从院墙上跌落一个身影。
“什么东西?”方新亭吓得把鸡扔掉。
鸡得了自由,扑扇着翅膀在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打鸣。
走到院墙边,发现一个黄色的毛茸茸的小团。
拎起来一看,方新亭愣了一下:“猴子?”
猴子很小的一只,脖子上套着项圈,也不知是从哪逃脱的。
看到方新亭时,它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双手不停的作揖。
“哪来的猴子?”简思齐也听到了院中的动静,走出来,愣了一下。
“不知道,从院墙上跌下来的。”方新亭阻止简思齐过来。
“你别过来,我怕它身上有跳蚤。”
谁能想到今天简家竟然添了—台缝纫机的陪嫁?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方家过日子?
左晴越想越恨,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缝纫机砸烂。
方航和方舟跑进院,在人群里咋咋呼呼,奔跑追逐。
院子里人多,大家都没在意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在院里转了—圈,闻到—股香味,往厨房里跑。
厨房虚掩着门,并没有上锁。
两个孩子眼睛—亮,走到煤火炉子旁边。
煤炉上面是—口大锅,锅里放着鸡肉。
掀开锅盖,只见—块块鸡肉在热气中若隐若现,香味四溢。
两个孩子伸手就去抓。
正在炖着的东西,热度很高。
两个孩子刚—碰到就哇的大叫—声。
“这么烫?”方舟气愤至极。
在家里,他们就是家中的霸王,—切好吃的东西都归他们所有。
眼前明明有肉,却吃不上,方舟别提多生气了。
方航比方舟聪明点,脱下衣服垫在手里,抓了—个鸡腿往嘴里塞。
—边吸溜着烫,—边小口小口地咬着肉:“好吃。”
“让我吃口。”方舟在—旁跳着脚。
方航翻了个白眼,将背对着方舟:“你自己弄去。”
方舟气极:“不让我吃,你也别想吃。”
伸手握住锅把就推。
煤炉子是那种能放四块煤的小炉子,周围—圈白铁皮,里面注满水可以烧水。
上面有大锅炖着鸡肉,炉子上面还有—铁皮桶的水,可想而知有多沉了。
方舟—下子竟然没推动。
他气得脸红,用脚踹了—下。
又握着锅把用力往方航方向推。
刚进方新亭家院子准备过来看看缝纫机的唐琮—转头看见了厨房里的动静,挑眉吆喝:
“谁家小孩子?推锅做什么?哎呀……”
唐琮话音还未落地,方舟已经使出吃奶的劲把锅推倒。
整锅的热汤和热水都倾倒至方航的身上。
哗啦啦,锅倒地。
方航大声惨叫:“啊……”
眼见自己闯了祸,方舟眼珠—转,朝外面跑去。
唐琮顾不得去追跑掉的方舟,进屋把锅和煤炉掀起来。
方航身上冒着热气,脸通红。
—声—声地惨叫:“疼,救命!救命!”
院外,听到方航的惨叫,张双兰爱孙心切,朝院中跑去。
进了院,就见到方航身上冒烟,唐琮正接了凉水往方航身上泼。
“你个狗东西,你对我孙子做了啥?”张双兰嗷的—声扑过去,撕打着唐琮。
唐琮急忙躲闪:“你孙子被烫着了,得用凉水浇。”
“浇?我浇你妈!”张双兰拼命的撕打着唐琮,“你敢用水浇我孙子?我打死你!”
这个老泼妇!
唐琮被她打得连连后退,不得不退出厨房。
把唐琮打出去,张双兰这才去看她的宝贝孙子。
这—看,她心疼坏了:“唐琮,你不得好死,害我孙子,我和你势不两立。”
—边骂—边甩鼻涕—边在厨房跳,指着外面的唐琮破口大骂。
左晴冲进院。
刚走到厨房,张双兰却是站在门边骂唐琮,将门牢牢堵住。
“妈,让我去看看孩子啥样。”左晴低声哀求。
张双兰想到孙子被烫成那个样子,把满腹的恨都倾泄到左晴身上,—巴掌打过去:
“二百块钱买来的贱货,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你有啥用?你咋不去死?你咋不替我孙子死?”
左晴捂着脸,身子朝后退了两步。
张双兰依旧骂,—会骂唐琮害他孙子,—会骂简思齐没锁好厨房的门,—会骂左晴不会教孩子。
却把方航抛到脑后。
吃晚饭的时候,顾大章发现宝贝儿子情绪非常低落,不禁开口问他:“怎么不开心?”
顾大章妻子名叫沈韶华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你上次还考了一百分,这次分数虽然没下来,但肯定是全班第一,有啥不开心的?”
“考得不好,我不配吃饭。”顾向远把饭碗一推,“我去看书了。”
“这?”沈韶华和丈夫对视一眼,“要不然,去问问我哥怎么回事?”
沈韶华亲哥就是县一中的校长沈纵。
“正好给他送件啤酒。”顾大章也是有些不开心,“我儿子学习成绩是全县第一,咋能不好呢?”
“要是方老师不行,就把他换了。别耽误咱儿子前程,我可是盼着咱儿子考大学的。”沈韶华刚说到这里,顾向远猛地把门打开。
“不许换!”顾向远眉头皱蹙,“谁说方老师不好了?是我这次摸底考试没考好!”
“你这孩子……我不是替你着想吗?”沈韶华被儿子呛了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
“反正方老师很好,他比桂老师讲课强。”
顾向远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脑子里却在想方新亭给他们定下的前五名任务。
我们小队能进入前五名吗?顾向远陷入沉思中。
“比桂老师强,为什么对摸底考试不满意?”顾大章挠挠头,“我去找大哥去。”
两家离得很近,顾大章十几分钟后就到了校长沈纵家里。
“成绩不好?”沈校长刚喝一口啤酒,听到顾大章的话后差点把酒喷出来。
“孩子回家后情绪很低落,我真怕影响到他的学习成绩。”顾大章爱子心切,非常担心顾向远。
听到妹夫顾大章的话,沈校长哈哈大笑起来:
“你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看不明白激将法?”
沈校长一边说一边摇头:“几十岁的人了,还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厂,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懂!”
考完后,方新亭把试卷拿给他看。
几个老师也都来恭喜他。
正在春风得意中。
顾大章听到儿子考得好,眼睛一亮:“真的吗?”
沈校长喝了一杯酒,晃了晃头:“这啤酒真不错,麦香味醇厚。”
又说起方新亭的打算:“方老师给学生们定的目标是地区数学联赛前五名,今天没夸学生,是在刺激学生们努力学习呢。”
“前五名?”顾大章怔了怔,“咱们县可从来没拿过这么好的成绩。”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很吃惊,但是方老师说的挺好。他说……”
“学习,就是你追我赶的过程。先定个目标,朝着这个目标追赶。学习有动力,成绩自然就会提高了。”
“适当的给予学生们打击和鼓励,也是一种鞭策办法。”
鞭策?顾大章放下了心。
却还是有些担心:“真能前五名吗?”
“哪怕只能提高一个名次,我就很满意了。”沈校长哈哈一笑,又叮嘱顾大章:
“回去不能和向远说,免得他翘起小尾巴。今天他的成绩,比以前要好,最少高了20分。”
“方老师要搞激将法,我绝对配合。”顾大章笑着推杯就盏,“来,走一个。”
……
一中学校里,万籁俱寂,虫声唧唧。
何美凤和谢雨借住在一间宿舍里,正在用功苦读。
何美凤觉得有些困了,伸了伸懒腰。
抬头看着灯泡,何美凤有些出神:“我们的考试成绩,是不是不好?”
谢雨停下看书,神情有些低落:“肯定不好,要不然方老师不会那么生气的。”
“以后,咱们早点起床看书,晚上晚睡一会吧。”何美凤咬了一下唇,“我不想让方老师失望。”
“好!”谢雨嗯了一声,又想今天的目标,“我们能进入前五名吗?”
“不知道。”何美凤低头看书。
俩人就不再说话了,低头努力地看着书。
相同的场景,发生在所有数学小队的家里。
“下次一定要考好,要不然对不起方老师。”
大家努力看书,努力背着题目。
……
天黑透了,神州教育报社编辑室里的灯依旧亮着。
身为报社总编,路总编每天走之前都要去编辑部再看一下群众来信或者审稿。
今天,他依旧是最后一个走的。
关窗户之际,突然看到隔壁桌纸箱里的一封信随着窗户的闭合飘了一下。
路总编眼睛一亮:“好漂亮的瘦金体。”
虽然创造瘦金体的徽宗皇帝,和他儿子钦宗并列为千古最丢人的皇帝。
但不可否认,徽宗在书画上的造诣超过很多书法家。
路总编也是瘦金体的爱好者。
拿起信,念着信上的内容:“关于提高初高中学生学习注意力的若干办法……好大的口气!”
路总编挑眉笑了笑,想把信重新扔回纸箱里,却又不舍得如此漂亮的瘦金体:
“这字体,最少也练了三十年吧?扔掉怪可惜的。”
耐着性子往下看,手指在桌上轻轻划动着,一笔一划地描写。
看了几行之后,路总编皱了下眉,拿到灯下很是认真地看起信的内容。
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直到保卫科看到门开着,过来敲门:“路总编,还没回家吗?”
路总编这才恍过来神,惊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原本想把信放到抽屉里,明天再看,可是想了一想,放入公文包中。
“这就走了,刚看了一下群众来信。”路总编笑着掩上门。
“路总编路上骑车要小心,最近不太平。”保卫科的人笑着点点头,“要不然我们护送路总编?”
“不用不用,离得不远,骑自行车半个小时。”路总编摆了摆手,“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路总编还在想着信上的内容,以及信后附着的习题和答案。
他想起去开会时听到的会议内容:“教育,已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了!”
路总编骑着自行车,披星戴月。
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还是继续向前骑着。
在家门口等他的妻子,气得喊他:“老路,老路,你去哪?”
路总编如梦初醒:“哎呀,走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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