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月江心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月锦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心月下的药极重。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痛些也好。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翻腾在...
《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
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
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
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
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
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
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
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
痛些也好。
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
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
翻腾在心底的麻痒与燥热,很快便被这酷刑一样的寒意,粗暴地镇压了下去。
她微微松了口气。
但急速的失温,也带来了危险,江锦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发昏,冻至僵硬的身子像是被沉沉坠着,不受控制地往水里滑去。
就在她恍神的一刹那,额角突然一痛,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
江锦月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回转,清醒了过来。
她本能地伸手,接住了那砸向她的东西。
是一颗圆润剔透的东珠。
与此同时,一道清冽的嗓音悠悠响起——
“本王也不想打扰姑娘你投湖自尽,但你的动静实在太大,吵到本王睡觉了。”
那声音,轻佻、凉薄,似初春将溶未溶的一捧新雪。
江锦月隐隐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临水而建的芙蓉榭里,长身玉立的男子,半倚在美人靠上,手执杯盏,凭栏而坐。
只是一个侧影,却叫江锦月平白想起古人的两句诗——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旁若无人般提起酒壶,满杯斟满,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残阳如血,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扬起的颈项修长,锋利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宛如天光水色里的一幅画。
江锦月一时有些怔然。
“本王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清静的地方......”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要不然姑娘你换个地方自杀?”
他语气认真,又太过稀松平常,仿佛对他来说,让人换个地方去死,就跟酒楼里让人换张桌子吃饭,也没什么分别。
“我不想死。”
江锦月一字一顿,在水里泡得太久,连嗓音都被冻得发颤,却是削金断玉的坚定。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她要好好活着。
而且,该死的人,也不是她。
“哦,那就不死。”
男人的语笑融融,散漫又轻浮,似上京城里最娴熟的纨绔。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仍是半张侧脸对着她。
江锦月也不甚在意。
翻涌的药性,已经被冰寒的湖水彻底压了下去,而她也该回去了。
水榭里的男人却突然一声轻叹——
“又有烦人来扰人清梦了。”
他缓缓起身,浅浅打了个呵欠,像一只闲适的猫,困倦又清醒,舒展又慵懒。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矛盾的糅合在他身上,如轩然霞举,醉玉颓山。
江锦月却无心欣赏。
这里是去暖阁的必经之路,江心月正带着一群世家贵女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而来。
“那些人也是,传话都传不清楚,说什么丞相府的小姐落水了,害得我以为是心儿你,原来是她。”
江慎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阳怪气,摆明了在他眼中,“丞相府的小姐”,只有他认定的妹妹江心月一人。
江锦月没搭话,甚至没有回头,只抬脚往前走去。
江慎却不肯放过她:“喂,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推下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以后可别连累了心儿!”
江锦月脚步一顿。
她突然有些想笑。
这便是她血脉相连的二哥了。
当初,她来丞相府认亲,是她这所谓的二哥,第一个不信,甚至险些动手将她打出去。
之后,即便证明了她的身份,他也是对她百般不待见,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臭脸。
如今,她“被人推下水”,有没有受伤,又或是被谁人所害,他一概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是,她有没有得罪人,会不会连累到江心月——
从前世到今生,他都当真无愧是江心月的好兄长。
“那二公子可要保护好了江小姐,免得被我连累。”
江锦月语气淡淡。
“你什么意思?”
江慎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横眉竖眼:“你被人推下水还有理了?跟心儿有什么关系,你少攀扯她!”
眼帘微掀,江锦月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江慎语气更差。
“等会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谢天齐被人袭击,你又被人推下水,该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吧?”
“天齐哥哥被人袭击了?”
江心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了一跳:“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
提起那个会抢走他妹妹的未来妹夫,江慎没什么好气:“我当时急着回来看你,只知道他被人砸伤了脑袋,一时半会儿还没醒,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江心月脑子里一乱,心底闪过丝丝疑虑。
她并不关心谢天齐的死活,只是,怎么会这么巧?谢天齐遭人暗算,江锦月被人推下水,倒好像是有人在故意破坏她的计划似的。
她怀疑地望向江锦月:“锦月妹妹,天齐哥哥被人袭击,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从未见过谢小侯爷,又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去过暖阁吗?”
江心月咄咄逼人地试探:“天齐哥哥应该也在暖阁,难道你们没有碰到?”
“你怎么知道谢小侯爷也在暖阁?”
江锦月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江心月被她问得一个激灵,眼神飘忽,短暂的心虚过后,倒也很快就想好了说辞:“有人看到天齐哥哥往暖阁的方向去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没有见过他。”
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江锦月疲惫不堪般望向对面三人,语气虚弱:“话问完了吗?我可以回去换衣服了吗?”
她倒不是全然装的。
天寒地冻,她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饶是她身子还算强健,能撑到现在,也已是极限。
被她一提,对面的三人仿佛才意识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湿着。
“那你赶紧回去吧。”
沈静仪最先道。
“就是。”
江慎一脸嫌弃:“弄得好像我们在欺负你一样,又不是我们推得你。”
江锦月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只是,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不满的声音。
骤然被说穿心事,江心月当即神色一慌,但她反应极快:“锦月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怕你受寒,才想让你去暖阁歇一歇,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的,你相信我。”
她熟练地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真的清白无辜。
沈静仪自然瞧不得她受欺负,温婉淑静的脸容一板,冲着江锦月就教训道:“心儿也是好心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误会她的用心?”
“是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谁能受得了?”
旁观的贵女中,有跟江心月交好的,自然也纷纷附和。
一切嘈杂,江锦月都不在意。
她早就料到,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会站在江心月一边,可是,当谢天齐在暖阁里出事的消息传出之后,她今日说的这些话,就会变成一颗怀疑的种子,埋进他们的心底。
江心月浑然不知暖阁里发生过什么,还沉浸在有人撑腰的得意中,冲着她隐晦地挑了挑眉。
江锦月只作不见。
如果说,从前的她,还会为着江夫人或者江家人明目张胆的偏心而难过,现在,便只有平静。
“阿娘,你别怪锦月妹妹了,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我,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江心月还在演,撒娇卖惨那一套,向来是她的强项。
“不过是寄居在丞相府的一个远房亲戚,倒还有脸不喜欢人家家里正头的小姐。”
说话的是国公府的小姐苏沐瑶,她一向骄纵跋扈,又同江心月是闺中好友:“要我说,这种白眼狼,就该把她赶出去,让她流落街头,她就知道怕了。”
只是,她话里的“远房亲戚”和“正头的小姐”几个字眼,却正戳沈静仪的神经。
旁人不知她家里真假千金这桩公案,她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纵使她再不喜欢眼前的亲生女儿,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虚。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心月抢了先:“瑶姐姐,你别这样说,爹娘一直把锦月妹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我也是把锦月妹妹当亲妹妹的。”
她一边充好人,一边故意恶心江锦月:“是吧,锦月妹妹?”
有一瞬,江锦月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揭穿她的身份,她真的很想看看,当所有人知道,眼前这位所谓的丞相府千金,其实不过是只鸠占鹊巢的鸠鸟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今,江家所有人都站在她一边,就算向外人揭穿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他们也依旧会像从前一样维护她,甚至会因为她受了“委屈”,变本加厉地将一切向她双手奉上。
只有等到她被厌烦,被憎恶,被仇恨之后,她假千金的身份,才会成为射向她的一支利箭。
好在,江锦月不着急。
她可以等。
她也可以忍。
所以,这一刻,她只是故作黯然地垂下头,嗓音涩如黄连,再一次开口道:“江夫人,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沈静仪心头细微地划过一丝愧疚。
江心月不甘计划被破坏,还想再纠缠,沈静仪却已经发话了——
“好,回去吧。”
江锦月转身的同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水榭里的男人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正值盛夏,烈日如火。
刑部的地牢深处,却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寒湿。
昏暗的油灯,影影绰绰地照出蜷缩在地上的人影,浓重的血色将她的衣衫染得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破烂的袖口下,露出一截瘦骨伶仃的手腕,被锈迹斑斑的沉重镣铐,磨得血肉模糊。
几只肥硕的老鼠明目张胆地从她的身上爬过,津津有味地啃噬着她的指尖。
江锦月一动未动。
连日的酷刑,早已将她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她就靠这一口气吊着,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牢门突然被推开,在狱卒极尽谄媚的指引下,有轻盈的脚步声,向她走来。
江锦月费力地抬头看向来人。
面前的女子,一身锦衣,满头珠翠,袅袅婷婷地站在那儿,宛如一株盛放的牡丹。
“江锦月,你还真是贱人命硬,这么久了,都没死。”
浓桃艳李的女子娇声一笑,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
无力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江锦月只是下意识地望向她身后,期待着还有旁人的出现。
江心月反应过来她在等什么,顿时笑得开心又残忍:“不用看了,只有我一个人,阿爹阿娘、大哥二哥,他们都没有来。”
是啊,他们都没有来。
江锦月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江锦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还在痴心妄想他们会来救你吧?”
江心月笑语盈盈地提醒她:“你难道忘了吗?早在你爬上天齐哥哥的床的那一天,他们就不认你这个亲生女儿了。”
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的耳畔,江锦月单薄的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
“我没有......”
她的嗓音暗哑,满是经年苦痛折磨下的粗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同样的话,她早已经说过千遍万遍,却始终没有人信她。
“我知道啊。”
江心月施施然走到了她面前,腰肢半弯,贴近她耳畔,嗓音轻而媚: “因为......当初,是我买通谢家的婢女,在熏香里做了手脚,也是我,给天齐哥哥下药,引他到的暖阁。”
她语气欢快,哪怕早已事过境迁,眼角眉梢,也尽是难掩的洋洋得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一双眼红得似要滴血,江锦月死死瞪着面前的女子。
这些年,她一直怀疑当年之事,是江心月一手设计,却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亲耳听到她承认,她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谢天齐啊!”
江心月娇声笑着:“可是,跟谢家的婚事,我又不能明着拒绝,只好让你来替我了。怎么样?江锦月,嫁给天齐哥哥的日子,不好过吧?”
何止是不好过?
谢天齐本性暴虐,被迫娶了她之后,更是对她百般折磨。
过去的三年,对江锦月来说,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而罪魁祸首,却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眉飞色舞,兴高采烈,仿佛毁掉她的一生是如此令她快活的一件事。
“不止如此呢。”
江心月快意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就连这次,我也只是在谢天齐面前哭了哭,就让他把你送到了兵部侍郎的床上,好给我的云霆哥哥铺路......”
她怡然自得的说着自己的精心谋算,咯咯笑声在幽暗的地牢里满是愉悦地回荡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锦月不明白江心月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抢走身份,被抢走爹娘和兄长的可怜虫啊。
“你自找的!”
染着鲜红蔻丹的玉手狠狠掐在她的脸上,江心月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毒:“谁让你非要来认亲的!当初既然被调换了身份,你就该认命,老老实实的在那个破烂村子里当一辈子的宋余!”
认命,做一辈子的宋余吗?
江锦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是,凭什么啊?
明明她才是江家真正的女儿啊。
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江心月冷嗤一笑:“就算你是江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又能怎么样?爹娘和兄长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我才是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我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千金!”
她足尖轻抬,重重碾在她的手上,宛如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江锦月无力地趴在地上,烂污的指尖,在斑驳的地面上,划出道道血痕。
江心月却犹嫌不够:“你杀了兵部侍郎,刑部虽然判了你斩刑,可我觉得还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今天亲自来送你上路,好不好?”
她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向上滑动着:“从哪儿开始好呢?”
“就从这儿吧。”
她猛地抬手,一刀捅进她的右眼,滚烫的鲜血立时喷溅而出,江锦月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惨叫。
江心月却更加兴奋,刀刃疯狂地划在她脸上。
她一块一块地削她的肉,剔她的骨,把她当成砧板上的猪一样开膛破肚。
整整三百六十刀之后,她终于心满意足。
江锦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透过血肉模糊的双眼,看到她志得意满地依偎在情郎身边,她精致名贵的绣花鞋底踩着她淋漓的鲜血,一步一步走远了。
她好恨好恨啊!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她发誓,今时今日,江心月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她定要千倍百倍地还给她!
不止是她。
她要让所有欺负过她、伤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
江锦月回到漪澜苑的时候,日已西沉。
院子里,槐夏正在扫地,与她同为府中丫鬟的茗香,却是稳坐花厅,脚边燃着火炭,手里还端着一碗浓稠的银耳莲子羹,吃得津津有味。
比她还像这府里的小姐。
“槐夏。”
江锦月唤了一声。
“二小姐,你回来啦!”
小丫鬟听到她的声音,立时满脸欣喜,抓着手里的扫帚,急匆匆地就向她迎来。
但她很快发现了自家小姐的异样——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湿的?”
“帮我烧些热水来。”
江锦月没有过多解释,只吩咐道:“多烧些。”
小丫鬟点了点头,扫帚也顾不得放,着急忙慌地就跑去烧水去了。
江锦月淡淡瞥了一眼连门槛都没往外迈的茗香。
作威作福惯了的恶仆,没有丝毫对主子的尊重与俱意,轻慢态度一如既往:“二小姐,奴婢今日不舒服,就不伺候你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不舒服就回房歇着。”
江锦月语气平冷。
毕竟,她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茗香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明明眼前的女子还是像往常一样懦弱可欺,可是,这一瞬,看着她隐在昏暗夜色里模糊不清的面容,她却隐约有种惊惧之感。
江锦月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回了屋子。
没有旁人在场,她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不堪重负,泄了出来。
她堪堪扶在身旁的桌案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心跳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江锦月大口大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才缓过那阵似要将她淹没的惨痛。
她费力地抬起头,越过摇曳的烛火,看到自己映在铜镜里的一张脸。
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宛如厉鬼。
她不就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吗?
而恶鬼是要索命的。
“小姐,水烧好了。”
门外,槐夏的声音传来。
敛去眼底烈烈恨意,江锦月叫了她进来。
得知自家小姐要沐浴,小丫鬟立时忙活了起来,倒热水、兑凉水,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一丝不苟,任劳任怨。
江锦月想起她前世为护着自己被活活打死时的惨烈模样,心口微微一窒。
眼眶发热,她暗暗发誓,这一世,自己绝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送完水后,槐夏就被她哄着回去休息了,江锦月抬起僵硬的指尖,缓缓解着身上的衣衫。
突然,一声脆响落到了地上。
是那颗被水榭里的男子用来砸她的东珠。
当时,她下意识地接住了它,然后就误打误撞地一直被她攥在了掌心。
饱满圆润的珠子在烛火掩映下,散发着柔柔荧光。
她不自觉地又想起水榭里那个神秘的男子。
那个时候,他是看到自己意识昏沉,才出手相助的吗?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江锦月心头微微一跳,旋即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作多情。
她把玩着手里的这颗东珠,想着该如何处置它。
还给那个男人吗?
他自称“本王”,不知是哪位王爷?
江锦月回忆着跟那个男人相关的点点滴滴,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她终于想起,她为何会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耳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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