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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完结文

陆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花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动弹不得,他的双手都被冰冷的锁链给死死地铐住了。眼前也是大片大片的黑,一条黑色的丝带夺去了这可怜的光明,他的脚无力地蹬了蹬。一阵风袭了进来,门也吱呀吱呀作响,可很快这响声便没有了。“师兄,暗无天日的滋味怎么样啊,浑身疲软的感觉如何啊?”花明的头微微地抬起来了,但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拳头攥紧了……他能感受到这冰冷的剑鞘在自己的身前游走着,下一秒就听到衣料撕碎的声音,身前一阵凉意……他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脑海里都是师弟柳岸那阴恻恻的眼神,那洁白的牙齿一下一下地咬着硬邦邦的馒头,还有那捧着兽心的手,他的腿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师弟……”他是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除了冰冷的哼声,男人不曾给他一个人作答。他知...

主角:柳岸季长峰   更新:2025-02-24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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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岸季长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陆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动弹不得,他的双手都被冰冷的锁链给死死地铐住了。眼前也是大片大片的黑,一条黑色的丝带夺去了这可怜的光明,他的脚无力地蹬了蹬。一阵风袭了进来,门也吱呀吱呀作响,可很快这响声便没有了。“师兄,暗无天日的滋味怎么样啊,浑身疲软的感觉如何啊?”花明的头微微地抬起来了,但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拳头攥紧了……他能感受到这冰冷的剑鞘在自己的身前游走着,下一秒就听到衣料撕碎的声音,身前一阵凉意……他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脑海里都是师弟柳岸那阴恻恻的眼神,那洁白的牙齿一下一下地咬着硬邦邦的馒头,还有那捧着兽心的手,他的腿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师弟……”他是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除了冰冷的哼声,男人不曾给他一个人作答。他知...

《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完结文》精彩片段


花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动弹不得,他的双手都被冰冷的锁链给死死地铐住了。

眼前也是大片大片的黑,一条黑色的丝带夺去了这可怜的光明,他的脚无力地蹬了蹬。

一阵风袭了进来,门也吱呀吱呀作响,可很快这响声便没有了。

“师兄,暗无天日的滋味怎么样啊,浑身疲软的感觉如何啊?”

花明的头微微地抬起来了,但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拳头攥紧了……

他能感受到这冰冷的剑鞘在自己的身前游走着,下一秒就听到衣料撕碎的声音,身前一阵凉意……

他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脑海里都是师弟柳岸那阴恻恻的眼神,那洁白的牙齿一下一下地咬着硬邦邦的馒头,还有那捧着兽心的手,他的腿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师弟……”他是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

除了冰冷的哼声,男人不曾给他一个人作答。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柳岸恨花明,举世皆知,他一定会死在柳岸的手上……

果然,那冷冰冰的手指头在他的身前游走着,每一下都是那样用力地划出一道血痕,像是恨不得戳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恨不得就此捏碎他的骨头一样。

却又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再次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口中无力呢喃着:“你……你杀了我吧!”

“师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将师兄抓起来,藏起来,藏起来,占据起来……”

“你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师兄才对啊!”

“可是你……”

柳岸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渐渐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耳边,用那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眼中带着嗜血:“可是你怎么就想着拿走我的命?”

“在我的茶水里下毒?”

“在我的阵法里做圈套?”

“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

柳岸又轻轻地笑了笑:“好在,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师兄啊师兄,想要我的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你不妨换个地方,我若是快乐了,这命给你就给你了!”

花明那被锁链拷住的双手无力地颤了颤,脖颈处一阵刺痛,是牙齿一下一下的在那层稚嫩皮肉上摩挲着,还有那光滑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下巴。

“师兄,你知道我在准备什么吗?”

眼前的丝带被拉开,扬在了冰冷的地上。

花明还没好好地感受着光明,那双冰冷的手就又盖在了他的眸子上,薄唇凑在了他的额头,男人单膝跪在他的腿边轻轻说着:“我要让你做我身边的狗,永远逃不掉的那种!”

“这样,从此日日夜夜,我便折磨你不死不休。”

什么意思?

不过他的语气这样冰冷,估计是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花明仍旧在惊愕之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嘴唇哆嗦着:“师弟,我们……”

薄凉的指尖从他的眼角缓缓挪到他的嘴角,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兄,不要拒绝我,不然……”

“精神和身体的痛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呢,此后就是你的天!”

花明只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眉头皱紧,眼皮子又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师兄,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

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早说过要定你了!

两只手指头用力地扼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柳岸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得意:“师兄,你记得,哪怕你是死了这骨灰也是我的。”

“我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花明感受着耳后的灼热和湿漉漉,他不由得偏了偏头,又用力地咳嗽几下,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上蹿下跳着。

手铐已经被打开,他的手也得了自由,可他的脚上却是带着一块墨绿色的石块,隐隐发着幽幽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整个人就被这看似羸弱的柳岸打横抱起,柳岸那只修长的手托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也是搭在他柔软的腰间。

哪怕是隔着这半薄不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像是一团火,将他死死缠住。

“师兄还真是柔柔弱弱的,不堪一击,软的像个面团。”

花明脸上一红,可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路上有遇到朝雾山的弟子们,他更是局促不安,只好拼命地往柳岸的怀里埋着脸。

柳岸托在他腿上的手也是紧了一分,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早这样温顺,多好?

“怕什么,此后你我一体,我就是要你被世人嘲讽。”

花明:我好想逃,我逃不掉,我还是要努力逃。

一会儿的功夫,柳岸就将他抱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一脚踹开了这门。

为他盖好了被子,薄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耳垂处,轻轻地揉搓着。

“不要想着逃,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届时可就要打断你的腿了。”

花明的身子又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脑海里甚至都出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抓着被子的手都攥紧了。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呼吸仍旧是不安,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唇角像是被火撩过一般疼痛。

但好在那人已经离开了,他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伸出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嘶……好像是破了一个洞……

他得赶紧逃,这种男人可招惹不得!

最关键是,他……他不是真的花明啊,灯是那个灯,芯早就换了啊……

他就是随随便便看了本书,打个喷嚏的时间就钻进这里面了。

他还要阻止师弟黑化,找回丢失的长明灯?

都是什么事,那师弟如狼似虎凶狠要命的眼神,还不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花明欲哭无泪,掀开被子,穿好了鞋子,就打开了这窗户偷偷观望着。

总之,先逃出去再说,自己总会点什么御剑之术吧……

花明试探性地两根手指头在眼前划拉而过,倒还真有一把长剑飞了过来,他欣喜地站了上去,但没有发现这剑柄是黑色的。

“剑兄,快跑,此处不宜久留!”

这长剑微微晃了下,下一秒就飞了起来,他拍了拍心口:“可算离开这狼窝了。”

但是怎么飞进了一座谷中,水汽氤氲,男人的长发散在了背后,结实的后背上还有几道疤痕……

“师兄,这是对我迫不及待了?”


柳岸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又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语气有些虚弱:“好师兄,我是真的病重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还不等花明说话,他就自己解开了衣带,眼波流转,带有万种柔情。

“师兄,你心肠最好了是不是,你是最舍不得小岸死了的,是不是?”

花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偏过头,伸出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前:“说话就说话,你脱衣服干嘛?”

“都是男人,你紧张什么,反正我有的,你不也有吗?”

花明的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看我,不就跟照镜子一样吗?”

也是,都是男人,他还会吃亏不成?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什么?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比平时跳动的速度还要快,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打小没有在公用浴室洗过澡?

第一次看见别的男人光裸的上身,不太习惯?

等他红着脸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柳岸只是将自己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师兄怎么突然偏过头了,在想什么?”

“该不会是……”

花明一阵心虚,赶紧说道:“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肚子饿了!”

“是吗?”

柳岸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挣扎后,又是用力地攥紧了,险些摁碎他的手骨。

“师兄,你看看,这都是我为你受的伤。”

“没有我的话,师兄你就死了。”

花明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咽了咽口水,老实说这都是误会。

他能不能说自己是一脚踩滑了滚下去的呢?

他找什么不好,怎么会去找死?

正心慌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到柳岸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笑容很是完美:“你那么要好的长峰师弟死了,你一定恨透我了吧。”

“师兄,你想去陪他,我不会阻拦你。”

“要不要我送师兄一路?”

柳岸凑近他的耳边,苍白的嘴唇正好刮过他的耳廓:“击碎师兄的天灵盖,你也就不用在我的身边受辱了,怎么样?”

好端端的,怎么又绕到这上面了?

他一点点都不想死的好不好,他的求生欲非常旺盛的,而且他的任务还在继续呢……

花明好无奈好无奈,可还是戴好了他的假笑面具,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胳膊,笑的时候正好露出了那一排齐齐整整雪白的牙齿。

“好师弟,你怎么又闹起来了?”

“师兄就你这一个好师弟,还没有好好疼你呢关心你呢,怎么能死?”

“你看看你,病的这么重,还不好好的躺下,盖好被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柳岸的表情变化,待感觉柳岸的表情稍微有所松动,他又大着胆子将柳岸推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好师弟,你是不是饿坏了,我给你把早膳端过来好不好?”

似乎是担心柳岸拒绝,他又讨好地补充了一句:“你不要动,病人怎么可以乱动呢?”

“我喂你吃,你只需要躺好了,张张嘴巴就可以了。”

看着他仓皇失措逃了出去,柳岸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勾勾唇:“师兄啊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

怂的还挺可爱,让人目不转睛呢。

小花明,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你眼皮眨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存着怎样的心思了。

你啊,任由怎么蹦跶,还是在我的手心里。

柳岸懒懒的靠在了床上,不过说实在的,他确实是受了重伤的,昨夜也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但凡花明要是对他有了杀心, 他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必然就是一命呜呼。

遇见花明,他就是陷入了一场很久很久的赌局,一开始赌的只是一点点,最后竟然连命都押上了。

他看不明白现在的花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是好是坏混沌不清,可看着他的小花明在自己的手心蹦跶着就可以了。

关怀也好,仇恨也罢,都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情感,至少能让他在花明的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好。

略有些虚弱的看着门外,可眼中的欢喜是藏不住的,见不到师兄的时候不要紧,他的脑海中都是师兄那温柔的腔调。

抱着他的胳膊一晃一晃,眨巴着眼睛可怜可怜的像只猫儿一样,温顺且讨喜。

想着想着,柳岸的嘴角也露出了欢喜的味道,眼睛都是弯弯的。

但随着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那道熟悉的身影走来,他脸上的笑容又收了起来,眼神里也是冷冷的淡淡的味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随便都拿了一点。”

花明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将手里的瘦肉粥端了过来,由于吃东西,说话也都含糊不清的:“快吃,粥不烫了。”

柳岸却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粥,然后一只手捂在心口,故意咳嗽了两下:“我的手,没有力气了。”

“啊?”

“那你等等。”

花明赶紧一两口就把这个包子给吞下去了,又拍了拍胸口,眼珠子对上翻了翻,吁出一口气:“不行不行,送我喝口水,噎死我了。”

“好。”

柳岸淡然的看着他急匆匆的倒了一杯水就赶忙喝下去,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着。

“你慢慢喝,不要呛到了。”柳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是一种琢磨不透的意味。

花明:我怎么敢,要是将你怠慢了,又给我一刀抹脖子或者击碎我的天灵盖怎么办?

内心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表面还是笑嘻嘻:“我不打紧,重要的是师弟的身子。”

“师弟,您吃好了。”

花明端着那碗粥,一勺子一勺子喂到他的嘴边,笑容可掬:“多吃一点,来,张嘴。”

柳岸的眼神是一丝不苟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是次次回避开那个眼神,谁又能知道这深邃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什么。

“包子好吃吗?”

花明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你想尝尝吗?”

柳岸点了点头。

花明这才放下手里的碗,然后去抓起一个包子递到他的嘴边:“可好吃了。”

可,没我觉得那么好吃。

师兄啊师兄,你怎么变得憨憨傻傻,这样子我都舍不得践踏你了,可怎么办呢?


柳岸的眸光越发冰冷,四周的冰雪也都停滞在了空中,他手里的黑气也越来越浓重。

“为了他,就连命都不要了?”

师兄啊师兄,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的情深义重,一口一个长峰师弟叫的好亲密……

我又怎么看不出来,怎么不知道你从头到尾对我都是欺骗的,你真心诚意的只有你的长峰师弟!

柳岸修长的手指头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腰间,手心里弥漫出的黑气也都变成了一道火焰,在他的腰间拼命地碾压裹成一团。

“师兄,你总是要抛弃我。”

柳岸的眸子里布满了悲伤,另一只手托着花明的后脑勺,他的下巴顺势抵在了花明的额头处,温温热热,抵出了一个红痕。

崖下的一道道的黑雷都打在了柳岸的背上,更有几只凶狠的乌鸦过来在他的肩头啄了几下,血肉分离。

他被柳岸牢牢的护在了怀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柳岸皮开肉绽,看着他的血流在了自己的领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觉得,其实柳岸也是个挺不错的人,内心一阵暖流经过。

可对上柳岸那张薄凉的面孔,那凌厉的眼神后,他就又懦怯了。

他被柳岸扶到了崖上,一低头正好就看到柳岸那触目惊人的伤口,惊骇地退后半步,然后捶了捶心口才平静下来:“你,疼不疼?”

“我没有死,是不是很可惜?”

“什么?”

柳岸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向前走去,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师兄,如果你刚刚狠心刺我一刀,就可以给你的长峰师弟报仇了。”

“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柳岸钳制住了手腕,强迫正视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别说话,看着我,就可以了。”

柳岸的手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脖颈上,虎口正好抵在他凸出的喉结上,像是有意的摩挲了两下。

粗粝的指腹处也是传来阵阵温热感,但窒息感也在加重,他难受得动了动,“师弟,你别冲动……”

“原来师兄不想死啊。”

柳岸感受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感受着他的紧张,又是轻轻地笑了笑。

突然间,柳岸无力地垂下了手,背过身后,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下一定更加恨我了吧。”

这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可花明的心中,隐隐的不安更加沉重,他站在窗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肩头的伤处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柳岸的伤口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为了救自己才……

花明的一颗心就跟吊着个大石头一样,晃来晃去满满不安,吃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将舌头咬到了好几次。

他索性搁下筷子,向端菜的小厮悄咪咪打听着:“小兄弟,你可知道掌门师弟去了何处?”

小厮摇了摇头,面色一下苍白,赶紧退了出去。

“我不过就是打听下他在做什么,何必这么惊慌?”

“难不成他又在蓄谋什么?”

不行,已经错了一步,不然让这个错误更严重,他得去做最后的补救。

花明端起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却不想这杯酒比他想象的要辛辣很多。

他的脸也是通红一片,顺着红到了耳根,好在快入夜了,这夜里的风冷冷的凉凉的,倒是让他清醒地哆嗦了几下。

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又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呵出一口气,略略的温热在手心里徘徊了片刻,随机又是一片冰冷。

柳岸的院子离他的不是很远,所以走了几步路也就到了,而院子里也没有人亦没有设法阵。

他轻而易举的推开那扇门,忐忑地站在了昏暗的屋子里,这屋子里还有森森冷气,他又剧烈地哆嗦了两下。

他伸出一只脚,迈出小小的步子,忐忑地往前走了走,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床边的时候,他看到那只瘦白的手垂了下来,微弱的烛光落在了柳岸消瘦的脸上,五官轮廓清晰好看。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柳岸那清瘦的脸看了两眼,竟然又动了恻隐之心,觉得那是有几分可怜的。

于是他又上前,准备给他掖好被子,可手刚碰到那柔软的被子,手背上就覆盖了另外一只瘦白的手。

“别走。”

他有些错愕,脱口而出:“可能我是来杀你的。”

“师兄狠不下心,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柳岸闭着眼睛,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如果是别人呢?”

“我知道师兄的脚步声,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又一次惊住了,感慨着:“你倒是上心。”

“上的何止有心。”柳岸意味深长地说道,唇角微微勾起。

他将手挣脱开,又听到柳岸有些悲伤的说着:“毕竟师兄对我动过很多次杀心,我便记住了这脚步声,着急的欢快的轻轻的。”

从没有灵魂无端黑化,一切不过是种因得果。

倘若原主对他多些仁慈,多些宽爱,他或许也是清风明月般的少年郎吧……

他心里的仇恨,与原主是有关系的,所以……

花明知道自己要赎罪,又或者说是救赎。

“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只能用自己最大的诚意说出这三个字。

柳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发出不屑的笑声:“师兄,你该不会是疯了吧,我可是杀了你的长峰师弟!”

“跟你那样要好的长峰师弟,因为我,没了。”

“想要杀我的话,来啊,不必如此。”

柳岸直接将匕首丢到了他的手里,挑了挑眉,又咳嗽了几声:“趁着我伤重,来啊!”

他攥紧了匕首,然后一点一点向前,最后却是用匕首削断了柳岸一抹头发,将他抱住。

他轻轻地拍了拍柳岸的后背:“师弟,莫要铸成大错,做个好人吧。”

“我是好人的时候,所有人都想杀我,包括师兄。”

“后来我不当好人了,师兄也归我了。”

“你说,我还要当这可怜的好人吗?”


他的补救,放在细节之中,人性中的光芒与美好一定会如约而至。

柳岸遇光明,该有一村酒歌。

他这一夜都守在了柳岸的床边,给他拉了好几次被子,头也是摇摇晃晃的,可手里的匕首却是紧紧地攥住。

“你好好睡一觉,我来保护你。”

柳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懈怠。

只要有师兄在身边,他就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安安稳稳踏踏实实,闭上眼就乖的跟只猫儿一样。

有时候他也在想,师兄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夜越来越深,寒意也更重了些,他不由得紧了紧衣衫,来来回回往嘴里呵着气,腿也越来越疲软了。

即便如此,匕首还是牢牢的抓着,困得直打盹还是死死地盯着门外。

对于黑化反派,当然要用真心温情感化他,这点小小的苦算什么?

就算去挨刀子,也是在所不辞!

为了回家,离开这个纸片人世界,他拼了,咬咬牙的事!

可眼皮根本不听使唤,他的头一歪,身子一晃,整个人差点直接载到在柳岸的身上,幸好他的两只手叉在了柳岸的腰侧。

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的手就被柳岸抓的死死,好在柳岸睡得迷糊:“好渴……”

大半夜的口渴什么?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可递到柳岸的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劲,这样直接灌下去,恐怕会淋湿衣服。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抱着柳岸的头,耐心地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慢慢地喂着。

即便如此,还是时不时地有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来不及找块帕子擦,只好直接用指腹给柳岸抹掉。

花明虽说也是从小习武,可他的肌肤就是比其他人要水嫩一些,因此这指腹也是带着一些温柔的触感,就像是涓涓细流淌过。

水好不容易灌了下去,他刚放下了杯子,准备舒展下有些酸痛的胳膊,可腰又被人紧紧抱住了。

柳岸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声音也很虚弱:“师兄,我冷,我好冷……”

“那你盖好被子,要不然,再喝一点热茶?”

柳岸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腕就是吐出了一口黑血,“师兄,我可能快死了。”

“真的好冷好冷……”

柳岸的手劲很大很大,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好像是螃蟹的钳子,将他的手腕抓的死死:“师兄,我要死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柳岸整个人也蹭往他的身上,头正好靠在他的胸口,他想推开柳岸。

只是柳岸的那双手冰冷冷的,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一般。

鬼使神差之下,他也就轻轻地拍着柳岸的后背,并且安慰着他:“不怕不怕,你不会死的……”

“师兄,帮我暖暖,可好……”

他竟然也就抓住了柳岸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好,师兄帮你暖暖,师兄帮你……”

柳岸的头发垂在了在他的怀里,恣意的垂往他的胳膊处,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师兄,不要丢下我,不要……”

“我不会……”

他还没说完,柳岸的情绪似乎更为激动了,索性抽出了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按在了床板上。

他的脖子又被柳岸狠狠地掐住了,一言不合就掐脖子是个啥子操作?

要啥都行,别要命啊……

他大着胆子,又轻轻地拍了拍柳岸的后背,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没事的,师兄会一直陪着你。”

“乖,冷静一点,深呼吸,跟着我一起来,呼……吸气……”

柳岸的意识也稍稍被拉回来了一点点,他怔怔地看着身下的师兄,手指也离开了他的脖颈,可整个人却是全然倒在了他的胸口。

“师兄,我动不了了,我好冷。”

“所有人都想杀我,师兄也想要我的命,可明明一开始是师兄救了我的……”

“师兄,为什么单单凭一个卦象就当我是坏人,我心里委屈……”

柳岸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之间说了好些,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听着怪委屈的。

就好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子,像只收起了刺的小刺猬。

“师兄身上好暖和,像是一个大火炉。”

说着说着,他的手也将他抱的更紧了一点,花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冰凉,花明本来是想拒绝的。

不过看到柳岸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他也就叹了叹气,想着只要可以用爱和真诚将柳岸感化,让柳岸弃暗投明就好。

他们现在,虽然姿势不太好看,不过一个病人意识昏沉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这是仙侠武侠的剧本,可没什么别的情愫。

充其量也就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好兄弟,朋友一生一起走。

夜越来越深,他的眼皮也是一点都扛不住了,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手也就搭在了柳岸的腰间,两人的呼吸拍打在彼此的脸上,却也没有什么不妥。

明月皎皎,任由它挂的再高,终究还是被一片乌云给遮的严严实实。

风声也是越来越急,低沉低沉的,拍打在叶子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一夜过去,有人睡得安安稳稳,有人则是腰酸背疼。

阳光落在了花明的脸上,很是刺眼,他难受得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柳岸那双含笑的眼睛。

“师兄,你怎么抱着我睡着了?”

“明明是你压着我,起开!”

花明用力地推了推他,然而他的力气像是一点用都没有似的,柳岸仍旧是稳稳地趴在他身上。

“喂,你起来啊,酸死了我都。”

“哪儿酸?”

“哪儿都酸。”

花明没好气地回答,昨晚动弹不得的,这床板也好像格外硬,腰好酸……

“要不然我帮师兄揉揉,互帮互助。”

花明的嘴角抽了抽,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昨晚师兄还那么温柔,这会儿又是翻脸不认人了,师兄真会变脸。”

花明:“……”

花明趁他不注意,将他用力地推开,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怎么会……”


“师兄啊师兄,你觉得你能翻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我的好师兄,只要我的手指头稍微用力一握,就可以将你摁进泥泞之中。”

“你,花明,是在我的恩赐下活着的,不明白吗?”

只能听见这阴森冰冷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长剑在自己的颧骨处和脖颈处不断地刮弄着一般,而且这长剑是在血水中浸泡了很久的。

声音清晰可闻,而人却是不知方向,花明扶着重伤的季长峰,担忧地看着四周。

季长峰冷笑了一声,又拍了拍花明的手背,摇了摇头:“他就会用这些歪门邪道,来吧,杀了我啊!”

“反正我也就是个废人了,活着也没意思了。”

“师兄,你好好看着我们这些师兄弟是怎么被他玩弄股掌死伤无数的。”

花明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又使劲摇了摇头:“你少说两句吧,有条命比什么都强。”

一道雪刃从他们的身旁掠过,他们身后的梅花枝又一次断裂开了,那阴恻恻的声音夹杂着不屑的笑意:“玩弄股掌么,就凭你们这帮凡夫俗子,也配来脏了我的手?”

“杀了你?”

“季长峰你确实该死,你不该挑唆我和师兄。”

我可怜的师兄,你怎么还扶着他那只肮脏的手,看来是我心慈手软了。

啧啧啧,又是这样悲悯的眼神,我的好师兄啊……

花明紧张地看着雪地上的那支梅花,心头大惊,可再后退也都是万丈深渊。

而深渊之下,是层层折磨的至死。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咬着牙说道:“你放了长峰师弟,我……我不会逃,任你处置。”

然而柳岸听到他的这番话,宛如听见了一个笑话,嗓音低沉且迷人:“呵,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耳垂边,粗粝的指腹缓缓下滑,最后狠狠地抓着他的脖子。

柳岸的眼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恼意,他面若冷霜,可嘴角却是上扬着:“师兄啊,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为了一个废物,来背叛我?”

“总是这样吗?”

有几片小小的雪花趁势钻进了他的衣领中,化在了他滚烫的身体上,留下一分薄凉。

他就好像是柳岸手中的金丝雀,动动手指头就能咽了气,不敢动弹,垂着眸子,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师弟,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又是这样……

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自降身价,低声下气地求着他……

柳岸的眼神更加冰冷,嘴里说出的话也像是冰块一样硬邦邦的:“师兄,求我可不是两片嘴唇拨弄下的事。”

是要付出代价的!

要在你的身体留下一个印记,让你知道自己卑微可怜的地位,让你知道自己在曾经被抛弃的师弟手下摇尾乞怜。

柳岸那冷冰冰的眼神终究是落在了他的肩头,那被他咬的鲜血淋漓的肩头……

代价么,当然是咬下一块肉好,不过他可狠不下这心,但痛是一定要花明承受的……

一旁站都站不稳的季长峰又拼尽全力地拉了拉花明的胳膊,摇了摇头,咬紧牙:“师兄,不要……不要求他……”

“你是我们朝雾山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啊,你不能被他这么践踏,不能……”

花明有些为难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能阻止他的黑化,那么自己也就在这虚拟世界灰飞烟灭了。

于是……

花明露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笑容,还扯了扯柳岸黑色的袖子,撇了撇嘴:“师弟,我的好师弟,不要板着一张脸嘛,凶巴巴的怪吓人。”

“师兄,你这是……”柳岸的眼中满是玩味,也就松开了他的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卖萌的师兄。

这样可爱的一面,从前还没有见过。

就好像,是只小刺猬收起了自己的刺,露出了可爱的小肚子,想伸手摸摸呢。

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温顺,他柳岸很受用是真的。

季长峰也看傻了,又捶了捶郁结的胸口,口腔处一股血腥在徘徊:“师兄,你疯了吗,疯了吗,你好好看看啊!”

花明此刻只想找块布堵住他的嘴,或者是拿块砖敲晕他,翻了个白眼:怪不得死得快,话这么多,不杀你杀谁?

柳岸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师兄对我撒娇?”

花明戴着他的假笑面具,然后又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歪着小脑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师弟这么可爱,生的俊美,相由心生,所以不会做什么狠心的事,对吧?”

“比如放过长峰师弟?”

花明又眨巴眨巴眼睛,内心祈祷着自己主动去拉近距离可以成功。

前面半截话还是挺舒服,柳岸也跟着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后半句还是让他蹙起了眉头。

“长峰师弟,叫的好亲密,也是,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

花明的笑容也逐渐尴尬化:“嗯,那是……是……”

柳岸凝视着他不安的眸子:“此后,你只有我一个师弟。”

“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柳岸没有回答,只是那玩味的眼神在花明浑身上下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不放过一寸可见的肌肤。

即便我杀了他,你不也是对我恭恭顺顺?

毕竟我的师兄心怀大义,总要为众生考虑,苟且在我身边,伺机杀了我。

留着一个祸根,竟然是我的执念。

他们四目对视,不理这风雪匆匆,柳岸的手盖在了那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背上:“冻得这样冷,傻子。”

地上的季长峰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他的好师兄为了自己这样的卑躬屈膝……

“师兄,我只是一个废人,死了又何妨?”

就在花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季长峰已经朝着身后的万丈深渊跑去,他没有回头,可口中却是在大喊着:“师兄,血海深仇绝不能忘!”

“杀了这个魔头,杀了他!”

花明伸出手,拼了命的向前跑,可却是捞了一个空:“长峰师弟,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我也活不了的……”

话刚说完,他的脚下就一个打滑,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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