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
“你就这么,关心孤的安危?”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又有些欣慰。
“当然啦。”
谁叫你爹那么变态,你受点伤,他就要砍我们的头。
我哭得更大声了。
谢谦伸出手,抹了抹我的眼泪,又用他的衣袖去擦我的鼻子。
“其实你不用担心,孤没事,孤脸上的血,是刚刚被溅上去的。”
我突然想起,刚刚首辅斩首那两个魁梧壮汉的时候,确实有不少血液溅了出来。
但有时候情绪上头了,一时也难以止住。
“你是不是故意被首辅抓住的?
好逼他出手?”
谢谦不敢撒谎,乖乖点头。
我又气又恼,哭着趴在谢谦的背上。
用小拳拳捶他的背。
“你怎么能随意轻待自己的姓名,你知不知道?
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我母亲年少时也曾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仆人,负责照顾小主人,那小孩顽皮,喜欢到处乱爬,我母亲多次劝阻,后有一次,他把母亲支开,偷偷爬树去摘果子,结果摔倒下来,摔伤了腿。”
“那家主人愤怒之下,就将我母亲的腿打断,搭配到了军营为奴。”
“后来听说那小孩的腿养好了,而我母亲的腿,却是完全废了。”
“你们大户人家,视我们这些贫苦人家,如草芥。”
“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东宫的下人,全都要陪葬。”
我本就累得不行,一股脑地控诉完了以后,全身四肢都麻木得站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我的身体,被谢谦背在坚实的臂膀上,他身上有好闻的淡淡檀香。
等我恢复过来,我已经躺床上了。
一睁眼就看见谢谦略有些疲惫的面庞。
是我的错觉吗?
我怎么感觉他在为我而焦急,又有些抱歉。
见我醒来。
他的面容舒展开。
他握着我的手。
看神色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最终只留下一句保重身体。
谢谦给我送来不少补品,让嬷嬷暂代了我的工作,嘱咐我好好休息。
不知道他跟老皇帝说了什么,老皇帝不仅没有追究我抗旨擅自混出东宫的罪责,反而在有一次来东宫议事时,特意抽空见了我一面,脸上满是姨母笑。
宫中的人突然一下对我客气了好多。
连严苛的大总管,见到我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不对劲,确实不对劲。
一个月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