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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团宠小甜妻张月红林紫全文

木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紫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了挡,碗正好撞在她右手的手腕处,白皙的手腕登时红了一片,疼得她皱了皱眉。而那只碗,“哐当”掉在地上,碎了。林俊义关切的道,“阿紫你没事吧?”听见堂妹说“没事”,他便恨恨的望向那个男人,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架势。见状,林紫拉住他,摇了摇头。中年男人仍旧是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前奏嘴脸,高声喝道,“老子就是觉得不好吃!”“不对啊……”有食客似乎是认出他来了,“这跟那头卖肉粥的老板好像长的一模一样……”经过他这么一提,又有好些个食客反应过来,突然明白他是故意来找茬的。“哪里是一模一样啊?就是他本人好吗!”“哟,我说呢,除了同行,还有谁吃到好东西打死不承认的!”“就他这样的,人凶也就罢了,他卖的肉粥那是稀的可怜,肉沫星子也不多一...

主角:张月红林紫   更新:2025-03-05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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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月红林紫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团宠小甜妻张月红林紫全文》,由网络作家“木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紫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了挡,碗正好撞在她右手的手腕处,白皙的手腕登时红了一片,疼得她皱了皱眉。而那只碗,“哐当”掉在地上,碎了。林俊义关切的道,“阿紫你没事吧?”听见堂妹说“没事”,他便恨恨的望向那个男人,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架势。见状,林紫拉住他,摇了摇头。中年男人仍旧是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前奏嘴脸,高声喝道,“老子就是觉得不好吃!”“不对啊……”有食客似乎是认出他来了,“这跟那头卖肉粥的老板好像长的一模一样……”经过他这么一提,又有好些个食客反应过来,突然明白他是故意来找茬的。“哪里是一模一样啊?就是他本人好吗!”“哟,我说呢,除了同行,还有谁吃到好东西打死不承认的!”“就他这样的,人凶也就罢了,他卖的肉粥那是稀的可怜,肉沫星子也不多一...

《重生八零:团宠小甜妻张月红林紫全文》精彩片段


林紫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了挡,碗正好撞在她右手的手腕处,白皙的手腕登时红了一片,疼得她皱了皱眉。

而那只碗,“哐当”掉在地上,碎了。

林俊义关切的道,“阿紫你没事吧?”听见堂妹说“没事”,他便恨恨的望向那个男人,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架势。

见状,林紫拉住他,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仍旧是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前奏嘴脸,高声喝道,“老子就是觉得不好吃!”

“不对啊……”有食客似乎是认出他来了,“这跟那头卖肉粥的老板好像长的一模一样……”

经过他这么一提,又有好些个食客反应过来,突然明白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哪里是一模一样啊?就是他本人好吗!”

“哟,我说呢,除了同行,还有谁吃到好东西打死不承认的!”

“就他这样的,人凶也就罢了,他卖的肉粥那是稀的可怜,肉沫星子也不多一粒,尝过一回,绝对不想去第二次。”

“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吧?人家做的是一次性生意,哪里需要回头客?”

“那我明白了,他就是看两位小老板年轻好欺负,来找隔应呗!”

……

男人听到这些话,脸都绿了,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紧了,嘴里吐出的话还是那样的强硬,“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老子就是不爱吃这玩意儿而已!”

话音刚落,他便跑了,背影灰溜溜的。

“小老板,他还没给钱呢,还打碎了一个碗,你们不跟着去要钱吗?”

林紫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他都不开心成这样了,那碗粥就当是我们请他吃的。”

不追收他的钱,是他理亏,怕是以后也不好意思再来找茬。

……

约莫九点钟的时候,林家兄妹的粥就见底了,开始收摊,又清点了营业额,足足有六十元。

林俊义看着这些钱,心上还不太敢相信,毕竟这可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钱呢!

“阿紫,要是知道生意这么好,还那么快卖完,我们应该多做一些的。”

“哥,来这个早市吃早餐的人确实多,而且按照今天的情况,明天准备400来碗应该不成问题。”林紫的语气里满是欢愉,眼睛闪闪发光,好像黑夜里点起的光亮。

虽然现在的钱还很值钱,但林紫并没有堂哥那么高兴,想要让林家人都过上好生活,还远着呢!

林俊义也笑了,眼底都是欣赏的神色,他过去竟不知堂妹还有这等本事,也没想过她还真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再瞧瞧堂妹淡定的模样,好像这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一般,应是未来可期。

“哥,这是给你的。”林紫把钱平均分成两份,一份递给林俊义,一份留给自己。

林俊义摇头拒绝,“阿紫,你不用给我的。”

“生意是我们一起做的,你不要莫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做妹妹的?”林紫佯装要生气。

林俊义失笑,“大哥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两家一张桌子吃饭,不用分那么清,菜也都是你花钱买的,还是你先拿着吧。”

林紫点头,“成,那我就先拿着。”

林俊义:“我们回家吧,早些回去,我妈和二婶看见,一定会很高兴。”

林紫微微笑着点点头,“我们买点米和菜就回去。家里的米不多了,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割稻谷。我们出来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让家里过的好些么,总不能连白米饭都不能敞开吃吧?”

林俊义笑道:“好,去米店!”

兄妹二人拉起木板车便走,走到拐角处,却有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林紫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在他们摊位上闹事的中年男人。

林俊义警惕的看着那人,质问道,“你想干嘛?”

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钱,递了过来,“给你们的。”

林俊义不解,侧目看了看堂妹,总觉得接过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钱我们就不要了,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日后不要这样了。”

林紫心里想的是,他们如果把钱收了,指不定哪天他又跑来闹,倒不如让他觉得自己有所亏欠。

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你们一来就抢了我不少生意,我看你们年龄小,所以……不过你们放心,我以后不敢了。”

林紫认真的道,“你的生意少了,你应该考虑自身的原因,而不是怪罪到我们的头上。如果我没记错,有人说你熬的粥太稀,说是肉粥,基本看不到肉,这些才是关键所在吧?要想自己生意好,得提高自己产品的品质,别一味的将过错推给同行。”

要不是看在他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份上,她才懒得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男人惊讶的看着林紫,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年轻少女的口中,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开口道,“受教了。”

……

买好了东西,林家兄妹便往天堂村的方向回去。

林俊义在前面拉着车,林紫在后面边推车边盘算着。

六十元,买米用了十块八毛,10个玻璃瓶花了六毛,一只活鸡3。4元,还剩四十五块二毛。这些钱对于林家来说,算是不小的收入了。

算完帐,林紫叹了口气,“来回路上花的时间太多了,感觉好浪费!”

林俊义扭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堂妹,“郑叔家里有头牛,我们可以借来拉车。”

“万一郑叔要犁地呢?”林紫陷入沉思,“晚上借,上午摆摊回去还,下午还是可以犁地。可早上天气更凉爽,更适合干农活,不能耽误郑叔干活啊!”

林俊义叹了口气,“倒也是,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林紫沉默了会儿,才又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买辆二手的三轮车,几十块钱应该能买到了。”

……

刚回到家附近,林紫便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是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好姐妹”!

“阿紫!”远远看见林紫回来,坐在林家院门外的孙舒仙迅速起身向林紫跑去。

“你怎么来了?”林紫眉头一蹙,知道来者不善,但旋即恢复正常,脸上还展现出笑意。

“来找你玩啊!”孙舒仙打量着木车上的东西,“阿紫,你们去哪里啦?”

林紫语调淡淡,“卖河蚌粥。”

“生意很好吧?”铁桶都盖着盖子,孙舒仙不知道他们是卖光了,还是没卖出去,从林紫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

她打心眼里希望,林家的粥卖不出去!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也不等林紫他们回答,她一手掀开了铁桶的盖子。


站在风谷机另一侧的范玉兰真的是气炸了,大跨步走出来,站到王二娘面前,用比王二娘刚才还要高几倍的声音道。

“王二娘,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家阿紫好着呢!她有多忙多累,她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轮不到你一个长舌妇在这里嚼舌根!”

范玉兰真的是生气了,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

村里哪个不知道王二娘她儿子韦元宝?韦元宝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读了几年小学,连简单的算数都算不好,所以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他很喜欢跟比他小的孩子玩,因为同龄的和比他大的,都不愿跟他玩。

读书被骂笨,又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他越来越自卑。

辍学后在家里待了几年,韦元宝就不顾家里劝阻,一个人去了省外打工。起初,他过年的时候还会回来一趟。

现在,韦元宝也二十有三了,已经有几年没回家了,连过年都没回。

王二娘瞧见范玉兰走出来时,便被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不瞧仔细一点,连范玉兰站在风谷机后面都不知道。

这范玉兰就是个泼妇!不仅骂人声大,急了还会操起身边顺手的东西打人!

见范玉兰说话,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她,但听到对方说起自己儿子时,忍不住回嘴:

“范玉兰,你提我儿子干嘛!”

儿子是她心里的痛!

她曾经无数次骂过儿子没用,却也极疼爱他,有好东西都是想着儿子。没有想到,儿子一意孤行,偏生要去外地!

儿子刚去外地那几年,都会回来陪她过年,但想到自己出去几年什么也混不到,挣的钱都不够自己花的,渐渐的,也就不敢回家了。

美其名曰,要混出个人样。

王二娘知道,儿子心里苦啊,就怕回村被人笑话,还怕家人因为他被说闲话。

她心里也苦啊,早知如此,她以前就不骂元宝了,不管他什么样,能回家就好。

范玉兰是气急了,才会提到韦元宝,出口就后悔了,都是苦命人罢了,何必针锋相对?

但是,她又拉不下脸,只是说话的声音变小了。

“是你先说阿紫的。”

王二娘大声嚷嚷,“那你也不应该提元宝,我儿子不是你可以提的!”

范玉兰被噎了一口,“你……”

张月华担心范玉兰会跟王二娘起冲突,连忙拉住她,示意她不要答话。

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王二娘越来越起劲。

王二娘嚷嚷之后,开始呜咽起来,“骂什么不好,你偏要说我家元宝……”

“我那苦命的儿子啊!”

“是!你们家林紫出息了,可以看不起我们了,但你们不配提元宝!”

韦一辰听到有人说到儿子,心里也难受,但是是自家媳妇先挑起来的,别人也是无心之失,他也不好责怪。

见王二娘哭了,他拉了拉她的手,“二娘,你别这样。”

王二娘甩开他的手,“我怎么样了?你嫌我丢脸是吧?”

韦一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王二娘又哭道,“别人说你儿子,你不知道反击,还反过来阻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

韦一辰语塞,说到儿子,他也满心愧疚,但本来他们就不占理,可媳妇又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张月华担心事情持续发酵,日后见面尴尬,便满怀歉意的道:

“二娘,你别恼了,玉兰姐她不是故意的。”

王二娘扯着嗓子道,“不该提哪壶提哪壶,这还叫不是故意的?”

王一辰扯了扯媳妇的衣角,示意她消消气,转而对着张月华她们说道,“你们也别生气,二娘也就是个刀子嘴,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们别跟她一般计较。”

他明白媳妇心里的难过。

张月华歉意的笑笑,“别这么说,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见张月华道歉,范玉兰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说错话,反倒累得月华妹子替自己认错,也讪讪的道:

“王二娘,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给你道歉,但这事跟月华没关系。还有啊,以后不许说我们家阿紫坏话。”

王二娘瞪了范玉兰一眼,心里那个埋怨,哪有人这样道歉的!

这范玉兰哪儿有点道歉的诚心!

想着心里的气就吞不下,忍不住嘀咕道,“你们知道元宝没办法给我撑腰,就知道欺负我,上次也是,你们上赶着给郑家送鱼送肉,我就想要一点儿,你们都不肯给。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也没有谁家跟谁家比较亲的理儿,怎么就这样对我?还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儿子没用,我们家可以欺负!”

王子辰拉了拉她,低声道,“少说两句。”

他这媳妇,就是敏感。

张月华叹气道,“二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在村里相处多少年了,我们家什么人你不了解吗?你这样说话,倒是让人寒心。”

范玉兰也说道,“王二娘,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还要跟他们比?郑老太太活儿也没法干,但她一直对村里人都很好,就她那一手织毛衣的技术,村里多少人跟她学,穿过她织的毛衣的人也不少!”

她瞥了眼王二娘的神色,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小岩那孩子,小小年纪的多懂事,可是那样一个好孩子,瘦的让人心疼!谁家逢年过节不给他们送点东西?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吧?这会儿你怎的这么执拗,要争这些!”

听见范玉兰这样说,王二娘的气势消了一大半,但还是嘴硬的道,“我就是觉得你们偏心!我们家元芳也瘦呀,怎么不见你们心疼?”

从前瞧着林家日子不好,又见林紫他们大姨常来催债,她也心疼他们。

突然间,林家的日子就好起来了,她眼红啊!

林家自从林天峰出事后,日子过的还不如他们家呢!偏偏就是林家,一下子转了运。她现在在村子里,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议论林家,听到有人说林紫懂事了、有本事了。

如果这是她的女儿元芳有多好!


林俊义看到母亲和二婶脸上仍旧挂着茫然,忍不住笑了,又用手摸了摸鼻子来掩饰自己的笑意,而后说:“他们的手艺比不上阿紫的,不然就不是他们效仿阿紫了!”

范玉兰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啦,该做饭了,肚子都饿扁了。”林紫一手推着范玉兰,一手推着张月华,往厨房走去,旋即又回过头,“子明你怎么跑得一身是汗,子墨呢?”

“我刚才和哥哥跟村里的小伙伴在外面玩,我肚子饿了,就跑得快快的回来,子墨在后面呢。”

……

最近天气都十分晴朗,白天里太阳总是发出炽热的光芒,这样的天气最合适晒稻谷,村民都陆陆续续准备割稻子。

能干一点是一点,每天天亮便开始干活,不喊苦不喊累,能供家里一两个孩子上学,平日里省吃俭用,逢年过节的才能偶尔吃点肉。若是不勤快点,连这样的生活都是过不上的。

下午,林紫戴上草帽,又穿上自家用破旧衣服缝制的袖套,拿起镰刀,跟着一块儿去割稻子。

两个弟弟闹着要跟去帮忙,林紫内心十分触动,也很欣慰,没想到弟弟小小年纪这般懂事,还学会心疼人了,深感欣慰。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确实辍学了。家里负债,残疾老爸不知所踪,又有两个弟弟需要供养,她主动休学,早早外出进服装厂打工挣钱,供弟弟们上学。

在林紫嫁给李其然后,家里情况好转了一些。后来,她离开服装厂,开始自己摆摊买衣服。再后来,她开起服装店,又发展成连锁店,最后又乘着互联网的风开了网店,还投资了餐馆,一步步成了举国闻名的女富豪。

那会儿,她还重新进入校园,读了大学,还出国进修。出国留学期间,在国外开中餐馆,深受好评。

有了前世的经验,还有今生的契机,只要把握好机会,她一定能让家人更早的从困境走出!

太阳已经偏离头顶,仍旧酷热难耐,被太阳光抚摸过的稻田散发着热气,让人好像置身在热浪里。

林紫弯着腰,左手抓着相邻的两搓稻秆,右手拿着镰刀把稻禾压在刀口下,手起刀落,随着“嚓嚓”的声音,就割断了稻秆,接着又抓住两搓相近的稻秆割起来,反复三次,手里再拿不下稻秆了,才放下。

不一会儿功夫,林紫就割了一小片稻子,而她也已满身大汗,额头上的汗水流到了眼睛,脸上的汗水滴到稻田里,她也顾不得形象,只是抬起手臂让袖套暂时抹掉大滴的汗水,接着又抓起稻秆割起来。

所过之处,只留下稻茬子。

林家两户人在农忙的时候,总是两户人的活儿当做一家人的活儿,一起劳作。

林家人在稻田里不断重复着手里的动作,而脚步随之前行,他们好像在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更快的割着稻子往前去。

他们的汗沾湿了身上的衣物,从脸上滴到稻里的汗滴比黄豆还要大。在忙碌中,他们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大块稻田终于被他们收割殆尽。

林紫舒了一口气,正想直起腰来,殊不知腰僵硬着不听使唤,还有种想要断了的感觉,伸出左手往后腰捶捶打打了好一会儿,才真的站起身来。

接着,她又用左手给一直握着镰刀的酸软了的手进行一系列的按按捏捏,方觉着好些。可当她的左手接过右手的镰刀时,发现右手的手指没法伸直了。

“阿紫,你也过来坐会儿。”张月华微笑着向女儿招手,而后又眯着眼看看坐在身旁的儿子,“子墨子明,辛苦吧?”

林子墨摇摇头,“不辛苦。”

说不辛苦是假的,林子墨觉得很累,但母亲每日都要劳作都没有喊过一句辛苦,自己是男子汉又岂能说那样的话。

林子明眨巴着眼睛道,“我的腰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手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范玉兰:“你们啊,都好好读书,以后就不用像我们这样辛苦啦!”

休息完毕,他们将稻子扎成一捆一捆的,搬到放在路边的木板车,拉去晒谷场。

在晒谷场,有户人家已经在打稻谷,还有三两户人家也跟林家一样把刚收割的稻谷运送过来。

“你们家的稻谷不错啊!”

“哈哈哈,我看你们家的也很好!”

“是啊,今年收成不错,希望能有个好价钱!”

“稻子长的这样好,不用担心!”

一个个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脸上挂着的晶莹的汗水还在缓缓流淌着。即便如此,他们的脸上挂着的是满满的笑容,是来自收获的喜悦之情。

林家卸下木车上的稻子,再次往稻田走时,太阳已经藏了起来,只留下涨红了脸的晚霞不知所措,而另一边,一轮弯月悄然爬上天空,借着还未漆黑的天空,掩盖着自己的光芒。

“妈,大伯娘,你们先回家吧,拉稻谷不用那么多人,交给大哥和我就行。”

林紫是心疼两个母亲,割稻子的时候都不舍得停下喝口水,像个机器一样不停的劳作,直到把那块稻谷收割完毕,她们才放下镰刀坐到田埂上歇息喝水。

“还有我。”小小少年林子墨也开口说道。

“还有我!”林子明高兴地举起右手。

“行,那我和月华先回去做饭。”木板车只有一辆,人多了也没多大帮助,范玉兰也就同意了。

“天就要黑了,你们小心点,不要踩草丛,可能会有蛇。”

张月华细心的交代着,而后和范玉兰并着肩在晚霞的映衬下往家里走去。

今天,东江里捡河蚌的人比前一天更多。好在林家存货不少,还能支撑两天的生意,加上卖河蚌粥只是一个过度,又忙于收稻谷,林家兄妹今天没有去捡河蚌。

没有看到林家兄妹,捡河蚌的人还自以为是林家兄妹的生意被他们抢走,没脸来,又见早上生意那么好,他们心情愈加愉悦,打算明天做更多河蚌粥拉去早市。

……

次日,北城南边的早市。

今天林家兄妹达到摆摊的地方,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候着。

“小帅哥,小姑娘,给我来一碗河蚌粥!”

“我也要一碗!”

“我们一起的,要两碗。”

“一碗在这吃,一碗打包。”

“稍等,你们先坐下,一会儿给你们端过去。”林紫微笑着,一碗接一碗的盛着粥。

“你们的粥,有点烫,慢点吃。”林俊义经过两天的实战,一双手能同时端三碗粥。

不一会儿,嗦粥的声音此起彼伏,坐在桌边的食客吃的津津有味。

“小姑娘,还是你家的粥香啊!”其中一位食客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他边上的另一位食客也说道:“是啊,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以后吃河蚌粥认准你们家了!”

这会儿,有两位大婶挽着手臂走了过来,一位穿着素色旗袍戴着眼镜,另一位穿着花色旗袍。

穿着素色旗袍的大婶对着身边穿花色旗袍的大婶说:“我们吃河蚌粥吧?”

花色旗袍的大婶皱起眉头,摇摇头说道:“我昨天吃了,实在是难吃哦!”


孙舒仙叹口气,接着道:“你大伯娘凶得很,就怕她跟你妈妈说些不该说的,到头来害了你。或者阳奉阴违,哪天趁你妈妈不在家把你卖了都不知。”

“啊?大伯娘应该没那么坏吧?不过,她平时说话确实气势汹汹的。”林紫的语调柔弱,惊讶中又带着几分怀疑。

林紫在心里叹气,自己真心不容易,明知道孙舒仙想使用离间计,还要给她这号人接戏。

孙舒仙的模样看起来颇为诚恳,“阿紫,我只是担心你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别跟其他人说。还有啊,你一定要小心些,多注意你大伯娘的举动,以免你妈妈上了她的当对你不利。”

林紫点头,故作信任,语气多了几分严肃,“舒仙,我知道的,不过你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以免被有心之人听到了。”

孙舒仙听林紫这么说,心里颇为舒畅,她昨日居然以为林紫跟以前不太一样,现在看来还是一样的蠢笨,一样的容易骗。

“放心,我有分寸的。”孙舒仙眼神示意林紫放心,随手把桃子核往地上一扔,又往厨房门口走去,“阿紫,我真的好饿哦,能多吃两个桃子吗?”

“当然可以啦!”林紫看着孙舒仙的背影,心情复杂。

不经同意就去拿了,阻拦和不阻拦基本没区别,还真是多此一问,林紫越发觉得孙舒仙的嘴角可憎,也越发觉得自己上辈子的眼是真瞎。

孙舒仙又拿了两个桃子洗干净,眉眼含笑的吃着,这回没有再递给林紫,而是装作无意的问道:“阿紫,昨天那个人是城里人吧?他是谁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孙舒仙讨厌林紫,明明大家眼里她们俩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林紫认识城里人都不介绍给自己认识。她多讨厌自己那个家,多不想待在村子里,多么渴望城里的生活,怎么林紫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给自己攀上城里人的机会。

林紫看着孙舒仙,微笑着的眼眸像是要把她看穿,语气平和温柔,“他只是帮我爸送信的。”

那个城里人,只是替林紫爸爸送信的?

孙舒仙听到林紫这么说,总觉得林紫有事瞒着她,要知道以前林紫对她是没有秘密的。曾几何时,城里人居然给他们家当跑腿?

她思来想去,记忆里林紫爸爸是离家出走的,还是个拄着拐杖的残废,没想到竟跟城里人搭上关系,看来要好好维持与林紫的关系才行,不然的话,很难找到这么听话而又跟城里人有关的蠢货了。

思及此,孙舒仙转换脸色,皱起眉头,关切的问道:“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说是在省外,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林紫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着眉,把藏在衣襟里的玉佩不经意的拿出摸了摸。

“咦,阿紫你这玉佩真好看,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孙舒仙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玉佩,心里的嫉妒又增添几分,怎么好东西都是林紫的,难道也是她爸爸托人带回来的?不行,林紫那张脸就够让人嫉恨了,这么好的东西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林紫歪着脑袋,杏眼忽闪忽闪的,故作回想,“我在山里的陷阱救了一个人,就是他送给我的,让我有事到北城莫家找他。”

北城莫家有钱有势,而莫家的两位孙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多少姑娘家挤破脑袋都想嫁进莫家。林紫素来不关心这些,可孙舒仙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

孙舒仙扯了扯唇,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林紫碰到,心里这么想,但又不敢这样说,只是装作疑惑地问道:“怎么城里人会在咱们村的山上?”

“不知道。他好像遇到大虫了,吓得疾跑,不小心才掉入陷阱里。”林紫摇摇头,编得有模有样的,是想吓孙舒仙,以免她会跑上山去霍霍。

林紫认识孙舒仙那么久,知道她为人懒惰,能偷懒就偷懒,爬山这种累事是不肯干的,可如果上山能结识城里人,还有可能攀上关系,估计她乐意天天去。

“啊……”孙舒仙心里打着算盘,觉得自己上山会比林紫更幸运,得到的就不止是玉佩那么简单了,可听到有大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怕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便假意关切,“阿紫,山上有大虫真的太危险了,你以后不要去了,怪让人担心的。”

林紫笑着掩盖眼眸底的嘲讽,叹了口气,委屈地道:“我也后怕,我想摘点菌菇回来吃而已。早知道西山真的有大虫,打死我都不肯去。”

“还好你没事。”孙舒仙假意松口气,目光仍落在林紫衣襟外的玉佩上,“阿紫,我可以看看你的玉佩吗?”

林紫故作柔弱,微微嘟起小嘴,不满地道:“舒仙,你怎么关心玉佩多过关心我啊?”

孙舒仙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比别人亲姐妹还要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就是特地来陪你的,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刚才你说你上山,还说山上有大虫,我都急死了,好在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我只是顺口问一句玉佩,毕竟我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

林紫轻轻戳了戳孙舒仙的脑袋,笑着道:“舒仙,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明明没事,你还这样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孙舒仙讶异,什么时候林紫都学会开玩笑了?

她怎么觉得眼前的林紫有些看不透,没有以前好把控,不过戏还是要做足的,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刚才拿桃子的手,拉过林紫的手,“阿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要记住,我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信任你的人。”

林紫心里冷笑,“最后一个”,可以是所有人不相信你时,她是唯一信任你的;也可以是全世界都信任你之后,她才信任你,面上却带着微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说着,她把玉佩取下,递给孙舒仙,“你看吧。”

孙舒仙轻轻抚摸着手里玉佩,触感细腻,极其温润,果真是块好玉,想来价值不菲,她一点也不想把它还给林紫,心里打起小算盘。


顾盼盼微微张着嘴,表情有些惊愕,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低不低头,也没有人注意她,更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看着林紫笑着得极好看的面庞,林紫的话好像一股暖流流进她的心窝,她很想跟林紫说点什么,最后说出口的汇成一个字:

“好。”

林紫瞧着顾盼盼的模样,内心油然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这姑娘眉目清秀的干嘛总低着头,一副极度不自信的样子。

林紫温声道,“你还没吃饭吧?我们正准备煮饭,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顾盼盼摇头,“不了,我回家跟我爸一起吃。”

顾盼盼离开后,兄妹开始为一家人的晚饭忙碌着。

饭菜还没上桌,范玉兰和张月华便带着两个小孩回来了。

……

林紫要煮柠檬鸭。

首先要将蒜瓣和姜丝爆香,再把准备好的鸭肉下锅,翻炒出油后,然后放入盐和酱料搅拌炒出香味,再加入备好的酸料,包含酸辣椒、酸姜、酸荞头、酸笋等,翻炒几下,随后加入没过鸭肉的水。

所谓柠檬鸭,柠檬是很重要的,但柠檬绝不能一开始就放,得等到准备收汁的时候,再放到锅里,而且用的不是生柠檬,得用腌柠檬,还要将柠檬籽去掉,不然会有苦味。

喜欢紫苏的,还可以撒入紫苏叶,翻炒收汁,一道酸辣爽口的柠檬鸭便做好了。

没多久,林紫又炒出一盘鱼香肉丝和一盘胡萝卜丝炒莲藕,菜香味弥漫着整个厨房。

林子明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盯着林紫欲言又止,不停的眨巴着自己那双眼皮下的大眼睛。

林紫笑着问道:“子明,你想干嘛呀?”

“姐姐,我可以拿青菜去喂兔子吗?一点点就可以了。”林子明仍旧眨巴着大眼睛,眼底荡漾的是星辰。

“当然可以啦!”林紫看看弟弟,又说道:“门口进来的角落放着一些没清洗过的青菜,你可以拿那里的。”

“好!”林子明说着便开开心心的跑去拿青菜到院里喂兔子去了。

林家人都很喜欢林紫带回来的两只兔子,尤其是两个小孩,林子墨和林子明总是争抢着喂兔子,不过林子墨到底是沉稳一些,又身为兄长,争不到两句便让给弟弟,让弟弟一个人给兔子喂食,自己蹲在一旁看着。

兔子带回来虽不久,但有人照料,精神大抵是好多了,活蹦乱跳的,看着让人好不喜爱。

今天晚上,林紫准备的菜品还挺丰富的,除了柠檬鸭、鱼香肉丝和胡萝卜丝炒莲藕,还有青椒炒豆皮,又用顾盼盼带来的芥菜做了河蚬芥菜汤。

“鸭鸭好好吃哦!”林子明吃得很开心,忍不住喊了一句。

林俊义笑着,“酸辣口的鸭肉,我还是头一回吃到,没想到鸭肉还能吃的这么爽!”

张月华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地道,“阿紫,餐餐做这么多肉要花不少钱,其实简单做点就行了。”

范玉兰点头,“是啊,阿紫你和俊义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忙活不容易啊!二手三轮车也还没买呢!”

“放心吧,买二手三轮车的钱还是有的。”林紫看看母亲,看看两个弟弟,又看看大伯娘,接着道:“钱没了可以再挣,我和大哥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你们每天干活都辛苦,不吃点好的怎么成?子墨和子明还小,他们长身体更需要营养。”

林俊义赞同道,“阿紫说的对,这该花的钱是一定要花的,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剩下的我和阿紫想办法。”

林俊义见识了堂妹的能力,对她可是满满的信心。

这些天,家里的伙食好了,家里每个人都有着肉眼可见的变化,脸色红润不少,人也比以前有精神。

听到两个孩子这般说,两位母亲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他们知道两个孩子的不易,也知道他们是为了林家好。

每日起早贪黑,干的活比许多大人还要多,从不喊累不喊苦,她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吃完饭,张月华和范玉兰把林紫赶出厨房,俩妯娌一起洗碗。孩子的忙帮不上太多,把碗洗了,也好让孩子少干点活儿。

林紫拗不过她们,只好走出厨房,看到天井晾着的辣椒,辣椒蒂都剪好了,便拿出之前买回来清洗干净的无水无油的玻璃瓶,又准备好凉白开、盐、自家酿的米酒、剥皮蒜瓣、姜片和糖,开始制作泡椒。

范玉兰:“阿紫是真的长大了,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了。”

张月华手上认真的洗着碗,叹着气道:“就是苦了孩子了。”

范玉兰笑着,“现在是这样,不过阿紫这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你也不用担心太多。”

张月华点头,“阿紫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一个没上过学的也操心不上。说有出息,你家俊义才是,眼看着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到时候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范玉兰:“说到这,阿紫这孩子现在想的都是生意,到时候开学怎么办?千万不能让她因为生意耽误了学业,还是多读点书好!”

张月华赞同的点点头,“阿紫的书一定要让她念的,她还小,不能把担子放在她一个人的肩上。”

范玉兰停下洗碗的动作,擦了擦手上的水,拍了拍张月华的后背,“别担心,还有她大伯呢,她大伯下个月也该寄钱回来了。”

第二天,北城南面的早市。

“老板,你这河蚌粥多少钱一碗。”

顾青笑着回答:“两毛钱一大碗。”

食客微微皱起眉头,“那边才卖一毛钱。”

顾青依旧笑着,“可您没有买他们家的。”

“昨天吃过,味道不是很好。”食客倒也实诚,又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做河蚌粥的,有一毛的,有一毛五的,还有两毛的,也不知道区别在哪儿。算啦,我还是先去尝尝一毛五的。”

前一位食客刚走,刚站在旁边的另一位食客问道:“老板,你怎么还涨价了?昨天还卖的一毛五!”

顾青还是笑着,“一分钱一分货嘛,今天的粥改良过了。”

顾青一开始他找林紫只是想让林紫帮他指点一二,没奢望林紫把法子都告诉他,没想到林紫一张纸上仔仔细细的把每个步骤写的清清楚楚,他按照林紫的方法做出的河蚌粥,他自己吃下肚子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信河蚌粥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美味。

他是个讲情义的人,既然林紫肯把自己做河蚌粥的法子,他就不可能再卖一毛五一碗,这不是明摆着专门从林紫那里抢生意么?所以他也把价格提到两毛一碗。

食客摇摇头,“我昨天就吃过你家的,实在没觉得好吃在哪里。”

就这,老板居然敢说“一分钱一分货”,这不是摆明了想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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