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臣苏安宛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妻路漫漫:霸总请为你的行为买单傅景臣苏安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至三十鞭子打完,傅景臣整个人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滚烫,整个后背没有一丝好肉,鲜血淋漓。然而男人只是呓语,林北修靠近耳朵。“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林北修的眼眶瞬间湿润,傅景臣真的爱苏安宛很深很深。段惟早就被周承通知在门外候着,进来看到床上的傅景臣,脸上不好。他本身就是傅家为傅景臣准备的医生,从小到大,傅景臣受过数不清的伤,在死人堆里杀出来执掌傅家。但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哪怕被烧的糊涂,嘴里依旧喊着“安安”。无奈上前替他包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他再这么自我糟践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周承缓慢开口,“总裁不会死的。”因为少夫人还活着,总裁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死去的。一时间屋内几人竟然都奇妙的想到这一...
《追妻路漫漫:霸总请为你的行为买单傅景臣苏安宛完结文》精彩片段
直至三十鞭子打完,傅景臣整个人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滚烫,整个后背没有一丝好肉,鲜血淋漓。
然而男人只是呓语,林北修靠近耳朵。
“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
林北修的眼眶瞬间湿润,傅景臣真的爱苏安宛很深很深。
段惟早就被周承通知在门外候着,进来看到床上的傅景臣,脸上不好。
他本身就是傅家为傅景臣准备的医生,从小到大,傅景臣受过数不清的伤,在死人堆里杀出来执掌傅家。
但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
哪怕被烧的糊涂,嘴里依旧喊着“安安”。
无奈上前替他包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他再这么自我糟践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周承缓慢开口,“总裁不会死的。”
因为少夫人还活着,总裁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死去的。
一时间屋内几人竟然都奇妙的想到这一点,只能感叹,傅家几代,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大情种。
傅景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后背哪怕被处理过,依旧是烟烧火燎般的疼痛。
傅景臣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右手,那抹银色映入眼帘,这才有点活人气息。
林北修这几天一边照顾他一边跑傅氏,整个人要瘦脱相了,累瘫。
把晚饭带过来的时候还和他吐槽,“我说傅哥,你之后必须好好答谢我,我牺牲太大了。”
傅景臣瞥了他一眼,答谢?他没拿把刀剁了他就烧高香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搅拌着白粥。
眼前似乎浮现出安安在厨房为他准备晚饭的模样。
白雾缭绕了视线,忍住眼中的水汽,喝了口粥。
马上了,等他解决完最后一批人。
林北修没得到回应也不恼,本就沉默寡言的傅哥现在更孤寡了。
一整个阎王爷现身。
周承进来的时候傅景臣刚好喝完粥。
顶着傅景臣压迫感的目光,他觉得他今天这个话说出来,小命要交代在这。
“总裁,您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自从叶婉心串通那个私生子以及部分傅家人伪造病历,毁掉监控开始,傅景臣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如果这一次是被蒙蔽的,那叶婉心当年救他的事情呢?
所以他一早便吩咐了周承去彻查,甚至让沐泽也去协助,必须保证结果的准确性。
如今,看周承的脸色,傅景臣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强迫性的压住喉中的腥甜,命令:“说。”
周熙低垂着头不敢看总裁的神色,“十七年前救您的人,不是叶婉心。”
“噗”
“傅哥!”
傅景臣终究是没忍住呕出了血。
他捂着胸口,手指骨节用力到泛白。
笑话,全是笑话!
他傅景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傅景臣不顾林北修递过来的纸巾,整个人似乎要压抑着什么。
死死盯着周承,“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
周承觉得总裁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这个结果太痛苦了。
哪怕总裁对叶婉心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想法,但是因为幼时的那份恩情,依旧承包了她所有的花销。
纵容她打着自己的名号作威作福。
没有感情的新婚妻子也要排在她的后面。
但是如果,如果说出真相,傅景臣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周熙张了几次口,最终顶不住压力,将查到的真相全部说出。
“根据那个地方修复的监控录像以及各路搜证来看,救您的小女孩,是……少夫人。”
死一样的寂静。
林北修万万没想到故事的走向是这样的,猛地看向傅景臣,傅哥他……
傅景臣感觉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死死的攥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确定吗?”
浓墨一样的眸子酝酿起泼天的风暴。
“我和沐泽亲自去查的,我们以项上人头担保。”
“呵呵……”
傅景臣现在整个精神状态是癫狂的,是安安,竟然是安安。
一直都是她啊!
心脏痛的如同刀绞,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如同刀锋刺入血肉,反复搅动,遍体鳞伤。
傅景臣终究控制不住,发出极为悲痛的哀鸣。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啊——”
如鹰一样的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泪,殷红的鲜血滚滚落下。
如同心头血一般鲜艳灼目。
刺伤了所有人的眼睛。
纷纷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傅景臣的身体终究承受不住,发出小兽一般呜咽的声音。
“安安,我的安安。”
他的安安,到底怀抱着怎样赤城热烈的爱意来到他的身边。
但是被他无数次狠狠地推开。
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勇敢无畏,善良美丽,为什么他就是眼瞎看不出来啊?
还因为一个冒牌货让安安受了那么多年委屈。
林北修终究看不下去,擦掉掉落的眼泪,推开门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着段惟。
给傅景臣注射了麻醉。
整个病房安静下来,段惟叹了口气。
“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大喜大悲,他醒过来之后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了,我准备几支镇定剂。”
傅景臣的身体素质强的可怕,但是再强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身上挨了那么多家法,但凡换个人,至少得昏睡一周才能醒。
挨了十鞭子的傅时礼现在还在祠堂昏着呢。
但是又怕他发狂的时候其他人制止不住他,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段惟想过傅景臣醒过来之后镇定剂不够用,但是万万没想到,根本用不上。
傅景臣醒过来之后,和晕倒之前相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沉默平静,经常会对着窗外发呆,但是没有再发狂,按时吃饭,也没再酗酒。
林北修看了很高兴,但是段惟有些沉重,他怕傅景臣继续压抑下去,会形成严重的心理疾病。
唉,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傅景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苏安宛的下落以及苏安宛的病历。
是的,苏安宛身体不好,当初捐献骨髓就没有好好修养,又被磋磨这么多年,身体虚弱的很。
傅景臣接过苏安宛的病历结果。
贫血,气血不足,体寒,疲劳过度,心理问题:轻度抑郁。
傅景臣控制不住的攥紧了病历单,凤眸满是痛苦的心疼。
心脏似是被攥紧揉搓。
他的宝贝安安。
抑郁症。
和他印象里张扬的女孩毫无关系的三个字,就这么捆绑到了一起。
因为他。
他的罪孽,永远无法洗清。
姜锦身上的抹胸礼服还是刚才颁奖典礼上的那一身,一直没换。
她坐在朱国瑞的右手边,起身弯腰给斟酒,嗓子掐得极细,“朱董,您可得赏脸喝了我这杯酒啊。”
朱国瑞目不斜视,但手指却有意无意划过姜锦的雪白。
这一动作隐秘,鲜少有人看见。
轻咳了一声,意有所指道,“这得了奖的电影导演都没来,咱们在这干喝什么酒啊。”
姜锦笑容一僵,想说几句周旋的话,“朱董,安宛她……”
“没想到朱董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呐。”
苏安宛刚跟随侍者到包厢门口就听见了这不怀好意的一句话,推开门就进了包厢。
身后跟着梁淇,随身的保镖侯在了门外。
听见声音后,宴上的人都齐齐扭头望去。
“头一回见一个导演这么跟朱董说话呢。”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另一人不甚在意道,“朱董可是有名的爱妻好男人,之前上赶着的女明星都没能得逞,许是这个剑走偏锋也说不定。”
姜锦挂上几分亲和的笑容,“安宛你来了,快过来坐。”
亲切地挽着她的胳膊,将人安排到自己身边。
“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朱董,瑞兴科技的董事长,上回咱们谈电影投资的时候你也在,见过一面的。”
苏安宛拉开椅子坐下,扫了一圈桌上,对一旁候着的女侍者招招手,“一杯鲜榨的橙汁,谢谢。”
“好的小姐,您稍等。”
女侍者微笑弯腰,下去准备了。
吩咐完后抬眸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朱国瑞,故作恍然,“当然记得。”
朱国瑞一脸本应如此,这个圈子里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往上爬的。
姜锦见气氛有所缓和,打着圆场,“安宛,朱董可是咱们电影最大的出品方,还说对你下一个项目也感兴趣呢,还不快敬朱董一杯?”
苏安宛不紧不慢接过女侍者递过来的橙汁,抿了一口,“我记得我上回劳烦朱董,将给尊夫人的礼物带回去来吧?”
略一思索,“似乎是路铂廷001M色号的口红。”
在场的人不明所以,怎么突然扯到口红了?
朱国瑞眯了眯眼,“那只口红我爱人很喜欢。”
苏安宛手指撑着桌子站起身,随手握了个分酒器走近主位,姿态慵懒。
让她敬酒?
好啊。
“朱董,请。”苏安宛倒了一杯白酒递过去,朱国瑞捻着那串佛珠,故作姿态,没接。
女人靠近的时候,她突然美眸睁大,“呀,朱董这白衬衫上,怎么还蹭了女人的口红印迹啊。”
“唔……好像是蜜桃粉的色号呢。”
朱国瑞一惊,连忙低头查看,口红印?
果然,白衬衫的领口处,蹭了一点粉嫩的色彩,在侧面,不易发现。
心里暗道不好。
应该是宴会前睡的女人留下的。
这一声出来,底下人的眼神都不自觉往上瞟,衣服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应该……是正宫的吧?
苏安宛嗤笑一声,在她面前装爱妻人设?
眉头一皱,颇为懊恼道,“哎呀,朱夫人换了常用的口红色号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改天我可得从微信上好好问一问。”
一句话,说的朱国瑞满头大汗。
这个女人竟然有他夫人的联系方式?!
而始作俑者潇洒至极,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将手中的分酒器放在震惊的姜锦手里。
语气随意,“你不是要敬酒?去吧。”
姜锦:“……”
瞪大眼。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大呢?
朱国瑞连忙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方巾用力擦了两下。
另一边,傅景臣大跨步出了醉逢坐在车上。
在路上冰冷的风和酒精的刺激之下,大脑显得格外清醒,手指握紧方向盘。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他的脑子里重映。
眸子骤然缩了下,他一直认为做错了事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例外。
但是如果苏安宛是无辜的呢?
想到这种可能,傅景臣的心脏像是被人整个攥紧,难受到无法呼吸。
这种痛苦转瞬即逝。
傅景臣没有多想。
随即给周承打了个电话,声音森寒,“那段监控重新找人鉴定,还有,把段惟带到医院去给叶婉心治疗。”
傅景臣现在整个人散发着戾气。
他不敢相信,如果苏安宛什么都没有做那他该怎么办?
另一边的周承愣了一会立刻应下。
重新找人鉴定监控应该是怀疑叶小姐的意思。
但是找国内顶尖外科专家段医生去给叶小姐看病又是?
算了,总裁的意思少猜,他老老实实办事吧。
傅景臣的车在醉逢门口停了许久都没开走,门口泊车的门童看着这尊大佛在这停止不动,额上不断冒冷汗。
他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让这位爷不满意了。
谁知傅景臣下了车,在门童惊诧的注视下坐进了后座,顺便对他吩咐了声,“过来开车。”
门童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应声,动作小心的上了驾驶位。
通过后视镜看见傅少在后座假寐,一眼就看出来是喝了不少酒。
打量着男人的神色,才敢开口询问:“傅总,这是去……”
“傅家老宅。”想也未想的开口。
傅景臣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了。
那门童应了声也不敢多问,就开着车驶向傅家老宅。
一路上傅景臣都闭着眼假寐,但是和苏安宛这五年的点点滴滴都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回放。
直至门童小声提醒到了的时候。
傅景臣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的一切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傅景臣到老宅的时候将近十二点了。
一身酒气的进来,管家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下人给熬醒酒汤,边将人迎进来边小心询问,“大少爷,您…”
“动静小点,给我在一楼收拾间客房出来。”
傅景臣脸色确实算不上多好。
这大半夜的该睡的也都睡了,于是随意在一楼找了个客房便休息了。
但是傅景臣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房间漆黑寂静。
傅景臣静下心来问自己,结婚五年,他把苏安宛看作什么?
若是没有叶婉心这次的事情,他会不会和苏安宛离婚?
答案是不会。
傅景臣心里很清楚,这五年他渐渐习惯了苏安宛的存在。
甚至曾经想过就这么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但是叶婉心这件事他出乎意料的暴怒。
真的只是因为摔下去的人是叶婉心吗?
不,他更多的是认为他被欺骗了。
在他想要慢慢接受苏安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被这个女人这几年的“伪装”欺骗了。
傅景臣一整夜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
宿醉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第二天一早便起来了,到客厅的时候遇见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的傅父和傅母。
傅夫人显然很惊讶,看了眼傅景臣出来的方向,开口询问:“景臣,怎么睡客房了?”
傅景臣手指揉了揉额头,嗓子沙哑的难受,太阳穴隐隐作痛,喝了口水才回:“嗯,昨天晚上回来晚了。”
没说什么事情,傅夫人也习惯了他这副言简意赅的样子,就没问。
一家三口难得坐在一起吃个早饭。
一向端庄重规矩的傅夫人显然很高兴,一直主动和傅景臣找话说。
傅景臣头乱的很,偶尔应个声。
冷漠的样子让傅父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傅夫人拉住胳膊摇摇头,于是只能气的撇过头装看不见。
傅夫人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大儿子,傅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
早早就分了家。
大儿子傅秉同,也就是傅父,志不在此,酷爱古玩字画,行事也不够果断狠辣。
二儿子傅秉绪还不如傅秉同呢,年纪轻轻开始经商,没少赔的本都不剩。
三儿子傅秉肆年纪小,和傅景臣差不多大,从小就不服管教,成年后更瞒着考军校,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升天。
老爷子随他去了。
毕竟他从小就培养傅景臣。
傅景臣当年也是年纪轻轻就从傅老爷子手里接手傅氏,一个人顶起了傅家。
还因为她的身体被苏安宛逼婚,没能娶到自己喜欢的人。
想起苏安宛那个女人,傅夫人难得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听说她把离婚协议签了,既然这样,还是尽快走法律程序,免得那个女人又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来。”
傅夫人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本来以为苏安宛这五年还算本分,谁知道竟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心思这么恶毒。
拆散了人家还不算,竟然还想害死叶婉心。
虽然她也看不上叶婉心,但是谁让她儿子喜欢,她自然愿意给几分脸面。
傅景臣拧了拧眉,脸色不算太好。
他现在对苏安宛的态度都很乱,也就没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辞的嗯了声。
转头询问:“傅时礼呢?”
傅时礼和傅景臣这对兄弟的性子真是南辕北辙。
傅时礼性格跳脱的不行,二十岁的年纪。
本来该老老实实读大学,谁知道天天不是跑去花天酒地就是去玩赛车。
整个傅家除了傅景臣能管得住他,就没人管得了。
傅父更是天天被气的要命也无可奈何。
所以哪怕傅时礼成年了,傅景臣都不让他搬出去住,免得没了顾忌什么都干。
傅夫人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昨天他去医院看望了婉心,说是气得慌,就去玩赛车了。”
想起傅时礼平日里就对苏安宛颇有微词,那不喜都写到脸上了,这几天更是因为叶婉心的事情在家里生闷气。
没说为什么生气,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叶婉心昏迷着,总不可能醒过来气到了傅时礼。
但是傅景臣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玩了一晚上赛车?
面上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起身拿起外套,语气淡淡的打了招呼,“我先去上班了。”
没管傅父傅母说什么就迈着长腿离开了老宅。
待傅景臣走了之后傅父才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道,“一个个都是越来越不像话!”
傅夫人淡然如水,帮傅父盛了碗粥,轻声道:“孩子们都大了,你早该习惯的。”
傅父:“?”
他习惯什么?
习惯儿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还没等他开口,傅夫人直接把粥放他手里了,双眼看着他,意思明显的很。
傅父:……
他懂了,不能跟当妈的抱怨她儿子。
夜晚,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之上。
苏安宛独自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白日男人的模样。
看她的眸子里是难以忽视的炽热深情,低声下气给她道歉,俊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孤寂感,甚至,有一丝颓丧。
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那般睥睨众生的男人竟然会和这个词沾上关系。
白日猝不及防的见面,她知道她回到深城,早晚会和他遇上,没成想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而且男人竟然是这番神色。
她越来越搞不懂傅景臣了。
随即又驱散了脑海的想法,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了,那不属于你,苏安宛。
半山别墅
傅景臣在苏安宛走后就驱散了所有的佣人,独留了一个张妈。
整栋别墅黑漆漆一片。
苏安宛离开之前住的客卧,早已成了傅景臣的卧室。
傅景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旁边。
随意安放的两条大长腿旁边倒了一地的空酒瓶。
她走后开始的那段日子,他经常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喝到胃穿孔,进了医院,才有所收敛。
但是想起今天白天女人疏离又厌烦地想要和他撇清干系。
沉重的忧伤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尖,几乎要把他压垮。
心下沉闷,这才罕见用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傅景臣半醉的眼中划过一丝执拗。
他不会放手。
无论安安怎么对他,她一定会是他的。
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扶着沙发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了书房。
今天身上沾上了酒气,不能睡在客卧弄脏安安的地方。
金鹤奖举办当日,苏安宛的造型团队给她选择了一身暗红色的礼服。
暗红色的晚礼服剪裁妥帖,搭配苏安宛精致的盘发,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和优雅的气质,一双点翠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点点幽光,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当天下午,金鹤奖红毯。
不少娱乐圈艺人已经按照顺序走红毯了,苏安宛在后台等待。
等到叫到她的名字,女人起身摇曳生姿的走到入口处。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让我们隆重有请电影前路永生的导演苏安宛女士来到我们的红毯上。”
苏安宛缓缓踏上红毯。
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光彩,身上的礼服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举一动都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台下镁光灯闪烁不停,记者声音不断,“苏导看这边。”
同时主持人也在不断介绍着前路永生。
“电影前路永生一经上映便赢得无数好评,在五一档斩获国内票房三十亿元,打破五一档票房最高记录,是当之无愧的口碑佳作。”
“同时苏安宛导演也取得了我们金鹤奖最佳导演的提名,影片得到了最佳影片提名,我们期待前路永生今天晚上能有一个好成绩。”
苏安宛走到主持人旁边接受采访,大方得体,谈吐不凡。
随后便回到了后场等待晚上颁奖典礼的举行。
苏安宛回到后场需要换一身内场礼服。
只不过迎面便在楼道里看到了她不想看见的那道身影。
苏安宛瞬间冷下脸转头就走。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阴魂不散,这种场合竟然看见傅总出席了?
苏安宛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不快。
傅景臣见此场景抬腿两步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责怪。
“穿着这么高的鞋子走那么快干什么。”
眼神里有些担忧的看了她腿一眼。
也不知道这么高她脚疼不疼。
苏安宛像只炸毛的猫,身体触碰的一瞬间,立刻扬手甩开。
“傅总,请自重!”
要不是看见你这个洪水猛兽,她至于走那么快吗?
一点ac数都没有。
傅景臣眼中阴郁,捻了捻触碰到她胳膊的手指,“安安就这么讨厌我吗。”
声音低不可闻。
苏安宛都气笑了,“所以我应该感谢傅总差点把我送进监狱吗?”
傅景臣眼中一痛,抬起眼紧紧注视着她,“安安,我知道错了,曾经欺辱过你的人都已经收到了惩罚,包括我。”
男人有些失控的看着女人的脸庞,“而且,我没有……”
这句话又像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将后半句咽下去。
他心里的思念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蔓延,又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喘不过气来。
傅景臣的眼尾泛起红色,含着乞求,不敢抓住她的肩膀,腿侧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攥住。
他身材高大,苏安宛穿着高跟鞋也要仰头看他。
红唇讥讽,“民政局发离婚证的时候只发了一本?我记得是傅总身边的周特助亲自去领的吧?”
苏安宛实在是弄不明白,五年,结婚五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现在到底来装模作样什么?
五年,不是五天,也不是五个月,他一直就是那一张死人脸,现在来纠缠不清了?
说起离婚证,傅景臣这三年没有一天是不难受的。
苏寒行当年派人盯着,离婚证切切实实的领了。
他的那本,现在还放在半山别墅。
傅景臣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郁色,眸子里的情绪让苏安宛看不透。
她也不想再费尽心思去看透他。
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聚好散,不行吗?”
苏安宛的卷发盘起,精致的妆容平添几分艳丽,声音淡漠无情。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相对而立。
空旷走廊里的回声萦绕在傅景臣的四周,像是要将他吞噬。
“好聚好散?”傅景臣声音有些哑。
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靠近她几分,灯光投下大片阴影。
苏安宛心下一紧,警惕后退了一步。
刚从红毯下来,包在助理那边,防狼喷雾没在手边。
傅景臣大手一把握住细嫩的手臂,微用力就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苏安宛一个趔趄,整个人被笼罩在温热的怀抱中,两个人的气息相互交融。
她妄图挣扎,被他紧紧箍住。
“放开!”苏安宛怒斥道。
男人身上清冽的柑橘香味不断钻进她的鼻中。
苏安宛一怔。
这是她曾经在傅家时最喜欢的味道。
却从不是傅景臣沾染的味道。
傅景臣按压住妄图反抗的女人,埋头靠近她雪白的颈侧,有些上瘾,嗅着属于她的气味。
像是一个瘾君子,终于有片刻的缓解。
“安安好香,总要给些甜头的。”
要不然,他坚持不下去。
低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苏安宛的耳畔响起,热气弄的她阵阵颤栗。
她不明白傅景臣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懂。
撇过头去,想要尽可能的远离。
傅景臣不敢闹得太过分,俯身在她的脖颈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
如饮鸩止渴。
“我不喜欢听到安安再说那样的字眼,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易了。”
墨眸浓郁,他们一定会再复婚的。
一定。
语气略显慌张,“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夫人蹭了下,小事,小事。”
实则狠狠剜了正在夹菜的苏安宛一眼。
梁淇看着这一壮举,桌子下的手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你是我的姐。”
就朱国瑞这个老色胚,她之前手底下的艺人千防万防还被摸了咸猪手。
“低调低调。”苏安宛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味道还行,你尝尝。”
就在包间里气氛低到冰点的时候,一道松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某来迟了,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程简里面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开了一颗,有些不羁,头发全部梳上去。
可能是常年健身的缘故,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实际年龄都快四十了。
“程总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就连朱国瑞看见来人之后都从位子上站起来。
点点头,“程总。”
程简倒是松弛,进来后直接坐到了空着的左边主位上。
虽然星拓只是联合出品,投资不如瑞兴多,但谁让星拓传媒有个好“爹”呢。
娱乐公司的巨头,背靠傅氏大树,程简走到哪都是座上宾。
两人礼貌性握了手,“都是老相识了,这么客气干什么,都坐都坐。”
程简扫视了一圈,在苏安宛方向顿了一顿,若无其事地移开。
“刚才听见朱董提起尊夫人?”
朱国瑞心里涌起不好的直觉,“是…是啊。”
暗骂程简多管闲事。
刚遮掩过去的话题被重新提起。
程简一拍大腿,笑呵呵道,“哎哟真是巧,我昨天刚从Y国出差回来,还在那边碰上度假的朱夫人了!”
“咳咳咳。”梁淇一下子没忍住呛了水。
众人都眼神飘忽,不约而同举起酒杯遮掩一二。
论,谎言下一秒被拆穿的尴尬。
梁淇好奇悄声问,“老板,你怎么知道朱国瑞老婆不在国内的?”
苏安宛压低声音回她,“我哪知道在国内还是国外。”
悄悄看了眼朱国瑞不悦的脸色,勾唇一笑,“不过我去年送礼的时候把他老婆的喜好打听了个遍,口红色号最爱正红女王色,从不涂粉嫩的颜色。”
所以她刚进房间落座的时候注意到朱国瑞领口的一抹粉,就明白他刚偷完腥。
大概有人想借此上位呢。
这观察力,梁淇不服不行。
程简像是没注意到朱国瑞尴尬的老脸,故作疑问,“朱夫人前天不还说冬天再回国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语气真诚的不行。
如果忽略他眼中的戏谑,还以为真心实意关心的呢。
朱国瑞嘴角逐渐崩直,眸子闪烁,艰难应了声,“啊……是。”
握拳咳了两声,提醒了句,“程总,今天的主角应该是获奖的苏导。”
又转眼看向让他丢脸的始作俑者,皮笑肉不笑,“小苏啊,还不敬程总一杯?”手里还举着刚才苏安宛给他倒的那杯酒。
被点名的苏安宛还没动静。
另一边程简坐不住了。
“啪嗒。”
众人目光望向声音来源处。
“不好意思啊,刚才手抖了一下,没拿稳。”
程简默默捡起掉落在桌上的筷子。
朱国瑞觉得程简今天不大正常,移开目光,“小苏?”
苏安宛来的时候就知道,她今天晚上逃不过喝酒。
梁淇拽了下她袖子,“酒量咋样?”
朱国瑞这老东西一声‘主角’出来,把苏安宛架在这,她想挡酒都不好挡。
苏安宛顿了下,“大概…还行。”
梁淇松了口气,还行,应该就是没啥问题。
苏安宛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今晚是电影的第二回庆功宴,我身为导演也感到很荣幸,感谢各位的支持,一杯薄酒,敬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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