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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太子不经撩,搂着细腰喊娇娇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小说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此话一出,楚妙倩立刻止住了哭。刘氏也不骂了,走过来拉住楚珣的袖子,“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楚珣瞪了刘氏一眼,甩开她的手,脸转向一旁不说话。刘氏见状,急忙转了个面,“老爷,你快说啊!”楚珣忍无可忍道,“太子他……喜欢杀人!”母女俩听见这句话,齐齐“啊”了一声,显然是吓到了。楚珣看着楚妙倩,“我原本也以为,皇后赐妙倩入东宫是好事,还特意去找一位在宫中当差的同乡,打听太子的喜好。”“结果,那位同乡对此事讳莫如深,我费了几番周折,才让他开口,他说东宫这几年消失的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有太子侧妃一人,良娣两人,孺子四人。”楚珣目光转到刘氏身上,“我夫妻二人就妙倩一位独女,我如何能让她去东宫送死!楚云汐若是得宠,那她和我们楚家就...

主角:楚云汐顾承沐   更新:2025-03-0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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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鸷太子不经撩,搂着细腰喊娇娇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楚妙倩立刻止住了哭。刘氏也不骂了,走过来拉住楚珣的袖子,“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楚珣瞪了刘氏一眼,甩开她的手,脸转向一旁不说话。刘氏见状,急忙转了个面,“老爷,你快说啊!”楚珣忍无可忍道,“太子他……喜欢杀人!”母女俩听见这句话,齐齐“啊”了一声,显然是吓到了。楚珣看着楚妙倩,“我原本也以为,皇后赐妙倩入东宫是好事,还特意去找一位在宫中当差的同乡,打听太子的喜好。”“结果,那位同乡对此事讳莫如深,我费了几番周折,才让他开口,他说东宫这几年消失的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有太子侧妃一人,良娣两人,孺子四人。”楚珣目光转到刘氏身上,“我夫妻二人就妙倩一位独女,我如何能让她去东宫送死!楚云汐若是得宠,那她和我们楚家就...

《阴鸷太子不经撩,搂着细腰喊娇娇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楚妙倩立刻止住了哭。

刘氏也不骂了,走过来拉住楚珣的袖子,“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楚珣瞪了刘氏一眼,甩开她的手,脸转向一旁不说话。

刘氏见状,急忙转了个面,“老爷,你快说啊!”

楚珣忍无可忍道,“太子他……喜欢杀人!”

母女俩听见这句话,齐齐“啊”了一声,显然是吓到了。

楚珣看着楚妙倩,“我原本也以为,皇后赐妙倩入东宫是好事,还特意去找一位在宫中当差的同乡,打听太子的喜好。”

“结果,那位同乡对此事讳莫如深,我费了几番周折,才让他开口,他说东宫这几年消失的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有太子侧妃一人,良娣两人,孺子四人。”

楚珣目光转到刘氏身上,“我夫妻二人就妙倩一位独女,我如何能让她去东宫送死!楚云汐若是得宠,那她和我们楚家就互为倚仗,若是不得宠,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刘氏眼珠子转了转,不满道,“谁说没有损失,那些嫁妆,可要了我半条老命啊!”

“妇人之见!”

楚珣骂她,“不给她那些嫁妆,她如何会对我感激涕零,帮我谋事。”

“况且,日后她若是死在东宫,那些嫁妆不仅会原封不动退回,太子还会给我们楚家补偿。”

刘氏一听这话,立刻拍着手叫好,“怪不得乡里那么多读书人,只有你能考中状元,你这脑袋瓜果然不是白长的。”

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多了几分自豪,“不过,说到底,还是我眼光好!”

“哼。”楚珣白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

楚云汐对太子喜欢杀人之事一无所知,当天夜里早早就睡了。

出嫁当日,她虽有十里红妆,但迎新骏马上却没有新郎。

“太子良娣”虽然听起来荣华富贵,但其实就是太子的妾,按照位分,头顶上不仅有太子侧妃,还有太子妃。

何况她还是皇后硬塞过去的,自然无人迎亲,也就是一顶轿子抬入东宫。

这无疑验证楚云汐的猜想,楚珣果然是舍不得女儿入宫给太子做妾,守一辈子活寡,才让她去。

不近女色吗。

她现在倒是挺想看看,这位前世跟她躺在一起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位什么样的人物。

东宫,乾元殿。

顾承沐白玉冠束发,一身姜黄色朝服坐在书案旁,神色认真看着案上的舆图,没有一点新郎官的样子。

“太子殿下,楚良娣的送亲队伍到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置在了西北角的越澜轩。”小太监寿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因为每到这种日子,殿下心情都不太好,一不小就……

顾承沐心思全在舆图上,一言不发。

寿喜没忘皇后娘娘昨日的敲打,可……想起自家殿下的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又觉得害怕。

他思虑再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殿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楚良娣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让您一定去见见她。”

顾承沐垂着眼,声音阴恻恻的,“寿喜,你在孤身边五年了,什么时候也跟后院那些人一样,认不清主子了。”

寿喜大骇,霎时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可皇后娘娘有话,奴才不得不通传啊。”

顾承沐声音冷冰冰的,“起来吧,日后她的话无需再理,孤的东宫,还轮不到她做主。”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寿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发软的双腿勉强支撑起身体,站在一旁再不敢说话。

深夜。

房中的喜烛已经燃了三分之二,楚云汐依旧没见到太子殿下。

暮秋嬷嬷疾步走进房间,“楚良娣,奴婢刚刚打听过,太子殿下不会来了,您先睡下吧。”

“知道了。”楚云汐朝樱雪伸出了手,“伺候我更衣。”

“是。”剑兰和樱雪一起上前,帮楚云汐将繁复的喜服脱下。

这个结果,楚云汐猜到了,她没提前换衣裳,是因为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恐生变故。

前日她进宫验身,见到了那位皇后娘娘。

皇后说了,太子沉迷于政务,不近女色,若是委屈了,就去翊坤宫找她,她自会为她做主。

显然这是皇后向她抛来的橄榄枝,但这话听听就会好,若她真去皇后面前告太子的状,怕是要被笑话没本事,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楚云汐想到这,难免想起臭书生程沐。

若不是第一次出手就碰壁,她也不会去找杜九娘学习媚术。

不过,若是当时他没走,又会如何……

往事不可追,楚云汐将脑海中的臭书生甩了出去,“樱雪,将喜烛熄了,我要睡觉。”

樱雪犹豫了一下,喜烛要彻夜燃烧才吉利,但想到太子不会来了,她应声熄灭了喜烛。

楚云汐今日起得早,折腾了一大圈,又累又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但乾元殿那头,却有人不太平。

顾承沐脸色煞白,猛地从床上惊醒了。

他是被疼醒的,且又梦到了前世。

南疆战场上,他率众将士击退敌军,眼看胜局已定,他却被一柄利剑从身后刺进身体。

他忍着巨痛转身,剑锋却在此时转了半圈,他承受不住剜心之痛轰然倒地,没看见凶手的脸。

三年了,他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见自己惨死的一幕,饱受疼痛的折磨。

自打他在平州睡了几日安稳觉后,他心痛的毛病就愈发严重,今日尤甚,像是有人在他胸口扎了个血窟窿。

顾承沐疼得额头冷汗直流,颤抖着嘴唇艰难发音,“来人、来人……”

值夜的寿喜听见声音,很快就跑进来了。

“殿下,有何吩咐。”

寿喜一惊,殿下脸色煞白,眼眶血红,这……这是疼狠了。

“拿噬生丹来。”

寿喜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下了,“殿下,王太医说了,噬生丹虽能止疼,但有毒,一个月不能超过两颗,您这几日已经连续服了三颗了,不能再吃了。”

顾承沐现在疼得呼吸都费力,哪还管什么毒不毒的,低吼道,“快拿,不然孤杀了你!”

“是,奴才遵命。”

寿喜不敢再劝,立刻起身去拿丹药。

*

三日过去了。

楚云汐想尽了办法,还是没能见到那位太子殿下。

她还从陪嫁中拿了一些值些银子又不显眼的物件,让暮秋嬷嬷散给下人,将东宫的情况打听了一下。

太子和前世一样,并无子嗣,东宫现在除了她,还有两名侧妃。

一位是金太妃的侄孙女,太常寺卿的金岩之女金皎月,住在琼花苑,一位是皇后的表侄女,督察院御史方槐之女方苧,住在落霞苑。

这两间院子,离太子的乾元殿都不算远,只有她自己的越澜轩,是这里最偏最旧的院子。

可想而知,这位太子殿下有多不待见她。

她就算是跟杜九娘学了一身本事,见不到人也是白搭。

她能等,可娘亲和外祖等不了,多耽误一日就多一份危险。

楚云汐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的枯树枝,心中犯了难……

“小姐。”

就在此时,樱雪进来了,想到自己又叫错了,她吐了吐舌头改口道。

“主子,金侧妃请您去琼花苑,说是太子殿下病了,邀您一起去看望他。”


长长的指甲勾住楚云汐的发丝,方苧用力向上一拽,恶狠狠道,“贱人,你也配!”

楚云汐疼得“啊”了一声,抬手去护自己的头发。

剑兰和樱雪要过去拦,贺西眼睛一立,呵斥道,“方侧妃是妃位,教训一个小小的良娣天经地义,我看你们谁敢以下犯上!”

方苧听见这句话,气焰更盛,“说,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让殿下连续两日招你侍寝。”

楚云汐这才明白,方苧今日为何来此发难,原来是嫉妒她给太子侍寝。

楚云汐又气又怒,她要是真侍寝也就罢了,这两晚她不仅没睡好,还被太子掐脖子,差点就死了。

想到这里,楚云汐心里的怨气“腾”一下就升了上来,长长的指甲狠狠抠着方苧的手。

方苧“啊”一声,吃痛放开了楚云汐,低头一看,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几道红痕,往外冒着鲜艳的血珠,肯定要留疤。

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方苧气得脸色通红,一个健步冲到楚云汐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樱雪替楚云汐挡住了,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浮出了五道指痕,可见用力之猛。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楚云汐的下人,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她正要上前,帮樱雪还这一巴掌,慕秋嬷嬷用力拉住了她,朝她摇头,意思是“千万不可”。

方苧出了口气,气焰更足了,笑着道,“楚良娣,我父亲可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只要他一句话,你爹的官就做到头了。”

“原来大晋的官员,竟是方槐说的算。”

男子清冷的声音和稳重的脚步同时响起,方苧脸上的笑意生生憋了回去。

众人也是一惊,如压弯的蒲草般,纷纷跪了下去,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顾承沐走到方苧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说清楚。”

方苧看着面前的龙纹皂靴,不敢抬头,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越澜轩,他从不踏足女子的院落,且白日里都在詹事府处理公务,这也是她敢来这里闹的原因。

“说不清楚,孤今日就撤了方槐的官职!”

太子的声音如催命符般响起,方苧整个人都瘫了。

只要理由正当,太子有对官员有免职权若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连累了家里。

方苧是真害怕了,趴在太子的脚下去抱他的小腿,却被太子提前躲开了。

她只能哭着道,“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也是被楚良娣气糊涂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吓唬她。”

这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吗,楚云汐抬眼,澄澈的杏眼含着一汪泪,殷殷望着太子。

“殿下,妾身……委屈。”

楚云汐轻轻眨眼,两串清泪滑过粉腮,在下巴尖处滴落,一脸道不尽的委屈和酸楚,看得人心都要碎了,就连无欲无求的寿喜,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顾承沐看着楚云汐,声音不自觉放缓几分,“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云汐怯怯抬眼看方苧,正好看见她凶神恶煞看自己,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楚云汐立刻就吓哭了,连礼数都顾不得,爬起来躲在太子身后,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殿下,她看我,妾身害怕。”

太子泛着冷意的目光瞥过来,方苧再不敢看楚云汐,只能默默低头咬着唇,听楚云汐告自己的状。

“妾身正在房中用早膳,方姐姐无缘无故闯进来,抓住妾身头发,说妾身是……贱人,还问妾身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让殿下连续两日招我侍寝。”


楚云汐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此时才明白,捌拾口中的风景就是点天灯!

她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

她原本以为,方苧说的那些话都是吓唬她的,下人不守规矩,处置了就是,太子是未来储君,何必留下暴虐的名声。

“殿、殿下,妾身胆子小,能不能不看了。”楚云汐声音带着颤音,害怕极了。

顾承轻笑一声,“不如楚良娣先告诉孤,为何你从一位平州女子,摇身一变却成了楚珣的女儿,是有人指使你,还是……另有隐情。”

楚云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关于她的身份……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太子一直没问,她便以为太子知道。

毕竟入宫的女子要经过层层筛选,楚珣若是没将她的身份落实,她也入不了东宫。

可是太子能这么问,是不是就说明他知道自己不是楚珣的嫡女。

楚珣曾说过,入宫之后,无论在什么人面前,她都不能承认自己是楚月容的女儿,否则这就是欺君之罪,她和楚珣全都要死……

一夕之间,楚云汐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就在此时,下方有人抬起手臂,做了个“准备妥当”的手势。

顾承沐抬抬手,一声令下,“放!”

楚云汐听见耳边响起“噗”的一声,紧接着便是火光冲天,“滋滋”声掺杂着痛苦的嚎叫。

“想好怎么说了吗。”顾承沐居高临下看着她。

火光照亮他冷俊的面容,如同吃人的鬼魅。

楚云汐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头磕在地上,“殿下,妾身的确是楚珣的女儿,但不是他的嫡女。”

她在赌,赌一个实话实说能活命的机会。

“殿下也知道,那日妾身匆匆离开客栈,是因为大房想要抢妾身的家产,后来楚珣和周知府突然出现,帮妾身解了围,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我娘……”

那日他在场,顾承沐打断了她,“原因孤不想听,你只需告诉孤,你是如何混进东宫成为良娣的!”

楚云汐跪在地上道,“是楚珣,他说皇后娘娘让楚家女入东宫,却没说是哪一位,他让妾身代替楚妙倩嫁入东宫,对外只说妾身是嫡女,因身子不好养在外面。”

顾承沐听到这里,全都明白了。

“所以楚珣去平州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入东宫,你为了荣华富贵,便一口答应了,还烧掉了之前的婚书。”

“你就没想过,嫁女入东宫这样的好事,如何会轮到你这个外室女头上。”

他声音幽沉,如同从地狱升上来。

楚云汐连忙解释,“殿下,妾身并不是那贪图富贵之人,妾身去祥隆客栈找过您,却被掌柜告知您已经离开了。”

“妾身入东宫是为了……”

“不必再说!”顾承沐声音冷得骸人。

她之前同“程沐”有肌肤之亲,也敢嫁入东宫,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珣欺君罔上,你和他都是死罪,不过,只要你识时务,孤可以先留着你和楚珣的命!”

这便是让她听话的意思了,楚云汐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不敢再提其它。

“妾身知晓了。”

楚云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晚香殿,她一个人枯坐在殿中,看着那些豪华的摆设,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晚香殿离乾元殿很近,听下人说,这里是太子妃的居所。

可楚云汐才不会做什么太子妃的春秋大梦。

她心里清楚,太子给她换住所,是因为太子心疾时常发作,需要她及时过去疗愈,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今日才会留着她的命。


面前这位自称九娘的小妇人,竟然是卸去浓妆,换了衣裳的老鸨。

若不是声音一样,楚云汐怕是很难认出来。

能妖娆也能端庄,九娘果然有点东西,楚云汐登时就觉得五百两银子花的值。

楚云汐回府时,楚珣已经来了。

“你们小姐去哪了!”

他见楚云汐又不在府上,严声厉色询问院中的下人。

“爹爹。”楚云汐笑着走了过去。

楚珣一见到她,脸色立刻好转,“女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楚云汐笑意僵了一下,“爹爹一片苦心,女儿怎能辜负。”

她朝素衣打扮的九娘看了一眼,“女儿刚刚出去请了位教习嬷嬷教女儿规矩,免得日后给爹爹丢脸。”

楚珣听见她答应了先是一喜,不过听见她竟然自己出去找了位教习嬷嬷,马上又有些不高兴。

他看了眼一身素衣的嬷嬷,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女儿,你可知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外面普通的教习嬷嬷怎么能行,爹爹府上有现成的嬷嬷,还是跟爹爹回府吧。”

楚云汐笑笑,“爹爹放心,这位嬷嬷很不一般。”

她才不要去楚珣府上呢。

前世楚珣给她找了位严厉的教习嬷嬷,让她去楚府学规矩,楚夫人刘春华那个泼妇,不仅骂她是野种,小贱蹄子,还让嬷嬷拿竹板抽她的手心。

“老爷,民妇这厢有礼了。”

九娘上前一步,行云流水行了一套大礼,仪态姿势,比楚珣见过的所有诰命夫人都端庄。

楚珣见状再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女儿这里就不劳爹爹操心了,倒是女儿的嫁妆……”

楚云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女儿去了贵人府上,还需上下打点,哪哪都是使银子的地方。”

她拉着楚珣的袖子,露出几分小女儿神态,软糯糯道,“爹爹放心,日后女儿若是得了宠,一定不会忘了爹爹的大恩大德,您以后就是女儿的倚仗。”

“你放心吧,爹爹都准备好了。”

楚珣咬了咬牙,虽然肉疼,但也明白这些钱财是必须要舍的,楚云汐在京中无依无靠,将来得了宠,肯定会要帮他走仕途。

况且,楚家在平州也算数一数二的富商了,楚月容和她爹要真是客死他乡,楚云汐出不了宫,偌大的家业还不是指望他打理。

“女儿这几日就在府上安心学规矩,爹爹慢走。”楚云汐福了福身,迫不及待要学规矩了。

楚珣满意离去。

*

“女人想要得宠,想要让男人对你千依百顺,首先要学会哭。”

九娘站在房中,一副女先生的模样给楚云汐讲课,丝毫不见风尘气。

樱雪看她像骗子,嘟囔道,“哭谁不会,还用你教。”

“没错!”

九娘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继续道,“但是你要哭得惹人怜惜。”

只见九娘眉头微抬,唇瓣微张,眼中很快就含住了一包泪,无辜又委屈。

泪水欲落不落,蓄满眼眶,她眼珠转向一旁,回眸时眨了下眼睛,几滴泪水便如珍珠般滴落,眼尾的睫毛上还沾了一颗,真真是我见犹怜。

她手在鼻子上沾了一下,干干净净伸到楚云汐面前,“看见了吗楚小姐,这样哭不仅漂亮,还没有鼻涕。”

“九娘大才!”

楚云汐心服口服,不说别的,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就够她学的了。

九娘笑着拭干了脸上的泪,“姑娘资质上乘,只要九娘稍加点拨,日后必能得偿所愿。”

四日半很快就过去,九娘倾囊相授。

临走时,她望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眼中浮现出好几幅美人图。

端庄贤淑,妩媚撩人,宜喜宜嗔,梨花带雨……

九娘看了一眼马车,又看看她,“楚小姐,你我相识一场,九娘最后还有一句话相送。”

“九娘但说无妨。”楚云汐道。

“楚小姐想要立于不败之地,牢记永远不要对男人动心。”

楚云汐微怔,很快便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九娘放心,我记下了。”

九娘点点头,“我姓杜,楚小姐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杜九娘的地方,尽管去媚香阁寻我。”

“祝楚小姐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说完,杜九娘冲楚云汐妩媚一笑,一夕之间又变成了媚香阁的老鸨,挎着小包袱扭着腰肢上了马车。

*

晋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四。

明日就是楚云汐入东宫的日子。

她就算再不想来楚珣府上,出嫁当日也要从这里上花轿入东宫。

楚云汐入府后,丫鬟碧玉一路小跑进了楚妙倩的院子。

“小姐,楚小姐进府了,被老爷安排进了宁安轩。”

楚妙倩看了碧玉一眼,继续坐在铜镜前打扮自己,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让那个乡下野丫头自惭形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

“呸!”

楚夫人刘氏啐了一口,“楚家小姐在这里呢,外面除了野种哪来的楚小姐,她配吗!”

“你这个月例银没有了,让你长长记性!”刘氏一脸刻薄,“再敢称呼那野种是楚小姐,我就把你发卖了!“

“是。”碧玉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下去了。

楚妙倩放下了手上桃花簪,走到刘氏身边跟她撒娇,“娘,你说那个楚云汐长什么样啊。”

“爹爹相貌英俊。”楚妙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脸骄傲,“女儿就随了爹爹,她会跟女儿长得像吗。”

刘氏打量着女儿,柳叶弯眉,身姿纤细,雪白的皮肤随了楚珣,不像她一身黄皮,模样很是清秀。

她扬着下巴,一脸骄傲,“一个被你爹遗弃十六年的野种,只靠她亲娘一个人拉扯,肯定一身小家子气,没看嫁妆都出不起吗,全都是你爹拿的。”

刘氏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库房里值钱那几样都被老东西挑走了,说是撑门面。

楚妙倩听见娘亲这么说,害羞一笑。

就算入东宫为太子良娣又如何,找了嬷嬷学习规矩又如何,还是比不上她。

就在此时,一位小丫头进来道,“夫人、小姐,老爷让您二位去前厅,说是……见礼。”

楚妙倩本来就对楚云汐很好奇,闻言立刻拉着刘氏,“娘亲,我们去看看她。”

刘氏撇嘴一笑,“走,先给她个下马威!”


“是。”

樱雪接过肚兜,偷瞄了一眼小姐饱满的雪团子,转身时,狠狠咽了咽口水。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大!

樱雪从衣柜中找了件茜色肚兜,楚云汐穿戴好后,又有丫鬟给她端来漱口的清茶。

用膳时,楚云汐的奶嬷嬷进来了,且挥退了其他侍女,“小姐,按照您的吩咐,那些值钱的香料都藏进了东郊的宅院里。”

楚云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做的好,一会记得下去领赏。”

无论那些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世她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张嬷嬷道了声谢,脸上不见什么喜色,反而露出几分担忧。

“小姐,威远镖局来人了,楚老爷和大娘子依旧没有消息,老奴让他们增派人手继续找了。”

楚云汐听见外祖和娘亲依旧没有消息,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晚归的时候,但通常都是被事情或是天气绊住了脚,且无论如何也会送一封信回来报平安。

前世直到她死,也没收到娘亲和外祖的消息。

这一世……

楚云汐心口一跳,不敢继续往下想。

“让他们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一定要知道外祖和娘亲的消息!”

“老奴遵命。”

临走时,张嬷嬷忍不住安慰,“大娘子救治过那么多人,老天爷定会保佑她无恙。”

楚云汐听见这句话瞬间红了眼眶,天意弄人,若是她早重生几日,该有多好。

娘亲、外祖,你们到底在哪,怜怜好想你们。

楚云汐没了吃饭的胃口,难过了一小会,带着两名仆妇出门了。

她先奔西市牙行,买了十名身强力壮的护院,又去香粉铺子,将这几日的流水收了回来。

这一世很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回府后,她将自己洗得馨香四溢,换上了新改的紧身肚兜。

樱粉色衬得她肌肤更加细嫩白皙,柔软的缎子勾勒出饱满的弧度,一半在里,一半在外,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露不露最勾人。

樱雪眼睛都看直了,拼命控制自己想要伸出的手,狠狠咽了咽口水。

“小姐,您让奴婢买鹿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您这么美,哪个男人看着不迷糊。”

楚云汐妩媚一笑,伸出雪白的手臂让樱雪伺候她穿衣。

“那书生清冷难缠,我也是为保万无一失。”

穿戴整齐后,楚云汐坐在梳妆台上,咬了时下最流行的口脂,脸上却不施粉黛。

她抬眼看着镜中的美人,清水芙蓉一般的精致脸庞,双眸清透又无辜,嫣红的唇瓣透着别样的娇媚。

楚云汐露出个满意的笑,起身对樱雪道,“走吧,今日再去会会他。”

“是。”

樱雪将白狐大氅披在了小姐身上,跟着她出门。

……

祥隆客栈。

顾承沐假扮举子查案,趁机结交了两名有志之士,为自己日后登基积累人才,三人在房间内相谈甚欢。

楚云汐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素手轻拍房门,娇滴滴道,“夫君,你在里面吗,妾身来了。”

“夫君。”

楚云汐一声比一声娇,她若不这么叫,怎么引起房中人的注意,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赶紧走。

她隔了片刻,刚想再喊一声,房门“嘭”一声打开了。

顾承沐黑着脸走了出来,冰冰凉凉道,“你来做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两人连婚约都没有,就敢叫他夫君。

楚云汐小鸟依人扑到他身上,香香软软的身子靠着他手臂,一双水眸泛着撩人的雾气。

“夫君,人家好想你呀。”

一阵似兰似梅的香气钻进鼻尖,陌生的柔软让顾承沐全身不自在,他立刻躲开了,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既然程夫人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另外一个也出来道,“程沐兄告辞。”

顾承沐强忍着怒意,扬了扬唇角,“慢走,不送。”

眼看客人离去,楚云汐找准时机,一把将她的“好夫君”推进房中,樱雪利落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一进屋,楚云汐就脱了大氅,故意带起一阵香风,抖落开扔在一旁。

她一身粉色绣金芙蓉裙子,明媚的烛火照耀着精致的脸庞,起伏的轮廓,整个人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幽幽香气,谁看谁心动。

顾承沐面容冷肃,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身青色长袍背对着她,风骨如竹。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还请姑娘自重,趁早离开。”

楚云汐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夫君,为何你不叫我的名字,都说了我姓楚,闺名怜怜。”

“可是白莲花那个莲,这名字倒是衬你。”顾承沐终于肯看她了,不过眼神是冷的。

楚云汐也不恼,娇笑一声,“夫君好坏,打趣人家!”

“当然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那个怜。”

她朝他慢慢靠了过去,眼睛瞄准他大腿的位置往下坐,“程郎,春宵一刻、呃……”

没等楚云汐说完,顾承沐身子一偏,起身躲开了她,楚云汐扑了空,跌在椅子上。

顾承沐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冷沉。

“姑娘请回,难听的话我不想说,闹大了引来其他人,也有损姑娘的清誉。”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再不走,他就要动手了。

楚云汐恨得咬唇,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幸亏我早有准备,一会看你求不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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