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盈宋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救命!夫君刚死,权臣就来逼婚姜月盈宋眴》,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下次不让你这么辛苦了。”宋景泽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怜惜。“那倒.....也不必。”次日清晨,姜月盈悠悠转醒,身旁的宋景泽仍在酣睡。她轻手轻脚地侧身,将脸颊枕在他的肩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宋景泽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面色虽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却无损他的英俊。高挺的鼻梁,线条刚硬又不失柔和,即便双眸紧闭,周身散发的气质依旧让人移不开眼。姜月盈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两人亲密无间的场景,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滚烫的热意,红霞迅速蔓延至耳根。她暗自腹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大胆,脸皮竟也这般厚了……不多时,宋景泽隐隐察觉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姜月盈那张红扑扑、娇艳欲...
《结局+番外救命!夫君刚死,权臣就来逼婚姜月盈宋眴》精彩片段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次不让你这么辛苦了。”
宋景泽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那倒.....也不必。”
次日清晨,姜月盈悠悠转醒,身旁的宋景泽仍在酣睡。
她轻手轻脚地侧身,将脸颊枕在他的肩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宋景泽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面色虽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却无损他的英俊。高挺的鼻梁,线条刚硬又不失柔和,即便双眸紧闭,周身散发的气质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姜月盈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两人亲密无间的场景,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滚烫的热意,红霞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暗自腹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大胆,脸皮竟也这般厚了……
不多时,宋景泽隐隐察觉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姜月盈那张红扑扑、娇艳欲滴的脸。
“怎么醒得这么早?”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而悦耳。
姜月盈忙不迭地说道:“今日大年初一,我想着早点起来,跟夫君要压岁钱呢。”
“为夫这就起床。” 宋景泽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揉了揉姜月盈的后背,刚要张口唤丫鬟进来伺候,却被姜月盈一把按住。
“压岁钱能压住邪祟,保人平安,那夫君想要什么压岁钱呢?” 姜月盈歪着头问道。
“我也有份?” 宋景泽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惊喜。
“那是自然。” 姜月盈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
宋景泽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姜月盈红润娇嫩的唇上,只一瞬间,又像触了电一般,慌乱地移开视线,侧过脸去,耳尖微微泛红。
“为夫年岁大了,就不用了。该…… 该起床了……”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姜月盈心领神会,并没有立刻起身。
半个时辰后,在外候着伺候的丫鬟们才听到屋内的传唤,可也只是让送些热水进来,并未让她们进屋。
栖云院大年初一更换被褥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待宋景泽携着姜月盈前往给老夫人请安时,宋眴已从宫里请安归来,宋诗雅也早已到了。
宋母瞧见二人进来,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姜月盈莲步轻移,乖巧地走上前,盈盈下拜,声音清脆悦耳:“儿媳给公婆请安,新岁伊始,愿公婆福泽深厚,身体康泰,往后日子顺心如意,岁岁欢愉。”
“儿子请父亲、母亲安。” 宋景泽也恭恭敬敬地坐着行了礼。
宋母见儿子今日气色又好了几分,心中满是欢喜,看向姜月盈这个儿媳,更是越看越满意,只觉得她既懂事又贴心,是儿子的福气。
宋母先是派人给宋景泽递上一个红包压岁,而后笑意盈盈,对着姜月盈轻声唤道:“月盈,上前来。”
姜月盈莲步轻移,款步向前。
宋母身旁的嬷嬷心领神会,立刻捧出一个红包,那厚度明显比宋景泽手中的厚实许多。
宋母接过红包,亲自递到姜月盈手中,眼中满是慈爱。
姜月盈又惊又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地道谢:“多…… 多谢母亲。”
“母亲好偏心呀,给嫂嫂的竟这么多。”
宋诗雅见状,不禁脱口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以往她可没少听母亲抱怨大嫂嫂,可近来母亲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她实在费解,但也却为大嫂嫂开心。
两人这些小动作都被宋母看在眼里,宋母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年纪相差三岁,平日里她能宠着女儿,如今宠宠儿媳也是理所当然。
“夫君,抿一口?”
姜月盈带着醉意悄悄凑近宋景泽,声音软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
宋景泽看着姜月盈手中那杯色泽诱人的果酒,略作思考后,竟也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了一旁的宋诗瑶。
宋母看着这三个玩闹的人,心中满是无奈。
今日是阖家欢乐的好日子,她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扫大家的兴。
况且,就这点果酒,对宋景泽的身体而言,确实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宋母转头看向宋眴:“眴儿,给你看的画像可看过了?”
“什么画像?”
宋眴近日实在忙碌,即便是过年,也直到傍晚才匆匆归家,有时甚至忙得两三天都回不了家,对母亲提及的画像一事毫无印象。
“母亲挑了几个人,觉得各方面都不错,你自己也看看。总归成婚是大事,得你自己喜欢才行。”
当然,基本条件宋母早已仔细筛选过,眼下送到宋眴手中的画像,皆是她十分满意的女子。
“母亲自己定下就好。儿子没有异议。”
宋景泽神色淡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今日听到儿子这般回答,他赶忙开口道:“眴儿,娶媳妇啊,还是得娶自己真心喜欢的才成。你瞧瞧你母亲和我,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缘分。你看京城里,有几家能像我们这般恩爱?”
“你也不怕羞臊。”
宋母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宋父一眼。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清楚,宋父这一生,确实只有她这一位妻子,既未纳妾,也无通房,始终如一地守着她。
若不是大儿子身体欠佳,在这京城之中,还真没几个妇人能有她这般幸福。
“这有什么,我又没在外面乱说。你瞧瞧泽儿,娶了媳妇之后,笑容都多了不少。”宋父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他在外面向来正经严肃,可回到家里,说点心里话,夫人还不许呢。
宋母微微斜睨了他一眼,宋父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眴儿,母亲打算过完年,就办一场赏花宴。今年冬日暖和,就冷了两日,花房里培育出了许多新品花卉。就定在元宵过后,到时候你务必要参加,自己亲自去相看相看。”
宋母接着念叨,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终身大事的操心。
“知道了。”
宋眴随口应和着,心里却想着,谁知道到那时自己会有多忙呢。
宋眴抬头,望向对面那三人。
姜月盈正与宋景泽、宋诗瑶笑作一团,手中还握着果酒,欢声笑语仿佛能将整个屋子填满。
他看着这一幕,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自十五岁起,大哥便因意外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家中的重担自此落在了他一人肩上。
从那时起,他便很少再展笑颜。
因年纪尚小,无论走到何处,旁人都只当他是个孩子。
为了让人觉得自己可靠、成熟,他总是刻意板着一张脸。久而久之,似乎连如何微笑都快要忘却了。
他深知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不能让家族在自己这一辈走向衰败。
他更不能露出半点怯意,生怕大哥会因自身残疾无法承担家族责任,而陷入更深的自责之中。
如今,他虽官居二品,但实际上在陛下心中,他的地位举足轻重,堪称第一人。即便是当朝太师、太尉,每逢做出重大决策,也都要过问他的意见。
姜月盈眉目间透着几分不耐,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的男人。
他虽生得一副端正皮相,言行举止却拖泥带水,毫无气度可言,令人心生厌烦。她心中冷笑,这样的人,竟也敢在她面前故作姿态,实在是可笑至极。
“嫂嫂!”
一道透着阴冷的声音骤然从正厅外传来,打破了厅内的沉寂。
姜月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猛然起身,目光迅速投向门外。
只见宋眴正缓步走来,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云纹暗花,腰间束着同色丝绦,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度。
然而,姜月盈看着他,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寒意。
“小叔……?”
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孙文耀听到那声“嫂嫂”,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称呼恰巧在他唤出姜月盈闺名之后响起,而眼前的宋眴,显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物。
甚至可以说,只要宋眴稍有不悦,他这一生便再无翻身之日。
尽管宋眴听到了那声“月盈”,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孙文耀。
在他眼中,孙文耀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唇舌。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姜月盈的恼怒——大哥对她宠爱有加,她却假借回门之名,与旁人私会,实在是不知分寸。
“拜见宋大人……”孙文耀反应极快,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滚。”
宋眴冷冷吐出一个字,声音如寒风刺骨。
孙文耀如蒙大赦,慌忙磕了个头,便狼狈起身,匆匆逃离。
他今日原本是想来嘲弄一番嫁给将死之人的姜月盈,甚至盘算着若能重修旧好,自己也不亏。
却万万没想到,宋眴竟会亲自前来。
那一声“嫂嫂”,已让他心惊胆战。
宋眴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手握监察、弹劾百官之权,肩负整饬朝纲之责。他有权对朝廷内外官员明察暗访,一旦发现贪腐渎职,便可直接上奏弹劾。加之他深得陛下器重,是盛乾朝中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若非年纪尚轻,早已封侯拜相。
姜月盈此前只知宋家有人在朝中位居高位,却未曾料到这位小叔竟有如此威势,连孙文耀都被吓得仓皇而逃。
“小叔,怎么来了?”姜月盈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轻声问道。
尽管在她看来,孙文耀不过是父亲的学生,与自己寒暄几句并无不妥,且宋眴应当不知原主与这书生之间的过往。然而,宋眴周身那股冷冽的气势,依旧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我若不来,嫂嫂意欲何为?”
宋眴斜睨着姜月盈,见她依旧故作镇定,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腾。在他眼中,姜月盈此举简直不知廉耻。
“我想如何?自然是早些回府。”姜月盈敏锐地察觉到宋眴的敌意,心中虽不解,却仍强作镇定。她今日确实未曾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宋眴忽然一挥手,示意正厅内的下人全部退下。
穗穗迟疑片刻,怯生生地望了姜月盈一眼,却见她并未察觉。
“你这是何意?”姜月盈被宋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不安。
宋眴向前逼近两步,周身气势如冰山般压来,冷冽逼人:“若嫂嫂不想死于非命,便学会安分守己。”
姜月盈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惊得浑身一颤。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过是与人说了两句话。”她结结巴巴地辩解,心中既惊且惧。
宋眴目光如刀,冷冷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劝嫂嫂,从今往后,除了大哥,若敢与任何男子多言一字,我便让你在这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你凭什么……”
姜月盈又惊又怒,只觉得这古代男尊女卑的风气令人窒息。
眼前这人不过是她的小叔,竟如此蛮横无理。
“看来你不仅愚钝,还无知至极,竟敢问我凭什么?”宋眴语气中满是轻蔑,仿佛她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我是你嫂嫂,若有错处,自有夫君与婆母管教,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姜月盈强撑着一口气,试图为自己争辩,可声音中却透出几分心虚。
她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些许尊严,若实在无法,再作退让。毕竟,她向来懂得审时度势,而且能伸能屈.....主要还是这个屈!
宋眴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已许久无人敢如此与他顶撞,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
“你尽管试试,试过便知,我凭的是什么。”宋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周身寒意逼人。
姜月盈心中一沉,明白再争辩无益,索性闭口不言,只是不甘地瞪着他。
宋眴见她不再言语,脸上的寒意稍敛,冷冷吩咐道:“回府。日后若再回姜家,需先告知我。”
姜月盈紧抿双唇,既不言语,也不表态,神情间透着一丝倔强。
宋眴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再度升腾,眼中寒意更甚。
“嫂嫂是听不见我说话?”宋眴声音冷冽,话音未落,便猛然向前跨了两步。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直逼姜月盈,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月盈被这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宋眴刚欲转身离去,却又骤然停下,回头瞥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我想,这点小事,嫂嫂应当不会与大哥提起吧?我大哥身子不好,若因此出了什么闪失,嫂嫂可不是赔上一条命就能了事的。”
这番近乎赤裸的威胁,令姜月盈脊背发凉,心中寒意骤生。
见她依旧沉默不语,宋眴的耐心彻底耗尽,声音中已满是压抑的怒意:“我同你说话,你是听不见吗?”
姜月盈长这么大,十九年来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可此刻的宋眴,却如同从九幽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听……听见了……”姜月盈声音微颤,艰难地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
宋眴冷冷嗤笑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姜月盈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姜月盈独自一人坐在甲板上,一轮圆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时而抬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月亮,时而低头,凝视着水中破碎的月影,思绪早已飘回到与宋景泽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
可如今,一切都已化作泡影,只留下她孤身一人。
近来她总是如此,精神恍惚,仿佛丢了魂一般。
她隐隐觉得自己像是病了,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这般放空。
四月末的时节,白日里的温暖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晚的江风呼啸着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可那风却从她的指尖无情地溜走,只留下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绕着她的指尖,仿佛在提醒她,这世间的一切都已无法挽留。
她望着伸出手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又一次呆愣在原地。
这时,一件温暖的斗篷轻柔地披在了姜月盈的身上。
可满心沉浸在悲伤里的姜月盈,并未回头,只是轻声喃喃开口,声音里满是迷茫与牵挂:“穗穗,你说,我就这么走了,夫君回来看不见我,他能找得到我吗?”
身后,一片寂静,无人回应她的话语。
姜月盈仿若未觉,缓缓收回伸出的手,目光依旧痴痴地望着前方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许久,身后终于响起一道略显迟疑的说话声:“嫂嫂,该回去了。”
姜月盈一直深陷在自己那满是回忆与思念的世界里,冷不丁听到宋眴的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
“对不住,吓到嫂嫂了。”
宋眴主动道歉,语气却不带一丝情绪。
姜月盈缓缓回头,借着那清冷的月光,望向宋眴。
当看到那张与宋景泽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她瞬间愣住了。
仅仅是那一瞬间,汹涌的思念便将她彻底淹没。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了。
刹那间,姜月盈的眉头紧紧皱起,鼻头猛地一酸,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只觉得胸口沉闷得厉害,仿佛被一块千斤巨石死死压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
极度的痛苦之下,她忍不住握紧拳头,一下又一下,轻轻捶着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这份钻心的疼痛。
宋眴站在一旁,自然将她的痛苦看在眼里。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帮忙,可手刚抬起,便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只能在袖中紧紧握紧拳头。
他心里清楚,姜月盈这痛苦并非装出来的。
太医院的太医此前向他回禀过,说姜月盈是因伤心过度,才会有这些莫名的反应。
大夫还提及,姜月盈的情绪若一直无法疏解,长此以往,必定会损伤根本,甚至可能随时香消玉殒。
也正因如此,他才同意姜母在大哥刚去世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姜月盈送出京城。
可他实在不懂,为何姜月盈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却又自始至终,一滴眼泪都未曾见她落下。
他更难以理解,怎么会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爱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步,以至于一方离去后,另一方仿若丢了魂,只剩一具空壳。
尽管他对姜月盈有着诸多不满,可大哥临终前特意寻他郑重嘱托,字字句句都刻在他心间,他实在无法对姜月盈的死活不管不顾。
他不想在自己临死之际,才匆忙安排姜月盈的未来,生怕到那时自己有心无力,便想着趁现在身体还算凑合,早早把这事定下来。
姜月盈听闻此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愣在原地。
起初,两人确实有过这样的约定,可这两个月,她眼见宋景泽的身体并未恶化,便渐渐将此事抛诸脑后。
她是真心爱着宋景泽,可也深知人生漫长,自己才十五岁,若是一辈子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哪儿都去不了,就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再难翱翔。
她也清楚,若没有宋景泽的安排,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这深宅大院。
宋母瞧着姜月盈没有出声反对,心里认定就是她在背后怂恿。
“我告诉你们,休想!我堂堂宋家,绝做不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不管景泽身体如何,你都别想踏出宋府半步!” 宋母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哪家能做出这种事!”
姜月盈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宋景泽,一时间,心中乱成一团麻。
她没有立刻表态,缓缓垂下头,继续跪在地上。
此刻,她只想着回去后,要和宋景泽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这件事。
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甚了解,实在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宋景泽并未因姜月盈也考虑离开而生气。
在他看来,若是她一开始就坚决不肯离开,非要为自己守寡一辈子,他反倒不会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待一日。
“母亲,我心意已决,就先告退了。”
宋景泽说完便打算离开,姜月盈下意识地抬眸,眼神中带着询问,望向宋母,等待她的回应。
“你们趁早断了这个念头,我和你父亲绝对不会答应。”
宋母此刻恨不得让姜月盈去祠堂跪上两天,好好反省,可又担心把儿子气得病情恶化,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宋景泽心里明白,想要一下子说服母亲根本不可能。
看着跪在地上的月盈,他眼里都是心疼,也不想在今日过多争辩。
“孩儿告退,月盈,推我回去。”
姜月盈缓缓起身,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母亲,月盈告退。”
随后,她稳稳地走到轮椅后面,双手握住把手,推着宋景泽缓缓离开了房间 。
才踏出桂馥轩的门,宋景泽便朝身旁的小厮吩咐道:“石远,你来推我。”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宋景泽屏退了所有下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让姜月盈在自己对面坐下,目光温柔却又带着一丝愧疚,轻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本应事先和你商量的,没想到却让你被母亲责怪,是我不好。”
姜月盈的神色难得地严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夫君,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这么早和母亲说这些事呢?”
“我最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想着早些为你安排好未来,我心里才能踏实。你别担心,我多和母亲沟通几次,她总会接受的。”宋景泽试图安抚姜月盈的情绪。
姜月盈听了这话,努了努嘴巴,眼中泛起一层雾气,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你能不能不死?一想到以后没有你,在这家里我害怕,出去我更害怕……”
话还没说完,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扑进宋景泽的怀里,肩膀微颤,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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