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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的小说,是作者“爱睡懒觉”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姜祈安裴言礼,内容详情为: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主角:姜祈安裴言礼 更新:2025-04-10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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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言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无删版》,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的小说,是作者“爱睡懒觉”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姜祈安裴言礼,内容详情为: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靖国公府,长安院。
晚风飘进屋内,随着晚风一起飘在屋内的,还有香炉中的淡淡幽香。
寝殿内纱幔飞扬,透过紫色的纱幔,可以看到床上的两道人影,一躺一坐,暧昧旖旎。
姜祈安跨坐在男人的腰间,青丝披散,她身下躺着的男人,如玉的脸庞上满是动情的绯色,头上满是细汗,横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胸前的衣衫被扯开大半,袒露的腰腹间一只如绸缎般柔软的小手正在点火作乱,指尖沿着神阙一路向下,大有伸进裤腰之意。
就在姜祈安的五指当真要插入他的裤腰之时,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裴言礼仰起脖颈,浑身绷得极紧,灼热地呼吸喷在姜祈安的脸上,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沙哑,“安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祈安精致如瓷的小脸上满是潮红,小手想要向下的动作被制止,她不满地嘟了嘟唇,抽回手点了点他的喉结,“哥哥~你帮帮我~”
脑海中紧绷着的弦轰得一下炸开,裴言礼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带着些蛮力想要去撕扯开她身上整齐的衣裳,手刚扯开腰带,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不好了!”门外裴言礼的心腹越安拍打着门扉,声音中满是焦急,“灵姑娘高热昏迷不醒,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绿水就跪在书房外,求您去看看灵姑娘。”
裴言礼正解着姜祈安衣衫的手一顿,眉宇间快速闪过一抹担忧,抬眸看向身下红唇微张目光迷离的人儿,将她胸前的衣襟拢起,“安安,对不起,灵儿她体弱,我 ……”
“不要!”急急起身搂住裴言礼的身子,姜祈安的眸中挤出几滴泪珠,“我中了药,你若不帮我,我会……”
姜祈安闭上眼睛想要去吻他的唇,却在将要靠近之时被一掌推开,“乖,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抬手捂着姜祈安动情的眉眼,裴言礼的眸中闪过几分挣扎,终还是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下了床。
青婉和青荷着急地站在门口,一人拉着越安的胳膊,一人急着要去捂越安的嘴,就见裴言礼打开了房门,脚步如风,边走边穿着身上的衣衫,“看好你家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青婉青荷:???
不是,世子您衣服都脱了,这个时候怎么还真走了?
见自家世子离开,越安心虚地朝着青婉青荷鞠了一躬,“对不住了,灵姑娘她昏迷不醒,绿水她跪在书房门口哭,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请世子的。”
毕竟整个长安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子最在意的就是灵姑娘。
平日里灵姑娘稍微咳一下,世子都恨不得将上京城出名的大夫都请过来,而现在灵姑娘昏迷不醒,他不敢瞒着不报。
姜姑娘与世子有婚约在身,是未来的世子妃,亦是长安院未来的女主人,哪怕她此时中了媚毒,世子还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
果然,世子心中最在意的还是灵姑娘。
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
今天是世子的生辰,府里设了私宴,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还是那样腌臜的药。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
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
老夫人当场震怒,下令彻查;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
“什么昏迷,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青荷红了眼睛。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
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笑。
三年不见,她的四婶还是如此的唯利是图。
裴言礼上门赔罪,她一句也不问她为何生气,不问她为何要退婚,只想着扣下给她的赔礼,以婶婶的身份站在家族道德的制高点上,训诫着她不该任性退婚。
还要发卖伺候她十多年的青婉和赵嬷嬷,要让青荷去给姜子灿做通房。
真的是……好大的脸!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见姜祈安不说话只在那笑,四夫人走上前拧住她胳膊上的软肉,用力一拧,“真是没有礼貌!算了算了,跟你也讲不通,总之不许跟裴家退婚听到没有?”
“嘶……”皮肉揪在一起的疼痛感从手臂传遍全身,姜祈安疼的皱起了眉,“知道了,四婶婶。”
“小姐!”青婉青荷想要上前。
朝二人使了个眼神,姜祈安眼眶中蓄起柔弱的泪,“四婶婶,我没想退婚,我只是跟世子耍耍脾气……”
“你还敢跟世子耍脾气?”手上用力些许,四夫人扬起了眉,“万一惹恼了世子,他不娶了怎么办?真是糊涂丫头!”
疼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姜祈安哀求着,“我知道错了,四婶婶你饶了我吧……”
“以后不许再同世子闹脾气,听到没有?”四夫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听到了。”
“把世子约出来,哄哄他,最好能把婚期早日定下来,你也不小了,没名没分地住在裴家算什么事!”
“知道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四夫人松开了手,“祈安呐,我是你婶婶,是你的家人,我说的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含泪点了点头,姜祈安怯生生地后退,“等以后我嫁给了世子,一定会念着四婶婶的好,让世子给子灿哥哥和子霞妹妹介绍一门好的婚事的。”
“哎,这就对了嘛!”听到满意地回答,四夫人笑开了花,“你还病着吧?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转头瞪了一眼低头侯在旁边的青婉青荷,“你们怎么伺候的!还不快过来扶祈安到床上去休息!”
“既然你病着,那婶婶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啊。”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病好了别忘了把那丫头发卖了,还有外面那个老婆子!”
扶着姜祈安回到床上坐下,青婉小心地解开她的衣衫,看到手臂上被揪出来的大块青紫,心疼地吹了吹,“四夫人下手也太狠了!”
“好久没回家,我都快忘了被掐是什么滋味了。”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青紫,姜祈安扯了扯唇“四婶还是那个四婶,掐人还是一样的疼。”
“不用涂药,就这样吧。”
“不涂药要好几天才会消下去。”青婉撅起了嘴,“小姐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一回来就又伤着了!”
“回上京的时候你俩不是骂了一路四叔和四婶吗,不是都已经料到了他们会做什么吗,怎么还被气着了?”抬手捏捏青婉气鼓鼓的小脸,姜祈安笑道,“好了,不气不气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去陪嬷嬷说说话,她啊估计也一个人在生闷气呢。”
房内恢复安静,姜祈安掀开被子躺回被窝,伸出手臂看了看上面的青青紫紫,伸出手指戳了戳。
熟悉的疼痛传来,四夫人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姜祈安翻了个身,拿起旁边的帛枕抱在了怀中。"
走到姜祈安的面前,裴野弯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叫的可真是亲密!”
可恶!竟然一离开国公府就与崔怀溪私会!
“裴野,你是不是对亲密有误解?”扭头躲开裴野的手,姜祈安抬手拥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身子下压,“明明是你叫的更亲密!”
“阿祈算什么?在床上你可是都叫我……”将唇凑到裴野的耳边,姜祈安呼着热气吐出两个字,“宝贝~”
话落,成功地看见了裴野红了的耳垂。
在裴野看不见的角度,姜祈安得意地扬了扬眉。
拿捏。
门外,追风看了一眼面前弱不禁风要往厢房里闯的崔怀溪,斟酌之下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一用力,将他推得后退数步,“崔公子,我家公子与姜姑娘有要事相商,还请崔公子回避。”
崔怀溪不愿意,“不可!阿祈怎可与他共处一室!”
裴野的名声实在是算不上有,纨绔好色的标签已经定死,阿祈与他待在一起若是传了出去,名声定会受损!
门口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张望偷听,追风咳了咳,朝着崔怀溪拱了拱手,解释给所有人听,“姜姑娘乃是我家世子的未婚妻,世子与姜姑娘近日闹了些矛盾,我家公子是来替世子向姜姑娘解释解释。”
热气喷洒在耳边,鼻尖满是女子身上的芳香,裴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喷涌而出。
充满暧昧地“宝贝”二字响在耳边,耳尖迅速泛红,裴野起身想要退后,却在对上她娇笑着的眼眸时心下一颤。
“嗯?”见他盯着自己,姜祈安挑了挑眉。
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裴野迅速低头,衔住了那张近在眼前的唇。
“嘶~”
裴野低头得突然,直直地冲着姜祈安的唇就吻了上去,动作也莽撞,她毫无防备,唇瓣被他的牙齿磕到,疼得直皱眉。
“哪有人上来就张嘴的!”恼怒地将裴野的头推开,姜祈安用舌尖舔了舔唇瓣,已经破了皮,有丝丝血腥味,“你看,都破皮了!”
低头瞧了瞧她唇上的伤口,裴野有些心虚,“是我莽撞了……”
门外,崔怀溪狐疑地盯着追风的脸,朝前逼近两步伸着头想要听听房内的动静,“裴公子,你不要吓……”
“滚出去!”房门啪的一声被打开,姜祈安推着裴野的肩膀将他推出房门。
“错了,真的错了。”裴野扒着门,可怜巴巴地恳求,“你就原谅……”
啪!
回应裴野的是面前毫不犹豫被关上的房门。
围观群众:哦豁!竟然还有人敢把裴家小公子赶出来?
崔怀溪:……
将不要吓到她了几个字默默地咽回了嗓子里。
阿祈善解人意,定是裴世子惹了阿祈生气,才会迁怒到了裴野的身上。
“裴兄莫要难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是世子惹了阿祈不悦,还得裴世子亲自来哄才是。”"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
哎?
喝酒还能做春梦?
还如此真实?
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哥哥,我想亲亲你……”
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火热的舌滑入口中,裴野只愣怔了一瞬,便箍紧她的细腰,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迫切地想要向某处蹭去,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野是被吓清醒的。
身体胀到发疼的痛感太过于真实,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
陷阱!
美人计!
一定是美人计!
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
“喂!姜祈安!你给爷起开!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知道爷是谁吗!你这是在……”
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
嗯,很烫。
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
该死的裴言礼,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
“裴野。”起身跳上裴野的身,姜祈安紧箍着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轻吟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你是裴野。”
“我特意看了路,没有走错,也没有认错人,你就是裴野。”
“我中了春风度。”
“裴野,你酒量那么大,今晚没真的喝醉吧?”
“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没解药了。”说着话,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你刚刚推开我,是不行了吗?”
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才低骂了一声。
说他不行?
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
闻名上京的快活楼,竟然是娘亲的私产,这一点令姜祈安很震惊。
快活楼作为上京最大的青楼,里面的美人众多,各式各样的应有尽有,且每隔月余就会办上一场盛大的活动,吸引了无数男子前往。
她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快活楼里的风采,当时只感叹若是小倌馆也能如此,那她也定会经不住诱惑。
她的娘亲果然很有本事,难怪此前娘亲掌家时侯府富贵,也难怪侯府的产业早就被姐姐全部转移,四叔靠着姐姐指缝里洒下来没去管的水,也能过上这么多年的逍遥好日子。
“奴婢明白了,以后只要是裴家的人到小姐店里消费,都涨价!”看懂姜祈安的笑,青婉弯着眉眼跟着笑了起来, “尤其是世子!”
此前青婉一直以为世子洁身自好不会去青楼那种地方,拿到了快活楼的账目才知世子在那边过夜的次数竟然比五公子还多!
要知道,裴野自十四岁起纨绔的名头就已经初步打响,十六岁被新荷公主从快活楼捉了个现行,自此后彻底放飞自我,风流浪荡的形象深入人心。
尤其是近半年来,五公子几乎是夜夜宿在快活楼。
可风流浪荡的五公子竟然在快活楼过夜的次数还没有世子爷多?
呸!
世子爷果然不负众望,真是世世都让小姐失望!
接过青婉递来的册子打开,姜祈安翻看了几页,眉头疑惑的皱起,手上翻动的动作越来越快。
看出姜祈安的疑惑,青婉叹息一声,“小姐,你说五公子的花心是不是装的啊,以前他去快活楼只找丁香,丁香被公主送走后,他如今去了只找牡丹。”
“奴婢觉得奇怪,已经让万妈妈去查牡丹的来历了。”
万妈妈是快活楼的老鸨,明面上做的是青楼的生意,实际上掌管着情报,是夫人在世时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
“还有世子也是。”抽出另一本册子,青婉摊开在床上,“世子每次去都只找玉娘,玉娘她卖艺不卖身,奴婢已经确认过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世子次次都去找她,还过夜,难不成世子爷玩的是纯爱那一套?”
瞄了一眼册子上的记录,姜祈安嗤笑一声。
纯爱?
裴家家规规定男子成婚前需保持童子身。
呵!
什么纯爱,他是守着家规怕失去他的世子之位!
“青婉啊,你还是对裴言礼不够了解。”嗤笑着瞥了一眼册子上的记录,姜祈安将它从面前推开,“玉娘仍是完璧之身,可并不代表着他们没做什么。”
青婉有些疑惑,“嗯?”
在青婉疑惑的目光下,姜祈安顷身朝着她的耳边靠近,轻启薄唇压低着嗓音,“檀口、酥胸、美腿、柔荑……”
青婉歪了歪头躲开耳边的热气,眼中的疑惑更甚。
疑惑的眼睛对上揶揄的双眸,脑海中某根凌乱的弦突然搭上,青婉瞪大了眼睛,“小、小姐!”
红晕爬上脸颊,青婉害羞地捂脸,“您可是大家闺秀,怎可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都怪五公子!"
姜祈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没有约见崔怀溪,崔怀溪却先约见了她。
崔怀溪是崔中丞的三子,最得崔中丞的宠爱,和姐姐同在一家学堂读书。
那时学堂的大半男子都喜欢姐姐,当然,崔怀溪也不例外。
与众人不同的时,姐姐需花时间花心思应付其他男人才能拿到一些想要的东西,而崔怀溪身为崔中丞之子,在上京城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姐姐却从未应过他的约,也从未要过他的任何东西,更不许她接受他买来讨她欢喜的小玩意。
此前她以为,姐姐定是讨厌极了崔怀溪,所以才不愿与他周旋。
她本想约他出来打听荣辕的事情,没想到他却拿着姐姐的信物先来寻她。
摩挲着掌心的玉佩,熟悉的纹路在指腹下一点点浮现,姜祈安眯起了眼睛。
这枚玉佩是她出生时,娘亲将自己的贴身玉佩寻了名匠改造,将玉佩一分为二,分别给了她和姐姐。
她的那枚早在与裴言礼订婚后便作信物送给了他,没想到姐姐的竟交给了崔怀溪。
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崔怀溪,姜祈安语气不善,“你说,是姐姐让你来见我的?”
“是。”崔怀溪点了点头,“阿辞走前来找过我,留下了这枚玉佩。”
想到了姜辞忧,崔怀溪的眸中满是温柔,“她托我在你及笄后,来寻你。”
姜祈安撇了撇嘴,小声念叨,“姐姐你真是瞧得起他,若是我还没及笄他就死了呢?”
无奈地笑了笑,崔怀溪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掏出木盒放在桌上,“若是我活不到你及笄,临死之前也定会托付可信之人将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阿辞嘱托的事情,我必不辜负。”小心地将木盒推到姜祈安的面前,崔怀溪的眸中满是坚定,“就算我不小心意外而亡,也会托梦来寻你。”
定定地望着崔怀溪眸中那某坚定的神采,姜祈安想起了姐姐在离开之时说的话。
“安宝,裴言礼和崔怀溪都是值得信任之人,若是有朝一日你遇到了危险就去找他们,他们定会护你终生。”
姐姐不愧是姐姐,不愧是上京城最强养鱼高手,哪怕已经走了三年,鱼塘里的鱼依然活着。
接过木盒,姜祈安吐了吐舌,“呸呸呸,说什么托梦的胡话,姐夫温柔良善,定会长命百岁!”
一抹红爬上脸颊,崔怀溪紧张地攥紧了衣袖,眼中再无刚才的坚定之志,反而慌乱地四下乱瞄了起来,“你……你唤我什么?”
“姐夫呀。”笑嘻嘻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姜祈安捧着下巴,“姐姐曾说过,拿着这枚玉佩的人,就是我的姐夫。”
“姐姐既然把玉佩给了你,那你就是姐姐认定的夫君,是我的姐夫。”
“我、我先走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连带着红了整个耳朵,崔怀溪慌乱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红着脸的崔怀溪与路过走廊的裴言礼撞了个正着。
捂着耳朵快速朝偏房跑去,追风快速点了床上青荷的睡穴,又一溜烟跑到赵嬷嬷的房中点了她的睡穴。
找了一圈确保瑶华院没有其他的下人后,追风抱着剑坐在了门口,定睛望着院门的方向。
公子的偷情由我来守护!
今晚睡觉就两只眼睛轮流放哨……啊呸!公子不走他不睡!他可是公子的贴身侍卫!
浑身软成一滩水攀附在裴野的怀中,炙热的吻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慢慢移向颈间,姜祈安刚张嘴想要大口呼吸,就被咬了耳垂,“什么时候退婚嫁给我,嗯?”
“嗯……”咬着牙忍住喉间的低吟,姜祈安只觉得手腕酸软,“白日里……嬷嬷提了……但……祖母不允……”
她软着嗓音求饶,声音一颤一颤的,“我手好酸,你自己来好……”
娇软的嗓音此时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番折腾之后,才心疼地扯过自己脱下的外袍去擦她的手,“痛不痛?我给你揉揉?”
姜祈安累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任由他拿着衣衫将自己的手擦净,又等他清理完床榻后,才扯过他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榻最里面去,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裴野也不再闹她,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温凉和着汗贴在掌心,裴野松了口气。
烧退了。
“好好休息,”温柔地在姜祈安的脸颊落下一个吻,裴野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眼,“我走了,明晚我再来看你。”
放下床幔,穿鞋时裴野频频回头,走到桌旁吹灭了灯,“我走了啊。”
直到他走到门口仍不见床上有丝毫动静,不甘心地又念叨了一句,“我走咯。”
“真走咯。”
手已经摸到门闩要打开,裴野眼睛一闭,终是叹息一声又跑回床边。
掀开床幔晃了晃姜祈安的肩,裴野语气幽怨,“没良心的,你怎么不留我?”
睡意昏沉中,姜祈安转过身闭着眼睛从被窝中探出一只手,循着而后热气吐来的方向挥了挥,“嗯~明天见~路上小心些~”
态度很是敷衍,但声音娇娇软软中还夹杂着几分沙哑,这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没来由的让裴野觉得很是勾人。
她在勾引他吧?
是吧?
是的!
她一定是舍不得让他走,然后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故意这般勾引他!
目的就是为了把他留下!
踩下脚上的鞋子,裴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既然你这般处心积虑的勾引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
“嗯?”
被拥进温热的怀抱,紧接着额头上、鼻子上、脸上落下轻柔地吻,直到唇落在嘴角,肆意地撬开她的牙关,姜祈安才掀开眼皮轻哼了一声。
贝齿轻启,给了裴野可乘之机。"
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
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心中五味陈杂。
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年少参军,他随军征战,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战功赫赫。
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他伴随左右,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得皇上青睐,受封平西侯,赐居平西侯府。
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侯夫人赵雪病逝后,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
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当年她也在场,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却弄丢了辞忧,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
她愧对。
吱呀一声,朱红大门被从内打开。
赵嬷嬷引着刘老太医踏出府门,“多谢刘太医 。”
刘老太医背着药箱迈出大门,转身朝着赵嬷嬷拱手,“还请留步。”
“刘太医!”见刘太医背着药箱出门,老夫人拄着拐上前询问,“你来此可是为了祈安?她身子如何了?”
“见过宁老夫人。”刘太医转身朝着她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后摇头长叹一声,“姜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寒气入体,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脚步一顿,宁老夫人倒向身侧毕美华的怀中,拍着她的手臂,“快,快领我去看看祈安!”
赵嬷嬷引着宁老夫人走向姜祈安所住的瑶华院。
院中静悄悄一片,老夫人在毕美华的搀扶下进了院子,甫一推开房门,就听见屋内虚弱的呢喃。
“娘亲、娘亲……”
是昏迷不醒的姜祈安,在一声一声地唤着娘亲。
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取下姜祈安额上的布巾,放进床头的铜盆里沾了水拧干,动作轻柔地又放回她的额上。
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祈安,赵嬷嬷轻声一叹,“二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病了,总归是想家、想娘亲的。”
“昨夜老身去贵府的时候,二小姐哭着抱着老身说想要回家,于是老身就自作主张,将二小姐给带回了府。”将姜祈安睡梦中不老实想要扯开被子的手塞回被窝,赵嬷嬷掖了掖她的被角,扭头看向站在床侧的宁老夫人,“宁老夫人不会怪老身吧?”
宁老夫人叹息一声,“唉,是我那孙儿糊涂。”
“昨夜二小姐回府后,老身连夜打开府里的冰窖,生生让二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加之以刘太医的施针封穴,春风度的药效才被压制了下去。”
知道宁老夫人和毕美华二人来此的用意,赵嬷嬷起身让开床侧的位置,“宁老夫人可要看看二小姐?”
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毕美华,宁老夫人走到床侧坐下,看着姜祈安因高热布满红晕的两颊,苍白的唇缩在被窝里发抖呓语的模样,抬手伸进被窝掏出她的手握住。
掌心的手炙热异常,明显是高热的症状。
宁老夫人眉宇间的郁气散去,转而眸中萦满心疼,“好孩子,真是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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