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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神探小说

辛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

主角:陈实林冬雪   更新:2025-03-22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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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实林冬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凶神探小说》,由网络作家“辛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

《追凶神探小说》精彩片段


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

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

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

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

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

“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总是在梦中重现,折磨着他。

他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抖了抖,发现烟盒已空,懊恼地扔回去。

该死,又出了一身冷汗,天气虽已入秋,但秋老虎却不饶人,正值换季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感冒,但这份职业可没有卧床静养几日的自由。

他瞥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差不多该回去冲个热水澡睡觉了。

手机传来嘀的一声,上面显示有新单,下单的乘客就在距离一公里处。

看了下乘客要去的地点,与自己回家的方向顺路,下班同时顺便挣俩烤串钱,何乐不为,于是他熟练地点击确认接单,然后发动汽车。

车头灯里出现一道倩影,陈实臭美地拿手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迈着好看的步子来到后座,打开门,美女俯身探进身时,陈实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目测了一下……嗯,至少有D。

“去哪啊,美女?”

“没话找话,订单上不是写了去枫之林酒店!”

美女愤愤地埋怨一声。

开车之后,美女从包里取出一包烟,陈实伸出两根手指,不客气地说:“来一根呗,我忘了买烟,烟瘾犯了可真难受。”

回答他的是一个鄙视的白眼,美女把烟又塞了回去。

“我说啊!”陈实继续没话找话,“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去酒店,你男朋友也不来接你吗?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见一个朋友罢了!”

“呵,万能的回答,这大晚上的,万一遇上坏人就不好了。”

“坏人?”美女冷笑,“坏人脸上又不写字!”

“那也未必,我不是跟你吹,要真有一个杀人犯上了我的车,我还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哦?你说说,杀人犯长什么样子?”

“这杀人犯嘛,一般眼神飘忽,神态戒备,而且特别敏感、易怒,往往对自己的情况避而不谈。”

美女冷哼一声,“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感觉已经聊得差不多,陈实厚着脸皮询问:“美女,加个微信呗!”

“干嘛!”

“认识一下而已,何必这么戒备。”

“不好意思,我觉得和你这种人,没有认识的必要。”

“行行,当我没说。”陈实熟练地鸣金收兵。

一段沉默之后,美女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瞅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陈实,在手机上输入:“亲爱的,这个司机话真多,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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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晨,在我市安府路大桥一百米左右的江边发现一具女尸,死者年龄25岁左右,体型偏瘦,相貌姣好,死者衣物破损,脖子上留下一道勒痕。经法医初步鉴定,死因为后位勒毙,死前曾有过性行为,我们随后在河道下流三百米处找到死者被丢弃的挎包,找到了证件、手机等物,后经调查确认,死者随身携带的一千元现金被人拿走,手机因为河水浸泡无法开机,后经技术修复,在上面找到了死者最后发出的两条短信,对象均为死者男友,短信内容为:‘亲爱的,这个司机话真多,好讨厌’、‘刚下车,好像有人在跟踪我’。警方走访死者男友证实,他确实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两条短信,目前我们正在联系该网约车平台,调查该司机个人情况。”

市刑侦大队队长林秋浦用冷静的声音念完案情概括,鸦雀无声的下面渐渐有了动静。

“又是一起网约车司机杀人案?”

“现在的网约车司机素质都这么差吗?我看,这个鱼龙混杂的平台还是取缔了算了。”

“先不要妄下结论,目前并没有证据表明,凶手是该司机。”

“根据死亡时间推断,案发当时是凌晨三点,渡江大桥周围车流稀少,凶手是司机的可能性很大!”

林秋浦拍了几下桌子,下属们立即安静下来,林秋浦说:“网约车、强奸杀人、年轻女性,在上一起网约车杀人案刚刚结束不到一个月,没想到这样的关键词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案子一旦曝光,社会影响很大,因此上级对本案格外重视,责令我们尽快破案。上级和媒体的压力我会替你们先挡着,案子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这两天一切休假取消,平时睡七个小时的,只许睡个五个小时,争取在四十八小时内拿出结果!大家有信心吗?”

这本来是很严厉的话,但从林秋浦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冷酷劲,不少女警员望着台上制服笔挺、星目剑眉的林秋浦,两眼放着小星星。

至于男警员们,只能望着犯花痴的女同事们暗暗叹息,人比人得死!

“有信心!”专案组成员齐唰唰应道。

“好,接下来我分配一下任务,小齐,你带人去现场复勘一下……”

警员们陆续离开会议室,林秋浦收拾资料,突然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又继续整理,头也不回地问:“你还不走?”

“为什么把调查死者人际关系这种无关紧要的任务派给我!”女警员口气咄咄逼人。

“无关紧要?在我这里没有无关紧要,每一项任务都是侦破案件的必要组成,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哼,说的倒好听,每次都是这样,危险、困难的任务从来轮不到,难道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林秋浦,我在警校待了四年出来,不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

林秋浦终于转过头,面对那双质询的眼睛,他的神情缓和下来:“妹妹,我……”

“林大队长!”女警官突然抬高声音,“在局里把下属叫得这么亲密,合适吗?”

她走到门口,停了停:“哥,我会证明给你看,这次我一定会立功!”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林秋浦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林冬雪习惯性地来到地下车库,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修理厂,两星期前她为了追捕一名嫌疑人把车撞坏了,一口气违反了十几条交通规则,被扣光了分,还因为不服从命令受到了严厉处分。

她悻悻地往外走,身后传来喇叭声,一辆捷达牌警用轿车在她身旁放缓速度,一张笑嘻嘻的脸从摇下的车窗后面露出来:“冬雪,我载你一程呗!”

“用不着!”林冬雪生硬地拒绝。

“又和你哥斗气了?”机灵的徐晓东察言观色,已经猜出一二,“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刑侦大队长是你亲哥,这层关系别人想求都求不来,这要是换作我,做梦都能笑醒。”

林冬雪突然站住,柳眉倒竖地吼道:“所有人眼里我都是大队长的妹妹,从来没人把我当成林冬雪,要当你当去吧,我不稀罕!”说罢,她加快脚步离开车库。

“我不过随便说说,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徐晓东搔着脑袋,一脸不解。

经过几个路口,估摸着避开了徐晓东的必经之道,林冬雪才掏出手机叫了一部网约车,司机几乎是秒接单,可是等了五分钟不见地图上的汽车图标移动,林冬雪拨过去:“怎么搞得,我在这里都站了五分钟!”

司机毫无歉意地说:“美女,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状况,能不能麻烦你走过来。”

“算了,我叫别的车吧!”

“别别,我给你打个八折好不好,看见马路对面有家牛肉香锅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旁边有条小巷,你穿过来就看到我了。”

“真麻烦!”

林冬雪挂断电话,穿过那条小巷,本以为司机说的“状况”是堵车什么的,可是这条路车流稀少,路边有个大叔正拎着水管在洗车,水管是从一家饭店的厨房拖出来的。

那是一辆红色长安逸动,林冬雪核实了一下车牌,就是它!

她走过去,抱着双手往司机旁边一站,司机仿佛全无知觉,一边洗车一边抱怨:“这该死的麻雀,往哪拉不好,非要拉在我的爱车上!”

林冬雪重重咳嗽一声,司机转过脸,笑笑:“到了?上车吧!”

林冬雪气得直瞪眼:“你说的状况就是这个,我在那条马路上干等五分钟,你却在这里悠哉游哉地洗车?”

“别这么较真嘛,五分钟而已。”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别说浪费别人五分钟,哪怕是浪费了别人一秒,你能赔得了吗?”

司机转过身,脸上仍带着中年男人世故圆滑的笑,眼神却认真了起来:“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和你理论理论,从你刚刚站的地方到这里,直线距离只有五十米,可我要开车过去得绕一个大弯,少说得花十分钟,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不是浪费了你五分钟,而是替你省了五分钟;洗车这件事是因为我这人有洁癖,挡风玻璃上沾了一块鸟粪,我看着不舒服,没准就会出事故,再说喽,把车洗干净不也为了更好地提供服务吗?”

“哼,说得一套一套的。”林冬雪嗤之以鼻,“那你怎么不主动打电话告诉我,却要害我站五分钟?”

“这个是我的错,我刚刚在打电话,我母亲脑血栓刚做完手术,刚刚医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你说我能不接吗?”

林冬雪被噎得说不出话,道:“得了得了,少打感情牌了,赶紧开车!”

坐进后座,林冬雪看见执照上写着“陈实”这个名字,陈实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巧落在林冬雪胸口,他开口问:“美女,上哪呀?”

“有病啊,没看地址你就接单?”

“抱歉,以前开出租车的,就这毛病,谁上车都爱问一句……聊天嘛,不就是扯些废话。”

“谁要跟你聊天?自作多情!”

车开了一会,林冬雪注意到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一直在瞧自己,令她很不愉快,她拍拍驾驶座靠背:“你看路好不好,别老盯着我看。”

“我不在看你,我是在观察。”

林冬雪气得笑了:“观察什么?”

“你肝火有点旺,是不是最近经常失眠,早上起来口苦,舌苔重?”

“哟,你还懂中医!”

“略知一二罢了。”陈实笑笑,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

“喂,不要在车里抽烟,有点礼貌没有?”

“我就是看看还剩多少,不行吗?”陈实把烟盒摇了摇,扔回去,“美女,干什么工作的?”

“要你管!开你的车!”

“是警察吧?”

林冬雪一惊,上下检查自己身上,她穿的是一身便装,莫非这家伙看见她的佩枪了?不可能,她的枪一直藏在夹克后面,枪带也隐藏得很好,不可能被看见。

饶舌的司机自顾自地说道:“职业是会在人身上留下烙印的,你看人的方式不像普通人,这种眼神一般来说司法人员居多。”

“那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警察的?”

陈实笑了,“你上车的地方离市刑警大队就两条街,刚刚好几辆警车开出去,喂,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在查什么案子!”

林冬雪本不想说,但她想借机报复一下对方,虚张声势地说道:“网约车司机杀人案!”

陈实淡淡地说:“是吗?有需要配合的,告诉我一声呗,对了,提供线索有奖金吗?”

“你有线索?”

“目前还没有,不过要是奖金丰厚,我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

“呵,说得你好像能查到似的。”

“破案子嘛,不就是碰运气,没准我今天运气好呢!”

这话令林冬雪颇感不快,本想争辩,手机响了一下,微信上跳出提示,徐晓东拉她进了一个讨论组,每回办案,他都会建一个讨论组,相互交流情报,了解进度。

徐晓东一上来就兴奋地说道:“我查到那天的网约车司机是谁了!”

林冬雪一脸不屑,显摆!

一长段信息出现在组内:“陈实,男,36岁,籍贯五安市,驾龄十五年,车牌号为……”

林冬雪抬起头,看见运营执照上那张痞里痞气的笑脸,突然间冷汗浸湿后背,她慌慌张张地拔出枪,指着陈实的脑袋:“我命令你,立即停车!”


林冬雪大惊失色:“不是同一个人……不对,她的手机显示明明坐过你的车,你在耍我!”

陈实无奈摇头:“林大小姐,你要是还认为我是凶手,那咱们没法继续讨论下去了,难道带着手机的就一定是本人吗?”

“那你的意思,当晚拿着死者手机乘坐你的车的人是凶手!?可她是个女人哎!”

“我刚刚都说了,奸杀是伪造的。”

“凶手是个女人?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陈实示意她坐下:“别凭感觉猜测,坐我车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凶手,咱们接着分析。”

陈实翻阅手机上的现场照片,注意到一个细节,死者的右手掌有一个圆形的印痕,上面有些图案,但已经很模糊了。

陈实问:“死者手中握的东西,在现场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仔仔细细找过了。”

“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现场有人在复勘,我没法带你去。”

“我就是说说,你注意到没有,现场是一处退了水的石滩,摩擦系数很大,死者衣服单薄且多处撕裂,如果说死者真的有被强奸过,那么身上应该会出现大面积的生前擦伤,然而并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陈实笑了,“除非凶手是把死者吊起来干的。”

“混蛋!”林冬雪把一杯茶水泼到他身上去了。

“哎哎,你这个人!”陈实发着牢骚用纸巾擦拭。

陈实继续看,林冬雪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只能看出这么多,除非让我亲眼看看尸体。”

“切,你会吐出来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

陈实把资料和手机交还给林冬雪,陈实分析的这些,建立了一套更加完美的罪案假设,把所有的细节都圆了进来,林冬雪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热衷港台警匪片的的哥,这回答你满意吗?”陈实笑笑。

“少来了,我才不信!”林冬雪盯着他的眼睛。

陈实点上一根烟:“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合作了?”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合作。”

“恕我不能告诉你,你姑且把我当成一个民间高手吧,等咱俩彼此熟悉了,我再告诉你我是谁!”陈实猥琐地挑了下眉毛。

“谁和你彼此熟悉,少占我便宜!”林冬雪扬着粉拳要揍他。

“哎哎!”陈实连连告饶,等林冬雪消停下来,他说:“咱俩定一个合作章程!”

“你说!”

“首先,别老追问我的身份,我总得有点隐私是不是;然后,此事暂时对外保密,我暗中帮你出谋划策,功劳嘛全是你的,当然奖金要不要分我一份,就看你个人了;最后,我需要你对我完全信任。”

林冬雪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一个民间高人主动提出帮她破案,还不占她的功劳,她问:“你图什么呢?”

“我喜欢啊!”

林冬雪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破案啊,再说眼睁睁看着你哥弄错方向,我坐不住,我这人就是嫉恶如仇,看见闲事就想管。”

“你这么高尚?”林冬雪一脸不相信。

“我说过,高尚和无私是两码事,事后我可是要报酬的哦,你得请我吃饭!”

林冬雪咬着嘴唇,这家伙高深莫测的,实在看不透,姑且相信他一次吧,看上去他确实有破案的能力。

毕竟,她比谁都想立功,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成交!”

陈实伸出一只手,林冬雪戒备地说:“干嘛!”

“合作的仪式!”

“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

林冬雪伸出手,同他握了握,陈实的手很细腻很温暖,完全不像一个的哥的手掌。

两人来到枫之林酒店,陈实对前台人员说:“我刚刚说我证件没带,还不信,现在我带个真警察过来,信了吧!”

陈实递个眼神给林冬雪,林冬雪掏出证件:“我们正在查案,希望贵酒店配合。”

前台人员狐疑地瞄了一眼陈实,道:“你们要查什么?”

“9月10号到9月11号的登记入住记录。”陈实说。

前台人员调出电脑资料,陈实扫了一眼名单,问林冬雪:“死者古梦醒的男友叫什么?”

“沈军!”

“显然他当天没有在这里登记入住,你们走访这人了吗?”

“呃!”

“注意力全放我身上了吧!”陈实对前台人员说:“你们这里有停车场吗?”

“有,旁边就是!”

陈实回头望了一眼门外,确实停了不少车,他说:“停车场有监控吗?”

“有!”

随后两人来到监控室,调出当天的录像,陈实直接用八倍速,眼睛不眨地盯着屏幕,屏幕右上角显示凌晨两点的时候,他突然按下暂停,指着屏幕右侧出现的一束强光:“这是我的车!”

“确定啊?”林冬雪不敢相信。

“自己的爱车,我当然不会看错,当天那名乘客确实要求我在这里停车的。”

监控正常播放,画面中,陈实的车离开之后,一个穿着A字裙的女人走到停车场,因为是黑夜,加上她移动得很快,脸不是太清楚。

“没有开车,却往停车场走!”陈实喃喃道。

两人继续看监控,想看看这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之后倒是有几辆车离开,林冬雪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下车牌号。

“不用记了,她不在这几辆车上!”陈实说。

“你怎么知道?”

陈实把监控倒回去一段,一辆黑色家用车经过的影像,他一帧一帧地播放,在某一帧停下,指着车下面,那里隐隐露出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她借着这辆车的掩护,和我们玩了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陈实笑道,“看来她进来的时候发现了监控,有意躲避,不想再被拍到!”

“果然可疑!”林冬雪这回终于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我考考你,接下来你要怎么查?”


吃过午饭,林秋浦召集大家去趟会议室,林冬雪进来的时候,见徐晓东正眉飞色舞地对几名女警员说:“听说没有,上午林队被一个的哥戏弄得哑口无语,最后乖乖放人了!”

“瞎说些什么呢!”林冬雪撂下手里的资料。

女警员们各回各座,徐晓东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也没别的意思嘛,你不要动气,我看这家伙是个老油条,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离我远点!”林冬雪嫌弃地说道。

“林大小姐,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嘛,要不我晚上请你吃火锅?”

“滚滚滚,谁稀罕!”

这时林秋浦进来,底下立马安静,林秋浦清清喉咙说:“目前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我们手上还是缺乏证据,我知道各位查案辛苦了,但仍然不能松懈……”

简单地汇总了一下目前手头上的情报,林秋浦给警员们分派任务:“小齐,小王,你俩去趟交管局,调查一下当晚经过命案现场的车辆有哪些;晓东,老王,你俩在现场周边走访一下,我需要扩大目击证人范围;其它人,我会给你们发一份上午的审讯记录,你们去核实一下陈某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

林冬雪瞪大眼睛,难道陈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几乎连措辞都一模一样!

有人站起来提问:“林队,你还觉得陈实有嫌疑?”

林秋浦回答:“我不相信他是完全清白,此人极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不能轻易放掉!”林秋浦说得铿锵有力,不少人信服地点头。

若不是陈实有言在先,林冬雪可能也会跟着赞同,现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尽管一直以来讨厌哥哥,但她从不否认哥哥的能力,可是现在她却在怀疑这一点。

后面的话林冬雪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林秋浦宣布解散,她才站起来往外走。

第一时间给陈实拨过去电话:“你在哪?”

“看来我说中了?”电话那头还是漫不经心的声音。

林冬雪实在不想抬举这家伙,就说:“勉强蒙对了。”

“哈哈!”陈实大笑,“我现在在枫之林酒店外面,带上尸检报告和现场照片过来,给你一小时。”

“哎哎!”林冬雪叫没叫住,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林冬雪气得跺脚。

尸检报告之前队里影印了好几份,林冬雪轻易地搞到一份,至于现场照片她只能溜进林秋浦的办公室,用手机偷摄下来。

林冬雪叫了一辆车来到枫之林酒店,左看右看,正准备拨电话,陈实在喊她:“这边这边!”

陈实大咧咧地坐在一家牛肉面馆里面,正在吃面,林冬雪在旁落座:“你倒是清闲!”

“我在查案。”陈实吸溜溜地吃了一大口面条。

“跑这里查什么?”

“我反复跟你们讲,那天晚上的女乘客是在这里下车,你们死活不信,我只能亲自跑一趟喽,不过人家不让我看入住记录,还得借你的证件一用。”

“枫之林酒店?可是那女人半路上就死了,按理说……”

陈实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还认为人是我杀的?”

“说不准!你这么狡猾!”林冬雪突然想,自己在干什么啊,眼前这人很可能是真凶,她居然和他在讨论案情。

陈实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坦荡自信,哪里有半点凶手的感觉,但也说不准,林冬雪在警队里呆了半年,参与过几桩案件,但都是敲敲边鼓,从没有参与过核心调查,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什么感觉。

陈实从她手里拿过尸检报告,一边打开一边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回头送你一个头等功。”

陈实扫了一眼尸检报告,念出上面的几句话:“后位勒毙……勒沟与耳廓平行……死者身上验出微量酒精……死前曾发生过性行为……死者的胃容物里找到酒精了吗?上面没写!”

林冬雪说:“死者是一名医药代表,平时应酬较多,据其同事称当晚她有饭局。”

“喝酒了吗?”

“应该喝了吧?”

陈实乐了,“林大小姐,你查案全靠蒙吗?”

林冬雪脸上一红,辩解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凶手显然是见色起意,死者吃喝过什么,与案情关联不大。”

“你这话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好,案子侦破之前,一切细节都是重要的。我告诉你这个细节意义何在,如果胃里没有酒精,血液里却有,那么死者很可能是通过其它方式摄入的。”

“其它方式?”

“你还真是笨呐,酒精是一部分药物的溶剂,比如乙醚!”

林冬雪恍然大悟,陈实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尸检报告旁边补充一句:“胃容物是否存在酒精,血液里是否含有麻醉药剂成分。”

他说:“死者是医药代表,医科生,如果是身边的人行凶,出现麻醉药剂的可能性很大。”

陈实继续看文件,他用手指敲打着那张纸,道:“有过性行为、衣服破损、身上有多处淤青,据此就得出强奸杀人的结论,我认为有点草率。”

林冬雪仔细考虑他的话,突然说:“你就算想洗刷自己的嫌疑,也不能这样混淆视听,这怎么不是强奸了?”

陈实猝不及防地问:“你是处女吗?”

林冬雪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气得拍桌起立:“说什么呢你!”

“强奸的甄别不能全凭这二者,在被外人强制发生性关系的时候,由于身体没有性唤起,私处干涩,往往会伴随撕裂、出血,内部擦伤的位置又可以判断凶手采取的体位。仅仅因为有过性行为就断定是强奸,我认为相当草率,难道不能是死者在死亡前与他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呃!有道理!”林冬雪不情不愿地承认。

“在此基础上,奸杀就更加不成立了,试想如果是强奸的话,凶手必然要控制住死者的手脚,采取前入位,即便是勒毙也是前位勒毙,可是死因却是后位勒毙,我想象不到凶手是如何完成这一套动作的。”

“这也未必啊,也许是办完事之后,突然杀人……”林冬雪脸红红地说道。

“我说的是大概率事件!凶器从形态上看是一根很粗的绳子,似乎是跳绳之类的,按照你们的假设,这是一桩激情杀人,现场出现一根跳绳,这也属于不合理。”

一边说陈实一边在文件上写上自己的补充意见,整张纸快被写满了。

林冬雪深感佩服,这家伙明明是个外行,可是所说的却句句在理,简直比在刑侦课上听讲还要受益。

“强奸杀人,依我看,极可能是伪造出来的!”陈实道出自己的结论。

“什么!?”

“凶手在误导你们!”

林冬雪认真思考陈实的话。

“还有一件事,说出来怕你不相信!”陈实说。

“什么?”

陈实把死者正脸的照片推过来,“这个女人,并不是那天晚上坐我车的人。”


回到车上,陈实舒展了一个筋骨,掏出一根烟,问:“警察同志,我可以来一根吗?”

“随便!”林冬雪生硬地说,“对了,我把钱还你。”

陈实掏出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个二维码,林冬雪正要扫突然发现那是微信名片,她皱眉道:“你弄个转帐二维码啊?谁要加你微信!”

陈实笑着点上烟:“加个微信又怎么了?”

“谁要加你微信,你一个犯罪嫌疑人,少跟我套近乎!”顿了顿,林冬雪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一开始跟我玩欲擒故纵,然后又在我面前扮好人,然后又想拿一双鞋讨好我,别以为这些能瞒得过我,你什么背景我同事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陈实一脸苦笑:“我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要不你提个醒?”

“9月10号晚上,你干了什么?”

“接活,跟几个哥们吃饭,然后回家洗澡睡觉。”

林冬雪冷笑:“就这些?”

“你指望一个的哥的生活有多么丰富精彩?要不,你再给我提个醒,帮我回忆回忆?”

“少来,你在套我的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陈实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指着自己的脸:“看着我这张英俊的脸,这是犯罪嫌疑人的长相?”

“坏人脸上又不会写字!”

“那可不一定,坏人脸上写的不是汉字,那种字是需要敏锐的眼睛才能看出来的,就比如说刚刚那个抢包贼,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慌慌张张,不像好人。”

手机响了一下,林秋浦已经发了几条信息:“怎么还没到?”

林冬雪说:“开车吧……等等!”

她推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拉过陈实的手,那是一张白皙纤细的手,完全不像长年趴活的的哥,陈实笑着说:“怎么了,你会看手相?”

回答他的是喀嚓一声,一副手铐铐在他腕上,林冬雪准备把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陈实指点她:“笨蛋,这样我怎么开车,把我的左手铐在方向盘上啊!”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解释:“我右手要换档,要握方向盘,你开过车吗?”

“少废话!”

林冬雪解开他的手铐,探过半个身子铐住他的左手和方向盘,陈实看着破绽百出的林冬雪暗想,这个时候就算打晕她再抢走钥匙也不成问题。

同时他也在想,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

重新发动汽车,陈实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

“我才不会跟一个犯罪嫌疑人废话!”

陈实挠挠脸颊:“你瞧你一口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多难听啊,万一我不是呢?”

在那双眼神灼灼的注视下,林冬雪突然有些动摇,这人确实有点不太像,可是转念一想,背景那么不干净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

“不存在!”

“我说万一我不是呢!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你请我吃饭。”

“我才不要!”

“小姐,你看我一个的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你们请去喝茶,对你们来说是件小事,可对我是件大事,且不说我的同事会怎么想,家人会怎么想,我今天误工少挣了几万块,你们赔偿吗?”

“几万块?你当你开的车是镶钻的啊?”

“那可没准,万一我载个要去医院生孩子的富婆,人家一高兴给个大红包。”

“油嘴滑舌!”林冬雪厌恶地说道,她最讨厌这种男人,比对纠缠不休的徐晓东还讨厌。

陈实毫无自知之明,不停地拿胳膊肘搡她:“怎么样,对你来说也不吃亏!”

“好啊!”林冬雪赌气地说,“我答应,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实一脸微笑地目视前方。

陈实老实了一会,经过一个红灯的时候,他低头玩起手机,突然林冬雪的手机响了,微信上提示一个顶着吴彦祖头像,名叫“大灰狼”的人加她好友。

“原来你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啊!”陈实笑嘻嘻地说。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催促:“接受呗,不然之后请吃饭,你怎么联系我?”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林冬雪点击接受,同时设置不让对方看到朋友圈。

来到刑侦大队,林秋浦等人站在外面,几乎是夹道欢迎的阵势,同事们纷纷围过来,称赞林冬雪运气好到爆炸,竟然一出门就把犯罪嫌疑人拎回来了。

林秋浦郑重其事地说:“冬雪,这案子要是破了,记你一等功。”

这时车门开了,陈实笑着向大家招手:“大家好,我叫陈实,这都快中午了,管饭吗?”

众人目瞠口呆,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犯罪嫌疑人,林冬雪小声叮嘱:“这家伙滑头得很,千万别被他绕进去!”

林秋浦叫出两名警员:“小海、小王,带他去审讯室!”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突然撞开,两名警员冲出来:“我受不了了,这家伙歪道理一套一套的,逻辑还贼缜密,根本说不过他,队长,还是你亲自来吧!”

林秋浦把茶杯一墩:“我去会会他!”

林冬雪抓起外套:“我也去!”哥哥被刁难的样子,要是不能亲眼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来到审讯室,陈实抱怨:“这椅子好难受啊,我的痔疮都快犯了,能不能给个垫子?”

林秋浦放下资料,哼了一声:“在你选择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时,就注定了会得到这种对待,想要舒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陈实说:“我再次声明一件事,我不是罪犯,目前仅仅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这种对待罪犯的态度,我认为是敌我不分,误判了人民内部矛盾和人民外部矛盾,往小了说是工作失职,往大了说就是立场问题!”

林秋浦怒拍桌子:“少给我玩弄外交辞令,我不跟你兜圈子,9月10号的晚上,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我正面回答你!”陈实掰着手指开始回忆:“6到7点半,我和几个哥们在大排挡吃饭,7点半到凌晨两点我一直在拉客,你可以查询我的记录,凌晨两点半我回到住处洗澡睡觉。”

笔录员小声说:“他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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