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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后续

不如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韵蹙眉,本以为苏城会安分几日,却原来是高估他了。三年不见,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越发小心眼儿。“我在夏国虽是公主,但没有人把我当公主看待,马车也只能坐在角落里,这么多年习惯了。大哥若是不喜,我可以自己坐一辆车。”苏韵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却还是戳中了苏城的脸面。“你就非要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吗?”苏韵叹了口气,阴阳怪气?不过是实话难听罢了。“大哥到底想让我如何?莫非要把在夏国所经历的一切美化后再讲给你听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苏城停顿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还是苏婉月出来打圆场。“妹妹,大哥只是心疼你,才听不得你说的那些话。”苏韵想笑,她若是没见过真正的心疼是什么样,便真的要信了这番话。顾涟之在夏国三年,月月都能...

主角:萧崇苏韵   更新:2025-03-1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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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崇苏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不如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韵蹙眉,本以为苏城会安分几日,却原来是高估他了。三年不见,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越发小心眼儿。“我在夏国虽是公主,但没有人把我当公主看待,马车也只能坐在角落里,这么多年习惯了。大哥若是不喜,我可以自己坐一辆车。”苏韵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却还是戳中了苏城的脸面。“你就非要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吗?”苏韵叹了口气,阴阳怪气?不过是实话难听罢了。“大哥到底想让我如何?莫非要把在夏国所经历的一切美化后再讲给你听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苏城停顿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还是苏婉月出来打圆场。“妹妹,大哥只是心疼你,才听不得你说的那些话。”苏韵想笑,她若是没见过真正的心疼是什么样,便真的要信了这番话。顾涟之在夏国三年,月月都能...

《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后续》精彩片段


苏韵蹙眉,本以为苏城会安分几日,却原来是高估他了。

三年不见,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越发小心眼儿。

“我在夏国虽是公主,但没有人把我当公主看待,马车也只能坐在角落里,这么多年习惯了。大哥若是不喜,我可以自己坐一辆车。”

苏韵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却还是戳中了苏城的脸面。

“你就非要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吗?”

苏韵叹了口气,阴阳怪气?不过是实话难听罢了。

“大哥到底想让我如何?莫非要把在夏国所经历的一切美化后再讲给你听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苏城停顿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苏婉月出来打圆场。

“妹妹,大哥只是心疼你,才听不得你说的那些话。”

苏韵想笑,她若是没见过真正的心疼是什么样,便真的要信了这番话。

顾涟之在夏国三年,月月都能收到几封家书,哪怕只言片语,都能看出其中关怀之心。

除了家书,还有不可或缺的银钱,从燕国往夏国送钱,一大半都要被截去,到顾涟之手上时只能剩下微末。

可尽管如此,也不曾断过,月月送,将军府的收入怕是有一大半都送来了夏国。

这些都不提,这期间罗英更是假扮成商人,冒着大危险来看过顾涟之一次。

顾家对顾涟之的默默付出才叫心疼,而苏家连嘴上的日后补偿都无法兑现。

苏城见苏韵眼里完全没有一丝动容,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真是多余犯贱。

马车气氛越发冷凝,三人一路无话,总算到了宫门口。

苏韵坐在门口角落,便率先下马车。

她低着头并未多看,见有人伸手,以为是赶车小厮,便自然而然搭在了对方的小手臂上。

搭上时便觉得不对,衣服料子很丝滑,可不是小厮能穿得起的。

抬头去看,正与陆景视线撞了个正着。

怔愣间,已然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这一幕也恰巧被后面的苏城看在了眼里。

苏城本来就觉得陆景心思不单纯,看到此情此景想也不想,对着苏韵开口呵斥道:

“懂不懂规矩,他的手臂也是你能搭的?”

苏韵面色沉了下来,搭外男手臂下车虽有些不妥,但隔着衣服也不算出格,加上她很快拿开了手,根本无人在意。

反倒是苏城这样一吼,惹来了旁人的视线。

饶是苏韵再能忍,也生了几分火气。

“大哥若是觉得不合适,不如先问问陆将军,为何要主动伸手来扶。”

苏城被噎的脸色一红,“你是女子,自然要更注重礼仪。”

“陆将军听到了?麻烦你以后注重礼仪,莫要让人戳我的脊梁骨。”

“你……我哪是这个意思,你给我站住。”苏城气急败坏的指着苏韵,谁知道人家已经先一步进宫门了。

苏婉月站在车上静静看着,直到陆景来扶,才笑着搭上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她来到苏城身边,“大哥,你确实小题大做了,阿景是我未婚夫,将来便是妹妹的姐夫,扶她下马车也是正常的。”

“我刚刚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点,不还是为了她好么,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

“人多眼杂,妹妹这次回来本就……你这样岂不是让她更被人指指点点?”

苏城拍了下额头,“那怎么办?我刚刚没想到这么多。”

“哎,我去帮你哄哄她,你莫要再置气了。”

苏婉月走后,剩下苏城跟陆景一起往宫里走。

“陆景,你跟我妹妹之前是不是认识?”苏城终究没忍住心里疑问。

他们俩刚刚看彼此到眼神,分明是相熟的。

“你指的是哪个妹妹?”

他们俩相识三年,经常约着一起喝酒,已经很熟悉彼此,所以陆景的明知故问,反倒是让苏城确定了。

“你们真的认识?你不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我告诉你,你已经跟婉月订婚了,别再打苏韵的主意。苏韵长的好看不假,但好歹是我妹妹,再落魄也不能送给你做妾。”

陆景眼里划过一抹嘲讽,“不能给我做妾,却能给你舅父家的瘸腿儿子当正妻?”

苏城猛的停了下来,一把拉住陆景的胳膊,“你还真的对苏韵有别的想法?你这样对得起婉月吗?”

陆景面色淡淡的拍开了他的手,“我还真以为你是心疼苏韵,原来是怕婉月伤心?苏城,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伪,每每中秋跟我喝酒时说最疼的就是苏韵,现如今瞧着未必吧?”

“我……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总之你给我离苏韵远点。”

陆景撇了下嘴,“放心,我这辈子绝不纳妾。”他母亲就是因为妾室受尽苦楚,他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要娶,便是明媒正娶。

苏城听到他的保证,这才稍稍安心。

“婉月那么好,你别辜负她。苏韵有自己的缘分,用不着你一个当姐夫的来操心。”

陆景眼中嘲讽更甚,姐夫?他可从不想当她姐夫。

他们随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时,听到旁的小太监说谁家小姐被推倒受伤了,慌慌张张去请太医。

他们本想绕过去,却听到另一个小太监说是苏家的小姐。

满朝文武姓苏的只有他们一家。

苏城吓得连忙跑了过去,拉着苏婉月的手左瞧右看,语气担忧:“婉月,哪里受伤了?是谁推的你?我定饶不了她。”

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古怪,苏城不明所以。

直到白若水嘲讽道:“小公爷,你是不是忘了苏家还有一个小姐啊?”

苏城这才意识到他忘了苏韵,转头发现苏韵正站在他身后,脸色白的吓人,膝盖上有明显的血迹。

想要关心,却想起他们俩刚闹的不欢而散,便梗着脖子问道:“伤到哪儿了?怎么莽莽撞撞的。”

“这次还真不怪苏二小姐莽撞,是我不小心撞的她,怎么,小公爷还要替妹妹讨公道吗?”白若水一脸有恃无恐。

苏城没想到她这么嚣张,正要发难,被苏婉月拉了下手,当即冷静下来。

“既然白小姐是不小心的,苏家自然不会小题大做。”

苏韵险些没笑出声,苏城前后的态度当真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偏爱。

先前以为受伤的是苏婉月,不问缘由就要给她撑腰,现在知道伤的是她,便全然变了口气。

原来他不是不敢给人撑腰,只是不想给她撑腰。

白若水冷笑了一声,“小公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家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刚刚她吓得我差点掉进湖里,老规矩,让她给我道歉。”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白轻辰参选,定会夺得魁首,届时他去了夏国,必是死路一条。

到那时看白序言还怎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初选当日,苏韵早早起来梳妆打扮。

“小姐,穿哪件罗裙?”

苏韵抬头看去,最后选了一件浅粉色的,外面搭的是一件月牙白的云锦长衫。

太阳照在上面,宛如艳阳下的牡丹一般熠熠生辉。

这身罗裙是苏明远差人送来的最惹眼的一套。

“会不会太招摇了点?”翠青有些担心,今儿个本来就是要去挨骂的,还穿的这么明艳,肯定更招骂。

苏韵笑了笑,“无妨,就穿这身。”她若一点错处没有,怎能让赵括另眼相待?

赵括看似谦虚,实则骨子里有着帝王的高傲与自负,从他屡次以圣旨试探便能窥见一二。

他需要一个聪明的棋子,恰到好处的聪明。能被他掌控,却又随时能挣破牢笼替他破局。

要与赵括为伍,便要为自己不断创造价值。

她让翠青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头上的首饰也很低调,收拾妥当便一起出门了。

初选亦在六部进行,参选者皆是男子,她一个人去自是不方便,身边信任的只有翠青,便带着她同行。

翠青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尽管偶尔会犯倔,但在外面一向懂得拿捏分寸。

二人行至小花园,正与苏婉月打了个照面。

苏婉月一身白衣,看似简单朴素,却用了许多小巧思,明显也是刻意装扮过的,将她惹人怜爱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妹妹是要去六部?”

苏韵参与此次评选一事在苏家已经不是秘密。

“阿姐也要出门?”她不答反问。

“瞧我这记性,忘记与你说了,爹爹怕妹妹一个人应付不来,昨儿个特意去向陛下请旨,允我陪你同去。不过妹妹放心,我只旁观,没有话语权的。”

苏韵勾了下唇,说得好听是没有话语权,实则这是即想出风头,又不想背骂名。

“阿姐总是这般细心。”

“你我是姐妹,我自是要向着你的,爹爹跟大哥都在等着了,我们快些走吧。”

她们来到院门口时,苏家父子已经在等了。

“婉月,你怎的也来了?该不会你也要去六部吧?”苏城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担心。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爹爹让我陪妹妹一起去。”苏婉月说着,还吐了下舌头,俏皮中带着可爱。

苏城脸色微沉,“不行,女子参与朝堂之事可是大忌,今天的初选必是一阵腥风血雨,你怎么能受得住?快回去。”

“你跟妹妹都在帮国公府争脸面,我怎么能拖后腿?何况我也担心你们。”

“我俩皮糙肉厚,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一个女孩子就别来凑热闹了,赵管家,快送婉月小姐回去。”

他们二人推拒间,苏韵已经先上了后面的马车,实在不想看他们俩上演手足情深的戏码。

“大哥,妹妹是不是不高兴了?”

苏城微微蹙眉,“不用管她,整日里冷着个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她回来这些天,他几次想与苏韵搭话,都被她冷漠的表情劝退。

虽说他这次参与大选是有自己的私心,但起因还不是因为她?

可她倒好,从自己受伤到现在,一句关心没有不说,还给他甩脸子。明知他要参加大选,她作为考官,也不曾给他些许提点。

当真是捂不热的白眼狼,他养只狗都知道汪汪叫呢。


季舀看到苏韵回来眼里有些惊讶,将军让他在落星阁等消息,他以为至少要等到明日一早。

再看她身边除了翠青,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苏家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

他连忙上前行礼,小心询问,“二小姐已经无碍了?”

“是陆景让你去请的孙太医?”苏韵不答反问,刻意提及孙太医。

“将军让我去请太医。”季舀的回答一丝不苟。

苏韵了然,孙太医只给陛下看诊,若没有陛下发话,怎么可能请的来?

她早该想到的,能让苏明远一改态度,维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陛下授意。

今日之事她约莫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大哥想趁机除掉她腹中孩子,便故意拖延。

未料陆景横插一脚,他大概还顾念几分从前的情谊,又不想得罪国公府,便让季舀舍近求远去请太医。

一来一回半个时辰,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便是陆景给出最大的援手了。

苏韵并不意外,陆景向来如此,做任何事之前总要先分析利弊,他其实从未变过,是曾经的自己没看透罢了。

她后退一步,郑重其事对着季舀行礼道谢,“苏韵在此谢季统领施以援手。”

以她对陆景的了解,不会刻意交代季舀快马加鞭。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季舀脸色微变,连忙避开了一步。

未料苏韵起身后,看向一旁的翠青。

翠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未多言,自顾自给季舀磕头。

季舀瞬间变了脸色,慌忙后退,“二小姐,这都是将军的意思,末将不敢居功。”

“季统领,让她磕吧。”

她跟季舀也算旧相识了,从前她时常找不到陆景,便跟着季舀问东问西。

之前在夏国,她去找陆景求药,最后也是季舀偷偷给她塞了一瓶上好的伤药。

这份情她是记得的,连带着今日的,他日必然加倍偿还。但在那之前,翠青要先跪谢他的救命之恩。

若没有那瓶伤药,翠青活不了,她即便是活着,也定不是今日这般。

季舀蹙眉,半晌后又站了回去。

翠青实实在在给季舀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立于一旁。

“季统领,更深露重,先告辞了。”

季舀看着二人离开后,微微叹了口气,方才回去复命。

……

苏韵昨日累极,回到落星阁早早便歇下了。

她睡的极其不安稳,期间梦到肚子被长刀贯穿而过,吓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没事吧?做噩梦了?”

苏韵这才回过神来,见翠青满眼疲惫,“你一直在这儿守着我?”

“奴婢睡不着,不看着小姐心里不安。”

苏韵叹了口气,“翠青,我真的没事,你到底怎么了?先前我明明给你打暗号了,怎的昨儿个竟全然没发现?”

她在夏国三年,早已经皮糙肉厚,哪还有先前的娇贵?大哥那一脚确实只踹在了她的腰上,虽用了几分力气,但还伤不到孩子。

那会儿翠青百口莫辩,何况国公府想惩罚个奴婢,哪有道理可讲?她是怕大哥怒极,惩罚不了她,拿翠青出气,才会出此下策。

肚子疼是真,出血也是真,但都是她自己故意为之。这还要感谢回燕国之前,那个人的提前训练。

当时她不屑学,说用不上这种雕虫小技,未料到不出三日便用上了,真是讽刺。

翠青这才反应过来小姐是在装病,脸色白了白,咬着下唇不说话。

这可把苏韵急死了。

“自打回了燕国,你就失了分寸,到底是何缘由?你总要把心里的担忧告诉我,我才好想办法解决呀。你我二人肩上担着的可还有旁人的期望,身后亦有猛虎盯梢,你若如此,还如何谋事?”

从前的翠青确实莽撞,单纯。但夏国走这一遭早已经不复当年了,否则她也不敢把翠青带在身边。

翠青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小姐,我害怕,自从回到国公府,便整日整日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你双手血红,从城墙一跃而下。小姐,你对苏家期望太高,我分不清你到底有几分清醒几分醉,我怕你哭着哭着,就真的心死了。”

在夏国这三年,她跟小姐都病了,病在看不见的地方。

小姐只知道她时常夜半时分伤害自己,却不知她自己才病的更重。

她会在病发时,变成另一个可怕的小姐,那个小姐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她,说着可怕的话,做着可怕的事,她能笑着杀人,笑着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而每次让小姐变成那样的契机,都跟苏家有关。

比起在夏国,翠青更怕回到苏家。

苏韵身体一僵,原来翠青怕的是这个。看来她病发的样子是真的很可怕,才会让翠青如此战战兢兢。

“翠青,在夏国时,我每日都能梦到苏家所有人跪在我面前祈求原谅。然后我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原谅了他们。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可怕吗?这意味着我每天睡梦中在原谅,清醒时又在恨。”

“我是不是很傻啊,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总幻想着苏家一定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才会舍弃我呢?也或许我不这样想,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吧?”

夏国,带给她的是永无止境的绝望。

“小姐……”翠青眼里的恐惧瞬间化为了心疼。她在夏国遭受的折辱不及小姐的十分之一。

苏韵想笑笑安慰翠青,可心里却满是苦涩,她死死按住自己的心口。

“翠青,我这里真的很疼很疼,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苏家。”因为太爱了,才能忽视那些藏在细枝末节里的算计。

苏韵的眼泪无声往下落,砸在翠青手上,烫的她心也搅着疼,她家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主仆二人无声落泪,偶尔呜咽出声,压抑又沉重。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破了洞的窗子悄悄钻了进来,暖了几许屋里的寒意。

苏韵已经擦干了眼泪,轻轻拍了拍翠青枕在她手边的头。

“翠青,你知道吗?自从回到苏家那一天,我就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心虽然是疼的,但却意外的轻松。”

幸好她回来了,幸好苏家这样不堪,否则她一辈子走不出这个阴影。

“翠青,我从未怀疑过自己要走的路,你也莫要再瞻前顾后。天亮了,该梳妆了,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而此刻的落星阁,只能听到苏夫人跟苏婉月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韵儿,你这伤到底是谁弄的?阿娘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苏韵倒也没瞒着,如实回答,“是夏国三公主,她说燕国女子善舞,让女儿给她跳一曲,女儿不会,便惹怒了她。”

苏夫人脸色白了白,“堂堂公主,怎能如此欺负人?是阿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韵勾了下唇,既做不到,何苦说呢?

“阿娘,你也莫要太忧心,妹妹如今已经回来了,再不会有人欺负她。”苏婉月一直是善解人意的,所以母亲最喜欢她。

只是苏韵想知道,这份喜欢,在利益面前占几分呢?

母女俩抱头痛哭,好像三年来受苦的是她们一样。

苏韵静静看着,明明她才是故事主角,却置身事外融不进去,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母女二人哭得累了,总算渐渐止了哭声。

也终于步入正题,道明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韵儿,定远将军府今日办赏花宴,娘本来不想叨扰你休息的,未料将军夫人得知你从夏国回来,递了帖子约你过府一叙。”

苏韵了然,定远将军府家的小儿子,是三年前与她一同前往夏国的质子之一。

她还以为要等明日宫宴后,他们才会陆续找来,没想到将军府家先沉不住气了。

如此的话,明日宫宴便可多了一道保命符。

赏花宴自是要去,但……要拿来试试人心。

“母亲,不是我不愿去,只是我许久未在盛京,怕说错话丢了苏家的脸面。”

苏夫人本来还怕她不同意,听到这话,也并未多心,“无妨,让你阿姐陪你一道去,那些世家小姐平日里便十分追捧她,有她在,没人敢欺负你。”

话音刚落,苏婉月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苏夫人赶忙过去给她顺气,“手怎的这么凉,是不是又犯了寒症?”

苏婉月轻轻咳了两声,不等说话,一旁跟着的丫鬟委屈道:

“大小姐听说二小姐近日归家,每日清晨便去采花露,想给二小姐做百蜜花露养颜丸,这才染了邪风。”

苏夫人一听更心疼了,“你说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的还敢乱来,韵儿要不是生了这张脸,怎会招来豺狼虎豹?还吃什么养颜丸啊?”

苏韵苦笑,她这张脸从前便不得母亲欢喜,现在倒越发厌恶了。

“母亲说的是,阿姐,我这胃吃了三年的糙米饭,养颜丸反倒消化不了,阿姐莫要费心了。”

苏韵语气落寞,不争辩,反倒是让苏夫人一下便意识到说错了话。

“韵儿,阿娘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自打你离家这三年,婉月日思夜想,当初跳湖救你本就落了病根,现在更是染上寒症,这些年治病吃药,不知受了多少苦。”

苏韵眼里的嘲讽一闪而逝,自打她归家,大哥跟母亲句句不离苏婉月思念她,伤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

他们心疼苏婉月吃了三年苦药,却对她在夏国三年的遭遇置若罔闻。

哪怕亲眼所见她腿上的伤疤,也只寥寥数语敷衍了事。

爱与不爱真的太明显了,从前她怎的就被偶尔几句关心蒙了眼呢?

“母亲放心,我知晓的,阿姐自小体弱,幸好没去夏国,否则没人护着,连士兵都敢随意羞辱,阿姐哪里受得住?”

苏夫人听闻此话,心里的愧疚更胜几分,转过身抹了抹眼泪,“阿娘糊涂了,虽说你爹爹在朝中不好说话,但也不该让你去受委屈,阿娘这便帮你推了将军府的帖子。”

“别,将军府虽说不如国公府职位高,但有实权在手,莫要因女儿这点小事,让父亲难做,女儿去便是了。”

“那,我让你大哥随你一道去?”

苏韵想笑,大哥最不喜参加这种宴会,常常与人大打出手,不知给国公府带来多少麻烦。

后来苏明远明令禁止大哥参加此等聚会,也没人主动邀请大哥。

母亲说这话,不就等她主动拒绝呢吗?

明明最合适的人选是母亲,她却百般推辞给旁人。

说什么要补偿她,连区区将军府的宴会都不敢参加,不就是怕她被口水淹死的时候,污了她的名声吗?

苏家人人伪善,否则当初也不会明明定好了让她去夏国,却还装模作样演戏了。

想必也是怕她有一日能活着回去,还有利用价值吧。

不过她这一试,倒是试出了母亲对两个心爱子女的亲疏远近。

利益面前,人人只顾自保,大哥为上,苏婉月为下。

甚妙!

……

最后到底是她自己一个人上了去往将军府的马车。

从前她虽离经叛道,但因着有一张绝色容颜,也招来了不少的追捧者,她的名头仅次于阿姐之下。

虽不是她所愿,但大家小姐都看她不顺眼,她的性子自是不会曲意逢迎,关系可想而知。

现如今她身陷囹圄,今日的赏花宴可想而知会迎来怎样的局面。

翠青想跟,被她强制留在家里了。

许是时运不济,刚下马车,便撞上了从前闹的最不愉快的宰相家千金,白若水。

二人打了个照面,她以为迎来的定是劈头盖脸的谩骂羞辱。

却不想白若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许久未曾言语。

她瞧着稀奇,从前见面都要阴阳怪气骂两句的人,今日机会难得,怎的哑火了?

苏韵见她不开口,点头行礼,便准备进门。

白若水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三年过得还好吧。”

苏韵脚步微顿,不知为何,眼眶忽然有些酸。

随后莫大的嘲讽感瞬间席卷至心尖深处。

自打归家,第一个真心问她三年来过的可好的人,竟是她的死对头。

她做人着实是失败的。

“你怎么不说话?苏韵,别以为你去过夏国,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假以时日,我也是要随着阿兄上战场的,届时我连拿三城,不出半年便可直捣夏国都城,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在夏国纸醉金迷的。”

白若水明明在挑衅,可演技一般,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掩饰的不算好,却也看得出尽力了。


现在把玉牌赐给苏韵,意义不言而喻。只等正式下诏,上了皇家玉蝶后,苏韵便要与她平起平坐了。

清平猛的站了起来,“皇兄……”

“清平,你与苏韵从前便是闺中好友,往后要多加走动。”赵括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

清平眉心微皱,却也知晓皇兄的脾气,“清平遵旨。”

“二小姐,还不上前领赏?”郭丰在一旁提醒。

苏韵这才上前,双手接过赵括递来的玉佩。

“臣女谢陛下恩典。”

玉佩拿在手里自带暖意,却并不真实。这块玉看似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却恰到好处的拴住了她的弱点。

只要赵括一日不下旨正式册封,就意味着随时会有变故发生。她若不听话,公主玉牌随时会失去效用。

“你的脸是怎么了?”赵括忽然问道。

苏韵眼神闪了下,先前陆景打的很重,脸颊如火烧一般,此刻怕是已经肿起来了。

“臣女先前迷路,因太过慌张,不小心撞到柱子上,让陛下见笑了。”

苏韵本是低着头,却被人捏着下巴抬了起来。

赵括微凉的拇指划过她的脸颊,语气不悦。

“谁打你了?”

苏韵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天子当众摸贵女的脸,哪怕只是关心亦是不妥的。

身后响起阵阵抽气声,显然都被赵括此举吓到了。

争奇斗艳的贵女小姐们哪个不比苏韵强百倍,陛下该不会偏偏看上个最下乘的吧?

所以才只送了公主玉牌,却不正式下旨册封?

苏韵不知赵括此举何意,自是不信他对自己有所图,并没有退开,直到他松手后才双膝跪地,“陛下,确是臣女自己撞的。”

“以后小心些,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往后若有人敢欺负你,朕给你撑腰。”

众人大惊,苏韵怀的可是夏国的孽种,这是有意要护着她?该不会真看上了吧。

若让她嫁入皇室,岂不是污了皇家血脉?陛下的态度真真是让人看不透了。

苏家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最震惊的当属苏明远。

他可是准备让婉月嫁入宫中的,可若陛下真的看中了苏韵,二女共侍一夫也未尝不可,但皇后之位需得是婉月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陆景亦是面色阴沉,他与陛下相伴长大,从未见他做过如此出格之事。

他们二人在御书房到底做了什么?

“臣女谨遵圣意。”苏韵叩谢圣恩。

赵括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先退场了,宫宴至此已告一段落,

孝成太后离开前,送了她一个玉镯子,清平也有个一样的,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哀家就清平一个女儿,她偏生是个不省心的,让哀家操碎了心。哀家瞧着你颇有眼缘,往后多来宫中走动。”

“是,臣女记下了。”

宫宴散场,旁人看苏韵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考究。

先是陛下,又是太后,一个个都对苏韵另眼相待,此事怕是不简单,不敢再如先前一般怠慢羞辱。

倒是白若水,依旧如往昔一般奚落了她几句,最后被白轻辰带走了。

临出宫前,清平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国公,本宫有些体己话要跟二小姐说,可否行个方便?”

苏明远当即拱手,“公主有话,自是不敢怠慢,韵儿,那你便与公主多待片刻。”

苏家人离开了,只把苏韵一个人留了下来。

苏城本来还有些犹豫,清平公主对苏韵明显是有敌意的,不过她之前那么不知好歹,他凭什么帮她?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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