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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 番外

笔墨空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误会?”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嫣儿!”吕氏呵斥一声。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主角:萧策穆长歌   更新:2025-02-27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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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策穆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 番外》,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误会?”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嫣儿!”吕氏呵斥一声。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 番外》精彩片段

“误会?”
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
“嫣儿!”
吕氏呵斥一声。
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
“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
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
“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
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
“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
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
“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
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
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
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
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
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孽怨啊!”
很快又眸色微沉,穆长歌长得太像她了,不能让她留在侯府。
正想着办法,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老爷,宫里带了信,人已经走了。”
乔侯爷嗯了一声,接过信遣了人看着,眸色一顿嘴角扬起,匆匆回了房。
回到房里的乔恒,心里越发的郁闷。
穆长歌离家不过三年,连阿兄妹妹都不叫了。
曾经她可是最爱粘他这位阿兄。
“就算是嫣儿所为那也不全是她的错,是你暗生情愫,对我误会所致!”
乔恒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
“为奴三年,你还认不清自己的错,学不会规矩,穆长歌你太令我失望了。”
十五年里,他说什么穆长歌都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一味地袒护乔焉,穆长歌也从未与他翻脸。
而今再见,穆长歌好似变了一个人,眼中满是仇恨,更无往昔的柔情。
她对我没有情了吗?
乔恒怒目瞪着,心下紧着疼,他喜欢穆长歌,可他却不能承认,还得放手,谁懂他的苦?
她就不能像以往一样,善解人意体谅他心疼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紫薇苑。
连翘扶着穆长歌走了进去。
紫薇苑比穆长歌之前戈蓝苑小了许多,戈蓝苑就在乔恒的清心阁旁边。
三年前出事后,侯府为了避嫌给她换了院子。
她还没来得及住进来,就被带走了。
要说三年前的穆长歌对乔恒有别样的心思,她也没觉得不妥。
虽是兄妹,但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氏不一,结为百年之好不更好?
可就成了大错,看来乔府并没有看好穆长歌,不然怎会娶长宁。
还有乔侯爷为什么说谎?试探?
穆长歌轻笑,如今她代替原主,不会对那个没脑子,又怯懦的乔恒有半分心思,更不会由着侯府拿捏。
“连翘,把东西收拾好,找些生姜来。”
“生姜?大小姐要它做什么?奴婢给您打热水沐浴。”连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
穆长歌说道:“我双手双脚有冻伤,遇热痒痛,生姜可缓解,去吧。”
连翘连连点头,转身出去。
穆长歌解开狐裘,摩挲着刺痒的双手,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秦嬷嬷带着丫鬟进来,见她一人坐在那,脸色一沉,“怎么照顾大小姐的?都死哪去了!”
“秦嬷嬷,连翘帮我找东西去了,您有事?”穆长歌就知这老奴一定会来,但没想着会这么快,淡出一句,盯看着。
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惊得秦嬷嬷嘴角一抽,立马满脸堆笑说道:
“那丫头来府上时间短,人是勤快,但做事毛手毛脚,老奴又给您找了两个机灵的,夏荷翠冬。”
两个年长连翘的丫鬟上前,福身施礼,“大小姐。”
穆长歌扫了一眼她们两人,这是吕氏身边的大丫鬟,此前对原主还不错,后来出事,就变了脸。
虽是给了她,但她们知道谁是主子,照顾她不就看着。
穆长歌抿唇,“我姓穆,叫我穆姑娘,乔小姐才是你们的大小姐,记住了?”
看向秦嬷嬷,“多谢嬷嬷,连翘虽小但我喜欢,就留在我身边,劳烦嬷嬷与侯爷夫人说一声,帮我请个大夫。”
“太子说不想我委屈,就当给太子面子,日后见面,我也能帮衬说上话不是,您说呢?”
秦嬷嬷愕然:“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三年不见,这贱人怎像是脱胎换骨,摆布不得了。
不过,夫人说了先顺着她,等她嫁出去生死与侯府无关。
那就让她嚣张几日。
秦嬷嬷尴尬一笑,“是老奴粗心,忘了大小姐病着,日后这话莫要再说,您就是大小姐。”
“这三年,老爷夫人愁白了头发,一直挂念大小姐,可您也知长宁公主侯府惹不起啊,您多担待,老奴这就请大夫去。”
点了下头,匆匆走了,生怕穆长歌再说他话,她一时绷不住惹恼了她,坏了侯府的大事。
穆长歌怎会把秦嬷嬷放在眼里,不过是替主子办事,她发疯也得正主在才有用不是。
而眼下是这两个丫鬟,只要她们在她就没办法与连翘亲近,事自然打听不到。
看着端着装有衣服首饰托盘的夏荷翠冬,依旧揉搓着双手,“烧水沐浴,准备吃食,盥洗的新衣。”
夏荷翠冬余光对视一眼,笑着放下托盘,“夫人知您回来,就准备了新衣,料子都是极好的。”
“这些首饰也是夫人二小姐亲自挑选的。”两个丫鬟没有一个想去干粗活,一人拿着一样给她看。
穆长歌讪讪一笑,“夫人有心我自是感恩,可这尺寸你们确定我穿的上?”
起身站起,瘦弱的身形比两个丫鬟还高上半头。
夏荷翠冬一怔,顿感手里的衣服是个笑话。
是新衣服不假,可却是给乔焉做的,她不喜送来了这。
穆长歌与乔焉相差一岁多,尺寸自是不一样,这会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怎么搪塞,门口传来脚步声,翠冬急忙说道:“对不起穆姑娘,定是裁缝弄错了尺寸,奴婢这就去重新做,不是夫人的错。”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其名?阿姐是侯府大小姐。”乔焉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
穆长歌挑唇淡笑,她不去找乔焉,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这紫薇苑,还真是招人啊!

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个小丫头?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一时没认出来你。”
穆长歌笑着看了一眼四周,靠近连翘,低声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
连翘猛地蹙眉,神色略显慌张,紧着手抿唇,刚说一个字,就被历喝声制止。
“连翘,磨蹭什么呢?大小姐病着还不扶进来。”老嬷嬷伸着脖子说话向前走,一双贼眼盯着穆长歌。
穆长歌将手搭在连翘手上,轻拍一下,看向走来的嬷嬷,这是吕氏身边的人,看来是在防备她。
拂袖咳嗽一声,弯着腰揉着腿,“对不起秦嬷嬷,是我脚冻僵了不好走路,不怪,连翘是吧?”
看向一脸懵的连翘,笑了下。
连翘也算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奴婢是连翘,大小姐您能走吗?”
秦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扫了一眼连翘,笑着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说您,犯错哪有不挨罚的,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
伸手扶着穆长歌,垂目看了眼她的鞋,是秋日的单鞋,这么冷的天不冻僵才怪,看来是没说谎,又说道:
“老爷夫人是疼您的,知您回来早早收拾了院子等着您,说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老奴扶您进去。”
穆长歌识趣的嗯了一声,“谢秦嬷嬷,长歌记下了,有劳了。”余光扫了一眼连翘,向前走着。
她不会连累连翘挨骂挨打,从她眼神中穆长歌看得出,侯府有事瞒着她,她若想知道就得保住连翘。
一瘸一拐的跟着秦嬷嬷。
连翘低着头跟在身后,绞着手指,她到底要不要说?
三人各怀心思进了屋子,乔侯爷坐在正位的高背椅上,一脸愁容的看向穆长歌。
他下朝回府,听下人说穆长歌是同太子一起回来的,太子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就在想长青的事穆长歌可能知晓,急忙进府却看见她疯癫转圈,跪地匍匐,说出那样的话。
他怎能不发火?
可听说是儿子先打了穆长歌,丢弃她,乔侯爷这心堵的严实合缝,气他儿子真的蠢啊。
他收养穆家遗孤,一是还恩情,二是为了侯府,可他那蠢材儿子怎就看不透,非要搞事情。
本就恨意在身,他还加了把柴,怎么化解?
乔侯爷沉气,紧了下手,“你离家三年,你阿兄时常来信惦念你......”
“阿兄?”
穆长歌眼神一亮!
她自是知道,乔侯爷口中的阿兄是指穆长歌的亲哥哥,穆长青!
在她眼里,穆长青从小武艺超群,乃是大将之才,如今戍边三年,她在宫里半分音讯得不到。
乔侯爷看她反应好似不知情,刚要在试探,脑残儿子来了句。
“阿兄?哼,提起长青你这声阿兄倒是叫的顺畅,到底是亲生的......”
乔恒轻嗤一声。
从他满心热血的去接人到现在,穆长歌都不曾喊他一声阿兄。
如今提起穆长青,她倒是叫的亲热,让乔恒满心满眼的怒火。
“亲生的?”
穆长歌语气凉薄,似有所指,眼神从乔焉脸上漫不经心的划过,落在乔恒脸上。
乔恒不由得身颤一下,落在双膝上的手指微屈,抓住长襟。
心里顿感懊悔不已。
三年前侯府上下默认穆长歌给乔焉顶罪,不就因她不是侯府亲生?
他侯府对亲生和养女本就厚此薄彼,如今他又戳了她一刀。
若是穆长青在,怎么会允许他从小护在掌心里的妹妹,去辛者库为奴三年?
不知所措之时,乔侯爷轻咳一声,换了话茬。
“咳!长青来信,多次询问你可安好,还说......他这次打了胜仗,龙颜大悦,赏了他军功。”
一挥手,一众奴婢呈上珠宝金银,难得一见的云锦和丝光缎。
穆长歌瞧着眼前的东西,伸手想要触摸那些流光溢彩的锦缎。
但看到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她又忍住缩了回来,等待下话。
“这些是长青命人送回来的,他不但得了军功,还被圣上封了少年将军......今年春日宴若无意外,圣上准他回京省亲!”
乔侯爷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说着,打量着穆长歌。
短短三年,他却看不懂穆长歌了。
听到阿兄封了将军,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
乔侯爷满心猜忌,穆长歌淡淡说道:“所以说,是我阿兄得了军功,才换回我重回侯府?”
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冰寒,让整个侯府上下,都沁了把汗。
乔侯爷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烫的他一个激灵。
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吕氏全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她最不希望穆长歌能想到的。
穆长青当初如何去戍边,穆长歌如何去的辛者库,她心里最清楚不过。
因长宁公主的吩咐,侯府也不敢逾越把穆长歌接回侯府,就硬生生让她在辛者库为奴三年。
如今还是因穆长青在边关得了战功,太子求情圣上才开恩允侯府把穆长歌接回来。
倘若这话传了出去,或者穆长歌多心,这事侯府占不了半分理,还可能被人诟病。
可是此时,穆长歌毫无顾忌的就把这事挑破了,她们侯府还真挂不住面子。
“穆长歌,你别这么没良心,长青就算得了战功,也仅是个四品将军,论在朝中的地位怎能跟我侯府相提并论?”
“你能回侯府,还不是爹在圣上面前几番劝谏才得来的结果?你不知感恩,竟然......”
乔恒起身指着穆长歌呵斥。
“恒儿,住口!”
吕氏及时制止乔恒。
她从未对儿女这般严厉,只是今日这话,连穆长歌这个不经事的女子都看的真切,他这个阿兄竟然看不出一二来。
不禁让她心里愠怒。
“娘!”
乔恒心下不满,还想争辩,但是看到爹眼里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又咽了回去,悻悻的坐下。
“阿兄,阿姐三年没得长青阿兄的消息,如今得了长青阿兄要回来的消息,自然是高兴的。”
一直没出声的乔焉,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劝慰。
“阿姐,你误会阿兄了,你和阿兄也是兄妹,他替你担心,就像三年前大家误会那首诗是你对阿兄有所图......”
乔焉表情讪讪,想要竭力让穆长歌明白,她能有今日依仗的都是侯府。
可是这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穆长歌。

乔恒一怔,他遵从礼数斥责妹妹,敬着她,成了他的错?
若不是有婚约在,他才懒得进宫。
紧了紧手说道:“家妹突然进宫,家父家母不知何事,担忧焉儿性子鲁莽冲撞公主,臣子一时心急才坏了规矩。”
原来是,乔侯爷乔夫人让他来的。
乔恒,你就那么不想见本公主?
婚约定下两年有余,你迟迟不提大婚,可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还是另有隐情?
两年来,每每见面你都是礼数挂在嘴上,不与本公主亲近,规规矩矩得像个木头。
你以为,本公主看不出你心里没有本公主,可本公主心里何尝有过你?
若不是怕和亲,为了皇兄,本公主到有意搏一搏穆长青,何必与你这个顶着虚名的小侯爷定亲。
本公主的无奈只有自己清楚,可与你相处下来,本公主甚是厌烦你的规矩,更有甚怀疑你对穆长歌有情。
本公主才会时常发脾气,折辱穆长歌,放弃了穆长青。
长宁公主积压心底的怒气迸发于此,看着乔恒,“本公主与焉儿曾经确实有芥蒂,可这两年我们相交甚好。”
“我与你即将成婚,叫我一声嫂嫂有错?乔恒,你若不喜欢这桩婚事,我便请旨退婚。”
“公主,阿兄怎会不满意婚事?是焉儿出来的匆忙忘了知会,阿兄担心焉儿闯祸,情急怠慢了。”
乔焉急声辩解,跪在乔恒身旁,忽地闻到一丝酒气,睨了一眼乔恒暗自生气。
乔恒见长宁发怒悔婚,他打心底愿意,但他不能,抬眸说道:“是我多心,我的错。长宁不生气好不好?”
长宁公主呵呵笑了,她就知乔恒不敢,既已说了软话她又何必计较,自讨没趣。
“你担心焉儿我知道,可她是为了穆长歌,都坐下说话吧!”摆了下手,拿过归元丹又说道:
“乔侯爷手中也有一颗归元丹,但不曾给穆长青,恒哥哥可知为何?”
乔恒乔焉对视,归元丹父亲也有?他们怎么不知道。
“家父从未提起归元丹的事,长宁是知道什么吗?”
听到这话,长宁公主真后悔选择乔恒,他就像个白痴一样,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
成吧!谁让她到了适婚年龄不得不嫁呢。
再则,乔恒是她夫君,怎可被满朝文武嘲笑,她需扶持才对。
“林江关战事暂时被压制,但势必有一场恶战,穆长青坠崖生死未卜,乔侯爷年事已高有旧疾在身不宜出战。”
“你作为侯府继承人,怎可无功?我父皇早有意你出战,是你我婚约在才没下旨。拿回去吧!”
“谢谢公主嫂嫂。”乔焉谢恩收了归元丹。
乔恒抿唇一笑,“长宁恩情我会记着,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你好生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一家人不必客气,只要恒哥哥心里有我就好。”长宁公主温婉一笑,起身送两人出宫。
到宫门,寒暄几句走了,乔恒一把抓着乔焉的手腕,“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就不能安分些。”
“阿兄凶我?长宁公主都没说我错,你抽什么风啊!”乔焉甩开乔恒得手,揉着手腕蹙眉落泪。
“喝了酒,娘还让你进宫,若不是我求情,婚事怕是吹了。”
“悔婚便悔婚,我害怕她不成?”乔恒脱口而出,就开始后悔。
这是宫门不是他侯府,万一哪个贼耳朵听了去,长宁又得给他脸色看。
看了眼四周,拉着乔焉去了一旁,“长歌昏睡又不是要死了,晚几日醒来又何妨?”
“归元丹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但你拿了,你阿兄我就欠了她的人情,而我们的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乔焉好委屈,啪嗒啪嗒落泪,“对不起阿兄,焉儿只想阿姐好,没想那么多。”
乔恒见她那般于心不忍,抬手拭了拭她眼泪,宽慰着两人上车回府。
吕氏如坐针毡,来回走动,扰的乔侯爷眼花心烦,“你就不能坐下等着,绕的我头疼。”
“我若坐得住何必如此?”吕氏愤愤一句,“恒儿喝酒了,我怎放心,还不如我自己去。”
“你去说什么?替嫁,早点成婚?长歌身上的伤一定是长宁公主做的,都怪你的好儿子,对人家不冷不热。”
乔侯爷又一通埋怨,沉沉叹气,“大不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带兵出征就是了,拿去吧。”
啪的一声,归元丹放在桌上。
吕氏心头一震,随即笑了,“你别忘了侯府今日是怎么来的?你若真的行就不会让长青去林江关。”
“恒儿焉儿不成器,是我一个人的错?还不是随了你,不如穆家两个孩子,长歌越发的像梁瑛,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哼了一声,吕氏穿上狐裘甩袖子走人。
乔侯爷扶额叹气,捶打着自己的腿,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扶着椅子起身,披上狐裘跟了去。
吕氏还未走到门口,就听乔恒说教妹妹,“回去同爹娘认错,莫要说无用的,听见了吗?”
“知道了,阿兄都念叨一路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饿了。”乔焉挽着乔恒臂弯,嘻嘻一笑。
吕氏板着脸呵斥一声,“说你两句就往外跑,认错就能了事?”
“逆女。”乔侯爷历喝一声,气汹汹的走来。
乔焉见事情不对,急忙上前撒娇,“爹娘,焉儿知错了。焉儿是进宫给阿姐求药去了,您看。”
拿出归元丹呈在侯爷夫妇面前。
乔恒说道:“焉儿行事是鲁莽,但长宁她体恤恒儿,不曾怪罪,反是颇有长嫂风范。”
“恒儿此前竟没发现长宁是这般宽厚仁爱,处处为我着想,若说错是恒儿有愧长宁。”
看着呆愣原地的爹娘,乔恒抿唇一笑,竟有几分羞涩。
乔侯爷蹙着眉看向吕氏,“你听清了?”
“听,听清了?”吕氏被乔恒突如其来的醒悟,震惊的忘了责骂。
乔侯爷看向乔恒,“为父不管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婚事已定由不得你。”
“还有你,再敢擅作主张,为父定不饶你,还不去送药?”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乔焉拉了拉母亲,“娘,您同焉儿一起去吧。”
“好,走吧。”吕氏刚迈步又停下了脚,“恒儿,爹娘所做都是为了侯府,为了你,善待长宁公主就是善待长歌,回去吧!”
沉了下气,去了紫薇苑。

天启十年,腊月初七。
冬风夹杂着雪花敲打窗棂,寒意袭人。
穆长歌蜷缩在干草堆里,单薄的衣衫裹着她瘦骨嶙峋的身子。
眼底却含着一丝坚毅,死死盯着面前一只同样瘦弱的老鼠。
这是她今天的早餐!
老鼠吱吱的靠近她时,穆长歌瘦弱的手快速探了过去。
掐住老鼠的脖子,老鼠尖叫着蹬踹几下,没了气息。
穆长歌刚要大快朵颐,房门触不及防的被踹开。
“穆长歌,没死就赶紧起来,侯府来人接你了,莫要小侯爷等急了。”
不等穆长歌适应门口刺眼的光线,身形浑圆的嬷嬷,已经转身走了。
小侯爷?
莫不是原主的义兄乔恒?
穆长歌刚要起身坐起,背脊的伤口瞬间撕裂,隐隐有血水流出,痛的她闷哼一声。
双手撑着地面,眸子紧缩。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女特工,执行任务遇险,中弹身亡,睁眼竟然魂穿到古代侯府养女穆长歌的身上。
原主与胞兄穆长青幼年家中变故,被托孤乔侯爷。
虽不是亲生,候府感念穆家曾有恩乔家,对他们兄妹倒也视如几出。
随着乔焉出生,他们长大,对两兄妹的宠爱便淡了。
原主兄妹自幼知晓身世,懂得感恩,明白何为寄人篱下,处处谦让,乖顺懂事,不争不抢。
三年前,穆长青戍边后,穆长歌第一次随侯爷一家进宫参加春日宴。
赏花时,乔焉献诗,暗喻长宁与太子兄妹情深,却用词不当得罪了长宁公主。
情急之下,直指此诗是穆长歌为她阿兄乔恒所作。
长宁公主为了一血羞辱,怒斥侯府教女无方。
乔恒一怒之下,打了穆长歌,痛斥她不知羞耻。
乔家为护着乔焉,指责原主有为伦常。
不懂规矩,有辱乔家门风。
原主被长宁罚辛者库为奴为婢,一晃三年。
这三年她受尽虐待,食不果腹。
前几日,素未谋面的晋王招她入宫伺候,她却在晋王宫中看见了长宁公主。
一时失神打翻了水桶,不仅挨了一顿鞭刑,还不许医治,丢回辛者库香消玉损,她就成了原主。
原主的身子已经伤了根本,又缺吃少喝,穆长歌至今没能恢复体力。
三年来,侯府从未有人看过原主。
今日竟然来人接她?
可惜,原主没等到这天!
但是为了调养生息,她必须先离开这里。
等身子养好就去边关找穆长青。
穆长歌强撑着起身,顿感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一步一晃的走出门。
寒风入骨雪花扑面,她不禁的打了个冷颤,顶着风雪走向宫门。
待看到着藏青色狐裘,双手交叠宽袖,剑眉入鬓,身姿挺拔如苍劲松柏的义兄。
穆长歌感受到原主弥留之际那句,‘阿兄你骗了我,’忽地心下酸楚。
原主唤乔恒十五年阿兄,同出同进,同桌而食,习字作画,骑马射箭,形影不离。
穆长青戍边,原主伤心病倒,是乔恒衣不解带日夜照顾。
并且允诺,照顾她一辈子,永不背弃。
可那日一切都变了,当真是有违纲常所致,还是,乔恒从未喜欢过原主?
如若不喜欢为何招惹,不拒绝?
穆长歌心底有疑问,更替原主不值,恨意升腾,盯着乔恒一言不语。
乔恒瞧着衣衫单薄,面色如纸,唇瓣干裂渗血的穆长歌,眉心微蹙,不满与揪痛交融。
她怎变成了这样?
“长歌......”
乔恒伸出手,轻唤了一声。
穆长歌听见久违的声音,心底莫名的动容,五味杂陈。
许是原主残留的情感所致,她才这般心酸刺痛,站在原地俯身行礼,却不想跪在了地上。
“见过小侯爷。”
乔恒伸出的手,空落落的悬在半空。
他在穆长歌眼中看到了疏离,还有一丝从未见过的犀利!
三年未见,难道是忘了曾经的情谊,还是心有怨恨?
乔恒不由得收紧手指,刚要开口,身后的马车传来清脆的声音。
“阿姐。”
乔焉掀开车帘下车,快着步子上前,伸手挽住乔恒的臂弯,看向穆长歌,眸子一惊。
“阿姐可是病了?这般憔悴。三年前,是嫣儿不懂事口快,害的阿姐受苦,阿姐可会记恨?”
乔焉那双无辜和愧疚的眼神里,却透着晦暗不明。
穆长歌瞧着茶味十足的乔焉,心下嗤笑,轻佻一句不懂事可会换回原主的命?
茶里茶气,装腔作势,旁人吃这套,她可不会。
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又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侯府,她便要替原主闯一闯!
“乔小姐这声阿姐,奴,穆长歌受不起,也不敢记恨。”
乔焉先是一愣,看向乔恒。
“穆长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连句阿兄都不肯叫,现在又自称为奴,说不记恨,是想羞辱嫣儿吗?”
乔恒怒喝一声,抬手打在穆长歌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穆长歌没能躲开,硬生生接下。
抬着头凝视满脸怒气的乔恒。
乔恒瞧见她脸上深深的红印,顿感手足无措。
她也是侯府的小姐,疼在心尖的妹妹,藏在心底的竹马。
如今再见她,自己怎会这般狠心,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可穆长歌那双锐利可憎的眸子,又让乔恒恨意升腾。
紧着手不去看穆长歌,“算了,回侯府!”
算了,凭什么?
穆长歌呵呵一笑,“小侯爷打人的力度不输当年,长歌受教了。可当年的事并非我一人的错,如何算了?”
乔恒眸光一怔,她还有脸质问三年前的事,真是不知悔改。
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是你暗生情愫,误会我对你有情,打你可有错,想还回来不成?”
“小侯爷明知我对你有情,为何不拒绝?一句误会就把自己摘的干净,我沦为笑柄,受罚三年,不该还吗?”
穆长歌本不想闹僵,可原主受的苦历历在目,痛在心底,火气就上来了。
句句逼问。
乔恒气的五官扭曲,一步上前,伸手抓她,穆长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乔焉惊声,吓呆原地。
乔恒愣神,舌尖抵了下面颊,冷声一笑,看向穆长歌,“我真不该来接你,我们走。”
拉着呆若木鸡的乔焉上马车,扬长而去。
穆长歌看着远走的马车,眸底闪现阴雾,抱着臂膀前行。
风雪之中,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穆长歌本能的求生欲支配她伸手求助,怎料眼前一黑,晕死雪地。

穆长歌一个翻身下榻,“谁?”
“穆长歌!”乔恒怒吼着大步流星走进屋子,伸手指着她,“自我接你回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侯府养你十五年,替焉儿受点惩罚怎么了?为什么惹娘伤心?”
目光如炬,满口酒气。
怒目瞪着穆长歌,好似要将她吞噬。
穆长歌抬手打开乔恒的手,“受点惩罚?你可知我这一身的伤拜谁所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长宁公主。”
“乔恒,别总拿养育之恩说事,你也别忘了,我生父是救乔侯爷而死,这份恩情不该还吗?”
“出去!再敢招惹我,绝不留情!”手指一挥,撵乔恒离开。
乔恒眯着眸子,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侯府欠着穆家的情。
那又是谁告诉穆长歌婚约的事?
是连翘那个贱婢。
乔恒紧攥了一下拳头,哈哈笑了,“你什么都知道,却只字未提,穆长歌,你并非冷血,而是想报复侯府对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若再敢惹爹娘伤心,我,我便将乔家穆家恩情相抵,逐你出府!”
口气不小,就怕你做不了侯府的主。
穆长歌淡淡一笑,“好啊!小侯爷若说到做到,我倒是很乐意奉陪,就怕乔夫人不许。”
乔恒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娘哭的眼睛红肿,心寒如冰。怎会不舍得?”
“因为我要嫁给晋王。小侯爷不信可以去问乔夫人乔小姐,请吧!”
穆长歌眉头一挑,笑的很有深意。
乔恒闻言脚跟突然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突然几步上前,一把抓着穆长歌臂膀。
“晋王同焉儿有婚约,怎可能让你嫁他?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娘同意的?”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好似她穆长歌抢了晋王。
穆长歌没了忍耐的心思,抽出手来打了他一巴掌,一脚将乔恒踹到在地,厌弃的掸了掸臂膀。
“你应去问乔夫人,而不是问我。三年前,小侯爷不敢承认心悦与我,而今三番五次纠缠,到底是谁犯贱?”
“你让我觉得恶心,而我也从未倾慕与你,再不滚,打残了怨不得我!”拿起桌上的茶盏扔了过去。
乔恒吃痛一声,抬手扶额一丝猩红沾染手指,想着那句‘从未倾慕与你,’手指慢慢收紧。
她竟然如此狠心绝情?
乔恒爬起掸了掸衣衫,“我不信,我会让你后悔的!”哼了一声,气汹汹的走了。
穆长歌轻嗤一声,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果然御用的就是不同,早知道这么有效,就该让乔焉多讨要几颗,留做备用。
忽地,肚子咕咕叫,穆长歌才反应过来,侯府晚膳这么晚吗?还是存心饿着她?
这会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穆长歌也懒得去问,于是躺回榻子歇着。
气走的乔恒,三步并两步去了兰馨堂。
吕氏回到兰馨堂就一直哭,惹得乔侯爷心烦气躁,追问半天才知是穆长歌问起了亲生父母。
乔侯爷没想着三年不见,他再也看不透穆长歌,而以往的事怕是也要瞒不住了。
正一脸愁容思量,乔焉哭着进屋,“爹娘,阿姐知道长青阿兄出事了,婚约的事可能也知道了,怎么办啊?”
枝儿拿狐裘回去,一五一十说清所有,乔焉就来了兰馨堂。
瞧着一脸震惊的爹娘,乔焉哭声更大了,“不是我说的,是阿姐自己说的,还打了焉儿,焉儿想一定是连翘。”
乔侯爷闭了闭眼,本就攥紧的拳头更是收紧,“长歌回府就不同以往,这些事怕是出自太子的口。”
乔侯爷不怀疑连翘,是因他了解萧策。
萧策协理皇上处理朝政,一心为民,体恤将士,沉着冷静,是储君最佳人选。
林江关战事起,萧策本可以不去,也能为储君,可他爱才,敬佩将士,所以去见穆长青。
乔侯爷为了自己利益,进言皇上,让两位皇子同去历练,也好择最佳人选,晋王得此机会怎能不去?
可谁能想到,晋王竟是个无能之辈。
乔侯爷头疼,太子说出这些事,他没办法询问为何,只能想着尽快进言,让女儿退婚,成为太子妃。
看向乔焉,“为父自有解决的法子,眼下是你怎么让太子喜欢,皇上赐婚。”
“爹,您这话是何意?”乔恒还未进兰馨堂,就看见妹妹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他跟在身后,站在外面缓解酒气,就听见父亲说话,想都没想就进来问。
可他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好似这些事就不该他知晓过问,莫不是穆长歌说的都是真的?
乔恒问道:“长歌嫁晋王是真的?娘,她本就记恨焉儿,怎么可以嫁?我不同意。”
“混账!乔家的事还容不得你做主。”乔侯爷暴怒,愤愤斥责。
吕氏喝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找她,你怎就记不住?长宁才是你关心的人,你太让娘失望了。”
“晋王负伤回京,性情有变,听说打死不少宫女,焉儿不在乎他身有残疾,可她会打死我啊!”
乔焉说话时,身子都是颤抖的,眼睛流出无尽的惊恐,默默落泪。
乔恒心头一颤,他自是不愿意妹妹受苦,可也不想穆长歌嫁出去,她是他的人啊。
紧着手不语,乔侯爷历喝一声,“长歌焉儿,你选哪个?”
“焉儿。”乔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看向乔焉,“她是我亲妹妹,我怎能眼睁睁的看她送死,是阿兄没本事。”
“你也知你没本事?若不是为父提及长宁与你定婚,三年前去林江关的人就是你。”
“你们是为父的亲生骨肉,为父和你娘会害你们?此事莫要再提,时辰不早了,叫长歌用晚膳。”
乔侯爷说罢,起身走了。
吕氏示意秦嬷嬷,起身带着儿子女儿走了。
秦嬷嬷快着步子去紫薇苑。
连翘沏茶,枝儿收拾屋里的碎瓷片,不情不愿的,绷着小脸,眼珠子乱转。
她都拿到狐裘了,二小姐怎么还让她守在紫薇苑?
穆长歌这个贱婢,也配她伺候?
打扫干净,便在一旁站着。
穆长歌抬起眼眸,“听说你帮我求乔小姐帮忙了?办的不错,我正有此意,你若不喜紫薇苑,我可与乔小姐说说。”
“姑娘客气了,枝儿怎会不愿意伺候您呢?是今个晚膳晚了,枝儿担心姑娘身子受不住,枝儿去看看。”
笑着回话,转头开门,秦嬷嬷就到了,“大小姐,老爷夫人请您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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