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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痞后续+完结

同山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于是便不再有顾虑,端起酒杯跟赵江河刘师傅喝了起来,但我在内心还是给自己设了一条适可而止的警戒线,绝不贪杯。一瓶茅台,三人一分,量并其实不多,却又刚好尽兴。吃完晚饭,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小院里喝茶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特别高兴的缘故,还是酒精刺激的作用,赵江河一改往日在单位里严肃的形象,话匣子瞬间打开,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他的经历。我和刘师傅作为听众,一直在旁边安静的聆听。这一刻,我似乎有点同情赵江河,虽然他在汉源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却也是一个漂泊他乡的游子,远离家人和朋友,我相信他此刻的内心也是孤独的。直到晚上十点多,赵江河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准备休息,因为喝了酒,我不敢掉以轻心,把他送到二楼的卧室之...

主角:沈妃唐永丰   更新:2025-02-24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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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妃唐永丰的女频言情小说《官痞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同山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于是便不再有顾虑,端起酒杯跟赵江河刘师傅喝了起来,但我在内心还是给自己设了一条适可而止的警戒线,绝不贪杯。一瓶茅台,三人一分,量并其实不多,却又刚好尽兴。吃完晚饭,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小院里喝茶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特别高兴的缘故,还是酒精刺激的作用,赵江河一改往日在单位里严肃的形象,话匣子瞬间打开,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他的经历。我和刘师傅作为听众,一直在旁边安静的聆听。这一刻,我似乎有点同情赵江河,虽然他在汉源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却也是一个漂泊他乡的游子,远离家人和朋友,我相信他此刻的内心也是孤独的。直到晚上十点多,赵江河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准备休息,因为喝了酒,我不敢掉以轻心,把他送到二楼的卧室之...

《官痞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于是便不再有顾虑,端起酒杯跟赵江河刘师傅喝了起来,但我在内心还是给自己设了一条适可而止的警戒线,绝不贪杯。

一瓶茅台,三人一分,量并其实不多,却又刚好尽兴。

吃完晚饭,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小院里喝茶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特别高兴的缘故,还是酒精刺激的作用,赵江河一改往日在单位里严肃的形象,话匣子瞬间打开,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他的经历。

我和刘师傅作为听众,一直在旁边安静的聆听。

这一刻,我似乎有点同情赵江河,虽然他在汉源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却也是一个漂泊他乡的游子,远离家人和朋友,我相信他此刻的内心也是孤独的。

直到晚上十点多,赵江河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准备休息,因为喝了酒,我不敢掉以轻心,把他送到二楼的卧室之后才折回。

跟刘师傅又闲聊几句,我们才各回各的房间。

我刚睡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瞧,是沈妃打来的,我有些反感,但还是接了起来。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沈妃弱弱的声音:“秦川,你……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因为喝了点酒,有些胡思乱想,我就偏执的以为沈妃是故意来打探口风的,甚至我觉得此刻唐永丰就在我家里,如果确定我不回去的话,他们俩就可以肆无忌惮。

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回去了,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只要别把家里搞得太脏就行。”

我故意把‘脏’字说的很重,以示我的不满。

沈妃显然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竟然带着哭腔说道:“秦川,你胡说什么,我跟唐永丰之间什么都没有,那次你应该看见了,我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还有就是……。”

不等沈妃把话说完,我便冷冷的打断道:“你俩之间的破事我管不着,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

说完,我便用力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没多久,嘟的一声,一条信息钻了进来,我划开一瞧,是沈妃发来的:秦川,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今天加班回来的晚,一路上有个男的一直在我身后尾随,我因为害怕这才想到给你打电话,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了。

望着这条信息,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因为误会了沈妃而感到内疚,还是心底里担心她的安危,总之,我很不是滋味,思索片刻之后,我决定回家去。

走的时候,刘师傅还没睡着,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他本想开车送我,结果想起自己也喝了酒,只能作罢。

赵江河的住所在郊区,位置有些偏僻,我打了半个小时的车才打到,等我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我掏出钥匙,刚插入锁孔,里面传来沈妃惊慌失措的声音:“是……是谁。”

我有些哭笑不得,随口回应道:“是我,秦川。”

说着,我便打开了门,只见沈妃手里握着一把扫帚,身体紧贴着墙壁,保持一种高度戒备的姿势,脸色煞白,可见她是真的受到惊吓了。

“秦川,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沈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发疯似的朝我冲了过来,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一把搂住了我,趴在我的胸口哭的花枝乱颤。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趴在我的怀里哭了很久,沈妃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我心里却陷入了无尽的矛盾,对她的所作所为,我确实厌恶到骨子里,可是每次看到她流泪,我却又总是会隐隐作痛。

待沈妃的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柔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今天我就在家里睡。”

“嗯!”沈妃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泫然欲泣的问道:“秦川,我睡觉的时候,你能不能陪我一会,我真的害怕。”

“好。”我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来到沈妃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我坐在床畔的沙发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她跟我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了。

没过多久,沈妃便沉沉睡去,我这才起身来到阳台,黑暗中,我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肺,烟雾迷离了我的眼睛,心底深处的孤独油然而生。

才上岗两天的功夫,却遭到算计,让我在汉源所有领导面前出尽了丑,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人就不能活的简单一点,可人生总有那么多的事与愿违。

次日一早,我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大院,先是去食堂吃早饭,期间,很多以前的同事都围了过来,一口一个的大秘的叫着,让我真正享受到了众心捧月的滋味,若是换做以前,这些人都避而远之。

就在我吃完早饭准备离去时,一个声音忽然叫住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秘书处处长张浩哲,这厮害得我在汉源领导们面前丢人,差一点还赔上了前途,我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我还没开口,张浩哲却冷着脸率先发难道:“秦川,你昨天怎么搞的,第一次陪赵书记出访,竟然还迟到,这事连市府办那边都传开了,这不是给我们秘书丢脸吗。”

一听这话,我心里把张哲浩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个遍,作为受害者,我没找他理论,他倒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人要脸树要皮,他他娘的是什么不都要。

“张处,我知道错了,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纵然心里万般不爽,但我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没办法,该虚伪的时候还得虚伪。

“认错就得有个认错的态度,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这事必须形成书面检讨。”张哲浩不依不饶道。

“张处,书面检讨就没必要了吧。”我不悦道。

都说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我可以忍,但你不能为所欲为,一旦形成书面检讨,这性质就完全变了,到时候履新或者调动,都会变成一个无限放大的污点,有人若要从中做文章,这份书面检讨就会被他利用。

张浩哲见我不答应,冷哼一声道:“秦川,你别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这可关乎着我们秘书处的形象,如果只是口头认个错,难免会落下口舌,这事必须严肃对待,必须形成书面检讨。”

听着张浩哲冠冕堂皇的话,我不由得想笑,做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明知张浩哲是想给我穿小鞋,我当然不可能傻到乖乖就范,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一步,阴冷的看着他问道:“如果我就是不写呢。”


我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说道:“秘书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很好!”

陆晟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提任处长的事已经报给了组织部备案,现在你去处里看看,跟你的新部下打个招呼。”

“好。”

跟陆晟和冯伟杰告过别,我便转身离开了,虽然有点小激动,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在政宣部呆了五年,愣是没能前进一步,当赵江河的秘书没几天的工夫,却很快提任为处长了,混迹官场的人,很多人缺的不是能力,只是一个机会。

秘书处在市委大楼六楼,我刚到六楼楼梯口,就迎面碰上了张浩哲,一个照面,他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秦大处长吗,这是下来巡视工作?”

我跟张浩哲的矛盾其实已经公开化,完全没必要看他脸色,但我还是微笑着说道:“巡查工作可不敢当,我才来秘书处几天而已,只是个后辈。”

尽管我一再退让,但张浩哲似乎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这当了处长就是不一样,这姿态就是高啊,不过嘛,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毕竟这市委办公室可是冯主任说了算。”

张浩哲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借用冯伟杰的名头压我一截,毕竟他是冯伟杰最得意的门生。

面对张浩哲肆无忌惮的挑衅,我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想在办公场所跟他有所冲突。

然而,张浩哲似乎把我的忍让当做了软弱可欺,见我没有任何锐气,又挑衅道:“秦川,别以为你现在是秘书二处的处长,就可以跟我平等了,我告诉你,秘书二处就是从秘书处分出去的,有些事还得我说了算。”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想笑,说实话,一个处长的职务并不是我的目标,因为我想拥有的是绝对权力,唯有这样,才能给父亲正名。

只是我没想到张浩哲却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缠不休,可见他的格局确实很小,也难怪会被赵江河退货,一个格局和心胸狭小的人,怎么配得上赵江河这种胸怀韬略的大人物呢。

终于,我笑了笑问道:“张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俩之间以前就不平等吗?难不成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等张浩哲回应,我又争锋相对道:“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人生下来就平等,难道在你张大处长的眼里,人就得分个三六九等?”

被我一番咄咄逼问,张浩哲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等张浩哲把话说完,我冷哼一声打断道:“张大处长,你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官僚了,也太可怕了,宪法规定,人人平等,你却非要分个高低,咱们作为党员,这样的觉悟可实在让人不齿啊。”

“秦川,你。”一听这话,张浩哲被气的不行,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只能干瞪着我,却又无计可施。

“我是秘书二处的处长,请叫我秦处,谢谢。”

我挑衅的对张浩哲耸了耸肩,然后潇洒的转过身,朝秘书二处的方向走去,至于背后的张浩哲,我不用看也知道,此时肯定是恨的咬牙切齿。

市委办分配给我们秘书二处的办公室只有一间,但好在面积很大,一间办公室被隔成了里外两间,我进去的时候,有四个人正在收拾。


一支烟过后,韩朝晖没有再续上,而是扭头看着我,说道:“秦川,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有一定的建树,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月会是你一个难得的机会,务必把握住。”

我愣是没能听懂韩朝晖话里的意思,茫然的摇了摇头问道:“韩部长,这话怎么讲?”

韩朝晖并未直接点破,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说完,韩朝晖也不管我明白不明白,顾自己转身离开了,徒留我了一个人在观景平台懵逼,心想这领导们说话怎么净说一半,莫不是这样显得高深显得有城府?

回到包厢,饭菜已经上桌,这是我第一次跟市府办的同仁们一起用餐,之前跟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起初,还显得有些生疏,一来二去之后,我们就打成了一片,毕竟大家年纪都相仿,而且干的都是秘书工作。

市委和市政府分属两个体制,集权也是不同的职责,有时候它们的关系相辅相成,有时候又显得很微妙,所以我在说话时还是格外的留心,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不该问的一句也不多问。

我们这一桌除了司机师傅之外,基本上都是市长或者副市长的秘书,吃饭也就讲究个效率,以吃饱吃快为主,这是一个秘书具备的基本素质,吃饱才有力气跑腿的,吃的快吗,因为秘书的时间从来不属于自己,随时随地等待领导召唤。

不到二十分钟,我便放下了筷子,跟众人打过招呼,便起身来到观景平台,然后摸出一根烟点上,刚吞云吐雾了两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说秦秘书,出来抽烟,好歹也叫兄弟一声。”

我转身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市长杨仪的秘书周瑞聪,我见状,赶紧掏出一根烟双手奉上。

周瑞聪接过香烟,并没有立刻点上,而是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然后调侃道:“秦川,你也太抠门了吧,身为一把手的秘书,怎么还抽这烟呢,这不是给赵书记丢份吗。”

我抽的烟是江浙一带比较流行的阳光利群,三十多块钱一包,我个人觉得它的口感比中华更柔,我个人也比较中意。

不等我有所反应,周瑞聪继续挖苦道:“怎么,别人送的好烟不舍得拿出来分享啊,这可不厚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解释道:“周哥,你真会说笑,哪有人给我送香烟,就这玩意还是我自个掏钱的买的。”

玩笑归玩笑,周瑞聪最后还是把香烟给点上,抽了几口后,他略有所指道:“秦川,不出一个月,前来孝敬你的香烟就会堆积如山,到时候抽不完别忘了犒劳兄弟几条。”

一听这话,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虽说自己是一把手的秘书,可手里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权力,到目前为止,在赵书记那里也基本没有什么话语权,就这样的处境,谁会给我送香烟呢。

周瑞聪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耸了耸肩,淡然一笑道:“秦川,你还别不信,三个月的时间眼瞅着就要到了,你马上就会成为汉源官场炙手可热的人物,连我都想巴结巴结你。”

听周瑞聪这么一说,再结合韩朝晖刚才说的话,我似乎有点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体制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把手到任后,往往会有三个月的考察期,三个月一过,为了打破原有的政治生态的平衡,必然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人事调动,这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

届时,必然会有很多人前来找赵江河活动,而我便是他们走进赵江河办公室的第一道门槛。

我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跟各方诸侯或者各部门的领导攀上关系,给自己将来的仕途积攒足够的人脉资源,我想这就是韩朝晖要对我表达的意思,只是他没有明说罢了。

赵江河他们会餐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期间我并没有进入,所以不知道具体聊了什么。

会餐结束后,赵江河杨仪一行人在丰州区领导的陪同下,又象征性的走访了几家企业,这种调研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意义,但这样的行程又不得不安排,为的就是渲染当地的营商环境,从而达到招商引资的目的。

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坐在回来的车上,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天阴沉沉的,望着窗外漫天的雨水,我恍惚中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出于安全考虑,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走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才达到位于滨州区的市委大院,每个人似乎都带着满身倦意,下车之后,赵江河跟市长杨仪握手告别。

虽然市委大院跟市政府大院紧挨着,中间只隔了一道围墙,但身为市委和市政府一把手之间的寒暄还是很有必要的。

与众人分别后,赵江河并没有打算回办公室,而是让他的专职司机刘师傅送他回去休息,我作为秘书,当然不能提前开溜,怎么也得把领导送到住处。

第一次坐在车牌号为黔B.D00001的小车上,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很显然,这是一种虚荣的表现,毕竟我此刻坐的车是汉源市百万车辆中的一号车,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权力的象征。

赵江河的住处位于滨州区的郊区,这里本是一个干部疗休养的基地,里面有十六幢二层小洋楼组成,赵江河住在最深处的一幢,当然也是最幽静的一幢。

我们抵达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赵江河有些疲倦,进门之后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司机刘师傅见状,凑过去问道:“赵书记,晚饭怎么安排?”

一听这话,我有些惭愧,按理来说,领导日常的生活起居都应该由我这个秘书来考虑,反而最后却是司机在询问,看来我是真的还没有适应。

赵江摆了摆手,略显疲态的说道:“等等再说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不等刘师傅有反应,我也凑过来说道:“赵书记,如果你想到吃什么了就跟我说,我别的本事没有,自诩厨艺还是可以的。”

“是吗?”赵江河抬眼看了看我,一脸不信。

“真的,回头给露一手。”我很笃定的点了点头。

“好。”赵江河会心一笑,再次闭上眼睛,看来他是真的累了,五十多岁年纪,如此高强度的工作,还要顶着巨大的压力,身心疲惫也很正常。


下午两点半,赵江河准时结束了午休,我趁机来到他的办公室,向他说明了眼下的情况,说是在我办公室已经等了七八领导了。

赵江河玩味的笑了笑指示道:“那就按照上午的办法,让他们一起过来汇报工作,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工作能够汇报。”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毕竟他们几个或多或少给我带来了好处,真要用上午的方法对付他们,我还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我也清楚他们有各自的目的,也清楚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看在赵江河的面上,我一个连什么职务都没有的小秘书,哪里有资格让他们青眼相加。

回到自己办公室,然后领着这七八个领导去赵江河那里,但注定这是一场徒劳的奔走,因为这次人事调动的粗略方案,早已在赵江河的生死簿上落了笔。

兴匆匆的来,空落落的走,一拨接着一拨,来的人似乎达成了一致的默契,要么顺便给我带了两条烟,要么顺手给我带了张购物卡,总之,都是顺便,或者顺手,总能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这就是所谓的送礼艺术。

迎来送往,让我有一种自己是山大王的错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直到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前来‘汇报工作’的人数才明显减少,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拿着一大堆那些大老爷们‘孝敬’的礼物,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赵江河的办公室。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类似的事情,难免有些心有余悸,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赵书记,这些都是刚才那些局领导带来的,我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心虚了,毕竟放在桌上是满满当当一堆,还是相当有视觉冲击力的。

赵书记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烟和购物卡,问道:“有多少?”

我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我没具体数过,加起来应该有一万多。”

“嗯!”赵江河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最多一个人拿了多少。”

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价值都没有超过两千,最多的一张购物卡也就两千面值。”

听到这里,赵江河突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帮人还挺讲究,挺有原则的吗?”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赵江河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果同一个人一次性送礼的价值不超过两千人民币,一般都不会上纲上线,这属于打擦边球。

我还没反应过来,赵江河却又说道:“你收着吧。”

“啊?”我当即愣住了。

赵江河以为我没听清楚,加大音量说道:“这些东西你收着。”

我下意识抠了抠头皮,略显忐忑的说道:“赵书记,这……这好像不妥吧。”

这时,赵江河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秦川,你今天这种做法让我很欣慰,也让我很放心,不过吗,东西不多,你收着便是,当一把手的秘书也确实够辛苦,这也算是一种额外的福利,你大胆收下就是,如果别人问起,就说已经在我这里报备过了。”

既然赵江河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推辞,正要搬着东西折回,赵江河叫住了我,问道:“你明天有事吗?”

我赶紧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赵江河说道:“明天是周六,我约了老干部局的一些老同志一起去爬山,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开车送我过去,老刘已经很多天没休息了,这个周末就放他两天假。”

抛去工作,能跟领导私下外出,这可是难得跟领导亲近的机会,犊子才不愿意去呢,但转念一想,似乎这事又有其他说法。

我听司机刘师傅说过,说赵江河来汉源的这几个月,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办公室里加班,从没有给自己放过假,更别提有什么私人活动。

这次赵江河突然要跟老干部局的同志们一起爬山,显然是怕周末又有人上门来跑官,所以才找个借口开溜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清静罢了。

毕竟是外出爬山,开着那辆一号车出去实在太过招摇,于是在下班的时候,我去车队领了一辆车牌并不显眼的车,事先委办已经打过招呼,领车的时候很顺利,车队队长愣是连问都没敢多问一句,只是再三叮嘱,让我开车的时候务必小心。

在食堂吃完晚饭,我先是把赵江河送到了郊区的住所,然后开着车回到自己家,我准备简单的收拾几件衣服今晚去他那里过夜,以免早上起来太过仓促。

就在我收拾衣服的时候,沈妃走了进来,只见她站在门边,唯唯诺诺的问道:“秦川,你这是要搬走吗?”

我一边往拉杆箱里塞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是,明天一早要陪赵书记去爬山,所以今天打算去赵书记那里过夜。”

“哦!”

沈妃失落的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我身边,将已经装好的衣服又全部倒了出来,我见状,正要发飙,她却细声细语的说道:“你这样乱塞一通可不行,会把衣服塞出褶皱来的,到时候穿在身上就很难看。”

说着,她将衣服一件一件一丝不苟的折叠起来,然后又整整齐齐的重新装回箱子里面,我无言以对,只能说了一句谢谢。

收拾好衣物,我便提着箱子出门去,沈妃把我送到楼梯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我开着车往郊区赶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我打开一看,是沈妃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她说:秦川,明天我就要去党校报道了,我们可能一个月不能相见了。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这才发现自从我跟沈妃住到一起之后,三年来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七天,要么国庆小长假,要么就是春节。

我把车停在路边,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几口后,快速敲着手机屏幕,发过去了几个字:照顾好自己,一个月后见。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沈妃的信息回了过来,同样五个字,一个月后见。


赵江河是典型的江南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但长的很敦实,想必这是他常年坚持锻炼的成果,一张国字脸,有种刀削斧劈般的刚毅,虽然已经五十三岁的年纪,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这或许就是身居高位者独有的气场。

“赵书记您好,我叫秦川……。”

不等我把反复琢磨过的开场白讲完,赵江河就摆了摆手打断,然后指着面前的椅子说了一个字:“坐。”

简单明了一个坐字,却把我给整蒙了,面前的可是汉源地界的一把手,对于我这种体制内的小卒子而言,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说坐,我哪敢轻易落座。

见我迟迟没有坐下,赵江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调侃道:“年轻人,可以啊,我让你坐,你却偏要站着,你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呢,还是非要高我这个市委书记一头啊。”

一听这话,我一阵汗颜,尴尬的抽了抽鼻子,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见我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赵江河又说道:“放松点,以后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比我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你要是总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看着多别扭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书记说的对。”我牵强一笑,慌忙点了点头。

这赵江河不愧为市委书记,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智慧,看似风趣调侃的话语,却也真真切切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让我在潜意识里放松了不少,有这么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想必日后的工作也不会太困难。

赵江河笑了笑又说道:“刚才冯主任当面数落你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呢也别往心里去,他之前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秘书,但是最后都让我给退了货,据说其中有一个还是他的门生,如此一来,就显得他工作能力不行,所以他才会对你有偏见,这都正常。”

我着实没想到这赵江河这么健谈,一上来就把冯秃子的老底给掀了,虽然我不清楚赵江河跟我说这番话有什么用意,但是至少我听着很舒服,至少让我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就在这时,委办的工作人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只见他们将饭菜在一旁会客的茶几上摆好,赵江河见状,缓缓站起身,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对我招了招手道:“咱们边吃边聊。”

一听这话,我这才发现茶几上摆放了两份餐具,可见是赵江河提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再怎么说,赵江河可是汉源市委书记,能跟他一起在办公室里用餐的,放眼整个汉源市,恐怕也屈指可数。

我有些受之不恭,弱弱的摇了摇头说道:“赵书记,要不您先吃,回头我自己去食堂对付两口就行。”

赵江河没好气瞪了我一眼,道:“我坐着吃饭,你站着看我吃饭,我有那么官僚吗?”

人家赵书记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若是再推脱,那就显得矫情了,于是,我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走到茶几边坐下,然后主动给赵江河盛好汤让他先享用,等他拿起筷子开动之后,我才张罗自己那一份。

几口热汤下肚,赵江河说道:“小秦,往后我们俩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吃饭,所以不能太见外,否则的话,你呢浑身不自在,而我也不舒服,总之,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影响工作,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赵书记教训的是,我一定会铭记于心。”我忙不迭的点了点,虽然赵江河这样说,但我不可能当真,上下级的关系摆在那里,该尊敬我还得尊敬,该自我约束还得约束。

吃饭期间,赵江河问了我很多个人问题,比如家庭状况,有没有对象等等,但关于我父亲的事他一句没提,想必他是怕触及到我的伤心处,这让我很是感动。

一来二去,无形中我们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我也不再像刚见面时那般神经高度绷紧。

赵江河吃饭的速度很快,大有风卷残云之势,不到十五分钟,两碗米饭就扒拉的干干净净,见他放下筷子,我赶紧端过茶杯续上水,然后交到他手上,其实我真没说错,秘书工作就是端茶递水。

“你不用管我,你吃你的。”赵江河抿了几口茶,对我说道。

“嗯!”我也不扭捏,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赵书记,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我给你解惑。”赵江河没有丝毫避讳,大大方方说道。

“赵书记,咱们市委办有这么多优秀的年轻干部,你为什么偏偏选我当您的秘书呢?”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只是这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犯了大忌,但为时已晚。

都说秘书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是心腹,用不好就是定时炸弹,因为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市县一把手都需要遵循异地任职制度,如此一来,如果当地的政治势力想要从中做文章,或者想要借此排除异己,那么秘书就是最好下手的支点。

何况汉源的水也不是清澈见底,其中免不了有政治小团体的存在,我想赵江河之所以不肯起用冯秃子安排的人,这也是一方面的考量,混迹官场,各方各面都需考虑周全,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正当我为自己说错话而感到懊恼时,赵江河却笑眯眯的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咱俩像一个组合吗?”

“组合?”我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我叫赵江河,你叫秦川,江河大川,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组合呢。”赵江河从容一笑说道。

智慧,不凡的智慧!

赵江河的这番话,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懊恼,却用轻轻松松一句话缓解了我的尴尬,同样也巧妙的回答了我,这种语言技巧和临场应变的智慧恐怕是我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用眼下时髦的话来说,活该你当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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